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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龙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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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讨厌的老头走了,现在该我们商量商量谁来娶这位漂亮的小姐了。”江弦歌笑道。

  “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任由你们安排?有本事先胜过我的长枪再说。”叶小姐怒道。

  江弦歌吐了吐舌头,道:“看不出来,小姐这么凶啊,我可不敢要,土包子,要不给你吧。”

  王风笑道:“我向来怕被人管,如此狠的媳妇我可不敢娶,南宫兄眼巴巴上来了,还是给南宫兄吧。”

  南宫敬一听脸又红了:“两位少侠,我上来本无此意,你们两位别多想。”

  叶小姐向来自视甚高,看眼前几位竟然如此谦让,不由又气又羞。

  江弦歌向南宫敬问道:“啊?这么好的媳妇你都不要,难道是叶小姐不漂亮?”南宫敬忙摇摇头道:“不是,叶小姐花容月貌、千里难寻。”

  “那是叶小姐武功不好?”南宫敬再摇摇头道:“不是,叶小姐花影枪法出众,在下非常佩服。”

  “那叶小姐家境不好?”南宫敬忙道:“江陵叶家是武林魁首,在下一直仰慕。”

  江弦歌笑道:“既然叶小姐样样都好,你为何还推三阻四?”南宫敬正色道:“如此大事,必须事先征得父母同意。”

  江弦歌哈哈大笑,道:“你父母知道你娶了‘花影神枪‘的女儿,恐怕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你再不要,我可要抢先了。”

  叶小姐再也忍不住,变色道:“无耻小子,你数次辱我,看枪。”说完举枪要刺。

  “慢着,你们两个先退开,我有话要和小姐单独说。“江弦歌向着王风和南宫敬道。等两人疑惑地走开,江弦歌向叶小姐低语了几句,叶小姐听了先是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然后扑哧笑了。江弦歌又道:“你可要替我保守秘密,我看南宫敬人不错,相貌好、武功又强,还没有世家子弟的傲气,你可要珍惜啊。”

  叶小姐听了脸色一红,对着江弦歌耳语几声,江弦歌回头望着王风和南宫敬两人,格格地笑了起来。

  王风和南宫敬不明所以,见叶小姐和江弦歌两人俏脸微红、笑语盈盈,对自己指指点点,感到浑身不自在,想互望望,却又没见有什么可笑之处。

  这时台下有人大喊道:“喂,怎么不打啦,我们还等着看呢。”

  女童向台下大声叫道:“现在比武招亲结束,大家都散了吧。”然后回头道:“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商量得差不多了,有话下台再说吧。”众人刚才比武一时忘情,这才意识到台下还有一群人正在瞧着呢,忙匆匆地下台。

  天色已至中午,几人围坐到酒店的一张大桌旁。大家都是年轻人,又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武,很快就成了朋友。江弦歌先是对南宫敬十分关心,一直问长问短,后来又和叶小姐则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南宫敬涉世不深,也看不出江弦歌的女儿身份,还以为这叶小姐经过这次比武和江弦歌情定终身了,也替他们两人高兴,只是不知为什么自己心中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江弦歌道:“南宫公子,此处距春风庄还有很远的距离,既然听你说是奉父命游历江湖,不若送叶姑娘一程。”

  南宫敬面色微红,道:“能送叶姑娘一程,助人成事,自然荣幸,只是……”

  “不用只是了,我和土包子还有事在身,万一叶小姐在路上又碰上那个荆怒鹤,你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你就别推三阻四的了。”江弦歌猜出南宫敬又想说男女有别、恐怕不方便之类的话,抢先道。

  南宫敬对叶小姐本心存好感,听江弦歌如此一说,也就没说话,当是答应了。叶小姐倒是很大方,起来盈盈一礼:“多谢南宫大哥相助。”

  南宫敬忙站起来客气了一番,坐下后却眉头紧锁。众人心中纳闷,正要开口询问,南宫敬道:“刚才比斗之时,我看见荆怒鹤腰中系了一块腰牌,不知大家是否留意。”

