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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天争仙-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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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脚有个名号叫做蹬天鞭,是书生成名绝技,一脚抬起脚心朝天,状若登天,随后高高砸下,腿落如鞭,力道威猛,青石都能踏成粉渣,这一脚朝着鸽子的面门狠狠地踩下去,后果可想而知,转眼间就是迸溅得四处都是的肉泥骨渣。

    公主府所有的人都目眦欲裂,却无计可施,他们距离太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鸽子的脑袋变成一滩烂泥。

    郑守大叫一声,拼着挨上一脚,将手中的两颗比金铁还要沉重的核桃丢出,但这两个核桃或许能够伤到书生,却绝对救不了鸽子。

    轿子之中的四王子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对于嗜血的他来说,这场面才有些看头,而面色苍白的二王子则依旧是一副恹恹的神情,眼中有一些冷漠无趣,还有一些厌倦乏味,一个玩具,就算再怎么有趣,一连玩了几年,自然无趣的很。

    书生脸上显现出一丝狞笑来,二王子有话,今天就是要弄死两个侍卫,叫公主府上下离心,叫靖公主变成孤家寡人,叫靖公主尝一尝,二王子的娘被贬冷宫,五年无人登门的痛苦。

    就在这高高抬起的一脚即将狠狠踏下,要将鸽子的脑袋踩爆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书生面前,随后一个拳头悄无声息的弹出,收回。

    书生略有兴奋地面孔瞬间变成了青紫色,随后书生直接倒飞出去,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小腹下面满地打滚嗷嗷怪叫。

    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同时,都觉得自己小腹下面关键处疼痛犹如针刺一般,有些人甚至冒出一层虚汗来。

    连不远处华丽轿子之中的两位王子都愣住了,那嗜血的四王子长大了嘴巴,就连一向病恹恹的二王子都将眯缝眼瞪得溜圆。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额头上一大块药性黑斑,面容有些呆滞,但却有着一双明亮无比的眼睛的大男孩出现在鸽子身前,脑袋略微歪着,看着书生等人,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整个公主府门前,除了杀猪般的惨叫外,静得吓人。

    蔫坏儿……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第二十一章 磕头断师恩 割袍灭友情
    黑叔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境界,已经完全可以进入修仙门派之中,这样的人物可不是靖公主能够使唤的。

    郑守若不是为了报恩一直跟着靖公主,以他当初王府前三的身手潜力,去任何一家都会被奉为上宾,并且会给予玉贝石供他修炼,郑守为了看护靖公主一直没有走,靖公主日子紧张无比,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玉贝石供给郑守修炼,最终的结果就是天份卓绝的郑守修为在十年前就停步不前,并且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间,这一辈子恐怕都在修为上无法再有多少进境了。

    修炼乃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郑守以后的修为会越来越弱。原本的宝石现在已经泯然于众了,不久之后,将会蒙尘消亡。

    就算是早管事,也并非一般人,秀才在皇都那样的地方或许屁都不算一个,但在这火毒城却也是凤毛麟角了,称得上是少有的学问人,在火毒城原本是可以直接做官的,但早管事弃了功名,却给靖公主这个寒酸的公主当管家,说出去都被人笑掉大牙了。

    这些人可以说是在不计荣辱的跟随靖公主,而原因却不是因为靖公主,而是玉夫人,黑叔有句话,“我修炼不为长生,只为报恩。”

    当初玉夫人究竟对他们有着怎样的恩情,他们从未吐露过一个字,大恩不言谢,一切只做不说就好。

    当初玉夫人的风华绝代已经如烟泥远去消散,剩下的就只是几个人心中的一个执念,郑守那句话说得好,死的时候闭上眼睛心中无牵无挂,一生无愧于心,就是潇洒。

    郑守等人远远的就听到前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听起来是苦嫂的痛呼,还有几个男子的笑声和凶狠的狗叫声。

    方荡皱了皱眉,对于每天按时给他饭吃的苦嫂,方荡有着别样的感情。

    郑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身后的憨牛、鸽子等人纷纷咬牙切齿。

    郑守撞开大门,就见公主府门外站着几个短衣衫的壮硕男子,嬉皮笑脸,在他们面前,远处停着一辆华贵无比的四马马车,车厢被布幔挡着,看不到内中详情,眼前地面上有三条半人高的狼狗,正在撕咬除外采买刚刚回来的苦嫂的大腿和手臂。

