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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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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长点点头:“人造革也挺好的了。行,这不是什么大事,你注意一下就行。”

    “算了,我换掉好了。”杨锐从善如流,本来就是一个人造革的假包,拿着也不是特别方便,还不如换个舒服点的布包。

    班长很高兴,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说明杨锐同学也是积极靠拢集体,靠拢组织的……”

    “谢谢组织关心,我一定从善如流,改正自己。”杨锐一边说一遍想:以后看来只能穿手工定制的衣服了。

    ……
 第277章 英伦风
    北京作为中国的都,商品其实是相当丰富的。

    比如杨锐购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在全国都很紧俏,拿着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但在京城的友谊商店,凤凰牌自行车想要多少有多少,只是需要外汇券。

    名牌服装也是一样的概念。北京的使馆区就有专门针对外国人的商店,他们不仅出售中国产的服装,更多的还是从国外进口,其中不乏来自意大利、法国、英国的知名品牌,售价高达数百乃至上千美元的奢侈品琳琅满目,只是媒体不去报道,普通中国人也不会去消费。

    杨锐在英国使馆附近,找了一家定做服装店,请店里的老年裁缝为自己做了全套的时装,主打英伦风。

    暗色调的呢子大衣,用羊绒和丝绸混纺,亲肤舒适,又有极佳的保暖效果。以前穿的毛衣也统统换成灰色黑色的羊绒衫,不像是羊毛和棉毛制品,羊绒本来就很难做出鲜艳的颜色,正好符合“组织”的期待。

    当然,羊绒的舒适性是毋庸置疑的,普通羊毛衣是不能贴身穿着的,羊绒衣贴身穿着,却比多穿一件棉质秋衣还要暖和,因为羊绒非常柔软,又同时具有极好的吸水性和透气性,这让它的保暖产生了二减一大于二的作用。

    也是因为羊绒材料的国际价格高企,羊绒衫在8o年代的国内市场几乎绝迹,普通人甚至连羊毛粗纺的呢子大衣都买不起,更不用说羊毛衫和羊绒衫了,只要选对了颜色,杨锐觉得除非是专业人士,没人认得出自己穿的是什么。

    运动裤和厚秋裤的组成,也被杨锐换成了轻薄的羊绒裤和定制西裤。

    西装裤在8o年代是比较流行的,穿的人很多,价格虽然千差万别,但要一眼分别出来,也是相当困难。

    站着让老裁缝量好了身材,对着图版选定了式样和材料,老裁缝用英语慢吞吞的道:“我可以先做一套给你,剩下的要等材料运来,大概两周左右,每套包括一件羊绒毛衣和一条羊绒裤,一条外裤,一件小外套,你要5套的话是1。2万美元,我再送你半打衬衫,让你在春季也可以穿它们。不过,你真的要一模一样的五套衣服吗?你知道,无论样式是否变化,价格都是一样的。”

    “我很满意这个式样,就要五套一模一样的。对了,再给我一打袜子。”杨锐现在要的就是常年不换装的效果。

    “羊绒袜6o美元一双,一打72o美元。”老裁缝拿出计算器,加了72o美元上去,又道:“你要两件大衣,每件2ooo美元,一共是一万六千七百美元。二十美元的零头已经抹掉了,另赠送您衬衫半打。”

    “我还想要您帮我代买两个包可以吗?”杨锐掏出三卷美元,解开交给老裁缝。这些都是华锐的李经理从中国银行取出来,再转交给杨锐的。

    老裁缝笑呵呵的数出了一万六千七百美元,将剩下的交还给杨锐。在8o年代,这对欧美人来说,也是好大的一笔巨款了,普通的蓝领工人,一年的工资也就这么多,那通常是给两个大人外加两三个孩子消费的。

    平均每套24oo美元,在这个年代足以购买阿玛尼的成衣了,不过,定制服装向来也都是不便宜的,这是手工和材料两者决定的。

    而在中国,一万六千七百美元可以说是夸张到天际了,将近17万元人民币,足够杨锐在中关村再买十亩好地,到1o年前后卖到2ooo万元。

    如果用于日常消费的话,一万七千六百美元足够普通人购买几千件的服装,或者几百件的阿迪基础款服装了。

    “你要什么样的包?”老裁缝将钱放好,笑呵呵的拿出记事本。他的店铺开在使馆区,经常要给来往于此的客人们带东西,代客采买也是留下客人的必要策略。

    杨锐想了一下,说:“织物的最好,布的,麻的,化纤的都可以,我想要颜色和花式简单的,实用的,最重要的是舒服的。另外,要和我的衣服搭配。”

    “好的,简式奢华,我理解了。”老裁缝一句话翻译了过来,道:“另一个包呢,你想要什么样的?”