  江弦歌笑道:“一块腰牌有什么奇怪的,看你紧皱着眉头,也不怕某人为你担心。”

  南宫敬不顾江弦歌的调笑,沉声道:“那块牌子上画着青云白日。”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是三朵青云。”

  “青云白日牌,是‘仰天教’?!”江弦歌惊讶地道。

  南宫敬有些惊讶地望了望江弦歌,道:“不错,正是‘仰天教’,家父曾参加了十五年前的正邪之战,斩杀了‘仰天教’的一名香主,这名香主的腰牌正是三朵青云。”

  “这么说,‘仰天教’准备复出江湖,而荆怒鹤是教内的香主?”叶小姐骤闻此消息,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南宫敬正色道:“正是。”

  “那要赶紧把消息通知给我爹,以便早作准备。”叶小姐焦急地道。

  江弦歌沉吟片刻,道:“我们按原来的计划,由南宫公子陪叶姐姐速回春风庄。我和王风去打探一下‘仰天教’在江州的虚实。”

  几人结识时间虽然不长,但都感觉情投意合,叶家姐妹更是力邀江弦歌、王风同去春风庄。江弦歌笑道:“听说春风庄遍种花卉,春天到时一片花红柳绿,只可惜我们眼下有有件事未了,等过几天,一定前去欣赏春风庄的胜景。”叶家姐妹看邀请不成,五人才依依惜别。

  看看若有所思的王风,江弦歌笑道:“土包子,热了‘仰天教’的人,害怕了?”

  王风道:“看来,捉唐飞回师门的事更复杂了,我要回桃花山找世叔的帮助。”

  “你世叔?我看他的武功也很一般,他能帮上什么忙。”江弦歌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然,世叔医行天下,交游广阔,了解武林动态。既然荆怒鹤也是‘仰天教’中人,我要了解平时和他交往的人士,然后在世叔的协助下,顺藤摸瓜,找到唐飞的线索。”王风解释道。

  两人回到桃花山,一路之上虽然只有满山的枯枝和残雪,但王风却总感觉如沐春风。

  柳轻风笑着看两人进屋,突然面色一变,惊讶的向王风问道:“只一上午不见,你怎么印堂发暗、脸色变黄,好像得了一场大病。”

  “有这么明显吗?”摸摸自己的脸颊,王风道。“可能是我刚才运用‘惊龙诀’之故,不仅起色差,现在体内经脉还隐隐作痛。”

  柳轻风一脸郑重:“你放松身体,不要运用真气。”说完,以手贴在王风后背上。王风不敢动弹,感觉一股细若游丝的真气缓缓通过神道穴进入体内,这就是柳轻风赖以成名的“游丝真气”了。

  柳轻风被称为神医,自有其过人之处,最主要就是他可以控制真气探查病情。这是其他医者,甚至“医圣”向古意也达不到的程度。柳轻风对游丝真气的控制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游丝真气就像他身体延伸出的一只只触角,感受所接触到的一切。

  高明的武者可以做到内气外放,一流高手可以控制外放真气的基本轨迹,像柳轻风这样把真气控制的如此精细的更是屈指可数。当然,柳轻风的“游丝真气”只是可以用来看病,其攻击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真气运行到“少阳、太阳、阳明”等部位时,王风感觉到经脉如同细微的绣花针一下下点刺着,疼痛、酥麻令他战栗起来,皮肤上更是起了一层小疙瘩。

  足足有一袋烟的功夫,柳轻风才移开手掌,虽然是寒冬,但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透。

  柳轻风没有擦头上的汗水,凝望王风良久,长叹一声道:“你的伤比我想象的严重得多,惊龙真气已经严重破坏了你的经脉,危及到你的生命。”

  王风大惊失色,道:“世叔,可有什么好的医治办法吗?”

  “你是因武伤脉,只要还习武,伤就不会好。”停顿了一下,柳轻风又道:“你从今后找一处远离纷争之处,就此封刀,不触武学,娶妻教子,可过平凡一生。”

  如同五雷轰顶,王风一时呆住,半晌后苦涩道:“多年的武学、心中的梦想,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世叔,没有别的办法吗?”

