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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风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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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怎么了?”小昭看到车夫已经跳下了马车,走到马匹的前面去了。
“啊,是一个姑娘家。”小昭听见车夫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师傅,您说什么啊!”小昭依稀听见是姑娘什么的,但雨声真的很大她不得不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出什么事了?”小昭大声地喊着。
“是位姑娘,”车夫走回到马车旁边,对着小昭说着,“刚才这姑娘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正好摔在了马车前面,乖乖,还好我停得快,不然她准被马给踩死了。”
“有人从上面掉下来?”小昭瞪大了眼睛看着车夫,这是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她立刻钻回到马车内,急忙地向高妈妈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没多大一会小昭只是撩开帘子吩咐车夫把姑娘抱过来,车夫也听话地从地上抱起那个浑身湿透了的女人进来。
“师傅,我们继续赶路吧!最好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高妈妈交代车夫,她可不希望晚上还要睡在这咯人的马车上。车夫应允着,放下手中的女人后就坐上了车头,吆喝着让后面的马车车夫跟好,三辆马车又开始上路了。
“妈妈,您看这姑娘长的还真美。”小昭拿着手巾把昏迷女人的脸擦拭干净,露出了原本清丽绝俗的容颜。
“美?是美人有什么用,”高妈妈不屑地撇了撇嘴,“可她的命不好。”
“妈妈怎么知道她命不好?”小昭手中没停,帮女人脱下了湿淋淋的衣裳,准备用干手巾擦干女人的身体,“呀,她的身子怎么泛着那么红。”
“笨,命好会掉悬崖?还有她得了伤寒,你没感觉到她浑身烫的厉害吗?”这时高妈妈也注意着眼前全身□的女人,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看那粗布衣料肯定是哪家偷跑出来的丫头。均匀的身型,白皙的肌肤因为伤寒正泛着红晕,让人看的我见尤怜。应该是一颗好的摇钱树,想到这高妈妈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打从听到小昭说是一个女人掉了下来,高妈妈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接着小昭咋呼地说着是个美人,果然如自己所预想的一样,这个女人一定属于是她风满楼的。
“小昭你把她腿打开。”高妈妈吩咐着,她想知道她是女孩还是女人?
“哦,”小昭愣了一下,又赶紧照着高妈妈的吩咐轻轻地打开女人的双腿,“妈妈,你不会想要把她带回楼里吧?”
高妈妈没有理会小昭的疑问,伸手探进了女人的下身,捣鼓了半天才收回了手,接过小昭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脸色却没有之前那么明朗了。
“妈妈,怎么了?”小昭看着脸色不郁的妈妈,怎么一下就变脸了呢。
“她已经不是处子了,而且还生过孩子。”一旦女人不是处子了,这就没什么价值了,可惜了这花容月貌。
“啊,她还生过孩子,可她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嘛。”小昭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女人,她可真是美。比楼里的花冠强多了,肌肤干净又光滑,怎么就掉下悬崖了呢?“那我们还要带她回楼里吗?”
高妈妈冥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带她回楼里,即使不能卖个开苞的好价钱,但以她的容貌来寻欢的人定也不会少。既然下了决定,一路上高妈妈就让小昭好好地照顾着这个女人。可这女人的伤寒已经是相当的严重了,大夫都只能说是听天由命,虽然开了不少药但都没见她喝下去多少。而这将近半个多月的路程里,多亏有了小昭的细心照顾,就在高妈妈都几乎要放弃她的时候,这女人却醒了过来。
“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小昭激动的都快跳了起来,还好自己没有放弃对她的照顾。
“我怎么了?”女人还很虚弱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你得了伤寒,差点都要死了,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小昭拿起放在桌上透凉的药,慢慢地扶起女人还嬴弱的身子,“慢点,你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药喝了吧。”
“那我之前不是自己喝的吗?”女人疑惑地看着小昭,但还是接过了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真苦,好象记忆中自己却是喝过这种味道的药。
“你都喝不进去,大夫说你要是再不喝药,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看你年纪轻轻死了可惜,就亲自喂了你几次。”小昭大方地解释着,她在楼里呆久了这口对口的事也见的多了,何况这对方只是女人,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是这样啊,那多谢姑娘你了。”女人递还了空的碗,接着环顾了四周,问着,“这是哪?”