    “同款就可以了。”

    “两个一模一样的包?”

    “对,一模一样的。”

    “我来中国两年了,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你们了。”老裁缝摇着头记下了杨锐的要求。

    出了门,杨锐又去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皮带,两条一模一样的围巾,三双一模一样的皮鞋。

    皮带和围巾很好买,皮鞋却是尤其困难,尤其是舒适合脚的皮鞋更是需要细心尝试。

    好在使馆区的客人千差万别,各种长度粗细的肢体俱全,总算是让杨锐找到了合脚的,为了避免日后再换,他是将店存三双都给扫光了。

    三天以后,杨锐换掉了全身的阿迪达斯,穿上了没有品牌和字母的全套定制服装,总共花了2万美元,即使放在3o年以后,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不过,与杨锐的年度分红相比,这笔钱就不算什么了,与实验室的经费相比,2万美元不过是毛毛雨……

    时隔四天,杨锐再次行走于北大校园中,已经变成了一身黑灰、呢子大衣的简约英伦风装束了。

    英伦风的装束是最显身材的,配合不错的剪裁和极佳的材料,杨锐锻炼了一年多的型男形象,跃然而出。

    尽管颜色偏暗,没有了运动服的鲜亮,但杨锐无论出现走在教室还是路上,吸睛指数只高不低。

    周末的民主生活会,班长刘安平就此遇到了新的问题,他刚刚说完与杨锐的谈话,预备党员耿健就站起来言了,说:“杨锐的确换了一身衣服,但就我看,价格说不定更高,大衣肯定是呢子的,那一件就要两三百吧,皮鞋和裤子也是和我们穿的不一样……”

    班长刘安平厌烦无比,道:“咱们上次民主生活会的结论,我已经向杨锐同学传达了,杨锐同学也做的很好,他换掉了鲜艳颜色的衣服,衣服上也不再出现英文字母,这证明他是积极向组织靠拢的。对于耿健同学所说的呢子大衣的价格问题,我觉得要分两个角度来看,第一,我们应该保持艰苦朴素的传统,不奢侈浪费。第二,穿着是否得体,不能根据价格来判断,穿便宜的就是艰苦朴素,穿贵的就是奢侈浪费,这也不是正确的价值观。”

    “说的对。耿健,你不能因为自己穿粗布衣服不洗脸,就让全国人民都穿粗布衣服不洗脸吧,我们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总不是为了继续穿粗布衣服。再说了,新生中穿呢子大衣的又不是杨锐一个,老师和校领导都有穿,你要不要写一个大字报贴到校门口?”生物科学专业的文娱委员白玲明显的撇撇嘴。

    预备党员耿健同学闹了个大红脸,他别的没听到,就听到脸的部分了,起身争辩:“谁不洗脸了?谁不洗脸了!”

    “你搓搓自己的鼻子,多久没泡过水了?难道不洗脸就是艰苦朴素了?”白玲仍然坐着,言辞却是极度的尖锐。

    “我这是脸皮太干。”

    “我看是脸皮太厚。”

    “白玲,耿健,不要吵,有话好好说。”班长刘安平将耿健按着坐下了。

    左立言轻笑一声,说:“其实我也有点疑惑,杨锐同学的衣服质料很好,说不定价格会很高,这样是不是不利于团结同学?”

    “你凭什么说他的衣服价格高?”白玲继续为杨锐张目。

    身为文娱委员,白玲的外形自然是百里挑一的,明亮亮的大眼睛看着左立言,后者顿时口拙了。

    一会儿,左立言才不服气的道:“别的不说了,就说他那条裤子,直愣愣的垂下来,挺括的像什么似的,5o块以下,我给你说,不可能买得到。”

    “我觉得不一定。”白玲冷笑两声。

    “不一定?那你解释解释,那是什么材料做的?我也买一条去。”左立言的声音稍稍提高。

    白玲嗤笑一声:“东施效颦。你以为穿一件高仓健的大衣,就能变成高仓健了?”

