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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天争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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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娟书上散发出阵阵幽香。

    娟书正面写着《炼毒天经》四个字,字迹端正有余霸气不足,苗条细致,一看就是女子的手笔。

    这是丁苦儿还有丁酸儿临走之前专门借了靖公主的绢布镌写的。

    方荡当即开启了《炼毒天经》的第一页。i1387

    。。。

    。。。
第一百零二章 望京
    这才是人间仙境。

    与火毒城处处都有灰尘漂浮,连下雨都是泥点不同,这里空气新鲜,头顶上晴空如洗,四周一马平川,都是沃野,此时正是寒冬季节,显得有些萧杀,若是夏季,这座城池四周将种满了绿油油的植被,一派生机盎然的模样。

    自从云剑山的剑士们退走之后,靖公主就再也没有出过马车,一直都在马车里面闷着。

    方荡因为肋骨上受了伤,所以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在疗治伤势,和努力修行,争取修为能够早日更上一层楼。

    郑守鸽子等人和方荡之间的那种距离隔阂,也在不久后消除,至少在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大家又开始了称兄道弟的日子。

    丁苦儿还有丁酸儿和方荡道谢之后就和方荡告别,她们始终惦记着身体孱弱的母蛇蝎,所以几乎一刻不停的去找母蛇蝎了。

    这叫方荡的祖爷爷祖奶奶们一个个相当惋惜,不过,方荡的爷爷现在是越发喜欢两女。

    孝顺的孩子总是招老年人待见。

    方荡的爷爷不住的叮嘱方荡找机会将两姐妹都收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去弄点蒙汗药,每当爷爷一肚子坏水乱吐的时候,方荡都要好好掏掏耳朵。

    方荡伤势好转后,就开始修行,可惜奇毒内丹咕噜噜的乱叫不休,使得方荡没有办法专心修炼。

    方荡一路上经常打量章公公马车中的那个箱子,里面装着的,是猪头蟒的蛇胆,剧毒无比,这种时候,方荡口中有气无力的奇毒内丹总是丢丢乱转,不断撞击方荡的牙齿,希望方荡能够马上、将箱子抢回来。

    方荡当然不会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的,最终方荡还是在一棵树下树洞中,找到了一条冬眠的毒蛇,吃了毒蛇的蛇胆后,奇毒内丹这才停止咕噜噜的乱叫声。

    后来路上方荡又抓了几只毒虫,吃下去后奇毒内丹甚至开始有余力来帮助方荡淬血了。

    一路顺顺当当,数天之后,一座城池横卧眼前。

    望京!

    方荡他们一行一路上倒也看到了不少城池,但都没有进去过,要么是怕耽误时间,要么就是怕节外生枝,总之,这是方荡除了火毒城和易城之外,来到的第三座大城。

    到了这里,韩广勒住马头,调转马身,遥遥朝着靖公主的马车一拱手道:“韩广只能送公主到这里了。”韩广说完也不等公主开口,当即拨马便走,十个扛旗骑士紧随其后,一路上彩旗张扬,龙旗威武,转眼就远去化为黑点。

    韩广这个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一路上话都未说两句,是一个叫人琢磨不透的人物。

    章公公此时从马车上走下来,看着远去的韩广,眼中满是狐疑。

    “三皇子有本事能够使唤得动韩广韩将军??”一直都没有开口的靖公主终于在马车中开口问道,韩广的名号整个夏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靖公主自然听过韩广的事迹。

    章公公摇了摇头道:“公主,你有所不知,韩广这个家伙有个外号,叫做皇家奴,他是当今皇上的家狗,他只听当今皇上的命令,三皇子想要使唤韩广,远远不够格。”

    “不过,韩广能来,估计还是因为三皇子的娘当年对于韩广的一些恩惠。这些事情说来话长,不过恩情这东西越用越薄,三皇子这次为了公主,算是下了大本钱,可见三皇子对您的重视程度。”

    “对我?是对我父王的重视吧!”靖公主冷笑一声说道。

    章公公笑了笑道:“还不都是一样?”

