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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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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碗催产的汤药给阎宛如喂了下去,配合着针灸,还有稳婆的催产手法,在房遗爱到达魏王府半个时辰之后,阎宛如的宫口终于全开,在四个稳婆的通力合作,还有孙芸娘不时的从旁指导下,阎宛如腹中愁人的孩子,终于舍得露出头来了。

在露出头之后,不过盏茶的功夫,一个弱弱小小的女孩儿就顺利的生产了下来。

听闻孩子喘着气出来,耗尽力气的阎宛如放心的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可是在产房外守着的人却没听见小女孩的哭声!只听见几声巴掌打人的声音!

“不是说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吗?怎么没有声音?”李泰立在产房门口,隔着房门问道。

“小姐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恐怕……”稳婆战战兢兢的声音,从产房内传了过来。

想到某种可能,房遗爱朝守在一旁的钱伦喊道,“赶紧让人去厨房拿几根葱过来,千万比折到葱叶子!快去!”

钱伦看了眼呆愣没反应的李泰,又看了眼太子妃。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人去!”武媚娘瞪向钱伦,威严的说道。

钱伦赶紧找了个速度飞快的侍卫,去厨房将葱提来。

扒拉开堵门的李泰,房遗爱朝门内喊道,“先别管哭不哭,赶紧将孩子洗洗包上,抱出来。”

侍卫提来了一捆大葱,房遗爱选出大小合适的葱管,就着抱孩子出来的产婆的怀抱,掰开孩子的嘴,将葱管的小头探进了孩子的喉咙里,自己噙着另外一头,努力的往外吸允。

不一会儿,房遗爱就着葱管吸出了憋在孩子喉咙里的羊水和黏液,足足吸出两大口,这才使得孩子的呼吸勉强的通畅。

等房遗爱觉得吸不出东西来时,取出葱管,孩子“喵喵”的发出了弱小的哭声。

孩子的声音虽然不大,在这寂静的一刻,产房外的所有人都听的很是清晰。

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将心慢慢的放回了肚子里。

“这下好了,伈儿终于有了心心念念的妹妹了。”武媚娘上前来看着灯光下比猫儿大不了多少柔弱女娃,语气尽量轻松的说道。

【第三七八章 提醒】

'正文 第三七八章 提醒'

第三七八章提醒

李泰才出生的小女儿暂时活了下来,后继抚育中的调养事宜,就交给了头皮发麻的顾太医,唉,谁让他是有名的儿科圣手呢。

顾太医本想将房遗爱也留下一同参考商议,转念一想阴脸的李泰,叹口气,魏王李泰和房遗爱原本就气场不合,自己要是将房遗爱强留下来,难保不会波及到魏王幼女。

更主要的是,顾太医害怕,怕万一这个弱弱如病猫的小女孩真的活不下来,魏王李泰再借机将房遗爱收拾了,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阎宛如产后的事宜才算处理完毕,确定了阎宛如母女都还算安稳,武媚娘和李泰这才算松口气,发话放了房遗爱和孙芸娘等人各自回去。

房遗爱送孙芸娘回了小院,接了已经起身的锦麒锦麟两个一起回了房府,给房夫人和房玄龄请完安,用过早膳,房遗爱送了锦麒锦麟房珏三个去虞府,回来之后,被房玄龄叫到了床榻前。

“昨夜魏王府的人来找你?”房玄龄问道。

让人取了床被子,垫在了房玄龄身后,让房玄龄靠的更舒服些,房遗爱这才说道,“魏王妃动了胎气,有些难产,太子妃让人来叫的。好在魏王妃福泽深厚,母女平安。”

“朝堂和刑部……”沉默良久,房玄龄才再次问道。

“刑部连审了一夜一天,昨天下午将审理结果报备给了皇上,皇上责令刑部拟定刑罚。”房遗爱说道,“应该不久就会传来具体消息。”

