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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妃之魔王霸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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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诧异地停下步子,轻呼一声——她活到现在,从一千多年后来到古代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奢华精品呢!她似乎有点明白为何这雅室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来的了。
半响过后,她兴奋地钻进屋里,一把掀开窗前的珍珠珠帘,便探出头去张望。
郁琉钦在后面一手捉住她的手臂,拉回了她探出去的半个身子,道:“苑儿,干什么呢?”
陆苑一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无所谓地挤出一个笑脸来面对他,轻声说道:“放心,你这里的窗户太小,我跳不出去。”她又往外瞧了瞧,似乎是向他解释来着,“我喜欢看外头的景观呢。”
郁琉钦贴近她身边,与她并肩立着,往外看了看,曲江上色彩斑斓的画舫仿佛散落在青碧河面上的粒粒彩珠,窗外水气淋漓而淡雅。
两人又很有默契地一同望着窗外。
白君逸呆了呆,对于这两只常常自顾自歇着的鸳鸯,也慢慢习惯了。
雅室内菜已上齐,清茶的香气,佳肴的香气顿时溢满一室。只是闻到了气味,陆苑一就顿时觉得饥肠辘辘,很难得地有了食欲。
她仔细看了看那些菜,有清淡的鲜蘑翡翠菜、鸡丝肉蘑菇和菟丝银耳羹,也有鲜香的金蟾玉鲍、鸭肉卷和虾籽冬笋煲,其他还有什么凤尾鱼翅、彤红油亮状若游龙的细鳞鲑鱼、香菜粉皮鹅掌、绣球乾贝之类,也皆是色香味俱全,最诱人的还数那道荷香火凤凰,也就是裹着荷叶的烤全鸡,这可是她的最爱啊!
一行人都已渐渐落座,大概是双方关系还不太热络的缘故,雅室内静悄悄的,除了白君逸偶尔不冷不热地开口说话以外,唐颜绍与司徒蹁跹皆是一脸谨慎而严肃。
陆苑一坐在郁琉钦与唐颜绍的中央,她往左看了看郁琉钦,又朝右瞅了瞅唐颜绍,眨巴眨巴眼,敏感地觉得周遭的气氛甚为诡异,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与烽火硝烟,可是却充满着火药味,仿似一场难以言喻的针锋相对。
她也懒得去探究什么,低头望着桌上颜色鲜嫩欲滴且又香气诱人的菜肴,已经忍不住胃口大开了。于是,她率先拿起了筷子,往那鲜味扑鼻的烤鸡肉戳去。
只是有些无奈,适才被慕景知捏伤的正是她的右手,虽然郁琉钦已经为她抹过药了,可对付那些烤得黄澄澄的烤鸡却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待她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即将捕获目标之时,谁知,冷不防地却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一手就按下了她拿筷子的那只爪子。
她扭头一看,才发现那只手正是坐在她右侧的唐颜绍的。
唐颜绍侧头看她,幽黑的双眸里笑意浓重,“你的右手不方便,我来帮你。”
他伸手取了过来,放在她面前,又将酱碟轻轻置好。
陆苑一一面熟练地裹着,一面侧头正准备吃着,忽地感应到室内犹如低气压来临,霎时间冰冷了好几度,不用猜她也知道释放这股冷流的发源体是谁。
那一刻,她偷偷地瞥了郁琉钦一眼,发现他的眼里却已经没了平日的波澜不惊,有些旁人看不到的情绪在缓缓酝酿着,凝着一张俊脸,一言不发,目光像针锋刺雨那么锐利,全身上下寒气碜人。
她几乎可以确定,郁琉钦是在生气,可是,她却又不知他在气什么。她的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不解,并没有向他寻及原因,只是埋下头,一声不吭地努力解决起那只鸡身上细嫩爽滑却又麻辣鲜香的肉来。
