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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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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徒弟的义女,所以我才想着要带他去,让他们提前相见。”

    童姥也不知道李莫愁的事,听到尚可这样说,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哦”了一声,然后道:“你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倒还有这份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

    尚可脸上一红,道:“只是顺手的事嘛!又不费力,而且还能看一出好戏,有什么不好嘛!”

    童姥哼了一声:“你没看到他总是盯着她看么!”

    尚可故作不知:“谁啊?”

    童姥哼了一声:“还不是李秋水这个……这个家伙,整天在小白脸面前搔首弄姿的。”

    尚可道:“这你可是错怪她了,她现在就想着去铁掌帮大开杀戒呢!”

    童姥一愣:“咦?她什么时候杀心这么重了!?”

    尚可道:“她约了东邪在桃花岛比武,时间紧迫,不去吸一些内力是输定了。”

    童姥道:“怎么还有这事,你先前怎么没告诉我?”

    尚可道:“若是当着秋水姐的面告诉你,她不免要怪我多事呢。”

    童姥想了一会儿,道:“东邪真的很厉害么?”

    尚可道:“反正我是伤在裘千仞的手上的,秋水姐看来也胜不了他,而裘千仞绝对要比东邪差一点。”

    童姥听了,又想了片刻,然后才道:“北冥神功真是太方便了!找一群功夫不如自己的人,就能把功力累加上去!”

    尚可笑道:“那你也可以去学呀!”

    童姥道:“我可不做这种事!且让她去好了!”

    尚可见童姥气鼓鼓的样子,心想前世李秋水也没有到处去吸人内功,然后再来与童姥较量。看来她们两个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然后再度联想到自己——唉,自己和郭靖、欧阳克两个人的关系,又何尝不复杂呢?如果看童李二人的结局,自己这样拖而不决,会不会造成第二个这样的悲剧呢?

    转念再一想——郭靖心地善良,本性淳厚,绝不可能出现李童两个人的结局的。于是心里就好像很安慰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但是又随即想到——自己是为了谁松了一口气呢?如果郭靖和欧阳克交起手来,自己更倾向于谁,会站在谁的一边呢?

    于是就又纠结了。

    童姥见尚可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在思索以后该怎么办,也就不来打扰,反而是自己一个人在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转过天来,尚可醒来后发现童姥和李秋水已经在自己屋里坐在一起练功了。看来李秋水和童姥为了来日桃花岛上的比武,正在互相切磋以提高功力吧。

    于是就这样连续走了两天,终于按照瑛姑所说的地方找到了一灯大师所隐居的山峦。

    本来欧阳克从裘千仞那里打听来的,只是一个大致的方向,而瑛姑所画的地图,才是精确的指向。所以瑛姑的地图倒也有几分用处,并不是完全的自以为是。

    待得到了山脚下,众人把她最后一个布囊也拿了出来,里面写着要注意渔樵耕读四人,如果遇到阻拦,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原著中黄蓉和郭靖是洪七公的徒弟,所以瑛姑才会让他们以洪七公之名求见。现在众人乃是空口白舌地过来,如果遇到渔樵耕读四人,那自然很有可能是要硬碰硬地来上一场的。

    而且原著中郭靖与黄蓉在归云庄之后乃是先去的桃花岛求亲,然后再去临安皇宫与完颜洪烈抢《武穆遗书》,再去牛家村疗伤,最后才上铁掌山受的伤,其中大约过了有一个月的时间。而现在她们等于是提前来了一灯这里,所以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尚可没看过原著,也不知到底有什么不对,所以也无法对瑛姑的指示作出什么回应,只是她知道朱子柳和武三通、泗水渔隐三个在《神雕侠侣》里是出过场的,知道他们三个不是什么奸恶之辈,所以便对李秋水和童姥道:“一灯大师的弟子,应该都不是什么恶徒,你们能手下留情,那就手下留情吧。”

 七十一章 渔樵耕读

    童姥道:“若是他们真的不识好歹,那我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李秋水道:“你的脾气怎么一点也没改,咱们是来求人治病的,你凶霸霸的,谁替小可治病?”