知道房玄龄想问的是房遗直的消息,只是想到房遗直之前的行为,房遗爱就懒得让人刻意去打听他的消息。

知道问下去无果,房玄龄叹口气不再为难房遗爱,只让房遗爱去书房给自己找了本游记,就打发了房遗爱离开。

房玄龄是被房遗直的事情给气病的,这在京城根本就不是什么能瞒得住的事情,是以,房夫人为了房玄龄免受闲气,直接以房玄龄病情需要静养为由,关闭了府门,不接待任何理由的探视,当然与房府通好的的几家人除外。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这次刑部将房遗直带走之后,皇上会不会因为房玄龄养出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儿子,而扯了房玄龄户部尚书之职时,李安阳带着声势浩大的队伍,赶在下朝的时候,带人去了房府。

那些盯着房玄龄位置的人,在得知李安阳真的是奉旨去了房府,被房家人客气的迎了进去,就彻底歇了想要难为房玄龄,甚至想要拉房玄龄下马的心思。

皇上为什么让身边的内侍总管去房府,不就是为了告诉大家,房玄龄的圣眷犹隆,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并未因房遗直而动摇么。这个时候再不死心的盯着房玄龄,将自己搭进去都未必能让房玄龄出事。

房遗爱客客气气的送走李安阳,再回到房玄龄床前的时候,就见闭目歪在床榻上的房玄龄,满是倦意的脸上,有着再难以遮掩的失落。

也是,李安阳虽然是奉旨探视,可来的人毕竟不是皇上被人!中间还是差了些什么。

“走了?”感觉到房遗爱的到来,房玄龄轻叹一口气,转过头,张眼问道。

“已经送走了。”房遗爱答道。

房玄龄点了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李公公私下交代说,皇上不会重责大哥,也不会累极大嫂和珏儿,让父亲放宽心就是。”房遗爱说道。

“另外,皇上已经令司空长孙无忌前去岑府问询,何为‘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典故,估计晚膳之前,一切就都会有所定论。明天皇上就会公布最后的处置结果。”说完,房遗爱看了眼明显松口气的房玄龄,见房玄龄没有别的事情,就告辞离了房玄龄养病的房间。

午饭时候,就传来了中书令岑文本,被奉旨问话的司空长孙无忌给气的吐血的消息。

房遗爱怔了一下,砸吧砸吧眼睛,暗叹一声,长孙无忌彪悍,就招呼家人如常的用膳。

饭后房遗爱再次被房玄龄叫到了榻前。

“你借着杨辉之事,挑的皇上疑心岑文本在为魏王和吴王之间左右挑唆,长孙无忌定然会将岑文本往死里踩,不会在给他翻身的机会。”房玄龄看着房遗爱,说道,“以岑文本的急智怕也会给长孙无忌留下后手,你最好小心些,尽量别被牵扯进去。”

“孩儿醒的。”房遗爱虚心受教道。

“长孙无忌的心胸,并不比魏王殿下大多少,而且权力欲很旺。长孙皇后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这些年才会对长孙无忌多加劝阻,尽力压制他,就怕他被权力冲昏了头,想要当个权倾朝野的权臣,跟皇上起了正面冲突,将整个长孙家搭进去。”房玄龄严肃的说道。

“长孙无忌智谋手段都有,而且贪恋权势,皇上应该心智肚明,为何还有处处对长孙无忌委以重任?”房遗爱也觉得这么明显的事情,身为皇帝的李世民难道会看不清楚?为何还会对长孙无忌如此的倚重?

“皇上与长孙无忌相识于少年,多年合作的默契早就形成了习惯。再有长孙皇后深的皇上圣心,又是不可缺少的贤内助,更是长孙无忌唯一的嫡亲妹妹,”房玄龄抬眼说道,“皇上对于长孙皇后的一些歉然之意,自然会补偿到身为皇后唯一胞兄的长孙无忌身上。”

“自古外戚势大,最后都会欺压新君,有夺权之嫌。皇上就不担心……”房遗爱说道。

“太子、魏王和晋王三人,都是出自长孙皇后,”房玄龄挪了挪身子,继续说道,“太子与晋王亲厚,且晋王无争储之心,一心向往逍遥自在。”

