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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妃之魔王霸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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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天浩从愕然中回神过来,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脸上染上了可疑的暗红,直囧得不知说什么好。“这,这……”他看着陆苑一,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似乎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成了多余的。

“无碍。”陆苑一面目平静地看着玺天浩,低柔的嗓音显出微微的沙哑,并未看出有不高兴,只显出了几分毫无情绪的客套和平板:“我先去室内换一下衣衫。”说罢,起身离开席上,抬脚走进室内。

一旁的嬷嬷在安然的授意之下,也跟了进去。

玺天浩见陆苑一神色如常,不禁怔了怔,那带着暗红色泽的脸更红了,更显得汗颜。其后目送她离去,那双眼睛未眨眼半分。

安然深深的换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恼怒吐掉。

她紧紧握拳,掐紧了掌心。

这好不容易就要成的事情,竟然几次都被自己的儿子给破坏了。

她径自垂下头,阴鸷深沉的眼,用最缓慢的速度扫过玺天浩的容颜,目光慑得人几近呼吸窒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平白地遭到训斥,玺天浩虽然一头雾水,可见着安然那难看的脸色,也没有解说什么。

莫约一盏茶的工夫,

陆苑一还未换好衣服出来,却见那位嬷嬷神色极其复杂的回到安然身侧,附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什么?!”再接下来,只见安然登时被那些话给惊得如遭雷击,错愣当场。

她,

陆苑一身上竟然会有皇室血脉的印记?!

她错愕得红唇微张,手里的茶杯一时没拿稳,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茶香四溢,有一些溅到凤袍留下一片暗色的水印。

☆、101 玉轩出现

安然似乎很震惊,却又有点错愕,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

因为太过震惊,她颤抖着唇,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一刻凝固成冰,就连躯体也随之僵硬了。

玺氏一族的人都遗传了这颗印记,先皇有,老皇帝有,玺天浩有,老皇帝的其余几个儿子都有。

这颗印记,足以代表着皇室的纯种血脉。

这一点,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安然又接连换了好几口气,斜斜地靠上椅子上,头脑一片混乱,这个消息来得突然了,令她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那么,陆苑一会是谁的孩子呢?

只是想得得久了,脑子愈加发晕,呼吸似乎也急促了起来,肺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想要吸入一口气竟然变成一件不易的事情。

“你可看清楚了?”

待得她慢慢缓和过来之后,抬起头望着那位嬷嬷。她费力地深吸一口,提气出声,脸却已将拉了下来,生硬的语调,深邃阴鸷的眸子像是两块寒冰,致使她此刻从头到脚凌厉得半分缓和也没有。

“奴婢确实看得一清二楚,不会有错的!”嬷嬷恭敬的颔首,十分肯定的答道。

这位嬷嬷跟在安然身边十几年,是宫里的老嬷嬷,亦是安然的亲信之一,既是她亲眼看到的,那便不会有假了。

安然听完她的回答后,满是阴霾的黑眸陡然一眯,光芒转为冷冽,脸上绽出一抹可怕的凛厉,让人看得拼命颤抖。

她用最低的声音徐缓的开口,似乎已经没用耐心了,直奔主题而去,唇缝里挤出的冰冷言辞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冰珠子,毫不留情地砸过去:“可否从印记上辨认出她是谁的孩子么?!”

“这……”嬷嬷迟疑着,最终还是如实的摇头。

安然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黑眸里闪动着跳跃的火焰,

说来,陆苑一一出生时就被陆文冲接走了,她从未想过陆苑一会不是陆文冲的孩子,甚至于如今还与皇室血脉扯上关联。可陆文冲知不知道这个真相呢?她想,大概是不知道的吧,不然以陆文冲的精明怎么可能会帮别人养孩子?!