  柳轻风满面愧色:“非时我不尽全力,只是你的伤确实特殊。除非……”

  话语稍一顿,王风立刻焦急地追问道:“除非怎么样?”

  “除非你找到‘医圣’向古意。”柳轻风犹豫了一下才道。

  王风一时无言,‘医圣’向古意,医中圣者,传说医术通玄,走上奈何桥的人也能用一副药给拉回来。不过行踪隐秘,人皆不知其所踪。王风初练‘惊龙诀’受内伤,一向不喜欢弟弟的柳含威广派门徒,四处打听向古意的消息,一年多来毫无所得,不得以才让王风来找柳轻风。没想到被称神医的柳轻风也无能为力,事情转到最后,还是要找到“医圣”向古意。

  向古意虽然医术高超,只能闻其名,不能见其面,王风两眼茫茫,不知如何是好。柳轻风看着王风,也是摇头顿足、长吁短叹。

  “扑哧”一声,江弦歌笑了出来。“不就是找‘医圣’吗?你们至于如此烦闷吗。”

  柳轻风白了她一眼:“小丫头,你知道什么?人海茫茫,去找一个故意隐匿的高人,谈何容易。”

  江弦歌笑道:“找别人容易不容易我不知道,但找‘医圣’却是最容易不过。”

  “怎么,你认识‘医圣’。”王风和柳轻风同时抬起头,双目放光。

  江弦歌得意的点点头。

  柳轻风立即站了起来,搓着双手道:“太好了、太好了,‘医圣’我早就想拜会了,只是没有机会。姑娘,你一定给我引见引见,我有好几个思虑多年的问题想请教他老人家。”看见江弦歌异样的表情,才讪讪地道:“当然,还是给王风治伤要紧。”

  看着王风充满希望的眼神,江弦歌笑道:“土包子,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带你去找‘医圣’。他如果不给你疗伤,我就拔光他的胡子。”

  王风听江弦歌如此说,知道她必定和“医圣”大有渊源,于是心中大定。这才把山下的遭遇,以及自己的计划向柳轻风说了出来。

  柳轻风知道可以找到“医圣”,王风就算是有救了,轻松下来,才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水,拿起毛巾胡乱擦擦头上的汗,埋怨道:“就你师门的是重要,也不先问问我老人家刚才多辛苦?你以为我是荆怒鹤的跟班,知道他平时的行踪?”

  说了两句怪话,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柳轻风沉吟一下道:“荆怒鹤武功虽高,但平素睚眦必报,朋友不多,算得上好友的仅有两人,一是长江十二连环坞大当家“金钩铁画”卫铁画,另一人是江南东西两路第一高手‘浔阳剑客’卓不凡。”

  王风点点头:“嗯,就从他们两个查起。”

  吓了一大跳,柳轻风惊道:“小子,你疯了,我告诉你,卫铁画、秦不凡的武功比荆怒鹤相若,你去查,你去自杀还差不多。”

  “要不,你陪我去?”王风笑着道。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柳轻风眼珠一转,道:“我看,你最好去找李动天,动天这小子武功又好,脑子又聪明,如果他来,我就放心了。”

  王风抬头,悠然笑道:“李动天?我也正想念大哥了,有他在身边,区区唐飞、荆怒鹤又怎么难得住我。”

  “羞也不羞,还为人长辈,这点小忙也不帮。”江弦歌用手刮着脸,对柳轻风笑道。

  老脸一红,柳轻风尴尬地道:“我还是有自知之明,说道治病救人我当仁不让,但其他方面,嘿嘿,我还是不去扯后腿为好。”心中却暗道:我参与龙刀门的事?大哥知道肯定饶不了我。看着江弦歌鄙夷的眼神,柳轻风又想,如果让这姑娘看不起,以后求见“医圣”的事可就难了,看来今天我得出出血了。

  想到这里,柳轻风咬咬牙,道:“小风,虽然我不能跟你去,不过我把‘飞电’暂时送给你。只是,你以后可要还给我啊。”