“这是天凉镇,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到风都了。对了我叫小昭,你叫什么啊?你怎么会从崖上掉了下来。”小昭终于问出憋了十几天的问题。
“我叫……”女人露出一个迷惑的神色,好象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叫什么?你知道吗?”女人拉住小昭的手,就像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似的。
“天啊,你不记得你是谁了?”小昭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脸迷茫的女人,“你等等,我,我去叫妈妈。”说完就转头跑出了房间。
床上的女人看着四周的摆设,似乎在遥远的记忆中有那么一丝熟悉。敲了敲混沌的头,自己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仿若出生的婴孩一般无知。
而小昭没多一会就带着高妈妈进来了。高妈妈看着已经完全醒过来的女人,刚才听小昭说她傻了,可自己知道她一定是发热迷糊的了。忘记自己是谁?更好,进风满楼就是要忘记过去,那自己何不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呢!
“你醒了,听小昭说你忘记了自己是谁?”
“恩。”女人看着问自己话的老妈妈。刚才有听见小昭这般喊她。妈妈,好亲切的字啊,女人脑子中瞬间略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是我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下来,你知道吗?”高妈妈冷酷点对床上的人说,一点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刚从死亡边缘给扯回来。而小昭更是吃惊地看着高妈妈,高妈妈为什么要说谎?她们哪里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人,这次一共找的六名女子都不到一百两啊!
“这位大婶,您说你买了我?”女人对对方说买了自己的这种说法很是不舒服,潜意识中十分抗拒这件事。
“我是高妈妈,你也可以跟小昭一块叫我妈妈。”高妈妈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递给了床上的女人,这种契约她最不缺了,听说她没有了记忆正好可以糊弄住。而对方也不由于就直接接了过去打开了看。她会读写,高妈妈立刻就发现了这个事实,看来还捡回了一个宝。
“这是我的卖身契?”女人抖了抖手中的纸,上面写的自愿卖身为家人还欠帐?她家有那么穷吗?她家靠什么营生竟然欠人二百两银子那么多?
“是的,你家人把你卖给我,你就是我高妈妈的人。”高妈妈拿回她手中的契约,“因为来的路上你受了伤寒,所以病的忘记了一切,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你脑子正常就可以。”
“那我叫什么名字?我刚才看到上面写的是香琴,那是我的名字吗?”女人似乎对这个名字很不以为然。
“那是你以前的名字,”高妈妈自己都不记得她的手下谁叫香琴,不过先把眼前的女人骗过去,“进了我风满楼后,你就不叫香琴了,就叫,就叫……”高妈妈一时也想不出叫什么名字。
“叫糖儿可以吗?”女人第一直觉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糖字。
“糖儿?”高妈妈嘴里念叨着,不多大一会就眉开眼笑,“挺好,糖儿,希望你是一个甜姐啊!”
“对了,高妈妈风满楼是什么地方?”虽然看到契约纸上有写到自己被卖到风满楼,可糖儿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风满楼是风都最大的青楼!”小昭立刻大声的说着。
青楼?妓院?糖儿脑子比先前刚醒过来时还要晕了,难道从今以后她就要成为妓女了?
梅园媒缘
跟着高妈妈回到风满楼的糖儿并没有马上被安排接客,反而在第二天起与其他六名女子一起被带到一个独立的院落,去学习如何成为一名花冠。凭着记忆糖儿知道自己有一定的抚琴基础,看到女师傅露出一个颇满意的神色她知道自己应该还能达到对方的要求。
课程大致分为书画,琴艺,摆棋。学习了小半个月后,糖儿才发现世间哪有那么多才女,尤其是在这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中,女人怎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学习?师傅只是粗略地教会了她们如何能辨明画的优劣,能简明概要地说出画风的意境;琴艺就不用谈了,听到师傅介绍常用的宫、商、角、徵(zhi)、羽五个音级,为什么自己会清楚呢?而自己弹奏的曲子连师傅都没有听过,反而是师傅教给大家的《酒狂》《高山》《流水》一些常奏的俗曲自己却不会;最麻烦的就是摆棋了,经师傅介绍通常有地位和修养的女冠屋里都会有一盘摆设好了的棋局,把摆设棋局人的巧妙构思和精湛棋艺都显露出来,有心来寻欢的公子贵人们可以通过棋局来虏获佳人的芳心,好成就一番云雨巫山,或是才子美人的佳话……
除去平日里在师傅的院落学习,糖儿最喜欢的就是到没人涉足的后院闲逛。现在是严冬后院种了一园子的梅花,绯红色的梅花在白雪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掩映生姿,更犹如美人珠纱遮面,玉骨冰肌。糖儿用手轻轻地抚去盛在梅花上白雪放入口中,那白雪隐含着梅花的清香在自己的唇齿间扩散,让人顿觉清新怡人,有如脱胎换骨之感。
看着那一片片芳香袭人的梅花,糖儿凭着感觉摘下一朵梅花花瓣贴在自己的额中间,一时间整个梅花林都是糖儿娇嗔的笑声,而糖儿的衣裙也随着她自己的舞动而翩然飞旋。糖儿越转越快,想是把围绕自己的烦闷和抑郁统统甩掉似的,而不管不顾的旋舞的后果就是眩晕,就在糖儿想放任自己倒地的那一刹那间,自己的腰被一双有力的手给脱住了。
糖儿的眼睛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瞳,好美的眼睛,黑色双眸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乖乖,看我逮到了一朵梅花精。”男子低迷的声音在糖儿耳朵抚过,让糖儿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小梅花精,你在跳舞吗 ?”
