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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妃之魔王霸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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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一顿饭下来,花了好几个时辰,待到离开迎客居时,已近戌时了。
白君逸为避免做郁琉钦与陆苑一的大灯泡,一早就开溜了,而唐颜绍也被司徒蹁跹强拉带拽的扯走了,独留下那两只常常自顾自歇着的鸳鸯。
净湖之畔,清冷蒙淡的月光自苍穹温柔地垂下,仿佛一片柔亮顺滑的薄纱。繁星绽放,点缀了如墨黑黝的幕帐。月色星空下,净湖深邃静谧,湖面上浮动着白茫茫的水汽,宛若仙境。
陆苑一驻足,怔怔地望着身旁的人——
在这个夜阑人静,幽幽深邃的夜里,郁琉钦一袭白衣,颀长的身影笼罩在月华之中,浑身泛起柔和的光芒,身后是净湖迷茫的白雾相衬。风一起,拂动他耳边零落的黑发,他的神色意外地柔和。不见初时的寒冽,却似眼下的熏风,虽有几分凉意,却是如此温和无害。他原就是那样的好看,现在、现在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
像是觉察出她的视线,他侧头看她,清冷皎洁的脸上缓缓浮起柔和的微笑。
见自己的偷窥已被发现,陆苑一急忙侧过头去,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郁琉钦微笑,暖暖的笑意渐渐涌上了他深邃幽黑的双眸,那一贯清冷的双唇此时也无声地勾起柔和的弧度,“很好看吧?”
陆苑一似是被他的话噎住了,眨眨眼,随后顺着话中的歧义接了下去,“这里的景色确实很好看。”
他温柔地笑,一双原就深邃的黑眸此刻愈发黑得浓重,话音里也有略微的嘶哑,唇角的笑意极其撩人心弦,“我以为我很好看。”
陆苑一一时语塞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不知该要用什么言语反驳过去,怒道:“你是长得很好看。”
他轻轻一笑,越发好看,“原来你知道?”
“这个不重要!”陆苑一有些急了,道,“你不觉得我们一直在跑题?”
他一怔,愈发笑意撩人,那个“我们”竟然让他有些愉快起来,于是轻声道:“苑儿不要生气。”
“我没有!”陆苑一见了他满足的笑脸,忽然察觉自己的情绪竟然不知为何这样不受控制地发泄了出来,心里一惊。
他看在眼里,仍旧佯装不知地笑道:“苑儿原本想说何事?”
陆苑一瞥他一眼,终于还是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今日白君逸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苑儿有没有察觉到玺皇有迅速变老的迹象?”郁琉钦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问了个让她始料不及的问题
他一字一句地沉声开口,颀长的身躯在如玉的月光下洗练出迷人的沉毅,眉宇间却恁地更黯了一层,深幽的眼眸微微眯起,携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此前,我便发现玺皇有些怪异之处,而这一次皇后寿宴,我特意带着师弟一起参加,便是想一探究竟。原来,竟真如我猜想的一般,玺皇是中了一种名叫‘福寿绵绵’的奇毒。”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种毒无色无味,一般的医师根本查不出来,吃下它之后不会立刻毙命,也不会有其他反应,但长久食用的话,却会加速人体的老化,换而言之,此毒犹如一道催命符。从玺皇现今的面貌来看,他服用此毒至少在十年以上。而如今他已出现油尽灯枯之象,看情形,他恐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乍一听他这出人意料的消息,陆苑一略略一愣,皱了皱眉,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她原本还没发现,现在听他这么一提,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说来,老皇帝也不过是四五十的年纪,可他的样子看上去却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只是,她从惊愕中回神过来,只觉得事情似乎也未免太过蹊跷了。老皇帝身为一国之君,谁有这种胆子敢向他下毒,而且还是十多年之久都没被发现,这也未免太过惊悚了吧?不过想来,也只能是他身边最为亲近之人。
她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听郁琉钦继续说下去。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是诧异不已。
沉默须臾之后,墨眉很缓慢地扬了起来,他语调轻缓地沉声开口,“其实,北仁这么多年来,在朝中暗地里独揽大权的人,是皇后安然,玺皇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名义上的皇帝!”
陆苑一一脸震惊,这个消息,真的是太太太令人意外了。她此前在寿宴上见到安然的时候,便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的诡异深沉,现在想来,她远远不止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等等!”听到这里,陆苑一似乎突然听出了什么破绽,突然出声道:“照你这么说,老皇帝招我进宫,极有可能是安然出的主意?”