而此刻,她最想知道的便是陆苑一是谁的孩子。

其实,她心目中的人选,除了老皇帝以外,已经不作他想了。

并且,她已经非常的肯定,陆苑一就是老皇帝的孩子。

在她看来,以前安卉只跟风翊王玺沉渊和老皇帝走得近些,虽然安卉与玺沉渊的关系更为亲密,可按照陆苑一的出生日期推算,那个时候的玺沉渊刚好去了军营,不可能与安卉发生关系。所以目标,就只剩下老皇帝了。

然而,这些事情都只是她自己猜想出来的,当年她所看到的实情也只不过是表面而已,她并不知道,实际上,那时的安卉与玺沉渊早已情到浓时,私下互许终身了,即便玺沉渊军务缠身,可安卉却还可以行走自如。

安然死死咬着牙,心中有如怒火中烧,双手将椅子上的木把手抠得吱吱响,一边在怨恨老皇帝的同时,几乎将安卉上下诅咒了个遍。

老皇帝喜欢安卉,这事她很早以前就知道的。原以为老皇帝娶了她以后便会忘记安卉,可谁知道老皇帝一边对着她甜言蜜语,一边又与安卉暗结珠胎呢?

真枉她那些年为老皇帝付出了那么多,可最终,她的真心换来的不过是背叛,她多么多么不甘心……虽说她这些年已经渐渐对老皇帝绝望了,可心里到底还是在乎的,

倘若老皇帝此刻就在眼前的话,她大概会扑上去狠狠地撕咬他捶打他,痛斥他的寡情薄意吧。

如此,陆苑一便绝对不能再留了!

思索一番过后,安然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立即将她处理干净。”

嬷嬷俯下头去,安然凑到她的耳边说着,语调并不见得多么严厉,可是唇里吐出的言辞冰冷得让一旁的玺天浩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得不说,安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她的理智就全都消失了,只觉得要立马除掉陆苑一,她才安心。而对于她一心关心的日月令牌一事以及所有的利益与谋算,似乎抵不过瞬间侵袭而来的震愤。

对于这种咬耳朵说悄悄话的行径,玺天浩在宫里已经见怪不怪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虽然他也有些好奇,不过他还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

他在一旁静静的用膳,可心里却在期待那抹倩影的出现……

……

&8226;

一股令人作呕的阴风扑面而来,阴风中夹杂着恶臭、血腥和某种肉类腐烂的味道,在黑暗之中,陆苑一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她回到内室换衣服,谁知才刚将衣服换上,便有人偷偷往室内放入迷烟,虽然那些迷烟对她完全不起作用,可为了查清这背后之人的目的,她干脆十分配合地装作迷晕了。

紧接着,她又被人灌了大碗毒药,装入了麻袋,最后被仍在了这里。

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陆苑一捂了捂鼻子,恶寒地抖了抖,快速地压下心里的恶心感,不动声色地探索起周围的环境。

可以肯定的是,想她死的人绝对是安然。

不过,她却觉得有些奇怪,相比之前安然的态度,她应该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并没有杀她之心,那她为何会突然改变想法呢?况且,她如今的身份并不一样,以安然的精明,也不会笨到如此明着除掉她吧。还是说,安然这么做其实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摇了摇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该怎么做?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要怎么出去?

她心下生出了不少的疑惑,想必这里就是安然一向处理尸体的地方吧?现在的关键是要先离开这里才行。

“这古代人可真行,除了暗杀、下毒以外,就没别的花样了。”她冷笑着,暗自嘀咕。

倒霉的是,她身上又没带火折子,只得黑灯瞎火的伸手向前摸索。

这里好像在一个密道里,她摸到了墙壁,然后沿着墙壁的方向一步一步往前挪。

也不知走了多久,似乎感觉到了渐渐有些光亮,她心中一喜,大步抬脚往前。可她并未发现脚下的道路已经变成了下滑的陡坡了,并且,由于地面不断地腾起极重的湿意,使得地上长满了青苔,异常湿滑,并不容易行走。于是乎,她自热而然的就摔了一跤,直接滚到了密道底下。

所谓祸不单行,福不双至,正巧密道的底下是一处悬崖。

陆苑一滚下密道的速度快得惊人,在力道的冲击之下,立即摔下了悬崖。

事情发生得太迅速,她根本来不得防范。可怜的她在经历过方才那种阵仗后,现在又要承受这种腾空下坠的失重的怪异感,于是,只能闭着眼任由本能主宰一切。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那一刻,陆苑一的心反倒是平静了。

不过,所幸的是,崖底一片平坦,那绵软的泥地,没让她活活摔死。

可是,坠地的刹那,陆苑一闷哼一声咬紧牙,很快感觉到自己的头顶有一点奇怪的滑腻感,她本以为是石壁上的水渍所致,没有太在意,可是,当她收回摸完脑袋瓜的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血!