而唐颜绍仍在旁边继续为他夹菜,各种菜式都添了一些,把她的白瓷小碗堆积得满满的。
“你自己也吃吧,不要只顾着我,替蹁跹也夹些。”见此,陆苑一瞧他一眼,一边感谢他的好意,一边指了指坐在唐颜绍身边兀自撅着嘴似有不悦的司徒蹁跹。
唐颜绍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执起筷子,夹了司徒蹁跹素来喜欢的翡翠菜心放入她的碗中。
司徒蹁跹愣了愣,有些意外,侧头看定他后,顿时,满脸的郁闷仿佛一扫而光,云过天开,雨过天晴,风清云淡。
唐颜绍见她那高兴的模样,不禁摇头轻笑,才吃了几口,见陆苑一的碗已平了一些,便有继续帮她添上。
这下子,郁琉钦终于是忍不住了。
看着唐颜绍与陆苑一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郁琉钦黑眸瞬间倏冷,一向洒脱的眉宇不由自主地紧缩。他告诫似的对唐颜绍轻轻咳嗽了几声,平静得近乎木讷地开了口:“苑儿这里有我,你帮司徒小姐夹就可以了。”虽然晦暗不明,可到底是吃味的,到底是介意的,即便再怎么平和,那话说出来也始终带着一股怪味。
而他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责怪唐颜绍手伸得太长,好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唐颜绍似乎有意和郁琉钦唱反调,甚为挑衅地瞪着郁琉钦,而后,故意以饱含深情的模样地看了陆苑一一眼,接着,他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夹了一大片鸡肉,亲昵地凑到她的嘴边。
“苑苑,你应该多吃点,瞧你瘦得——”他笑得一脸璀璨,十足像一只涉世不深但又同样具有奸诈狡猾的本性的狐狸,刻意压低着嗓音,不仅擅自给陆苑一取了个肉麻的昵称,还旁若无人叫得亲亲热热,像是铁了心要与郁琉钦刻意较劲。见她猝不及防地错愕当场,他更是笑得愈发灿烂:“若是抱起来,大概比羽毛都还要轻吧。”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足以让整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个咬得极重的“抱”字。
那一刻,陆苑一本能地瞥了郁琉钦一眼,只见他那原本板着的俊脸已经迅速染上黯沉的阴霾,就连那双孤寒得如天边星子的眼睛里也变得黝暗深沉,带着些微愠怒。
她困惑地皱了皱眉头,目光在唐颜绍和郁琉钦的身上轮流打转,现在的情况让她有些一头雾水。
也不知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传染病,先是唐颜绍大献殷勤,然后是他莫名其妙的为她取爱称,而现在,郁琉钦也开始发神经了!
这两个男人,难道是准备集体抽风?
不过,麻烦的事情,她一般都懒得花费心思去揣测其中的缘由。就这样,她被迫抽搐着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轻晒一声,婉拒唐颜绍的“好意”:“谢了,我看我还是自己来吧。”不知为什么,一被郁琉钦那双清浅得如月落霜河般的黑眸注视着,她就好像无法抗拒他的心意一样。
“怎么,我夹的这菜不合你的胃口么?”唐颜绍将筷子上夹着的那块鸡肉放进陆苑一碗里,还不等她长吁了一口气,便径自又夹了一块色泽鲜艳的三丝瓜卷,再次凑到她的唇边,很坚持地要她接受“好意”,“既然不喜欢吃鸡肉,那三丝瓜卷总该喜欢吧?”
“噔”地一声,郁琉钦手里的杯子重重搁在桌上,发出了很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即将忍无可忍的警告。
陆苑一顿时不自觉地便闪了闪神,眉头渐渐拧了起来。半晌,她禁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恶狠狠地瞪着这两男人。
这顿饭还让不让人吃了?
面对这两个突然性抽风的家伙,陆苑一只觉得自己的额角在轻轻抽搐着,清晰已经濒临恼羞成怒的边缘了!
她揉了揉眉心,好吧,既然要闹,那就闹个够!
