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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不可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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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夕阳正浓,耀在花园中的栀子花,风一吹动,似有红色点星在花瓣中闪耀,美的动人。
楼画意挣了巧兰儿的搀扶,缓缓走着,途中伸着懒腰,深深吸气,神情惬意至极,不禁赞叹一声,“无污染的世界就是好。”
巧兰儿又要上前扶她,关心说:“小姐刚才喝了酒,别摔了才是。”
“无碍,这风打在脸上,可比刚才在里面没喝酒时都来的清醒。”楼画意又摆开她的手,说:“你进去看着娘,别让那大夫人母女欺负了娘去,大小姐得了皇上的喜爱,她们母女如今肯定意气风发,指不定又会对娘多有言语不敬,你且去好好盯着。”
她在里时,大夫人母女看她们的眼神就多有讥讽之意,如今只宛芳茹一人在里,她深知母亲生性柔弱,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巧兰儿可是在宛芳茹面前千万保证过会时时刻刻紧跟着她的,但又觉小姐说的极对,两头犹豫时,听得楼画意再说:“你听我的就是,没什么好担心我的,你看我自出事后,还犯过什么错?”
这话给巧兰儿吃了定心丸,确实如话说的这般,她不曾再见小姐犯过错,连小小的错误都没有。她听取了楼画意的话,回了宴会,但还是特地的叮嘱着,“小姐顾好自己,转个一圈就回去休息吧。”
楼画意含糊应声,摆手让巧兰儿快些进去。她则绕着莲花池闲步,记忆如潮,莲花池将她送来这里,是否也会将她送回去?她走向了莲花池的边缘,探出了脚。
假山之后,沈赋北就隐身在里,他老早的就瞧见了楼画意,但不愿再与她有任何的交际,对她的失忆一事也一直存在着怀疑,想看她是否会露出马脚,却看到了这么惊人的一幕,急跃过去,拽住她大喝,“你这是干什么?才摔过一次,这么快就忘了?不要命了!”
楼画意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寻常,她又不似真的楼画意是只旱鸭子,最多在水里游一圈罢了,沈赋北这突然一喝,反倒让她受了不少惊吓,看到他这张熟悉的脸,明明头脑清晰,却愣是反应不过来,只觉眼睛酸涩,越发的想哭,低下头,眼泪也跟着出来。
沈赋北心突地一跳,错愕的看着楼画意,以为她是被自己凶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静立了会儿,尴尬说:“抱歉,并非有意凶你,只是被你的举动吓到了。”
楼画意突然伸手拽住沈赋北的衣角,向他走近两步,低语说:“请借我一个肩膀,借我五分钟时间。”
沈赋北欲往后退,但楼画意的头已靠了过去,脑袋轻轻抵在他的肩上,未有别的动作。他僵直着身子,不敢再动,对如今的楼画意越是看不真切。这样性格的转变真是因失忆而起吗?他却觉得怀疑。
27章、失不失忆不是重点
楼画意只是低低的呜咽,眼泪浸湿她的双眼。她拽着沈赋北衣角的手越发的紧,陷在自己的神思中无法自拔,忽听她低浅的叫着,“顾箫赫,顾箫赫,顾箫赫…”
声声泣血哀痛。
沈赋北眉心轻皱,又是这个名字,他将她从水里救醒时,她就像现在这样喊着这个名字,语里饱含深情,连哀伤的语调都如出一辙。她不是钟情于自己的吗?他想,忍不住问,“是谁?”
楼画意似乎未听见他的话,抬头对上他的双眸时,手也跟着举起,指尖轻轻滑过他的眼睛,又开始低语,“箫赫,让我们忘了彼此,从新开始。”
沈赋北微不可见的倒抽一口冷气,内心的震撼无以言表。这个顾姓男子,与他拥有同样的相貌?!他终是意识到这点,忽然觉得楼画意或许从未喜欢过他,只因他长得和顾姓男子一样而已。他想到这点,只觉心里积着一团火,盛怒的握住楼画意的手腕,怒喝,“一直以来,你都利用我!”
楼画意吃痛,似才回神,挣掉沈赋北的手,背过身将眼泪擦干,只以为沈赋北因刚才生气,便道:“抱歉,宴会上喝了酒,有些神志不清,还望沈公子不要介意。”
沈赋北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坚持己见,对楼画意失忆的事更是产生怀疑,叱道:“你忘了大家,却记得这顾姓男子?我看不是记得,是你根本就没失忆。你这么装着却是为何?想让大家对你愧疚一辈子?!”
