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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妃之魔王霸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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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个男子竟是这种遭遇。

不过,看他的样子和行为举止,在以前肯定也不会是个平凡庸俗之辈。

那么,他会是什么身份呢?

这个山谷仍属于皇宫内的范围,他会在这里,应该与皇宫里的人和事有关,况且,他当时还受伤了。

那么,难道是宫里的刺客?

陆苑一摇摇头。不像。

因为,他那体内由内至外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质和涵养与之完全不符。他的眼中虽然如水般无形,却显出一种极稳极劲秀的力道,像温柔的静谧泛着冷光的剑那般,充满螫伏的力量,默然之中,毫不掩饰他那浑然天成的尊贵傲气。

是的!

尊贵之气!像是王者风范!

她揣度地转了转眼珠,在心里不断地猜测,敏感地察觉到,他背后隐藏的秘密,远比她能猜到的更多更复杂。

……

当日,陆苑一在与他一番话谈之后,仍旧不死去的出去寻找出路,只可惜,结果还是失败了。无奈之余,她只得暂时留在了那里……

——懒妃之魔王霸爱分割线——

深谷里。

次日。

陆苑一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坐在床榻前笑意撩人的男子。

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诡异,她愣了愣。待到她回过神后,便立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脚上的白袜已被褪下,细致的脚踝上便露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可看得很真切,那是一枚浅绿色叶子形状的刺身。

“好恶心!这什么东西?”她死死盯着脚踝上一团绿乎乎的花纹,一把捉住男子墨玉般柔软亮泽的长发,“你趁我睡着,干的好事!?”

她一向不喜欢纹身这玩意的,尽管这纹身小得很可爱。

他好脾气地笑着,神情却妖异无比。在她因了这笑容而发愣的当头,他握住她的手,轻轻解下自己的黑发,柔声道:“卉儿,这是你的记号。你忘了么?”

陆苑一顿时寒毛直立,戒备地盯着他,“你、你疯了?”

她明明昨天还告诉过他自己名叫陆苑一,怎么现在他却叫别人的名字呢?

可是,卉儿是谁?

他现在认错人了还是……

难道说,真的被她猜对了,他人不正常?

他清泉般温润的浅眸微微含笑,一只灵巧柔软的手着迷般地轻轻抚摸她脚踝处的叶片,嗓音带着几分慵懒的媚意,“卉儿,你说过向日葵忠诚而光辉,所以适合轩这样的人。而你……喜欢这样的人。”他忽然抬起头来,如水的双瞳里白雾缭绕,专注而深情地看着她,“你……忘记了么?”

陆苑一忍住脚踝上一阵酥麻,怎么也没想过他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一把拽过他的黑发,如雨水般干净淡雅的香气微微飘起串入鼻尖,她却恶狠狠地将小脸凑了上去,嚷道:“你叫轩是吗?你好好看清楚了!我不是什么卉儿,我叫陆苑一!见鬼了!人生得这么漂亮,却是个疯子!”

头皮上一阵疼痛传来,他的眼神里的白雾缓缓散去,而渐渐寒意凛然。他侧目看着被她揪在手里的头发,话语简洁而冰冷,“姑娘贵姓?”

☆、104 知晓身份

大哥,拜托你,别闹了!

陆苑一满脸黑线,无可奈何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知道他真的是神经发作,就算是他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该和他过分计较的。

她放了手,滑回榻上,自己盖好被子,转过身去不理会他。

不过,

“噗哧”一声,她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她继而又撑起身子坐好,低头仔细看了看脚踝的叶子,不可否认,他那操刀做刺身的双手,实在是灵巧无比,且这功力也是无人能及呐。

向日葵,艳黄与翠绿相得益彰地相互辉映,是一种健康漂亮的植物。加之,一生之中,绕着艳阳永不放手,在日光的照耀下,更加闪烁出圣洁而忠诚的光辉。

似乎真的向他所说的那样,向日葵的精神,他亦当如此。

只是,他口中的卉儿,会不会就是他梦中和自己长得很相似的女子呢?她不禁对她感到有些好奇。

欣然笑过之后,她又有些黯然——如今,她要如何才能出谷呢?

