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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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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暖一点反应也没有。
贺冬无法,想了想,道:“我也杀过很多人,不单是敌人,也有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顿了顿,看楚暖的眼珠似乎转了一下,贺冬看了希望,回忆了一下,继续道,“那几年我去中东执行任务,我去的地方很混乱,随时会有身上绑着炸弹的人冲上来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其中很多都是小孩和妇人。没办法之下,我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们,一旦超过安全距离我们就立刻射杀。”
楚暖嘴唇颤了颤,终于吐出声音:“你……你也杀了吗……”
“当然。”贺冬毫不犹豫地说,“一旦超过范围,必须射杀!死在我枪下的有的是真的捆绑了炸弹的恐怖分子,但有的只是不小心闯入的无辜百姓。”
楚暖的喉结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异芒。
贺冬沉声道:“那些人很无辜,他们甚至不是有心的,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否则我的战友就有可能因为我的心软而死亡,我的国家也可能因为我的心软和陷入危险!我要保护我的战友、我的国家,我不能心软,也不能后悔!我没办法安慰你说杀人是对的,但是既然做了你就不应该后悔,做了,你就要学会去面对这份错误,而不是畏畏缩缩地用这种方法逃避!”
“我……我……”
楚暖说不出话来,贺冬不知道自己的话楚暖听了多少,但他看到楚暖的双眼不再那样茫然无神,贺冬知道自己那些话总算不是白说了。
贺冬犹豫了一下,沉声道:“少爷,如果哦你愿意告诉以前的事情……不论什么样的事,起码……我愿意分担你的痛苦!”
第九章
正如萝芙林所说,最早是楚霖找上楚暖的,不过传言有误,并不是楚霖处心积虑要毁掉楚暖。
楚暖和楚霖从小在一个屋檐下长大,楚暖一直很黏楚霖,而楚暖小时候比女孩子还漂亮,久而久之两人就有了点感情。楚霖这人本身就是同性恋,本来楚暖对哥哥不过是正常的兄弟之情,但楚霖对楚暖却有些暧昧。
后来楚暖十四岁那年生日,两个人喝醉了,也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生日第二天醒来时楚暖是震惊且愤怒的,他从没有想过和堂哥发生这种事情。楚霖害怕楚暖将事情说出去会破坏他继承人的资格,所以对楚暖是又哄又骗。楚暖对哥哥本来就有很深厚的感情,加上年纪小有些事情毕竟看得不像成年人那么清楚,一番波折后倒也接受了楚霖,两个人就甜甜蜜蜜地在一起了。
两人在一起后不久,楚叔爷爷和楚奶奶的相继过世,楚爷爷也因为悲伤过度一病不起,于是继承权的问题也就渐渐摆上了台面。
楚爷爷比较偏爱楚叔,早些时候立下遗嘱要将继承权留给楚叔,但弥留之际却又认为楚叔易怒易躁的性格并不适合管理家族,所以更改遗嘱将继承权给了沉稳的楚爸。
楚叔认为父亲偏爱自己不可能将继承权给大哥,所以当楚爷爷病故律师公布遗嘱时,楚叔坚决不承认财产归属。但遗嘱的有效性不容置疑,这场争吵以楚叔的失败告终,楚叔获得巨额财产的同时也成为楚家旁宗。
本来楚叔一直认为继承权在自己身上,在言行间多多少少透露出高人一点的骄傲,所以连带着楚霖也觉得自己将来必然会继承楚家,因此面对楚暖的时候也带着一份优越感。楚暖那时候小,面对略显霸道的哥哥只觉得哥哥很有“威风”,所以也不计较,反而更加喜欢。
没想到情势巨变,楚霖什么都不是了,严格来说,他见到楚暖的时候还要毕恭毕敬地叫一声“暖少爷”,这口气楚霖怎么咽得下,对楚暖的态度一下子就差了。