    童姥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但是却已经惹得陆展元对她横眉而视了。

    正在这时,忽然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四人循声回头看去,却是一个肌肤黝黑,高鼻深目的番僧。

    番僧的身旁,还有一个头戴方巾的中年书生。李童陆郭四人虽然因为要顾着尚可而没有施展轻功,但是后面这两个人能在这样的山路上行走如飞,也应该是有着功夫的吧。

    五人眼光如炬,仔细一看,就看出那书生身具上乘武功,那个番僧却是不会武功,只是手脚灵便,被那书生拉着一起走路便了。

    那书生见她们五人挡在路当中,便来到众人面前停下脚步问道:“各位何事上山?”

    五人这时心中均想,所谓的渔樵耕读,只怕书生便是这个人了。不过看他的身法,武功大约和陆展元不相上下,连郭靖也比不过,心中也是稍稍放松了一点。

    事实上朱子柳和另外三人都是带艺投在一灯大师门下的,此时朱子柳的武功在四人中属最末一个,而到了神雕时,二十来年过去,因为朱子柳的天份最高,他的武功已经是渔樵耕读中最强的一个了。

    而现在童姥等人见朱子柳武功不过如此,心中也不再担心,更不会一出手就要把他打得怎么样了。

    这时郭靖便道:“我们是来找一灯大师的,我的朋友受了伤,只有他能相救。”

    朱子柳脸色一变:“怎么?要找我师父治伤?你们是什么人?受的什么伤?”

    郭靖道:“我是江南七侠的徒弟,我师妹被裘千仞打伤了,听说只有一灯大师能治这种伤,所以就来了。”

    朱子柳听了心中奇怪,心想师父出家这事,只有自己四师弟,以及北丐洪七公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一灯这个名讳的?于是便道:“你们是听谁说我师父在这里住的?”

    郭靖正要说,陆展元抢先道:“是裘千仞说的。”

    这话也不算是谎话,欧阳克来转述这件事的时候,也的确说是裘千仞自己告诉他,这伤只有南帝能救。

    陆展元和郭靖的性子有很多地方是很相像的,比如说他们都是正义感很强的人,为人心地也很善良,但是陆展元却比郭靖聪明,知道什么样的话能说,什么样的话最好不要说。所以一听到朱子柳这样问,就知道如果郭靖照实回答是瑛姑所说的,那只怕效果会很差。

    从瑛姑的表现来看,她和一灯之间,一定有着极大的恩怨纠葛,所以陆展元认为还是不要这么说的好。

    而陆展元话音刚落,朱子柳的脸色就变了:“怎么?裘千仞也想来害我师父么?他也想觊觎《九阴真经》?”

    众人听了一愣:“《九阴真经》?”

    朱子柳见他们五个人脸上都是很惊奇的表情,不像是假装的,便改口道:“你们来得不巧,这段时间我师父都在闭关,不见外客,你们都走吧。”

    童姥柳眉一竖,正要发火,李秋水却说:“大师既已出家,那自当以慈悲为怀,若有什么别的难处,也可与我们明说,何必如此。”

    朱子柳道:“反正我不能让你们上山。”

    李秋水微微一笑,身形忽地闪动,一下子就到了那番僧的身边,一把按在他的后心,然后对朱子柳道:“你认为你能拦得住我们么?”

