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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龙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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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禁干咳了两声,王风才正色道:“唐飞叛出了师门,加入了‘仰天教’。”

  “什么?”柳轻风一改嬉笑的面庞,“腾”地站了起来。

  “唐飞叛出了师门!还……”柳轻风不由停顿了一下:“加入了‘仰天教’!”

  无怪柳轻风如此震惊,王风这一句话包含的意思太多了:不仅是‘龙刀门’极具习武天赋的三弟子‘浪子飞鹰’唐飞叛离师门,更重要的是“仰天教”重出江湖。

  “仰天教”复出,这消息对每一个武林人来说,都是一种震撼。

  四十年前,在吐蕃与大宋的边境,兴起一个神秘的门派:“仰天教”。仰天教主天纵其才,周游各国之间,无人是其十合之敌,后来想一统华夏武林,所到之处,无不披靡。当时被称为天下第一高手的虚木道长也被其在十招内斩杀,当时“仰天教”席卷天下、如日中天,令天下武林中人惴惴难安。最后惊动了已经归隐的“武圣”江重楼。

  江重楼与仰天教主两人约于秦岭一战,两人都已经修为通天,此一战被江湖人认为是近五百年来最为激烈的一场决斗。最后仰天教主重伤后坠入山崖,不知所踪,随后“仰天教”销声匿迹退出武林。

  十五年前仰天教主弟子“天绝剑”秦轩掌控仰天教,再次欲吞并武林,有数家门派都遭灭门之灾,各门各派无不人人自危。在关键之时,江重楼之子江行天持剑下山,联合大刀门、少林、华山等正义门派临时组成“合义盟”,在天魔山与仰天教进行了决战。江行天与秦轩双双受伤退走,“合义盟”惨胜“仰天教”。

  “仰天教”两次起事,其势如阴云蔽日,都造成江湖动荡、血雨腥风。听说“仰天教”再次复出,怎么不令柳轻风震惊。

  柳轻风呆了半晌,又道:“既然是捉拿唐飞,怎么没派武功最高的李动天来?”

  王风笑道:“自古官逼民反,李大哥带了一帮子兄弟在虔城做了山大王,现在忙得很。再说,捉唐风,我一人足矣。”

  柳轻风撇撇嘴:“一人足矣,你以为你是谁?”说到这里柳轻风用一种不可置信又充满希冀的口气问道:“莫非,你练成了龙刀门绝学‘惊龙诀’?”

  王风笑笑道:“只是练成了第一层‘入窍’。”

  柳轻风不由上前用力拍了一下王风的肩膀,兴奋地叫道:“好小子,还挺沉得住气,这可是江湖中多少年都没人练成的‘惊龙诀’。”

  “龙刀门”的刀法分为“盘龙刀法”、“游龙刀法”和“惊龙刀法”,其中盘龙刀法”、“游龙刀法”的使用并没有特殊的要求,但“惊龙刀法”有一套专门的内力运用之法,名为“惊龙诀”,两者相配,才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

  柳轻风看看王风的表情,沉吟良久又询问道:“惊龙诀’功法我也曾看过,抛弃正统的任督二脉,以正脉为辅,以少阳、太阳、阳明之阳脉为主。我大哥曾说功法对资质要求高,入门最难,所以百余年没有人练成。但在我看来,‘惊龙诀’最难之处在于另辟蹊径,过于显阳抑阴,一个不慎,就会伤及经脉。刀诀威力虽大,但每次使用,可能会有些后遗症。”

  “正如世叔所言,由于缺少指点,“惊龙诀”是我摸索练成。功法虽成,但严重伤了经脉。”王风苦笑道:“这也是去来找世叔的主要目的,‘惊龙诀’运行时,都会浑身无比麻痛,好似筋脉断裂一般,这种罪简直不是人受的,还望世叔加以诊治。”

  幸灾乐祸地拍拍王风的肩,柳轻风笑道:“要不然武功、美女这些好事还不全被你占尽了。”说完用手搭在王风的脉上。

  王风一动不动,紧张地望着缓缓合上双眼的柳轻风。

  过了半晌,柳轻风睁开眼睛,面色阴沉如水:“伤情恐怕不轻,你暂且运行‘惊龙诀’,让我来感受一下真气对经脉的影响。”