不等郁琉钦回答,她便径自皱起眉头,直觉认定,此事和安然定然是脱不了关系的。
只是,安然这么做的用意何在?倘若她只是和安阳公主的目的一样想要致她于死地,那么,她又何必借用这种方式呢?还是她根本就是另有目的呢?
听陆苑一提起了这件事,郁琉钦的目光微微一黯,薄削的下颌在微弱的月光下刻出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似乎是心有不悦,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自持:“但也不乏有玺皇的意思在内。”
陆苑一听罢抬起头看着他,仍是那淡然如水的表情,只是,眸光却已暗沉了下去,睫毛轻轻抖动了些许,落下浅浅的阴影。
“你这次不仅让老皇帝改变初衷,还让他下旨赐婚,想必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了吧?!”许久许久之后,她才慢慢地开了口,黯沉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明亮,精致的五官半明半暗,他的影子像一片孤舟,在她的眼底摇摆,在她的心底飘荡。
其实,她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嘛,如果郁琉钦没有拿什么好处与老皇帝交换,老皇帝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放过她?!
“只是允了他一些钱财罢了。”郁琉钦说得慢条斯理,语意淡然,口吻极轻。那对看似平静清逸的黑眸底,蕴藏着内敛的风采。
“看来我很值钱呢!”陆苑一眉头不自觉地拧起来,唇边漾起莫可奈何的苦笑,声线微微沙哑。
看着她苦涩难当的眼神,郁琉钦上前轻轻抱住她,将下巴轻轻搁在她散发着幽香的柔发上,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不要想太多。苑儿,钱财与我乃是身外之物,如今,你,才是最重要的!”他伸手触及她蹙起的眉心,指尖温暖,传递着让人心绪沉静的神奇力量。
想起那一日他从皇宫回到别院,在告知白君逸他与皇帝洽谈的事情后,他那一阵哇哇大叫的摸样,不禁让他低眉浅笑。
他说,“师兄啊师兄,你你居然如此的重色亲友,本少爷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没见你什么时候如此大方过,今日却为了个女子一掷千金,这么多银子够本少爷挥霍多少辈子啊?本少爷现在总算明白了,小师嫂在你眼里是个宝,本少爷就是根草!”
陆苑一听得失了神,就在那一刻,她感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着心尖缓缓滑落,在心湖中荡起了一层又一层涟漪。
然后,她万分诧异地看着那个素来清清冷冷的男子,低眉浅笑,神情沉溺,他话音低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字字清晰地娓娓道来:
“弱水三千单取一瓢饮,沧海万倾唯系一江潮。我以前可曾这样明白地对你讲过?”
说罢,他抬头看她,幽邃的眼眸里全是浓烈得融化不开的深厚情意。
陆苑一怔怔地望着他皎洁如雪的脸庞,心头涌上一阵强过一阵的热浪,最后这股温暖舒适的热流在四肢百骸里浸渍开来,她整个人仿佛都被拢入一种浓烈适宜又绵长悠远的暖意之中。
唇边缓缓浮起一朵暖暖笑意,她早知他心意,却是头一回听见他自己这样露骨地说了出来。
沧海纵有万倾,心之所系,唯有最初的一江潮水,任凭岁月的流转,看尽千山万水,唯有埋藏在心中的你,永不褪色……
蓦地,“咻——砰!”一朵绚烂夺目的烟花在夜幕中轰然绽放,绚丽的光恰是流星雨一般散开,划过柔软的气氛。
陆苑一缓缓抬起头来,将那既短暂又美丽的一幕映入眼帘,喃喃道:“好美的烟花!”
“烟花即便再美也是死物,而我,才是真的!”说罢,他一手搂住她的腰际,唇轻轻地应了上来。
这是一个很青涩的吻。他似乎只知道将两片薄唇紧紧贴着她的唇,双手轻轻扼住她的肩膀,并不清楚怎样的力道才算合适,便显得有些被动而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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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抱歉,抱歉///
☆、081 唐的故事
“烟花即便再美也是死物,而我,才是真真正正的!”说罢,他一手搂住她的腰际,唇轻轻地应了上来。
这是一个很青涩的吻。他似乎只知道将两片薄唇紧紧贴着她的唇,双手轻轻扼住她的肩膀,并不清楚怎样的力道才算合适,便显得有些被动而僵硬。
陆苑一的身子瞬间显得有些僵硬,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睫毛盛着细密低迷的微光,也不知自己该不该推拒着他的亲吻。
原以为郁琉钦会继续接下来的动作,谁知,他却突然停了下来,一向恬淡悠然的俊颜,突然地便染上了一层薄暮般的可疑绯色。
他忽然想起白君逸溜走前贴近他耳边所说的话,“师兄,听说,当烟花绽放的那一刻,亲吻着自己的心上人,会得到神的祝福,本少爷今日为了你特意搜罗了不少烟花,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哦!”
