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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紫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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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一对同命鸳鸯啊……”金三宝阴阴一笑“我倒要看看我这是否雕虫小技。”
话音刚落,一阵阴森诡异的萧声响彻大厅,林冲心下一惊,这是血蛊,血蛊就是以施术者自身鲜血养成的灵蛊,能遵从施术者的指令破坏敌人身体。
林冲不待细想,假装蛊毒发作的样子,痛叫一声,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痛苦的伏在酒桌上。
乐音一响,白海棠只感觉无数条毒蛇随着全身血脉的游走,每经过一处就嘶咬一处,一处又一处……不断增加的剧痛瞬间让她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
“哈哈……这雕虫小技是要命的。”不用刀剑了,只要再来一曲便可完成任务。金三宝还是没有现身,只是把曲子的旋律加快了。
白海棠的情况更坏了,她已失去了理智,在无边的剧痛下,她狂叫一声竟从椅子上一下弹起扑到林冲的身上嘶咬。
电光火石间,林冲想起了师傅的话。对,是自己的血。师傅曾说过自己的鲜血是天下阴邪之物的克星。
爬在桌子上装作痛苦状的林冲暗地里把左边腕脉塞到白海棠的嘴里。狂疯中的白海棠痛叫着一**了下去。随即一股鲜血灌入白海棠的嘴里。
林冲知道鲜血一经入体可以暂时压制蛊毒,但是让金三宝发现了同样是死路一条。当下他抓起桌子上的酒壶使劲的扔向紧紧关上的窗子上。
窗子被砸开了,外间一阵急风涌入,把靠窗附近的灯烛吹灭。林冲没作犹豫的又抓上桌子上的菜碟扔向别的窗子。一时间,大厅里的灯烛全熄灭了。
“混蛋,给我装死?”金三宝阴恻恻的声音怒叫一声,闪身从暗处走出。
林冲早有准备,在灯烛一灭的同时抱起白海棠躲到了柱子后面。
几大口腥咸的鲜血入腹,蛊毒被暂时性的压制下去。白海棠神致一醒连忙松开嘴巴。幸好在黑暗之中,要不然自己那吸血鬼的样子看着也别扭死了。
黑暗中的林冲没时间想白海棠的心思,他将白海棠拥入杯中随即催动镜花水月,把两人的气息隐没身周环境。
“能运功吗?”温香软玉抱入怀,林冲只觉一阵阵如兰馨香飘入鼻孔,可是生死一线只在呼吸之间,那待林冲多作它想,黑暗中林冲手指轻划在白海棠的手背上。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男子拥入怀中,此刻林冲身上散发的罡阳之气息让白海棠稍稍清醒的神致又晃荡起来,一时间趴在林冲杯中竟不能言语。
林冲急啊,若是等金三宝点亮了灯烛便死路一条了,当下顾不上男女大防了,低头伏到白海棠的耳边急说“能运功吗,他从巽位走向兑位,约二丈地。”
林冲的话音虽轻,但已被金三宝发觉了。金三宝一声大叫随手一枝骷髅镖扔出。
白海棠本练成了听风接器的功夫,无奈被蛊毒压制了全身功力,可是危急关头她想也没想的伸出手去企图接下急射而来的飞镖。
啊……白海棠痛叫一声,飞镖透穿透了她的手臂钉入林冲的肩膀上。
死就死吧,一个人死好过两人一起死。林冲强忍住肩膀剧痛随手拔出飞镖,一闪身滑出柱子。
这样一来,白海棠没有林冲的气息掩护,立即暴露了出来。
金三宝嘿嘿一笑,也顾不上点灯了,一挺长剑就飞扑白海棠处。
林冲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在镜花水月掩护下的他已悄无声息的绕到金三宝背后,看白海棠转眼就要丧命剑下,林冲奋力一跳,飞身扑上,金三宝听得脑后风声之时已然迟了,蓦地背心上一阵剧痛。
“海棠姐……快跑……”手上的骷髅镖已刺入金三宝背上的肾愈穴。
肾愈是肾脏的门户,此穴专破施蛊人的阴邪功法。一击得手,林冲强行催动功法,把体里的先天至阳狂疯灌入钢镖之中。
林冲的血气克制天下阴邪之物,金三宝只觉全身经脉搏剧烈收缩,随着那股至阳之气所到之处经干脉裂。
啊……啊……金三宝功法被破,他拼了命的想把背后的林冲甩掉,但是林冲却死死的抱住他的腰,任凭金三宝发了疯的摔打就是不放手。与此同时,林冲以胸口顶住钢镖,使劲的往金三宝的肾愈穴下深刺。
“海棠姐……快动手……”林冲拼命了。全身涌出的先天至阳之气把金三宝紧紧的包裹起来。
金三宝体内修就是一身阴邪功法在林冲的先天至阳之下犹豫一块寒冰扔到熊熊的烈火之中。
疯狂的嘶叫声转而成为凄厉的号叫,金三宝全身竟冒出腾腾有热气。
没待林冲的话说完,地上的白海棠已捡起了金三宝掉落地上的长剑挥手间一剑封喉!