  想起运行‘惊龙诀’时的疼痛,王风不由自主地打个冷颤,摆手道:“世叔,天色太晚了,您也该休息了,疗伤的事不如明天再说吧。”

  柳轻风古怪地一笑:“好,疗伤可以明天再说,不过有些事我老人家还是要帮你一下。”

  第二天刚刚亮,江弦歌开门之后,就见王风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绸衣,大冬天的还在脖子后面别了一把折扇,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院中。

  见到江弦歌,王风有些局促地嘿嘿一笑:“师叔上我穿上的,说这样英俊一些。”

  江弦歌看着穿的花团锦簇、嘿嘿笑着,如同刚进城的乡下土财主般又一本正经的王风,忍不住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笑了半天才伸着指头指着王风道:“英俊,非常英俊,*倜傥,风度翩翩……”刚说了几个字,又忍不住弯下腰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道:“你的装扮实在是太滑稽了。”

  再看看王风通红的脸,江弦歌忍住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声衣服太不适合你了,要不我带你去买几件合适的衣服吧。”说完拉着王风下山而去。

  柳轻风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纳闷地道:“有这么好笑吗?难道我的审美观出了问题?嗯,不会,只能说我王风小侄长的有问题。”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5  比武招亲擂
江州城内,王风走出成衣店,已经变了另一副模样。王风方正脸庞、星眉朗目,穿一身素袍,体态匀称、后背红缨飘飘的大刀,英姿搏发、充满了阳刚之气,自有一般夺人的气魄。

  江弦歌细看了几眼,低声道:”没想到,这土包子原来也是个气度不凡的俊小子。”

  王风呆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江弦歌俏脸一红,道:“没什么,我是想问你下步准备到哪里去。”

  王风犹豫了一下,叹声道:“师门不幸出了叛徒,我奉师命要把他捉回复命。”

  江弦歌听了顿时两眼放光:“真的,那叛徒的武功高不高、狡猾不狡猾?捉叛徒肯定很有意思吧。”王风奇怪地看了看无端兴奋的江弦歌,道:“他是我师兄弟中极具天赋之人,武功极高并且聪明机智,非我所能及。”

  江弦歌兴奋地道:“好啊,不如让我来帮你,这么有挑战性的事情,正是我最喜欢的,有本小姐相助,在困难的事也一定能成功。”

  王风暗想:“这位姑娘虽然极爱惹事,但武功确实高明,说不定真能帮上大忙。”当然,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否如此就另当别论了。

  正当两人商讨如何寻找唐飞之事时,听到有人高声喊道:“快来看哪,这里举行‘比武招亲’擂啦!”喜欢热闹的江弦歌一听,立即拉起王风向喊声处赶过去。

  江弦歌和王风曾经比武的高台,在正月十五时举办赛狮大会,平时就当戏台用,但今天的节目最特别,有人在台上插了一根高竿,上书四个大字“比武招亲”。台上站着一名美丽的少女,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约有十二三岁的女童,正在高声吆喝:“众位乡亲,我们姐妹两个,初到贵宝地,见此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我姐姐非常喜欢,想在此地找一婆家。”

  台下听了,只听一片起哄声,有人叫道:台上那位漂亮的小姐,找我好了,我家有良田百顷。也有人叫道:小姐你嫁给哥哥我吧,我可是饱读诗书,来年就可中状元啊。一时乱成一片。

  女童笑道:“唉哟,这么多优秀少年,我姐可只能嫁一个啊,要不这样吧,我姐平时喜欢武功,也练过几天,想找一个会武的夫家。”

  底下又乱了起来,有人喊:我学过武啊。也有人喊:我武功高,平常十几个人都靠不上边。女童笑道:“既然这么多会武的人,但我姐只能嫁一个,谁要认为自己武功高,只要能打得过我姐,我姐就嫁给谁。只要你交上三两银子,就可以上台参加比武招亲。”