她意识到了不对劲,稍稍侧过身躯来,这才发现,脑袋后是一块尖石头,掉下来的时候,头正好撞击到上面去了,此刻脑后勺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疼痛渐渐而至,她最终敌不过的昏了过去。

……

&8226;

耳边传来接连不断的滴嗒声。

冰凉且充满湿气的风自身上拂过。

“下雨了吗?”

陆苑一再一次醒过来,蓦地抬起铅块般沉重的眼皮,隐隐看见了头顶的白色纱帐。太累了,眼皮又耷拉了下来,遮住了视线。猛地,她像是记起了什么,瞬间睁大了双眼直直地盯着头顶。

乖乖!她现在是在哪里啊?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蚊帐?

她一着急想要起身,却躺在床上半点动弹不得。侧头看了看窗边,似乎透着些许昏黄的亮光,摇弋不定。那里似乎有一张书桌,桌子前面好像有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她眨了眨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疲惫的眼帘再度撑开时,她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地竟然忘记了吐出来。

那个白乎乎的东西不知何时来到床前,隔着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正专注地看着她!

探到她面前的那张脸漂亮得简直不像是现实中吃着五谷杂粮而生养出来的凡人!

他脸色白皙,静静地看着她,一双浅棕色的眼睛清净无比,仿佛深山里清澈见底的泉水,却又好像透着雨后深谷的浓重湿意和空灵色彩;就连此时此刻看人的眼神,也仿若山泉般流转得舒展绵软。俊俏的鼻子,鼻梁挺直,轻柔地呼出泉水般甘冽清净的温润而绵长的气息。微微抿起的双唇透着诱人的浅浅粉色,看起来润泽得过分——这个男人怎么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得过分!?

陆苑一愣愣地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广阔的天地之间,此时只剩下她面前的这个人。

忽然,他那两道修长的眉毛微微蹙起,款款伸出干净细长的手来。

陆苑一呆呆地盯死他那双看来比昆虫触须还要灵巧和柔软千万倍的手,却忽然惊觉腰间一痛,不由吐出一口气来。

这才见他轻盈地收了手去,变戏法般地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帕,细致地净了手——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教他做来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美妙。他看着她,粉色的唇角微微勾起,瞬息之间绽放出一朵色泽斑斓却隐隐带着艳冶之气的小小笑花。

陆苑一不由为之一滞。他怎么可以同时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

蓦地,一管空蒙却带着几许柔媚湿气的嗓音轻轻响起,他笑着说:“在下好不容易救了姑娘,你不会活活憋死自己来气我罢?”

☆、102 人不正常

陆苑一愣愣地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广阔的天地之间,此时只剩下她面前的这个人。

忽然,他那两道修长的眉毛微微蹙起,款款伸出干净细长的手来。

陆苑一呆呆地盯死他那双看来比昆虫触须还要灵巧和柔软千万倍的手,却忽然惊觉腰间一痛,不由吐出一口气来。

这才见他轻盈地收了手去,变戏法般地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帕,细致地净了手——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教他做来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美妙。他看着她,粉色的唇角微微勾起,瞬息之间绽放出一朵色泽斑斓却隐隐带着艳冶之气的小小笑花。

陆苑一不由为之一滞。他怎么可以同时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

蓦地,一管空蒙却带着几许柔媚湿气的嗓音轻轻响起,他笑着说:“在下好不容易救了姑娘,你不会活活憋死自己来气我罢?”

陆苑一怔怔地在他的笑容里陷了进去,摇了摇头。

美男她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这种类型还长得如此出众的男人。相较郁琉钦风雅冷漠的绝世之姿,眼前的男人则是参杂着一种即空灵又邪魅的美。

他仍旧笑着,用空蒙却柔媚的嗓音一点一点蚕食她仅存的意志,他吐气澄净,一字一字缓缓问道:“姑娘贵姓?”

陆苑一只是看着他,也不回答。

虽然她满脑子都是疑问,可是却没有多少力气去想那么多,后脑勺的疼痛一点点袭来,令她一阵头昏脑涨,感觉脑袋瓜里面快要爆炸似的。

年轻的白衣男子见她不回答,冷不丁地又凑到她了面前。

年轻?!

