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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天争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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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荡被彻底激怒了!
愤怒就像是火捻一样迅疾燃烧,将方荡完全点燃,引爆!
此时的方荡甚至已经不那么有理智,烂毒滩地中长大的方荡看起来有些呆傻,但他的骨子里面有着野兽一般的性子。
此时此刻,方荡化为一头凶猛的野兽,一头不管对方是什么都要一口吞下去的野兽。
方荡这一辈子到现在,只在做三件事,一件事是供养父母,一件事是抚养弟弟妹妹,第三件事,就是报仇雪恨!这是方荡这十几年的生命中的唯一追求。
既然不能直接杀了三皇子报仇,那么他就要三皇子受尽折磨,他要抢走三皇子的一切,正如三皇子将他变得无父无母、弟弟妹妹不知去向生死不知一样,他方荡遭受的痛苦一定要十倍放大在三皇子身上才行。
方荡当然斗不过赤皮凶神,甚至连赤皮凶神一招都接不下来,但方荡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就做好了后退的准备,从现在开始,战场上的胜败毫无意义,方荡要折磨三皇子的那颗心,情场上的输赢才是关键,得到靖公主的心,对于三皇子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赤皮凶神一巴掌直接将公主府大门的柱子拍断。整个大门立时塌方了一大半,而方荡被赤皮凶神的巴掌扫到了胸口,衣衫被撕成碎片,露出结实的胸膛来。
幸好方荡提前进入了激进状态,这才能在赤皮凶神出手之前避开这一击,这已经是方荡速度的极限了。
周围的人看不见赤皮凶神,只能看到三皇子一怒,方荡好似柳絮飘飞,胸口破裂,方荡身侧的巨柱崩塌,公主府的门户一下倒塌大半个,灰尘四起飞沙走石。
这画面落在凡人眼中,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皇子一怒,神威凛冽。
那赤皮凶神一击落空,也有些诧异,当即再次出手。
此时的方荡一边急退,一边扬声叫道:“三皇子,你可敢与我正式一战?”
这是当面下挑战书,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挑战,一般人无论如何都得接下来。
但三皇子不是一般人,冷笑一声道:“就你也配挑战本皇子?接下你的挑战,本皇子岂不是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三皇子说着那头赤皮凶神大巴掌朝着方荡再次拍了下去。
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非常缓慢,但赤皮凶神的动作,在方荡眼中依旧快如雷霆,可以想见若是时间流速正常的话,赤皮凶神的速度得有多快。
方荡手中的千叶盲草剑发出一声啸音,激射而出,直接刺在赤皮凶神的手掌上,不过千叶盲草剑随即便如同败絮般被击飞出去,甚至没能割伤赤皮凶神的手掌。
不过千叶盲草剑还是给方荡争取到了一线时间,使得方荡能够避开赤皮凶神的这一巴掌。
“三皇子,你怕了?你害怕与我公平比试?”
三皇子哈哈大笑道:“若是路边上随便那个猫猫狗狗都跑来说要与本皇子公平比试,本皇子岂不是要活活累死?在本皇子眼中你就是个臭虫,随手碾死就是,那里有什么公平可言?收起你愚蠢蹩脚的激将法吧,勾心斗角这种小儿科,本皇子在娘胎中就会了!”
巨大的赤皮凶神手掌抓空,当即就再次出手朝着方荡抓来。
这一下,方荡避开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就在此时一身白袍的无面夜鬼凭空从赤皮凶神的身前钻出,宽大的袍袖一摆,撞击在赤皮凶神的手掌上,双方无声无息的交手,随后赤皮凶神噔噔噔倒退几步,而无面夜鬼则断线风筝般的倒退飘飞,消失不见。
三皇子眉头皱起,一双眼睛看向远处的大皇子,“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皇子眼神中露出一丝感到有趣的神情,开口道:“没什么,我只是奇怪,那个小家伙修为低劣,凭什么敢和你公平比试?一个区区淬血境界的武者难不成还有什么奇妙的本事?三弟,你难道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大哥,我看你在太子府待得太久,未免有些太无聊了吧?我对这些没有半点兴趣。”三皇子说着那赤皮凶神双脚一弹,将地面生生踏出一个大坑,再次出手,朝着方荡一把抓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十米长的巨剑横空而来,如同一面墙壁一般咚的一声钉在方荡身前,赤皮凶神一巴掌砸在这把巨剑上,巨剑纹丝不动,赤皮凶神的手掌如同摔碎的瓷器般裂成无数碎片,当空崩解。
三皇子双目猛的一抽,抬头看去。
这把十米长的巨剑的主人天下无人不知,云剑山玄云十四剑排行第四的劈山剑。
劈山剑站在巨剑剑柄上,淡淡的开口道:“我刚才似乎听到有人说我云剑山弟子蠢笨到家?三皇子可有此事?”