    靖公主随后就不再说话,章公公袖着手在马车车辕上,凝视韩广逐渐消失的身影。

    许久后,章公公钻回马车车厢中,随后整个车队缓缓启动,朝着夏国国都望京行去。

    数千年来,望京历来都是皇都。

    不论朝代如何更替,只要是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朝代,都将皇都定在望京,可见此处风水如何。

    正是因为这座城池一直都是皇都,经历了数千年的风风雨雨,战争修葺,不住的扩建,使得这座城有着越来越深厚的底蕴,哪怕站在远处观望,也能够被这座城池的厚重历史压迫得呼吸沉重。

    方荡在车队中缓缓走向这座古都,眼瞅着这座城池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方荡的呼吸开始缓缓变得沉重起来。

    因为方荡的仇人就在这座城池之中,想必在这座城池中的未来的某一天,他能够重新遇到那个身穿三爪银龙袍的男子。

    方荡本来非常迫切的希望见到这个家伙,但是现在,方荡却觉得自己最好晚点见到他,因为方荡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还太弱小,不足以战胜那个家伙,更不用说和那个家伙所拥有的力量相抗衡了。

    方荡心中想着,心中忽然一动,猛的抬头,就见自己望京上空盘伏着一条老龙,凶威赫赫,一双龙目正瞪着自己,方荡双目瞳孔骤然收缩成针芒状态,方荡感到自己的一颗心都被攥紧了,一丝气儿都出不来。

    此时此刻,方荡连动都动弹不得,以至于走在他身后的鸽子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随着被撞了一下,那牢笼陡然消失无踪,一切恢复如常。

    方荡用力的揉揉眼后,再也看不到了。

    与此同时,方荡耳中响起那个苍老的声音:“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

    这声音方荡相当熟悉,自从得到了这枚奇毒内丹后,这声音就一直在方荡脑海之中徘徊,不过这声音已经好久不曾响起了。

    这一次,又多了一句话:“五贼在心,施行于天。”

    方荡反复咀嚼这一句话,不过光是字面上的意思他都不懂,就更别说文字之中的含义了。

    方荡此时想起自己还有一群不用白不用的老祖宗,当即开口道:“爷爷,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是什么意思?”

    方荡爷爷似乎正在睡觉,声音有些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道:“这是阴符经中的文字么?你问这个干嘛?”

    “奇毒内丹中的声音告诉我的。”方荡道。

    方荡爷爷又打了个哈欠,不过这个哈欠打到一半就硬生生顿住了,“什么?奇毒内丹中的声音告诉你的?是你爹的声音么?”

    方荡闻言一愣,仔细想了想后,摇头道:“应该不是。”方荡只听过方文山的声音一次,就是在那三爪银龙袍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当时方荡虽然听到的是方文山愤怒至极的嘶吼,但那声音远远没有这么苍老。

    方荡的爷爷闻言,叹息一声,久久之后道:“阴符经乃是一本上古奇书,究竟是谁所做,无人知晓,只知道是从一座道观的墙壁上被发现拓印下来的,拓印之后,那道观墙壁当即崩塌,一字不存,后来拓印出来的拓本几经辗转不知所踪,外间流传的都是些抄本,几百年前也有不少人想尽办法参悟阴符经内中的道理,可惜,得知一二的不少,得之三四的罕有,能够敢说自己得了阴符经五成的,从未出现过。”

    “不过,就算将阴符经研究了三四成,也并未给你修行带来多少好处,反倒有两个疯了的,后来有传言说,阴符经拓本才是一字未改的版本,外间流传的,都是错版,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叫人疯癫,也就不奇怪了,所以,久而久之,这阴符经也就消声觅迹,世人罕闻了,不过你爷爷我涉猎很广,这本书我还是读过的。”

    方荡的爷爷等了等,见方荡没有如他所料般的发出赞叹的声音,不由得情绪略微低落,他觉得自己在自己的孙子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个事情能够炫耀一下,却如同对牛弹琴,方荡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方荡的爷爷继续道:“所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也就是说观察天地万物的运行规律,掌握其规律并按其规律去做,则天地阴阳动静之道就全包括在内了。故天有五贼,见之则昌。则是说天地之间有五行之气,五行相生顺时而行,则万物昌盛。至于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则是指了解和掌握了五行生克制化之理,合天而行。”

    “当然,关于这三句话的解释,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说法,正如同坐地望岳,坐在不同的角度就能看到不同的风景,所以,你不必将我的解释当成是唯一,你也可以自己琢磨一下内中的意思,或许你想的更贴切,毕竟写阴符经的家伙不自己开口讲解,旁人的见解都可以用瞎猜来形容。”