楼画意带着淡淡的失望,沈赋北虽与顾箫赫长得像,但两人的性格却相差甚多,顾箫赫似乎从来都像一座泰山般稳重,大抵是沈赋北还年轻吧!毕竟他如今才不到二十岁,她与顾箫赫认识时,顾箫赫已经二十五岁,独自生活几年,已是某上市公司的总裁。
她又觉得是自己太过自私,自私的想在沈赋北的身上找寻顾箫赫的影子。但今天,她却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和顾箫赫道个别,如她所说重新开始生活。这种办法虽然自欺欺人,但总比压抑在心里的好,自醒来她才今天这样哭过一次而已。
但似乎,沈赋北意识到了什么,对她充满怀疑。
楼画意淡淡一笑,说:“我有没有失忆,这很重要吗?人的良心无关事态发展,而是取决于人的自觉性。沈公子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如今这样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吗?我将不再与你纠缠,大方祝福你与姐姐,最高兴的人不该是你们吗?”
沈赋北震撼道:“你果然没有失忆!”
“那又如何?”楼画意轻笑,继续说:“我放弃你,你不是应该感到开心的吗?你向来很讨厌我的。如今我放弃了你,你也应当离我远远的才是。”
沈赋北哑口无言,楼画意字字说到他的心里去,但,他为何还要为她的利用而耿耿于怀?他冷笑,说:“你哪是放弃,根本从没将我放在心上,自始都只因我的长相像那顾姓男子。”
28章、装老成的六皇子
“楼画意将你装在心里,一装就是几年,从未有一点动摇过,你不可质疑她的感情。”楼画意斜睨沈赋北,揣摩他的心思,顿了顿又说:“而我只是重生后的楼画意,是你让我重生,也可以说是你断了这份感情,那顾姓男子,算是老天对我弥补了感情的缺憾吧。”
她这么坦白的说出没有失忆,似乎也从未担心过沈赋北会把这事说出去,就算说出去了也是不打紧的,她反正是有楼画意记忆的,但她更加断定沈赋北是不会说的,除非沈赋北不喜欢现在的结果。
“别想拿几句话忽悠我。”沈赋北甩袖离开,步子匆忙,楼画意的话落在了他的心尖上,未曾想到,她竟喜欢自己那么久。她说的极对,是自己了结了这一切,如今关系明朗,该高兴的。
楼画意淡淡的看着沈赋北离去的背影,脸上荡起微笑,最后那话,她便是特意为楼画意说的,楼画意的深情放在他的身上实在不值,她都要为之痛心了。沈赋北定要不好过一段时间了,就算是为楼画意得的小小惩罚吧。
她正出神,忽听身后传来一道男子笑声,转身一看,隔着不远的距离,正站着两名男子,一名并不认识,一名竟是寺庙遇到的五皇子。楼画意暗暗惊了惊,也不知他们何时出现,但愿没看到她与沈赋北在此。
程正辕笑的意味深长,说:“楼二小姐真是好兴致,别来无恙啊。”
另一名男子听了,表现的惊讶,道:“五哥,你们认识?”他又径直走到楼画意身边,围着她转一圈认真观察,又说:“你是怎样的姑娘?在宴上你爹说你不是,又听旁人好些许也说你难听的话,可这样瞧着,似乎跟他们说的也不符,看你刚才哭的那么楚楚可怜,倒像是个只会被人欺负的姑娘,真是叫我疑惑。”
楼画意面上一红,果然是被他们看到她与沈赋北在一起的那一幕,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恼瞪了这男子一眼,怪他多话,无奈他们身份高贵,不能上去骂两句。
程正辕也扫视男子一眼,出声喝止,“六弟!”
这便是当今圣上的六儿子,程正胤?传言他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未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继承人。
楼画意对他倒是颇有耳闻,不禁多看了两眼。眸若星辰,笑似清风,肤胜雪,长得竟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稚嫩的摸样,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嘛!不免有些失望,怎么着也得是个大帅哥,却是个乳臭味干的小毛孩,估计比着,比现在的她还小。她双手环胸,歪着脑袋,好奇问,“你多大了?”
这回换的程正胤脸红了,自小都是他盯着别人,何时被一个小姑娘这么当猴观着,还一副人小鬼大的问他年龄。他乃当今皇子,她怎敢这么无礼!他哼唧一声,不客气的反问,“本皇子十五了,你这黄毛丫头,又多大了?”