道晋王李治的时候,房玄龄别有深意的看了房遗爱一眼。

房遗爱被看的心下讪讪,腹诽道,若没有皇上和皇后的暗中默许,睁只眼闭只眼,自己也没能耐和办法将李治带进沟里,培养到闲散王爷的道路上去。

况且,谁让那小子从小就对青娘心怀不良,若不从小包子养气,那不成还真让他养成他爹那样,见到绝色美女就想弄到自己床上,也不管人家是什么身份,到时候再让青娘吃亏。

历史上李治不会成为自己的妹夫,荤咸不忌,男女关系再混乱也不管自己的事情,可现在,在明知道皇家婚姻不好拒绝的情况下,干嘛不从小掰正了,让他好好的对待自己的妹妹,逍遥一生也未必就是什么不好得选择。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想要幸福随心的生活,有些过重的权力,还是舍弃的好。

“魏王心眼小,无大志仁君之风,更是傲气太过,难以听进劝言。”房玄龄张口拉回房遗爱的思绪,说道,“不然早年也不会为了嘴上爽快而得罪了亲母舅长孙无忌,让两人的关系一直交恶到现在。”

“所以,要想保住长孙家的权势,长孙无忌必然会选着同样拥有长孙家血脉的太子,尽全力让太子登上大统之位。”房玄龄道,“太子从小跟长孙无忌关系亲密,虽说中间出了点误会,还都被你给解开了,现在太子对长孙无忌敬重有佳,更是让长孙无忌心中满意。”

“太子敦厚,也记人恩情,却也有自己的主见,习得了皇上的为君风范,若是太子登位的话,说不定长孙无忌还能自我约束一下自己对权力的**。”

“若是太子真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登位,长孙无忌唯一的选择就是扶持九皇子上位,依照九皇子老好人的心性,一旦上位,势必会被长孙无忌想进办法的架空,他自己做个权倾朝野的权臣。”

“到那个时候,长孙无忌为了固权,势必大动干戈,来场清洗,将皇室掌权的亲眷,或是势力广大的皇亲,一顺带的将其中能让他有所顾虑的人,全都一网打尽,全无复生之机!”房玄龄担心的看向房遗爱,严肃的说道,“而你,也许就是他动手的第一个人!”

房遗爱惊愕的看着房玄龄,心脏在胸中怦怦直跳,很有想要冲破束缚的感觉。

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房遗爱半张着嘴看着房玄龄。

当初虞世南给自己的遗书中,隐晦的提到,让自己小心长孙无忌,将来尽量避免给长孙无忌的起冲突。现在,房玄龄竟然直接推测出,若是李承乾出事,李治继位的话,自己就会成为长孙无忌权臣之路上,第一个祭旗的人!

对于房玄龄这份精准的眼里和推测,房遗爱心下波浪翻滚,满是惊骇!

史书资料上推测,房遗爱等人之所以被长孙无忌按了莫须有的造反罪名,而处以死刑,就是因为长孙无忌心中顾忌,想要撇开束缚自己手脚的限制,这才动的手,牵连了一大片!

现在房玄龄既然能够看到这些,那么史书上的正常历史里,房玄龄就没出长孙无忌的权臣之心吗?那他有没有给房遗爱提过醒?

【第三七九章 替罪羊】

'正文 第三七九章 替罪羊'

第三七九章替罪羊

见到房遗爱先是惊愕,继而皱眉的样子,房玄龄知道,自己的话房遗爱已经记在了心里。

房玄龄心下这才松口气,房遗直算是毁了,即便将来复起,以他那已经定型的心性,只怕再难挑起房家的大梁。

而小儿子房遗则,虽让房遗爱教导的不错,只是经过曲江一事,在原本的稚嫩开始退却的同时,身上的鲜活灵慧也被他自己给收敛了起来,要想重新放开,还得一段时间。将来能否彻底成才,还待商榷。

倒是房遗爱,即便自己现在卸下担子,房遗爱也能在仓促之下挑起大梁,只是这孩子自己都没想要挑梁的意思。

房玄龄猛然想到房遗爱建议兴建贵族学院的事情,现在因为贵族学院的事情,各大世家当权的人都恨得牙痒痒却有欲罢不能。再加上平民学院的一同推广,长此下去,恐怕什么世家家族,都将泯灭在历史的长河里。

在这种发展之下,是不是所有的世家家族斗将成为虚壳,所余不过是世家家族称谓下的小家小户的独自奋斗?