思索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是有了主意,扬起脸来对着两人笑。
“真是难为你们俩都这么关心我。”隐藏在眼底的坏笑,随著她接下来的话而逐渐加深,清澈的眼眸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晕,极淡然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哀乐:“想来,如果我再不对你们好点,便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说罢,她这才慢条斯理地执起桌上的银箸,狠狠地戳向荷叶烤全鸡,然后在上面拨动着,直至翻出了一块鸡屁股和一块鸡头,接着眼明手快地,毫无偏差地,分别放入两人的碗里。
“来,你们辛苦了,这是我特意答谢你们的!”
她满脸谄媚的堆笑,渐渐地,她的眼风却不自觉的变得凌厉起来,悠悠闲闲的,辗转的眉眼,让人捉摸不透,声音却带着一丝令人悚然的凉意:“两位请慢用。”
☆、078 后知后觉
“来,你们辛苦了,这是我特意答谢你们的!”
她满脸谄媚的堆笑,渐渐地,她的眼风却不自觉的变得凌厉起来,悠悠闲闲的,辗转的眉眼,让人捉摸不透,声音却带着一丝令人悚然的凉意:“两位请慢用。”
原本看到陆苑一打算夹菜抚慰他,唐颜绍这才稍稍敛去了不悦的表情。可谁知,下一瞬,还不等他的唇边泛出得意的笑纹,直到这一刻,刚要执起筷子往碗里探的时候,他才赫然发现,原来,陆苑一给他夹的正巧是鸡的屁股那部分。
唐颜绍的脸色瞬间黯沉如锅底一般,满眼哀怨的看着陆苑一:“苑一——”
陆苑一却对他的反应不以为然,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依旧笑得灿烂,柔声道:“怎么?一块不够啊,那我再给你夹一块?”
那一刻,唐颜绍觉得,自己被那话语中明显的‘好意’给噎着了!
他原本铁青的脸瞬间僵硬,使劲摇头,“不用了,不用力。”
他撇撇嘴,哭丧着脸看着面前的那块鸡屁股,其实他确实挺饿的,却没有胆量张嘴咬一口。
“只是,苑一,你能不……能……帮我把碗里的这块换成别的啊?”他兀自转着眼珠,可是眼角却在偷偷地撇着陆苑一,不由哼哼唧唧踌踌躇躇地开口,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眼,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恼了她。
陆苑一有点惊讶地挑眉,表情似笑非笑。
“你想换郁琉钦碗里的那块?”她迟疑地抿抿唇,故意用听似漫不经心的口吻,很随意地询问着。
唐颜绍抬起头,瞅了瞅郁琉钦碗里的那块鸡头,看着上头还残留着尖尖地喙不禁有点毛骨悚然了,于是,只得很是泄气地暗自咕哝着:“那还是算了吧。”
“那,你还有其他问题么?”陆苑一不置可否地盯着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黑眸中带着一丝令人费解的光芒。
“没、没有了。”唐颜绍被她盯得有点毛骨悚然了,原本纠结的笑似乎也渐渐成了小心翼翼的赔笑,满心的惶惶不安。
“既然没事,那就快吃!”她瞪他,恶狠狠地说。“没吃完不要和我说话!”
说来,看着唐颜绍那受了打击一般傻头傻脑的沮丧模样,令她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就变好。
“哦!”他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满脸阴霾笼罩的表情,比死了爹娘还难看,也不知是被那块悲催的鸡屁股给搅得,还是懊恼于他自己刚才没事找事故意惹麻烦。
此时此刻,他真想因自己的失算而翻个白眼晕过去,或者因自己的失言而后悔地咬掉自己那多事的舌头!
全然没有预料到,他所思及的可能性竟然没有顺应了剧情的发展。他只不过是想好好气气和试探郁琉钦那家伙罢了,谁知竟然惹恼了苑一,反倒是他这个巨倒霉的人,就这么傻不啦叽地栽在了她手里,无疑有自掘坟墓的嫌疑!
这个世界,真是悲催!
