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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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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也因为很多事情焦头烂额,但征服皇后是他这十几年的夙愿,而最近看来,这个愿望似乎越来越有实现的可能了。
“陛下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见温醇意一直不说话,倒是君皇后看不下去了,主动开口。
温醇意勾唇一笑:“那是自然,没有耐心怎么能把爱妃的心捂热了?”
是,他当然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从来不急于求成。不然他不会为了掌控华国派自己的妹妹去当了二十多年的细作,更不会把年仅几岁的萧招弟丢到华国去,任他慢慢长大,一点点往上爬。也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背后的利益,不惜杀人夺妻,还一宠就是十几年!
他温醇意别的不说,耐心却是从不缺的。
“这种场面话,陛下就不用和我讲了。”君皇后冷笑,脸上也没了之前的和颜悦色。捂热?他杀了她的丈夫,杀了他的儿子,强行掳了她,污了她,还能捂热?温情固然可以打动人心,但前提那温情得是真的,而温醇意的目的,她打一开始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温醇意有些意外她的冷然,脸上的笑意却还是不变:“不知皇后过来有什么事情?”
“我要君弄月当怜月的驸马。”皇后正对上温醇意的眼睛,这是十几年来他们第一次如此直视。以往,她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害怕看到里面的权欲,里面的嗜血,里面的阴霾,害怕那双眼睛让她想起十五年的那一夜,会让她失去了理智,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然而今天,她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睛。只有这样,他才会知道,自己的决心有多大!
“为何?”齐皇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不得不说,他对君弄月那张脸还是顾及的。
“你知道的,他长得像我爱的人!”皇后直言不讳。
“找死!”温醇意高高在上几十年,何尝有人能如此挑战他的权威,一伸手,瞬间扼住了皇后的喉咙,眼中的阴霾比以往任何时候更甚!
皇后却丝毫不惧,她有什么好害怕的。这男人要是真的杀她,早在十几年前就杀了,做戏都做了这么多年,不收到一些成果,他岂能甘心?他不但不会杀她,还要防着她自杀,因为,他不是做亏本生意的人,十几年假意的恩宠也是恩宠,他不会让它白白的付出。
“其实你我都清楚的,我相信陛下是个聪明的人,咱们不如心平气和坐下来谈好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难道不想要了吗?”
温醇意听到这话,眼中寒芒一闪而过,他到底小看了这个女人!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一个帝王是不会喜欢别人看穿他的心思的,尤其这个别人还当他是仇人。如果不是有利用价值,皇后早就死了千百回,可偏偏,他就是下不得手,只得狠狠的把她摔了出去。可是令他意外的是,皇后没有摔到,甚至连惊慌都没有,而是稳稳落地。
“你……你会武功?”温醇意眼中风暴再起,怎么可能?他查过千百次,这怎么可能?
以往知道她恨他,他怕她随时在他背后捅一刀,所以找了很多的机会查看他的内力。每次都查出来她没有内力。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放心,给她下了很多次散功的药。散功过后,他依然不放心,每次与他欢好也从不留宿,都是完事便走。他不想躺在一条毒蛇身边!
可是他没想到,他千防万防,竟然还是没防到,她有武功!若自己当时大意真在她那里歇了……想到这里,温醇意一阵后怕,这个女人,太过深藏不露!
“会武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知道的,我们墨家,啊,该说我们仁心阁,我们仁心阁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和隐匿。你那些盘查,在我眼里都是小儿科的东西。”
仁心阁?
“你派人杀我?”温醇意知道她是墨家人,甚至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却从来没想过她是仁心阁的人。而他不久前才遭遇了仁心阁的刺杀,难道,是她?
