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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世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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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焦急:“就你能,你带这么点人去,是去送死吗?你把我摆哪里,还说明白我的心意,我看全是在嘴上”,她生气了,他走过来坐在巫晓对面,侧着头没的看巫晓。巫晓拉过她的手,在她手上摩挲,道:“我把你摆心里,永远在第一位,比盐帮高,比我高,比我的复仇高”,抬头看时,红鱼眼里已全是泪,她回应巫晓:“哪你到是说说,为什么只带五十人,你这个孩子从小就这样,话比金子还贵,可是我没你聪明,猜不透啊”
巫晓看着她道:“江南道州府兵马加起足了上万之众,我就算把龙虎堂所有人都带上也相差太大,顶不了什么事,我要做的是成为钻进老虎肚子里的一根针,五十人跑得快,便与带领,打完就走,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哪儿,人多了反尔累赘”
红鱼破涕为笑:“哪你早说嘛,害得我担心这老半天,曾大叔还急急忙忙的过来找我,让我来劝你”
“你什么时候不担心了,我做点什么事你都担心,担心你还让我加入盐帮”巫晓挤兑她
“这不一样嘛,这是好事,为两万多穷苦的庄户们出力,我们理应义不容辞”红鱼道
“你这段时间哪儿都不要去了,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巫晓道
“可是我还有…………”没等红鱼说完,巫晓抢白道:“不要可是了,现在外面这么乱,说不定官府早就盯上你了,我可不想你有事”
“好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红鱼放弃了她的可是
两人又述了一会儿,红鱼回到了女眷的住处,巫晓也简单梳洗了一下休息了。
次日巫晓在林雄老英雄的带领下来到了龙虎堂的营房,营房建在峡山山腰的一处稍平坦的空地上,占地很大,训练,住宿,吃饭,议事等建设一应俱全,巫晓来到议事厅,四营的主副营长均已在议事厅等候,除了已死的肇关飞,巫晓一踏入大门,七人立刻单膝下跪恭声道:“参见堂主”,巫晓连忙一一把他们都扶起来,然后示意坐下,巫晓则在主位落坐,把他们每个人都看了一眼,道:“诸位都在在江湖上行走了多年,论资历,论经验,论人望,都比我高,帮主看得上我,让我带龙虎堂,以后还要在座的各位盐帮兄弟帮衬”
“理所当然”众人先后回应
“盐帮养龙虎堂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关键时候龙虎堂能扛得起,能做为盐帮的利刃,能做为两万苦汉子的利刃,雷振堂主有担当,他用死捍卫了龙虎堂的荣耀,我也能担当,我为盐帮之心跟雷振堂主是一样的,我护龙虎堂每个人的心跟雷振堂主是一样的”众人低下了头,静静听着
“我知道有人不服,有人在看,有人在等着,你们可以不服,可以看,可以等着,但是龙虎堂的规矩不能坏了,军营的法纪不能坏了,如果有违反规矩法纪者,一律按章办事,有懈怠破坏者一律严惩”
听完这句林雄带头站了起来,抱拳坚定的道:“是”,其余众人也都齐声称是,比先前要恭谨很多。
第十八章 反击
“全营列队,挑选出战队伍”,众人接令之后马上出门分头聚集人马去了。巫晓坐了片刻,起身出门来到校场。此时校场上黑压压了聚集了一片人,四营人员全都到齐,分阵营列好。
巫晓也不多话开始挑选出征的人选,一个时辰之后已选了五十人出来,巫晓正准备开口说话,只见一个人走出队列高声道:“为什么不选我”。巫晓看向他,只见是一个身材魁梧高大,膀阔腰圆,手脚粗大,浓眉大眼,长像憨厚的青年,他足足比其它人高了两个头,站在人前仿佛一座铁塔。
“他是谁?”巫晓问了一下林雄老爷子
“他叫肇虎,是肇关飞的儿子”林雄小声道
巫晓走了过去,肇虎比他高了两个头,比他也大了一整圈,就像一个小孩站在一个大人全前。“你是肇关飞的儿子,你想为父亲报仇?”巫晓问道
“是,我要为父亲报仇”肇虎高声道
“你看看,你和我挑选出来的人有什么不同?”