  当时就有位少年交上三两银子,上台与姑娘比试。

  王风与江弦歌一见两人动手,不由相对一笑。虽然这位漂亮姑娘装做扭扭捏捏,娇不胜力的样子,其实是有着上乘武学,所谓比武招亲,就是来收银子的。

  果不其然,姑娘装模作样地与少年比了十余招,最后一招“裙里腿”将他踢倒在地。女童顿时惋惜地大叫:“唉呀,这位少侠,太可惜了,其实你的武功比我姐还是要高一些,你要是精力再集中一点,我姐就被你打倒了,太可惜了。”

  那少年也暗想,自己只顾看姑娘的美色了,没注意她裙下踢出一脚,只怪自己没这运气啊,只能下台。接着听到女童在喊,还有没有别人再上来试一试?

  台下众人一看这姑娘的武功也不算是太好,许多人争先恐后地上台交钱比武,当然也没有人能够取胜,转眼十多人落败,女童看着渐多的银子不由眉花眼笑。既然银子赚够了,姑娘也不再娇娇滴滴地做态,后来再上的人,大多只在三两合之内就被她踢下台去。有明眼人渐渐看出这姑娘其实身怀绝技,一时没人自讨没趣上台出武了。

  女童见有些冷场,又大声喊道:“众位大哥,看天色不早,再没人上台,我们就要去休息了。”

  这时听见大声狂笑,一人飞身上台。来人年逾半百,黄发、虬髯、环眼,极有英雄气概,但可惜右脸上长了一颗大痦子,痦子上几根黄毛,大煞风景。王风一见不由吓得一缩脖子,此人正是“鹤飞九天”荆怒鹤。

  荆怒鹤少年成名,在二十余岁就以一柄长剑力斩黄河七雄,从此声名鹊起。在三十岁时战胜名噪一时的“一剑无情”韦长青,甚至有人称他为中原第一剑客。有一次,荆怒鹤的弟子欧阳旌夜入民宅为盗,被王风截下,以惊龙刀法将其重伤,因此事王风曾被荆怒鹤追杀千里。

  女童一见来人顿时色变,道:“这位大爷,我刚说了,今天到此为止,我们要下台休息了,你来晚了,反正我们明天还要设擂,您明天再来吧。”心中暗道:这位看样子是厉害的主,我们还是见好就收,为保险起见,先拿话稳住他,然后等会儿就开溜。

  来人没搭理她,淫笑道:“这么漂亮的姑娘,老夫看了也心动,不如去做我的小妾,不然总是抛头露面,又嫁不出去岂不可惜。”

  姑娘讨厌他说话粗陋,冷声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足够的本事。”她也看出来人不同凡响,刚才姑娘与众人相斗时,一直是空手,现在不敢大意,从背后拔剑就刺。荆怒鹤只见人影一闪,长剑“嗤”的破空一响,已到眼前。来剑虽快,荆怒鹤还不放在眼里,身形一动,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抢入剑影之中。

  姑娘已猜出来人武功高强,但也没想到竟然高明到如此程度,一双手就在剑光之中闪来抓去,自己的长剑竟然逼不开敌人半步。

  荆怒鹤也暗暗吃惊,这姑娘小小年纪,武功十分精妙,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自己纵横江湖多年,十余招内竟然不能取胜。荆怒鹤手下加急,一指弹开长剑,右手向前直抓姑娘的前胸。姑娘情急之下,舍手中剑,向后跃开,而荆怒鹤如蛆附骨也向前跃出。

  “姐姐,接枪”女童不时何时取出一杆花枪,掷了过来。姑娘人在半空轻巧将枪接过来,登时充满了信心,扭身、沉腰、回首一枪向荆怒鹤披面刺了过来。荆怒鹤在姑娘接枪的一刹那,感觉她身上的气势一变,不由暗中拔剑在手,但他仍未意料到这枪来如此的急烈。长枪尖不住颤动,带动红缨乱舞,直逼面门。荆怒鹤在危急时分显出过人的功力,身子腰部以上突然向后一折。

  姑娘见枪不中,在半空中再扭身形,已改成右手单手持枪,长枪再向前刺出。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四、五尺,但长枪加上姑娘的胳膊已超过七尺。荆怒鹤本以为已躲过进攻,没想到枪势未尽仍向前刺来,手中长剑横在眉间,在距眉心仅有三寸之处挡住了这必杀的一枪。枪剑相交,只听“叮”的一响,荆怒鹤竟然被这刚猛一枪刺的飞后数尺。

  落地之后,荆怒鹤脸色大变,喝道:“江陵春风庄‘花影神枪’叶逢春是你什么人?”