房玄龄浑身一震,在床榻上坐直了身子,陌生的看着恭敬立在自己床榻前的二儿子,想要看明白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陇右世家没了,山东士族也未必能够长存下去,江南的豪族也同样会被房遗爱所说的腐化给腐化掉!

那么,房遗爱所说的处于两个相对极端的贵族学院和平民学院,岂不正是断绝世家士族和豪族滋生的根本土壤!

房遗爱觉得,历史上房遗直并未像现在犯这种重罪,再加上原本的房遗爱和高阳公主两个,将房府搞的乱七八糟,房玄龄应该很难,或是想不起来要给房遗爱提醒。

又或者房玄龄提醒了,房遗爱那种性子,再加上高阳公主是李世民宠女的身份,根本没将房玄龄的提醒放在心上也不一定。

长出一口浊气,房遗爱不再纠结历史不历史,***,现在除了一些大事还如历史上一样发展,其余的还有什么历史可言。李治都没了当皇帝的心了,只想着拐走青娘,两人潇潇洒洒的游遍大唐山水。

房遗爱呼口气,率先回神,结束了父子两人心不在焉的深情对望。

“爹?那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房遗爱回神之后,见到房玄龄难看的脸庞,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坐在房玄龄床边,伸手执起房玄龄的手就把脉。

“为父没事,只是刚才看你走神,怕你多想,没想到也跟着走了神。”房玄龄仔细打量着房遗爱的神情,找着蹩脚的借口说道。

房遗爱不解的看着房玄龄,奈何房玄龄没有表情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摸着房玄龄的脉象没有什么不妥,房遗爱便扶着房玄龄重新歪好,见房玄龄没有想要谈论刚才脸色剧变之事的样子,房遗爱也就没再触霉头的去问。

“现在长孙无忌在皇上和太子跟前很是恭谦,只要不触及长孙皇后的安危,长孙无忌是不会露出自己的抓子的。”房玄龄躺好之后,继续着先前的谈话,道,“而且现在太子对他深为倚重,只要他为太子登基之路扫清障碍,从龙之功加上国舅爷的身份,在新皇之下,不是权臣胜是权臣!”

“将来新皇登基,你若是掌管兵权还好,若是不掌兵权,只要失了新皇圣心,却仍局高位的话,只要他长孙无忌还活着,你绝对没有好日子过。”房玄龄慎之又慎的说道。

房遗爱摸着下巴想了想,看来自己歪打误撞走从军之路,原来对自己还是很有好处的。

“现在他能将岑文本气的吐血,不外是表明岑文本确实是三心二意,甚至魏王和吴王两位皇子兴起争储之心,也跟岑文本的挑唆不无关系!”房玄龄继续道。

“早年的玄武门之事,本就是皇上心中的一根拔不掉的刺。”房玄龄说道“再加上你提议给皇上的‘立嫡立长,立功立贤’之说,还有长孙皇后尚在。”

“无论从哪方面说,英明无比的皇上,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为了一张椅子,再重复他之前的血腥之路!”房玄龄道,“长孙无忌显然也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会重磅出击,直接将岑文本踩死,不留一星点儿的后路给岑家!”