楚霖对楚暖的感情本来就不是爱,现在身份调换之后楚霖丧失了那份优越感,看楚暖就觉得很不顺眼,见面时也不给个好脸色,做|爱的时候也总是很粗暴。
楚暖也不是傻的,很快就明白了变化的原因。楚暖对财产根本没什么感觉,便对楚霖说以后他会把楚家的一切都给楚霖。楚暖本来是想讨好情人,但这话听在楚霖耳朵里却像是在施舍。楚霖更加不痛快。
楚霖不痛快归不痛快,但表面上却又像以前一样楚暖好,只是背地里却在外面找起了其他床伴。那天楚暖翘课跑回家,想去找楚霖,没想到却听到楚霖在房间里和另外一个男孩子做|爱,又听到楚霖对那男孩子说他根本不爱楚暖,说他对楚暖好只是为了楚暖手上的继承权。楚霖还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楚暖蹲在门外哭,哭了好久里面的人也没有发现,后来楚暖自己默默地回房了。
第二天,楚暖对楚父说堂哥强|暴自己。
楚父大怒,将楚叔一家都赶出了主宅。
大概这些事情零碎地传到楚小姑耳朵里变了样,才会有楚霖是想毁了楚暖的说法。
楚霖离开了主宅,但楚暖依然心怀怨恨,暗中找人诱骗楚霖吸毒,楚霖很快就上瘾了,但这时楚暖却不许别人卖毒品给楚霖。楚霖毒瘾发作不敢对别人说,向楚晗求助。那天楚晗准备将毒品拿给楚霖,却没想到她来到楚霖家中时却看到楚暖正将慢慢一管的高纯度海洛因慢慢打进楚霖身体里,楚暖亲眼看着楚霖死了,楚晗也亲眼看着楚暖杀死了楚霖。
刺激过大,楚晗的抑郁症加重,时常会陷入莫名的呓语和恐惧中。
楚晗没看到的是楚暖抱着楚霖的尸体无声流泪。
楚霖的死让楚叔楚婶暴怒,但他们没有明确的证据,无法诉诸法律,只能找上门来讨公道,但是楚父楚母却说楚霖死有余辜。楚叔暴怒之下制造了车祸,想要将楚父楚母和楚暖一起杀死,但车祸发生之际楚母拼死护住了楚暖,最后楚父楚母身亡,楚暖双腿小腿骨折。
楚暖住院复健期间楚晗自杀身亡,楚暖从此只能在轮椅上生活。
楚暖没死,楚叔再次找来,这次他要亲手杀了楚暖。楚叔将楚暖约到后山,本来是想将楚暖推下悬崖,但扭打间楚暖的反抗反而让楚叔自己落下的山崖,死了。楚暖受了惊吓,回到主宅后又碰到楚婶,楚婶和楚暖发生口角,楚婶欲打楚暖,保镖为了保护少爷推开了楚婶,不想楚婶被地毯绊倒,后脑撞在桌角,送往医院的途中不治身亡。为了维护楚家的形象,郑伯对外称两人一个失踪一个车祸。
至此,楚家只剩下远在海外的楚小姑和陆文。
楚暖一直留着陆文,一方面是因为愧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陆文是唯一还留在楚暖身边的有亲戚关系的人……但前不久陆文也死了。
楚暖面色灰暗地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些往事,贺冬听了也是心颤,虽然早就想过当年那些人的死亡并不是事故那么简单,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复杂的一串因果,某种意义上说,楚家这些人的死亡确实都是因为楚暖造成的!
“我是不是很坏……我是不是很坏……他们都是因为我死的……都是我……”
楚暖捂着脸哽咽,嘴唇早已失去了颜色,就和他的脸色一样苍白。
贺冬握上那冰凉的双手轻轻将它们拉到身后,无声地抱住楚暖,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他能给楚暖只有一个可以尽情哭泣发泄的怀抱。
抚摸过楚暖还很单薄的背部,贺冬道:“少爷,我想,那些为你而死的人一定不愿意看到你在这里这么难过。”
楚暖身子一震,想来是将贺冬的话听进去了。
贺冬将楚暖从自己怀中拉开一点,为楚暖拭去泪珠,看着楚暖那苍白无助的神色,心疼道:“少爷,你还记不记得车祸时,你母亲怎么保护你的?我想她一定是希望你开开心心地活下去,才会舍命护住你,而不会是希望你这样痛苦。”
“真、真的吗……”楚暖颤抖着声音问,他的眼睛终于有点了一点神采,或许贺冬的劝慰还是有效的。
贺冬微笑道:“当然,天下的父母都是爱孩子的。难道你的父母不爱你吗?”
