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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斗:冷面王爷欠调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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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素雅却一骨碌爬到床上,褪掉鞋袜,钻进了被窝。

“呃,你......”

“婼儿,我一个人睡觉老是失眠,今晚我们一起睡吧。”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素雅说完就径自死皮赖脸的闭上眼睛睡觉了。

“素,素雅公主......”

看着身畔闭目睡着的素雅,顾汐婼瞠目结舌,脑门儿陡然黑线滑下。不是才女么?怎么这么无赖啊?

自从那晚素雅来蹭床过后,她就老是隔三岔五的来串门,然后蹭饭蹭床。对于她惊人且无赖的举动,顾汐婼从开始的惊诧慢慢的也就习以为常了,倒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了解到,其实素雅虽然才情兼备,不过却也是个活泼耿直的女孩儿,有话直说,绝不会拐弯抹角。

然而,两人相处,素雅说的最多的还是一句话,那就是‘你一定要在沧月面前帮我多说几句好话啊?’,素雅是真的很爱独孤沧月,飞蛾扑火般的爱得无畏无惧。

虽然她身为公主,但顾汐婼也不免时常在想,其实这样个性的她真不适合呆在勾心斗角的皇宫。

这独孤沧月是皇帝,注定要姬妾成群,佳丽三千,嫁给他,只会有两个字,那就是悲剧,至少对她顾汐婼而言,和三千粉黛分享一个男人,那就是悲剧。不过,想到独孤沧月的孤独,她又忽然很想让素雅去温暖他的心,还真想做一回媒婆呢。

经过近半月的调养,顾汐婼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她却不急着离开皇宫,她想,在离开之前,毋必得帮独孤沧月撮合这段姻缘。

得知独孤沧月人就在御书房,顾汐婼想想,还是亲自去和他谈谈素雅的事。虽然她的身子早就恢复了,可一路走来,香草大腹便便却还是坚持要搀扶着她。

远远的就见曹公公守在御书房门口,顾汐婼连忙走上前去,客气的微笑问道,“请问,皇上可是在里面?”身起皇好。

第一百零六章:你的悲凉,我的忧伤

这曹公公自是明眼人,这皇上登基也好几个月了,马上就该如岁了,却整日就忙着处理政事,对于纳妃之事避而不谈,反倒对这婼儿姑娘很是上心,是瞎子也能看出猫腻来。

眉眼含笑,曹公公随即躬身回以一礼,“婼儿姑娘稍等,奴才这就给您通报。”

“有劳公公了。”颔了颔首,顾汐婼亦是客气道。

曹公公刚欲转身,门却开了,独孤沧月正要出门,看到顾汐婼,不禁眸露喜色,“婼儿,你怎么来了?”

“我......”

“进来吧。”不待顾汐婼说明来意,独孤沧月已侧开身子道。

顾汐婼点点头,刚要进门,身后不远却突兀砰然一声骤响。

“啊--”几乎同时,一声痛喊响起。

大伙儿循声望去,这一看不得了,顾汐婼差点没把自己也跟着一跟头栽地上。

“素,素雅?”愕然的瞠大眼眸望着不远狗趴式的素雅,顾汐婼直甩了好几下头,这才确定自己没眼花。眼前这一身翠绿宫女装,摔得悲催的人正是素雅是也!靠!要不要这么激动啊?不就是见到心上人了咩,至于激动得五体投地?

下意识的瞥向一旁的独孤沧月,顾汐婼清楚的有看见,那素来淡然温润的眸子亦浮上一瞬的笑意,眉角细微的抖了两抖。

“哎哟!可摔死我了!”良久,素雅才哼哼着搓揉着下巴坐起身,抱着膝盖胳膊肘直呼呼,“我说婼儿,你别站着看热闹啊?我下巴鼻子都差点脱臼了,你就不能上前扶我一把啊?”这话虽是对顾汐婼哼哼,可眼神儿却是瞄着一旁的独孤沧月。

切,指桑喊槐呢?