1。8  大哥的故事
虽然一路上残雪未消、冬风正烈,但王风心中的春天已经提前到来了。

  王风和佳人同行,又是去见自己最好的结义兄弟,自然心情大好。江弦歌看着满面春风的王风,笑道:“土包子,好像听你说你大哥李动天正在当山大王,把他的故事说来听听吧。”

  一提到李动天,王风嘴角不由自主地路出一丝微笑:“这位客官,您想知道李动天的故事,那听我给您慢慢道来。”

  “我大哥李动天是江西南路虔城人,自小喜爱练武,不仅在家请了教头,后来更是遍拜周边的名师,象赵家拳、李家腿、张家枪什么的,只要收徒弟,他就去投师。不过无论他在哪家学武,最多只能学半年,有的只学俩月就被师傅赶出来了。”说到这里,王风听了一下问道:“你猜猜是什么原因?”

  江弦歌想了想道:“想来是李动天习武不拘套路,各位师傅无识人之能,心中厌恶,才把他赶出来。”

  王风哈哈笑道:“不然、不然。原因是我大哥无论在哪家武馆习武,最多只用多三个月,就能学成,最后连传授师傅都不是对手了。你想啊,一个手下败将怎么能指点比自己水平高的,所以就巧立名目,找个借口就把他赶出来。到了后来,附近各县的武馆怕砸了招牌,都不敢收他当徒弟了。”王风的口气万分骄傲,好像他说得不是李动天而是他自己。

  “有一年,自称‘虔城第一拳’的恶霸李老虎看上了一家姑娘,竟然公然抢人家成婚。被我大哥打得掉了一半门牙、鼻血长流。李老虎见不是对手,当即跪地求饶,暗地里却抽出匕首,大哥飞起一脚踢中了李老虎的手腕,李老虎手腕一翻,竟然一匕首扎在自己脖子上,命丧当场,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是杀人就要吃官司,并且李老虎和当地贪官有关系,大哥一旦入狱,必死无疑。”

  “于是想做良民做不成,大哥跑到北方参了军。”

  “可参军后才知道,在军队当官的还不如地方官。在京兆府明明以三万败于金兵五千,事后却抓了数百流民砍头,说是斩杀金兵一千,以百姓之命冒领军功。大哥大怒之下,向部队上级告发,但领兵的将军不但不捉拿凶手,还要治大哥诽谤之罪。”

  “于是想当好兵当不成,大哥趁乱当了逃兵。”

  说到这里,王风不禁感叹道:“如今的官员啊,大多非贪即恶,想我大宋开朝,向来重视惩治贪官,太祖曾发诏天下,要求各级官员清正清正廉明、克己奉公。当年我们县也出任过几位朝廷命官,每位官员告老还乡,只要是听说是清官,众乡民敲锣打鼓迎接,无不交口称赞;如若听说是贪、恶官,大家都鄙视远离。可如今,一旦有官回乡,大家都问收敛了多少财物,如果再有人说自己是清官,大家都笑他太笨没本事捞钱,再说现在哪里还有清官啊。唉,我大宋就是因为官风不正,当兵的不肯卖命,才处处遭金贼欺辱。”

  (开朝之时清明,随后官场变得肮脏不堪,古往今来、历朝历代莫不如是。)

  “大哥跑到‘龙刀门’拜师,我两个一见如故,后来结为异性兄弟。”

  江弦歌听得津津有味,笑着问道:“原来李动天大哥是个不太受待见的主,那他后来怎么又有兴趣当了土匪头子了呢?”