大概是一心都关心在离开这里的事情上,她忽略了最至关重要的信息,并没有将他身上的事情深究下去。倘若,只要她再往深处一些思考,便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甚至于,她还可以发掘——她与他之间最紧密的关联。

……

因为找不到出路,陆苑一不得不留在了竹屋里与他作伴。

几天下来,他这么反反复复疯疯癫癫地玩儿将陆苑一折腾得身心俱疲,差点就把她给逼的要发疯了。

虽然,她走不了,但还是坚持每天去寻找出口,可惜,始终是一无所获。

直到第四天……

陆苑一从外面回来,身体似乎已经是累得不行了,就连喘气的声音也粗了起来。她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又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休息。心想着,如果再找不到出口,她就只得从悬崖峭壁上爬上去了。如今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样,她实在不能再在这里继续耗费时间。

想到她离开这些天,也不知道郁琉钦过得好不好,她似乎变得越来越思念他了。

那他呢?

有没有在为她担心?有没有发疯似的找她?有没有如她想念他一般想念她?

不知怎么的,陆苑一伤感了起来,抚着右臂,却不经意地摸到了他送给她的那个黄金臂环。一种刻骨噬心的感觉狠狠侵蚀进她的心里,层层磨蚀,累积成无药可救的剧毒,慢慢沉淀入血脉之中,随着奔腾的血液流动,把毒带到全身各处,似冰又似火的肆虐着。那巨大的冲击力太过强悍,似乎一个浪潮,便将那摇摇欲坠的心墙瞬间便推得轰然倒地!

“如此忧思。”屋内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里透着笑意的声音,陆苑一机敏地低眉看去,却见他坐于窗下的木桌前垂头执笔写些什么。

窗外传来一两声流萤的低鸣。

风起无声。

青花帘布在他洁白的身影后轻轻漂浮。

他抬头看她,轻轻扯动嘴角,俊脸上轻轻泛起一丝危险而迷魅的笑,嗓音如水,叹息若有似无,“难道是在想你的心上人?”

陆苑一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喝着茶水,算是默认。

相较于前两日沉浸于往日的错乱里的他,今天看起来已经很正常了。

她轻轻叹气,有些想不通,自己只不过是分开了几天,就已经十分想念外面的人和事了。而他在这里足足呆了十几年,难道就真的没有思念过谁吗?真不知道他这些年一个人在这里是怎么熬过来的,倘若是她的话,只怕早就憋死掉了。

她眨眨眼,睫毛轻轻地刷过眼睑,脸上的笑意准单,并着一抹无可奈何的苦涩:“你难道就不想念你的亲人?或许他们这么多年里一直都在找你。”

他深沉如渊的眼眸中有微微的情绪在泛滥,可是,他却没有与她疑问相关的任何解释,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沉沉的声音如同最温柔的魅惑:“或许吧。”

他的记忆里早已经没有亲人这个概念了,对于他而言,他们如同陌生人一般。而他有的,只是梦里的那位‘娘子’,他曾经也想过出谷找她,可那毕竟只是个梦,太虚幻了。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梦中见到她,梦里的一切让他仿佛像感触到真实的世界一样。有的时候一觉醒来后,他会觉得异常的迷惑和困扰,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哪一个才是假。

直到几日前,他救了她,他才发现,原来——梦——有的时候不一定全都是虚假的,它也可以——梦想成真。

而今,她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他的眼皮底下。

虽然,她看似与梦里的那个‘她’差别很大。

陆苑一并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思量着什么,只是看着他深邃难懂神色,神情有些恍惚。

她兀自转了转眼珠,深深看着他,她的嘴本能地问出早已准备好的问题,“你,就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他略略愣了一下,尔后便搁下笔,黑眸若有所思地深深凝着她,目不转睛,原本镇定的声音带着些微低哑,问出口的却是陆苑一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问题:“我离开这里以后,还能继续和你在一起么?”

话问得如此突然,陆苑一有些愕然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才好。

“要是能继续跟着你,我就出去。”他只是唇角微挑,笑得十足像一只奸诈狡猾却也魅惑迷人的狐狸,神色一闪,眼眸灿若星子。

陆苑一心里一紧,微垂下细密的睫毛,轻轻地抿起唇,把手搁在膝盖上,无言以对。

见她沉默不语,他回过头来望着她,笑颜仿佛是一朵安静盛开的白色茶花,却带着一丝牵强。他略微失神,而后又坐了良久,提笔写下了什么。

于是只好任凭一室诡异的寂静蔓延开来。

时间如细细的溪流无声地流逝。

陆苑一见他静静的坐在那儿很认真的写着什么,于是好奇的凑上前去张望。

她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笔下的小字,无意中,瞄了一眼那桌案之上,却发现那上头竟然还摊放着一幅丹青,像是才刚画好不久的,墨迹都还没怎么干透。

丹青之中是一个年轻貌美却也随性洒脱的女子,一身雪色的薄衫,轻颦浅笑,回眸生姿。

那幅丹青笔法应属上乘,看得出,作画之人应是极为用心的,且异常耐心的,一笔一划,笔墨挥洒,将那女子的风姿神韵描摹得恰到好处,袅娜多姿得如同会从卷轴中翩翩地走下来一般。

陆苑一登时目瞪口呆,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细细地去辨认那画卷右下方,落款,轩。

她可以确定,那画,百分之百出自他之手,而那画中的女子——

似她,非她!