确实,从他的外貌来看,顶多二十**左右,绝不会超过三十。然而,他虽然看似年青,身上却隐隐地散发着一种成熟而感性的魅力。

这个男人好奇怪。

这世上怎么会生出这种矛盾结合体的男人来呢?

就如他那张笑颜上的神情,温和却妖异,两种气息本来迥异,在他脸上现出时却又未见一丝突兀。

“姑娘贵姓?”他双睫垂坠,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遍。

陆苑一闻言,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波澜不惊的脸,仍旧闭口不答。

见此,他却并未恼怒,只是轻轻勾起唇角,便撩起一朵小小的笑花。他不过微微一笑,却顿生一室撩人的轻柔气息。

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饶是陆苑一面对此情此景之时,仍是不由屏息。

她望着他有些诡异的反应,皱起了小脸,来不及细想。随之,便见他目光幽亮,然后用略带湿意的嗓音低声说道:“在下名‘轩’,没有其他名字,这个美丽却危险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盘。”

陆苑一听后茫然地点点头,好看的眉心轻轻蹙起,不知他为何会忽然说这一番话。

毕竟她的伤口未愈,眉眼之间已然浮现微微的疲惫。她渐渐平静下来,最后却还是不堪地缓缓合上双眼,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不过,在合上眼帘的时候,耳边似乎隐隐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柔和无比,“你做我娘子如何?”

……

第二天清晨,

天晴,天高云轻。

陆苑一醒来,幽幽地睁开了双眼,望了望窗棂外的碧空如洗,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记起从密道里摔下来的那一幕,不知自己已昏睡了几个时辰,她心中一凛,一着急想要起身,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地方!

透过白底青花的幔帘,望见的是一间小小的竹屋。室内陈设极简,不过一桌一椅一榻。纹理清晰的木桌置于窗下,其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轻风过,撩起同样是白布青花的窗帘,便映入一窗青天碧草。在草叶的清气中,微微泛黄的宣纸被风吹落榻前,是一纸密密麻麻的小字——赵体,柔美飘逸而不失端庄严谨。

陆苑一微微一怔,疑惑地盯着地上的宣纸良久。

窗前一抹白影迎风而立,空气中忽然有了几许湿意。

窗外一片青天碧草,却也美不过窗前那一抹白影魅惑异常。

原来自己昨天晚上真的不是在做梦,她确实被人救了,而救命恩人就是她临睡前所看到的那个长得不是凡人的美男。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样一个陌生人面前安心的睡下,甚至不带任何的戒备。然而,在与他接触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身上有种难以想象的亲切感。并且,她十分肯定的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伤害她。

可是,她又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生出如此莫名其妙的感觉来呢?

很显然,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陆苑一侧过头去,看着他柔润如水的眼睛,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得假装有些不舒服地轻咳了一下。

白影来到榻前低头看她,眉心一蹙,轻轻唤她:“你终于醒了?”

陆苑一点点头,脸色仍有些苍白。

她微微抿唇,想起这个男子昨晚的自我介绍,他应该是名叫‘轩’吧。

他缓缓坐到榻前来,低眉看着陆苑一,如水的目光里有什么渐渐深邃起来。

随后,笑意渐渐涌上他的双眼,他忽然问道:“姑娘,昨夜梦中那个被你念叨了一整晚的名字是何人?”墨斋小说

突如其来的问话教陆苑一愣了愣,她低下头去认真地思索着。她昨晚好像梦到了郁琉钦遇到了什么危险,然后她一直拼命的叫唤他的名字想要救他,却被人从中阻挠了。

难不成,她在梦外把琉钦的名字喊出声来?!

她心下有了定论,在他明媚撩人的笑靥里蓦地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她侧过头去,不理会他的问题。

他见她不说话,反而笑得更加开怀,本就柔软的嗓音里更多了几分魅惑,缓缓说道:“只要不是心上人便好。你做我的娘子可好?”

陆苑一更加吃惊,脸上刻着几道黑线。

这个男人问的什么问题?

竟然要她这样一个陌生女子当他娘子?

这个男人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的?

算哪门子事呀?

她蓦地头大,不知如何回应。

最后,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故意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要我做你娘子?”