    菜篮子散在一边,黄瓜豆角散落一地。

    这三条狼狗显然训练有素,死死咬住苦嫂的大腿和手臂,看起来不想要人命,但绝对要人残,说这三条狗能够将苦嫂的胳膊腿生生撕下来都很有可能。

    郑守脑袋上青筋蹦跳,正要上前,但他擅长的是重手摔打,速度稍慢,鸽子奇瘦如猴,身法比郑守快一线,已经到了那三条狗前,飞脚连踢,直接将三只大狗踹飞出去,三条大狗每一条都足足有一百多斤,寻常人抱都抱不起来,鸽子这脚法相当有火候了。

    憨牛则将苦嫂扶起,就见苦嫂左腿和双臂上是血淋淋的窟窿,他们要是再晚来几分钟苦嫂的肉非得被生生撕下去不可,到时候,苦嫂就只能落下残疾,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干不了活。这对于一个下人来说,比要了她的命还可怕。

    憨牛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甚至已经发青了,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对面嬉笑的几个男子中的一个。

    这人生的一张好面相,虽然不是那种典型的帅哥,但却比一般的帅哥多了阳刚气,一身皮肤细腻白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看就是已经过了锻肉阶段进入淬血阶段了。

    并且方荡已经听不到这人犹如擂鼓般的心跳,这说明他已经越过心如擂鼓的淬血第一节炼心,进入了淬血第二节去渣。

    这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这样的修为,甚至比郑守还要高明。

    其余的几个人都在嬉笑,但只有这个年轻人脸色并不好看,看着苦嫂身上的伤有些发呆。

    憨牛愤怒的吼道:“王火,你做三姓家奴也就罢了,但你他娘的竟然……”

    郑守一摆手,拦住憨牛剩下的话。

    郑守一张面孔阴沉得要滴出黑水来一般,语气却出奇的淡,手中的两个核桃缓缓转动,双目注视着那个男子道:“王火,你要做什么?”

    王火呆滞了片刻后,才将目光看向郑守,随后,王火深吸口气,艰难的咽了什么下去,紧接着王火整个人都开始变化了,神情变得开始坚定起来,眼神也变得刚硬无情。

    王火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师父,我不想和你一样,明明有大好的天赋,却因为几块破石头卡在炼心上再也无法更进一步,我今年十九岁了,我没有多少个十九岁可以挥霍,等到了你的年纪,就算给我成山的玉贝石,我的修行也再难前进,师父,对不住了!”说着王火咚咚咚的磕头。

    郑守坦然受之,这是诀别礼,这个头磕下去,从此之后,师徒关系荡然无存,在尊师重道的玄天大陆上,这种师徒诀别礼除非是师父赶徒出门,轻易无人敢用。

    就算自己的师父犯下滔天大错,作为徒弟来说,往往也不过是想办法帮师父弥补,敢对自己的师父行这个礼的徒弟简直将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从今之后,没有人愿意再收他为徒,也没有人愿意当他的徒弟,旁人提起这个人都是各种不耻,连自己的师父都敢不认,狼心狗肺,这天底下还有谁能信得过他?

    王火这样做简直就是绝了自己在凡间的后路,除非能够进入练气境界,成为修仙者,否则前途暗淡。

    看着王火在这里咚咚磕头,和王火一同前来的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一丝蔑视笑容。

    王火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脑门溅血,这才从地上缓缓站起,随后一撩短袍,嘶啦一扯,撕下一块来,朝着憨牛等人一丢,这是割袍断义了。

    憨牛脸上反而没了怒气,露出阴沉沉的冷笑来,这个磕头插香,当年喊着同日同时死的兄弟,他早就不认了。

    磕头断师恩,割袍灭友情,王火是彻底喝出去了。

    方荡却并不懂这些,他站在一脸愤恨的鸽子后面,再次扭头看向被搀扶着走向门内的苦嫂,血撒了一地,犹如一条小河一般,蜿蜒进入了王府大门,方荡舌尖不由得轻挑了一下那颗微微发酸发甜略一回味却有些苦涩的奇毒内丹。

    鸽子呵呵冷笑道:“王火,郑老大养了你十九年,他是你师父么?他是你爹!不错,郑老大在公主府所得玉贝石数量不多,但却也未必不够他冲击更高境界,他之所以如此,是将自己的玉贝石给了你,没有郑老大含辛茹苦省吃俭用的腾挪,你能有现在的修为,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三个头绝师恩,但十九年的养育之恩你怎么还?再磕三个头?”