房遗爱慎重的点点头,表示老爹的分析全都在理。

“让杨辉出面咬身为吏部员外郎的岑子键,应该也是他主导的吧?”房玄龄语气肯定的说道,“若是直接咬岑文本的话,根本达不到现在的这种效果。”

“原本儿子跟太子商议,在找到杨辉之后,只是想要通过杨辉将大哥身上的罪状减轻,好让大哥少受些罪。”房遗爱说出自己的初衷,道,“也好影射一下吴王和杨妃。”

“之后怕计划有所疏漏,这才让太子去向长孙无忌请教,将计划稍作修改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房遗爱说道。

“稍作改变?改的是杨辉供出的证据吧?”房玄龄扯动了一下嘴角,说道。

房遗爱点点头,道,“只是没想到,后来大哥着的和岑子键有联系,遗则出事那天,就是见到了大哥与人相会,才会……”

“昨夜去魏王府见到太子妃后,太子妃替太子带了话,说确定那天大哥曲江会见的人,就是岑子键!此事是皇上的人查明的,大哥收服的那个游侠儿韩乔羽,也落在了皇上的手里,一通审问全都交代了,说他曾经替大哥和岑子键之间往来送了好几次的书信。”房遗爱小心的看着房玄龄的情绪,缓缓的说道。

“这么说,他们父子两人脚踏两只船,是确有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你们随意诬陷了?”听闻房遗直与岑子键暗中往来后,房玄龄身子一紧,面色晦暗,沉声说道。

“嗯,”房遗爱点点头,继续说道,“而且,房全的去向也已经查明,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利州,差不多进了吴王府邸。”

“吴王到底还是没能撇清,仍旧给牵扯进来了,岑文本彻底跑不了了。”房玄龄的身子重新放松,略带讥讽的说道。

“皇上的也跟在后头查到了房全的去向,估计过两天,吴王请罪或是辩驳的折子就要抵京了。”房遗爱同样松口气,说道。

“若是吴王送来的是活着的房全的话,吴王也许会没事,岑文本也不会被一撸到底。若是上京来的是吴王请罪或是辩驳的折子的话,唉,”房玄龄摇摇头,语气平淡的说道,“无论跟来的是活着的房全,还是房全的人头,岑文本必死无疑!”

“岑文本意图将拉拢的杨家势力送给魏王做嫁衣的言论,已经被人提前送往了利州。”房遗爱说道,“而且,自从岑文本出任魏王师之后,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让魏王起疑心,岑文本与吴王两人很少见面,再加上岑文本在魏王身边表现很附和一个尽职尽责的王师形象,吴王心下难免不会犯嘀咕。”

“在这种情况下,听了谣言,再见到房全,由不得吴王不多想。吴王离京之前,皇上就曾找他深谈过,吴王为了安全起见,不会不上奏折。”房玄龄接口说道。

“之前吴王离京前,吴王与岑文本相见的事情,太子也让人透给了魏王知晓,想必现在魏王也是气愤难平。”房遗爱说道。

猛然想到阎宛如早产的事情,该不会是为了劝阻暴怒的李泰,不小心被李泰误伤,才导致的早产吧?房遗爱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暴怒的李泰,在整个魏王府,能够安抚下来的也只有阎宛如一个人了!

“前几天太子殿下被人暗害落马,差点受伤的事情,可查清楚了?”房玄龄问道,“是否跟魏王有关?”

“嗯,问清楚了,确实是魏王找人收买了贺兰楚石。”房遗爱点头说道。

“这件事情若是换个时间的话,处理好了,想必以长孙无忌的智谋,完全可以让魏王被外放之州。”房玄龄有些可惜的说道。

“现在不行吗?”房遗爱问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想看到自己的骨肉相残,而魏王的争储之心昭然若揭,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还真的动了手,还不足以让皇上和皇后警觉吗?”

“你们现在已经把岑文本给推出来了,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替罪羊,魏王又岂能不会把握好时机,将暗害太子的罪责推在岑文本身上?”房玄龄摇头说道。

“有可能,这么简单的暗害事件,也可以是说别人陷害的,”房遗爱皱眉说道,“暗害太子,牵扯到魏王,若是太子出事,查处来魏王必然受牵连,最终得利的很有可能是已经成年的吴王!”