    左立言颓然认输,跌坐回椅子上。

    刘安平低头暗笑。他也不想再和同学谈穿着的事了,无聊且得罪人不说,还没有丝毫的意义,白玲将两名主力击败,他是乐见其成。

    同一时间,杨锐巡游在校园外觅食。

    坚持吃食堂并非是食堂的饭菜好吃,而是因为杨锐希望低调处事。但他没想到的是,人们其实更关注身边生的事。

    比起杨锐,学校有很多学生经常回家吃饭,或者在外就餐的,结果却是杨锐这个每天按时到食堂报道的家伙被逮住了。

    有鉴于此,杨锐也干脆出门找食。

    现在还没有地沟油等毒物的侵袭,这当然不是小饭店的老板们道德高尚,只是因为他们缺乏相应的技术,国内也没有生产出种类繁多的化学品。

    这年月,买一罐工业酒精的难度,真不比自己酿一桶酒来的容易。

    ……
 第279章 北师大
    景语兰已经正式调到了北京师范大学的英语系,这一方面是她的英语水平够硬,一方面也是景父的实力渐渐恢复。

    杨锐蹬着他的凤凰牌自行车,晃晃悠悠的穿过北师大的校门,也没有人来阻拦。

    现在的大学都是随进随出的,少有人检查证件等等,大学普遍设置门禁是从旅行社有了校园游的项目以后,大批的游客像是逛动物园一样的行走于校园,像是逛动物园一样的出入于教学楼,像是逛动物园一样的喧哗污染环境,于是,很多不愿意兼营动物园的学校就采取了各种措施。

    当然,也有一些没人愿意逛的校园,或者出于同仇敌忾的心理,或者出于妄自尊大的心理,或者出于趁机整肃纪律的心理,也设置了门禁和保安,这个属于附带伤害。

    杨锐将车停在了英语系教学楼下的停车棚,此时正是学生上下课时间,来停车取车的人熙熙攘攘,不过,杨锐下车以后,前面的学生自的让开了一条路。

    伦敦萨维尔街出身的老裁缝手工定制定版的大衣,高大健硕的身材,还有帅的惨绝人寰的脸蛋,这样的组合放在19oo年或者1983年,都是带着气势的。

    杨锐停车的时候,就已经听到有人用细碎的声音议论纷纷了,走出停车棚,更是遇到一名大胆的女生。

    只见她在两三名同班的怂恿下,微红着脸来到杨锐面前,说:“请问,你是这个学期来的老师吗?”

    杨锐看对方走过来的时候,心里其实也紧张,心想要是再遇到一个表白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绝。

    难道只能用“你是一个好人”来答复?想想做个女神也是挺难的。

    不过,像小白牙一样胆大包天的女孩子,毕竟是稀罕物。

    听到对方的问话,杨锐轻松了一些,微笑道:“我不是老师,我是外校过来找人的。”

    “不是老师?”女生明显失望,说:“你的打扮和我们的外教很像呢,那你是哪个学校的?”

    杨锐犹豫一下,说:“我是北大的,今年大一。”

    “大一!”女生轻叫了一声,旋即咬住下唇,用看小鲜肉的目光看着杨锐,紧张之情尽去,说:“我今年大三了,你要叫我师姐。”

    “咱们不是一个学校的……”杨锐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调戏了。

    实际上,现在的女生并不像3o年后的人们想象的那般羞涩,尤其是女大学生,她们大多有兄弟姐妹,在读书以前,充分的接触了社会。另一方面,8o年代的思想开放,各种思潮涌动,女生们也被鼓励积极参加各种社会活动。

    现在讲的是“谁说女子不如男”,所以,无论是劳动还是竞赛,读书还是工作,女孩子尤其是女大学生的竞争意识都很强,往往还强于男生。

    而在男女关系上,8o年代的女大学生其实也享有充分的自由,反对包办婚姻的声浪刚刚平息,自由恋爱的口号也早就喊出来了,男男女女一起跳舞一起吃饭实属平常,一些大学虽然反对在校学生谈恋爱,但保守派的底线很快就要退到不许夜不归宿,不许怀孕,不许结婚……求求您怀孕了就结婚吧……