  姑娘擦擦额角的冷汗,傲然道:“那是家父。怎么样,怕了吧,我劝你还是知难而退,不然我父亲知道后定然饶不了你。”

  荆怒鹤哈哈大笑:“别人怕他叶逢春,我荆怒鹤未必害怕。再说今天是他女儿比武招亲,我倒要看他怎么说?再说到时我们是翁婿关系,他又能怎样。”

  荆怒鹤此言一出,姑娘顿时花容失色。这“鹤飞九天”荆怒鹤,她当然听说过。原本是因为银子花完后,妹妹想出这么个主意收些银子,没想到引来这么个太岁。

  女童道:“荆大侠,我们姐妹俩久闻您的大名,知道您向来宽宏大量,不与晚辈计较得失,还希望荆前辈看在父辈的面子上,不与我们一般见识。”

  荆怒鹤笑道:“不然,江湖中人都知道,我荆怒鹤从来都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今天我既然上台,就要带个小妾回去。”

  姑娘再抬眼看看荆怒鹤的年龄与脸上的大痦子,暗想说什么也不能嫁给他,只能希望自己的长枪能胜过对方。想到这里,姑娘手持长枪,冷冷道:“姓荆的,姑娘因为敬你是长辈才对你以礼相待,别以为我们春风庄会怕了你,你再口出狂言,就让你好看。”

  “好,不愧是叶逢春的女儿,有一股豪气,我喜欢,这就让你见识一下你未来夫君的厉害。”荆怒鹤哈哈笑道,同时长剑一扬,直指叶姑娘。

  姑娘手持花枪,长吁一口气,这可是事关她今后幸福的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但事情往往意与愿违,姑娘的武功和荆怒鹤相比,确实还有很大的距离。花影枪法是春风庄的绝学,更为叶逢春赢来天下第一枪的美名。枪法如其名,如百花绽放、绚人双目,同时又变化莫测、暗藏杀机。若在平时姑娘施展开来,动作潇洒、身形曼妙,正所谓“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但在荆怒鹤的强攻之下,姑娘的花影枪法只能左支右绌,根本使不出枪法的神韵。

  王风在台下看得心弛神乱,想不到同是一路梅花剑法,荆怒鹤使出来的威力不知比他的徒弟“梅花剑”欧阳镜强出多少倍,连一向嬉笑的江弦歌也收敛了笑容观看。台下众人更是目瞪口呆,只见两人一黑一红两道影子来回盘旋,让人头昏眼花。

  台上两人骤然分开,姑娘的左袖管已被割开,露出了一段白如玉藕的小臂。荆怒鹤笑道:“怎么样,叶姑娘,你既然落败,是否要按约成为我的人了。”

  姑娘嘴唇紧绷,仍是手持长枪,而那位女童也提了一杆花枪,双目圆睁,准备上前。荆怒鹤哈哈大笑:“女娃儿,是不是看老夫我年龄已大、相貌不够英俊?不过老夫的体力还是能让你新婚之夜满意的,哈哈哈,今天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这新郞官我当定了。”

  这时底下议论纷纷,有人道:看这老头,也不照照镜子,自己多大年纪了,还要娶这年轻媳妇。也有人道: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姑娘心中恼怒,眼泪刷刷落下,正要持枪再上。从台下跃上一人,大声道:“荆前辈,姑娘既然不愿嫁你,何必非得强人所难?”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6  鹤飞九天
来人是一青年,长得方面大眼,一副忿忿不平的表情。荊怒鹤喝问:“何方小子,敢来捣乱?”