郁琉钦抬头看了看月色消隐的天空,上头已经没有了绚烂夺目的光景,眉心不禁微微一蹙。难道师弟所形容的‘不少’烟花便是指的一朵?
而这时,另一头某草丛里,白君逸颇为沮丧的看着有一大堆怎么也点不燃的烟花,含混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X掌柜,竟然欺骗本少爷,还敢说这些都是烟花中的精品,依本少爷看,这分明就是垃圾中的精品嘛……XX看本少爷不拆了你的店!”
郁琉钦回过神来,那双瞳色浅淡的眸子,正静静的望着陆苑一,距离近到她能在那双眼里,瞧见自己的倒影,眼眸之中似乎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比熊熊的烈火灼烧得还要热,似乎只一眼,就燃烬了一切。
陆苑一在他灼热逼人的目光里很明显的懵了懵,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尔后,那澄净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羞赧。
郁琉钦爱怜地抚平她一头已然在他怀中蹭乱的发丝,她一头亚麻色的头发泛着柔和健康的光泽,发稍慵懒地微微蜷曲,随意地用白玉紫珠簪子松松绾成一个发髻,别在脑后。他微微勾起唇角,唇边不自觉地浮起一朵浅浅的笑。
这个女子不爱红妆。自他认识她以来,她就顽固地坚持着淡雅的装扮,如同坚持着那些莫名的东西一样。
“苑儿。”一管柔和软滑得好像最最醇厚的原味巧克力一般的男性嗓音飘入耳朵。
“唔?”陆苑一仰起头看他。
郁琉钦反手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浅浅地笑了起来,“待到你把在这儿的事情办完后,我们……我带你回魔域,然后和你一起去见我师父可好?”
陆苑一刹那会过意来,郁琉钦他是在向她请求见家长吧?可是,他为什么不是先带她见他的母后呢?
——
浑浑噩噩地回到相府,陆苑一并未让郁琉钦相送,她不声不响地在相府外头坐了许久,这才觉得自己像是稍稍缓过了一些气来。
那一刻,他最后的那一个问题,她终究还是没有回答他。
唉。她轻轻轻轻地呵出一口气,蹲在府门前溪畔的柳树下,一手抱膝,一手持着柳枝,动作机械地在地上划出一道一道杂乱无章的横线。
不得不承认,在这么几天之内,对于郁琉钦,她的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悄然声息的蔓延着,有莫名奇妙的悸动,却是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如一个种子落在了心底,生了跟发了芽。当时虽是他主动亲吻她,可若她当真不肯,逼她就范也是难上加难,怎么说呢,有些东西很微妙,不知不觉就中了时间的毒。可是,这种奇怪的情愫令她反倒有点惶惶不安起来了。
她吐出心头缠绕的郁结,气馁地丢掉手中已经大力折断的柳枝,然后起身,这才缓缓回到破院子里去。
院子门口突然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陆苑一定睛看了看,认出是唐颜绍。
她不解地微微蹙眉,渐渐走近。唐颜绍不是被司徒蹁跹扯回府了么?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忽然感觉身旁有人走过带动的气流,然后,唐颜绍在门前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瞬间扬起一脸灿烂的笑意,“你回来了?”
陆苑一微微怔住,许久之后,才缓缓答道:“嗯。”
她仰头静静地望着他,轻轻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唐颜绍听她如此一问,笑意渐渐淡了,“这么早回府也无所事事,顺便就过来看看。”
陆苑一见他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也懒得多想。她看他一眼,笑意柔和,“你找不着人说说话?我现在站在你这边。说吧。”
唐颜绍好笑地看着她,道:“也没什么,只是心里颇为烦躁罢了。”
“嗯?”陆苑一浅浅地笑。
“这种烦心事大概谁也帮不了,我明明这样想着,却做了相反的事情。”他仍旧在笑,专注地看了她好久,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往台阶上随意一坐,一手支颐,头一回没有笑地缓缓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故事?”
