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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斗:冷面王爷欠调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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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下意识随着雪儿的威胁移到香草高高隆起的腹部,顾汐婼愈发心拧的蹙起了眉头,“雪儿,只要你肯放香草,你要怎样你说!”

闻言,雪儿突兀阴翳的笑了,“什么都可以么?”

“是!”顾汐婼考都没考虑就应道。

“如果,我要你一命换一命,从这跳下去呢?”唇角冷然一挑,雪儿随即怒指身后的悬崖,“你不是视她如亲姐妹吗?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亲情在你们这里可值个九牛一毛?”

“不就是让我死么?只要你不为难香草,成!”早在看到雪儿那一刻,就知道她是要自己命来的,顾汐婼说完随即朝崖边走去,却被雪逸寒给拉住了手臂。

“雪儿,你可不可以别再执迷不悟了,你这样......”

“我今天这样都是给你逼得!”雪逸寒一出口,雪儿当即情绪激动的将矛头指向了他,“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是你,都是你!我爱你爱到疯狂,你却为她把我逼到了绝境!你不是说视我如妹妹么?那会有哪个哥哥,漠视妹妹生死?”

雪逸寒深蹙眉头,眸底满是愧疚痛苦之色,“雪儿......”

“怎么?看到我还活着很惊讶?你们以为我真那么傻,被绑着和洛云殇陪葬?不,那个人不过是我的一个替身而已,不过是城里随便抓来的傻丫头,我给她馒头,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甚至是,替我死!”雪儿笑得狰狞肆狂,眼泪和着恨湿了她的脸,“知道我为什么答应洛云殇用自己来做威胁你们的筹码么?因为我在赌,我赌的就是你的不忍,可惜我错了,你没有不忍只有残忍!你果然不是我的云哥哥,或许这才是你的本性,雪逸寒!”

“你明知道洛云殇与我们不共戴天,你还去与她同流合污......”

“对!正因为你们和洛云殇不共戴天我才要和她同流合污!因为,你和洛云殇的不共戴天,全都是为了这个女人,我发过誓,一定要让你们后悔!”疯狂的甩头,雪儿甩了香草一脸的眼泪,“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死么?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在洛云殇的军队里,而是在你们军队里,苟且偷生回到这里,为的就是亲眼看这女人的报应!”

“不就是要我死才放人吗?我死便是,哪来那么多废话?”恨得那叫个咬牙切齿,顾汐婼直恨不得上前狠抽她两个耳刮子,“给我们说你怎么怎么死里逃生那么详细作何?想要在寒面前证明你很聪明过人么?不爱你是他的损失?”撇撇嘴,随即露出一脸鄙夷。

话落,顾汐婼却被雪逸寒一把拉到了身后护着,直视着雪儿的眸子连那仅剩的一丝怜悯内疚也没有了,“不就是一命换一命么?这命,我来换!”

第一百零三章:婼儿,我记起来了

雪逸寒抢着要替顾汐婼去死,这无疑是深深刺痛了雪儿的神经,咬牙切齿,她气得浑身都抑制不住的痉挛颤抖。

“好,很好......”一字一顿,都伴随着磨牙的咯咯响,雪儿颤栗着高昂的脖子,狰狞的目光死灰般决然,“既然这样,你们就一起死吧,一起从这跳下去,快!再磨蹭我就把她推下去!”失控的咆哮着,雪儿又将香草往悬崖送了几分。

“雪儿!”眼见此举,顾汐婼心都蹦到嗓子口了,“你不就是想要寒么?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香草回头我就让他娶你!其实他已经不止一次提过要纳你为妾的事了,之前都是我不好,只要你高兴,你做正室,我做妾都行,求你千万别伤害香草!”

“婼儿......”

雪逸寒想说什么,顾汐婼却没有给他机会,“雪儿,让香草过来好么?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婼儿姐,你们就别管我了,这女人她就是一个疯子,你们走!快走啊!”雪儿的疯劲儿,香草吓得瑟瑟颤栗,然而,如果必须要有人死,她情愿自己死掉也绝不要连累任何人。只是,厉风,孩子,对不起......

眼看香草闭上眼,作势就要趁雪儿不备跳下去,顾汐婼急的大喊,“草儿!不敢跳我就没你这个妹妹!”吼得香草顿住了动作,顾汐婼随即挣开雪逸寒的庇护冲到崖边,“不就是想要我死么?好!你现在就放草儿回去,我这就跳!”

然而,雪儿却冷笑着摇了摇头,“你真当我是傻子么?放了你再跳?”话落,手已然再次扣上了香草的脖子,这次明显力道用的较大,“我数到三,你不跳,她就死,一,二......”