顾汐婼眉一挑,笑得狡黠,随即向独孤沧月使了个眼色,“沧月,这里就你一个男人,我身子才刚好,你忍心让我去扶她?”

“咳咳......”

顾汐婼话音刚落,曹公公就在身后假咳两声证明他的存在。

笑容当即僵硬唇角,顾汐婼眼珠子滴溜溜两圈,笑得尴尬,“呃,当然,曹公公也算半个男人啦,不过......”没有转身,顾汐婼都已经感觉到背后一阵飕飕的凉风,忙话锋一转,“沧月你杵着干嘛呢?快去啊?”

顾汐婼话一落,素雅随即一脸希夷的望着独孤沧月,谁知......

“曹公公,扶公主去太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温润的语气里却不带半丝怜悯,说完,径自转身走回了御书房内。

“喂,沧月!”看了一眼满脸失望加受伤的素雅,顾汐婼连忙追着独孤沧月跟了进去,“你怎么能这样啊?我就不信,素雅喜欢你你当真看不出来!”

顾汐婼这话一吼,独孤沧月当即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婼儿,我......”

“素雅她是个好女孩儿,沧月,她是真心爱你的,我希望你珍惜,爱情,有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等你想要在乎的时候,或者,就已经来不及了。”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不过,不合适。没有给他说出口的机会,顾汐婼苦口婆心的劝道。

谁知,顾汐婼话一出口,独孤沧月英挺的背影却瞬间颓然了下来,“是啊,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喃喃的声音很低,但顾汐婼还是听得清晰。笑了笑,上前正想说什么,素雅却搓着手肘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听闻脚步声,两人均转身看去,看到一身狼狈宫装,小心翼翼可怜巴巴走进门的素雅,都纳闷儿着,她葫芦里究竟卖的啥药呢?“素雅,你,穿这身......”蹙着眉,顾汐婼疑惑的上下指了指素雅的一身。

“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什么爵禄公主,我只是尚宫局分配给皇上的近身侍婢。”笑睇了顾汐婼一眼,素雅昂着下巴一瞬不瞬盯着独孤沧月,喊得理直气壮,“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皇上,我喜欢你,所以我要靠近你,了解你,然后,搞定你!”

噗--

话音未落,顾汐婼就忍不住喷笑出声。

瞧这丫说的,其实这话也就是前晚她们窝被窝时,自己瞎传授的追男必杀技之一。也就是告诉她,喜欢一个人不能只默默等着对方,要勇往直前,不光如此,还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以用最卑微的身份,站在与他很近的距离,然后大声下战书,大声告诉他,你喜欢他,所以要靠近他,了解他,然后搞定他!

想不到这妞现学现卖,用的还挺灵活,也就打个比方用最卑微却靠的最近的身份,她居然就整出近身侍婢来了。对于这点,顾汐婼不得不由衷感叹,才女就是才女!

独孤沧月更是一口气噎在喉咙,差点就被呛咳出声,不自然的避开素雅强势的视线,故意冷着脸道,“公主这是闷得慌,想找人过家家呢?回头朕会让曹公公给你带几名宫女过去,陪你好好玩儿。”

这话说的,要有多绝有多绝,若不是今天亲眼所见,顾汐婼还真难想象这独孤沧月竟也会有这么冷漠无情的一面。

“沧月,那个......”

顾汐婼正想帮素雅抱不平两句,却给独孤沧月打断,“公主,这里是御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看即那要。

“忘了告诉皇上一件事。”岂料,素雅却并未被独孤沧月的冷漠给打败,反而扬唇笑得狡黠,“奴婢的父皇一早得到书信,出了很紧急的家事,所以来不及给皇上告别就先行一步了,奴婢也是特意代替家父给皇上赔礼来的。”素雅一口一个奴婢叫的好不顺口,说着,还真就福身行了个宫女的礼。

独孤沧月被气得不轻,这先斩后奏摆明的就是赶鸭子上架嘛,“你......”