陆苑一想了想,含笑摇头,“你只会胡闹。”
“哦?”唐颜绍瞳彩浓重却难掩寂寥的黑眸渐渐现出一丝笑意,话音忽然有了一丝轻淡的黯然,自顾自低婉地说道,“从前有三个人,一个好姑娘和两个男人,他们一起长大。”
陆苑一瘪了瘪嘴,难忍笑意,故意糗道:“世子爷的故事可真老套。”
唐颜绍笑着,继续慢慢地说,一向狭长的双眼,很难得地蒙上了一层回忆的迷雾。
“多年以来,其中一个男人都很认真地喜欢着这个姑娘,也都拿定主意将来要娶她为妻,一生相濡以沫,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可是,她的心底却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其实她无论跟了谁,应该都会很幸福。可是,她爹却要让她嫁给另一个妻妾成群的有钱人。”
“那时她才不过十五岁,是个很热情善良的姑娘,那个喜欢她的男人差点拉了她私奔,她拒绝了。因为,他终究不是她喜欢的人。之后,她私逃出府,偷偷找上另外那个男人,寄望他能带着她逃走。却没想到,那个男人终究舍不下荣华,一边对她好言宽慰,一边却又亲自下蒙汗药,将她迷晕,用软轿悄悄送她回了府。待得她清醒过来,却已是身在新婚之夜,自己早被扒光了衣裳,等待新郎享用。”
“可是,新婚那夜过后,她便无故而终了,我猜想她许是对那个男人太过心灰意冷而含恨身亡……”他说完,神色渐渐飘忽,往日瞳彩奕奕的眼睛也有几许黯然,一贯嘻笑仿佛不经风霜的脸上,不见当日的伤痛,却有更深的心灰。
陆苑一静静看着他略微黯淡的脸颊,难得见他如此失神,就伸出手去,在他眼前轻轻晃动,柔声说道:“都过去了……”
唐颜绍蓦地回过神来,笔直的看进她的眼里,唇角保持着微笑,可眼睛却已经退去了迷雾,明亮得有些不寻常:“已经四年了……是都过去了。生如蜉蝣,又有何事是不能过去的?”
不经意间,四年竟然已经过去了。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却有多少物事是永远不可能忘怀、也不可能过去的?
陆苑一怜惜地看着他含笑的脸,谁会知道这样阳光明媚的笑脸之下,曾经是怎样的心境和过往?她对于眼前的这个男子突然多了一丝敬意。他说的很对,生如蜉蝣,有何事是不能过去的?欢笑悲伤、愿生往死、聚散离别、缘起缘灭的种种,终究都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渐渐淡去。
她叹了一口气,联想起今日司徒蹁跹对她说过的话,唐颜绍口中的另外那个男人应当就是慕景知吧?!
“人之一生,最宝贵的,”陆苑一微微笑着,话音柔和,“不是得不到,也不是已失去,而是——眼前的幸福。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对不对?”
唐颜绍闻言含笑,轻轻点头。
他这次没有看她,垂下手去,别过头看着远方,背影忽然笔直起来,淡淡说道:“其实故事还有后续。”
“那个喜欢她的男人在见到了她的尸身后,一时失控,做了些傻事。当他的家人赶到时,他已身受重伤,几乎性命不保。而他爹也因此差点屈从了那户有钱人家,将手中的兵权割让。”他一口气说完,淡淡的语气里不见一丝起伏。
四年了,自那之后,他便开始流连于烟花场所日日醉生梦死以来逃避情伤。
陆苑一侧头看他,想了想,道:“你打算就这样孑然一生么?”
唐颜绍笑了笑,幽深的双瞳里泛着细小的光芒,缓缓说道:“不会。我只是在等而已。”→文·冇·人·冇·书·冇·屋←
而他很幸运,那个人他终究是等到了。
他定定的看了她很久,眸光中复杂至极,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须臾之后,他脸色一凛,意外严肃地问道:“苑一,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嫁给郁琉钦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可若是……”
------题外话------
今天白天有事没更,到晚上才来码字,明日照常更新。
已经2013了,迟来的祝福:祝各位亲爱的,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心顺意!