  青年人一抱拳:“在下南宫敬,觉前辈行事不妥,特来劝告,希望前辈能珍惜自己的名声,也为这位姑娘着想。”

  荆怒鹤怒道:“原来是南宫世家的弟子,怪不得如此猖狂,看在你爹和我有些交情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还不快滚下台去。”

  南宫敬刚想再争辩,又有两人飞身上台,却是江弦歌拉着王风上来了。江弦歌接过荆怒鹤的话,笑道:“这位脸上长痦子的前辈,休要生气,刚才那位小妹妹说了,这次比武招亲,只要能胜她姐姐的就有机会迎娶新人,按说你刚才胜了,就可以得偿所愿了。但是刚才没判定人数,这位英俊少侠也想参加比武招亲。他既然是南宫世家的弟子,能胜过这小小姐也在情理之中,那岂不是他也可以迎娶这位小姐啊。”

  南宫敬涨红着脸说:“我并不是想参加比武招亲才上的台。”

  “年青人,别害羞吗?想找个漂亮媳妇又不是丢人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南宫敬脸红得像一块大红布,小声道:“我真不是……”   

  “你不想参加,那你上来干什么,既然来了,你就得拿出勇气来,难道你就忍心这么漂亮的姑娘嫁给这个长痦子的老头吗?“江弦歌不待他说完,又抢过说道。

  荆怒鹤最恨别人提到他长着一颗痦子,听江弦歌一直笑话自己的缺点,禁不住勃然变色。江弦歌岔开话题道:“只有一位姑娘,总不能嫁给你们两个吧。我看不如由你两个再进行一次比武,胜者才能获得姑娘的芳心,如果负了,也只能自认技不如人了。”

  荆怒鹤转头向南宫敬道:“怎么,你还敢和我比试?”

  江弦歌接道:“长痦子的前辈,他既然来了,当然就是想和您动手,再说南宫世家武学博大精深,您不是怕了吧,当然如果您怕了,可以就此下台啊。”

  荆怒鹤狂笑道:“区区南宫世家,在我荆某人眼中,土鸡瓦狗而已,不堪一击。”

  南宫敬家教甚严,他本未必敢与荆怒鹤动手。但现在荆怒鹤凌弱在先,已经激起了他的侠义之心,现在又出言不逊于南宫世家。

  “是否不堪一击,你试过便知。”南宫敬低喝一声,一拳挟风击出。

  武林中许多门派能人辈出、各领*,但大多难以持久,除几大门派外,还有一些能长兴不衰的世家,他们每一辈都有杰了的人才,南宫世家就是其一。南宫世家能长久兴盛的原因,在于他们精妙的武功,更关键的是他们的门风,在习武方面要求极其严格,没有足够的本领不允许独自踏入江湖。

  南营敬的武功根基扎实,蓄劲如张弓、发拳如射箭,拳力刚猛且有蕴力,颇有一种名门风派,面对威震武林的“鹤飞九天”,竟然一时不露败相。荆怒鹤见一个晚辈也和自己交手多招,在惊讶之中又心中恼怒,招式一变,由简至繁,每一拳每一掌都含有多种变化。南宫敬是初入江湖,还缺少一些临阵而变的经验,不由步步后退。

  荆怒鹤眼看胜利在望,忽然听到背后有兵刃破空之声,他头脑中立时反应:有人偷袭。在前扑的过程中,右脚尖一点地,斜向纵了出去。然后回头去望,见江弦歌手提一把大刀,挽了个刀花,刚才兵刃之声,就是她所发的。

  江弦歌把刀交给王风,装模作样地道:“土包子,你的刀太重了,不好玩啊。”然后又转过头故作惊讶地道:“你们两人怎么不接着比了,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们两个觉得武功差不多,再比下去也分不出胜负,所以就以算是和了。”

  荆怒鹤可以说是暴怒了,当时气得也不知说什么好。江弦歌接着道:“刚才我们两人也仔细看了这位小姐,当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我们哥俩本来是当裁判的,但现在也都动了心。我们两人虽然情同手足,但总不能共事一妻啊。经过协商,最后定为谁胜了你,谁就可以娶这位小姐为妻,另一位只能伤心放弃了,又经过划拳,我兄长先和你比试一下。”

  荆怒鹤何时如此遭人戏弄,暴跳如雷,当看见王风后,不由不惊又怒,道:“是你?”