“我没那么笨!”皇后指的自然是那天的场景,极不适合刺杀。何况,她是有灵力的墨家人,不能参与几国的斗争,不然会遭天谴的。而刺杀一个帝王,自然是属于打乱了几国的局势,是天理不容的。
“仁心阁分为两脉,一脉是灵,一脉是武,我是灵迈的阁主。”墨家主戏的灵力靠的是传承,只有族长和巫师有灵力;而墨家旁系靠的是继承,生出的孩子有一半的几率都会有灵力。而没有灵力的那半自然只能当武者培养了。灵阁主和武阁主各司其职,平日是不相往来的。
所谓的天下龙脉其实有两样宝物。一样是财富,由武阁守护,而灵阁守护的是一件灵物,只是具体的用法他们却不懂。或许,那就是龙脉的神奇之处吧。
温醇意听到这里就笑了,这么多年的付出在这一刻总算是值得了。虽然没有得到这个女人的心,但是心算什么?情值多少?他要那些虚幻的东西,也不过是为了她背后的利益,既然背后的利益拿到了,那过程,他就不在乎了。
“你能给我什么?”利益听到了,得到了才是自己的。
“我守护的那一半的龙脉。”皇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上次仁心阁刺杀我,想必是武脉做的,你能摆平么?或者,一半的龙脉给我能代表仁心阁拥护我?”在这古代,最讲究的就是名正言顺,如果仁心阁拥护他,那他稍加利用,便能得人和,于往后绝对是事半功倍。
“外人不知武脉分两派,也不知龙脉一分为二,自然是我拥护你,便代表仁心阁拥护你。至于武脉对你的刺杀,灵、武二脉互不干涉,我做不到。倒是可以给你提个醒。”
“你说。”
“武脉极有可能是萧蝶依的人。”
皇后言尽于此,却足够温醇意陷入阴沉。那日被算计的是萧蝶依,反过来算计温子然的也是萧蝶依,而后来她要留下的是萧蝶依,那些人的出现,解的也是萧蝶依的围。一切都是绕着萧蝶依来的!就算不是她的人,只怕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萧蝶依啊萧蝶依,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先是《孙子兵法》,再是天命贵女,如今又是仁心阁,倒真是个处处插一脚的人物啊!想起《孙子兵法》,温醇意又是一阵蹙眉,他得到了半部,虽然不全,却足以诠释经典。而后面的部分,他也十分十分的有兴趣呢!
“只要君弄月为驸马?”温醇意暂时抛开了蝶依的话题,接着和皇后谈判。找一个驸马对他而言不是难事,虽然那小子长得有几分碍眼,但鉴于他带来的巨大利益,他不介意多看看那张脸。大不了实在看不下去,就让怜月出宫另住便是。那时候顺便可以把这个女人也放出去,天天对着一张脸,十几年下来,虽然他不好色,但是,也会厌烦的。
“杀了萧蝶依!”
温醇意听了这句话,不解的抬眉盯了皇后许久,她会想着杀人?墨家不是不占红尘血的么?
“君弄月喜欢她,她一日不死,君弄月便一日不能善待怜月。”皇后看出了温醇意的疑惑,说这一句话算是解释。君弄月是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儿子,她在齐国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再见见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见到了,怎么能不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萧蝶依她见过,长得极美,可是命犯桃花,还注定多夫。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儿子?还是怜月好,怜月是她一手带大的,知根知底,对弄月也是喜欢。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养女,手心手背都是肉,离了谁她都心疼。若是他们最终走到一起,最是完美。
“哈哈哈哈……”温醇意听了她的解释,非但没有释怀,反而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笑容,皇后觉得极为碍眼。
“皇后啊皇后,朕今日很高兴啊!”温醇意说的意味不明,那闪着光的眼睛,却更让皇后莫名的不舒服。
“哼!不就是龙脉么?至于稀罕成这样?当年你若是不杀我家人,我老早就给你了,何至于拖了这么多年?那东西在你眼里是宝,在我眼里却一文不值!”皇后隐约知道温醇意开心的不是这个,但她就是忍不住的想曲解他,因为她害怕温醇意说出的话,会让她的心承受不住。
但温醇意还是说了。
“不,不是这个。朕只是忽然发现,你我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皇后浑身一怔,如坠冰窟。温醇意唇角一勾,接着道:“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皇后呼吸一紧,脸色更是惨白。
不,她不是这样的,她不是!她只是为了儿子的幸福,她不是故意想杀人的!
“你是故意破坏我的生活,我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不曾破坏任何人!”皇后试着辩白,可说出来之后,却连自己也觉得无力。
“君弄月就像当年的你,萧蝶依就像当年你惨死的丈夫。一切都没有变,只不过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今日的事情是你做的。你我,都是一样的!”
温醇意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忽然觉得浑身舒畅。虽然他从不后悔杀了那家人,但是他们毕竟是他的子民,杀了自己的子民,做皇帝的心理总是有些芥蒂的。而如今,看到他的皇后竟然也有这种心思,压积在心里多年的情绪瞬时一扫而空,灵台也清明起来,他没有错,是个人都会那样做的。连当年受害的人,如今都会这样做,他没有错!