☆、082 表明心迹
须臾之后,唐颜绍脸色一凛,意外严肃地问道:“苑一,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嫁给郁琉钦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可若是……”可是,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却越来越细,越来越弱,几不可闻,那个若是到最终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你怎么提起这件事了?”陆苑一脸色变了变,神情里有些不自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僵硬了片刻,垂下眼帘,睫毛如羽蝶拢翅,在眼波深处划过一道暗青的阴影,复又抬起,声音轻得如同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得从唇缝里挤出近乎敷衍的言辞:“这个,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唐颜绍打断她的话,苦笑着闭上眼,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气,似极寒的空气涌入鼻腔,一阵麻痹的刺痛:“你会怎么解决?”
陆苑一压低了声音,敛了眉眼,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宛若流云一般:“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咯!”
她做人向来崇尚八分生活哲学,所以,她极少有大喜大悲的时候,做什么都是不急不躁的,给自己足够的缓冲空间。
“走一步算一步?”唐颜绍凝着声,眸子里琢磨不透的颜色复杂地沉淀。
他有些忐忑难安地深蹙着眉头,不断地深呼吸,“苑一,你终是对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压低了声音,不知不觉中,语调微微带点颤抖,许是紧张得无法自制,许是难以压抑的焦灼,终于问出了这个很是难以启齿的问题,“对他动心了,是不是?”
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不容许他再自欺欺人了。一旦得到了答案,也就是他真正要面对抉择的时候了。
而因着他这没来由的一问,陆苑一的心跳一下就乱了规律。
她对郁琉钦动心了?
不,应该不可能的。
她的唇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去看唐颜绍,可是,脸色却已经瞬间冷了下来。
“没有!”
这两个字,她说的斩钉截铁,一点也没有犹豫。但是,却越发显得欲盖弥彰,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掩饰一般。
“是么?!”早知她会是这么一副模样,可他的唇角却还是浮起一抹浅浅的笑,狭长的黑眸里,流露某种令人动容的情绪,很有几分安详。
那一刻,对于他质疑的话,陆苑一并没说话,只是垂着头,思绪突然被被一抹一闪而逝的恍惚所惊扰,却只能低眉敛目地逃避,心中涌去无限感慨,却又不得不硬生生地忽略。
“别说这个了,聊点别的吧。”此时此刻,她实在不愿意和他谈论任何有关这事的话题,只得借此来转移注意力,毕竟,这样可以缓解她无形的焦虑,总比烦闷不快要好。
唐颜绍却是一脸坚持,幽幽地长吁一口气,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称不上自然的笑,浓密的睫静静垂着,像是有些倦了,“苑一,别逃避了,承认吧!”
自今日晚膳的时候开始,他便知道他们之间并不如表面上那样简单,如此熟络的两人绝不会是初次相识,不过想来也是,堂堂魔域之主怎可能会突然娶一名素昧平生且名声不好的女子呢?
一贯优势的他不知道她此前怎会和郁琉钦拉上关系,他甚至不曾问过她一星半点。而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妥协退让,这么多的不寻常累积起来,他竟然一直对那萦绕心头的陌生情愫无动于衷,也就在今日她与郁琉钦相处之际,他才明白了自己,才不得不放弃了等候与沉默。
只是,她可曾明白,他忍住不问,是源于他相信她若想说,自会讲明。只要她尚在他身前,他不急亦不曾忧心。
他才说完,便忽然听见身侧一贯淡然的女子低声恼道:“唐颜绍!”