和她一摸一样的脸,却完全不一样的神态和气质。

这与她分明就是两个人。

陆苑一回过神来,这一刻,她心里非常清楚的知道,其实,他画的并不是她。

可是,那熟悉的字迹,熟悉的画风,她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一瞬,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过去不久的画面。

她紧紧蹙着眉头,似有一抹思索之色在眉眼间,脑中不断预设着其间的可能性。半晌过后,她那原本复杂的眼神里渐渐变成一派清明,心中似乎已有了结果。

而她的表情也由原本的满脸错愕变为惊诧不已,尔后,又由不可思议转为恍然大悟,最后,她很怀疑地看着他,明明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可她却不敢独自笃定,还在试探着询问:“你这画的是谁?”

“娘子!”他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脑海了本能地闪现出她在梦中的样子。

那个在梦中时刻叫唤他‘轩哥哥’的女子!

陆苑一听后,顿时便知道,自己的猜测也算是差不离了。

她眨了眨眼,一丝一缕地消化着这个其实早就已经存在的事实。

这个事实于她而言,无疑是极为震惊的。

她直直地看着他,黑眸深处闪烁一抹光彩,话语中带着洞悉世事的狡黠,却又似乎还带着什么弦外之音,“我大概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他一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谁……”

陆苑一的红唇微微往上挑起,噙著令人费解的微笑,晶亮的黑眸半眯,极快的藏匿起了眼眸中的狡黠。

她突然觉得自己变笨了,有那么多巧合的地方,她竟然都不曾注意到。

他说,她长得很像他梦中的娘子;

他说,他在这个山谷中独自呆了十八年;

他说,他叫‘轩’;

还有,他精神错乱的时候,总是念叨着安卉的名字;甚至于,那副丹青和那些字迹,

无不证明着,

他就是,她一直在打探寻找的那个人。

她考虑过很多种结果,却独独没有料到,这个男子,会是她的便宜老爹!

亏得安然一心想要害她,却没有料到,这一次反而帮了她。不然,她也不会从断崖绝壁上掉下,落入这个山谷,从而,无心插柳,因祸得福,引出了他!

果然,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105 我回来了

次日夜晚,京城别院。

银白色的月华之下,凉风徐徐,透着几分凉爽。

院落外,夜色里,那树木难以仔细辨识,却是极为高大,像是颇有些年岁,在月下投出一道偌大的阴影。

郁琉钦就静静地站在树影里,也不做声。

随之,一大片暗卫齐齐现身。

这些暗卫是郁琉钦的随身侍卫,之所以称之为暗卫,实在是因为他们都如黑暗中的影子一般无声无息,来无声,去无踪,不仅没有喜怒哀乐,就连脸上的表情也都是如木头模具印出的一般,毫无差别。

他们面无表情地对郁琉钦如此这般地禀报了一番,大意也不过就是还没有找到人之类的,之后,又全都攸地隐身于暗处了。

很快地,四下迅速延伸为一片诡异的寂静。

这时,白君逸的身影自远远的长廊奔出,迅速走近伫立树下的男子。

他看不太真切郁琉钦的脸,只觉得萦绕于他身侧的空气都像是要比院子里凉几度,不禁脸色微变。

他试着慢慢走近树影里,近了才勉强看清他的脸,脸色还是老样子,尔后问道,“师兄,情况怎么样了?”