劈山剑脚下的巨剑同时发出嗡嗡鸣响,似乎相当气愤。
这话自然是三皇子刚刚说过的,可见劈山剑一直都在远处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三皇子淡淡的道:“劈山剑你修为了得,值得本皇子敬佩,但这里是望京,夏国之都,在这里有我夏国龙脉镇守,你最好不要放肆……”
三皇子话未说完,劈山剑剑下地面猛的迸裂开来,裂痕一路疾走,眨眼就到了三皇子脚下,三皇子双目瞳孔急缩,身形急退,赤皮凶神手掌被粉碎,想救三皇子都有些来不及。
此时那无面夜鬼忽然从三皇子脚下钻出,宽大的袍袖朝着地面上追着三皇子疾走的裂痕一拍,无面夜鬼嘭的一下爆散成千万碎片,满空零落,继而消失不见。
下一刻无面夜鬼出现在大皇子身后,那张没有面孔的脸上颜色青黑,似乎受了伤,不过一直朝着三皇子裂开去的裂缝也被终止没有继续追击。
大皇子开口道:“久闻劈山剑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劈山剑突然出手,拦阻我三弟是什么意思?”
劈山剑双目看向大皇子,目中光芒微微一闪,开口道:“好运既然要与三皇子公平相斗,我云剑山上下弟子一致认为,三皇子不应该做缩头乌龟!三皇子说好运不够格,现在加上我云剑山上下,不知道够不够?”
劈山剑的话语叫在场的人都是一愣,什么意思?云剑山和好运之间不是仇敌的关系么?怎么劈山剑现在却跑来帮助好运了?
三皇子双目微微眯起,目光扭转,看向方荡。
在三皇子眼中,这是一个阴谋,一个他现在暂时没有想明白的阴谋,那个叫做好运的家伙,修为明明不高,却叫嚷着要公平相斗,大违常理!云剑山弟子明明和好运是仇敌关系,现在却跑来帮助好运,大违常理!一直闭关不出的大皇子在这个时候突然走出太子府,大违常理!大皇子竟然还出手帮助好运,大违常理!
这三伙人该不会是一伙的?阴谋,绝对有阴谋!
在三皇子的人生中,有一件事他觉得最重要,那就是敌人想要你去做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去做,所以,哪怕背上缩头乌龟的名号,三皇子也绝对不能按照云剑山弟子还有好运的要去去做什么公平争斗,开玩笑,他是堂堂皇子,撸胳膊挽袖子和一个区区的偏将厮打,简直就是自跌身价。
三皇子一口回绝道:“若是你云剑山弟子要和本皇子公平相斗,本皇子一口答应下来,但这个叫做好运的家伙,卑贱如蚁,本皇子不会与其来什么可笑的公平相斗!”
“若我要你们来一场公平相斗呢?”女人的声音,从公主府门口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朝着公主府塌掉了一半的大门望去,就见靖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断壁残垣上,一双细长的眼睛中满是挑衅。
“我未来的夫君,必然是一位横行于天地间的强者,绝对不是一个缩头乌龟!哪怕身份再高,缩头乌龟就是缩头乌龟,得不到旁人的半点尊重!”
靖公主这句话等于将了三皇子一军,并且还是死将,三皇子一句话逼入角落,再无半点转圜的余地!
三皇子可以被人背后说是缩头乌龟,他是皇子,一旦他成为皇帝的话,这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必放在眼中。
但三皇子不能被女人看不起,事实上,被女人看不起也没有关系,天底下谁能说自己能够被所有的女人看得起?但靖公主是他的未来的妃子,当众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不管好运是什么样的修为,他都必须得接下来,不然的话,他的脸面彻底丢光了是小事,望京中那些墙头草官员们会一窝蜂的投靠大皇子,没有人会觉得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的人有资格成为夏国皇帝。
不战,是智慧,是一个王者应该具有的智慧。
但在夏国当前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夏国需要的是强者,而他要想成为皇帝,就必须处处都达到强者的标准,甚至比强者更强!