“温醇意,你是不想杀萧蝶依才这样说我的吧?”皇后忽然笑得狰狞起来,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她宽心的借口。
“我会把她的尸体送到你面前的!”
得了承诺,皇后却依然脸色惨白,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只是向外的脚步却有些踉跄,全然没有了来时的从容。
当温子然进宫与温醇意共商大事的时候,皇后却拒绝了宫女的跟随,一个人在皇宫里晃荡。她不敢回去,不敢回自己的寝宫,不敢去面对君弄月纯净的眼睛。
她想杀蝶依,不仅因为她说的那个理由,更因为婆媳天然的敌意。
她每天都去看弄月,看他弹琴写字,看他被怜月捉弄的不高兴了就摆摆阵法,虽然每一次阵法过后,都是神鬼不觉,其他人都只当做了个梦,可是她却明白,那不是梦!她不知道君弄月如何做到的,却知道君弄月绝对是墨家百年难遇的天才。
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怎么能随便找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有无数的男人!太委屈了,这样太委屈弄月了。
更何况,弄月的眼里只有她。在宫里没住几日,他已经提出回去好几次了。她不答应,他便反反复复画着她的画像,连聊天也全是聊她,若不然便闭口不言。她才是他的母亲,是生他养他的人,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人,她怎能容忍,怎能容忍另外一个女人在儿子心中的地位竟凌驾自己之上?
所以,她要弄月和怜月在一起,还要蝶依死。任何人都不能抢走她的儿子,任何人,都休想!
脸上的阴桀一扫而过,皇后的内心安定了下来。她不是在害人,只是在保护自己的东西!接下来她就等着,等温醇意杀了萧蝶依,等君弄月和怜月成亲,等着享受一家人的天伦之乐!
深吸一口气,狰狞的面容渐渐平和,皇后转身,向着寝宫而去。
凤凰展翅 41 弑父夺位
华国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因着战争的影响及经济的萧条,今年的腊月比以往清冷了不知几分。而更加清冷的,莫过于皇宫后院的清思殿!
清思殿的寒梅开得正艳,暗香浮动,却比以往更多时候都清冷一些。只因那满园红梅白雪相映成辉,却独独少了赏景的人。任何的美景,没有欣赏的人,总是落寞的。
几只无名的鸟儿在偌大的后院之中辗转,东枝飞往西枝,无人的地方,是落寞了些,却是它们的天堂。
“唧唧——”
一只鸟儿忽然煽动着翅膀,如不安叫唤。附近林中戏耍的鸟儿敏锐的一哄而起,随之而散,一飞冲天。
须臾,一抹白影从园中一闪而过,顷刻便入了清思殿,了无痕迹。
床上假寐的太后似乎听到风吹动的声音。她在这荒凉的殿中独自呆了几月,昔日的繁华渐成过往,这里由一个人人敬仰的地方,变成如今避之唯恐不及的死地,除了每日里送饭的丫头婆子,已然很久,没有人来了。
颤动着睫毛,睁开那浑浊的眼,她好像闻到了,闻到了男子的气息。
“宝儿,是你吗?”颤巍巍的想要下床,几个月里太后像老了十几岁,干枯的手指不断的颤抖着,拨了几次竟也没能把身上的被子拨开。
“皇奶奶!”皇甫余一再也忍不住,急忙向前扶住了老人,眼中一片酸涩。
“宝儿,宝儿……”太后看清来人,禁不住老泪横流。那干枯的手指在他无瑕的面容上一遍遍抚摸着,脸是温的,眼是热的,这是她的宝儿,是她的宝儿!
“皇奶奶受苦了。”皇甫余一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蓄势而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他的奶奶呀,从小唯一疼他爱他的亲人,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女子,可如今,却落得如此凄凉的田地!
太后听后却不说话,这些罪孽怎么能用受苦二字形容?这是她儿子赐予的呀,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对她所做的。已然不是苦了,是麻木!
“宝儿怎么进的来?”太后虽然生病,头脑却还是清醒,她不会忘记她的好儿子给她下的禁足令,甚至这宫中一干人等已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甚至,没有一个还活着吧!