“啊冲……咱们快走……”险死还生后的白海棠身子一软摔倒地上。虽然体里蛊毒被林冲的鲜血暂时的压制下去,可刚才强行催动内力,潜伏在体里的蛊毒又随着经脉活动起来。
“快吸我的血。”林冲一把抱起白海棠把腕脉放到她的嘴边。
神致清醒的白海棠怎么能吸食林冲的鲜血?强忍住越渐剧烈的痛楚,她只连声催促林冲离开。
林冲也不再多言,抱起白海棠便快步冲出王家大宅。
当林冲抱着白海棠跑到苏妈妈约定的地点时,两人狼狈的模样着实让苏妈妈大吃一惊。
这时候白海棠的已陷入昏迷,苍白的脸色上又泛起了一层金黄。
“苏前辈,我们先找个安稳客栈。”林冲顾不上肩膀处鲜血斑斑的伤口抱着白海棠跳上马车。
车子飞快前行,林冲一边焦急的打着马一边向苏妈妈略略的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不多时,三人在城中寻了一间客栈,苏妈妈把白海棠放下软床上时,白海棠脸上的金黄色又浓重了。
“这是什么蛊毒?”苏妈妈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可是对蛊毒一无所知的她着实乱了方寸。她只得使劲的按住在床上打着翻嘶声痛叫的白海棠。
林冲掩上门后快步走到床前抓起白海棠的腕脉凝神细听。
“怎么样了?”旁边的苏妈妈连声催促。
“不好,蛊毒已入脏腑,只消一注香的时间便侵入心房,要马上施救。”林冲眉头紧皱。“天下间每一种蛊毒只有一种解药,我不知道这种是什么蛊,但我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
“那么少侠快请动手施救。”听得林冲有法子,苏妈妈心下稍安。但回头间却看到林冲愣愣的立床前脸露难色。
“少侠……”苏妈妈都急得想骂人了,都什么时候了,说有法子救人,却又吞吞吐吐的,干嘛了。
林冲顾不上回答苏妈妈,他取过一只茶杯放在自己的肩膀伤口处用力的挤压,经过刚才一下子,林冲的伤口已渐渐收血了,林冲也不打话,咬牙忍痛的以手挖开肩头皮肉,直至流满一大杯新鲜的鲜血。接来下林冲也没顾得上处理伤口,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把银针全数浸入杯子里的鲜血中。
“苏前辈,男女有别,我不方便施术。这法子我现在教你,由你来施术。现下你先点了海棠姐的穴道,让她翻身躺着。”说话间林冲把杯子送到苏妈妈跟前说“先针至阳,然后针于肝愈、胃愈、心愈、肺愈、肾愈、腰愈、膀胱愈,以针锁风府,寻络六针,即可把蛊毒排出体外。”
苏妈妈听得眉头直皱,这种玄门针术她听都未听过,下得了手吗?若是稍稍出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听林冲所说的穴道几乎遍及人身各大要穴。白海棠需得衣裙尽脱方能施术。怎么办?怎么办?……
苏妈妈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犹犹豫豫的接过林冲送来的大杯子。
“前辈快动手,否则蛊毒入心,大罗神仙也没法子啊……”说话间林冲已快步走到门边。
事关白海棠性命,礼教大防之说只能放一放了,苏妈妈一咬银牙,回头叫住林冲说“少侠,此法我实不能为,请少侠施术。”
“不……不可……”林冲身形一顿,他怎么能施术?这以后白海棠的名节怎么办了?