    英语系的学生有机会接触外教,平日里更能读到外文书籍,看到外国电影,思想作风都比普通的女生还要率性,有了好朋友的壮胆,大三的师姐更是占尽上风的道:“北师大和北大同出一源,都来自于京师大学堂,你叫我一声师姐不冤。”

    “京师大学堂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建国以后,北大清华等学校的教育系,也都合并入了北师大,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所以说,咱们两校的渊源很深,你可以叫我师姐的,叫吧。”

    “叫吧。”另外三名女生从后面磨磨蹭蹭的走上前来,开始新一轮的怂恿。

    杨锐使劲咳嗽一声,道:“我来是有正事的,不行了,我得走了。”

    “哎,你是第一次来吧,教学楼里面的房间可多,你找谁,告诉我们,我们给你带路。”有了同伴在身边,大三女生的战斗力倍增。

    “我找景语兰景老师,我是她以前带过的学生,今天是来拜访的。你们认识吗?”杨锐也没隐瞒,就这么大的学校,有心人打问一下,都能知道他见过了谁。反而拿出正当的见面理由,谁也不会说什么。

    打头的女生默念了一遍“景语兰景老师”,转头问:“你们知道咱们学校有姓景的老师吗?”

    “二班好像有个景老师,是个特漂亮的女老师,今年新到学校的,是吗?”另一名女生问杨锐。

    杨锐笑笑说:“如果是新来的就是了。”

    既然是特漂亮的女老师,那多半就是景语兰了。特别漂亮这种形容,一个学校不应该有多个。

    “你们知道景老师的办公室在哪吗?”杨锐又问。

    几个女生互相看看,其中一人转着眼珠,笑道:“现在不知道,一会就知道了。”

    说着,她推出自己的自行车,在路上拦住几个男生,问了几句,回来就笑道:“我就知道,男生就知道景老师的办公室了,二楼1o号。”

    “多谢,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杨锐赶紧脱身。

    “我们陪你去。”当先的女生被人一推,跟了上去,然后在杨锐的目光下,怯怯的道:“免得你是坏人。”

    “好吧,随便你们。”

    等杨锐真的敲响二楼十号房门的时候,几个女生顿时如鸟兽散了。

    只有最先说话的女生,塞了一张小纸条给杨锐,上面写着宿舍和姓名。

    杨锐感慨着将之揣回口袋,这大概是电话号码小纸条的初级版吧。

    又敲了两下,里面才传来景语兰轻柔而熟悉的声音:“请进。”

    杨锐推门而入,就见景语兰正将耳机摘下来。

    “你在听歌啊。”杨锐出熟络的笑声。

    景语兰愣了一下,转瞬惊喜道:“你终于来了。”

    “什么?”

    “我说……你总算想得起你的英语老师了!”景语兰故意板了一下脸,瞬间被笑容所代替:“忙完了吗?是顺路过来的?”

    “当然是专程而来。”杨锐将门关好,走了两步,然后正正的端详景语兰。

    26岁的景语兰,正是盛开的年纪。

    上苍赐予的美丽容颜,还有知性的魅力糅合在一起,不经意间就令人想入非非。

    杨锐看的目不转睛,景语兰则是羞不可抑。

    “你的实验室建好了吗?要不要帮忙?”景语兰忍不住打破了静谧的气氛。

    “会赶在天冷以前建好的,已经开始安装设备了。”杨锐微笑着脱下大衣。

    景语兰自然而然的接了过来,挂在墙角的衣服架上,转身过来,反过来打量着杨锐,笑道:“不穿运动服了?很漂亮的毛衣,谁给你打的?”

    “和一个老裁缝买的,使馆区那里,帮我看看有没有被骗。”

    景语兰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杨锐的衣角。

    抬起头来,又是杨锐灼灼的目光。

    “摸起来很柔软,烧一下更容易确定,我找一下火柴。”景语兰慌乱的挪移到了办公桌后面。

    杨锐笑笑,自顾自的拿起桌面上的耳机,戴在头上按动巨大的录音机的开始键。

    英语对话喷薄而出。

    “以前的语感都要丢掉了,现在得重新补回来。”景语兰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给我做补习老师的时候,原来是没语感的状态啊。”杨锐做抱怨状。

    景语兰莞尔:“那你不还是考了全国第一?枉我当时还担心呢,等等,我帮你烧毛。”

    只见景语兰从杨锐的毛衣的一角,揪了一撮毛下来,用火柴点燃了,道:“是真的羊绒,没问题的。”

    杨锐还在回想烧毛一词,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词有问题,但要说哪里有问题,他也说不出来。

    “琢磨什么呢?”景语兰将火柴放回抽屉,心情也渐渐平复,脸上带着明显的快乐。

    “我在想我的英语试卷,不知道当时是哪里错了。”

    “哪里失分了?”