不过,最主要的是,他得努力记住,以后惹谁也千万别惹苑一,今日只是罚他吃鸡屁股,下次说不定就是还更恶心的东西。
而一旁的郁琉钦倒是神色如常,镇定得不像话,就连唇边的弧度也自然得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他眉心微蹙,道:“苑儿,我不吃肉。”
“那你就把肉剩在那儿,不是肉的全都吃掉。”陆苑一看他一眼,不以为然地笑笑。
郁琉钦玉琢一般的额头刻着几道黑线,仅只看了看那鸡头的摸样,便止不住地皱了皱眉,可却未动声色。
“苑儿……”他迟疑的开了口,预备试着和陆苑一打着商量。
“闭嘴!”陆苑一轻斥了一声,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垂下眼帘,睫毛如羽蝶拢翅,在眼波深处划过一道暗青的阴影,郁琉钦无奈的轻轻喟叹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地执起筷子。
虽然那一惯温和沉静的面具在瞬间四分五裂罩上了一层寒霜,但毫无疑问,他的举止依旧斯文而优雅,充满魅力,就如同他背后花架上的那株亭亭玉立的君子兰。
见郁琉钦在陆苑一面前同样没讨到好处,这下子,唐颜绍心里平衡了,忍不住地有些得意了起来,便微微瞥了一眼郁琉钦,像是一种不作痕迹的挑衅。
看着眼前颇为滑稽的一幕,司徒蹁跹在一边好没良心地偷笑。她的小手紧紧的捂着嘴巴,可见其忍笑忍得有多辛苦。
而见郁琉钦一副沮丧无比的模样,白君逸那厮更是笑喷了,眼里带着点幸灾乐祸,一边笑一边轻咳,最终,俊脸之上的表情里带着十分感慨,并着喟叹,好不得意地摇头晃脑。
师兄啊师兄,如今总算是有个人可以收拾你了么?师弟我还从没见过你吃瘪的模样,如今有幸得见,真是痛快痛快!小师嫂果然有点本事呵……
在心底腹诽了一番絮絮叨叨不知是褒是贬的感想之后,他竟然还“嘿嘿”地露齿一笑,得出一个乱七八糟的结论:“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饭桌上逐渐安静了下来,陆苑一终于乘心了,随后又自顾自的继续用膳。说实话,看着郁琉钦一副闷气憋在肚子里发不出的模样,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满意,可深邃的黑眸偏偏满是漠然,令人心底不免发竦。
其实想一想,一向强悍骄傲的他确实应该很气闷,不仅栽在她手里,还被她设计吃鸡头,恐怕他至今也还没有想过会有这么纠结的一天吧。
不过,谁让他要惹自己不乐意呢?
算他倒霉!
她垂下头,一边咀嚼着那美味的烤鸡肉,突然之间,心中一个激灵,像是昏昏欲睡中有人用一盆冰水将她当头浇醒。
思及郁琉钦适才怪异的举止,这算什么?!
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吃醋吧?!
这下子,就连猪也止不住感慨了:谢天谢地,你这脑袋瓜终于开窍了!
就在此时,珠帘外突然传来了喧哗声,陆苑一向来敏锐,反应也够快,扬高了眉梢,用眼神无声地以示询问。
也算郁琉钦与唐颜绍运气好,陆苑一的注意力似乎暂时被外头的意外给转移了,替他俩解了这暂时的燃眉之急。
原来,外头大厅里来了一位唱小曲的姑娘,模样长得颇为水灵,正好被某个喝醉了酒的客人撞见了,于是趁机借故调戏。见此,酒楼的侍卫连忙过去解围,可那家伙便仗恃着自己身边跟着几个拳脚功夫不赖的家丁护院,借机撒酒疯,将侍卫一拳揍翻在地,接着,便又要凑过去非礼那姑娘。
“这可是难得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呢,你们一个怎么全都无动于衷呀?”陆苑一一边扭头看着热闹,一边好奇身边的这些男人怎么全都岿然不动,活像一根又一根的木头桩子。
“不用我们动手,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们。”白君逸扭过头来,似乎是见惯不惊了,一点也不愿意淌浑水。
而郁琉钦也不言不语,神色平静,只管垂着头,毫无吩咐妖媚管闲事的意图。
陆苑一眯起眼来,喟叹一声。原来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想当英雄,也不是所有的英雄都会去就美。
