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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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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冬一直觉得,男人么,就该是矫健有力的,柔柔弱弱的需要保护的都是女人和孩子。
可是楚暖却也是一个要被保护的孩子。
想了一会儿,贺冬准备起床了,但是他一动,楚暖就醒了。
“嗯……贺冬……?”楚暖揉着眼睛含含糊糊地手,却用另一手抓住了贺冬的袖子。
贺冬试着抽抽手,却被楚暖抓得更紧。贺冬解释道:“我去锻炼……现在才六点,你继续睡吧?”
楚暖猛地睁开眼睛,一扫刚才的迷糊,目光晶亮锃亮地盯着贺冬,问:“萝芙林?!”
贺冬无奈,道:“我没有约摩尔小姐。”
楚暖撇撇嘴,却还是张开双臂,道:“我也要去,你抱我起来。”
贺冬能说什么?他只能将楚暖抱了起来。
洗漱穿衣,统统弄好已经将近七点了,对于贺冬来说这个时间很迟了,但对于楚暖来说今天却比任何一天起来得都要早,甚至于这让他挂上了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推着贺冬去了健身房,不意外地看到萝芙林已经在那里了。
萝芙林看到楚暖明显愣了一下,楚暖对着萝芙林又是一脸阴沉,贺冬出于礼貌对萝芙林微微颔首,但不知道楚暖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竟回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弄得贺冬很无奈。
贺冬上了跑步机,楚暖便坐在轮椅上看着,贺冬虽然很想忽略这道视线,但最后还是没忍住,跑了两步就不得不停下来,在楚暖面前蹲下,问:“暖少爷,你要不要也做一点简单的运动?”
楚暖的眼神闪了闪,轻声问:“我也可以做吗?”
“当然。”贺冬笑道,“这里有一些器械是专门锻炼上肢的,或者你也可以试着锻炼一下腿部肌肉。”
楚暖抿着唇微微笑了,道:“是吗?那你带我做。”
楚暖像在撒娇,贺冬心里有些小小不自在,但看到楚暖愿意锻炼贺冬还是很高兴的,他一直认为楚暖缺乏锻炼,复健的心态很消极,否则就算双腿残疾也不至于如此瘦弱。
贺冬将楚暖推到最里面的一台举重机前,这台举重机比旁边那台举重机小了许多,是专门为身型较小的女性设计的,但现在刚好适合楚暖——普通举重机的砝码配重太大,楚暖吃不消。
贺冬让楚暖在举重机的座位上躺下,告诉楚暖怎么用之后,他示意楚暖握住杠铃做一个挺举。
楚暖试了试,他发现自己几乎完全撑不起那杠铃。
楚暖有些沮丧,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贺冬。
贺冬笑笑,安慰道:“这个重量太大了,我给你换小的。”
贺冬换上了最轻的砝码,让楚暖再试。
这回楚暖将杠铃举起来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楚暖看看贺冬,似乎在等待贺冬的赞扬。
贺冬笑,说:“你多做几次——嗯,先做十次好吗?”
“嗯。”楚暖点点头,乖乖地举起杠铃。
楚暖的身体真的太差,不过是几次挺举就让感到吃力了。贺冬在一边做保护,看着楚暖面色渐渐发红,额头上冒出了汗珠,那挺举的动作愈发艰难,贺冬鼓励道:“还有五次,慢慢来。”
楚暖喘了一口气,忍着手臂的酸麻,再次举起杠铃。
贺冬觉得楚暖愿意尝试这是一件好事,他很有耐心地在一边给楚暖鼓励和支持。但萝芙林显然不这么认为。
萝芙林走到楚暖身边,居高临下,双手抱胸,犹如傲慢的女王,轻蔑地说:“我的预定未婚夫,这样的重量都让你感到吃力吗?”