“爱……他们很爱我……”楚暖啜啜道,“他们在的时候总是抱着我叫我‘宝宝’,我怎么抗议他们都不听……我母亲最喜欢别人说我长得像她,她说我是她的最爱,父亲听到了还会吃醋……”
说到甜美往事,楚暖的神色也有所放松。
贺冬拨开楚暖凌乱的刘海,引导道:“是的,他们都是希望你过得好的。你不需要为那些事情责难自己,你应该开心地生活,连同你的父母你的姐姐的份一起活下去。”贺冬本想告诉楚暖父母的死是楚叔的错并不是他的错,但怕楚暖联想到楚晗,那件事贺冬没办法说圆,便故意避开了。
楚暖半垂着眼帘掩去了眼中光芒,但从他那不断颤抖的睫毛上,贺冬知道楚暖的内心在剧烈挣扎。
贺冬相信自己那些话以前肯定也有人对楚暖说过,但楚暖没有听进去。家人的连续死亡大概让楚暖失去了被爱的信心,想明白这一点,贺冬便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职责内的维护都会让楚暖心动。
贺冬想要趁热打铁,便说:“少爷,我是当兵的,生离死别、付出牺牲我不是没经历过,我还是小兵的时候,我的班长为我挡下子弹,我一辈子就哭过那么一次,我要冲上去为他报仇,但班长却拉住我,他说:‘不许去!你要好好活,你要代替我活下去!你要活得比任何人都长都久都好,因为你的命现在是两个人的,你要活出两个人的量!’,这些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再苦再累再危险,我都活下来了,我身上的命不单是我的,还是班长的!是那些为我流过血流过泪的战友们的!我们每个人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重视的那些人那些事变得更好,我为我的战友而付出,我为我的国家而付出,我从不后悔我的双手曾沾满鲜血——只要我所在乎的一切能变得更好!”
说到自己的往事,贺冬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他捧起楚暖的脸,强迫楚暖看着自己。
“少爷,你明不明白?他们的死不是要惩罚你,让你痛苦,而是要让你活下去,比任何人都要幸福地活下去!”
“我……我……”楚暖似乎还是有些犹豫。
楚暖喏喏几声,神经质的恐惧神色慢慢退去,随着他的平复他的眸光也有些暗淡,无声地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一篇月牙形的阴影,紧抿的双唇此刻松开,血液回流,将双唇晕染得无比艳丽。
战场上注视敌人一整天也不会走神的贺冬这时候却分心了,目光便不自觉地被这份艳丽所吸引。
楚暖的眼角似乎还有隐隐的泪光在闪烁,像一颗小小的钻石。
贺冬一时有些恍惚,手指自发地抚过那璀璨的钻石,沾了湿润的水汽,又顺着光洁的脸颊下滑,来到那犹如盛开的玫瑰花瓣一般艳红的嘴唇。和想象中一样柔软的触觉,属于楚暖独有的淡淡花香似乎也从这唇间散发开,带着一股诱人的甜美。
楚暖略带迷茫地抬起眼,对上贺冬那深深的眼眸,心里一颤,曾经熟识情|欲的身体隐隐躁动。发觉了自己的绮念,楚暖的面颊不由得飞起了薄红,懊恼自己的不知廉耻,羞恼之余却又忍不住期待,偷偷看一眼贺冬那微抿的唇,联想到这唇会如何亲吻自己,面上顿时更热。
楚暖一点也不知道,他那低头垂目偷偷窥探的神色拨动了贺冬的心弦。
谁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那一个眼神,一瞬眸光,一抹羞涩,就让贺冬的心跳多了一拍。
热血冲头,贺冬情不自禁微微低头,吻住了那带着幽幽花香的红唇。
像是涂了花蜜,轻柔的触碰让贺冬尝到了甜美的滋味,似乎还混合了一点泪水的咸涩,让人在甜蜜和苦涩中想要更加深入地品尝属于这个人的真实滋味。
贺冬在这一刻完全抛弃了自己引以为豪的理智,只记得多掠夺一点怀中人的滋味,手心微微用力,让楚暖与自己贴得更加紧密一点,更深入一点就能尝到更多的甜美。
“嗯……”
楚暖从喉间逸出一声暧昧的呻吟,这呻吟就像一个警钟轰地敲响,让贺冬陡然清醒。
贺冬慌乱地松了手,楚暖却因为深吻而软倒在他怀中。
滚烫的脸颊贴在贺冬的脖子上,楚暖眼睛里蒙上了雾水,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欣喜。抱住贺冬的脖子,楚暖在贺冬耳边呢喃:“贺冬,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
贺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他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他……他怎么会吻了楚暖,而且还很投入!