    这番僧便是一灯的师弟天竺僧了,朱子柳是下山去迎接他的,结果却不料上山路上遇到了尚可等人。天竺僧不会武功,李秋水自然一击即中——而学武之人若是遇到外力侵袭,全身肌肉便会生出自然反应。李秋水掌力微吐试探,就知道天竺僧不会武功,也就没有下什么重手。

    只是朱子柳一见李秋水的身法,就知道自己的武功差得远了,但此时师父就在山上,如何能让这些人上山去——如果这些人来意不善,武功个个都如李秋水这般,便是师父也难以抵挡。

    可是要说动手,师叔现在落在李秋水的手中,朱子柳也是投鼠忌器,没法拼命了——而且就他一个人,势单力孤的,拼也没处拼去。

    这时尚可道:“这位大叔,你是一灯大师的徒弟么?我们对大师并无什么歹意,请不要误会,我们只想来请大师替我疗伤而已。大师若有什么难处,请对我们明说也就是了。”

    朱子柳脸色涨得通红,一时正想不出该怎么办,天竺僧倒是发话了,只见他对朱子柳说了一长串的话,朱子柳仔细听了,然后操着半生不熟的天竺话与他对答起来。

    旁边李秋水不耐烦,忽然也对那天竺僧说起梵语来,倒把众人都吃了一惊。

    童姥哼了一声:“不就是天竺话么,吐蕃和西夏的文字和语言,还有契丹语,她也都会的呢!”

    尚可听了心想——果然她能在西夏后宫受宠,不是光凭美貌和武功的啊!

    朱子柳见李秋水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居然懂这许多语言,也是吃了一惊,心中不禁暗暗钦佩。陆展元看了,眼光中更是充满了钦佩。

    而李秋水这时也放开了按在天竺僧背上的手掌,与天竺僧说了一会话后,就回头对尚可道:“还是这位天竺的大和尚懂事理,他让我们随他上山去。”

    尚可等众人均想——不愧是南帝一灯大师的师弟,果然也是一样的慈悲。

    而尚可知道他在神雕中为了给杨过找出情花之毒而死在绝情谷里,心中更是知道这是一个大好人,虽然见他长相不怎么样,但心中还是对他大生好感。

    这时朱子柳也听出了天竺僧的意思,急得他与天竺僧用梵语大声地激辩起来——只可惜他的天竺语半通不通,说起话来很是费劲,往往他说了半天,李秋水一两句就把他的努力给瓦解了。

    最后天竺僧对着众人一躬身,便率先往山上走去,朱子柳大急,但也没有办法,只得跟在后面。

    童姥走在朱子柳的身边,提防着他猝起暗算,郭靖搀着尚可和李秋水一起跟着天竺僧,陆展元走在最后。

    一行七人一路往上,却不直接去峰顶,而是转到山间的另一处——那里有一挂大瀑布,瀑布水势湍急异常,一泻如注,在下面形成一条湍急的急流。那瀑布旁有一棵柳树,树下坐着一个渔夫,正平举着一对铁桨,任那瀑布冲击着,想来是在熬练自己的臂力。

    那渔夫自然便是泗水渔隐了,他在听到众人的脚步声后便回头看了一下,见是师叔来了,便收回铁桨,向天竺僧行了一礼。

    天竺僧解下随身的一个大水馕,交给了泗水渔隐,然后用天竺话向他交待着什么。朱子柳翻译了几句,词不达意,又磕磕巴巴的,李秋水便出口代替他作了翻译。

    原来天竺僧在道上捉得了一对金娃娃,这东西正好是天竺国一种极厉害的毒虫的克星,他要把这对金娃娃带回天竺去繁殖,以免那毒虫为害人畜。

    这天竺僧现在要去山上找一灯大师盘桓几日,便把这对金娃娃交给泗水渔隐以作看护。泗水渔隐本来还以为李秋水等人是天竺们的朋友——因为李秋水擅长天竺话,所以自然会被他这样看待——但是朱子柳把他拉到了一边,说了李秋水等人的来意。