    方荡点了点头,对于爷爷的这句话相当赞同,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心思,一个人一个样,没有谁是谁的权威。

    方荡用力的思索,脑海之中满满的都是这三句话,这三句话使得方荡觉得脑袋发胀,那种感觉就好似一次吃了太多的东西,肚胀如鼓,反胃恶心想吐一样。

    方荡甚至感觉有些眩晕,方荡隐约觉得自己是听到了自己不应该听的,承受不了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

    方荡想不明白,头疼难受,只好摇头驱散这在耳边环绕不休的三句话。

    此时方荡的衣角被拽动,方荡缓过神儿来,发现已经到了望京城门口。

    城门前排起了老长的队伍,都是等待入城的。

    方荡看了看,有普通的菜农小贩,也有华丽的马车,都在老老实实的排队。

    队伍行进的速度很快,大约两刻钟,方荡等人就来到了城门前。

    队伍中的一名黑甲剑戟军士上前,递上文牒,守门侍卫看了看后仅允许马车和靖公主的侍卫进入,三百黑甲剑戟军士当然是不允许进入其中的。

    黑甲剑戟军士们将公主送到这里,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随后黑甲剑戟军士们撤走,原地只留下靖公主还有章公公的马车随从。

    方荡跟着马车走进了这座千年皇都望京。

    方荡还是首次见到这么拥挤的街道,这么热闹的城池,这里到处都给人一种热火朝天的感觉,无论走到哪里都躲不开大街上的喧嚣嘈杂。

    街边上各种小吃叫卖,各种蔬菜果品生活杂物,应有尽有。

    不过最吸引方荡的还是街道上随处可见的龙旗。

    一看到这些龙旗,方荡就仿佛再次看到了悬浮在望京上空的那头老龙。

    即便只是想一想,方荡都觉得自己一阵阵的后怕,但却找不到什么具体的原因,不知道自己在后怕什么。或许这就是郑守等人口中所说的龙威。

    这些龙旗方荡都仔细数过,这些龙旗上的龙都是五爪,没有一个是三爪龙。

    鸽子等人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繁华,一个个脑袋来回乱转,四处观瞧,那一栋栋,足有二十米高的建筑使得他们目瞪口呆,这些建筑外面要么挂着一排排的灯笼,要么则拉着各色彩旗,装点得格外热闹。

    随着人流一路前行,四周慢慢变得清净起来,章公公带着队伍来到了一座安静的院落外面。

    这里是洪正王在京城中的别院,靖公主尚未嫁给三皇子,自然不能直接住到三皇子那里去。

    到了这里就等于到家了。

    郑守等人开始收拾东西,方荡当然也不会光看着,上前帮忙。

    靖公主此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了一眼这座古朴的建筑,心情似乎低落到了顶点,沉默不语的走进了这座府邸。

    望京的土地寸土寸金,这里也一样,另外,望京这个地方,不论你在外面是龙是蛇,到了这里都得盘着,低调。

    即便是洪正王也不敢在望京做得过分张扬,所以,这栋建筑规模不大,也就是比寻常富户要宽敞一些。

    房间早就被看守这处宅院的几个奴仆收拾好了,甚至连热水都准备出来了,靖公主一路跋涉,路上条件极差,当然没有机会痛痛快快的洗澡,所以这放在房间中的冒着滚滚蒸汽的浴桶着实叫靖公主开心了一下。

    ……

    “娘,我们回来了,你没事吧?”

    瀑布边,正在用锄头用力的铲着枯草之下的草根的母蛇蝎猛然直起腰来。

    这声娘她无数次的在梦中听到,无数次的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只有一片漆黑,此时再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母蛇蝎却不敢回头,她太想多听听丁苦儿丁酸儿的声音了,哪怕是在梦中也好,所以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这个梦就破碎了。

    “娘,你在干嘛,你在挖草根?”丁苦儿的声音艰涩的响起。

    母蛇蝎正闭着眼睛享受丁苦儿的声音,此时她双目微微一直,这声音怎么都不像是在梦中。

    母蛇蝎缓缓的转过头来,心中祈祷,若真是梦,那就叫她看一眼丁苦儿丁酸儿两姐妹,只要看一眼她就满足了。

    天可怜见,她竟然真的看到了朝思夜想的苦儿还有酸儿。

    母蛇蝎此时容貌大变,除了一双眸子还稍稍有点碧绿色外,整个人完全变了模样,那浮肿的面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消瘦的脸颊,和蜡黄色的面容。