他好脾气地笑着,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嗯。”

听到这简洁而不容质疑的回答,陆苑一一怔,面有疑色地上下打量着他很是年轻的脸。

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一双眼睛里柔和的神采却叫人不由自主地沦陷,同时一只柔软灵巧的手轻轻叩上了她的小手。他一手负在身后,认真地说道:“我是真心的。”

这男子究竟是何心思?陆苑一明显不明白。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说这种话?

可是,尽管他的话有些无礼,她也不得不承认,他这样出人意料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再添上,他那引人注目了容貌举止,确实挺让她好奇的。

不过,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绝对没有其他心思。

“为什么?”

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反应和思维太不同寻常且太不正常了,不过,她还是很坚持问道。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像是被硬塞了个馒头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为什么呢……?”他低低地喃喃自问,那一瞬,像是心底很矛盾。

紧接着,又像是将问题想通了,他笑意撩人地扬起唇角,道:“因为你长得和我梦中的娘子一摸一样啊!”

“嘎?”陆苑一下巴刹那垮了下来,一脸难以置信,她、她没有幻听吧?这就是他所谓的缘由?

他也未太过留意她的反应,接着,在她的错愕与呆滞中,继续絮絮说道:“我每天晚上都能梦见她。我一见到你之后,就知道,你就是我梦里的娘子。在梦中,你会……”

他越说越起劲,几近本能地诉说着他梦里那些有关长得很像她的女子的事情,事无巨糜,点滴不漏。

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他忽地站起身来,行至窗下的木桌前,拿起上面的宣纸给陆苑一看,“你瞧,你瞧,在梦里面,你还给我写诗呢,就是这些……”

陆苑一略微皱眉的听着,揉了揉隐隐胀痛的额角,平静仍旧,却满脸都是最无可奈何的表情。为了不被他这副模样给平白地乱了心神,她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只是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和这个抽风性的思维神经异于常人的男人过分计较。

他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忽然叹了口气,唇边是一抹复杂难辩的轻柔笑意,“我说的都是真的!”

顿了顿,他似乎是怕她不相信,挠了挠后脑勺:“嗯,或许我还可以再发个毒誓什么的——”

“你不用发什么毒誓了。”

陆苑一抬起头来,面色已经恢复成了平素的模样,所有的情绪全都被隐藏了起来。她微微颔首,只不过,声音因着微低而显出了些微嘶哑:“我相信。”

反正,不管事实如何,她都是因为被逼无奈而接受的。

她看了看他的样子,暗自长叹,原来优异如他居然也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正常的人。

☆、103 疯癫玉轩

陆苑一摇了摇头,在心底已经不知叹了几回气了。

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在这里和他闲扯,她必须要快些回去才行。不然,她消失太久了,郁琉钦会担心的。即便她现在不能明着现身,也至少该告知他一声。

思及这些,她撑起身来,准备下榻离开。

他见她要起来,便上前拦住了她。

“你还没有答应我的要求呢。”他瞧着她,一幅好整以暇的模样。

陆苑一黑了黑脸色,淡淡问道:“你可知道我谁么?”

原本以为对于此事他也只是说说而已,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可真够坚持的!

他瘪瘪嘴,瞳色幽暗起来。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是谁呀,可关键是他问了好几遍,也没见她告诉自己呀。

“你是谁?”他接过她的话,顺势问道。

“我叫陆苑一。”陆苑一想了想,如实相告。

他双眼一亮,眸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愉悦。大概是因为她告诉了他——她的姓名而高兴吧。

他暗暗将陆苑一这三个字在心底念叨了好几遍,然后又凑上去嘟囔着,“现在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也该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吧?”

这下子,陆苑一终于知道自己遇上了个难缠的男人了。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陆苑一看着他,柳眉微微扬起,清脆的嗓音尤带笑意,无比认真的说道。

他似乎很有些失落,抓住她的手不放,忽然问道:“你喜欢的那个人,他待你很好么?”

陆苑一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稍稍错愕了一下,随即笑道:“很好呀。”

“那他长得好看吗?”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接着又问道。

这都问的什么问题?陆苑一越加惊奇,坦然仰起脸,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他眨了眨眼睛,幽幽道:“比我好看么?”

想不到这男子还挺自恋的!