“沧月,我想给你说件事儿。”眼看他就要发作,顾汐婼连忙拉住了他,说着,忙朝素雅使了使眼色,让她先出去,她倒不含糊,当即就福礼退了出去。

“什么事?”转身对着顾汐婼,独孤沧月愠怒的脸色瞬间就温柔了。

“我想,我该回去了。”望着独孤沧月的眼睛,顾汐婼微笑着说。

“什么时候?”听说顾汐婼要离开了,独孤沧月眸色黯然,却没有只字强留,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什么时候。

“明日一早。”看到独孤沧月眸底的黯然,顾汐婼心里难过,然而,那个能够有资格抚慰他伤痛的人,注定不会是自己,“别对素雅那么冷言冷语的,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她真的很爱你,就因为一次偶然的遇见,就为了你拒绝和亲,寻死觅活,好好珍惜吧。”很哥儿们的拍了拍他的臂膀,顾汐婼随即转身朝门口走去。

望着顾汐婼出门而去的身影,独孤沧月沉痛的闭上了眼。婼儿,我的心只有你,早就没了他人的位置......

清晨的空气虽然潮湿,却带着大自然的清香,虽没有屋里温暖,但却很温馨。

顾汐婼慵懒的斜靠在车壁上,本就睡眠不足,轱辘的车辇声愈发的令人昏昏欲睡。她几次忍不住合上眼,却又强撑着睁开。

“婼儿姐,你要想睡就睡吧,不必这么强撑着。”见她这样,香草手捂着自己的大肚子,微笑着道。

“不是啊,我总觉得,后颈窝毛毛的,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似的。”顾汐婼当然想睡,可就是这种感觉让她睡得不安。

听罢,香草二话不说,当即掀起帘幕张望了望,须臾才缩回了身子,“没有啊,这么早大家还在睡觉呢,这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是吗?”顾汐婼也掀帘望了望,确定真的没人这才放心,只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毛毛感觉却丝毫未减,不过为了不让香草担心,她只好闭眸假寐。

马车不急不缓的驶出了宫门,宽阔的宫道上,是那么的突兀而招眼。

宫墙上,独孤沧月一拢白袍迎风而立,衣袂飘飞,墨发肆扬,宛如那偷闲凡间的神祗。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逐渐在视线里变得渺小的马车,眸底悲凉一片。

而就在他身后不远,素雅亦是悄然的躲在隐蔽的角落里,为他的悲凉而忧伤。她好像冲上去给他温暖,只可惜,现在的自己,还太渺小......

待马车驶离了皇宫,那种被人盯着的毛毛感总算才消失了。顾汐婼睁开假寐的眼,却见对面的香草不知何时睡着了,摇了摇头,随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早晨空气冷,她又是孕妇,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此行出宫,顾汐婼并没有向任何人告别,离开的时候,素雅还熟睡着。至于独孤沧月,她觉得,自己的突然离开,对他反而是好的。

感情的事情,既然不可能,就别跟对方希望,彻底断了对方的念头,看似决绝,反而是一种仁慈。没有谁必须得围着谁转,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有着追寻幸福的权力。

而素雅,顾汐婼相信,她便是老天赐予独孤沧月的真正幸福,而自己,不过是他人生路口一个错误的交叉。

不过,顾汐婼是庆幸这个错误的交叉的,因为这一路走来,若不是因为有沧月,她和寒,或许也不会有幸福的今天,他是他们的神,幸运之神。

第一百零七章:欠着一个堂堂正正的婚礼

天色逐亮,想着很快就能到家,就能见到雪逸寒,顾汐婼愈发恨不得这马车能装上翅膀,以更快的速度赶回去,迫不及待的心情更是抑制不住的激荡。有多久没见寒了,一个月了呢......

正想着,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夫人,已经到了。”车外,是车夫恭敬的通报。

顾汐婼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拿起盖在香草身上的外套穿好,这才推推她手臂喊道,“草儿,别睡了,到家了。”

“唔......到了?”香草挣开迷蒙的睡眼,揉了揉眼睛,有点茫然。你也事下。

“嗯,到了,我们下车吧。”说着,顾汐婼随即将笨重的香草给搀扶了起来。

俩人刚下马车,就正好赶上厉风开门出来。

顾汐婼正要开心的打招呼,却在看到厉风脸上的压抑的悲伤给蓦然一震。

“厉风!”直觉苗头不对,顾汐婼连忙搀扶着香草走到厉风面前,“家里出什么事了?”