郁琉钦并不回答,脸上却几乎血色尽失,疾步走进书房,推门而入。

白君逸紧跟其后,看着眼前的他原本急行的白色身影蓦地僵住。

郁琉钦的背脊绷得笔直。

白君逸见了郁琉钦的反应,也大概明白眼前的形势。他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郁琉钦渐渐平静下来,缓缓走进书房的深处,只是一步一步举步艰难。

房内,温暖昏黄的烛火轻柔地摇曳着,夜凉如水,却有满屋淡淡的寒意。乌木书桌上鸳鸯香炉里升起一股柔柔的檀香烟雾,绕来绕去,叫人沉深平和。

他却该死的快要抓狂!郁琉钦双手垂于身侧紧紧攥起,苍白的肌肤之下屈曲怒张的血管清晰可见。

五天了。

已经第五天了。

她,足足消失了整整五天了。

禁不住心里一阵一阵接连翻腾的烦躁狂乱,郁琉钦一拳砸在乌木书桌上。

没有想到陆苑一会突然答应安然的邀请进入皇宫,那一刻,听到妖媚回来禀告这个消息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停跳了,理智在瞬间便消失得一丝也不剩,什么也不顾的,就直奔到皇宫去找她。

他心知肚明,安然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她那么好心的邀请陆苑一入宫,一定是早就预设好了的阴谋。

许是因着他去晚了的缘故,他在皇宫里并没有找寻到陆苑一的身影。而后陆文冲也去了皇宫见陆苑一,安然却告诉他,陆苑一其实早就出宫去了,根本不在宫内。

很显然,安然在说谎,而他们亦是心中有数。

他早就派人在宫门口守着,并没有发现陆苑一从宫内出来。所以,他敢肯定,陆苑一一定还在安然的手里。

由此可见,这事定然是安然早就计划好的。

陆苑一的本事,他心里很清楚,一般的人是伤不了她的。可皇宫是安然的地盘,在那里耍阴谋,防不胜防。一想到她可能受到什么伤害和委屈,他的心便免不了揪得紧紧的。

他并不清楚安然为什么会突然冒着风险对陆苑一下手,甚至于,将她私藏起来。如今北仁朝中局势紧张,战争一触即发,按道理说,安然并不知陆苑一的真实身份,应该不至于要要挟她作为人质。

可是,安然的行为,着实可疑。

据调查,陆苑一自进了安然的寝殿,就再未出去过。然而,他的暗卫在潜入寝殿后,却什么踪迹都没有找到。

那么,陆苑一不在宫内,不在安然的寝殿里,又会在哪里呢?

他理不清这纷乱的思绪,而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几天下来,分分秒秒的等待,无疑是在他那备受煎熬的心里火上浇油。

思念入髓,他的苑儿,多想此刻她就在他的怀中。

多想多想。

他静静地站在那儿,全身裂骨般的剧痛,五脏六腑搅成了一团,如无数的刀子攒钻,比那忘忧蛊毒发之时更难受千万倍。

白君逸立于一旁看着,很是受不了。

虽然他觉得师兄以前那副素来清冷寒沉的样子很可恶,可是,比起现在一声不响的落寞,他开始觉得他冷漠如冰的模样其实很好,至少还能感受到属于常人的情绪温度。

自从小师嫂不见了以后,他便不吃不喝不睡,整个魂都飞到了小师嫂身上,简直像是自虐一般。

他实在不愿意见到他这个样子——这种难以言喻的惨状,他更怕小师嫂若是再不出现,师兄会忍受不住疯掉的!

出了书房,他心知师兄不久前才蛊毒发作,如果再不吃东西,身体只怕会受不了,便端来了爽口的清粥和小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沙哑着嗓子劝慰:“师兄,放心吧,小师嫂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况且,你已经把臂环给了她,你没事不就证明她也暂时无碍么?”

说来,郁琉钦送给陆苑一的那个黄金臂环确实不是凡品,这是弘唔大师交给他的,从陆苑一戴上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便注定连在了一起,亦是同生共死之意。

她生,他便生。

她死,他亦亡。

郁琉钦的一颗心全都系在陆苑一的身上,哪里还吃得下半点东西。他望着那些吃食,只是摇头,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些许,落下一层重重的阴影,勾勒在面容的深处。

“安阳公主,怎么样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冷冷地开口,深邃的眼眸瞬间笼上了一层看不清来由的寒戾,就连问话的语气也狠辣了起来。

“还不就那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一问三不知。”白君逸瘪了瘪嘴,一边在心里鄙夷地将她乌拉乌拉咒骂了一大串,“这个恶心的老女人……”