    泗水渔隐听了大怒,把铁桨一摆,就要上前动手。

    童姥哼哼一笑,斜睨着二人。朱子柳却把泗水渔隐一拉,在他耳边又低声地说了几句,泗水渔隐听了光头上青筋暴起,想来是在极力忍耐。

    李秋水看了微微一笑,也不来管他,便转身对天竺僧又说了几句话,那天竺僧对她一躬,然后便率先走到一旁拴着的一只铁舟里。

    众人一愣,泗水渔隐和朱子柳这时迈步跟了上来。那泗水渔隐大是得意,道:“要从这里走,非得要我用这两支铁桨划这铁船送你们上去不可。”

    本来众人凭着自身武功,游泳上去也不是不行,但是尚可有伤在身,那就不太好办了。虽然众人一人拉她一段路也不是不行,但只怕水流湍急有个什么意外那就不好了,所以还是坐船比较好。

    不过李秋水却对泗水渔隐道:“那对金娃娃鱼,若是不好好看着,可是会弄丢的哦。而且一直放在水馕里,当心憋死了!”

    泗水渔隐一愣,赶紧把手上的铁桨放在一边,然后把那水馕打开了口——那是特制的口子,很大。可以放里他那如同钵盂一般的大拳头都有余。

    泗水渔隐见两条金娃娃果然在袋子里已经不大活泛,想起师叔刚才说的话,忙往水馕里换了水,然后拿来网篱扎在下面的水流里,再把金娃娃放进去,等做完这一切,李秋水等人早去得不见踪影了。

    却说李秋水等人坐进了那瀑布前的小舟,用泗水渔隐的铁桨,李秋水和童姥一人一支,分坐在船头和船尾,也不见二人怎么用力,用铁桨在水里只一划,那船便载了七个人,逆着急流向上划去。

    陆展元和朱子柳看了二人的臂力,都是惊诧不已。尚可看在眼里,心想这下你知道自己和李秋水的差距有多大了吧!想要配得上李秋水水,你再练个二十年也不行呢!

    七人乘船一路继续往山上划去,朱子柳却在后面趁机与陆展元交谈起来,有时郭靖也会拉过去凑上一两句。尚可和李童二人知道,这是朱子柳试图谈话试探众人的来意,以及众人的为人。

    李秋水和童姥二人办事从来只想着自己的感受,那是自不必说的,而尚可也是问心无愧,自然也不会阻止他们交谈。

    七人且行且谈,那铁舟也缓缓向前驶去,只见岸边绿柳丛间时有飞鸟鸣啭。尚可叹道:“好漂亮的景色,不愧是一灯大师这样的高人所居住的地方。”

    众人听了后都随之赞叹起来,李秋水却笑而不言,童姥知她心意,便道:“这里比琅寰□当然是不能比的,比邀月谷却也差不多呢。”

    尚可只顾着看两旁的景色,却没注意到二人神情有异,便笑道:“却哪里比得过邀月谷了,只是另具风致罢了。”

    李秋水只是不答话,童姥却是微微变色:“是啊,我也是觉得,邀月谷和琅寰□才是好地方呢!”

    李秋水笑容略僵,尚可这时也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刚想回头看看,却见前方忽地出现一个山洞,水流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方向,铁舟也不再逆流而行。于是铁舟很快就钻入了这个山洞。

    只见洞中香气浓冽,水流却又更加湍急起来,只听得一阵嗤嗤之声不绝。

    郭靖道:“那是甚么声音?”

    朱子柳道:“那是一道喷泉。”

    话音刚落,眼前已经陡然亮了,铁舟却已出洞,众人不禁同声喝彩:“好!”