    虽然母蛇蝎要比之前强上百倍,但明显营养不良,腰身都佝偻着,母蛇蝎被方荡抽走了一身血毒,如同大病初愈,正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但却因为丁苦儿丁酸儿不在旁边,无法补充到营养,所以身子恢复得极慢。

    母蛇蝎正恍惚着,丁苦儿还有丁酸儿两个一下就扑进了母蛇蝎的怀中,抱着母蛇蝎痛哭不止。

    母蛇蝎此时似乎才觉得这是真的,不是做梦,母蛇蝎不由得伸手将两女牢牢搂住,眼中泪花滚滚,她可是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这两个女儿。

    母女三人抱头痛哭,许久之后,母蛇蝎才喘了喘气,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云剑山那帮家伙放你们回来的?你们应该在云剑山上好好修行才对,那是一条常人想都不敢想的登天大道。”

    丁苦儿伸手在母蛇蝎消瘦的颧骨处摸了摸道:“娘,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我们要是再不回来,你可咋过?”

    母蛇蝎闻言不由得一笑道:“傻孩子,你娘我离开了你们难道还活不成了?”

    丁酸儿将地上的一个破筐拿起来,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的树皮草根。

    “娘,你就吃这个?这么冷的天,你就靠这个过日子?”丁酸儿泣不成声的说道。

    母蛇蝎看了眼那个只有七八根树根一两块树皮的筐子,嘴唇蠕动了两下后,说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来,只能轻轻拍了拍两女的肩膀。

    丁苦儿连忙将口袋中的馒头取出来,双手捧着送到母蛇蝎面前,丁酸儿则将身上带着的咸菜肉干取出来,送到母蛇蝎面前。

    母蛇蝎喉结动了动,自从两女被云剑山弟子带走后,她还从未吃过一顿人吃的饭菜,她腿脚不好,下不了山,而他的房子里面根本就没有多少粮食,母蛇蝎只能拖着沉重的身子,在冰天雪地中刨草根树皮充饥。i1387

    。。。

    。。。
第一百章 疯子
    叫丁苦儿出战,这个阴损的主意来自于风流倜傥的倜傥剑。

    丁苦儿和丁酸儿与方荡之间的关系,被他看破后,这个主意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过,倜傥剑看出两女和方荡之间的关系完全没有两女口中的那么激烈,同时倜傥剑甚至看出两女对方荡心存感激,只要一提好运这个名字,两女就双目放光,光彩夺目,整个人一下有了精气神。至于两女和方荡之间的关系,方荡对两女的态度,从她们单方面上并看不出来。

    倜傥剑现在想看看,方荡究竟能不能杀掉丁苦儿,若方荡杀不了丁苦儿,那么这场争斗,就是平手,多少给云剑山挣回一点点面子,若方荡杀了丁苦儿,那也无所谓,不过他会亲自出手,叫方荡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为丁苦儿报仇。

    总之方荡做了这么多叫他们难受的事情,他们怎么也得叫方荡难受一下,不这样无法发泄他们心中的愤恨。

    倜傥剑一双眼睛紧盯方荡的双眼,从方荡的眼中寻找他想要的东西。

    果然,他找到了,方荡看到丁苦儿后愣了愣,眼神之中显现出一丝疑惑,显然方荡对两女还算比较熟悉,熟悉到了不方便下手的地步,这叫倜傥剑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

    黑甲剑戟军士中也生出一丝疑惑,对面这个云剑山女弟子怎么看都是连磨皮境界都没有进入的普通人,怎么连这样的普通人都派出来了?

    靖公主却不由得低声道:“糟糕,他们认识,而且看气力啊彼此金剑关系还不错。”

    郑守站在靖公主旁边,愣了下道:“公主,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靖公主吐出简单的两个字来。

    郑守闻言,耸了耸肩,在他眼中这一场方荡应该很容易获胜,但对方要是方荡认识的人的话,那么就糟糕了,方荡这小子他太清楚了,和王火不同,他是个极为重感情的人,他若认定的朋友,他是绝对不会对其下杀手的,不过好在,这个女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修为,抓剑的姿势松松垮垮,想要伤方荡几乎不可能。

    丁苦儿回头看了眼被按住的丁酸儿,眼中闪现出一丝果决,然后扭过头来,双目瞪着方荡大声叫道:“坏蛋!你险些杀了我娘,我要找你报仇!”