楚暖咬着牙,愤怒和不甘心同时涌上心头,让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但偏偏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贺冬仿佛没有看到萝芙林也没有听到她说话,只是轻轻将楚暖还握在杠铃上的手拉下来,同时扶起楚暖,温言道:“少爷,你的身体要慢慢锻炼,今天先做这么多就够了,我们换一个继续。”
楚暖看看贺冬,脸上愤怒和不甘渐渐淡去,双臂攀上贺冬的脖子,安静地伏进贺冬怀里。
贺冬将楚暖抱起,离开了举重机,来到另一个器械上,完全无视了萝芙林的存在。
萝芙林气得咬牙,噔噔噔追上去,一把拉住贺冬的手臂,大声质问道:“这个残废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完全不看我?!”
楚暖的气息瞬间阴沉,贺冬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萝芙林,像是要保护什么似的将楚暖拥入怀中,冷淡道:“他什么都不好,但他起码不会口无遮拦。”
萝芙林顿时脸色发青。
楚暖微微收紧手臂,将贺冬抱得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之后就停更啦,拿去投稿出版了~
第七章(2)
两人没有再在健身房逗留,摩尔家族的女人倒尽了他们的胃口,回房的路上楚暖很沉默,像是在思考什么,贺冬以为是楚暖因为萝芙林的话而沉郁,想安慰但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回房后楚暖对贺冬说:“贺冬,你不要靠近萝芙林。”
贺冬知道楚暖讨厌萝芙林,事实上贺冬自己现在也很讨厌那个女人,当下便回答:“我不会的,少爷。”
楚暖定定看了贺冬片刻,忽而笑起来,看上去很开心。
休息片刻后楚暖就去了公司开会,股东大会进行的很顺利,在金融危机下公司依然保持盈利,而且势头稳健,股东们都很高兴。
其实楚暖对这部分公司的盈利并不是特别看重,楚家拥有的产业很多很大,这部分公司只占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就算全部亏损也不会让楚家伤筋动骨,关于这点贺冬能从楚暖以往的言行中看出。
不过贺冬觉得楚暖大概是把这部分盈利看过是一种成就感:当汇报的人讲到公司盈利时,贺楚暖特地回头看了一眼贺冬,嘴角翘起,在外人面前始终冷漠的脸色上也露出了些许得意,仿佛在问:我很厉害对吧?
贺冬失笑:真是个孩子。
后来说完了公事,几位算是楚暖长辈的老股东们又说起了楚暖的私事。
那个被楚暖叫做邓叔的老股东说:“暖少爷啊,您也二十五六了吧?有对象了没有啊?呵呵,这时候也该结婚了,不然孩子太小以后可不好带呢。”
“是啊,老邓这话说得对!”一个姓陈的老股东说,“我那时候也是忙着干事业啊,三十大几了才结婚,现在你看看我都这把年纪了,我那孩子还没从大学毕业,毛毛躁躁地做不了事,真是,唉,后悔了后悔了,当初应该早点结婚生孩子,现在孩子也就大了,就能帮忙做事了。也不至于让我老人家这么辛苦!”
几个熟悉的老股东们都被这句话扯开了话头,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贺冬听了一会儿,不自觉地也想到了自己的婚姻问题,他也三十二了,再过几个月就三十三了,老大不小的,也该找个女人管家了。只是……
贺冬看了一眼楚暖。
楚暖仿佛是有什么灵犀似的回过头来,对上贺冬的目光,楚暖眨眨眼,忽然伸手拉拉贺冬的衣袖。贺冬愣愣地俯身,就听楚暖附在他耳边说:“贺冬,我不舒服……”
贺冬一惊,下意识抬手按上楚暖的额头——体温似乎很正常?再细看楚暖的神色,却见楚暖冲他挤眉弄眼,贺冬顿时哑口:这家伙,竟然是想装病!
贺冬无奈,却还是配合楚暖将这出戏演了下去。
“少爷?你怎么了?”
“晕……”
“可能是会议室空气不好,我扶你出去……”
于是贺冬就将楚暖带了出去,一离开那种喳喳呼呼的老家伙,楚暖就复活了,拉着贺冬的手俏皮地说:“贺冬,你的演技真好!”