29章、挑中的对象
楼画意哭笑不得,被小男孩这么称呼,着实不是好滋味,要知道她的真实年龄大了他好几岁,不过看在他年龄小心智单纯的份上,也不打算与他计较,遂老实说:“我们同岁,兴许月份还可能比你大,叫人黄毛丫头可是很不礼貌的事,我好歹是个姑娘,你怎么着也得称呼我为小姐,再不济也学你哥哥唤声楼二小姐也行!”
却见程正胤负手而立,摇头叹息,深沉说:“到底是个没出门的小姐,还在乎这些俗礼。”
楼画意再不忍看他一副老成的摸样,噗嗤大笑出来,看着程正辕,说:“你这弟弟还真好玩,说别人一套一套的,谁教的他。”
程正辕颇受气氛感染,也跟着展颜一笑,问,“脖子的伤还大碍?”他的神情似有感叹,都忘了原来他还会笑。
楼画意微笑说:“早好了。”
三人同着一个方向,在花园中散步闲聊,似也不觉得男女之别,倒像交好的友人。
程正胤从小接触的女子都是扭扭捏捏,第一次与一个女子聊的这般畅快,只觉得舒心极了,也不觉得生分,突然跳到楼画意身边,调皮说:“真不巧,教我如何一套一套的,正是我这五哥。”
楼画意表情认真,像是在琢磨这话的真实性,点着头,笑说:“恩,他看上去那么死板,也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有其哥必有其弟嘛!”
程正胤挠着脑袋,略显疑惑的顾自呢喃,“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像称赞呢?”
楼画意闹的开心,早忘了那些繁琐的礼仪,看着程正胤,笑话说:“你这弟弟脑袋转不过弯来呢!”她笑的太得意忘形,以至于连脚下的石头都没瞧见,脚直接绊了过去,差点栽到地上。
“小心!”程正辕箭步过去,揽住她,救她一难。
楼画意落入他的怀中,唇瓣印在他的唇边。二人身体相贴,彼此的脸近在咫尺,双眸对视的霎那,楼画意的心跳莫名的跳快了几拍,挣着想从他的怀里出来,哪想程正辕的手纹丝不动,竟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她恼瞪着程正辕,伸手在他的腰间狠狠掐一把,咬牙的低声说:“还不快松手。”
程正辕吃痛的皱眉,松了手。他似乎心情不错,看她羞涩的摸样,还有兴致捉弄她一番,但腰间的痛着实让他抽气,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还大言不惭的说:“不解风情。”
楼画意眼角抽了抽,一阵无语,看他一脸严谨刻板,还能说出这么幽默的话,实属不易,但这幽默用错了地方,她可不吃这一套,想泡妞还是去泡其他的闺阁姑娘比较好。她不客气的回了句,“解不解风情那也得看对象!”
“哦?”程正辕双眉挑起,说:“难道之前那个就是你挑中的对象?”
楼画意一怔,脸上的笑意尽失,清楚他指的是沈赋北,想来她刚才的行为被误会的挺深,但又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淡淡一笑,说:“不是,我与他有缘无分。”
30章、最是看透的是人心冷凉
程正辕只是看着她,未再多言一句。
“啊!”思虑已久的程正胤突然大叫,急急的走到楼画意身边,不满的哼声道:“我知道了,原来你拐着弯骂我死板。”
气氛不似刚才欢快,程正胤瞧了二人几眼,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楼画意摇摇头,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笑话说:“等着看你何时才能反映过来,结果等的太久,无聊了呗。”
程正胤脸红脖子粗,心中却未有一丝真的生气,说:“你这小姐怎这么无礼,连皇子也敢捉弄!”
楼画意不受半点吓唬,说:“谁捉弄你了?我这叫实话实说,你们这些看着高尚的人,就是听不得真话。真无趣,我不跟你们玩了,走了。”
程正胤不乐的噘嘴,待楼画意一离开,却是欢快的笑了起来,高兴道:“五哥,这楼家二小姐真有意思,可不可以让她进宫陪我呢?”
程正辕未答,只怔怔的注视着楼画意离去的背影,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离开花园的样子有些狼狈,楼画意最后几乎是跑走的,回到自己的屋里,才敢重重地松口气,虽与他们欢声笑语,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他们。有过寺庙一事,深知程正辕心思慎密,不敢与他多有交谈,所以故意装着和程正胤一样单纯无知,就是不想让程正辕觉得她有利用价值。
寿宴那边语笑喧阗,映得她这里越发的冷清,这场看似单纯的宴会,到底里面隐藏了多少权力关系?那百人里,多少是带着真心,多少又是藏着算计?