    郑守手中转动的两个核桃速度越来越慢,眼中的精光都开始变得迷蒙,似乎回到了当初那个雪夜,那个即将冻死的婴儿,还有那一泡浇在脖颈上的滚烫童子尿……

    王火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不错,师恩好还,活命之恩如何回报?

    王火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狞厉起来,深吸一口气,表情又变得冷漠惨白,平静得如同一张白纸一样。

    缓缓地,王火说道:“这个恩情我应当用自己的一只手来还,但我还不了,我还要修行,断一只手就绝了修行之路,这养育之恩,我不还了。反正从我走出公主府后,就已经是个卑鄙小人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一个正人君子,既然如此,我就将小人做到底吧!”

    王火说着,伸手弹了弹方才跪地弄脏的衣摆,云淡风轻,似乎将十九年的养育之恩就当成这些灰尘一样弹掉了。

    郑守有些迷蒙的双目重新变得清明起来,内中神光闪烁,此时郑守再去看王火的眼睛,内中已经没有了旁的杂念,看到他如同看待一个陌生人,王火眼中也没了之前的那种挣扎,直接毫不胆怯的和郑守对视,只将郑守当成是自己修仙大路上的一块石头,要么踢走,要么垫脚。

    话说到这里,什么情分都算是完了。

    郑守深吸口气,随后一摆手道:“咱们回去!”

    这实在是一句窝囊话,旁人找上门,在门口将苦嫂几乎打残,却无法报仇,只能缩回去,这窝囊气叫几个侍卫一个个脸色难看之极。

    方荡莫名其妙的看着郑守,眼前的事情他看了个大概,基本上也都明白了,王火这小子果然不是东西,活命之恩,比天还大,王火竟然说算就算了,方荡要是郑守就冲上去杀了王火。

    谁知道郑守竟然说出这么丧气的话来。

    方荡看向周围的几个人,就见他们一个个脸色难看,看向王火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便要退回大门之内。

    王火一双眼睛毫无畏惧的扫过所有人,在郑先面上稍稍停顿后,凝视了郑先的尚未磨砺成型的苦皮,露出一丝不屑,沉沉说道:“一群窝囊废,我离开你们就对了,如你们这般窝窝囊囊的活着,不被自己的无能活活气死就算不错了,更别说想要修做纵横天地,念头顺达的仙人了。”
第二十章 玉夫人
    靖公主今天有一种特别异常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原本她以灵气灌注进血管之中,炼化血液,提升血液重量,总是有一种迟滞之感,灵气走到那里,那里的血液便运转缓慢如同铅坠,前面的血液一慢,后面的血液在心脏的不断泵压下便积累得越来越多,鼓胀得血管开始膨胀,这个时候,靖公主往往不得不停下灵气炼血,顺畅血脉之后再重新开始,这样停停走走的炼化血液速度非常慢,同时叫靖公主总是有种憋屈无力之感。

    但今天灵气炼血之时血液竟然流速依旧,丝毫没有半点阻塞,这种感觉畅爽无比,就如阻塞河流的大堤坝被挖开了一般,叫靖公主惊喜不已。

    靖公主隐隐觉得,自己的炼血之路已经走到尽头,只差一点就能够突破淬血境界,到时候她就可以开始锻骨了。

    就在靖公主心中兴奋准备一鼓作气突破重血的时候,早管事匆匆忙忙的小步跑到了练武场的月亮门门口,见到靖公主在修炼,便悄无声息的朝着郑守连连招手。

    郑守正在练拳,眉头一皱,知道早管事这个模样绝对没有好事,看了眼靖公主,停了拳架轻步走到了早管事旁边。

    早管事言语犹如蚊蝇一般,低声耳语,郑守听了几句后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郑守又看了一眼靖公主,随后朝着包子憨牛等人一摆手,一众守卫纷纷停下来,心有灵犀般无声无息的走到郑守身边。,随后在郑守的带领下,走出了月亮门。

    靖公主虽然没有修炼到黑叔那种耳聪目明的境界,但耳力也比寻常人好,此时微微一叹,张开眼睛,停止重血修炼,好不容易有突破的征兆,却被人打扰,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靖公主心情变得极差,若是她定力足够好的话,可以不为外物萦怀,还能继续修炼,可惜她毕竟年岁尚小,在定力上还差了一些火候,心中意动,便是浮躁,强行继续修炼的话得不偿失,甚至有可能后果严重。