郁琉钦在寻找陆苑一未果之后,就将安阳公主抓了起来。他心想,安阳公主与安然是母女,对于陆苑一这事上,安阳公主定然是知情的。

可惜的是,安阳公主这一次却并未有参与。

而郁琉钦之所以没有立即放走安阳公主,一是为了替陆苑一报昔日之仇,二是以防找不到陆苑一以后拿她要挟安然。

虽然,他很想把安然给处置了,更恨不得将她一刀一刀凌迟。不过,为了陆苑一的安全着想,他只得暂时忍耐。

其实,以郁琉钦那些暗卫的能力,早就查探到安然的寝殿内有密道,并且,他们还已深入到密道里面寻找。奈何,他们谁也没想到,陆苑一自己会发生意外,从密道内跌入山谷底下。从而,导致了两人的分别。

郁琉钦听后,虽然脸色苍白,可是那挑起的眉,那深邃的眸色,带着暴风雨前的黯沉与平静,“暂时不要管她,等找到苑儿之后……”怎么对付她都行。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找人要紧,不然,时间拖得越久,她就越危险。

他低垂着头,却不再说什么了,像是有些疲惫地合上眼,浓密的睫静静下垂,任凭月色的光晕投落下两道寂寥的阴影,生生遮住了眼。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复又睁开眼,眉梢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掩饰不住的倦意。

白君逸正想说什么,可是,还不等他开口,书房外已经兀自多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疾奔至书房的脚步声,步履轻盈。

“琉钦。”那女声似乎是微微带着温暖的笑意,压低的声音里全是溢满了凄酸的滋味:“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轻柔的声音极尽暗哑,传入他耳中却似带着道尽繁华散尽,韶华逝去的恬淡苍凉,清越而婉转,如同熏风送爽,让人舒服得想闭眼。

听到这出现得毫无预警的声音,郁琉钦愣了好一会儿,随即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倏地转头,却见一身浅蓝色衣裙的陆苑一如同月夜的仙子一般衣袂飘飘,站在他身后不到五步远的地方,那亭亭玉立的身姿如同风中旋转飞舞幽香绽放的花,悠悠扬扬。

见他回转头来,那双孤寒如天边星子的眼眸里蓄满了她熟悉的温柔,满溢着浓情。陆苑一精致恬然的小脸上缓缓浮起澄净璀璨的笑意,如水的眼眸也泛起丝丝涟漪,眸光熠熠生辉。

“苑儿!?”看着那缓缓走近的身影,郁琉钦几乎无法呼吸,只觉心疼与酸楚瞬间上涌,化作一阵剧痛,揪住了他的心口。

他直直的望着她,怀疑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觉。直到她握住他的手,他才感觉到她的真实存在,不是自己虚构出的幻觉,不知自己是高兴坏了,还是惊讶极了,他竟然傻愣愣地,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真的回来了?”

“嗯。”陆苑一轻笑着,清澈的眸子盯着他,随即握紧他的手,掌心的薄茧传来一丝丝暖意。

“我真的回来了!”

见到自己心爱的人站在眼前,这一刻,所有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都如同洪流一般奔泻而出。思及这几个日日夜夜里每一分每一秒对他的想念,一种委屈的感觉突然将陆苑一整个人给席卷了。

她终于忍不住,张开双臂,用一种狠绝的姿势扑到他的怀里,那力道大得险些将他撞倒!

“琉钦,还能见着你,真好!”她喃喃地唤着属于他的昵称,只觉有一种绵绵的纠缠,像是绾了一个结,在心尖上逶迤拖动着,想哭,可最终,却只是笑。

☆、106 泰山大人

“我真的回来了!”

见到自己心爱的人站在眼前,这一刻,所有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都如同洪流一般奔泻而出。思及这几个日日夜夜里每一分每一秒对他的想念,一种委屈的感觉突然将陆苑一整个人给席卷了。

她终于忍不住,张开双臂,用一种狠绝的姿势扑到他的怀里,那力道大得险些将他撞倒!

“琉钦,还能见着你,真好!”她喃喃地唤着属于他的昵称,只觉有一种绵绵的纠缠,像是绾了一个结,在心尖上逶迤拖动着,想哭,可最终,却只是笑。

“苑儿。”

郁琉钦涩涩地开口,满脸心疼,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就这么嵌入怀中,紊乱的鼻息呼在她颈间,而他的双臂,更是牢牢的圈住她不放,彷佛要以他的胸膛,作为囚禁她魂魄的牢笼。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他喃喃地叨念着,将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紧紧闭上眼,失而复得的喜悦使得眼里有着怎么也掩藏不住的酸涩。

陆苑一静静的蜷缩在他的怀里,感到他把她抱得很紧,几乎是想要把她就这么揉进他的胸膛之中。

闻到到他身上熟悉而好闻的气息,似乎无所不在地纠缠着魅惑着,她便更是觉得心里酸涩得紧,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像只猫似的蜷在他的怀里,抬眼看他一下,又耷着头不说话。