“宝儿溜进来的。”皇甫余一确实是溜进来的,皇帝不但禁了太后的足,还不许任何人探视,为了避免他抗旨,也不许他进宫,更在清思殿外设了重兵把守,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舍得让太后一人孤苦伶仃于此。
今日也是他好不容易抓着的机会,几个月的筹谋全在今天,他要带太后出去,绝不留她一人于此。
“奶奶,我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宝儿带你走,咱们不在这宫里呆了。”
“宝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奶奶?”太后敏锐的觉察到不对,她是太后,一辈子在深宫之中,怎么是说走就走的?就算死,她也该死在宫里,她生是华国的人,死是华国的魂,而这后宫便是她永远的根,如果不是出了大事,皇甫余一如何会让她离开这里?
若是舍不得她受苦,他能自己进来,就能带人进来,放几个人在暗处照看着也就是了,如今这般兴师动众要带她离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皇甫余一心知瞒不过去,跪在地上,眉头深蹙:“奶奶,宝儿不孝。”
太后心中的不安更加扩大,不孝?他所说的不孝自然不是对她,那么能让他说不孝的,便只剩下一个人了。皇帝?宝儿想对皇帝做什么?
“宝儿,为何?”太后已然猜到了,他是要取而代之,他是要弑父夺位!
“皇奶奶,父皇已经不是曾经的父皇了,不,应该说,自从遇见皇后,父皇就不是父皇了!”提到皇后,皇甫余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气和恨意。
自从接到皇甫铭志的信件,他让春风、夏雷、披云、见月四处打探当年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引子,一个猜测,所有的事情便都简单很多。顺着一条藤摸出一个瓜,最终,却让他得到一个惊天的秘密。
原来皇后曾是齐国的公主,更曾是塔娜的皇后!
“皇奶奶,塔娜人擅蛊,他们的情蛊分阴阳两种。阴者,以女子为尊,女子身上的伤痛都可以通过雌雄蛊虫的见面,转移到男子身上。阳者,却与之相反,是以男子为尊。而阴蛊比阳蛊多一个功能,只要女子让蛊虫吸食掉自己的胎儿,女子便能通过交合控制男子的心智!皇后对父皇下了情蛊,而且是阴蛊!”
轰——
太后的脑海因着这一段话澎湃汹涌。当年皇上坠马,危在旦夕。月儿和皇后同时怀着身孕,临盆在即,群医束手无策之际,她二人去了皇帝寝宫,当晚,皇帝清醒,而两个女子同时早产!
一开始她不知道,以为是真的两人早产,经过皇帝那日的解释,她知道了,皇后不是早产,是流产。而月儿才是真的早产,还产下一对双胞胎。
而今,再结合皇甫余一的话,所有的真相便清楚了。皇后对皇帝下了蛊,却不止一种蛊。她对月儿和皇帝下的是阳蛊,将皇上身上的伤转移到月儿身上,导致她无端早产,用自己的性命,换了皇上一条命。而后,那个恶毒的皇后,又对皇上下了阴蛊,并让那个蛊吃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从而控制皇帝心智!
冤孽,冤孽啊!
可怜月儿惨死,却得不到皇帝一丝怜惜,皇后恶毒,却背上所有美名。那个恶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皇奶奶,如今父皇早已不是父皇了,早些时候皇后还不会如此频繁的控制父皇,近几月,她夜夜让父皇留宿,父皇衰老的越来越快,神智越来越不清,就算下达什么旨意,那也是皇后的意思。父皇,已经是一个活死人,是一个傀儡了!”
太后一怔,听到这里,已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皇奶奶,皇后是齐国人,更曾是塔娜的皇后,连太子身上也没有我们皇甫家的胎记!”
“什么?”太后眼冒精光,对这个消息,有着十二分的震怒。
“得知皇后的来历之后我就查过,他确实没有。他不是父皇的孩子!”
太后颓然坐到床榻之上,屈辱、不甘、悔恨,种种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脑海。那个女人,竟给皇家戴绿帽!
“皇后最近极力笼络朝臣,朝中不少的官员已经朝她靠拢,孙儿不得已之下,只能下手,父皇和皇后一条线,难免不备伤及,若奶奶在宫中,会成为他们的人质,孙儿为大事考量,只能将皇奶奶带出宫去!”