“医者父母心,少侠快请动手施救。”说话间苏妈妈已飞步走到林冲身前,不让林冲多作思想的把杯子塞入他的手中“两权相害取其轻,快,时间不等人了。”
………【第九节 传谱】………
卯时未过,林冲翻身下床,摸上早已打点好的包袱,悄悄的推开房门。
“林少侠……”刚出房门没几步,身后却传来苏妈妈的声音。
“苏前辈还没安歇?”莫非海棠姐又出现情况了,一念到此,林冲忙转身问说“是不是海棠姐的蛊毒未清……”
“不是,海棠她没事了,休息几天便可恢复。”苏妈妈从走廊的暗处缓步转出,她看了眼林冲肩头挎着的包袱,幽幽的叹了口气“林少侠,真的要走吗?”
“要走了。”林冲不再掩饰什么了“我房间里留了一封信,待海棠姐醒来后麻烦苏前辈转交给她。”
经历过今天之事,林冲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白海棠。身为武林四绝之一,名满江南的白家少主白海棠,命中注定就是一只展翅高飞受万人仰慕的金凤凰。而自己只是一个名不经传,身无长物,手无寸铁的道门子弟。况且师门血仇未报,今生注定坎坷。与其沾染了白海棠的前程名节,倒不如自己悄然归去,此生再不相见。林冲想,只有这样子,白海棠才不受拖累。
林冲想到的,苏妈妈何尝想不到。纵观林冲人品心性,不无上上之选。
可惜林冲这样一个身无武功的道门子弟又怎么能融入威振武林的琴阁中呢。
在武林人物的眼中,所谓玄门道派不外乎只是些个跳个大神烧烧纸符的微末之道,其武学之道连武林中最末流的门派也大大不如。什么神啊鬼啊的事情在刀剑无情快意恩仇的武林人物眼中只是不值一笑的事儿。苏妈妈也曾是个纵横江湖的奇女子,她对玄门道派的认识也脱不出武林人物的认知范畴。
苏妈妈轻轻坐落在走廊边的石台阶上轻拍了拍旁边的位子说“少侠请坐。”抬头看着沉沉夜色,苏妈妈若有所思的说道“咱们江湖儿女,行事光明磊落,但求心中无愧。少侠之高义,琴阁上下定当铭记于心。”
林冲摆摆手说“苏前辈这样说法惭愧死我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个祸害,海棠姐不会身犯此等险境。苏前辈和海棠姐实是我林冲的大恩人。”
“果由因生,因由果起,这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苏妈妈淡淡一笑“少侠,请恕妾身旧事重提,当下少侠尚尚在厄困之中,三绝堂为武林四绝之首,实在不是贵派的能力可与之对抗的,少侠不如随妾身南下,拜入琴阁,一方面可暂避眼前厄困,更一方面我让阁主想办法解开少侠身体里的制约,让少侠尽早修练上乘武学,假以时间未必报仇无望。”
“谢谢苏前辈错爱,此事万万不得。”林冲昂然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受庇它人臂膀之下苟且偷生,再说,我茅山虽玄门道派,武功不能和三绝堂一争长短,但我相信,只要抱有希望,这世间未尝没有不能一试的事情。”
“说得好,少侠风骨凛然,可敬可佩。”苏妈妈既欣赏又可惜的拍了拍林冲的肩膀说“少侠,今妾身有一物相赠,请少侠不可推让。”
苏妈妈语声微顿,从怀中取出一卷经书送到林冲跟前。
“苏前辈,飞絮谱?这是什么……”林冲一脸疑惑的看着手中那本封面上写有“飞絮普”三个手抄大字的书籍,只见此全书皆为一式的行楷手抄体,字体轻灵飘逸,想必书写此书的定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奇女子。林冲随随翻了几页,书中每一页后都附详细的人物动作图解,没看两页这后,林冲心头一惊,连忙合上书本双手送还苏妈妈“这是琴阁的武学秘籍吗?此等大礼,林冲万万不敢接下,请苏前辈收回。”