三皇子嘴角抽动一下,一双眼睛凝固在靖公主身上,随后一笑道:“好,六天之后,本皇子亲自前来迎娶靖公主,在那一天,我要用这个卑贱的家伙的鲜血铺一条通往婚床的大道!”
三皇子说完,一摔袍袖,掉头就走。
直到三皇子走得消失在大街尽头,公主府门口才算是解冻,所有的人似乎从死亡状态活了回来。
所有的目光都齐齐看向方荡。
这些目光之中蕴含着极为复杂的意味。
方荡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但正是这个小角色,现在却牵动了整个夏国的局势,犹如一根棍子,将杯中的水搅动成一个漩涡一样。
六天之后,这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日子,许多人的目光又看向大皇子,他们似乎明白了,六天之后,将奠定整个夏国未来的国君,这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实在是不想在继续无休止的煎熬下去了。
现在这一场所谓的公平之战,已经不是三皇子和方荡之间的对决,而是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争霸,胜者为王。
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可以将内耗削减到最低,将天下事变成家事,对于步履艰难的夏国来说,称得上是万幸。
劈山剑双脚落地,站在方荡面前。
劈山剑高大的身躯,犹如一面墙一样,低头俯视着方荡。
方荡没有半点畏惧,也抬头迎着劈山剑的目光对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剑里面的门道,从现在开始,我云剑山不会再和你公平比剑了,你和三皇子之间的恩怨一了结,你就跟我去云剑山!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走。”
劈山剑说完丢出一侧薄薄的剑谱来,直接落在方荡受中国。
“还有,更重要的是,你绝对不能输!虽然你看起来必输无疑。”劈山剑已经消失在空中,剩下的话语还在空中回荡。
方荡伸手接住那本剑谱,一脸的莫名奇妙,云剑山弟子不愧都是二杆子,做事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叫人摸不清套路!
此时大皇子身后跑出来一个年轻人,一直到了方荡身前,从袖子中摸出一个小小的方盒,递给方荡笑道:“这是我家太子送给你的,收好,收好!”
方荡接过方盒,那年轻人就退走,此时大皇子也已经走得没了踪影。
方荡一手剑谱,一手方匣。
就在此时靖公主的声音传来:“你好大的胆子!”方荡扭头看去的时候,靖公主掉头就走,任谁都看得出靖公主生气了,甚至可以用怒火勃发来形容。
靖公主不是傻子,方荡私自搬出靖公主来当作筹码,这对于靖公主来说,是极大的不尊重。
靖公主走了,四周探头探脑围观的家伙也轰的一下四散不见,此时此刻,塌了半边的公主府大门前,就只剩下方荡一个,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千叶盲草剑飘飘悠悠的飞了过来,被赤皮凶神一巴掌拍飞,千叶盲草剑受创虽然不算太深,但一时半刻之间也等于是被废掉了。
方荡将千叶盲草剑收起,然后想要越过地面上的诸多破碎的砖石走进公主府,却被五周给拦住了。踏天争仙:妙
五周一脸为难的道:“公主说了,不许你再进公主府,我也没办法。”
远处郑守等人眼巴巴的看着方荡,一个个面目扭曲。
不能不扭曲啊。
方荡这个家伙竟然说靖公主是他的女人,我了个老天爷,方荡这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吞了熊心?这样的话都敢吐出来,真不怕被大风吹断了舌头。
靖公主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存在,方荡竟然将主意打到了靖公主身上,太可恶了,太卑劣了,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太……牛叉了!
远远的,鸽子对着方荡挑起一根大拇指,不过马上就收起来了,他可不敢叫靖公主看到。
敢想敢干,不愧是叫做蔫坏儿的男人!