“我,”糖儿发现自己和男子的姿势有点暧昧,自己斜躺在男子的怀中,对方的双手还紧紧地箍在自己的腰上,而自己的手却本能地环住男子的颈子,一股红晕染上了糖儿白皙的脸庞,使得贴着梅花的糖儿更是芳菲妩媚娇欲滴,呈现别样的风情,“公子先放开我好吗?”修为课上师傅要她们自称为“奴家”,可糖儿是怎样都喊不出口,觉得这个词与自己格格不入。
“那姑娘小心站好哦。”那男子小心地扶正糖儿的身子,可双手似占有般依旧搂着糖儿的小腰。
“公子,你的手可不可以拿开?”糖儿不习惯让陌生人碰触自己的身体,虽然这个地方是青楼,而自己也是一个待价而估的货物,但糖儿本能的就不想让自己在这个地方沉沦下去,她要想办法让高妈妈同意自己不用接客卖身。
“你的名字,小东西!”男子看着眼前妍姿俏丽的小女人,那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神色,芳馨满体的梅花味不自觉地让他移不开眼。
“糖儿。”糖儿现在只想早点离开男子的桎梏,他虽然温柔但浑身泛出的霸气却不容忽视。
“糖儿是这儿的姑娘吗?”男子怎么看这小女人就不应该出现在风满楼里,假如她真是风满楼的姑娘,那他第一次有了为妓女赎身的想法。
“还不算。”糖儿想了想后回答着,自己还没有“出师”,没有正式成为风满楼的姑娘,应该就不算吧!
“这是个什么说法?”男子皱着眉头思量着糖儿的话,可他刚想再深入细问时,身后却传来脚步声,男子一个旋转把糖儿掩入了自己的怀中。
“主子,烈少主已经在行馆等您了。”糖儿想探头出去看看说话人的模样,却被男子一下摁回到自己的胸口,“主子?”来人这回的语气不再平静,而是略带些疑惑?主子怀里是不是有人?还是一个女人?来人被自己的想法给震住了,这真是他冷若冰冽,不假颜色的主子吗?
“知道了,”男子低头看向怀中的小人,带着自己都不习惯的温柔语气,说到:“等我,乖乖地待着,不要让我知道你投向别人的怀抱,不然你和那些碰你的男人都会很惨,知道吗?”男子用云淡风轻的口气却说出嗜血的狠绝,糖儿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男人好可怕。
“害怕了,不要怕我明白吗?”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萦绕在糖儿四周的香气,好象是要把糖儿的灵魂都吸入身子内,恋恋不舍地放开糖儿的身体,男子头也不回地向梅院出口走去,而来人也跟着他的主子一同消失在糖儿的眼前。糖儿看着漫天飞舞的梅花,看着除了自己别无他人的院子,刚才是做了一场梦吗?
一连十几天那男子都没有出现,连糖儿自己都真的以为自己是白日发梦了。因为天变的更冷,糖儿每次从师傅那下课都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梅林却也没再去。
“糖儿,糖儿”小昭叫唤自己的声音突然惊醒了正在发呆的糖儿,“你是怎么了,都叫了你好几次了,你这几天来总是魂不守舍的,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啊,这天冷的我都不想动了。”糖儿忙出声解释着。
“你真的没事,”小昭狐疑地打量着糖儿,对这个自己救回的女子,小昭一直都很有好感,“好吧,你没事就好,对了高妈妈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让你去茶室学习。”
“去学茶道?”