人心冷凉。她这一生,最看透的,便是这点,早早的抽离宴会,只不过不愿自己也变成那带着算计中的一人。而这场宴会中,最不幸的,莫过于楼诗情了,也或许根本就没有她想的不幸之人,兴许楼诗情就是心甘情愿要与皇帝相伴同行的呢!
臣子的寿宴,皇帝亲临。这事被百姓们传成了佳话,自古都是只有公正廉明的官才得以被重视,民众们似乎也自动的将楼百堂规划成了好官,对丞相更是推崇至极。
丞相府人人沉浸在光荣中,唯独楼画意露着讥笑,鱼泥混杂的官府世界,能出几位好官?再怎么好能同溪水中的鱼来的干净?
楼画意呆呆坐在自己院落,想的出神,忽听身后有人柔声细语的叫她,“妹妹。”
能叫她一声妹妹的,自当只有楼诗情有这个资格了。楼画意未动,楼诗情自己坐到了她面前,说:“妹妹不理姐姐,莫非还在与姐姐置气?那日意外,姐姐自知有错,今日特地来向妹妹道歉的,你可愿意原谅姐姐?姐姐知你没有失忆,沈公子已将事情告诉了我,知道你有意成全我们,姐姐只想好好谢谢你。”
楼画意像在听一个笑话,她若真觉得有错,就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原谅了,她耍得楼画意团团转,却丝毫听不出她话里有丁点的歉意,还敢一口一个妹妹的相称,楼画意听着只觉得恶心,对她态度冷清,连表情都不愿给一个,淡淡说:“没什么成全与不成全,我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31章、不像会说大道理的人
楼诗情轻轻一笑,热情的握住楼画意的手,柔声说:“不管怎样,姐姐还是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成全了你们?”楼画意看着她,突然只觉得她好傻,可这也说不得楼诗情,毕竟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连世面的样子长得如何,她兴许都不知道,怎奢望她懂得感情的事情。她微微叹息,不免觉得楼诗情可怜,一时同情心泛起,说:“感情没有谁对谁错,一切凭的只是一颗真心,如果沈公子爱你深切入骨,就算是有人拿刀威胁他,我相信他也不会改变喜欢你的心意的。而我与沈公子虽有缘却无份,他喜欢的是你,你不必担心他从你身边离开。”
楼诗情被人戳中心事,红着脸,急急解释,“我没有。”
楼画意微微笑,说:“你过去那般骗我,跟我说沈公子虚假的信息,不正是害怕我给沈公子留下好映像,担心他会被我抢走!可是你错了,真心是永远也抢不走的。你这么不自信,那是因为你知道,沈公子并非爱你爱入骨髓,所以你才百般让我出丑,但是你又错了,若他不属于你,就算你将他绑在身边,他也不会是你的。这道理都是一样的,就看你自己想不想去懂。将来他的身边会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你能保证能一个个都防着?一份感情需要的不仅仅是真心,还需要信任。”
楼诗情从未被人这样句句到位的点破,而将她说透的人竟还是她一直瞧不起的妹妹,明白归明白,但震惊更甚,楼画意此刻的神情就像一位历经沧桑的先者,在为她指点迷津。
楼画意说的句句明理。楼诗情听得却是句句刺耳,只觉心里堵得慌,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妹妹所言极是,只是这些话…妹妹是从何听来的?”