    这坏蛋两个字,险些叫黑甲剑戟军士们喷声笑出来。

    说着丁苦儿将剑举高高的就朝方荡跑了过来,老实说,这十几米的距离,丁苦儿跑得非常好看,尤其是将剑举过头顶的姿势。

    但没有人笑,因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丁苦儿的杀心。

    这是真的要杀人。

    倜傥剑不由得微微皱眉,随后脸上露出一丝有趣的神情来,他倒要看看,方荡如何面对。

    面对这稚嫩的一剑,方荡没有动,就站在原地,一伸手将丁苦儿手中的剑给夺了过来。

    丁苦儿如同一只母狮子一样,剑被抢走了,就冲上去,张口咬方荡的耳朵。

    这根本就是泼妇的打法。

    不过方荡却没有闪避,而是直接被丁苦儿给咬中了耳朵。

    方荡当然不是无法躲闪,而是方荡听到了丁苦儿的声音。

    “杀了我,只有杀了我,才能保住我妹妹的性命,才不会叫那些云剑山的修士起疑心。”

    丁苦儿是来求死的,从走上这战场开始,她和妹妹只有一个能活,丁苦儿当然不能叫妹妹去死。

    方荡眉头微微皱起,耳朵上鲜血淋漓,丁苦儿虽然低声说话,但却一点都没有口下留情,实打实的咬在方荡耳朵上。

    演戏必须演全套,无论如何都要叫云剑山的弟子们相信,她们姐妹和方荡之间是仇敌关系。

    方荡依旧站着不动,一双眼睛却在云剑山一众弟子之中寻着,不久之后,他就看到了丁酸儿、丁酸儿被三个云剑山修士牢牢按住手臂,嘴巴被一道淡淡的灵光封住,在她身边站着的是面色冰冷的劈山剑。

    方荡双目微微一眯,姐妹关系,兄弟关系,是母子关系,是方荡对于整个世界认识的全部。

    若将丁苦儿换成是他,将丁酸儿换成他的弟弟妹妹,他也一定会用自己的全部来保护自己弟弟的妹妹的生命,从这种角度上来说,拼了性命不要举剑斩他的丁苦儿足以的道方荡的同情,并且,方荡有对于丁酸儿丁苦儿两姐妹极有好感。

    方荡的爷爷此时在方荡脑海之中开口道:“荡儿,虽然我液很喜欢这两个姐妹,但现在你最好按照这个姐姐的话去做,杀了她,就能够保证她的妹妹有条活路,不然,这两姐妹都必死无疑。”

    方荡的爷爷似乎觉得不保险,当即就再次补充道:“荡儿,你这次一定要听我的,爷爷我是不会……”“唉唉唉,你这个不肖子孙……”

    就见方荡根本就没有听爷爷的话,哪怕不将丁苦儿杀死也应该将丁苦儿打个半死来个苦肉计什么的,但现在方荡一只手拍在丁苦儿的后背上,身形如龙,直奔被制住的丁酸儿。

    这是要干嘛?

    眼瞅着方荡朝着自己这边冲过来,劈山剑还有些怀疑,他知道这个叫做好运的家伙有点狂,甚至想要挑战他,但他真不敢相信方荡竟然真的敢对他下手,这不是找死么?

    偏偏他还真就不能一下杀了方荡,他杀了方荡简单容易,但却会对云剑山上下的自信造成极大的损害,区区一个淬血炼心层次的武者竟然要他这个肉身劫层次的修士来杀掉,这不光是对他劈山剑的羞辱,更是对云剑山的羞辱。

    不过劈山剑未必就要杀掉方荡,他有的是办法能够叫方荡服服帖帖。

    劈山剑一摆手,身后准备冲上去的云剑山弟子们纷纷停住脚步,劈山剑既然想要出手了,当然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

    这些云剑山修士们感到一阵轻松,甚至连控制着丁酸儿的三个修士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在他们眼中,方荡简直就是个疯子,劈山剑什么修为?他竟然也敢上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郑守等人全都呆住了,方荡要干嘛他们是知道的,但他们实在不敢相信方荡竟然真的敢这么干。

    靖公主红唇都张开了,一双美目中满是震惊,方荡的胆子大,但胆子大也不能这么任性,对方可是劈山剑,是云剑山玄云十四剑中的四师兄,这样的家伙,就算是她靖公主都不敢招惹,或者说,十个靖公主也不是劈山剑的对手。

    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章公公这一次也一下从马车里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方荡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此时脑中就只有一句话在徘徊——疯子,疯子,这是个疯子!