几日之后将有一场硬仗,他要一举成功,便不能把太后留在这里,不能有后顾之忧。
与此同时,皇后宫中又是另一番场景。
行云赤身裸体跪在冷暗的地面,头几乎要垂到泥土之中。而皇后则满脸怒容恍如地狱的修罗。
“为何本宫一直不曾有孕,为何?”她想生个孩子继承大统,可是皇帝不行,为什么行云也不行?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行云唯唯诺诺,不断告饶。
“废物!”皇后抓起身旁的鞭子在行云身上又是一抽,行云疼得咬牙切齿,额头的汗珠直流而下。他身上已然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四处是纵横交错的伤口,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自己怀不上却一直怪他,殊不知这怎么是他的错?柔儿不是怀孕了么,柔儿都有他的孩子,怎么会是他没用?
是她自己,是这个老女人没用,却偏偏怪在他身上!
恨,行云从来没有这般恨过。柔儿如今身怀有孕,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可是这个巫婆却日日叫他过来做那苟且之事,不分白天黑夜的喧淫,甚至对他下药助兴,她简直是个疯子,是个魔鬼!
她折腾他,折腾得他一日日憔悴,折腾得他与柔儿相思不能相见,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滚回去好好调养,这个月本宫再怀不上,你也不用见到来年的春天了!”皇后是真的怒了。
“娘娘!”行云一惊,竟然抬起头对上了皇后的眼睛,他慌乱了,他不想死,他还有深爱的女人,有未出世的孩子,他不想死!
“娘娘,行云给你多找几个男子吧?”
“行——云!”皇后一听,脸上瞬时电闪雷鸣,抓起鞭子对跪着的人儿就是一阵狠狠的宣泄,多找几个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个卑贱的男人,他当自己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妓女?
滔天愤怒弥漫着,手下的鞭子越挥越勇,她恨,她恨这个男人,她恨这天下所有的男人!以往,行云在她面前总是乖巧温顺,温润如玉,他会想方设法的逗她高兴,会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怜爱,他看她的目光是炙热的,是有感情的,可现在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多了一种淡淡的香味,那是别的女人的香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她只是看一个皇后,眼中除了恐惧抗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厌恶?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次的欢好都是逢场作戏都是完成任务?
他的心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行云了,他变了!
他以前害怕自己抛弃他,一旦自己露出点念头,在床上就极尽温柔抵死缠绵,似乎感情上离开了,也要让她在床榻上离不开他;
他以前总想自己怀一个他的孩子,每一次对着那打胎的药都蹙眉不悦,都是一脸委屈,可如今呢?若不是他事先吃了不该吃的药,怎么会几个月都未能怀上?
他甚至要自己找别的男人?若不是当自己是妓子,但凡有一点感情,他如何会有这种念头?
“你当本宫是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你当本宫是谁人想睡便能睡的?本宫十几年前看上你,便是看上你那张脸,你以为除了那张脸,你有什么值得本宫留恋的?”
行云只是替身而已,是她爱的那个男人的替身。否则,要找男宠,她何必找一个如此卑贱的?以她的身份,要什么样的男子,还能得不到?可是这个替身竟然生出了旁的心思,竟然多长了一颗歪脑子,若是如此,那还要来干什么?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铺天盖地的鞭子砸下来,行云不敢躲,又不想受。他不断的求饶,可皇后像疯了一般无情的宣泄着。他感觉到鼻尖围绕的浓浓的血腥之气,感觉到视线越发的模糊,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点,走向尽头……
“柔儿,行云对不起你,柔儿,柔儿……”
行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再也感觉不到身上的鞭子,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沉入了黑暗。
皇后挥着鞭子的手却忽然停了下来。虽然行云说得轻巧含糊,可是她听得一清二楚。他在喊着谁?在他临死之前,他记着的是谁?柔儿?
一系列的名字在脑中闪过,皇后的视线忽然凌厉起来,柔儿,萧初柔!
萧初柔,你竟敢和本宫抢男人!
“来人!”皇后高呼一声,言语中的怒火不言而喻。
流水目不斜视走了进来,远远的站在入门的地方,恭敬的跪了下去:“娘娘有何吩咐?”自从皇甫铭志走了,行云、流水便被她调到了身边,这样做起事来,也方便很多。
“把他带下去,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把人救活!”皇后看着满身血污的男子,愤怒之余,更多了仇恨。任何背叛她的人,都休想有好结果,死太轻松,难的,是生不如死!