贺冬苦笑着摇头,在楚暖手指上捏了一把,责怪道:“少爷,你刚才吓到了我!”
楚暖呵呵一笑,睁着水亮的眼睛望着贺冬问:“贺冬,你关心我对吗?”
贺冬不知怎么回答,他觉得自己是出于职责,但好像越解释越掩饰,他脸色微红,不吭声地站着。
楚暖也不在意,让贺冬推自己离开公司。
进入总裁专用的电梯,安静的密闭空间里看电梯上的楼层数不断闪烁变化。
楚暖忽然又问:“贺冬,你想过结婚吗?”
“这……之前没想过。”贺冬老实回答。
“你结婚了就不会这样照顾我了对不对?”楚暖似乎有些哀伤,但不等贺冬回答他又调转了话头,问,“贺冬,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贺冬被问得措手不及,迟疑了一下,才说:“大概……就是能持家的那种就好了……”
“还有呢?”
“嗯……能干。”
“还有呢?”楚暖继续追问。
贺冬绞尽脑汁终于憋出两句:“健健康康,然后、然后生个儿子。”
不用太漂亮,温柔贤惠能持家,生个大胖小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大多数农村的男子都有着这样朴实的愿望,贺冬也不例外。
楚暖听了撇撇嘴,但眼珠子一转却又露出一抹笑。
叮咚一声铃响,电梯在地下层停靠,贺冬推着楚暖走出电梯,迎面遇上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看见贺冬惊喜道:“贺冬!好久不见!”
贺冬一怔,随即笑道:“尤先生,好久不见!”
男人笑笑,看了一眼楚暖,连忙点头致意,道:“楚先生。”
楚暖不喜欢男人和贺冬热络的态度,当下只给了一瞥,并未回应。
男人也不在意,冲贺冬笑着点点头说了句“我先上去了”就走入了电梯。
随着电梯门在两人身后关上,楚暖不愉地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贺冬道:“是你们公司的一名高管。”停了一下,贺冬又补充道,“他是我曾经的一位老班长的至交,因此和我有些交情。我刚来T市的时候都他很照顾我。”贺冬说这有些感慨,想起一事,又说,“听说这次就是他向郑伯推荐我的,他实在是帮了我很多!”
楚暖的脸色始终阴沉的,直到贺冬说是那个男人将贺冬介绍来的,楚暖的脸色才舒缓下来,只是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是阴晴不定。
随着绑架风波的平息,贺冬决定抽出一个周末去看望妹妹。
周天楚暖一般都是在家休息,看看书、看看电影什么的,只要没出去,贺冬对楚家的保安还是很放心的,刚好这周天萝芙林找了两个朋友出去玩,贺冬也不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哦萝芙林会“欺负”楚暖。
贺冬去了疗养院,在疗养院里陪了妹妹一个下午,回来后在大门口碰到郑伯送一名男子出来。
贺冬对郑伯点点头表示招呼,却没想郑伯叫住了贺冬。
“贺冬,你来。”等贺冬走到面前,郑伯为两人介绍,“周医师,这位是贺冬,暖少爷的随身助理。贺冬,这位是周医师,他是暖少爷的心理医师同时也是复健师。”
“你好。”周医师对贺冬伸出手。
贺冬与之握手,也说了一声:“你好。”心里不由得疑惑郑伯将两人介绍的原因。不过听到“复健”这个词,贺冬问:“周医师,少爷的脚还能恢复走路吗?”