    方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面色青黑的郑守一路急急往外走去,郑守回头看了方荡一眼,随后低声道:“好运,你一会在后面看着就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

    看着方荡不大理解的眨了眨眼,郑守嘱咐旁边的鸽子道:“你看着点他。”

    鸽子一张脸上也没了那种人畜无害的模样,阴沉无比,似乎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点了点头。

    这还是方荡十天来首次走出练武场。

    这十天里方荡也隐约知道了一些关于靖公主的事情,洪王府乃是整个火毒城中最有权势的存在,但这并不代表靖公主也拥有强大的权势。

    洪正王有七子六女,其中最不受待见的就是靖公主了,原因倒不在靖公主身上,而在靖公主的娘玉夫人。

    洪正王按制可以有妃一百二十人,其中王后一人,夫人三人,嫔九人,世妇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玉夫人本是夏国皇都之中的一名歌姬,号称掌中燕,能歌善舞,气质典雅,更有一身如玉如奶般的肌肤,在二八年华的时候被献给洪正王。

    洪正王见到了玉夫人后便立即神魂颠倒,迷恋无比,玉夫人直接被洪正王收为嫔妃,后来洪正王更是不顾世人之言直接将起玉嫔妃升为夫人,惹来许多争议,甚至夏国皇后都过问此事,即便如此,玉夫人依旧专宠长达八年之久,洪正王甚至生出过要将玉夫人立为正妃的念头,最后因为玉夫人始终没有诞下男丁才算作罢。

    虽然八年相对于人的一生不算太长,但靖公主的娘玉夫人已经算是洪正王妃嫔之中受到宠爱时间最久的一位了,要知道洪正王本是山贼出身,天性凉薄,对女人尤其没有长性,肯在一个女人身上耽误八年,将其余女子完全弃之不顾,已经殊为难得了。

    可惜男人终究是喜新厌旧的,随着玉夫人美貌逝去,皮肉松弛,加上一直视玉夫人为心腹大患的云王后专门给洪正王物色了一个有青梅异果之称的域外舞姬,这歌姬身材火辣,毛色金黄,异香遍体,貌美惊人,犹如壁画之中飞出的飞天神女一般,洪正王原本就如虎狼一般,很快就疏远了玉夫人。

    若只是疏远也就罢了,毕竟洪正王有女一百二十人,这还不算随意宠幸的宫中侍女,就算清苦也一样能够过活,但玉夫人却不同,因为受到洪正王专宠八年,加上处事不够圆滑,几乎得罪了王府上下所有的妃嫔,尤其是因为洪正王要将其立为王后的事情,搞得云王后对靖公主也恨之入骨。

    原本玉夫人风光的时候,旁人自然拿她没有办法,甚至还要巴结她,此时玉夫人失宠了,当然是人人都要上来踩两脚,再加上玉夫人一直都没有生出男丁来,失宠之后地位急转直下,玉夫人受人反复欺凌,争不过,郁郁而终。

    玉夫人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再见洪正王一面,那毕竟是和她朝夕相处了八年,寄托着她一生荣辱的男人,可惜洪正王正和新宠恩爱,那里愿意将半点闲情浪费在她这个旧人身上?

    玉夫人死去的时候是瞪着眼睛走的。

    那一年靖公主不过七岁而已,有娘的孩子是块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更何况玉夫人满目皆敌?

    靖公主基本上没有享到什么福,懂事后每日看到的就是以泪洗面的娘,遭遇的是备受王府上下人等的欺凌。

    也正因为看够了玉夫人的婆娑泪眼,看穿了旁人反复无常的嘴脸,靖公主才一心想要修仙,想要超脱出一个女子被锁在深宫之中的宿命。

    靖公主在王府之中过的是完全没有任何存在感的日子,她不想和什么人争,只想和自己的命争,但树欲静而风不止,静公主的娘实在是太招人恨了,玉夫人死得太早了,仇人们没有地方发泄,自然就全都着落在靖公主身上了。

    尤其是二王子和四王子,简直可以说恨靖公主入骨。

    二王子的娘还有四王子的娘当初都是夫人,地位尊崇,也都是在和玉夫人争宠的时候被贬为嫔的,不过母凭子贵,两位王妃虽然没有了洪正王的宠爱,但只要儿子在她们的地位就在,同样是失宠,相比没有生下儿子的玉夫人来说,两者间的地位相差不是一点半点。