就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那撒酒疯的家伙在伸手调戏唱曲姑娘的时候,也不知是被哪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无名英雄给暗算了,一只急速飞射过去的竹筷直直戳进他的手心里,痛得他眼泪横飞,哭爹叫娘,而他的手下则是东张西望,四处寻找是谁在暗箭伤人。
“瞧,我说得没错吧?!”白君逸自那热闹喧哗之处收回视线。
陆苑一并不理会他,而是去探寻那位无名英雄去了。
“那只筷子,应该是坐在窗户边上那个穿黑衣的男人射出去的吧?!”她暂时停下嘴里的咀嚼,直直地盯着窗外,视线所及是大厅的窗户边。
只见那儿坐着一个身材消瘦的黑衣男子,正背对着他们,自顾自地斟酒浅酌,倘若是论及身形外貌真的是很不起眼,只是他那一头异样的银发,却无疑成为了他身上的亮点。
“确实是他。”这时,郁琉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含笑轻声应着,浅浅勾着唇角,对于她过人的眼力似乎是满眼赞赏。
“那人的武艺修为似乎很高。”径自敛下眉目,微微眯起眼,陆苑一复又轻声说着,那双尖锐的黑眸稍稍垂敛于阴影中,让人看不清其中闪烁的光芒。
尔后,别有深意的瞥了郁琉钦一眼,口气淡然,问了他一个始料不及的问题:“他与你比起来如何?”
郁琉钦唇边浮现一缕极淡笑意,看似平静安逸的黑眸底,藏着内敛的风采。他低沉的声音极尽内敛,却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长处,直白得不可思议,“他还差一些!”
陆苑一满脸黑线,被他毫不隐晦的直白语言搞得有些错愕呆滞。她嗤之以鼻地轻哼一声,有这么不懂谦虚的人么?
接着,她明显的皱起眉头,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近乎直觉地察觉到了怪异之处,“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好奇怪。”
☆、079 玉轩此人
具体是什么感觉,陆苑一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此人身上让有一种让人很想接近的亲近之感。
郁琉钦听了她的话后,却并未做声,只是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黑眸深处闪烁一抹光彩。
而白君逸却像是对这个话题有点兴趣,扭头注视着前方那个继续若无其事喝酒的男子,不由疑惑地眯起眼:“本少爷在江湖转悠了这么久,有如此身手的人,几乎都见识过,却从不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时,唐颜绍突然插了一句嘴,眼里尽是狐疑的神色,“我听我家老头说,近来京城涌入了不少外来的奇人义士,他们像是凭空出现般,行事上颇为诡异。”
白君逸深邃的眼中划过一抹辨不清意图的幽光,定定地看着窗外暗灰色的天空,隐隐地似有将要下雨的征兆,一只晚归的孤鸿似是在寻觅同伴,斜上青云,可怎么也觅不到别的雁影,哀戚地叫着,旋转徘徊,像是绢宣之上,生生地多了一点浓黑的墨迹,洗不去,擦不净。
“哎,看来,这北仁是要变天了!”尔后,他笑容可掬,语气轻柔,意味深长地喟叹一声。墨斋小说
唐颜绍目瞪口呆,不知他所说的这番话根据究竟是怎么来的,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只是本能地回应:“乌鸦嘴!”
“你别不信。”听见他如此负气地回答,白君逸不急不恼,笑得高深莫测,眉目半敛地应了一句,声音没有提高半阶,却莫名地让人捉摸不透。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温文尔雅在此时此刻更显得诡谲而狡诈,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北仁早就气数已尽,能撑到今日已经实属难得,你们的老皇帝——”
关键时刻,关键细节,他突然刹了口,立刻发觉了说出了一些似乎不该说出的话,便用轻轻地咳嗽掩饰自己的失言。
唐颜绍正听得认真,对于突然被中断的话,他很是好奇,眉头开始深蹙起来,可却还能极力保持平静:“你说皇帝伯父怎么了?”