“逸寒他......”看到是顾汐婼他们,厉风一开口,眼里已然噙满了泪水。

“逸寒,逸寒他怎么了吗?”一听是有关雪逸寒,顾汐婼本就不安的心更是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信上不是说他没事了吗?他究竟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话啊!”

“你还是先回房去换身衣裳吧,换好了到大厅,我再告诉你。”厉风紧皱的眉头,似乎极力的压抑着悲痛,连声音都是哽噎的。

“什么事情不能现在就说,还非得换了衣裳到大厅?”厉风越是这般遮遮掩掩,顾汐婼心就愈发的急躁不安。

换衣裳,什么衣裳?而恰就在这时,脑子里乍闪而逝的,居然是......孝服?不!不会的!被自己的想法惊骇的后退一个跟跄,顾汐婼恨不得立刻砍掉自己的脑袋,也不要那忽闪而逝的直觉。

“香草?”见顾汐婼深受打击的模样,厉风眸底闪过一瞬不忍,随即向香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扶顾汐婼回房。

香草会过意,点了点头,随即搀扶着顾汐婼走进了大门。虽然她也着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既然厉风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不过,他为何会一脸悲伤呢?难道真是寒大哥出了什么事?

任由香草搀扶着走,顾汐婼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缕游魂,灵魂都脱离了躯体,她被脑子里乍闪而逝的直觉吓到了,也吓傻了,她不能没有寒,不能失去寒,不能,不能,不能......

“婼儿姐,没事的,厉风他什么也没说,你可别自己吓自己啊?”见顾汐婼呆滞的连眼神都是空洞的,苍白着脸色,发白着唇,香草忙安抚着,手却在不由自主的发抖。

顾汐婼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香草的声音在她耳畔,就是一阵嗡嗡的耳鸣。颤抖着唇,无声的喃喃着,不能失去寒,不能,不能,不能,就这么一遍又一遍。

看到顾汐婼这个样子,香草都忍不住要哭了。本是想偷偷的抹眼泪,一转头却看到门上窗户上,全贴着大红喜字,不禁愕然一愣。

“婼儿姐,你看!”说着,香草连忙将顾汐婼身子扳过,让她看那些喜字,“这不是你刚嫁进府时住的房间么?怎么全贴上了喜字啊?”

香草话音刚落,本就虚掩着的房门突然就打开了来,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半老徐娘就急匆匆冲出来一把将顾汐婼给拉了过去。

“哎哟!我说夫人,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尖声嚷嚷着,不由分说的就拉着顾汐婼朝屋里跑去。

“喂!你们这是干嘛啊?”香草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而顾汐婼,还沉浸在自己臆想的悲剧中,直到被人换上了嫁衣,推到了梳妆镜前,也没有回神。她就那么傻傻的任人摆弄着,目光空洞的盯着铜镜里,眼里却根本没看到自己。

香草冲进门,看着屋内一片大红喜气的陈设,还有顾汐婼身上的嫁衣和大家忙碌的身影,脑袋足足懵了两秒就反应过来了。见顾汐婼还神情恍惚像木偶似的任人摆布着,她就气得恨不得立刻揪来厉风狠揍一顿。

这厉风也真是!明明是喜事,怎么搞得给那啥一样?看等下怎么狠狠修理这家伙!害得婼儿姐难过成那样,害得自己也担心的要死,可恶的厉风,真是太可恶了!

“啊--”

就在香草臆想着如何将厉风打的满地找牙的时候,突兀一声尖利的大叫,惊得她一个脚步不稳忙扶着门框,差点没吓得摔倒。

再看,这发出尖叫的人正是回过神震惊盯着镜子里瞠目结舌的顾汐婼,香草骂人的冲动这压了下来,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压惊,随即走了进去。

“婼儿姐......”