    在洪正王身边章公公见识过很多疯子,但如方荡这样的疯子,章公公还是首次见到,疯的简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完全就是疯狗状态,这样的状态下,逮谁咬谁,这样的疯狗活不久,章公公此时脑中极速转动着,不断推算方荡死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而被方荡一下推开的丁苦儿则在空中扭头,惊诧的看到方荡冲向丁酸儿,这是丁苦儿第二次看到方荡的背影,这背影远比上一次方荡光屁股的背影更加健壮有力,简直就像是一座大山。

    丁苦儿被方荡直接推进了黑甲剑戟军士之中。

    黑甲剑戟军士们眼瞅着方荡冲向云剑山最强大的剑手一个个不由得热血沸腾,他们不像章公公那般有那么多的计较和想法,他们就是最单纯的军人,军人的作风就是迎难而上,死不足惜。

    此时的方荡将这一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此时,就是方荡和劈山剑之间的斗争,当然,在场的所有的人,不管是和方荡亲近的还是仇恨方荡的云剑山修士们,哪怕是方荡的爷爷,都不约而同的认定一件事,那就是方荡死定了,不,应该说,方荡的生死现在完全被劈山剑掌握了,劈山剑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方荡或许曾经做了一些叫人感到意外,甚至感到惊叹的事情,但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出现,方荡和劈山剑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什么程度?站在地面上去摸天那样的不可能!劈山剑开口道:“小东西,以为自己会舞几下剑,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我来教你怎么用剑吧!”

    劈山剑说着,身后一直为他捧着十五米长剑的影子剑奴手中巨剑飞起落在劈山剑身前,这把劈山剑竖立起来比一座大殿还要高,在云剑山中也算是第一把巨剑,不然液不敢称自己为劈山。

    运用这样的巨剑,人的双手是万万做不到的,劈山剑双手上爆闪几下,形成两只巨大的光手,光手抓住巨剑五六十厘米宽的剑柄,猛地一挥,巨剑朝着方荡就斩了下去。

    这一剑没什么花哨手段,事实上对于运用巨剑长剑这类兵器的修士来说,什么花哨都没有用处,反倒会多消耗不必要的力气,毕竟巨剑长剑挥舞起来每一下都要大量的力量灌注,普通剑可以剑芒化万,但巨剑就只能一下是一下。

    这一剑剑身还在空中,地面却已经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来,因为速度太快,剑身的虚影还在空中,剑身已经斩击在地面上。

    轰的一声,地面破碎,出一道深沟,深沟还在不断向前延伸,如同地裂一般。

    但这一剑并未斩中方荡,而是擦着方荡的肩膀斩下去。

    在旁人眼中,劈山剑这一剑不过是在教训方荡;所以才没有直接斩中方荡,以劈山剑的身份确实也不方便一击就要了方荡的性命,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总要玩够了再弄死才有趣。

    这叫所有关心方荡的人全都提方荡捏了一把冷汗。眼瞅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方荡,丁酸儿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感,她从小和姐姐娘亲相依为命,从未真正接触过别的男人,而母蛇蝎口中的男人总是种种不堪,或者恶形恶状,或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姐姐又生怕她被别的坏男人骗了,更总是对她说教,叫她小心那些男人,此时此刻,她是首次真正见识到,真正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强大魅力,此时一往无前,哪怕面对的是劈山剑这样的强者依旧毫无畏惧的方荡,给丁酸儿那颗尚未开放的如同花苞般的心巨大的营养滋润,使得这颗花苞瞬间绽放,在朦胧中沉浸入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状态中。

    或者说,丁酸儿此时一下就被征服了。

    一剑劈空,旁人会觉得劈山剑在玩弄方荡,但劈山剑的头皮都麻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玩耍方荡的意思,他确实没想一剑要了方荡的命,但却也没有想过要一剑斩空。

    是方荡速度太快避开了他的剑?还是他竟然失手没能斩中方荡?

    一时间连劈山剑自己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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