    本着为娘报仇的想法,二王子和四王子基本上没事就会来靖公主这里捣乱,靖公主着实吃了他们两个不少苦头。

    并且,方荡还知道了一件事,原本方荡以为靖公主带来九个火奴现在只剩下六个,其余三个都被靖公主打死了,事情却并非如此,那三个火奴都不是被靖公主打死的,而是被二王子还有四王子的人登门寻衅取乐是活活打死的。

    靖公主虽然名字上带着公主两个字,其实也就是在百姓眼中尊贵点罢了,在真正的火毒城主流社会中是完全不受待见的,没有人将她当成一回事。

    在二王子还有四王子的使坏之下,靖公主还被洪正王许给了夏国三皇子为妃,一个妃子,没有多少地位,除非极为受宠,否则也就是在三皇子的后院之中如冬日之中的花朵般老去枯萎,要知道,三皇子的品性,远比洪正王更差,坊间有传言,三皇子是霹雳降世,至刚至阳,每日要生食一女血肉才能压制阳罡,虽说这传言听起来就不靠谱,但当初三皇子府中三五天就抬出一具尸体来的事情还是有的,后来被炫龙皇帝训斥,才收敛不少。

    可以说,靖公主进了三皇子府,唯一的用处,就是洪正王和三皇子拉近一点关系罢了。

    郑守带着几个侍卫悄声走出练武场后,便迈开大步,风风火火的朝着敬公主府的大门奔去。

    靖公主的居处虽然被称为公主府,其实也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宅院罢了,虽然在方荡看来已经很大了,但其实在整个王府之中也就是边边角角的一个小巴掌罢了,除了练武场是玉夫人留下来的,还算阔气,并且年久失修,紧挨着的就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早上喧嚣,晚上混乱,寒酸得紧,每年拨下来的银子都不够修房顶的,更别说添置什么新物件了。

    只要是有些尊贵身份的,都不可能被丢在这样的地方居住,可见靖公主的地位如何。

    玉夫人一辈子树敌无数,又郁郁而死,几乎没有给靖公主留下一针一线,但玉夫人唯一一个好处,就是对下人非常好,好到所有跟着玉公主的下人甘心为玉公主去死的地步。玉夫人其实就是处事不够圆滑,但却绝对是一个好人,总是拿自己的真心出来对待别人,只不过,有些时候你用真心,还不如不用,旁人非但不领情,甚至可能因此嫉恨你。

    现在靖公主身边的黑叔、早管事、郑守甚至苦嫂还有几个下人都是玉夫人留给靖公主的,不然现在的靖公主下场更惨淡。
第十八章 不劳而获
    鸽子直接将药酒缸拎过来,从中取出药酒给方荡擦身子,好为人师的他,自然好好的夸了夸这药酒的神效,教方荡如何擦洗才能完全发挥药力。

    方荡原本在周围这些人身上感到敌意很重,但是现在,气氛缓和,这些人身上就只剩下犹如一家人般的亲近了。

    方荡的目光定在鸽子身上被荆棘摩擦出来的血痕上,鸽子毕竟练过,方荡浑身上下犹如血人,鸽子身上的血痕只有几十个,但方荡眉头不由得皱起。

    约莫一刻钟之后,鸽子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摸了摸脑门,竟然烫手。

    鸽子摇了摇头,走到院子边上的水缸前,舀了一碗水灌下去,初春季节的水,拔凉拔凉的,不过这使得鸽子感觉好受一点,鸽子随后看向身后的方荡,呵呵一笑道:“你老跟着我干什么?还因为我抓你肩膀一下怨恨我呢?哦?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拍了你一下?哈哈,你个小气鬼……”

    鸽子话都没有说完,正咧着嘴大笑,方荡忽然出手,双手猛的一推,直接将鸽子推进了水缸中。

    鸽子那里想到看上去憨厚的方荡竟然骤下毒手,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推进了冰凉的水缸里。

    此时正是初春的季节,水寒如冰,鸽子嗷的大叫一声,从缸中窜出,红着眼睛去找方荡,却不料方荡竟然已经跑远,暴怒的鸽子放开双脚狂追方荡,两人在场中你跑我颠,上蹿下跳,四周的郑守等人笑得前仰后合。

    此时的鸽子那里还有半点发烧的状态?简直龙精虎猛。

    远处的靖公主和三个火奴对练完毕,扭头看向这边,看到方荡奔跑急速,滑溜如同泥鳅一般,连身轻如燕的鸽子都有些追不上,不由得想起方荡当初和嘟伽战神你来我往原地打转的情形来。

    早管事也眉开眼笑的惜才道:“这家伙武功一般,但跑得却不慢。”

    郑守笑过后点了点头,“明天开始我着重教他轻身的功法,可惜,这方面我也不大擅长。”

    早管事低头看了看郑守的短粗腿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郑守大怒:“今天晚上我要点头牌如花!”