“对啊,因为妈妈说你识字,所以很适合学茶道。”
“我知道了。”对于这个安排糖儿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自己好象是真的很喜欢茶道一般,脑子里关于茶的知道正在不停地翻滚,“对了,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午时后,记得茶室在梅园里面。”说完妈妈的交代,小昭就出去了。留下独自发呆的糖儿,难道自己跟梅园还真是有缘!
第二天的午后,糖儿一个人就往梅园方向走去,可茶室到底在什么地方,已经在梅园里绕了好几圈的糖儿是真的糊涂了。看到错落参差的梅林,突然一个想法贯穿入自己的脑子,不会这是梅林八卦阵吧!一个不留意竟然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接着却听见身后有一声赞叹的声音,
“姑娘冰雪聪明,知道有人在这设了梅林八卦阵。”糖儿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哇!!该怎么形容眼前的男子,该用仙风道骨,还是出尘飘逸,这些俗词都不能描述自己身前的男子,长长地黑发只用一根玉簪绾起,心型的面容镶嵌着两个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睛,一身白衣用一根简单的腰带束着,就是这样简单的穿着却让男子显得那么的风神俊郎,无与伦比。糖儿从不认为自己是那么孟浪的女人,可这回自己是真被眼前的男子给深深的吸引了。
“姑娘,”男子依旧清冷地看着一直对他发愣的女子,“姑娘?”
“啊,对不起,我愣神了。”糖儿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叹着世上还是有嫡仙一般的人存在。可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有着污秽的地方?
“没事,”清尘不介意地回着糖儿的话,因为眼前姑娘虽然跟众人一样对他的样貌露出了痴迷的神色,但他就是感觉到她不一样,她对自己是单纯的欣赏,不带一丝私欲,不带一丝贪念,“姑娘还没有告诉在下为什么你知道这设了八卦阵?”这个阵是自己设的,除了五王爷和傲烈堡的堡主知道这个秘密,其他的人都无法窥视出,为什么这个姑娘却能一眼道出呢?
“啊,这样是我乱猜的。”其实糖儿是真的随意说的,但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潜意识里自己好象曾经了解过,但真要让自己说出个理来她还真是一窍不通。
“乱猜的?”清尘有点不敢相信,该不该相信她说的话呢?“那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来这梅园?”
“是高妈妈让我去茶室学习茶道的,可我怎么也找不到茶室的入口,”糖儿不自觉地耸了耸肩,“所以我就猜除非是被人排了八卦阵,不然为什么其他人说着简单的茶室,我却是找不到呢!”
清尘一直盯着糖儿看,想是要思量这个自称来学习茶道的女子究竟是不是一如她说的那么简单?而糖儿知道对方是在考量自己,从他听到自己是来学习茶道时不自然地挑了下眉毛开始,糖儿就清楚对方就是自己要拜访的茶道师傅了,果然也只有这种出尘的妙人才能领略出茶艺的精髓吧!
“你叫什么名字?”清尘有点相信眼前的女人了,因为自己似乎看见了她灵魂深处的纯净。
“我叫糖儿。”
“糖儿姑娘,在下叫清尘。”清尘用他那干净的嗓音念着糖儿的名字,“你能解这个八卦阵吗?”
“我不会。”糖儿很直接的就回答了清尘的问题,清尘,和他的人很相符,一如他那绝尘的气质。
“不会?那你跟着我好了,我带你去茶室。”
糖儿感谢着清尘的好心,就跟随着他进入了梅园。上次看着还整齐的梅林这回却有种错乱分杂的感觉,看似简单的一条路却跟在清尘的后面拐来拐去,好似多费了更多的时辰。终于走到了梅林的尽头,糖儿却突然向来时的道路看去,怎么所有的梅树都像是换了位子,又变得相当的整齐。果然这玄幻之事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很惊讶,你不是已经知道这是个八卦阵了吗?”清尘看着这个叫糖儿的女人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他刚才故意带着他多走了弯路,想试试她是否是真的不懂排阵,看着她因完全信任自己而步步跟随,他现在是完全相信糖儿了。
“有点,知道归知道,可真的亲眼看到却是另一番感受。”
“哦,你有什么感受?”清尘觉得自己像是对糖儿产生了点兴趣,她是一个有想法的小女人,虽然个子娇小,但思想却不狭隘。
“神奇,但又可以理解。”
“什么意思?”听到糖儿的话清尘更加不解了,一般据他了解人们似乎对未知的事物都带着点惧怕,怎么换成糖儿却可以理解了呢?