陆苑一压下心头的愕然,却依然笑答:“你们不一样的。”

同样是罕见的美男,却是不同类型的美。

“有何不同?”他缠着她,非要知道答案。

虽然觉得他问的问题有些古怪,她还是笑道:“你以后见着就知道了。不过,他在我心中,却是无人能够取代的。”

“哦。”听到她的如此感慨,他点点头以示明了。

随即,他又半真半假地慢慢勾起了薄唇,再度凑近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带着一股邪气:“他是值得你这样去爱的男人么?”

“当然。”这两个字,陆苑一说的斩钉截铁,那清越的声音里含着不容质疑的决绝,一点也没有犹豫。尔后,她略微皱眉,很怀疑地看着他,试探着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他的唇边扬起一朵小小的笑花,闭口不答。抬脸时带着水汽的双眸里如幽潭一般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眸子里琢磨不透的颜色复杂地沉淀。

突然觉得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有点诡异,陆苑一的心里不免喀嚓了一声,似乎闻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

她甩甩头,站起身来要走。

“你要去哪里?”他着急地问。

“我有急事,要先离开这里。”陆苑一驻足看他。

他闻言一阵很长的沉默,眉心紧蹙。直至她刚走到门口时,他才默默挤出几个字:“这里,你出不去的。”

陆苑一不明所以地怔忡了一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用意何在。

她回过头来,紧紧盯着他严肃甚至有些凉意的脸,缓缓问道:“什么意思?”

“没路。”他瞥了她一眼,简短地应了一声,

“啊?!”这下子,陆苑一倒有些傻眼了。

没路?!

这怎么可能?

真像是个好听的玩笑话。

倘若真的没路的话,他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再者这里离皇宫那么近,就在它的脚下,怎么会没有出口呢?还是说,他其实是在诓她?

她早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绝不是个省油的灯,却没有想到,也能腹黑到这种忽悠她的程度!

她抿了抿唇,视线不动声色地移到他的脸上,须臾之后,才问他,“既然没有出路,那你怎么来这里的?”

“不知道。”他摇摇头,异常干脆的回答了三个字,低沉的声音极尽内敛,却也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迷惘。

“嘎?”

乍一听这话,陆苑一的脸瞬间一垮,指控道,“你耍我?”

她更觉得有可疑,上前一步,凑近了些看他,想从他此刻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可看他一副认真笃定的摸样,似乎又并未在说谎。

感觉到她目光里的探究,便明白了她心中的怀疑。他认真地看着她,神色平静,“我当真不知道,我自醒来以后就在这里了。”顿了顿,似乎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向她解释这些事,不过,却依旧往下说:“甚至连我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你还是我在这么多年里见到过的第一个人……”

此刻,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一丝情绪起伏也没有,可他却是愣愣的,就连那声音也闷闷的,

他的眼神穿过她看到了迷茫的远方,深沉如渊的眼眸中全是不解与茫然,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格外迷惘。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家人?外面的世界?一切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陆苑一掩饰不住满脸的惊诧,心中的某一些疑惑和讶然在升着温。

她见了他的样子,终于静了下来,迟疑着问道:“发生何事?”

他神情柔和地坐下,一手持起方才飘落榻前的宣纸,垂下了双睫,并未立马回答。

陆苑一一动不动地瞧着她,但是看着他的脸色又有些担忧,于是不好做声,只沉默着。

他沉思良久,神情里有几分挣扎,脸上却带着微微的笑意,他缓缓抬起头来,轻而缓地,继而开始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来,在十多年前,当他睁眼醒过来后,便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山谷里。当时的他发现自己身负重伤且身中剧毒,无奈之下,就在留在这里调养身体。只可惜,当时的他对于自身所发生的一切全都忘记了,简单点说,就是失忆了。

就在他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很是苦恼的同时,亦是对自己真实的一切充满好奇。于是,在他的伤养的差不多的时候,便打算离开山谷,去外面找寻有关他自己的事情。谁知,山谷四周高山耸立,全是悬崖峭壁,根本就没有出谷的道路。

毕竟,那时的他于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虽然对出去有所期盼,却也感到惶然。久而久之,在山谷里呆久了之后,他渐渐习惯了这里平静的日子,因此,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这一留,就是十八年!

听完之后,陆苑一甚为唏嘘。

想不到,这个男子竟是这种遭遇。

不过,看他的样子和行为举止,在以前肯定也不会是个平凡庸俗之辈。

那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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