“他们都个子小”肇飞看看了道
“他们都是个子小,武艺高强,强捍精明之人,你说我为什么不选你”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一个人可以打他们十个”肇虎满脸不服
“哪你觉得你可以打得过我吗?”巫晓看着他
肇虎向下打量了一下巫晓道:“打你应该没问题”
“好,你来打我”巫晓道
肇虎向四周的其它兄弟看了看,有的在拉他,有的在向他使眼色,但他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后咬咬牙道:“你可小心了”,说完退后十步,然后提气向巫晓冲了过去,哪铁塔一般的身躯跑起来像巨象一样,脚踏在地面上微微的发出振动,肩膀上的肌肉/根根暴起,让人望而生畏。
几个堂主正想前去拉往他,林雄抬手制止了,校场上上千帮众都在惦起脚尖从人缝中观看。巫晓身体下沉,提气含劲,待肇虎冲上前来,一脚当面踢出,无影无型,正中肇虎腹部,哪肇虎马上向后倒飞出去,仿佛一头奔跑的巨像撞上了一道山岳,被踢飞五步开外,倒地不起,而巫晓却纹丝不动。
校场上一片鸦雀无声,片刻之后所人高喊堂主威武,声声不止,经此立威巫晓才算在龙虎堂站定了脚根。几个人过去将肇虎扶了起来,巫晓走了过去,问道:“杀你父亲的是谁?”
肇虎恍了恍脑袋道:“扬州前锋营偏将王平”
“我会把王平的头给你提回来的,你在总堂好好待着吧”
三日后巫晓带着五十人和一百匹马离开总堂,临行前红鱼送来了一个木头面具,叮嘱巫晓一定要戴上,同时盐帮的反击也开始了。
扬州去往姑苏的官道上,一个百人队正在行军,扬州府步军营都统奉命带一百人去剿灭姑苏的一个盐仓,他们早上出发,现在是中午,已行军一个上午了,今天太阳特别毒,都统心中正在抱怨怎么摊上这么个破差事,只见前面有几颗大树,树阴下凉风习习真是好去处,只是可惜上峰催得紧,限他两日抵达,他正准备继续行军,副都统策马上前道:“大人,你看兄弟们都跑了一上午了,前面有几处阴凉,要不让兄弟们休息一下再走吧”都统向后看了看,只见大部份兵士都歪歪扭扭,武器也参差不齐,他更是摇了摇头道:“好吧,看你们这一个个的熊样儿,去前面休息一下吧”,他刚说完,兵士们都如临大赦一般,跑到树下倒的倒,躺的躺。一柱香之后,都统隐约听到响动,慢慢睁天眼晴,只见姑苏方向大队人马向他冲来,沙尘满天,来势汹汹,他还在想,这是谁的人马,跑这么快干什么,哪队人已到跟前,冲在最前面的人头戴一个木头面具,手提一赶黑铁长枪,直接一枪捅穿了他的前胸,他连一句“准备应战”都没叫出来就倒在了地上,后面接连冲过来的人手持斩/马刀,狠狠的向地上的人招呼,两个冲锋过后,基本屠杀干净,只有几个人逃到树林里,这队人马也不追赶,杀完之后径直去了。
无锡一处隐避的湖岸边,几个盐帮脚夫再在将一车车盐袋从仓库中运出,突然从山后冲出五十多个官兵,见人就杀,脚夫们慌忙跳湖游走,官兵抓获了几个人,缴获了许多物资,领头之人心中甚是高兴,这又不大功一件,正当官兵装车起运之际,只见湖对岸出现一队骑兵,冲速向这边冲来,看样子不像是官军啊,这军官心生警觉,但还没等他装备,这帮人已经杀到,三下五除二斩杀了一片,杀得只剩下几个人,还好这军官见机得快,躲在湖草中没被发现,等这帮人走了,他连起向来路逃命而去。
一连十几日,扬州,姑苏,杭州,无锡,一带出现一支奇怪的人马,他们来如风去如电,没人知道他们会从哪儿冒出来,也没人知道他要往何出去,心有官军调动的地方,他们往往出现冲杀一阵,但也不恋战,一击就走,搞个州府的将士人心惶惶。
城里也传来不少官员家里闹鬼,吓傻了夫人小姐之类的,街上,集市,码头,衙门前不时有闲汉闹事,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有很多捕快,衙役被打死打伤的,老百姓之间的谣言更是传得满天飞,哪个官员藏小老婆,哪个官员收了多少银两的贿赂,哪个官员去哪家窑子逛过,哪个官员草菅人命枉死了人。
杭州江南道道台衙门后堂,冯敬先闭目在椅子上坐着,手放在桌子上握着茶杯,下面十几个官员议论纷纷,各种折损和报告,已经搞得他不胜其烦。
“冯大人,府道兵马司十几天已经折损了九百多人,光这抚恤银,都得上万两银子,你怎么办啊?你到是给个主意啊,再这么办下去,我这兵马司的总长,恐怕是当不下去了。”
“上啊,冯大人,一连十几天家宅不宁,这日子不好受啊,你给个主意不是”
“天天好几拔人来衙门闹事,喊冤,解纠纷,这也吃不消啊,你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是啊,是啊,这终究不是了局啊,得想个办法解决”
冯敬先睁开眼晴厉声道:“办法有啊,去把盐帮铲平了,你们谁敢去啊!”