  王风摇摇头,笑道:“哪有甘愿当土匪的。自古官逼民反,由于官贪无度,乱收苛捐杂税,肆意欺压百姓,老百姓都苦不堪言。在我大哥当山大王之前,已经有人造反上山,建立‘天云寨’。后来团练使亲自带二千兵马攻打,攻陷了山寨。等官兵退后,山寨头领纠集旧部重上山,痛定思痛,认为是没有能人,才在官军面前没有抵抗之力,被一冲即散,所以四处寻访游说能人志士,以图壮大山寨。

  山寨的大当家曹飞龙就是大哥的好友,听说李大哥回家后,当即私下劝他入伙。我大哥是胸怀大志的人,从小受忠君爱国的思想教育,怎么能随便加入叛军,曹飞龙只能无功而回了。

  不过这件事却被镇上的波皮赖三看见了,这赖三曾调戏民女受大哥教训过,对大哥怀恨在心,见这是报复的机会,偷偷向官家报了案。这新上任的县大老爷本就因为剿匪不力,被上级骂个狗血喷头,差点丢了官,听说有人暗中与匪首勾结,登时来了精神,派了差丁衙役前去擒拿大哥。大哥这次自认无罪,也怕再给家里带来麻烦,没有反抗就被官家拿了大枷锁上,带往县衙。

  谁知到了县衙,县官为证明自己剿匪有功,硬说成李大哥犯了通匪之罪。李大哥当然据理力争,县官喝道:事实俱在,你还狡辩,并且你还有命案在身,先带下打二百大板,如若不招,其他刑具伺候。其实这狗官知道大哥武艺高强,下了先将他打残之意,然后再收押大牢,以防他逃走。曹飞龙听说李大哥被捕,带了一众弟兄劫人。

  大哥做民不成,当兵不就,只好跟着曹飞龙上山暂时委身当了山大王,被众头领尊为大寨主。

  大哥上山之后,先明确山寨纪律,只惩恶霸贪官,绝不侵害当地农家,山寨众人如有违犯者,不顾情面定惩不饶,又命令在山后开垦农田。李大哥的‘天云寨’深得民心,后来附近民众有不平事,甚至不去找官府,而是找山寨来解决。”

  江弦歌听了悠然神往:“想不到你这个大哥还有这么多的故事,我都想去当个山大王了。”

  王风哈哈大笑:“还有更刺激的后续呢。州府的官兵屡次前来围剿,大哥虽然每次都胜,但不厌其烦之下,打出山来,一举攻占虔城。捉拿贪官、打开粮仓放给百姓,当时可谓盛况空前。”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啊?”江弦歌奇怪的问道。

  “哈哈,我和大哥那是过命的交情,去年攻占虔城,也有我王风的份。”

  江弦歌听了两眼都冒出小星星来了:“真的?快把过程给我讲讲。”

  两人有说有笑,一路之上格外热闹,也渐渐把两颗心靠拢的更近。

  王风和江弦歌少年心性,一边谈笑,一边任马狂奔,不觉间偏离了大路,驰行于一条山间小路上。这时天色渐暗,两人极目四望,在暮色中见山坡上不远处炊烟升起。估计天黑之前赶到客栈已不可能,两人对视一下牵马上山,想找个人家借宿一夜。

  上山不远,便看见大片的竹林,竹林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条曲曲折折的石径通向竹林深处。顺着石径拐了一拐弯,眼前顿时开阔起来。

  一片平坦的开阔地上,除了竹子之外,还种了许多花,虽然是冬季,仍间或有娇艳的花朵迎风开放。花的中间,一条弯曲的小溪从花间淙淙的流淌。石径的尽头是一栋造型雅致的小楼,小楼的门楣上写着两个小字:隐庐。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诗情画意,宛若世外桃源。

  推开竹门,王风问道:“有人吗?”

  楼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两张童子惊恐的脸。王风和江弦歌有些意外,江弦歌柔声说:“小朋友,你家里人呢?”

  矮个的小童谨慎地道:“我家老爷出门还未回家,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王风笑道:“小兄弟,我们俩人因匆忙赶路,错过了宿头,希望能打扰一晚。”

  高个的小童有些疑惑的向两人望望,心道你们错过宿头也就罢了,怎么错到这荒郊野外来了?但他仍是打开房门,道:“不妨不妨,只是,屋内简陋,两位少爷别嫌委屈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王风望着窗外的流水、枯竹、奇石,暗想如果是春天来临,这里会是如何的美景。江弦歌正逗着这两个名为乐琴、乐棋的童儿玩。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大喊:“两个小兔崽子,快滚出来,老子有事找你们。”