这时,他忽然侧头迎上她神情宁静的脸,无言地笑。
陆苑一瞪他一眼,仍在板着脸。这家伙今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挑她不愿意多谈的话题来讲。
唐颜绍直视着她的脸,目光不曾挪移半分,笑道:“苑一,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呢?这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你。”
陆苑一一时踌躇,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半晌之后,唐颜绍才黑眸紧眯,一字一句徐缓的开口,“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刻起,不管对什么事情,你总是淡然处之,情感既不热烈,也不冷漠,只有在偶尔喜怒的时候,才会露出些真性情。这样的你却让我感觉很虚无飘渺,仿佛不是真实的。即使相对,如此贴近,也仿佛面前耸立着一道坚实巍峨的高墙,当自己以为可以接近,靠近时,却察觉隔阂如深壑。”
他明亮的笑靥忽然一暗,却又粲然一笑,“只是……你也许自己都没有发觉,只有在郁琉钦面前,你才会展露那样会心的笑容,那么的真实,那样的美好。”
他的声音响在耳畔,低沉的声音极尽内敛,传入她耳中却似带着道尽繁华散尽,韶华逝去的恬淡苍凉。陆苑一宁静的神色微微一滞,只觉此刻的心从未有过的沉重,纵然呼吸平静,心跳也如平日那般沉稳,可是却有些说不出的烦躁,想要再无话找话地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是词穷。
她勉强镇定下来,稳住心神,尔后直直地盯着他,眯起了眼,觉得唐颜绍今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太诡异了。
记忆里头,认识唐颜绍以来,他不是一副孩子气的样子,就是一贯嘻笑的模样,还从没见过他有这么沧海桑田的一面。尤其是此刻,面色带着一丝淡淡的苍凉,眸中只有无尽的空洞与渺远。
看着她充满了探究意味的目光,唐颜绍知道纸已经包不住火了,便凄凄地笑,似是有无尽的自嘲和自卑。他真的很想问一句:苑一,如果我告诉你,我对你不只是想做朋友那么简单,你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可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其实,不用说,他几乎都可以猜到她的回答了,可是却也害怕得到她的回答。他从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也会有今天,不得不在她的面前坦诚一切,连最后的勇气也沦丧殆尽,就如同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再等到这样一个女子一样。
陆苑一略有失神地看着他的笑脸,一刹那间,郁琉钦的影子与他重叠了起来。
以前,她不知道郁琉钦脸上那样的神情意味着什么,现在,她真的明白为何唐颜绍会突然有这莫名其妙的举止。突然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她微微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唐颜绍浑然不知地问道:“苑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现在明白了吗?”
“唔?”陆苑一蓦地回过神来,看着在感情里这样傻里傻气的他,突然觉得别扭起来。
“或许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我对郁琉钦终是上了心。”良久之后,她垂着头,借这个动作掩藏眼眸中可能被泄露出的一些情绪,只是静静地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很坦然。
爱情是什么?这大概是这世上难度最高也是最简单的问题的吧。千百年来,尽管有关爱情的戏码重复不断的上演,可惜还是无一人能答清楚说明白。
而现在,她似乎又有些明白了,原来她是喜欢上了郁琉钦这个人呀。是喜欢,所以才会有这样强烈的悸动,正是因此,那时也才会生出那样浓烈的不忍,不忍拒绝他,怕他伤心难过,才会有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然而究竟有没有到认真爱上的地步呢?她一时想不明白。
看来,她似乎变笨了。
唐颜绍却将她脸上的不自在理解为难为情,一时间心头仿佛一根长针猛地刺过,脸上却笑意柔和地继续问道:“你现在既然已经明白了,那准备怎么解决?”
“我要去向他坦白一切。”陆苑一温温吞吞地开口,眉宇间有一种恣肆且无拘无束的轻慢随着神色流露了出来。
亲自验证而得知了这个喜欢与不喜欢的事实,她的心莫名地颤动了一下,突地一下就轻松了起来,像是一下就卸除了背负已久的包袱。而她并不是一个怯懦的人,既然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真实心意,自然该去向他坦诚。
她大咧咧地拍拍他看似坚实的肩膀,笑容璀璨,“多谢你的开导——我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朋友!”
“独一无二的朋友?!”唐颜绍转过身去,敛下眉目,压抑住内心满溢的苦涩,微微眯着眼,努力让自己的背影看起来与平日毫无二致,不让她看出他心底任何的情绪波动。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那素来坚强的心被“啪”地一声便摔到了冷硬的地上,即便没有碎,可是到底摔出了几道豁着口子的裂缝,那汩汩流出的也不知是无色的血,还是无声的泪,痒痒地划过心扉,婉转而冰凉,似冬日的冰晶,还未陨落便已融化殆尽,明明是无形无色,却狠狠地刺入胸口最柔软的地方,磨蚀一般带来深深的痛楚。
他眨了眨眼,一丝一缕地消化着这个其实早就已经在心底存在了很久的假设。如今,这已经不是一个假设了,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地接受,他以为自己可以很无谓地面对,可却到底是没能做到云淡风轻,一笑而过。
曾经有人说过,于人而言,最美好的莫过于已经失去的东西,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那么,就让他成为她心里独一无二的那一个朋友吧,这样,她会不会在以后的某些日子里回想起他的样子,回忆起她和他的初次见面?回想起他们一起经历过的开心的日子?
那一瞬,陆苑一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只是,她没有任何的回应,不知是故意装傻,还是的确无话可说,只是默默抬起头,看着他刻意伪装的背影。
尔后,他们什么也没有再说,或许已经是心照不宣什么话都无须再说,也或许是其实明明有话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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