    原来洞外果然是个极大的喷泉,高达二丈有余,奔雪溅玉,一条巨大的水柱从石孔中直喷上来,飞入半空,嗤嗤之声就是从喷泉发出的。

    那溪水至此而止,这喷泉显是下面溪水与瀑布的源头了。

    朱子柳道:“便在这里上岸吧。”

    于是李秋水和童姥将铁舟靠岸,郭靖扶着尚可跟在她们后面上了岸,然后陆展元和朱子柳将铁舟一起拉起放在石上,回过头来,却见水柱在太阳照耀下映出一条眩目奇丽的彩虹。

    当此美景,众人纵有百般赞美之意,却也不知说甚么话好,只是手携着手,并肩坐在石上,胸中一片明净,再无别念,看了半晌,忽听得彩虹后传出一阵歌声。

    只听他唱的是个“山坡羊”的曲儿:“城池俱坏,英雄安在?云龙几度相交代?想兴衰,苦为怀。唐家才起隋家败,世态有如云变改。疾,也是天地差!迟,也是天地差!”

    这首《山坡羊》唱得大有意味,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樵夫担着一担柴走了过来,走得近时,但见他容色豪壮,神态虎虎,举手迈足间似是大将军有八面威风。若非身穿粗布衣裳而在这山林间樵柴,必当他是个叱咤风云的统兵将帅——此人当然便是樵子了。

    只见那樵子见了朱子柳和天竺僧,也是哈哈一笑,过来对天竺僧道:“参见师叔。”

    天竺僧对他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话,朱子柳翻译了,却只是问他一些琐事。

    朱子柳将他拉到一边,细细说了众人上山求医的事,那樵子也是同样吃了一惊,但是朱子柳却又指了指那铁船,对那樵子说了几句,那樵子点了点头,便没有跟上来,而是自己坐上铁船,划着去下游了。

    李秋水和童姥等人知道他是去接泗水渔隐上来,准备一起阻止众人,但也不去管他,只管与天竺僧一起往山上走去。

    天竺僧不会武功,朱子柳也没有去拉他,他走得也就慢了下来,李秋水等人也不着急,便与他一起慢慢往上走着,顺道看看山间的景色。

    走不多久,只见山边一条手臂粗细的长藤,沿峰而上。

    众人仰头上望,见山峰的上半截隐入云雾之中,不知峰顶究有多高。

    朱子柳背负起天竺僧,率先爬了上去,李秋水见了,便紧紧跟在他身后向上爬去,生怕他上旦上去后就截断长藤——其实朱子柳倒没有这种想法。因为长藤一断,藤上的人都会摔死,这样的杀伤人命,一灯大师和天竺僧都不会不责罚他的。

    郭靖紧跟在李秋水之后——他本想背着尚可一起上去的,但是童姥却把尚可抢先背在了背上,于是尚可伏在童姥的背上,跟在郭靖的身后向上攀去,陆展元跟在最后。

    众人双臂交互攀援,爬得甚是迅捷,片刻之间,离地已有数十丈,尚可见渐渐看不清地面了,心中也有些慌乱,这时才发觉,原来一旦失去了武功,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真的是没有任何安全感的。

    ——幸好,有童姥呢!

    被童姥背在背上,尚可感到无比的心安,而她同时感到,这种感觉,在被李秋水抱着时,以及被郭靖背着时,都曾有过。而欧阳克,却似乎少了这份心安呢!

    一时间尚可心中紊乱不堪,一会儿觉得郭靖真的在自己心中与众不同,一会儿又觉得郭靖与自己像是与李童二人一样的亲情,倒是欧阳克才更有一份别的心动。

    尚可心中忽上忽上,众人却是越爬越高,又攀了二十余丈,突见那长藤向前伸,原来已到了峰顶。

    这时众人只听得得牛鸣连连,还一个人也在大声地唱着歌,却也是一首《山坡羊》:“天津桥上,凭栏遥望,舂陵王气都凋丧。树苍苍,水茫茫,云台不见中兴将,千古转头归灭亡。功,也不久长!名,也不久长!”