  乐棋脸上顿时露出害怕的表情,颤声道:“哥哥,慕财主家的王师爷又来了。”

  乐琴也十分紧张地道:“弟弟,别怕,老爷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

  江弦歌愣了一下,道:“不用怕,有我和大哥哥在,别人休想欺负你们。”

  四人走出房门,见院中站了两人,领头的长得尖嘴猴腮,穿皮袄、带皮帽,还冷得在那儿缩着脖子搓手,应该就是乐棋所说的王师爷了,后面一名壮汉看穿着像是一名打手。

  王师爷骂道:“小子,现在年关过了,你们家老头子过年也没回来,估计已经死翘翘了。我家老爷体恤你们两个小毛孩子也没什么生活能力,你只要把那张‘藏宝图’卖给我们,我给你出十两银子的高价,快去拿出来。”

  “你休想,那是我家老爷的,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乐棋倔强地道。

  后面的打手骂道:“他妈的,你小子还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找了两个还没长毛的小子就可以当靠山了。看今天老子把你们揍扁。”

  打手边骂边往前走,那知刚走了两步,两膝盖一酸竟然扑通跪下了。王风见江宛歌手指微动,知道定是她搞得鬼。

  师爷见了大骂道:“混蛋,你这里干什么,你以为这是来拜年啊。”打手的脸登时通红,叫道:“妈的,邪门。”想站起来,但两条腿就是不听使唤。

  江宛歌故作惊讶地问乐棋:“小弟弟,这位一定是你的远房亲戚吧,看来还是你的晚辈。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正月十五,这拜年的来得太晚了些。”然后又向打手道:“这位儿孙辈的小子,先起来吧,大冷天的,意思意思就算了,别总跪着了。来,我给你一个铜板的压岁钱。”

  打手气得差点吐血,张嘴就要骂,王风知道这等粗人骂起来肯定是污言秽语,上前一把雪塞进了他的嘴里,顺便让他的下颌骨脱了节。

  江宛歌上前踢了打手一脚,也替他解了穴道,然后笑道:“别在这儿丢人了,快滚吧。”

  师爷和打手知道这两人一定是练家子,自己不能吃眼前亏,只能狼狈逃窜。

  等跑出十几步,师爷也没忘放句狠话:告诉你们,在我们临江镇,只要是我们家老爷看上的,不论是宝贝还是女人,从来都没有不成的。你们敢得罪我们慕家,有胆子别走,有你们后悔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江弦歌又是一颗石子弹过去。

  师爷正说得起劲,突然大叫一声,张口吐出一颗牙来,然后捂住嘴扭头就跑。

  四人看着慕家师爷和打手如此狼狈,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几声,乐棋又苦起脸望着江弦歌道:“大哥哥,今天打跑了慕师爷,以后他还会变本加厉地再来找麻烦,可怎么办啊。”

  江弦歌想也不想地道:“不用怕,这种坏蛋,来几次我帮你打几次。”

  “太好了。”乐棋不禁欢呼雀跃。

  乐琴暗地拉了拉乐棋的衣角。乐棋不解地道:“哥哥,你干什么拉我啊?两位大哥帮我们,多好啊。”乐琴听了焦急地又是轻轻跺脚又是暗中使眼色。乐棋这才有所悟,有些担忧的望着王风。

  这些小动作自然瞒不过江弦歌的眼睛,她看见两人的小儿作态,不禁莞尔一笑:“小弟弟,不用怕,我们不会贪图那名师爷所说的‘藏宝图’的。”

  乐琴顿时小脸微红,低下头不再说话。

  王风暗想,我这傻妹妹就是心太好,我们可是有要事在身,怎么能在此多作耽搁,想了一下向乐琴问道:“你家老爷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摇摇头,乐琴道:“我家老爷向来出门频繁,外出时间也长短不一。不过这次出门时间最长,想来不几日就该回来了吧。”

  王风又向江弦歌道:“不如我们就在此等上三天,三天后,无论这家主人是否回来,我们都要离开。”

  江弦歌这才想起,王风还有要事在身,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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