香草刚一走近,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顾汐婼一把揪住了双手,惊恐的问,“草儿,我,我,他们,这是......”看来确实震惊不轻,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良久,才缓和了情绪,急切的问道,“草儿,为什么我会被弄成这样?寒他不是出事了吗?”她以为回房是要披麻戴孝的,怎么还换上喜袍了?!

“呸呸呸!”顾汐婼话音未落,刚才拉她进来的喜娘就呸呸几口唾沫星子啐到了地上,“大喜的日子夫人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丈夫呢?快快快,吉时快到了!”说着,不由分说,大力的就将顾汐婼摁坐了下来。

一把顾汐婼摁坐下来,那喜娘就接着吆喝开了,“快啊!愣着干嘛?吉时马上就到了,快点快点!”

霎时间,屋子忙碌混乱一片,却都是在围着顾汐婼一个人转。化妆的化妆,梳头的梳头,找首饰的找首饰,忙得是不可开交。

香草挺着大肚子碍手碍脚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径自退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顾汐婼愣愣的任由她们摆弄着,眼看着她们把自己一张脸涂抹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脸,还有身上华丽繁复的新娘嫁人,眼神一片茫然。

这是要让她去给谁成亲呢?还有厉风,怎么那样的表情?天啦!真恨不得马上冲去大厅问个究竟!

越想,顾汐婼越是坐不住了,正要起身之际就听见喜娘大喊,“好了,吉时到了,春桃,赶紧拿盖头过来,该去喜堂了!”

还盖头?去你妈的盖头!

顾汐婼哪有那耐心和这些人磨蹭,当即推那喜娘一个跟头,提起曳地的裙裾就冲出了门。

“婼儿姐,你等等我!”见状,香草忙捧着沉甸甸的肚子艰难的追了上去。

远远的,顾汐婼就被大厅院子里的阵仗给惊呆了,黑压压的全是人,摆满了酒席。她傻傻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这才满心惊愕傻愣愣的走了过去。

还没等顾汐婼走到门口,身后的喜娘就拿着喜帕气喘吁吁的边喊边追了上来,而先一步追来的香草还落在身后好大一截呢。

“夫人!盖头!您怎么能不带盖头就跑出来了啊?”喜娘边大喊大叫着,人已到了面前,二话不说,就要给顾汐婼把喜帕带上。

顾汐婼甩手一拂,就掀了喜娘老大一个跟头,不管不顾,气势冲冲的就冲去大厅,“厉风!给我滚出来!”

话音未落,顾汐婼就给迎面走来的雪逸寒撞了个满怀。撞疼的鼻子和磕疼的牙,还咬到了嘴,疼得她立即龇牙咧嘴,连呼吸都滞了那么一下。

“哪个不长眼......”良久才缓和了疼痛,顾汐婼张口就骂,一抬头就怔住了,还没骂完的恶毒话给生生咔在了喉咙里。

看到雪逸寒出来,摔得四仰八叉的喜娘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惶恐的正眼也不敢看他一眼,“爷,我......”

“没你的事。”好笑的瞥了眼怀里傻掉的顾汐婼,雪逸寒随即对悲催的喜娘颔首点了点头。

“是是......”如释重负,喜娘二话不说,拿着喜帕就退开一旁。

好半响,顾汐婼才回过神,上上下下将眼前的男人打量了个遍。

繁复的大红袍服,和自己的交相辉映,只绣了简单的流云纹彩,胸前挂着象征新郎的大红花稠,如瀑的墨发,没有金冠束发,仅用一条红绸束着,俊逸而洒脱。

望着他,顾汐婼不禁痴了,她忽然发现,她的寒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是这么的好看,黑的,白的,红的......他可以冷峻邪魅,亦可以翩若神祗,更不失惑魅妖娆。

白皙的脸庞被,被大红的喜袍衬得红润,黛眉温柔,俊眸含情,那美人裂的唇瓣似笑非笑的上扬着惑魅的弧度,阳光下,隐隐泛着淡淡的光泽,未点唇脂,却仿似是涂抹了唇彩般光泽丰腴。