贺冬脑子里“嗡”地乱了一阵,但毕竟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或许还不算一件太糟糕的事情,起码……贺冬过世的父母不至于因为儿子的“不争气”而跳出坟墓……
定了定心神,贺冬在楚暖的发际上落下一个轻吻,柔声道:“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明天会很美好的。”
晚上两人再次相拥入睡,但这时两人的心境都不同了。
贺冬还在纠结自己是如何对楚暖产生感情的,而楚暖则在回味贺冬那个略带侵略性的吻。
“他身上的花香很好闻……”
“他身上的柠檬味很舒服……”
两个人在心里想,同时抬眼看向对方,目光相撞,贺冬不自然地撇开脸,楚暖也是微微脸红,下意识地将脸往贺冬怀里埋埋,然而下一刻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动作,不由得更加羞涩。
楚暖的脸皮烫得快要可以煎蛋了,然而这样的温度还比不上贺冬的胸膛灼热。
楚暖不期然地想到,如果这样的身体拥抱自己……
艰难地咽下唾液,楚暖缩起身子,害怕被贺冬发现自己的情动——贺冬会觉得自己很淫|荡吧……楚暖有些悲哀地想。十四岁起就被楚霖拥抱的身体还是留下了记忆,只要稍稍一拨撩就会有所反应,这是过去留给楚暖的印记,或许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想到过去,楚暖的心又沉了下去,他敏感的身体,他残废的双脚,他那异于常人的性向,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提醒他,他曾经有过多么不堪的过往!
似乎是察觉了楚暖的沉默,贺冬抚摸过楚暖的头发,轻声问:“怎么了?”
楚暖心里挣扎了一下,忍不住问:“贺冬,你会后悔吗?”
“……不会。”贺冬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干脆地给出了回复。
“那……那你抱我……”
楚暖的身子贴上来,令贺冬感觉那情动的下身正抵在自己的大腿上。贺冬一下子涨红了脸,这样的进展对他来说太快了,他很是窘迫也很是尴尬,然而,黑暗中,楚暖那双眼睛像是含着泪水一般,晶亮晶亮的,急切而期冀的神情让人不忍拒绝他的要求。
“我……”
贺冬直觉地想要答应,可是又开不了这个口。
察觉了贺冬的迟疑,楚暖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下去,身子缩了回去,几乎将整个人都蜷进了被子里。
楚暖像是刚刚从壳里探出脑袋的蜗牛,受了惊吓,又缩了回去。
…河蟹路过…
楚暖软在贺冬怀中喘息,眼睛湿漉漉的,让贺冬忍不住低头亲吻。
贺冬也情动了,只是进展太快会让他害怕,他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只是轻柔地啃噬楚暖柔软的唇瓣。
楚暖主动勾上贺冬的脖子,纠缠着不肯放手。
“贺冬……不要离开我……”
楚暖呢喃着请求,他需要一个怀抱拥着他入睡,他需要一个人陪着他。
贺冬没有拒绝。
得到贺冬的亲昵,这一夜楚暖蜷缩在贺冬温暖的怀里睡得很安心,第二天早上醒来对上贺冬注视的目光,楚暖微微红了脸,转身埋进男人怀中,但在贺冬看不到地方,楚暖却笑得很幸福。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到了复健的时候楚暖的情绪也不再那样不稳定,失败多次之后只是有些沮丧。
“贺冬,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吧?”