琴阁名列当今武林四绝之一,它的武学秘籍岂同寻常。如果此事传出去了,先不说自己背上了偷窃它人武学秘籍的骂名,就是苏妈妈也难逃琴阁的追究。
苏妈妈没有收回经书,她只淡淡一笑摇头说“对,这是飞絮谱,与扬州琴阁一点关系也没有。”
“它不是琴阁的武学秘籍?”你苏妈妈不是琴阁的人吗?林冲不解的问说。
“妾身本名苏若容,现身虽是琴阁的人,但我出身并非琴阁,一直以来也没修习琴阁的武功。我的师傅武林人称洛水秋波,一身武功虽及不上武林四绝,但也足以傲视武林。”
“顾秋波?”武林相传,此妖女能以目光杀人,林冲怎么会没听过这个名字名呢,以前在山上师傅曾不只一次“祸水秋波”这个艳名满江湖的女人作为反面教材教育众师兄弟,好让众师兄弟今后行走江湖时切记女人就是祸水这个道理。
“是的,我师傅尊名顾秋波。”对林冲的反应,她只淡淡一笑“人言可畏啊,我很佩服我师傅。她什么也不怕,正也好,邪也罢,风雨路,独自行。”苏若容语声微顿轻叹说“其实我师傅的命很苦,她始终走不出伤害她这一生的那个人。”
林冲没有打断苏若容的说话,他只捧着手中的经书默默静听,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堂堂的正道武林第一大派三绝堂今时今日所做了什么样的无耻勾当?国难当头,曾经被天下武林戏称之为屑小之辈的多少热血男儿挺身而出?对于正和邪的意义,林冲已经动摇了。
“我师傅无门无派,她一共收了三名弟子,我排行第三,是师傅门下三弟子中最没出息的一个。”话音微顿,苏若容仰天一声叹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少侠,这本《飞絮谱》是我尊师顾秋波的亲传武功。现今我传授于少侠你……”
没待苏妈妈说得完,林冲从台阶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向苏妈妈躬身一礼“多谢前辈厚赐,林冲心中惶恐,林冲是茅山弟子,师恩如海,实在不敢私自改投别派门墙,望苏前辈见谅。”
苏若容依然没有接过林冲双手敬上的经书,她呵呵一笑说道“少侠多虑了,我并无要求少侠改投我师门下的意思,传授少侠武功只是以一前辈的身份。再说了,我尊师生性洒脱,对门派之见并不太过的重视,如果她老人家得知少侠的侠胆义肝,我相信她老人家定会欣然赞同的。”
林冲看到了苏妈妈眼中的恳切之色,不再推却了。当即他以后辈之礼双膝跪地,把经书高举过头朗声说“晚辈林冲,谢苏前辈厚赐。”
苏若容没有起让,微笑着受了林冲一礼后说道“好了,时间无多了,我这给你解说一下,你好生记下。”
《飞絮谱》是我师傅亲手谱记的武功秘谱,秘谱中分别记录了她的毕生武学精华,其中包括秘传内功飞絮诀,回风舞雪剑法,落花飞絮掌法、轻功踏水飘萍经及其它一些独传心法截止功。苏若容郑之重之从开篇的总论开始到全篇最后一页深入浅出的给林冲解说了一遍,并把重要的章节给林冲一一指出,让他日后自己按书参悟。
当苏若容详解完毕时,天色已微微透亮。林冲虽然没修练过武学,不太明白其中的拳剑轻功,但他天姿聪敏且精通医理,因此对《飞絮诀》中的内功心法已有所领悟。
“苏前辈,后面还有啊?”当苏若容讲解完谱中的剑掌轻功和内功后便停住了,林冲却发现《飞絮谱》中除了苏若容讲解的主要功法之外后面还记载了不少的功法,当下他翻开后面的篇幅问说“媚瞳、香风、妖步……这些是什么功法啊?”