周医师笑道:“当然可以。其实暖少爷的残疾主要是由心理障碍照成的,现在他自己愿意复健,很快就能恢复了。”顿了顿,周医师又说,“不过暖少爷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锻炼腿脚,肌肉萎缩,想要恢复走路还需要一段时间。还有就是……暖少爷虽然现在萌生了走路的意愿,但我感觉他的心理障碍仍然没有完全消除,心理障碍不能消除,他再怎么努力也难以康复。而且这次复健我怕会勾起他的心伤……所以,贺先生,你陪在他身边的时候要多给他鼓励和支持,如果可以,最好能劝说他放下以前的事情。”
贺冬听得一头雾水,周医师似乎认为贺冬知道什么,说得有些含糊隐晦,然而贺冬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送走了周医师,郑伯看看贺冬,露出些许忧虑的神色,思忖了片刻,拍拍贺冬的肩膀说:“贺冬,好好跟在暖少爷身边。暖少爷愿意复健是件好事,但……贺冬,复健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暖少爷,记住了吗?”
贺冬点点头。
郑伯没有解释更多,贺冬没有问,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虽然楚暖突然决定复健令贺冬有些惊讶,但贺冬还是很高兴地看到楚暖开始积极复健。
当晚练习走路时,楚暖不再将身体的重量放在贺冬身上,而仅仅是让贺冬充当扶手的功能,楚暖则尽可能地用自己的双脚去走路。
感觉到楚暖的决心,贺冬觉得很高兴。
郑伯和那周医师都说,楚暖不能走路是心理原因,现在楚暖愿意排除心理障碍开始复健,贺冬相信楚暖很快就能像正常人一样了。
楚暖是个很坚强的人,这次复健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复健对于残疾人来说最痛苦的未必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有内心的痛苦,复健很枯燥,千万次地重复同样的动作,忍受同样的同样,却未必能到不一样的结果,一次次强忍痛楚站起来却又一次次倒下去,这样的挫折一次两次或许没关系,然而三次五次、百次千次——几乎没有人可以承受。
可楚暖忍下来了。
楚暖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双颊涨得通红,汗水浸湿了他的刘海,他也只是随意捋了一把拨到旁边以免挡住视线。
楚暖今天复健的强度已经超过了医师的吩咐,看到他这个样子,贺冬忍不住想劝他不要心急。然而贺冬上前一步想要扶起楚暖,却不想楚暖先一步伸出了手,一双水亮的眼睛望着贺冬,喘气道:“贺冬,拉我起来。”
贺冬握住楚暖的手却没有马上将楚暖拉起来,而是劝抚道:“少爷,今天你的复健量已经够了,不如明天再……”
“不,我要继续!”楚暖倔强地说。他握紧了贺冬的手,借力想要自己站起来。贺冬连忙伸手将楚暖拥入怀中,手臂穿过楚暖的腋下将他的身体架住。
贺冬虽然将楚暖扶起来了,却不允许楚暖再走动。
手臂收紧,贺冬很轻易就将瘦弱的楚暖强行固定在怀里,严肃道:“少爷,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可是!”楚暖还想辩驳,但对上贺冬瞪视的目光,话音一顿,脾气也没了,身子委顿下去。“可是我想早点恢复……”楚暖伏进贺冬怀里,攀着贺冬的肩膀说,软软的似乎还略带委屈的话音听上去就像是孩子的哭诉。
贺冬也不由得心软,摸摸楚暖的背脊,温和道:“复健这事要慢慢来。”
“可是……”楚暖迟疑了一下,却没说出下文,妥协了,让贺冬送他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的停更了……
第八章
从这天起,楚暖开始很努力地复健,每天早上都比以往提前了一个小时起床到健身房锻炼,而晚上则在复健室练习走路,而贺冬则尽心尽力地陪着他。
清晨,楚暖睁开眼睛的第一秒,看到的便是贺冬的面容,贺冬的一只手臂大约被楚暖压着或抱着,而另外一只则会在这时为楚暖拨去落在脸颊上的碎发,那低沉中略带暗哑的声音便问:“醒了?”