  “正是在下,荆前辈一向可好。”王风一拱手,脸上仍是笑嘻嘻地表情。

  荆怒鹤心胸狭隘,向来是睚眦必报,当时王风重伤欧阳旌,又成功摆脱自己的追杀。让荆怒鹤恨意难消,现在看见王风,不由起了杀人之意。荆怒鹤怪笑道:“小子,老夫遍寻你不着,不想在今日,你竟然主动前来受死,想娶媳妇,到阴曹地府吧。”

  王风怕交手失去主动,道一句还望前辈手下留情,擎刀抢先进攻。

  荆怒鹤刚才与南宫敬一战,念及他是世家之子,手下留有余地,现在对王风,招招无情。大刀是常见兵器,它和长剑相比,是进攻型武器,重力度和气势而缺少变化,强于进攻而弱于防守。但王风将游龙刀法展开,借助变幻的步法,虽落下风,但尚能自保。

  荆怒鹤暗暗心惊,今天与自己交手的少年竟然个个身怀绝学。他先拳脚后长剑与叶姑娘相斗,再与南营敬拳脚相争,又与王风刀剑相搏,内力消耗并且心浮气燥之下,王风在防守同时,竟然趁机进攻几招。荆怒鹤怒吼一声,展开梅花剑法,剑芒四吐,人若天翔游龙、剑若蒙蒙夜雨,其攻击力远胜刚才。

  王风在关键时刻稳住心神,将大刀在面前舞做一块银盘。在旁边众人看来,朵朵梅花从剑中发出又落入银盘中,一时叮叮响声不绝。不过王风的感觉可没有丝毫的诗情画意,荆怒鹤每招都暗藏杀机,自己一招不慎,就是死伤的结局。

  在重压之下,王风大吼一声,声如奔雷,不顾来剑,突然前跃挥刀猛劈,刀风烈烈,前劈如雷霆万钧。此招由至静而至动,犹如于无声处听惊雷,正是“惊龙刀法”中的“惊龙乍现”。

  荆怒鹤重哼一声,江弦歌、南宫敬等人直觉声震耳鼓,竟然比王风的大吼更震人心魄。荆怒鹤道嗤笑道:“看来这就是‘龙刀门’的绝学‘惊龙刀法’了,不过今天纵然是你刀法通天,也休想从荆某人手下活命。”说完剑如梅花朵朵绽开,正是梅花剑法终极杀招:“梅花盛开”,名字起得极美,剑如花开,也意指敌人的血也如花开殷然。

  王风双目赤红,手中刀大开大合,不顾强敌在前,竟然刀刀抢攻,每一刀都隐带风雷之声,刀意中充满了暴戾与惨烈。

  荆怒鹤向来自诩为中原第一剑客,竟然一时间奈何王风不得。

  南宫敬看得目瞪口呆,他自小就被人认为是习武的天才,更得长辈的悉心教导,在同龄人中,从未逢对手,令他沉稳的性格也对自己的武功颇为骄傲。但今天看王风与荆怒鹤一战,方知看似貌不惊人的王风武功竟然比自己还要高明。

  不过,王风看似强横,但有苦自己知。“惊龙诀”运行之下,浑身经脉中犹如游动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不断地割动着。骨骼、血管和肌肉就像被人以大力拧成麻花,在衣服下的胳膊不时鼓起一个个疙瘩。若非王风有强大的意志力,不用荆怒鹤反击,自己就已经疼得昏了过去。

  虽然王风“惊龙刀”威力惊人,但终究功力尚浅。荆怒鹤成名数十年,剑如残雪,每一式都步步杀机,要斩杀王风与剑下。

  这时荆怒鹤见白影一闪,江弦歌已迅捷无比地转后自己的身后。荆怒鹤未回头,先是一剑向后斩去。王风暗叫一声侥幸,趁机跳出战圈,只片刻间,流的汗水在脚下形成一滩水。经脉似乎仍在体内跳动不止,体内的剧痛让王风咬破了嘴唇。