房遗爱心下觉得吴王李恪挺可怜的,就因为早年李世民那一句“英果类我”害得李泰真真的将李恪记恨在了心里,更是将李恪当成了争储之路上的头号敌人!

就连正牌太子李承乾,都比不上李恪招李泰记恨!

【第三八零章 威胁】

'正文 第三八零章 威胁'

第三八零章威胁

就在房玄龄和房遗爱父子两人在屋里聊着,就目前的情况分析得失,房玄龄给房遗爱提醒该小心什么人,引导着房遗爱自己多看清一下形势的时候,下人来报,东宫任职的薛仁贵前来找寻房遗爱。

“怕是东宫有事,若是方便的话,直接带着来吧。”房玄龄与房遗爱对视一眼,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房遗爱眼睛一亮,知道房玄龄这是心里真正开始偏向李承乾了,再不是之前看在自己的份上,才肯指点一二。

这点儿事,父子两人谁都不会点破,毕竟房玄龄偏向太子李承乾,不如房玄龄仍旧做纯臣来的帮助大。

房遗爱乐呵的应下,自己出去接待薛仁贵。

没让房玄龄多等,房遗爱直接带着薛仁贵进了房玄龄的病房。

薛仁贵在房家借住过很长时间,房玄龄对他态度不算亲热,却也不算差。薛仁贵少不得朝房玄龄执子侄礼,然后关心了几句房玄龄的病情。

寒暄过后,房遗爱直奔主题,问道,“太子那边有什么事情?”

“午膳的时候,侯君集将军带人抬着断腿哑嗓子的贺兰楚石去了太医院,堵在了太医院的门口,想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将贺兰楚石身上的伤治好,否则就要拆了太医院。”薛仁贵说道。

“太子下令打断他腿,给他灌得哑药?”房遗爱摆手叫停,张口问道。心道,李承乾还真是好心,灌了哑药,不但防止了贺兰楚石那张八婆嘴到时候乱说,也算是看在侯君集的面子上,给了贺兰楚石一条活路。

贺兰楚石虽然生在落魄世家,他哥哥也小有才名,可他却是大字不认识几个,碰见书本就头疼的人。只要嗓子哑了,也就没办法泄密露魏王暗害太子之事,魏王找不到灭口的理由,他自然也就能顺利的保住了一条命。

否则,若是识字的话,即便太子看在侯君集的面子上放了他半条命,他也不可能在魏王手底下活下来。

任谁都知道,真正保险,不会泄密的人,只会是死人!

呃,虽然在上辈子,死人也一样会泄密。最起码在大唐,死人泄密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贺兰楚石的腿是太子下令打断的,嗓子在太子处置的时候,就已经哑了,为了保险起见,太子又让人灌了一副哑药。”薛仁贵说道。

“这么说,之前就有人光临过东宫了?”房遗爱和房玄龄了然的相视一眼,房遗爱肯定的说道。

“皇上的人?赵毅?”房玄龄猜测道。

薛仁贵并不奇怪房玄龄和房遗爱两人能够猜的,半点也不带惊讶的点了点头。

“那侯君集闹着一出是为了什么?也不怕贺兰楚石的嗓子真的治好了,反而因此丢了性命?”房遗爱疑惑的问道,求解的看向房玄龄,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提示,明示暗示都行,最起码别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主要是,侯君集这种大张旗鼓的举动,跟太子落马事件发生之后的谨慎态度,两者相差太大了!反差大的让人一时之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会儿事。

之前亲生闺女侯栾沛被人还成那样,也没见他大张旗鼓的出来,想讨要一个说法啊?