楚暖觉得贺冬的声音和他的气味一样,有一种令人安心的魔力。
这一声问会让楚暖每一天都有一个好心情的开始。
起床后楚暖就让贺冬抱着自己去洗手间,楚暖不愿意让贺冬看自己解手的样子,总是让贺冬去门口等,为了这个,楚暖愈发想要早日恢复行动。
换了衣服,贺冬便带着楚暖去健身房。贺冬为楚暖挑选合适的器材锻炼身体,专注地看着楚暖,提供必要的保护。楚暖喜欢贺冬看着自己的样子,认真的神色会让楚暖感到心中暖暖。
一天由此开始很完美,只是唯一有些不太好的就是,那讨厌的萝芙林总是会来捣乱。
萝芙林喜欢贺冬,关于这点萝芙林从来不掩饰,但她选错了方法,她总是纠缠着贺冬又爱在贺冬面前说楚暖的坏话。可是贺冬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也绝不会因为萝芙林的几句话而对楚暖萌生不好的感官。
贺冬不太搭理萝芙林,只是偶尔出于礼貌应上一声。楚暖看着萝芙林倒贴贺冬却总是碰到软钉子的样子,会在背地里讽刺萝芙林不自量力,同时更加讨厌萝芙林。
“贺冬,我累了。”
当萝芙林又往贺冬身上粘的时候,楚暖开腔了,他对贺冬张开手臂,故作一脸纯洁地说。
贺冬无奈地笑笑,将楚暖从躺椅上抱着扶起,问:“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吗?”
萝芙林气急了,嘲讽道:“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要别人抱!丢不丢人!”
楚暖白了萝芙林一眼,自顾自地偎入贺冬怀中,径直说:“我想回去休息一会儿。贺冬,你抱我回去。”楚暖将“抱”字咬得重了,气得萝芙林直咬牙。贺冬听了好笑,但看楚暖躲在他怀里偷偷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想顺着楚暖的脾气走,便将楚暖打横抱起,附耳轻声道:“少爷,抱紧我,我带你回去。”
“嗯!”楚暖很开心地应了,攀着贺冬的肩膀,将脸埋入贺冬的颈窝,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发红的脸色,刚才贺冬说话间呵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耳朵上,连带着后腰的一根筋似乎抽动了一下,让楚暖觉得身体在发软,并不陌生的异样感觉让楚暖脸庞发热,楚暖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出什么。
贺冬并没有真的就那样打横抱着将楚暖带回卧房,只是抱出健身房后就放到了轮椅上。
楚暖心里有点失望,他想让贺冬多抱他一会儿。
回房洗去汗水,享用了美味的早餐,接下去便是繁忙的一天。
工作累的时候,楚暖喜欢让贺冬为他泡一壶花茶,淡淡的花香混合在茶香中,热气蒸腾,抿上一口,便觉得心情愉悦。又或者是觉得闷了便和贺冬说几句话,但贺冬这木头是不可能长篇大论侃侃而谈的,于是大部分时候都是楚暖在“欺负”贺冬,看到贺冬或面红耳赤或手足无措,楚暖便会很开心。
午饭又是两人一起食用,有贺冬在一边,楚暖也觉得胃口也比以前好了。午饭过后照例还是贺冬推着楚暖去花园散步,以前觉得很无趣的事情现在也多了几分乐趣,和贺冬一起沐浴在阳光下,楚暖不自觉地期待自己能走路之后两人一起散步的情形。
楚暖喜欢贺冬,他发现了,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从第一天叫早时闻到的柠檬香气开始,楚暖第一次觉得人身上的味道可以这么舒服;或许是从贺冬赶跑陆文开始,楚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小心呵护着;或许是从那个可以安睡的中午开始,那是楚暖第一次不需要吃药就能安然入睡;或许是从被绑架的那个晚上开始,阴错阳差的亲吻和灼热的怀抱都让楚暖脸红心跳,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楚霖对他说“我爱你”的那些夜晚。然后,还有很多很多,似乎贺冬每一个行为都会让楚暖更加喜欢,只是楚暖很沮丧,他知道贺冬不喜欢男人。
楚暖希望自己能赶快走起路来,这样他才能追上贺冬。
可是,虽然楚暖很努力了,但他始终无法成功。
砰!