“是!”行云说罢,便要下去,却又被叫住。
“今夜,把萧初柔丢到北街去,让她好好享受享受本宫赐予的男人!”皇后阴狠的声音,如同地狱幽灵。
流水一怔,慌乱之余竟然抑制不住抬起了头。北街?那可是贫民窟,乞丐暴民居多,皇后让他把萧初柔丢过去是要……
她知道了?知道萧初柔的孩子是行云的,所以打了他不说,还要找乞丐轮了萧初柔?若是这般,别说萧初柔的孩子,就是她的性命,如何保得住?
“怎么?不愿意?本宫不治你个知情不报之罪已是法外开恩,让你去执行,非但是让你将功补过,也是让你看着萧初柔,免得被人干死。你要是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为本宫做事!来人!”
“娘娘,娘娘息怒,流水愿意,流水一定办得妥妥当当!”流水制止了皇后,他不是怕惩罚,只是兄弟一场,不忍心行云爱着的女人,就这么香消玉殒。皇后说得对,有他在,至少可以保住萧初柔的命,换了别人,行云醒来能见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皇后唇角一勾,没有说话,却是神情桀骜,任何人都休想乱了她的计划,所有人,都要在她掌控之中。
倒是那个孩子,到底是行云的还是萧招弟的?萧招弟已经很久没有和她通消息了,莫非他逃开了自己的掌控,自己和齐国联系上了?
如此,那个萧初柔更是非治不可了。行云对她的重视已然不言而喻。若那个孩子是萧招弟的,治行云的同时,还可以敲山震虎,让他明白明白,他的后院都在她手里。就算不帮忙,也别给她添乱!若不是他的,也没关系,只要萧招弟一日在华国,不管在什么地方,那就逃不出她的控制!
“暗卫!”
“娘娘!”皇后一声喊,宫中瞬时多了几个黑色的身影。
“潜去边疆,看看萧招弟在干什么!”所有的消息都没有回音,实在太过诡异,到底是萧招弟刻意无视了他,还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皇后心中一沉,萧招弟千万不能出事,华国一半的兵权已经在云鹤群手中,若是萧招弟那一半还被夺了去,她在朝堂之上如何站得稳脚跟?
不管她和萧招弟如何斗争,他们始终都是齐国人,纵然有仇,也大不过天。她争权,争的是一口气,争的是自己的利益,到了该一统天下的时候,在保证自己荣华富贵高枕无忧的前提下,她不会傻到以卵击石。所以按理说,萧招弟是不该与她撕破脸才是的!
“速去边疆,切保萧招弟的安全!”
“是!”
边疆,千树万树梨花开。
萧招弟在暖帐之中,研究着从宫中偷出的兵法。他和皇后合作,才偷到这兵法,他亲自临摹了一分送回华国,而真正的原稿却在他手中。
这是蝶依写的字。也不知是何笔所写,纤细隽永,犹如安静时候的她本身。但这兵法之中的霸道强势,却是字迹所掩埋不住的。
有时候他会想,萧蝶依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她前后的变化会这么大,变化之后又会有这么多的面?她之前明明眼中只有自己,为何如今却?
他派人去救她,甚至自暴身份,她却依然不肯随自己走。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告诉她华国的护国郡主,他齐国二皇子的身份,在他还身处的华国的时候说这些,告诉她齐国危险重重,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
萧蝶依,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人?”窗外的黑影一闪而过,萧招弟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的书卷便追了出去。
门帘攒动,不多时,另一个萧招弟走进了营帐之中,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上扬,随即收回目光,坐到桌前,拿起那半部兵法,接着看了起来!
凤凰展翅 42 卖了墨心邪
“北辰,你这是何意?”
处在一群人中央,萧招弟冷眼看着几步之外的北辰,一脸冷冽。他是追着帐外的人影出来的,不想追着追着却追到了这里,追到了北辰的陷阱之中。他是他的兄弟,却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去无忧宫住一段时日吧,我定不会委屈了你。”北辰对上他的眼睛,没有愧疚没有温情,有的只是古水般的平静无波。
“北辰!”萧招弟蹙眉不解,为什么会这样?北辰要劫走他?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他在华国卧底十几年,一直等着掌控这边的兵权。如今一半的兵权到手,派出去刺杀云鹤群的人也该回来了,正是大好的时候,他怎能离开便宜了别人?
他是齐国的二皇子,他却不甘心只当这个二皇子。十几年来,他受了多少冷眼,吃了多少苦头才一步步爬上这个位置?他只有掌控华国,借着华国为后盾,才能一步步实现一统天下的宏愿,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他如何能离开?
“二皇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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