  王风忍住疼痛,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让自己倒下。

  荆怒鹤转过头来,见江弦歌正笑嘻嘻地望着他:“唉呀,怎么又打平了,长痦子的前辈,我看你马上就要赢了,怎么就主动退开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荆怒鹤暗道:每次都是这小子在捣鬼,并且数次言语不逊侮辱与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他小命。

  “既然这次又打平了,那还不能算,不如我再与你比上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就快快退下,如果你赢了,那你和这位南瓜公子以及我大哥再比一次,要是你都赢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可就便宜你了。”

  荆怒鹤狞笑道:“小子,今天我必要你命,我是否和别人比武,你没机会知道了。”江弦歌装腔作势地道:“长痦子的前辈,我只是处事公正,你就要杀我灭口,天理何在。”

  荆怒鹤听他言必称“长痦子的前辈”,再也忍耐不住,手中剑一振,长剑光华电闪,直刺江弦歌。江弦歌怫然不惧,手中寒霜剑划了个弧线,从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点向荆弦歌的手腕,这一式连消带打,荆怒鹤竟然不得不回剑自救。荆怒鹤一个大转身,避开江弦歌的攻击,同时长剑连颤,点向江弦歌的膻中,同时也罩住了江弦歌的上身十余处大穴,江弦歌身体左右连闪,寒霜分毫不差地挡住荆怒的长剑。随着“叮”的一响,江弦歌竟然身如鬼魅转到荆怒鹤的身后,寒霜疾刺,荆怒鹤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长剑向后一挥正抵出江弦歌的刺击。

  这几天两人招式妙至毫颠,迅疾如兔起雁落,让一旁王风、南宫敬两人看得佩服、回味不止。不过两人尚未从刚才的震惊中返过神来,荆怒鹤和江弦歌在转瞬之间已交手十余招。

1。7  “惊龙诀”之伤
两人的比武和刚才又大不相同,南宫敬的武功劲力刚猛、招招实实在在,王风使用的是刀招,仍是重力轻变。而江弦歌却是身形频闪、极尽变化,招式更是九虚一实。两人战过几十余合,竟然不分胜负。不过荆怒鹤逐渐感觉到,江弦歌虽然招式神妙,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但她的内力并不强,并且武功并不全面,有些招式应用过于随意,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些破绽,不过由于她的身形奇快、招式神奇,破绽稍纵即逝。

  荆怒鹤突然剑法一变,一式“踏雪寻梅”,在前面挥起一片剑芒,江弦歌飞身而退。荆怒鹤接着用一式“梅花六出”追击而来。这“梅花六出”招本神妙,不过是式守招,而荆怒鹤把它当做一式攻招使出来。江弦歌正在后退的身形一转,竟然在没有可能之下回身一剑。这一剑疾若迅雷,荆怒鹤急闪之下,江弦歌这一剑贴左臂刺穿了衣服。

  江弦歌正感惋惜,荆怒鹤左手不知何时已握了一把匕首,猛然击到江弦歌的寒霜剑上。江弦歌感觉一股大力传来,长剑顿时被荡开,这时荆怒鹤的长剑已至小腹,江弦歌已经没有机会再躲开。王风暗叫不好,吓得傻在那儿。

  这时江弦歌一声轻啸,身子在绝无可能之下如同一只大雁盘旋而起,长剑由上而下变成朵朵白花向荆怒鹤头顶压下来。荆怒鹤脸色大变,一矮身形,贴着地向外飞开,道:“你是何人,竟然会这式‘雁飞空’?”江弦歌轻若羽毛般落在台上,脸色潮红,显然是还是为刚才的危险而后怕,拱手道:“在下江弦歌。”

  荆怒鹤仰天长叹:“你果然姓江。”然后跳下台,头也不回而去。只留下几位年青人不明所以的站在台上。

  “令人讨厌的老头走了,现在该我们商量商量谁来娶这位漂亮的小姐了。”江弦歌笑道。

  “你们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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