“这大千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存在,而芸芸众生中什么样的人也都有可能生存。老人常说一种米养百样人,而术业有专攻,一个人不可能知道所有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其他事物。对于一种未知的事物,我们不能说它是可怕的,离奇的,只是我们自己不了解罢了。就像这八卦阵,我也许以前可能听别人说过,因为我自己都不忘记了,可真实的让我经历过一回,我却只有赞叹却不害怕,因为它也是人为的不是吗?”
听完了糖儿解释,清尘有一种被认知,被理解,被接受的心情。他是一名玄学师,自小他就和师傅生活在常年被冰雪封阻的麒麟山,除非是他们愿意一般人是无法找到他们的。一年前师傅让清尘出山历练,说是他的命定之人快要来临了,清尘想再更深的问清楚些,却被师傅草草的带过,就被送至到山下。而一年中清尘在街上摆摊帮人算过命,可人们似乎更喜欢听他说的好话,而对于他的忠告却置若罔闻,有的人甚至对他厉言相向。原来他才顿悟出世间之人都是如此的平凡和愚昧,直到他的忠告成真后,人们更是把他形容成鬼魅一般之人,远远地就躲着他。一直到他认识了五王爷,五王爷的人一如他的名字一般,天乃包容之广。跟随着五王爷来到了这风都,王爷想让自己跟着他回到盛天城,可自己不愿意宁愿留在这红尘烦扰之处,看尽人情淡薄之面。而傲烈堡堡主烈炎受到五王爷的托付不时来这风满楼照顾自己,而三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了相知之交,更是亲如兄弟般。而外间却是传五王爷,烈炎流连花坊,一个小小的茶道师傅竟让王爷和天下第一堡的堡主不计后果,共同享用一个男人。
现在又多了一个能了解自己,理解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清尘重新打量着糖儿。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国色天香的容貌,但那月眉星眼,姿色天然的样子却更加抓住了自己不曾扰乱过的心。她会不会真的就是师傅所说的自己相属的命定女子呢?
茶事情事
“清尘公子,你还好吧?”糖儿看着听完自己话而发呆的清尘,他怎么了?难道自己这番话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她知道有时候会突然冒出来一些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想法,也一直以来总觉得她人与这个地方有点无法融入。可她觉得清尘并不是如此浅薄之人。
“恩,没事。”清尘收回了自己难得飘散的思绪,想到糖儿有可能将来是属于自己的,清尘一贯冷清的面容也出现了动容的神色,“茶室就要到了,你随我来,还有就叫我清尘,不要喊什么公子的。”
“这样,好吧,那清尘也喊我糖儿就好,不要姑娘姑娘的,真累人。”糖儿也礼尚往来的让清尘不要那么客气地喊自己姑娘了。
“好,糖儿!”清尘觉得自己是对了,也许糖儿就是自己命定的女子。当第一次听到师傅说自己这一生中有个命中注定的女人时,他第一反应就是逃避。为什么要有一个女人生活在自己身边呢?不想去理会即将会出现在他命中的女人,尤其是下山后女人在他的心里更是自私又贪婪的代表。不了解他的时候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知道他是玄学师后又害怕地想他死,既然让他去接受一个陌生女人来作为他未来的妻子,还真不如像外人说的那般与王爷,和烈炎断袖还自在。
“清尘,那个八卦阵不会是你布的吧?”糖儿说出了自己心底一直想问的问题,不过答案自己已经很肯定了。
“是的,”清尘觉得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不如大方的承认好了,“糖儿你不会气我先头不告诉你吧?”清尘仔细地观察糖儿脸上的表情,希望能看出糖儿的想法。
“恩,”糖儿故意拖延时间歪着头思考,她知道清尘正在期待她的答案,被人提防的滋味其实不是那么好受的,看到清尘好象有点焦虑的神色出现后,糖儿才不再捉弄他了,说着,“还是那句话,可以理解。”
听到自己等待多时的答案,清尘终于吐出了胸中憋闷已久的那口气。他的心随着糖儿思量的时间越提越高,高的自己都以为心会从口中跳了出来。而那句可以理解瞬间把自己所有的烦杂,和不知名的郁结统统地都被打的烟消云散。心,又重新开始跳跃了!