见此,郁琉钦略略蹙起眉,把她越发搂得紧了,下颌贴上她的额头。察觉到她并无任何受伤染病的症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咳、咳。”

正当两人沉醉于重逢的喜悦当中,忽然从书房门口传来两声轻咳声。

郁琉钦陡然间反应过来,待得他抬起头去看时,却只见门前倚着一个修长清矍的男子,一身白衣立于月色与烛火的光晕下,俊美得如同是只会出现在梦里的人一样。

他也不知是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一时之间,几人都忘了开口说话。

那男子一双浅棕色的眸里如水浮动,静静地看着他们,也是不语,艳冶的脸上神情自若,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瞬息之间绽放出一朵小小的笑花。

一旁久未做声的白君逸顺势望去,暗暗倒抽一口气,对于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子十分吃惊。打这男子一出现,他便注意到了他,如此强烈的存在感,实在让人不得不为之注目。反倒是郁琉钦一颗心都记挂在陆苑一身上,却并没怎么注意到他的存在。

好出众的男人啊!

白君逸敢拿一箩筐小黄瓜和干菊花打赌,端看这个男人如同狐狸一般的高贵和优雅,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极品男。

和师兄有得一拼!

那个男人一直那样站着,低沉而带着湿气的声音里微微带着笑意,淡定自若似秋潮浣花,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恁地狡黠的,他一手掩口故意出声,笑道,“要亲热的话,烦劳二位等下回房再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陆苑一听他这么一说,原本平静的神色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

书房内一片诡异的寂静,

白君逸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陆苑一,眼底划过一抹奇异的光辉,终于知道诡异的是什么了。

小师嫂回来了,他自然是很高兴的,因为至少不用再看到师兄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不过,这位极品男是谁啊?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师嫂和他又是怎么回事?这么优秀的男子,他以前怎么没见过?

莫不是小师嫂遇难时,英雄救美的英雄?!

他心中暗忖道:小师嫂,既然将英雄带了回来,该不会是要脚踏两只船罢?还是,这两条船争着自行靠岸?

乱呐!

师兄遇到情敌了,而且还是和他一样的深不可测,一样的诡谲狡黠的男人。

倘若有一日,当师兄对战极品男,会不会类似张飞杀岳飞,杀得满天飞?

就在书房里的气流快要停滞之时,他好整以暇地在睨着他们,这种言行和神态,似乎是只打算做个看戏人。

见到那男子的那一刻,郁琉钦清冷的眸子划过一抹辨不清意图的幽光,神色却不觉间有些黯然了,那代表着某种难以说出口的涵义,跟着,那烁亮的眼瞳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宛如无风无浪的潭水一般,没有漪沦,完全看不出任何起伏的波澜。

他微微垂着眼脸,仍旧是镇定如初的模样,心里却顿觉堵得厉害,似是掀起千层巨浪却毫无可倾泻之处,一下子觉得胸腔里酸酸的,似是一下子便蓄积了不少莫名其妙的怪异液体,见不惯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长得还如此好看的男人。

他还极力维持着不在意的样子,一边却又在心中猜测起这男子的身份来,将自己的黯然和情绪低落全都藏得好好的,不想曝露于人前,却不知,陆苑一早就将他这瞬间的不自在看在眼中了。

正当他盯着那男子的时候,发现他亦是微微垂首,用高深莫测的眼光看着自己。

这一刻,对峙的气氛很是怪异。

那男子微微点点头,缓缓走近,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脸上带着点笑意。好一会儿之后,他出声了,以一种他和白君逸都听不懂意思的话向陆苑一开口询问。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你喜欢的那个人?

他朝陆苑一努了努嘴,扬起眉梢,两道飞扬入鬓的眉显出极为完美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垂眼掩住眼底的漩涡,

陆苑一自是明白他话中的含义,遂冲着他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面对着她已承认再加确定的意思,他意味深长地睨了郁琉钦一眼,嘴角漾出了一朵笑花,双手交叠在宽阔的胸膛上,对着还算他满意的挑了挑眉。

郁琉钦愣了愣,觉得他也不过就是听到了那么一两句似乎无关痛痒的话而已,还晦涩得令他有些一头雾水。

可是,她们那交流的方式,却就像是在眉目传情。

他垂头瞥了陆苑一一眼,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好看的蹙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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