“媚瞳术就是媚术的一种,是以自己的言行动作身体气质媚诱男子的一种功夫,至于香风是……苏若容语声一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些都是我师傅收集的杂学,少侠,你就不用看这些了。现今你最主要的是学习轻武这门功法,好了,刚才我所讲的有不明白的吗?”
“呃……”林冲呆了呆,这都什么功夫啊,心想怪不得当年师傅把洛水秋波作为反面教材了。
对于刚才苏容若的讲解,有领悟当然有疑问,林冲细细推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只能请教旁边掩卷微笑的苏妈妈。
“苏前辈,外家拳剑武功于我是一窍不通,所以只能留待日后有机会时再细详参详。晚辈倒是对飞絮诀的内功修练方法有几个疑问,望请苏前辈指点。”
“好,你说。”苏若容侥有兴致的望向林冲。
林冲也不客气,当先提出了他的第一个疑问,也是最大的一个疑问。
人的十二经脉分为六阳经和六阴经,天下武学十之**是阴阳同修,无论男女,皆可修习。
除此之外还有两种走偏锋的修练方法,一种是只修六阳经,这个法子只适合修习外家横练功夫,而且只适合男子修练。另一种是只修六阴经,这个法子大多修练柔术之类的功夫,而且只适合女子修练。最大的疑问就在这里了,〈飞絮诀〉这门内功心法所修练的正是六阴经。而林冲是堂堂七尺男子,这不是开玩笑吗?
“是啊,少侠说的对,我尊师顾秋波是女子,收下的三名弟子也是女子,其实我师门的武学只适合女子修练的。”苏妈妈微微苦笑,满是遗憾的接着说“林少侠啊,我传你〈飞絮谱〉就是针对你现下的情况,林少侠你因为自身的制约,而不得练武。所以《飞絮谱》中拳剑内功都不需修习,也不适合修习。我希望少侠你修习的只是谱中记录的轻功“踏水飘萍”,此功法如果配合飞絮诀内功运用,则足以独步武林。但若果不修内功,只按着图中步法进行游走练习,在遇敌之时能多上一分逃生的机会。”
经苏妈妈一说,很多疑问也不需再问了。林冲不禁暗叹一声,这破身体啊,就算捡了黄金也只能当铜钱花。不过这种事林冲自小就习惯了,也没太大的失落。
看林冲怔怔出神,苏妈妈也无限可惜的轻叹一声“我来为少侠演练一回。”
语毕苏若容已轻飘飘的飞落走廊外的小园子。
“任它恶浪狂风,我意若飘萍,随风顺水,任它刚横霸道,我身若浮云,来去从容……”苏妈妈一边低声念诵口诀一边在小园子里翩翩游走,神态安闲自在,动作行云流水,似穿梭花间的蝴蝶,似随水飘荡的浮萍。
直到把踏水飘萍步全数走完,林冲还沉浸在这轻灵漫飘渺的武学之中。
天色已经大亮,林冲不欲多留,再次向依立在栏杆边上的苏妈妈深深一礼后转身离去。
是有什么羁伴吗?还是内心的不舍?林冲走至小园门口时蓦然转身,情不自禁的向站走廊上怔怔凝望的苏妈妈轻声叫道“苏妈妈,你们多多保重。”
不是那陌生的前辈了,是苏妈妈,苏妈妈眼眶里滑出双行清泪欣慰的点头微笑“冲儿,多多保重。若遇上解决不了的困难,一定记得去扬州找苏妈妈。”
………【第十节 雪鸮】………
密杀令?骷髅黄金蛊?把手下心腹传来的密报就着灯火点燃了,若明若灭的火光映照出张超云嘴角那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张堂主,少主有传。”
门外下人的一声传报惊醒了张超云的沉思,他应声披衣下地,随着传报的下人转出房间。
“少主,葛扎将军。”
花厅里莫成林和大清国的信使葛扎两人正围桌密议,张超云躬身行礼后垂手静立在莫成林身旁。
莫成林目光也没正视张超云一眼,只淡淡的点点头,又缓缓的端杯慢饮。
倒是旁边的葛扎从椅子上站起来操着半生不熟的京片子说道“张堂主,来,坐下,李自成的回信来了。”
莫成林说话,更没示意自己坐下,所以张超云向葛礼拱手回礼问说“葛将军大事可成?”