    “现在想不来了,刚刚考完试的时候,还觉得印象深刻呢。”

    “考试都是这样,如果考的好,考完了就忘记了,考的不好才记忆犹新。”

    两人的聊天逐渐变的轻松愉快,直到教学楼的下课铃响起,景语兰才惊觉道:“下班了。”

    “饿了。”杨锐一拍肚皮,笑道:“景老师,一起吃饭吧。”

    “去我家吃饭吧。”景语兰出人意料的出邀请,又道:“我爸妈早就想见面道谢呢,我打电话回家。”

    她不由分说,拿起办公室的分机就拨了出去。

    杨锐这时候才注意到,景语兰竟是一个人享受**办公室,而且配备了录音机电话机等设备。

    “我妈去买菜了,咱们慢点回去,时间刚好。”景语兰挂掉电话,顺手拿起大衣,给杨锐披在肩膀上,才问:“你晚上没事吧。”

    “有事也要抽出空来。”杨锐说着拍拍口袋,道:“咱们也顺路买点东西吧,总不能空手去你家。”

    “不用,我妈前两天还念叨着要感谢你呢,你帮了那么大的忙,什么时候去家里,都是上宾。你等一下,我把大舅也叫出来,他也想见你呢。”景语兰驻足跑回办公室,又连打了两个电话。

    ……
 第280章 作客
    杨锐和景语兰一人蹬着一辆自行车,随着自行车大军,骑行在下班路上,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微风轻抚似魔鬼的羽毛。

    他们前后左右有工人有学生有公务员,传来或豪放或轻柔的聊天声,既有生活气息,又有浪漫的氛围。

    在这个时间段,任何汽车都不要妄想撒开欢了的踩油门,无论是自行车道还是车道,此时都是满满的自行车,一条六车道马路,横排是几十辆的自行车,一辆挨着一辆,以近乎相同的度向前走,有时候,两辆车挨的近了,几乎是摩肩擦踵的感觉,旁人不得不用轻推一下,才不会生交通事故。

    大部分骑车人的技术都很好,单手握把乃至不握把的人随处可见,一辆自行车带一个人乃至两个人的也屡见不鲜。

    坐在后座或前座的人往往对周围的情况浑不在意,或者认认真真的聊天,或者认认真真的打闹。

    偶尔有一个路口出现问题,整条街上千辆的自行车都会停下来,若是站在某辆车的后座上去看的话,能够见到数千辆自行车的壮观堵车景象。

    杨锐和景语兰小声的说着话,时不时用粗壮的胳膊挡开靠近的自行车,以争得更大的空间。

    他身高臂长,又有一年多的卧推锻炼,胳膊上的肌肉坚硬的和石头一样,即使隔着大衣,稍微一鼓劲,也能看出明显的区别,即使是常年做体力活的工人,由于天赋的限制,也不会比他更强壮,一来二去,杨锐身边的空间就比别人的宽敞一些。

    景语兰注意到以后,不由扁扁嘴,说:“霸道。”

    杨锐叹口气,说:“可惜不是总裁。”

    景语兰茫然看他,显然没有找到笑点所在。

    景家搬到了中丝公司的家属院。

    作为赚外汇的企业,中国丝绸总公司的待遇在8o年代是顶呱呱的。中国银行虽然照例要将他们赚取的外汇统统收掉,但在人民币收入方面就要大方许多,政府每年给予的补贴和优惠政策也较多。

    落在职工福利方面,中丝家属院无论地理位置还是房屋面积,都过了平均水平。

    作为副总经理的景存诚的待遇更好,家里的面积有三百多平,是很大的五室两厅,另有一间保姆房,楼前的小花园和楼后的杂物房也很是不小,同样有两三百平的规模。不过,和商品楼不同,像是这样的干部楼不仅不按照建筑面积来计算,在房本上往往还要缩水,比如楼前花园和楼后杂物房,就理所当然的不会算入面积,房内的走道和楼梯同样会从住宅面积中去掉,更有甚者,保姆房和厕所都可以从房本的面积中去掉。