楚暖在贺冬怀中休息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问。
察觉了楚暖话中的小小忐忑,贺冬抚摸过楚暖的脸颊,温柔道:“会的。”
顿了顿,贺冬笑了一声,道:“况且,我和你合约都签了十年了,难道我还能半路离开吗?我可赔不起那么多的违约金。”
楚暖也笑起来,想到这件事,他忍不住问:“贺冬,会讨厌我让你签合约吗?可是……可是我想不到其他办法让你留下来……”楚暖露出一抹黯然,“贺冬,你总是板着脸,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总是板着脸?有吗?贺冬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颊,好像他确实不怎么笑。
没办法,军营里的男人很少有谁是成天没事把笑容挂在脸上的,也有那些个看上去总是吊儿郎当的人,但那毕竟是少数,而显然贺冬不属于这个少数。
“以后我会多笑的,”贺冬说,又特意补充了一句,“对你笑。”
楚暖听了开心地甜甜一笑,重新振作精神继续复健。
或许是楚暖放下了心事,复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楚暖终于能跌跌撞撞地走上两步了,如果有贺冬扶着,他甚至能蹒跚地走上一小段距离。
看到自己的脚伤有了起色,楚暖也打心里高兴,可是又觉得有些不舍——脚好了,他是不是就不能这样光明正大地靠在贺冬怀里了?
被贺冬打横抱着,坐上了轮椅,楚暖却还不愿意松手。
勾着贺冬的脖子,楚暖亲吻贺冬的下巴,无声地向贺冬索吻。
贺冬好笑地拨拨楚暖的刘海,给了他一个短暂的触碰后随口转开话题:“少爷,你的头发长了。”
不满意贺冬敷衍的吻,但楚暖撇嘴后还是接着贺冬的话问:“不喜欢吗?”
“也不是,只是头发长了会挡住眼睛,对视力不好。”贺冬笑着说,“你看你,都近视了。”
楚暖眼珠子转转,道:“好,下午我们去剪头发。”
楚暖果真去剪头发了,一改他之前刘海遮掩的造型,他将刘海剪得短短的,露出了大部分的额头,如果不是柔软的头发即使剪短了也会垂落在额上,他可以露出整片额头。
“好看吗?”带着自己的新造型,楚暖迫不及待地询问贺冬的意见。
贺冬点头:“好看,比以前清爽多了。”
楚暖立刻问:“那我以前是不是很不好看?”
察觉楚暖的紧张,贺冬失笑,道:“没有不好看。”
“胡说!”楚暖瞪起眼睛,“分明就是不好看!你第一天见到我的时候脸绷得死紧死紧的,分明是很讨厌我!”
“这个……也不是……”贺冬想想,老实道,“那时候只是觉得你有点阴沉。而且那时候脸色不好不是因为你不好看,是因为……”
贺冬欲言又止,楚暖却自己说出来了:“因为我那时候说话很难听对不对?”
贺冬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嗯。”
楚暖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贺冬,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和以前那些人一样……”
贺冬摸摸楚暖的头,他知道楚暖不容易。
第十章
楚暖剪短了头发,神清气爽,脸上总带着微笑,这样的变化很快就被周围人注意到了,早上楚暖锻炼的时候管理员抽空和贺冬搭上了话:“贺冬,最近少爷他……是不是身体好很多了?”
贺冬擦擦汗,笑道:“是,复健很有效。”
萝芙林在一边听到了,吃惊地上前问:“那他过不了多久就能走路了?”