一声闷响,楚暖再次摔倒,贺冬接住了他,楚暖倒在贺冬怀里,没有受伤,但心却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医生说楚暖的脚没有任何问题,应该可以站立了。可是两个月了,不论楚暖怎样尝试,他始终无法站起来!
“该死的!”楚暖低骂一声,“怎么会这样!”
楚暖捶打地面,他的声音比以往都要尖锐,身体也在轻微颤抖。贺冬扶着楚暖的肩头试着安抚道:“少爷,没事的,再多练练就好了。”
以往贺冬也总是这么安慰的,楚暖听完之后总是会在贺冬身上趴一会儿,稍稍沉静后应上一声,很快就平定了沮丧,重新振作再次进行复健。
但今天楚暖却没有。
楚暖伏在贺冬怀中沉默了片刻,搭在贺冬的手臂上的手掌突然握紧,身体的颤抖更加明显,声音尖锐得像是快要拉断的小提琴,激动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我再也走不了了!我再也走不了了!”
楚暖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用力推开贺冬,原本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的脸色又变得如同纸一样苍白,那嘴唇被他自己咬得失去血色,又似乎随时都会被咬破滴出血似的!
这样的楚暖太不对劲了!
贺冬连忙按住楚暖的肩膀,大声喝道:“少爷!”(感谢推股吧。tuigu8。)让我一个月能收益80%微信公众号tuigu8 《股票微信群tuigu8》
“你滚开!你滚开!”楚暖胡乱挥舞着手臂打在贺冬身上,不等贺冬制住他,楚暖脸色又白了一份,一滴眼泪没征兆地落下来,贺冬吓了一跳,但这时候楚暖却不再挣扎,只是垂着头,喃喃念道:“不可能……我再也走不了了……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我再也走不了了,我知道……这是他们给我的惩罚,是惩罚……呜……”
楚暖抽动着肩膀,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贺冬无措地看着,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慰,愣了好半天才想起将楚暖按进怀里,轻轻拍打着楚暖的后背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不是……不是你的错……别哭……”
楚暖的哭声渐渐明显起来,因为被按在怀里而闷闷的。
贺冬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料已经湿透了,那都是楚暖的泪水。
楚暖哭着,自语道:“是我,都是我……是我杀了他们,是我……所以这是我的惩罚,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他们……贺冬想到楚霖和楚晗的死。大概是因为这两个人让楚暖背负了深重的罪恶感,毕竟一个是曾经的恋人,一个是亲爱的姐姐,一个被他亲手杀死,一个因他而死,任谁都不会觉得好过……
贺冬猜测,或许这份罪恶感就是楚暖心中跨不过去的那道障碍,让楚暖一直无法站起来。
或许应该认为楚暖残忍,但是贺冬无法萌生这种念头,可能是见多了生死,也可能是不耻楚霖的行径,也可能是看不得楚暖那苍白的脸色,贺冬从没有想过要为此谴责楚暖什么,只觉得可怜,只觉得这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
贺冬抚摸着楚暖柔软的头发轻声安抚:“没事的,和你没关系,他们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
楚暖似乎还喃喃说了什么,但贺冬没听清,只是轻抚楚暖的身体,让楚暖在自己怀中哭泣发泄。
楚暖哭累了,贺冬便带他回房洗澡休息,给楚暖擦身子的时候贺冬注意到小腿健壮了许多,便说:“少爷,你的小腿已经不象以前那么细了,肌肉已经在慢慢恢复,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
楚暖啜啜半天红着脸憋出一句:“我……我要穿衣服!”