楼画意找了个借口,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在外胡闹,街上有好多说书人,听多了书,自然就记得一些了。”
楼诗情恍然,原来如此,她如何想,都不觉得楼画意会是能说出这番道理的人。
巧兰儿沏了两杯茶上来,便不愿意再走,竖着耳朵听的格外认真,她伺候了楼画意几年,主子没欺负她,倒是让楼诗情欺负了不少,不仅对她言语攻击,没人时还对她偶动小手,在她面前讥讽楼画意的不是,因此她格外的不喜欢楼诗情,如今楼画意的性格变得柔和,她就怕楼诗情连楼画意也欺负了去。
楼诗情虚荣心重,怎肯让丫鬟看到自己低声说话的样子,她瞪了眼巧兰儿,怪她在这里碍事,嘴边却在笑,说:“兰儿,你且下去吧,我和妹妹还想说说体己话呢。”
巧兰儿一副誓死守护楼画意的态度,硬着头皮说:“大小姐,奴婢还是留在这里,以便你们随时传唤。”
楼画意却不愿再与楼诗情独处,知道楼诗情不愿被巧兰儿听到说的话,但再待下去,只怕楼诗情会说个没完,她还想图个清静,当即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兰儿说的没错,让她待着吧,总不能待会儿我们自己去添茶做事。”
32章、突如其来的圣旨1
“也是。”楼诗情轻声应着,但久久没再开口,袖中的手握得泛白,暗恨自己在自取其辱,若非沈赋北特地嘱咐她来看望楼画意,让两姐妹冰释前嫌,她是断断不愿自己前来的,但做戏要做足,楼画意既然没有失忆,难保楼画意不会在沈赋北面前说她的不是。
楼画意抿着唇,保持浅浅笑意,刻意忽视楼诗情难看的脸色,端着茶细细品尝,满足说:“香郁甘甜。巧兰儿,你泡茶的功夫可是越发的好了。”
巧兰儿得意的嘿嘿笑着,自恋道:“那是,要是不好喝,奴婢哪敢端上来啊,那岂不是丢小姐的脸嘛。”
楼诗情暗自咬紧牙关,嫌恶的瞪着二人,讥讽楼画意自甘堕落,自己与她才是姐妹,她却自甘与丫鬟情同姐妹,反将亲姐姐撂在一旁,那自己待在这里还有何意思。她骤然起身,就要离去。
巧了,楼诗情的丫鬟乐春这时进来,高兴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见到楼画意都忘了行礼,兴冲冲地奔到楼诗情身边,激动道:“小姐,宫里的传了谕旨下来,要召小姐进宫呢!如今那传谕旨的公公,正候在客厅里呢,小姐快些出去接旨吧。”
楼诗情见不得奴婢犯半点错,稍有点差错就要严厉训斥,怎样的主子就能教出怎样的下人,乐春这么大惊小怪,只会显得她教导无方,不免让她觉得降低了一大截身份,这与她一直讨厌的楼画意有何差别。她狠狠剐一眼乐春,心头原就不快,顿时将火气撒在乐春身上,不满的责骂,“又不是没进过宫,你瞎激动什么?再这么鲁莽,我便派了你去厨房烧柴!”
往日宫中宴会,若臣子能携带家眷,楼百堂定当会将楼诗情一并带去,让其演艺一场来博得满堂彩回家,楼诗情也热衷于此,不仅能得到赏识,还能让众多年轻出众的公子才子对她青睐有加,让她名声赫赫在外,她享受这样的感觉,她的‘京城第一美女’封号,便是因此得来,但被特意召见进宫,倒是头一遭,她暗暗疑惑,还是问了声,“是谁要召见我,让你这般激动,都忘了形?”
乐春机灵的很,当即恭恭敬敬的朝二位小姐福身作礼,努力的抚平心境,但还是难以安奈住激动的情绪,高兴道:“是皇上,谕旨下来,说是皇上要召小姐为嫔妃,夫人与老爷如今都在客厅里招待着传谕旨的公公呢,夫人嘱咐了让小姐赶紧前去接旨,莫要让公公久等了。”
“什么?!”楼诗情震惊的倒抽一口冷气,睁大了双眼,整个人呆若木鸡,原本红润的气色像是被人突然吸干了血,渗白的吓人,不愿相信耳朵所听到的话,喃喃着,“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皇上怎么可能会召我为妃,没道理的。”
她顿时变得六神无主,这消息太可笑了,她怎么可能嫁给皇帝,她喜欢的人可是沈赋北啊,她只嫁沈赋北的,她都打算今生唯他不嫁的。
33章、突如其来的圣旨2
楼诗情彻底慌了神,突然像个十足精神失常的疯婆子大声尖叫,然后连连后退几步,柔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泪纵横而出,痛哭道:“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嫁,我不要进宫。”
乐春不过十五岁,第一次见到这般情绪不定、仪态尽失的楼诗情,这种状况也是生平第一次见,不免有些害怕,想上前又不敢上去,无助的瞧着楼画意,颤抖着声问,“二小姐,奴婢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
楼画意也是暗暗吃惊,皇上竟然这么迫不及待,这才几天,就下旨要召进宫去,多为一位色胚皇帝吧!她轻轻叹息,上前将楼诗情扶到石墩上坐下,虽讨厌楼诗情,但见她这么痛苦,又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认真问,“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怎么打算?”