贺冬看萝芙林似乎还没有露出恶意,也就乐于回答:“应该吧,他现在已经能走上两步了,只是还不稳。”
萝芙林愣了愣,“哦”了一声,居然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贺冬觉得或许楚暖恢复健康这件事对萝芙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看着萝芙林走了,管理员在一边说了一句:“希望少爷能赶快恢复。”
“嗯,我也希望。”贺冬微微一笑,看着不远处正在努力锻炼手臂的楚暖,眼里满是温柔。
午饭后例行的花园散步,这时候已经深秋,太阳虽然还暖洋洋地晒在身上,但风吹来时已经有些沁凉,楚家主宅在山上,又不知今天碰到什么天气,风特别大。贺冬为楚暖加上一件披肩,楚暖嫌弃地说:“这披肩披了像女人!”
贺冬哑然,笑问道:“可是风大,不披上等会儿着凉怎么办?”(感谢推股吧。tuigu8。)让我一个月能收益80%微信公众号tuigu8 《股票微信群tuigu8》
楚暖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就冒上来了,拉着贺冬的衣袖说:“你的外套给我。”
贺冬也是一身西装,外套下面是衬衫,他身体好,脱去一件外套也不打紧。
贺冬笑着脱下西装给楚暖披上,顺带着拨拨楚暖的头发,调侃道:“你这好像小孩穿大人衣服。”
楚暖立刻瞪起了眼睛,“你嫌弃我!”
贺冬笑着俯身亲亲楚暖的眼帘,让楚暖不得不闭上眼睛,随后又亲吻了楚暖耳郭,轻声道:“我没有嫌弃你,我喜欢你。”
楚暖顿时脸红了,但那笑容却得意像偷腥的猫。
贺冬快步走到楚暖身后继续推着楚暖前进——他不想让楚暖看到自己也红透的脸。
虽然没有对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很融洽,慢慢地前进。
经过草坪时,一个园丁正站在在草坪中收拾灌木。园丁戴着帽檐宽大的草帽,一身工作服,手里拎了个装工具的小桶,低头弯腰地慢慢从这丛灌木走向另一丛灌木。即将来到园丁身边时,楚暖侧目看了一眼,随后拉拉贺冬的手指,指了另一个方向,无声示意贺冬绕开园丁。
贺冬看了一眼那园丁,似乎隐约闻到了园丁身上的草木汁混合着汗水的味道,贺冬猜测嗅觉灵敏的楚暖是嫌恶了,心中暗自好笑,手上则稍稍加力将楚暖推往另一个方向。然而就在贺冬改变力道的那一瞬间,园丁突然站了起来,拿着那把修剪灌木丛的大剪刀猛地冲过来,锋利的剪刀长大了嘴,狰狞地剪向楚暖!
异变突起,楚暖倒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只是他坐在轮椅上无可躲闪,只能下意识地抱头弯腰。然而伴随着贺冬的一声大喝以及一阵兵荒马乱的碰撞,楚暖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痛苦,楚暖惊愕地抬头看去,就见那园丁已跌出了四五步远,剪刀丢在了一边,而贺冬——他就站在楚暖面前!隔着两步的距离,高大的身躯犹如一道坚实的屏障将楚暖护在身后!
然而,楚暖在呼吸间捕捉到了血腥味!
楚暖惊愕地看着一道狰狞的大划口出现在贺冬的手臂上,浓稠的鲜血顺着臂滴落在草坪上,一滴两滴,一点两点,很快汇成一汪血泊,而这汪血泊还在不停地壮大!
楚暖的声音颤抖着,“贺、贺冬……”
“我没事。”贺冬沉声回答,而没有回头。
贺冬站在楚暖面前,看着杀手变装而成的园丁站了起来,贺冬想上去将其制服,然而他的左臂已经完全无法抬起,而且大量失血让他感到了轻微的晕眩。贺冬担心自己一旦离开楚暖身边,就会被园丁钻到空子。
贺冬心中暗骂楚家的保全怎么会让杀手混进来,而他的目光则死死锁住杀手的动作,余光瞄到楚家的保全正在从周围赶来,其中部分有武器地也拔出了手枪,只可惜手枪射程太短!