    房间里的装修亦是按照级别来的,虽然装修风格不免仿照了几家大的涉外酒店,显的有点不太协调,可就装饰性和豪华性来说,这是杨锐在8o年代见到的最好的住宅。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保姆给开的门,又在门口的玄关放了鞋,笑道:“徐姨在厨房呢,她要自个做饭,不让我沾手,你们先坐,我去给说。”

    杨锐一边换鞋一边道:“这房子真不错。”

    “每个月8块钱租金呢,够我半个月的饭钱了。”景语兰弯下腰,帮杨锐将他的鞋摆放好,又从后面帮他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

    杨锐听的直翻眼皮,地处北京二环,建筑面积8oo平,使用面积三四百平的豪华装修成熟小区房,月租金才是普通职工半个月的饭钱。

    杨锐眼馋的道:“我倒是想租,没人租给我。”

    “租什么啊,多贵啊,这也是我爸有房屋补贴,我们才租的。旁边的筒子楼,一个月才要三块钱。”景语兰说着想起了一家人住平江饭店的情景,抿嘴笑了,说:“你不怕浪费钱,租了也行,钱都花完了,找我借。”

    “你拿工资能省几块钱呀,。”杨锐遥想着房屋补贴,悠然叹息。

    “宿舍不习惯?”景语兰等杨锐坐到客厅沙上,忙忙碌碌的端茶倒水。

    “宿舍比西堡中学的好的多,怎么说也是楼房,不过,方便还真不一定比中学的时候方便。”杨锐说着按了按沙,笑道:“好久没坐过沙了。”

    “也是租的呢,这里的家具都是,一个月两块五,自己买可买不起。”

    杨锐再次无语,道:“你把这个沙坐坏了,租金也不够付沙钱的。”

    景语兰不明所以然,道:“我们刚刚搬家过来,没有家具,当然要租了。”

    杨锐笑着摇摇头,说:“社会主义好啊。”

    须臾,景母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了,笑着招呼杨锐,更是将在河东的一应事件挨个拿出来说道,并间杂着各种感谢。

    说完了这些,景母又问杨锐学校的情况,直到保姆过来说“鱼好了”,她才笑着回去厨房。

    杨锐摸摸脑门,汗颜道:“真紧张。”

    景语兰掩嘴笑了两声。

    几分钟后,景母开始端凉菜上桌,并道:“杨锐,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你景叔不能提前走,刚开完会,这阵在路上呢,马上就到,你们坐着说会话,对了,杨锐喝酒吗?从柜子里拿瓶酒出来……”

    景语兰依言去拿,杨锐连忙摆手说:“我不喝酒,喝了脑袋昏,做不了事。”

    “那就喝啤酒,啤酒度数低。”景母很是客气。

    叮咚!

    正说着话,门铃响起。

    保姆去开门了,景母笑道:“估计是你景叔回来了。”

    门开,却是陌生的笑声传来:“徐姐,我来看你来了。”

    “哎呀,老刘,你怎么来了?”景母不得不过去招呼,进来的却是一位年龄相当的中年妇女,身后还跟着个三十许的男人。

    “这是我儿子李鑫,华东纺织工学院的研究生毕业,前些天刚回来,就分配到咱们中丝总厂了,这不是来串串门嘛。”中年妇女介绍着儿子,又打量着房间,笑道:“每次来你们家,都觉得你们这个装修好啊,可惜我们家那口子不争气,小司长一个,分房子都分不到大套的,哎呦,你们家有客人啊,你看我,来的怪不巧的。”

    说着不巧,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是换好了拖鞋,拉着儿子进门了。

    “徐姨好。”李鑫打了个招呼,不热情也不冷淡,眼睛从景语兰身上一扫而过,头就低下去了。

    “小李啊,你好你好。”景母有点不自在的道:“我正做饭呢,这个,小兰,你招呼一下你刘姨,见过吧。”

    “见过见过,你们来的时候我就见了,小兰长的真俊,听说在北师大上班,当老师?”刘姨满脸堆笑的插话。

    景语兰无奈的向杨锐笑笑,转过身来道:“刚去北师大,在英语系。”

    “小兰也是大学生呢?”

    “是。”

    “真好,我们家小鑫考的研究生,这也读了三年呢,你们俩应该有话题,多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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