大方的任顾汐婼上上下下满眼惊艳的打量着,雪逸寒就差没展开双臂转一圈供妻品鉴了。

“娘子,为夫这身打扮你可满意?”见她一双眼睛最后就饕餮般的盯在自己嘴巴上,雪逸寒眉角一扬,邪佞的笑着调侃道。

被他这一问,顾汐婼这才自震愕中清醒,当即没好气的一瞪,“雪逸寒,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温柔含笑,雪逸寒随即抬起她的下颔,四目相对,浓情缱绻,“我想,我还欠着娘子一个堂堂正正的婚礼。”

第一百零八章:一夜春宵醉桃红,谁主风流又何妨(正文完)

他说:我想,我还欠着娘子一个堂堂正正的婚礼。

这一刻,顾汐婼彻底的震撼了,泪水瞬间噙满了眼眶,却烁烁着最幸福感动的光。如果老天在现在突然跳出来宣判说,顾汐婼,你仅有两天可活了,那么她也会带着微笑闭上眼睛,因为,死而无憾了。

“寒......”她张了张嘴,却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雪逸寒宠溺的捧起她的脸,就像捧着世间最无价的珍宝,爱怜的在额上印下一吻。

“吉时到了,我们先拜堂吧?”虽然他这火爆娘子没带盖头就风急火燎杀了过来,但雪逸寒可不想自己连夜准备的成果为这个泡汤,没盖头就没盖头,到时直接洞房倒也省事!

“嗯。”顾汐婼点了点头,就任由着雪逸寒牵着进了喜堂。

同样的一个地方,这一次却不再是戏看三只鸡拜堂。原本自己的代嫁,就不是菩萨心肠大爱无私为救赎别人的爱情,她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换得自由,谁知这兜兜转转,却被这泼了黏胶的自由跳板给牢牢黏住了,没有如期的放飞自己徜徉世界,然而,她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自己爱情,自己归属。

在这场代嫁的婚姻中,她何尝不是为自己的自由自己的人生下了一盘棋?是棋子亦是控棋之人,输赢不过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棋局对弈。她很庆幸自己是赢得一方,竟管差一点就满盘皆输,但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无心为卒却设棋,殊不知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车帅将相,兵马卒,行的,却不过是在做好棋子的同时亦学着做那掌控大局的控棋之人。

幸福的眼泪迷蒙了顾汐婼的视线,主婚席上,独孤沧月的笑悲怆中透着苍凉,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悲伤,但在他悲伤的眸子里,更多的,却是对这一对新人的祝福。

上联: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下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横批:举案齐眉

这副对联呈现一个门子包围着正墙上那娇艳的大红囍字,正是出自独孤沧月提笔,上面还有他的嵚崟。

他一直就是这么个人,他喜欢着,爱着,却是无私无欲无求,只可惜,他错过了缘分,然而,他错过的却不光是一开始的责任,还有时间......

雪逸寒看着独孤沧月微笑着轻轻颔首,那悲怆和祝福他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个钦佩可敬的对手,亦真心希望他能寻觅到自己真正的幸福。“沧月,谢谢你。”第一次,顾汐婼以一种尊敬的姿态躬身向独孤沧月行了一礼,其实她内心想说的千言万语,又岂是这一句谢谢能抵?她知道,一定是沧月昨天通知雪逸寒自己今日回来之事,所以才连夜准备的这些。

婼儿,一定要幸福......

独孤沧月默默的祝福着,却微笑着什么也没说出口。他,已经习惯了用淡定从容掩饰所有的情绪。

然而,他掩藏的再好,雪逸寒亦看得透彻,点了点头,算是自己的信誓旦旦。他雪逸寒此生,一定会让婼儿幸福!

迷蒙的泪眼感激的望了独孤沧月良久,这才转身面对着雪逸寒,泪水滑落,却笑得满足,“谢谢你,寒,谢谢你让我这么的幸福,谢谢......”