薛仁贵也没想明白这其中有什么诀窍,遂也望向房玄龄,等着房玄龄的指点和讲解。

房玄龄沉吟了一会儿,接过房遗爱递来的温温的茶盏,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以侯君集的性子,在他看来,只要危害的不是皇上,他就不会太过在乎。”

“太子先前也伤害过侯栾沛,这仇,以他的小心眼,断不会忘记,也忘记不了,只是太子的身份摆在那儿,侯君集根本无法出面报复。”

“贺兰楚石是他侯家的女婿,贺兰楚石不会是最大的主谋,所以,他觉得,贺兰楚石犯得错,在没真正伤到太子的情况下,权充作是给太子警告,替侯栾沛讨回一些公道。”

“在他看来,太子多少应该看在他侯君集,还有死去的侯栾沛的面子上,轻轻揭过贺兰楚石的过错,交给他侯君集自己处置,而不是把人直接给废了。”房玄龄清晰的分析道。

“若不是看在他和侯栾沛的面子上,这会儿贺兰楚石应该在乱坟岗,而不是还喘着气的被他抬着到处跑了。”房遗爱眉头微皱,嫌恶的说道。

“他知道高昌有不臣之心,皇上这会儿不到万不得已,断断不会轻易动他。”房玄龄说道。

“仗着军功横行?他就不怕高昌之事会不了了之,亦或是战后皇上再找他清算?”房遗爱翻个白眼,问出了疑惑。

“他知道高昌的事情根本不会不了了之,早在吐蕃来犯之前,皇上就有意收拾高昌,只是事忙还没提上来而已。”房玄龄透露道。

“至于战后清算,带着满满的军功回来,皇上若是再找借口处置他的话,就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动摇国之根基,这事情他心里清楚,皇上也清楚,朝臣们更是清楚。”房玄龄冷笑一声说道。

“这么说,他根本不是想要医治贺兰楚石,只是要接着贺兰楚石朝皇上和太子,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了?”房遗爱皱眉说道。

“皇上是过之君主,太子贵为过之储君,怎会受他的威胁?若是皇上和太子忍了,岂不是有损国体,有损皇上的威严,也变相的说明太子不配做国之储君吗?”薛仁贵拧眉说道,说话的同时,朝大明宫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他是算准了皇上和太子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才无所顾忌的闹腾。太子遇害一事,一旦彻查的话,就是将魏王与太子争储的事情,彻底挑到了明面上,皇家损失的颜面更大,在百姓间引起的动荡更甚。”房遗爱思索着说道。

“储君之位受到挑衅,说明储君之位不稳,很容易引起百姓惶恐。大唐百姓好不容易才将人心稳定下来,就连世家也不敢闹腾出太大的动静,若是这个时候因储君之位低吼到挑衅,而引起百姓动荡的话,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未必不会让才崭露头角的大唐盛世,再次变成铁血乱世。”房玄龄感慨的说道。

“昨天在贺兰楚石被扔出皇宫之后,皇上就让人给太医院下了死令,任谁都不得医擅自治贺兰楚石!”薛仁贵发愁的说道。

贺兰楚石如此光景的原因,解释没法解释,所有的证据都被湮灭,侯君集又不依不饶,再闹下去,吃亏的还是皇上和太子。

要是给贺兰楚石医治,没有皇上命令,太医院的人不敢擅自做主,只能任由侯君集在太医院门口闹腾。

这下原来还算清冷的太医院门口,总算是彻底热闹了一会。

“这个结就没法解了吗?”房遗爱头疼的问道。

“放心,皇上和太子不便出面,还有一个人断不会轻易放过嚣张的侯君集。”房玄龄老神在在的说道。

“国舅爷司空长孙大人吧。”薛仁贵说道,“我临来的时候,太子已经让人去请长孙大人去太医院看看了。”

“长孙无忌,侯君集怕是有的受了。”房遗爱闻言便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语气顿时轻松了不少。

“太子让你来所谓何事?不会是专程告知侯君集大闹太医院,长孙无忌去救急的事儿吧?”事情到不了僵死的地步,房玄龄也不信太子会如此的兴师动众,专程支使薛仁贵来跑一趟腿。

“太子让我告诉遗爱,若是侯府或是贺兰家的人上门延医的话,让你看着办,尽量别给你自己惹麻烦就行。”薛仁贵看着房遗爱,认真的转达着李承乾的意思。

这事儿还真是,唉,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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