众官员俱都不作声
“拿人家钱的时候你们不是都挺有底气的嘛,这会儿怎么都跑到我这儿来诉苦了,平时叫你们收敛,你们有谁听了,现在知道钱不好拿,来找我什么用”冯敬先开骂了
“大人,我觉得这个事吧,还是得向小王爷进言,盐帮宜抚不宜剿啊”杭州知府小声道
“刚开剿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讲的啊,你说一帮匪类,目无法纪,应当严惩啊,现在你跟我说宜抚不宜剿,你怎么不去跟小王爷说去啊”
众官俱都无言以对,只剩一片哀叹之声。
一阵沉默之后,冯敬先道:“你们去准备点新鲜戏码,再找点珍器古玩,明日邀小王爷赏乐,等他高兴时,我从旁进言,看看是否有效,这钱你们自已掏了吧”
众官如蒙大赦,纷纷谢恩出去了。
次日晚间,杭州明园,处处灯火通明,张灯结彩,高台之前正唱一曲越戏《尽春花》,台下正中位置,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年青人,在冯敬先等人的陪同下正看戏。
“小王爷,近日下官从西域寻来几位美女,她们歌舞一绝啊,哪小腰扭得可让人心动了,小王爷要不要欣赏一下啊”
“哪你还不快上来,只管在这儿啰嗦”年青人吃着女姬送过来的水果道,冯敬先拍了拍手,台上人都下去了,几个西域美女,几着寸缕款步走上台来。她们的长像确与中原人差异很大,又是精心调教的歌妓,别有一番风情,哪年青王爷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小王爷如果有雅性,晚上可以让她们待寝”
“好,好,这个妙”
“小王爷,关于严剿盐帮的事,最近进展神速,盐帮已是元气大伤,他们得到的教训也是够了,再继续深入围剿只怕他们狗急了跳墙,况且皇上刻日就要驾临,如果让这帮狗腿子闹到皇上耳朵里,下官恐怕与小王爷的大事不利啊”
“嗯,你讲的也有几分道理”小王爷思索了一下继续道:“哪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啊?”
“下官认为,让他们进献一些宝物培罪,再教训一顿,让他们知道朝庭和小王爷您的威严也就是了,这一来小王爷您也可以得些不常见的玩意儿,二来小王爷也在江南扬名,三来嘛小王爷也可博个爱民如子,体恤百姓的好名声,真是一箭三雕啊”
“哈哈,哈哈,好个一箭三雕,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吧,父皇驾临的正事好紧,一定要给我办好罗”
“下官一定尽力竭力,为小王爷效命,你看中间这位怎么样,晚上我来安排”
“好,好,冯大人真是本王肚子里的小虫啊”
冯敬先又陪小王爷调笑了两句,便借故离去,朝后座的明园主人方进明使了一个眼色,方进明便随后也出来了,二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小亭子。
“小王爷松口了”冯敬先道
“多谢大人,盐帮和方某感激不尽啊”方进明恭身道
“盐帮感激不尽我冯某哪敢当啊,盐帮历害着呢”冯敬先没好气的说
“大人不要动怒,故且念在盐帮往日还算懂事的份上,帮他们一把,大人不要跟一帮粗汉子们计较”方进明道
“罢了罢了,我也是地方官嘛,为地方上行方便我还是懂的,你约一下马大洪吧,另外让他进贡一些新鲜的玩意儿给小王爷陪个不是”
“小人明天就去安排,大人您费心了,这边请”方进明陪着小心领着冯敬先回到了戏台前。
第十九章 了局
是夜扬州城的一个客栈内连续闪出八、九个黑影,几个起落跳进了小楼,在月光下隐约可见牌匾上写着“送春楼”,然是一家妓院,哪几个黑影径直上了二楼东边的小房间,一个瘦小个子取出一把小刀,悄无声息的将门杠拔开,两人进去,其它人在外面把守,片刻之后从房内传出两下重物敲击声和一声低沉的惨叫,两个黑衣人提了个布袋出来,几个人点点头从窗户翻了出去,转弯急奔南城,在一处大宅前停了下来,一个人爬上旁边的大树观察了一会儿,向下面的人招招手,其它人立刻跃过高墙翻了进去,这处宅子有两进,几人直奔后院而去,后院正房内院子的主人好像听到什么动静,从床上半起身来,向外张望,突然一个绳套从床顶上伸了出来,一个子套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被猛力拉起,将他掉在房梁上,与此同时,从床下站起一个黑影,一刀解决了床上的另一个女人。