“说什么傻话呢?”宠溺的捧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雪逸寒是那么的温柔且小心翼翼,“你是我雪逸寒的娘子,娘子的幸福快乐,是为夫的职责,我会让娘子永远都这么幸福,这么快乐,可是,若我给的这些幸福和快乐却只会让娘子落泪的话,我会很心疼的。”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突兀,喜娘的一声高喊打断了俩人的含情脉脉。在大家的掌声和欢呼声,祝福声中,雪逸寒随即将自己手上红绸的一端交到了顾汐婼手上,两人转身,并肩而立,对着天地虔诚一拜。

“二拜高堂!”喜娘接着喊道。

这高堂没有,而眼下最高高在上的就是主婚人独孤沧月,两人转回身来,对着他就是一拜,他忙笑着点头回应。

“夫妻对拜!”喜娘的声音高亢而有力。

两人依言,面对着面,深情凝视,须臾,叩首对拜。这一拜,他们便是夫妻,真真正正的夫妻。

“送入洞房!”喜娘的最后一声高喊完毕,整个宴席就瞬间沸腾了起来,大家入席的入席,划拳的划拳,喝酒的喝酒,而顾汐婼,便被喜娘搀扶着送去了他们的新房--洛寒轩。

看着忙于敬酒一身喜气的雪逸寒,厉风手肘忍不住轻撞了身旁的香草一下。

“干嘛?”香草回过头,没好气的瞪着他,就先前装神弄鬼的账还没来及给他算呢!瞧她们的心折腾的七上八下的,尤其是婼儿姐,那失魂落魄绝望至极的模样,至今想着还心疼!

“你看,我们上次成亲也没成,啥时候,咱们爷补办一个?”偏头望着一身新郎服的雪逸寒,厉风满眼羡慕。这丈夫当得,现在还有实无名着呢!

“补什么补啊?我挺着个大肚子你还能赖账不成?”香草却白眼一翻,一盆冷水泼了过去,“就那点家当,还是存着给咱们儿子将来娶媳妇儿用吧。”

这话说的,别说是厉风,就连一旁的戴月紫灵还有雪琉玥他们亦忍不住面部抽搐,这孩子还有几个月才出生呢,这就惦记着娶媳妇儿了?况且,这肚皮包的严实的,谁知道是男孩女孩啊?

“好好,夫人说的极是,不补办就不补办,反正咱们也穿过一回喜服了,那也算数,你草儿就是我厉风的妻子,咱们的家当就留着给咱们女儿置办嫁妆用!”眸底一抹狡黠,厉风点头讨好着,却刻意给她唱着反调。

“都说是儿子,你怎么每次都要和我争呢?”被他这一说,香草不乐意了,当即拍了筷子。

“哎,瞧你这肚子,圆圆的,大大的,人家老人都说了,这样的肚子准是女儿。”面对香草的愠怒,厉风却嬉皮笑脸面不改色。

“我说是儿子!”香草当即手往腰一叉,气瞪了双眼。

“女儿。”比起香草的强势,厉风弱弱的应了一句,“其实女儿多好,长得肯定像你,又漂亮又可爱......”没呢无点。

“可是,我的梦想就是生个儿子跟你一样英俊威武,武艺高强嘛,这样我这做娘的也有面子啊。”香草皱皱小鼻子,依旧嘟着嘴不乐意。看来这丫重男轻女的情节真真很严重,大大的应该受到鄙视!

“那我们就多生几个,儿子帅气威武,女儿漂亮可爱,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嘛。”无语一声叹息,厉风随即拉起娇妻的小手耐心的哄着。没辙,孕妇是老大,这要真生气给动了胎气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两人就这么视旁人若空气的你一句我一句的争着,然后又不顾大伙的反胃情结大秀恩爱,这齐刷刷的面部抽搐啊,何止华丽丽的抖了一桌?

然而,就趁这时,雪琉玥不动声色的夹了一只鸡翅在戴月碗里,素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有着微红的腼腆。

他的动静,早就被看在戴月眼角余光里,没有任何表示,却也欣然接受。

也就这么一点点的反应,雪琉玥就乐得差点没蹦起来。谁说男追女隔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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