贺冬愣了愣,抬头时目光扫过楚暖还□着的□,也明白了楚暖的害羞窘迫。
贺冬笑笑,为楚暖穿上衣服抱回了房,楚暖坐在床上,一脚被贺冬握在手上按摩脚踝——医生说这样对复健有帮助。
揉了一会儿,楚暖说困了,贺冬便让他躺下休息,贺冬回房洗了澡,再回来陪楚暖睡觉。
睡了多日,贺冬也有些习惯了,上床关灯后楚暖自己靠了过来,让贺冬抱他,贺冬知道楚暖就是喜欢入睡前让人抱着,睡着之后自己就会转开了。
楚暖身上淡淡的馨香在体温的催化下渐渐变得浓郁,这香气是专门为睡眠不好的楚暖准备的,具有安神的功效,贺冬刚抱着楚暖的时候觉得男人身上香喷喷的很奇怪,可习惯了也觉得这样还挺舒服的。
躺了一会儿,楚暖在贺冬胸前抠了抠,问:“贺冬,我真的还能走吗?”
“当然能。”贺冬没有迟疑地说,手掌在楚暖的后背轻拍了两下,道,“医生都说你的脚没有问题了不是吗?”
“真的吗……”楚暖喏喏地问,身子往贺冬怀里缩了缩,像个在寻求保护的孩子。
“当然是真的。”关于这点贺冬也没法说得太多,毕竟对于楚暖的过往他也只能说一知半解。
“可是……父亲、母亲、姐姐、叔叔、霖……他们……他们都是因为我死的……我……”
楚暖的身体又开始轻微地颤抖,贺冬收紧了手臂,仿佛想要通过这种压制让楚暖不再颤抖。
但是楚暖的神经似乎被这个问题拨动了,好容易安定下来的情绪又产生了波澜。
楚暖的颤抖愈发严重,声音尖细,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贺冬……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其他人都走了……怎么办……怎么办,贺冬,你不要走,你走了又只有我一个人了,他们都走了,他们都被我杀死了……”
贺冬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好,只能将楚暖抱得更紧,口中苍白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走的,我抱着你,别怕,别哭了,没事的,别哭……”
楚暖的颤抖慢慢平息,呜咽声似乎消失了,整个人蜷缩在贺冬怀里,脸埋着,贺冬也不知道楚暖现在是什么状况。
隔了一会儿,感觉楚暖渐渐没了动静,贺冬稍稍松开怀抱,腾出一只手拨开楚暖凌乱的头发,轻声唤道:“少爷……”
楚暖的双目紧闭着,脸上挂着泪痕,气息有些不平稳,但似乎是睡着了。
多半是累了。
贺冬抚摸过楚暖褪尽血色的面颊,叹了口气,将楚暖按入怀中。
楚暖的精神状态变得很不稳定,虽然还努力复健,但往往没有运动多久就会产生沮丧绝望的情绪,特别是练习走路时,连续摔倒几次后楚暖就会面色发白地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所说的内容都是他双腿是他杀害了亲人要付出的代价,所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说多了之后又会抓着贺冬的手臂说不要贺冬离开。贺冬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开始还能说一些“这不是你的错”之类的话,但说多了也觉得没意思,到最后只能抱着楚暖任对方哭泣。
楚暖的精神异常不单如此,日常生活中对贺冬的依赖也日益加重,几乎不允许贺冬离开他身边,只有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才没有让贺冬陪在身边。面对这样的楚暖连萝芙林都不知道该怎样上前挑衅了,这倒是让贺冬清净不少。
贺冬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管理员或者是郑伯过去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意识到过去的事情并不是管理员说的那么简单,而且那些事情对楚暖造成的影响也超乎想象的巨大,但楚暖几乎没有给贺冬独处的事情,贺冬也无法询问。
这天又是复健,摔倒数次后楚暖的情绪上来了,面色发白,眼泪失去控制地簌簌落下来。这次楚暖没有再诉说什么,只是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地板,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绝望。
贺冬无法再看着楚暖如此下去,主动将楚暖拥入怀中,拭去楚暖脸上的泪水,道:“少爷,别这样……”
楚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贺冬叹了口气,道:“少爷,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看得那么重。”
楚暖一点反应也没有。
贺冬无法,想了想,道:“我也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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