葛扎苦笑摇头,把桌面上的密信递到张超云跟前。
张超云一字一句的看完密信后双手递回葛扎并不言语。
“张堂主有何高见?”葛扎知道张超云心思细密足智多谋,入关时王爷曾多次提到。
张超云抱拳朗声回答说“属下只是区区一介武夫,一切听从少主和葛将军的调遣。”
“嗯。”一直冷眼旁观的莫成林满意的点点头,不待葛扎多言,他接口说道“葛将军,这几天我们都看见了,李自成大军士气高涨,战将如云。东进之事势在必行。纵观如今明庭气象,已是日暮西山之势,这场丈虽没开战,但胜负之数已然分晓。葛将军,李自成回信中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我们,他不愿意跟我们分食,他要一个人全吃了。”说话间莫成林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急燥的说“若待李自成坐稳了江山,一切都迟了。葛将军,我们不能等了。应趁着这个天下大敌的时机动手,你回去后建议王爷兵发山海关,若吴三桂不知抬举的,就灭了他。我们在三绝堂在关内起事,里应外合,抢先李自成一步入主中原。”
“少主雄才大略,算无遗策。”张超云躬身行礼朗声附和。
葛扎看了看莫成林又看了看张超云,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既然两位这样说,我得立即回报王爷,一切让王爷定夺。”
“好,张堂主,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莫成林淡淡的挥挥手。
“是。属下有事请求少主。”
莫成林好奇的瞅了张超云一下,“嗯,说来听听。”
“贱内不日就要临产,属下想先回家一趟,请少主允许。”张超云又躬身行礼。
“好,你去吧。”莫成林没管欲言双止的葛扎,不假思索了回应了。
“谢谢少主。”张超云心下冷笑一声,当即转身退出。
关上房门后,张超云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心腹心下说“你连夜动身,把这封信亲手送去方成。”
待手下退出房间后,张超云也没多待一刻,匆匆打点了一应随身物件,趁着夜色来临之际,一骑快马轻装南下……
河南全境三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连棵杂草也长不起来,千里平原寸寸干裂。
这些天里北边传来的瘟病把仅剩的一线生机都破灭了。呆坐在臭尸堆旁边的饥民完全漠视官道上偶尔急驰而过的行旅,他们那双已经没有任何情感变化的眼睛只盯看着身旁的尸堆,看谁是下一个便下去了,他们立即围上去分食,或许是他人,或许是自己。吃了谁,被谁吃了,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都知道,人总是要死光的,只是看谁能吃到最后,当然,最后那人要承受比别人更多的饥饿。
林冲实在不忍心看见满目疮痍,自个儿悄悄的转出官道孤身只形没入山间小径。
山林寂静旅途孤单,林冲禁不住回想起一路上白海棠的欢声笑语。一幕一幕仿如昨日的情境一一掠过眼前,回想到寻夜给白海棠施针解蛊时,林冲心头怦然乱跳。
能不想吗?伊人横卧,馨香满室。
不能想,就是不能想。当前是什么?是师门血仇。
自己是什么?一穷途没路的山野之人。
林冲强迫自己把白海棠的音容笑貌却之脑外,心里默念着飞絮谱中的口决。
渐渐地身随意走,脚下一步一步的踩踏着踏水飘萍的步法。
不经不觉之间已日薄西山,走到荒郊野地的林冲才悚然惊觉错过了投宿的乡村。