“不能说。”白君逸装做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两声,欲将秘密死守到底。
唐颜绍颇为无奈,微眯着眼,瞪着眼前笑意深沉的人。
一旁的陆苑一表面上仍是在观察那黑衣人,可暗地里却已从白君逸那话听起来颇具玄机的话里头梳理出了一些潜藏在迷雾之后的蛛丝马迹。随后,她侧头定定地看着郁琉钦,挑起了眉梢,按道理说,既然白君逸都知道的事情,郁琉钦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可为何不曾见他透露过半分?
看着她充满了探究意味的目光,郁琉钦并不开口解释,只是不动声色地搁下手里的茶杯。“苑儿,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万事有我!”他低低地开口,可是,语气里却有着她不太明来来由的温柔。
陆苑一像是受了蛊惑,也不再问为什么了。
半晌过后,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印象中很是深刻的名字来,须臾之后,才凉凉地开口询问:“你们可曾听说过玉轩这人?”
闻言,唐颜绍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道:“咦,这不是我家老头喝醉酒时嘴里时常骂着的那朵水仙花吗?”他家老头似乎和这人有着很深的过节,每每提及这个名字时,都恨得咬牙切齿,像是那人抢了他媳妇一般。
“嗯?”乍听他这么一说,陆苑一不明所以地怔忡了一下。
“这个……”唐颜绍迟疑的开了口,却不知该怎么解释那人的身份,只好实话实说:“我以前听我家老头提过数回,只是,他是什么人,我家老头却从未说过。”
陆苑一愣了愣,觉得她也不过就是听到了那么两句似乎无关痛痒的而已,还晦涩得令她有些一头雾水。当然,若是想了解实情,恐怕还得去问汝南王了。
她才这么想着,白君逸却忽地开了口。
“说起玉轩这个名字,本少爷倒是熟悉得很,小的时候,我父……父亲常在我耳边提起他,可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小师嫂要问的那个人了。”他眯起好看的双眼,不紧不慢的说着。心里却有些疑惑陆苑一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人。
陆苑一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谁?”她似乎急切地想知道,可是却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就连眼眸中也盛满了迫不及待地光彩。
白君逸的唇瓣蠕动了一下,刚想回答,不料,郁琉钦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北仁风翊王玺沉渊,字玉轩。”他平静的说道,语气温和,可语义中却有着很不一般的味道。
白君逸听后轻轻地颔首,附和了一声,“对,我说的就是他。”
这下子,陆苑一倒有点迷惑不解,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此前曾偷偷去过相府的藏书楼查找有关玉轩的信息,却发现无任何迹象可寻。而对于风翊王玺沉渊,她更是闻所未闻。如若他的身份真是这般尊贵,那资料中更该有他的记录,却为何会只字不曾提到呢?更何况玺沉渊乃是北仁当朝黄胄,即便名气再小,皇室族谱上也该有他的记载吧。
“啊——”这时,边上久未作声的司徒蹁跹忽地惊呼了一声,用手捣着唇,满脸的惊愕,好半晌才压低声音,嗫嗫嚅嚅地开口:“你们说的是那位被皇上下过禁忌令的王爷?!”
禁忌令?陆苑一微微地蹙起墨眉,脸上是一闪即逝的迷惑,她揣度地转了转眼珠,敏感地察觉到,似乎还有很多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一经司徒蹁跹这话的提醒,唐颜绍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狭长的眼眸里迸出意味深长的光芒,语调微微上扬,知道陆苑一此刻定然是脑子一团乱,兀自带着浅笑,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尽数相告:
“我也曾听过他的事迹。听说,他是皇帝伯父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亦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先皇因着老来得子,于是从小便对他十分宠爱。而他不仅人才出众,更是才智过人,其卓越的才干与功绩在当时众位皇子之中最为突出,先皇曾还一度想将皇位传位于他呢!”
见陆苑一只是怔怔地听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只可惜,他却无心于皇位,只立志于一介布衣闲云野鹤!”