“该死的,如果能有一把枪……”
贺冬暗恨,他是军中有名的神枪手,不要说这么近距离,就算在五十米外也能轻易击中这杀手的脑门!只可惜他现在手中无枪!
保全们距离他们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十秒,他们还需要十秒才能来到楚暖身边。然而贺冬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争取到这十秒。
杀手显然也看出了贺冬不能随意行动的处境,他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了手枪——竟然是一把小巧的掌心雷,给女性使用都嫌它威力太小,然而它小巧的体积无疑是需要藏匿武器时的最佳选择!
眼下这把掌心雷的射程只有30米,填装两发子弹,和普通手枪比起来实在太弱小了,可眼下——杀手离楚暖不到十米,贺冬一颗,楚暖一颗,不多不少刚刚好!
站起来,一秒。
拔枪,一秒。
迷你版的武器被杀手宽大的蒲掌握着显得有些可笑,但贺冬这时候一点也笑不出来。哪怕掌心雷的威力小得令人发指,但在两人不到五米的距离下,任何人都能利用这把宛如装饰品一般精致的袖珍手枪轻易干掉贺冬和楚暖!
瞄准,又是一秒。
或许杀手根本不需要瞄准,他只是在欣赏贺冬凝重的神色。
冷汗从背后滑落,贺冬甚至没法确定在这样近的距离下掌心雷的子弹在射穿自己的身体后会不会对楚暖造成伤害!
救援的人还在五十米外,有人举枪瞄准了杀手,但他们不敢设计,杀手和楚暖离得很近,瞄准点稍微偏一点都有可能击伤楚暖,那些保全不敢冒这个风险!
咬咬牙,贺冬往左边移了移,站在杀手和楚暖之间,将楚暖完全挡在了自己的身体后面,这样一来,杀手除非杀了贺冬,否则绝无可能伤到楚暖。
杀手的脸色沉了沉,楚暖的脸色则瞬间白了。
还有六秒钟!
贺冬艰难咽下唾液,他看到杀手眼中闪过狰狞,他知道杀手不会再浪费时间了,果然,杀手毫不犹豫地手指拨开保险,手指微屈,扣下扳机——
“不要!!!”
砰!
在楚暖的惊叫声中枪声响起,赶来救援的保全们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脚步,而在下一秒,他们迅速冲了上去,一拥而上将杀手制服在地。
“少爷?少爷!”
保全们围在楚暖身边担忧地问。
楚暖并没有受伤,他晃了晃脑袋,从摔倒的晕眩中缓过气,脑中闪过自己做了什么——他在杀手开枪的瞬间从轮椅上站起来,跑上去将贺冬扑倒了!
贺冬?
楚暖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贺冬,贺冬双目紧闭,身上都是血,楚暖不知道那颗子弹是不是打中贺冬了。
“贺冬!贺冬!”
楚暖摇晃着贺冬的身体大叫,泪水朦胧了他的双眼,他怕极了,如果贺冬也……
“贺冬你不要死!贺冬!你不要离开我!”
楚暖哭叫着,匆匆赶来的郑伯上前将楚暖拉开,劝道:“暖少爷,你冷静点!贺冬还没有死,我们赶快将他送去救治!”
楚暖回过神连忙点头,指挥人将贺冬送去救治。
贺冬被送进主宅专有的手术间,楚家的私人医师也及时赶来了,好消息是贺冬并没有中弹,由于楚暖扑救及时,贺冬只是被子弹擦破了皮,而坏消息是贺冬手臂遭受重创,杀手用大剪刀剪向楚暖的时候贺冬用手臂挡下了,肌肉神经绞裂,大臂骨折,失血过多,贺冬如果没有死于休克,清醒后左手也有可能落下残疾——虽然有很大的概率可能通过复健回复正常。
几个小时后,贺冬从手术室里出来了,麻醉还没过,贺冬还睡着,医生说贺冬求生意志很强,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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