既然走过了,也就没可能回头返回去,只能在野外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稍歇一晚吧。
林冲信步前行。
树林后是一个破旧的坟场,昏暗的天色下更觉荒凉阴森。林冲暗叫了一声好,因为坟场附近一定有山神土地庙什么的,今晚总算找到一处挡风的地方躲一晚了。
林冲转了一圈子,果然发现了一间破旧的小庙,由于年深日久,这间小庙已破败不堪,幸好没有风雪,挡挡风还是可以的。
林冲向小庙里供奉的一个石像稽首念道“茅山弟子路过贵地,特暂歇一晚,请各方阴神野鬼匆惊匆怪。”
找了一个干爽的地方,生了一堆火,就着水间的泉水吃了点干粮后林冲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蓦然间林冲只觉一股阴邪的气息从外滚滚而来,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阵阵类似婴儿的哭叫声。
“呼呜……呼呜……”声音越来越清响,林冲一翻身从地上弹起来抬头张望。
声音是从后方坟地传来的,循着声音的方向林冲快步走去一探究竟。
只见清冷的月光照射下,坟场旁边一棵枯树上站着一只雪白的猫头鹰。枯树上的猫头鹰此刻只紧盯着坟场一角沉声呼鸣。
猫头鹰性属阴,经常出没有山野荒坟附近。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让林冲奇怪的是这只猫头鹰的颜色,怎么竟然是全身雪白的?他听师傅说过,只有关外极北之地才有这种全身雪白的猫头鹰,俗称雪鸮。现在这种雪鸮竟然出现在华北平原之上,这是一怪。
更让林冲奇怪的是那雪鸮身上的气息,林冲很清晰的感觉到它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一般阴性动物所特有的阴凉气息,而是经过修炼后很纯正的玄阴气息。
第三点让林冲奇怪的地方就是雪鸮盯着的地方,那地方是一座荒废的野坟,石碑早已歪倒地上了,光秃秃的坟地上裂开几条口子。那股惊醒林冲的阴邪之气就是从这几道裂缝出翻涌出来的。
这只雪鸮不简单,荒坟里的东西也不简单,林冲肯定的想到,同时他运转了镜花水月,把自己的气息隐没了,躲在小山坡上静观其变。
只见树上的雪鹗全神贯注的盯看着坟地上不断涌现的裂缝,那类似婴儿般的叫鸣一声接一声的越叫越紧,同时全身在羽毛急速的抖动着,在一声音包含无比愤怒的长鸣声中,雪鹗猛然间张开它那足有六尺宽的巨翅腾空而起。
阴邪之气也在同一时间爆发了,一个土黄色的三角形蛇头从坟地里电飞射而出。
哗,好大的一条蛇。看着那条水桶粗的大蛇林冲心中一喜,不用啃干粮了,今晚有蛇肉吃呢,抬头间看了看盘旋在半空中的雪鸮,弄不好还能美美的吃上一锅猫头鹰炖蛇啊,林冲于是想。
就在林冲幻想着一锅大餐的时候,半空中的雪鹗张开那钢钩似的大爪怪叫着扑向地上的大蛇,那条大蛇也不甘弱的奋起迎敌。
一时间那片破旧的坟地已折腾得不成样子了,只见那条大蛇一边闪躲着雪鸮的扑击一边用它那粗壮的蛇身不停的翻起来坟地上的泥土,没多时,只见好几具棺材也被翻露出来。单薄的棺材应声碎裂,那条大蛇不顾雪鸮的利爪,一头扎进尸骨堆里。
雪鄂的声音由愤怒变为尖厉,仿佛拼命似的,不顾一切的猛扑大蛇的七寸。
“不好。”这条蛇在吸尸气,假以时日就是一条祸害苍生的妖蛇。林冲暗叫一声,同时身形一人从山坡上飞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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