。。。
。。。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赤皮凶神
第一百一十四章
皇榜张贴,上面写满了一个个的名字,四下里到处是一声声叹息,当然,间中也少不了兴奋地大叫。
每当有人兴奋大喊总是能够一下吸引旁人的目光,对于那些落榜者来说,那散发着喜悦的激动喊叫,如同钢针刺耳。
早到远远的凝视着皇榜,逆流而上,朝着皇榜走去。
他不知掉自己究竟能够有一个什么样的名次,他心中充满惶恐。
此时一脸不爽的顾白在奴仆的簇拥下刚好走了过来。
顾白没有得到状元,只得了区区一个榜眼,胸中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
旁边一个奴仆没有眼力见的恭喜道:“少爷,您当真是文曲星转世……”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白抽了一个大嘴巴。随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乱说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顾白看到了乞丐一般的早到。
顾白心中有一万个不爽,现在这些不爽全都被乞丐般的早到给引燃。
早到和这个环境完全格格不入,就像是米粒里面的一颗沙子。
早到眼中只有皇榜,根本就没有看到顾白,顾白冷哼一声,“现在乞丐都他娘的跑来凑热闹了,给我狠狠地揍一顿!”顾白说着,他身周的几个奴仆当即撸胳膊挽袖子朝着早到冲了过来。
早到此时刚好能够看清楚皇榜,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早到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好认了。
早到先是双目使劲的眯着,仔细辨认,随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但他似乎还有些不敢确定,再次将眼睛眯起,然后,早到露出一个惊喜至极的笑容来,他欢快得几乎要放声大叫。不过早到随后又生出几分犹豫来,生怕别人也叫做早到,虽然他的名字并不常见,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早到不由得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早到表情的变化全都落在了顾白眼中,顾白眼神中生出一丝疑惑,一招手,那些本打算胖揍早到一顿的奴仆们不由得露出一丝迷惘,全都回到了顾白身后。
顾白一双眼睛上下打量早道:“一个捡垃圾的乞丐你在那里高兴什么?”
早到此时正沉浸在兴奋莫名和患得患失中,脸上神情不住变化,此时才发现就站在他对面,一脸阴阳怪气的顾白。
早到干咳了一声,尽量收起脸上的笑容,他先是扭头朝站在街边上,对他投来关切目光的黄丑儿看了一眼,随后才看向顾白,此时的早到看什么都顺眼,就算顾白一张脸拧巴至极,早到依旧觉得亲切得什么也似,恨不得走上去狠狠的亲上一口。
“公子,您错了,我不是乞丐,我也是读书人,进京赶考的。”早到恭敬的回答着。
“你也是来赶考的?”顾白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来。
“是,咱们算是同窗。”早到一脸兴奋的说道。
“同窗?”
顾白本就觉得被人夺走了状元,自己成了榜眼一万个不爽,现在竟然和一个乞丐成了同窗,尤其是看着早到那一脸开心的笑容,顾白就更是心底窝火。
不过顾白压下了心中的怒气,一脸讥讽冷笑的问道:“那说说看,你姓甚名谁,然后说说在这皇榜上,你究竟排在第几?”
……
三皇子双目一下眯起,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从公主府的台阶上走下来,堪称亲切的道:“大哥,咱们都在这望京的小圈圈里,却十年不曾见面,你将自己圈禁在太子府中,你的心也太狠了。”
三皇子一双眼睛在大皇子身上的四爪龙袍的龙爪上停顿了一下。
他的龙袍只有三爪,此时见到了四爪龙袍,三皇子有一种被人踩在脑袋上的感觉。
三皇子从来都不喜欢这个感觉,任何人都不能踩在他的头顶上,凌驾在他之上。
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他都要是第一。