“幸好糖儿能理解。”
“不过,以后不可以了,”糖儿说完这句话,看到清尘愣神的样子,发觉自己是不是过于放肆了,毕竟他们刚认识,“我是说以后你我就是师徒了,师傅怎么能欺骗徒弟呢?”
“恩,对,以后不会了,我发誓!”清尘急急地解释着,好似说晚了糖儿就会忽然不见了一般。
“扑哧,师傅你不用发誓的,糖儿相信您就是了。”糖儿觉得清尘像换了一个似的,有点呆,还有点羞怯,看那嫩白的脸上竟然还有些许红晕,还真是美人粉腮红润照白雪,朵朵梅花相映红!
“休要得意。”清尘有点挂不住脸面了,转身走进了茶室。
糖儿这才发现他们前面有个圆形的拱门,拱门上的匾额上题着“品茗堂”,进入拱门就是一个收拾的干净整洁的院子,院子里倒没有种那些个花花草草,可能也是严冬时分,所有的植物都已经休眠期。
“糖儿,你快进来。”清尘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来了,”糖儿应了声就进入了屋子,啊!好冷,感觉这屋子好象有多时没有人住过一样,没有火盆用过燃烧后的味道,也没有人居住过留下的气味,“师傅是不是有段时间没住过这屋子了?”糖儿用手摸了摸桌子,有层灰,果然自己估计的没错。
“对,半个月前我去了趟门。”清尘这回没有隐瞒,
“难怪,梅林的八卦阵可是师傅走前设的?,”糖儿想到上回到梅林那的布列还是正常的,看来清尘是在自己遇见到那名男子后才离开的了,“师傅不喜别人到你的品茗堂来吧!”难怪这梅林如此清雅却没有人来的痕迹。
“你知道啊!”清尘对糖儿能说出自己的喜好一点也不惊讶了,糖儿就是生了一付七窍玲珑心。
“当然,我是有凭证的。”糖儿皱了皱自己的鼻头,却让清尘见到她那俏皮的一面,
“哦,你说说看,说对了,师傅有赏。”清尘发现今天的笑比往日加在一块还要多,平日里和王爷,烈炎一起虽也是敞开心怀,谈笑风声,却一直感觉少了什么,原来是知己已交,红颜独缺在做怪!
“徒弟半个月前来过一次梅林,那时梅林还没有摆阵,所以我推断师傅那时仍旧居住在品茗堂里,对不对?”糖儿看着清尘说着,看着清尘一脸含笑的望着自己,他为什么要笑的那么暧昧,“风满楼的人都知道,也许都被告戒过不准来梅林,所以你人在的时候都不设阵,一旦离开又担心有人好奇来茶室窥探,所以就摆下了这梅林阵阻止那些意图探访这的杂人是不?”
“高妈妈做了件这生最正确的事。”清尘看着糖儿骄傲的面容轻声地说着,他知道他这句话很放肆,他也知道糖儿那么聪明一定能知道他话中的涵义。
“那师傅还不去谢谢高妈妈,”糖儿脸红着看着清尘,这男人真是她的克星,为什么自己一听到他说那些个暧昧不明的话,自己就面红耳赤。
“我自会去感谢高妈妈,对了,糖儿要什么赏赐?”
“啊,”糖儿这才记起刚才清尘承诺自己过一个奖赏,“不用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答案。”
“不,我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做到,你说吧!”
“好吧,”糖儿看到清尘一脸坚决,自己也就不再推委,“徒弟要学八卦阵。”
“糖儿要学摆阵?”清尘以为女人都要的是脂粉首饰之类的东西,不过他自己想想也对,假如糖儿真如那些个庸脂俗粉一般,又怎么会吸引自己呢?“可这学八卦摆阵也要点天份的,有的人慧根好,然有的人愚钝穷其一生也学不精。”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糖儿倔强地强调。
“好吧,”清尘知道自己是无法拒绝眼前人的任何要求,“那你还要不要学茶道?”清尘还记得她是来学茶道的,假如没有学好高妈妈企会放过她。
“一并都学不可以吗?”
“如果你不累,我无所谓。”
“我不累,我想学,”糖儿想到要是在她院子的前到时也摆一个阵,看那些个客人还怎么进来寻欢,自己还真聪明,到那时高妈妈可别怪她了!想到那个画面糖儿忍不住自己就笑了出声。
“糖儿你笑什么?”
“啊,我有笑出声来?”糖儿秉着有好东西共同分享的概念,说与清尘说了。可清尘听完却无法笑出来,他是怎么了,他竟然忘记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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