次日扬州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扬州一下子死了五个当官的,从前锋营偏将王平,到扬州兵马司总长,全都成了无头的尸体,可吓人了。
杭州道台府衙后堂,冯敬先拿起茶杯狠狠的摔到地上,“目无法纪,一帮目无法纪的狂徒,一帮养不熟的白眼狼,一群下三乱的东西。”,下面跪了一地的官员个个不敢吭声。
“居然敢暗杀朝庭命官,简直胆大包天,目无法纪,不剿灭他的总堂不知道冯某人的历害”冯敬先又摔了一个茶怀,碎渣子溅到一位官员的脸上,划出血口子,哪官员却连擦都不敢擦一下。
“这可使不得啊大上,请大人以大局为重”一个胖点的官员进言道,底下一群人均低声道“请大人以大局为重啊”
“大局为重,好个大局为重”他拿起桌子上一个拜帖道:“马大洪下了帖子,请我在梁子湖见面,你们以大局为重,你们谁替我去,谁替我去啊”
“这…………”没有一个官员敢答应
“大局为重,我看你们一个个贪生怕死是真的,平时表忠心一个比一个勤,到了用你们的时候没一个敢吭气”
“此等大任,我们哪堪担当啊,我看马大洪是真心议和,而非鸿门宴啊,除了大人您,还有谁能收拾这个残局呢,还请大人体恤江南道大小同僚,我等均视大人为再生父母啊”,后面的官员磕头不止群声进言:“请大人体恤”
冯敬先站起来走到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才道:“让你们找的进贡的东西准备好了吗?”,一群人马上道:“好了好了,都已准备妥当”
“去给小王爷送去吧,我去会会马天洪”
“谢大人”众官送行。
次日梁子湖金瓜湾,十五骑在林阴间穿行
“可是前面哪个草亭”冯敬先问道
“正是,大人”一个军士上前回复
到达草亭之后,十几个护卫分几个方向把守,冯敬先背手,站在亭子里,一柱香之后,湖上驶来一支小船,船正站着一个魁梧的汉子,前后两个浆手,船靠岸,马天洪向草亭走了过来,他一进草亭,单膝下跪行礼道:“草民马天洪见过大人”
“行了行了,别搞这些虚的”冯敬先摆摆手,马天洪站起身来道:“方进明方大官人已向我说明了实情,大人为盐帮之心,我等紧记在心,当结草衔环以报大人之德”
“你知道报德就好,以后要盐帮要本分做人,守纪做事,为朝庭为百姓多做些好事”
“是,草民一定约束帮众,每年岁贡依旧因循旧例,不敢迟缓”马大洪道
“过几天皇上要来江南巡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冯敬先看着马大洪道
“小人明白,皇上一定看到江南一片安宁”马大洪转身拿出一个盒子上呈给冯敬先道:“这是盐帮上下为感谢大人大德的一点心意,万望大人收下”
冯敬先接过盒了,打开一条缝看了一眼道:“你等有此心,我就却之不恭了,希望盐帮以此为戒,我等江南父母官也会为百姓着想的,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恭送大人”马天洪转身相送,冯敬先摆摆手上马离去。
待冯敬先等人走出一里多地,两个船夫上岸来,走到马天洪身边,赫然是曾阿生和林雄
“叫溪鸣回来吧,仇也报了,人也杀了,这件事了了吧,盐帮还要忙生计”
几天后,当落日在飞龙堡的天空上洒满红霞时,巫晓带着马队回来了,出去五十人一百匹马,回来九人十八匹马,外加十五颗人头。马天洪带领盐帮众头领站在大堂校场前的观景台,巫晓带着九骑一路从峡山山下缓缓而来,他们似乎觉得这巫晓和这九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了,好像变了一群人一样,去的时候是一群粗汉子,回来的是九座山。
“我们赚了吗?帮主”肖靖吐了一口烟道
“赚了,溪鸣和这九个人将来是盐帮之王”马天洪肯定的道
“恐怕这些人将来跟盐帮再没什么关系了”肖靖道
“有关系,只要红鱼在就有关系”马天洪良久之后才缓缓的说。