三皇子在这个上面完全是偏执的状态,偏执的近乎发狂,当大皇子将自己锁闭在太子府的时候,大皇子对于三皇子的那种凌驾降低到了极致,但现在大皇子走出来了,情形就完全不同了,所谓眼不见为净,现在大皇子身穿四爪银龙袍站在三皇子的面前,三皇子的一颗心都开始扭曲起来。
不过三皇子面上的神情却丝毫不见端倪,笑得亲切,那种就别重逢的情感如同真的一般。
大皇子看了眼公主府紧闭的大门,还有被无形力量捏着脖子悬在门口的方荡,眉头微微一挑,随后笑道:“老三,靖公主虽然是你未来的妃子,但身为一位皇子,这样闯进去多少有些不大好看吧。”
三皇子脸上笑意盎然,扭头看了眼方荡,眼神之中的那缕杀机使得方荡脖子上的力量骤然收紧,方荡的一张面孔骤然变得通红起来,一双眼瞳更红,但方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依旧死死的盯着三皇子,这叫三皇子心中生出一丝诧异,似乎方荡还有什么手段能够施展,不过就算方荡有泼天的本事,三皇子也不将他放在眼中。
况且,这个家伙越叫三皇子讨厌,三皇子越想要他活着,至少要等到他纳靖公主为妃,到时候一定要将其阉掉,在床前听招,好好折辱一番才寸寸刮杀掉。
三皇子这样一想,方荡脖子上的力量骤然消失,方荡轻飘飘的双脚落地。
三皇子不再去理会方荡这样的蝼蚁,而是看向大皇子笑道:“我和洪靖开个玩笑罢了,大哥既然终于走出樊笼,那咱们兄弟怎么都应该好好喝上一杯,大哥的海量我至今都铭记在心。”
三皇子说着,亲近的朝着大皇子走去,步伐直接穿过站在三皇子身前的那头眼若铜铃般的红皮巨鬼,红皮巨鬼如同烟雾般的消散,钻回三皇子的后脑勺中。
眼瞅着三皇子走到了大皇子身前的那个无面白袍男子身前,这无面如鬼般的男子身形也晃动了一下,直接沉入地下。
大皇子呵呵一笑道:“喝酒?不必了,我戒掉了。”
三皇子露出诧异的神情道:“大哥,连酒都戒掉了?难道这十年真的叫你无欲无求了?”
大皇子哈哈干笑两声道:“非也,非也,十年前,因为喝酒我误了一件事,为了这件事,我眼睁睁的看着二弟身死,所以我将自己囚禁在太子府,这十年,我想一件事很久,想我怎么能够避免那件事的发生,最终,呵呵,我想明白了,都怪这酒,那晚我要是没有喝醉,二弟就不用死了。”
三皇子双目微微眯起,声音转为平淡道:“该怪罪的恐怕不应该是酒吧。”
大皇子双目和三皇子的眼睛相视在一起,两人就这样彼此注视了十几秒,大皇子谓然一叹道:“要怪的人,有很多,但我不想去翻旧账了,夏国现在前狼后虎,腹背受敌,在这种情况下,内斗是最耗元气最愚蠢的行为,所以,老三啊,咱们握手言和吧。”说着大皇子伸出手来,正正当当的摆放在三皇子面前。
三皇子脸上的那种笑容倏地收起,“你决定将皇位让给我了?”三皇子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用一种修士之间沟通的方式交流。
这声音方荡也听得到,不过犹如在水中倾听,声音朦胧。
大皇子也同样用这种心灵沟通的手段开口道:“皇位永远是我的,因为我是这夏国的太子,另外,更重要的是,我不认为你能够将夏国带向繁荣,你行事太偏激了,你若是来做夏国皇帝,夏国不出十年必亡,但你不是帝王之才缺失帅才,你我联手,至少能够保证夏国再屹立五十年,我做皇帝,你做丞相,如何?”
三皇子闻言嘿嘿一笑,“那顾之章那条老狗怎么办?”
大皇子笑道:“我要拜他为统政王,地位只在你我之下,顾大人心怀宽广,他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三皇子伸手轻轻敲动胸口上的那条三爪银龙,敲了十几下后道:“也就是说,我还将继续寄人篱下,以前我觉得我寄人篱下被人踩在脑袋顶上是十几年的事情,现在你要在我的脑袋上扣一顶帽子,然后踩在这顶帽子上,踩我一辈子?“
三皇子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越来越邪恶,内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光是这一双眼睛就能够杀死人,胸膛剧烈的起伏,三爪银龙袍下一个个的窍穴不住的弹动,发出刺耳的锥子敲击石块般的声响。
此时的三皇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头不受控制的狰狞猛兽。
大皇子定定的看着三皇子,许久后叹息一声,徐徐说道:“若你来做皇帝,我来做丞相呢?”