    跟在后面的李秋水人没上来,却已经听见牛鸣,便奇道:“这么高的山上也有牛,可当真怪了!这歌倒唱得不错。”

    朱子柳笑道:“那是我师兄和他养的牛。”

 七十二章 见到一灯

    那山峰顶上是块平地,开垦成二十来亩山田,种着禾稻,一个农夫正在锄草,一头黄牛却在田边吃草。

    朱子柳走在第一个,远远向他喊道:“师兄,山下有几个人来了,想要求师父治伤。”

    那农夫正是武三通,他听了朱子柳的话,心中一惊,想道——这几人来求见师父,下面两位师兄怎无响箭射上?难道对方武功太厉害,只有朱师弟逃了上来?

    正惊疑间,李秋水已经攀了上来,朱子柳一边背着天竺僧向前跑去,一边对武三通道:“我先走一步,师兄你替我招待一下客人。这几位都是少年英杰,武功不同凡响。”

    武三通听了他的话心中更疑,但想若是泗水渔隐和樵夫有什么意外,朱子柳定然出言示警,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武三通知道后面是道窄梁,朱子柳这番做法,一定是让自己挡住众人,为他争取时间在那里占据有利的地形。于是便上前拦住李秋水,对她道:“这位姑娘,不知上山何事?”

    李秋水一怔,心想刚才朱子柳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但随即明白,他定然是在用缓兵之计,所以也不理他,脚步轻移,施展凌波微步便已经赶了过去。

    武三通吃了一惊,左手一拳向她肩上打去。

    武三通的武功,此时在一灯大师的四个弟子中是最强的一个,所以在原著中可以找着一块三百多斤的大石再外加一头黄牛。这份力道,就是练过《九阴真经》的郭靖也要叹为观止。

    而武三通也不像是泗水渔隐那样只知道猛冲的莽汉,智计也是有一套的——就像在神雕里,他会连夜把程英和陆无双,以及武氏兄弟从陆家庄转移走一样。

    所以现在朱子柳就是要让武三通略阻了阻他们,不管是用武力还是用话语。

    但是朱子柳也不知道李秋水有凌波微步这套功夫,所以武三通一拳打出,眼看着就要打到李秋水的肩上,李秋水一扭身子就不见了。

    武三通吃了一惊,跟着右手掌力一吐,却更是连李秋水的衣袂也碰不到了,眼睁睁地看着李秋水从他身边就这样跑了过去。

    朱子柳背着天竺僧,也不放他下来,紧跑了几步,就听到李秋水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你跑这么快作什么,背着你师叔不嫌累么?他也没病没痛的,让他自己走不好么。”

    朱子柳心中一惊——他原也知道大概武三通挡不了李秋水多久,但也没想到他连一招都挡不住。

    于是回头看去,只见那边武三通正在与后面上来的郭靖说话,而童姥也跟着上来了,心中知道这一着终究是落了空,便叹了口气,将天竺僧放了下来,对他躬身一礼,然后对李秋水道:“这位姑娘,我师父实在是不能为人疗伤,不如我们四师兄弟尽力一试,可否?”

    李秋水听了颇感意外,对朱子柳道:“你们也会治伤么?”

    朱子柳道:“一阳指的指法,我们四人也曾蒙恩师传授,虽然不及师父,但我们四人合力,应该也可勉强一试的。”

    李秋水皱眉道:“只是勉强一试么?那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

    朱子柳一时语塞——他虽然也是个智计百出的人,但是跟随一灯大师日久,也渐渐受到了他的影响。所以就算是他现在认定李秋水等人对恩师不利,可是要让他拍胸脯说必然能医好尚可,他也不能立即把这谎话说得理直气壮。

    这时后面的人已经赶了过来,武三通见他们人多势众,知道已经没有办法阻拦,便也跟在了众人身后。

    李秋水很快看到了那道只有尺许宽的窄梁,不由得微笑着向朱子柳看看。朱子柳知道自己的意图被李秋水看破了,也是脸上红了一下,道:“姑娘可要先行一步?”