    早管事哎呦一声,用手捂住心脏……

    早管事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拧起,看了眼方荡,然后低声道:“这小家伙该不会是那边派来坏咱们公主的吧?”

    郑守闻言眉头也是微微一皱,双目收窄,看向方荡,随后缓缓摇了摇头道:“不像,他才多大一点儿?若是这家伙能够装的这么像,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早管事也觉得郑守之言有理,不过郑守依旧还是低声道:“你想办法摸摸这小家伙的底儿,小心总是对的,已经出了一个王火,咱们公主府,经受不住再来一次了,况且搞不明白的话,黑叔回来要发脾气的。”

    早管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因为方荡骤然出手报复鸽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所以方荡有了另外一个名字,除了靖公主外,没有人再叫他好运,而叫他蔫坏儿!

    长桌旁,方荡坐在最末尾,桌子上摆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大盆,盆中是冒着滚滚香气的大锅炖菜。

    方荡在城中的这一个月都是偷些东西吃,还是首次有人将饭菜摆在他的面前,方荡咽了口口水,看着鸽子等人都拿着一个如同脸盘一般的大铁碗排队盛饭,盛饭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一张大黄脸,头发也跟火燎了一样,一张脸上没有半点好颜色,看着就吓人,方荡都觉得吓人。

    方荡闻着香气却不敢上前,正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去偷点吃的的时候鸽子端了一盆饭菜回来,他此时头发还湿成一片,打了个喷嚏后瞪了方荡一眼道:“坏家伙,你怎么不去打饭?”

    方荡一愣惊讶的道:“我也可以去拿饭?”

    憨牛此时端着饭菜笑道:“公主府中的侍卫难道还不管饭?”说着憨牛将一个大空盆递给方荡。

    “新来的?”那五大三粗的女人瞪着一对铜铃大眼上下打量方荡,气势十足,犹如两军阵前要斩杀对方将领的大将一般。

    方荡偷东西偷习惯了,不由得缩了缩手中的盆,那五大三粗的女人一把夺过方荡的大盆,用大勺敲着铜盆嗓门极大的嚷嚷道:“今天可不知道多出一个人来,你们一个个都少吃点,给这娃子匀些。

    憨牛等垫脚看了一眼大桶还有那盛菜的大盆,内中的饭菜果然不够郑守等人再加上方荡的了,当即走回去将自己大盆里面的饭菜拨些到方荡的大盆碗中。

    鸽子一脸苦瓜模样,也将自己的饭菜拨了出去。

    “小娃子,以后叫我苦嫂,我可告诉你,好好做人,别学那个王火,你要是学他,别叫我见到,不然我手中的大勺子可饶不了你。”说着苦嫂将手中的大勺敲得菜桶当当作响,不过明显给方荡多加了一大勺菜。

    王火是谁,方荡不知道,他现在就看着盆中的喷香米饭还有一块块浸着汤汁的大肉,方荡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到了不劳而获的感觉,和在烂毒滩地之中为了一口吃食需要拿命去拼不一样,现在只要端着盆就有饭吃,方荡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事,现在看来,这火毒城果然是人间仙境,世间最美好之地。

    方荡擦了擦眼角,不劳而获的感觉真好。

    方荡有些忐忑的坐在桌子角落里,看着别人都动口吃饭了,才不太习惯的用筷子吃饭,这一个月来方荡学了许多,尤其是看到人们都用筷子吃饭,只不过方荡用筷子还是有些生硬。老实说,方荡还不习惯和这么多人一起吃东西,在烂毒滩地之中,吃东西往往都要避着同类才成。

    不过方荡吃得快,几乎等于是将如盆大碗往嘴里灌,一张脸和筷子都挡在了大铁盆后面,筷子在他手中和耙子差不多,谁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鸽子才吃了几口,方荡便将自己的大碗放下了,随后将脑袋伸进盆中舔里面的汤汁,蹭得满脸都是脏兮兮的。

    鸽子瞪大了眼睛叫道:“你嗓子眼儿比水缸还粗啊?”

    眼瞅这方荡还在跟碗中的汤汁奋斗,鸽子眼神黯淡了少许,想起了自己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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