三皇子身上的那种暴戾气息缓缓收止,三皇子露出一个笑容道:“当然没问题,你觉得我没有皇帝之才,只有帅才,必定会将夏国带入深渊,知道我心中是怎么想的么?我觉得你这个人缺乏魄力,行事瞻前顾后,不够果断,身为一个皇者,这两样是致命的缺憾,我不认为你能够带着夏国杀出重围,这个时候,夏国需要的是一位铁腕帝王!而我,正是最佳人选。”
大皇子未置可否,沉吟半晌后道:“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或许我会将皇位让给你,你我之间的内斗绝对不能触及夏国的根本,夏国已经没有机会了。”大皇子说完转身便走了。
四周围观的众人呼啦一下走了一大半,全都是回去报告消息的,大皇子走出太子府,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在搞清楚大皇子的意图之前,最好一句话都不要说,一件事都不要做,第二天的朝堂上会有三成的人请病假,有两成的人请求外调,大皇子不走出太子府那个小天地还好,一旦走出来了,那就是猛虎出闸,不吃几口肉喝几口血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眼瞅着望京就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漩涡,这个时候除了那些机会主义者外,正常人的想法首要是远离危险,
不过这是后话。
眼瞅着大皇子越走越远,三皇子脑中无数想法无数揣测在三皇子脑中翻滚着一一呈现,最后只凝聚成两个问题。
大皇子为什么走出来?大皇子究竟要做什么?
三皇子脑海正一团乱麻的时候,在他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说出一句话来,这句话说出来,三皇子当即愣在当场,心事重重已经走远了的大皇子猛然扭头,一张脸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听到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声音。
四周围观探头探脑的家伙们有不少险些直接摔倒在地上,有不少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直站在门后的靖公主眨了眨眼睛后一张脸瞬间变得血红无比,然后整个人怒气勃发。
“靖公主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是什么王子、皇子、狗屁子,总之,你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这话是从方荡口中吐出来的。
自从夏国建国恐怕也只有方荡一个胆敢当着一位皇子的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言语来。
什么叫做狂?这就叫做狂!
什么叫做花样作死!这就是了!
沉寂,随后就是爆炸。
只不过,这爆炸看起来比沉寂还沉默无声,但在场众人心中的那种激动却不是能够表达的!
整个公主府门口沉浸在一片压抑至极的沉默之中。
三皇子缓缓扭头,一双眼睛再次落在方荡身上。
这一次,三皇子似乎才真正的用正眼看了方荡一眼。
以往,三皇子都将方荡当成是一只蝼蚁,一只随时踩死,想怎么踩死就怎么踩死的蝼蚁,但是现在,三皇子将方荡当成是一个人了。
三皇子忽然笑了起来,整个公主府门口,就只听到三皇子的大笑,那声音吓得四周围观的人们一个个遍体生寒。
笑够了,三皇子逐渐收敛了笑容,“原来天底下还有人敢本皇子争女人!”
三皇子迈步朝着方荡走去,一边走一边郑重的上下打量方荡,似乎这一次要将方荡看明白。似乎之前看到的都不是真正的方荡。
“你和我争女人,可以,当然可以,但你凭什么来跟我争?你有什么?滔天的权势?练气境界的修为?河水般滔滔不息的文采?还是你有叫天下变色的容貌?说说看,你有什么?哦,对了,你有泼天一般的胆子,找死的胆子。”三皇子变笑边说,话语之中有着说不出的轻蔑。
以三皇子的贵重身份,当然有理由轻蔑方荡,甚至,三皇子有理由轻蔑整个夏国除了大皇子之外所有的人,什么叫做身份贵不可言,三皇子就是贵不可言,什么叫做低贱如泥?对面的方荡就是,双方差距太大了,甚至可以说,方荡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三皇子面前,应该跪在三皇子面前,用自己的面颊紧贴地面才行。
但就是这么个卑微的东西,竟然和堂堂的三皇子抢女人,可笑,滑稽,不知死活。…#~妙&;hearts;笔&;clubs;阁?++
这是在场之中的所有的人共同的想法。
身份地位,在这个世界中是一道鸿沟天堑,没有人能够逾越,除非你是修仙者,一旦你成为练气级别的修士,那么身份地位之前的鸿沟瞬间消失无踪,但方荡远远不是练气级别的修士。
“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跟这些有关系么?”方荡淡淡的开口,眼神之中,竟然有着比三皇子更加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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