陆苑一有点不明就里,垂敛着眼,掩藏着眼眸里的一切表情,可那眉间到底是蹙起了一个并不明显的结。既然玺沉渊是个这么不一般的人,那为何还会被老皇帝下禁忌令呢?
似乎知道陆苑一此刻心中所想的,唐颜绍顿了顿,像是怕谁听见会惹出祸事一般,他将声音稍稍压低,“于是,无奈之下,先皇只得把皇位传与皇帝伯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听有关传言说,他是因为犯了谋逆之罪才被皇帝伯父下禁忌令。”
“谋逆之罪?”陆苑一极慢地重复了一遍,唇边霎时间勾出一抹不带笑意的冷笑,如同那是个多么匪夷所思的笑话。
像他这种连皇位都不屑一顾的人,还会做出谋反的事情?这里头还不知暗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猫腻呢,倒是这老皇帝颇为狠心,于此,简直是要将他从历史的舞台上除名。
好一会儿之后,她又轻轻地开口:“那后来呢?他怎么样了?”
对此,唐颜绍似乎也甚为迷惑,径自皱起眉头,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清晰,“关于他的结局,市井之中有不少说法,有人说他畏罪潜逃,畏罪自杀,也有人说他早就被皇帝伯父暗中处决了,至于实情如何,到至今为止还是个谜。”
陆苑一面色平静,可心中的某一些疑惑和惊诧在升着温。
白君逸叹了口气,那语气里头有着深深地惋惜。“以前,我父亲每次提起他的时候都是滔滔不绝,满面兴奋,多是说他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厉害。可惜,却不曾料到他会有如此下场,当时,老皇帝下旨判处他谋逆罪时,几乎整个天下都是唏嘘一片。”他啧啧地摇头感慨,就连眼里也带着一丝怜悯。
“我记得父亲所讲的事情中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便是——”他沉吟片刻,继续道,“听说,在玺沉渊九岁那年,旱灾、蝗灾肆虐,饥荒所迫之下,惨事不断,民间怨声载道。你们的老老皇帝召集几位小皇子询问解决之法,原本只是为了疏解连日来的烦闷,玺沉渊却一本正经地递上了一纸文书,力主老老皇帝开放皇粮赈灾,同时还教老老皇帝挑选个好日子出宫巡视灾情,并且一脸正经地教老老皇帝不妨当着文武百官吃下几只蝗虫,那时群臣定会劝阻:‘此乃毒物,皇上不可食用。’,而他让老老皇帝回答说:‘朕为民受灾,何惧此毒!’。沉渊当时虽年幼,还不免有些稚嫩,说得却是极其认真。他说如此举措和言辞,定会感动群臣、安抚民心。也是很巧,不知为何,那一年旱灾蝗灾终究未再继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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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青涩的吻
白君逸顿了顿,接着往下,“而他在军事上更是一个奇才,竟然在短短五年内便亲自打造出了一只日月神兵,传言这一只神兵所向披靡,只不过在风翊王消失后,这一只神兵也跟着失踪了。”
可惜,奇才注定命短!
思及至此,陆苑一轻撇唇角,扯出一抹寒到骨子里去的笑,像是一种森冷而无情嘲讽,看尽了局中人的无奈和悲哀。
她沉默片刻,盯着白君逸的脸,又问了一次:“可曾记得他出事的时候是哪一年?”
“我当年才六岁,现在算来——”白君逸想了想,道:“应该是在十八年前。”
“时间好巧!”陆苑一瞳孔不禁一缩,自语般的呢喃,轻得不具重量,难以捕捉,随着气流的拂散,消散于空气中。
她想起陆文冲曾经对黄忠说过的一句话:‘如今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那个人的孩子,更不能让她知道当今的皇上就是她的杀父仇人’,还有安卉留给陆苑一的那块月牙形的木牌,她已经完全可以断定,风翊王玺沉渊就是她要查找的人,亦是陆苑一的生父!
只不过,当年的那段陈年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有待查明。
……
几个人一顿饭下来,花了好几个时辰,待到离开迎客居时,已近戌时了。
白君逸为避免做郁琉钦与陆苑一的大灯泡,一早就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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