    这是表示自己对众人没有恶意,所以才让李秋水先走,这样朱子柳就不会在那一头占险而守,或者毁掉这道独梁了。

    李秋水见朱子柳让自己走,也明白他的心思,再加上她艺高人胆大,便迈步当先而行,这道石梁离地不知有多少丈,向下都看不到陆地,众人跟在她身后,只见她衣袂飘飘,梁下两旁皆有白云飘过,当真如凌波仙子一般,都不禁在心头赞了她一个“好”字!

    需知那石梁凹凸不平,又加终年在云雾之中,石上溜滑异常,走得越慢,反是越易倾跌。众人提气快步而行,奔出七八丈,当先的李秋水早已看到那石梁忽然中断,有一个约有七八尺长的缺口。却也不见她如何加速,仍是轻飘飘地行走,到得缺口处,便如凌空而行一般足不沾地地略略平移了过去,让众人惊叹不已。

    跟在后面的朱子柳可就没这么写意了,只见他凌空翻了几个筋斗,这才过了这缺口,而郭靖更是加快速度,借着一股冲力,这才飞跃而过。

    郭靖的武功不错,但是轻功却是略差一点,童姥在后面见了道:“傻小子,你轻身功夫是谁教的,太差了,等一下我传你一套管用点的!”

    郭靖听了嘿嘿一笑,也不多作回应,只是道了声谢——他和童姥的关系也挺怪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不可能就正式拜师就是了,不然他可得比尚可低上一辈了。因为尚可在明面上是童姥和李秋水的师妹呢!

    虽然她的武功也是李童两个人教的,但是既然她们两个默认了师妹的称呼,这就说明这是在代师传艺,这在江湖上也是常见的。就像黄药师门下的弟子中,连梅超风的武功都有很多是由曲灵风代传的,别的徒弟就更不用说了。但是这丝毫不防碍梅超风是黄药师的弟子的事实。

    过了这个缺口,走不多远,就又出现了一个缺口。这样接连过了七个断崖,眼见对面山上是一大片平地,石梁已到尽头。可是尽头处却有一个极长缺口,看来总在一丈有余。

    李秋水这才明白——原来朱子柳是想在这里挡住众人的——如果他抢先一步到了这里,那还真是一夫当关了。就算是李秋水和童姥,在这不足尺许的地方想要跃过一丈多远的断崖,哪怕是武功远远不及她们的朱子柳,她们也非得下杀手不可——因为这实在是非死即活的场面,如果手下留情,那就得自己掉下去摔死不可。

    但是她们现在上来是求一灯大师救治尚可的,又怎么能向朱子柳下杀手?更何况一灯大师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与他结下死仇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这个缺口比之前的大上不少,但是李秋水仍然没有什么提气紧奔或明显的纵跃动作,只是略略身形往上一起便过了这道缺口。

    众人跟在后面也都过来了,只见前面平地上有一座小小寺院,庙前有一个荷塘,塘中荷叶还未凋落,阵阵荷香透来,令人一阵心旷神怡。

    一行八人走到寺庙前,朱子柳和武三通将众人引到东厢坐了,又让小沙弥奉上茶来。然后武三通带着天竺僧离开,也不知是不是去见一灯大师了,但朱子柳却仍站在这里,并不把众人引见给一灯大师,也不离去,便只守在门口。

    郭靖心中焦急,便问道:“这位大叔,不知一灯大师在何处,请为我们引见一下。”

    朱子柳其实也知道武功不如众人,站在门口,也不过只是表示一下态度罢了。现在见郭靖这样说,便道:“请诸位稍安勿躁,我师叔既然已经答应了诸位,他自然会把诸位的事都转告给我师父的。”

    众人一想也是,只有童姥问了李秋水:“你是怎么跟那个和尚说的?”

    李秋水笑道:“怎么你还不放心我么?”

    童姥道:“我怕你上了人家的当。”

    李秋水笑道:“除了你,还有谁能骗到我?”

    童姥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郭靖在一旁听了,便把眼来看向尚可,尚可也示意他不必担心,因为李秋水和童姥两个都在这里,她们是断不会让尚可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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