十人到得外墙时,早有一群盐帮帮众在此处迎接,看到巫晓的马走了过来,肇虎一步上前拉住马头,大手一伸道:“人头拿来”,巫晓看了看他,左手自腰见解下一个布袋扔在了肇虎脚前,肇虎连忙拾取扯开布袋辨认,良久之后,他大喝一声,将哪腥臭的人头握碎,然后垂下铁塔一般的身躯双膝跪地,给巫晓磕了三个头,巫晓勒马站了一会儿道:“晚上到我院里找我”,然后九人拾级而上,来到大堂前的校场上,校场中间一个巨大的铜鼎前已摆好了几个香案。
巫晓走到马天洪面前,单膝行礼道:“帮主,幸不辱命,所有凶手的人头,我们都带回来了”
“好,果然是盐帮的一条龙,虎龙堂的堂主”马天洪上前将巫晓扶起。
人头都丢进了鼎中滚烫的沸水中,马天洪带领盐帮众头领给死者上香,以告蔚他们在天之灵,也给在场的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晚上肇虎来到了巫晓的院子,巫晓正站在院子中等他,肇虎只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你的仇我帮你报了,你父亲死了,母亲早就在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你没有兄弟姐妹;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巫晓平静的说
肇虎低下了头,憨厚的脸上满是痛苦,但是没有眼泪。良久之后肇虎道
“以后我的命就是堂主的,堂主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不,你的命不是堂主的,你的命是我的,我就是你的大哥,红鱼就是你的亲阿姐”
肇虎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水,向外涌了出来,月光照在这个铁塔般的青年身上,伴随着他的抽搐,地上巨大的影子也在颤抖。
接下来的几天,巫晓整顿了龙虎堂的建制,龙虎堂在盐帮中其实长驻人员不多,无事的时候他们会回后各自的地区做营生,有事时才回到龙虎堂听命,巫晓跟马天洪讲了自已的看法,马天洪都同意,让巫晓放手去改编。
巫晓将虎骑营并入龙骑营,人员也从四百人减至一百人,削去了豹营,将豹营中精干人员编入夜枭营,夜枭营也从一百人减至二十人,削减的人员一次性发放补偿金全部下放到各堂口,各堂口为了抢人还争持了起来。
巫晓请林雄老英雄担任龙骑营头领,负责骑兵的训练和日常任务,随巫晓回来的九个人分别担任龙骑营的小队队长,巫晓自已则负责夜枭营的训练和情报安排,肇虎从龙虎堂除名。
盐帮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和忙碌,大家都有妻儿老小要养活,马天洪则更加忙碌,他经常外出,几日后方归,他是一帮之主,要处理各地盐帮的具体事务和各方交际,难得在总堂待上一天。
不久御驾来到了江南,在杭州,姑苏,扬州等繁华之地转了一圈就去往别处去了,祁王也跟着一道离开了江南,江南道的各方官员都受到了皇上的嘉奖,冯敬先更是被褒奖有加,被皇上称为“治政楷模”。
红鱼在巫晓回来的第二天就先回到了竹园,她放心不下众多的病患,自已一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巡诊,江南道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又看见了她来去匆匆的娇小身影。而宁宁的情绪好了很多,他还到龙虎堂校场找过巫晓,感谢巫晓救了他的命,还帮他报了仇。巫晓简单的安慰了她几句就打发她走了,她走的时候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一天夜里巫晓再准备睡觉,听到外面有人叫他,却是马天哄来找他,巫晓忙穿起了衣服道:“帮主回来了,好多天没见你了”
“帮里事情多,这段时间太忙了,今天正好有空,我带了点好酒过来,我们喝两盅”他边说着,边从食盒内摆出几盘菜,提了两壶酒出来,巫晓拿了一壶,给两个碗倒上。
闲聊了一些近况,酒过三巡之后马天洪突然道:“你遇到红鱼哪年的事,曾阿生跟我讲了一下,而且我也看得出你有大事要办”
他停了一下,看了看巫晓的脸色,巫晓拿起一杯酒道:“来,我敬帮主”,两人干了一杯,马天洪接着道:“盐帮不打听你要办什么事,我马某人也知道盐帮水太浅,留不下你这条真龙”