楼诗情突然抓住楼画意的手,仿佛拽着救命的稻草,冰凉的手心贴在楼画意温热的皮肤上,彻底显示她的恐慌无助失措,激动的乞求道:“妹妹,我知道你经常在外,见多识广,你帮姐姐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好不好?我不要进宫,我不去接旨,我哪儿都不想去。(。pnxs。 ;平南文学网)”
楼画意颇觉为难,她又不是大罗神仙,哪能有办法啊,对方可是皇帝呀!
楼诗情急得跪下,说:“你既然都成全了姐姐和沈公子一次,这次你何不再成全我们一次,姐姐知道你心地善良,你一定会帮姐姐的对不对!?那不然这样,你帮我姐姐想个办法,我找机会让赋北收了你做侧室,我们以后一起照顾赋北,姐姐都让到这个地步了,你就帮帮姐姐吧!”
楼画意讶异不已,对方是皇上,何来的让她成全之说,还让沈赋北收她做侧室,这些话未免太可笑了,说句难听的话,她凭什么让沈赋北这么做,就因沈赋北喜欢她?觉得沈赋北会乖乖听话?她也太高抬自己了,沈赋北到底哪点让她觉得他会乖乖听话?她也未免太看扁了她,居然觉得她甘愿做侧室。
楼画意胸口堵着气,打算对楼诗情置之不理,但想想她也是因为太害怕才失了方寸,相信以楼诗情高傲的脾气,定是不愿屈求别人的,更别说是来求她最痛厌的妹妹,还做到共侍一夫的地步。
换个立场想,楼诗情也是很可怜的,下半生就这么被一道圣旨牵绊住,毫无还击的余地,而将要嫁的那个男人,还是个做父亲都嫌大的老男人,太可悲了。
楼画意突然觉得庆幸,她没有姣好的容貌,名声在外坏的彻底,倒是不用担心突然被一道圣旨判下余生,似乎也不用担心突然就嫁人,整个南凌城的男子,估计都是不愿娶她的,她在想,真的楼画意会不会就是为了逃脱这样的命运,才故意在外败坏名声?不管出于哪点,总之是救了她的未来。
她收了思绪,看着楼诗情只觉越发的可怜,扶起还跪在地上哭泣的她,朝乐春道:“你且出去禀报,就说你家小姐昨日感了风寒,现在发了烧,不便出去。”
34章、突如其来的圣旨3
乐春犹豫着,说:“这样好吗?被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
楼诗情突然站立起来,一掌掴到乐春脸上,阴霾着脸,全然不见刚才的害怕,怒道:“你听不懂吗?我生病了,正高烧不退,不宜吹风见人,这就是事实,哪来莫名其妙的好不好被知道,狗奴才,若敢多话一句,别等圣上来抄家,我第一个先将你给办了,还不快给我出去禀报。”
乐春眼中闪着泪花,紧咬着下唇,不敢哭出,也还是不肯移步半步,这若做不好,可是要将楼家满门抄斩的,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楼诗情现在情绪不定,她哪敢听啊。
楼画意暗惊楼诗情的狠戾,心疼乐春太可怜,特意解释一番,“皇上现在正欢喜着你家小姐,若听到她生病了,心疼还来不及,哪会去理会是不是真的生病,你且放心的出去回复就行,再晚就该真的被起疑心了,而且她现在这副模样,也确实不宜见人。”
乐春稍稍吃了定心丸,还是去客厅回复了话。
待乐春走一会儿,依旧不见楼诗情有任何行动,楼画意都替她着急,又提醒道:“是戏就要演,这个时候,我想你最好还是回去躺着吧,若公公要去看望你,那你就麻烦了。”
楼诗情如梦初醒,急急走两步,又突然停下,无助的看着楼画意,低低说:“妹妹,可否送姐姐一趟?我、我脚软。”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楼画意干脆起身,同着巧兰儿一起将楼诗情送到情鸢阁。
三人刚进房间,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闲谈时的笑声。楼百堂的声音在其中,不必细想,那公公定也一起来了。
楼诗情惊惶的紧张问,“是那公公?怎么办?”
楼画意当机立断,吩咐巧兰儿,说:“快去将门锁上。”而后又对楼诗情说:“快将身上的所有东西卸掉,躺到床上,装的越虚弱越好。”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就听乐春没有底气的语调,唤道:“小姐,夫人来看您了,您快开开门啊!”
楼画意心里其实渗的慌,但这办法是她提出来的,若失败,倒霉的第一个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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