“帮主言重了”巫晓道
“但是盐帮都是义气的汉子,不管你要办什么事,盐帮都帮你,我比你年长很多,称一声叔叔不为过,马叔叔欣赏你,帮盐兄弟欣赏你,你要干什么,只管去干,你要什么支持,盐帮拿得出来的,你只管说,只要你记着,你是盐帮的人”马天洪很激动。
巫晓也激动了:“马叔叔放心,我永远是盐帮的人,两万苦汉子永远是我的亲人”
“好,好小子,来,喝”马天洪端起大碗一口罐了下去,巫晓也跟着罐,直喝到后半夜,马天洪才踉踉跄跄的走了,而巫晓却早已滚到了桌子底下。
第二天安排好龙虎堂的事,跟林雄和九位兄弟一一告别后,巫晓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想念,带上肇虎,直奔竹园而去。
第二十章 何去
巫晓回去竹园时,红鱼正在院子里摆弄药材,长发盘在头上,用一根竹钗插着,挽起两个袖子将药材摊开晾晒,听到有马蹄声正好奇的抬头向院门处张望,看到是巫晓回来了,露出满脸的嗔怪和高兴。巫晓跳下马背,跑过去一把将他抱住,鼻子贪婪的在她的脖子上嗅着她的特殊的体香,两个胳膊用力的把她揽在怀中,久久没有松开,红鱼两手抚摸他的后背。后面肇虎的嘴惊的可以塞得下好几个鸡蛋,他脸刷一下红了,“你们,你们…………”半天没说出后面的话来,只得拉了两匹马去栓好,以此为掩饰一下。
“小傻子,你轻点,好了好了等一下再抱,后面还有人呢”红鱼柔声道,巫晓这才松开了红鱼,回头向肇虎招了一下手,肇虎低着头走了过来,着头走了过来。
“叫阿姐”巫晓道
“阿姐好”肇虎低着斗嗡声嗡气的道
“你的事他都跟我讲了,你也怪可怜的,我巴不得有你这个兄弟,以后有人欺负我,我也多一个帮手”红鱼高兴的道
“这没问题,谁敢欺负阿姐,我肇虎决不放过他”肇虎抬起来头很有气概的说
“楼下有间空房,我一会收拾一下,以后你就住这儿吧,不要客气,需要什么就跟阿姐说,走,我带你去看看”红鱼说完带肇虎去看左侧的一间空房
房间比较大,肇虎住着也不觉得挤,他进去转了一圈道:“挺好的,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一个人住一间屋子”
红鱼和巫晓都笑了,红鱼道:“喜欢就行,我帮你收拾一下,再帮你拿些铺盖”
“阿姐不用收拾,弄脏了你的衣裳,我自已能收拾,我自已来”肇虎忙道
“还这么客气呢,这可不像是兄弟哦”红鱼打趣道
“真的,真的,我自已收拾,哪你帮我拿点铺盖吧”肇虎涨红了脸焦急的道
“好吧,好吧,哪你自已收拾,我去帮你拿铺盖”红鱼笑了两下,就转身向楼上去了。
“大哥,红鱼姐真好”肇虎看着巫晓说
“我们是兄弟嘛,不要拘谨”巫晓拍了拍他的肩膀
肇虎用力的点了点头,满心的欣喜,这个铁塔般的青年终于找到了归属,他在屋里转了两圈,就自已动手收拾起来,巫晓也只能出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清理了一些枯叶残枝,将一处倒塌的院墙,重新垒了起来,回来这个他和红鱼生活了十年的院子,倍感自在。
他舀了一桶井水喝了几口,又洗了一下手,上到二楼,红鱼正在从一个高柜子里向外拉棉絮,她个子不够高惦着脚尖还够不到,巫晓忙过去帮他拿了出来。
红鱼理了理乱发看着巫晓把棉絮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摊开,这个当年她从码头救回来的精致小孩儿,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有了自已的主见,自已的见识,自已的目标,还一下子就在盐帮闯出了一个很大的名头,可能再也不是哪个跟在她后面到处跑的小跟班了,有一天他会离开吗?而自已在慢慢老去,不再是以前哪个懵懵懂懂的少女,我该怎么办?
当巫晓回头时,发现红鱼脸上两道清泪在往下流,他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红鱼靠在巫晓宽阔的胸堂上,听着他男性的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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