三字还没出口,雪儿身形突兀一震,扣着香草脖子的手蓦然一松,一镖一针,同时自背部贯穿其心脏,当即毙命。

顾汐婼当即袍袖一挥,红绫嗖的飞出绕上香草的腰,就势往随后跑来的厉风和独孤沧月那边一带。

香草稳稳被厉风接住,然而,与此同时,顾汐婼却脚下一个打滑,身子蓦然坠下山崖。“婼儿!”

心中大惊,雪逸寒嗖的掠而上前,好在抢在顾汐婼掉下去之际拉住了她的手,却不想亦被那股力道一起带了下去。

“婼儿!”

“婼儿姐!”

“老爷!”

三人惊骇冲了上去,然而,却已为时已晚。

“婼儿姐!呜呜......婼儿姐!都是草儿害得你们!草儿罪该万死,呜呜呜......”眼睁睁看着两人火红的身影急剧下坠,香草悲痛欲绝的痛哭在地,声嘶力竭的哭喊却不抵山风的呼啸。

冷冽的风呼啸擦着裸露在外的每一寸几分,尤其打在脸上,很疼,然而,她的手和寒紧紧牵连着,她却勾唇笑着,笑得满足。不管寒有否恢复记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都是自己的寒,为了自己不惧生死的雪逸寒!

雪逸寒头朝下的,亦是眼不眨的凝望着顾汐婼,只是眼神却显得有些恍惚。脑海里跑马灯似的掠过曾经的种种画面,熟悉又陌生,然而,每一个画面却都是他们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磕碰的,猜忌的,生疑的,误会的,甜蜜的,痛苦的......

“婼儿,我记起来了。”在他们即将牵手走到生命的尽头,雪逸寒兴奋的大声喊着,然而声音却被呼啸的风声淹没。

竟管如此,顾汐婼还是读懂了他的唇,她的笑不止满足,还有幸福,“寒,你终于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进入冬季的寒潭谷气温愈发骤然剧冷,就连土地都潮湿的成了浸满水洼的淤泥,也正因如此,他们有幸的捡回了一条命,竟管伤势不轻。

雪逸寒还好,摔下来也就伤筋动骨皮肉刮伤,满身血污却还能摇摇晃晃的支撑着坐起身来,而顾汐婼摔在一堆杂草上,确实嘴唇发紫陷入了深度昏迷。

“婼儿......”张望到顾汐婼就躺在不远,雪逸寒连忙爬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然而,那深紫的唇色却令他陡然惊骇,“中毒?怎么会中毒呢?”当即为她把脉,顿时脸色一沉。

冰魄草!

心神当即一凛,下意识的看向刚才顾汐婼躺着的那片草堆,雪逸寒眸色一痛,翻过她的背一看,满背扎满的冰魄草尖刺触目惊心。

“婼儿,你撑住,我这就带你离开,我们去找师父,他一定可以救你的......”雪逸寒惊慌失措的喃喃着,抱着顾汐婼几次试图站起身都因为伤而跌摔在地,然而他却并没有放弃,咬牙忍住剧痛站了起来,在这满是泥泞衾寒噬骨的谷底蹒跚艰难的寻找着出路。

冰魄草剧毒无比,其毒性还不能以内心逼出,否则还好加剧毒性的发作,而现在的雪逸寒,就算想要给她内力逼毒,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好在确实一种慢性剧毒,只要在三日内找到解药,便可没事,只是,三天,三天的时间对他们而言,够么?

谷底的气温本就低下,加上两人又一个受伤一个受伤加中毒,可谓是雪上加霜,霜上再加雪。

雪逸寒还好,毕竟是个大男人。

可顾汐婼就不行,身子越来越冷,雪逸寒几乎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趴来裹在了她身上,却还是无济于事。

时间每一分的流逝,对雪逸寒而言,那都是催促着他发疯的魔鬼。他多想能长出翅膀带着顾汐婼飞上山顶,然而,本就身受重伤,外加身上的衣服扒得就剩一件亵衣,体力的透着,现在的他睁眼就只能看到天旋地转。

“婼儿,婼儿,婼儿......”终是无力的跌跪在地,冰凉颤抖的唇爱怜的亲吻着顾汐婼的额头,他一遍遍的呢喃着,泪水落湿了她满额。

突兀,他抬起头,满眼悲怆,说的话却是有气无力的,“老天,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就婼儿?怎么......”

话没说完,他亦身子一倾晕倒在地。而他的怀里,却仍旧牢牢的抱着顾汐婼。

再次醒来,雪逸寒茫然的望着帐顶,眼底迷蒙着疑惑。洛寒轩?难道是做噩梦了?婼儿?对了,婼儿!

雪逸寒正要起身,门却此时被推了开来,然而,走进来的却不是顾汐婼,而是厉风。

厉风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见他醒来,脸上随即划过一抹浅淡的喜色,“爷,你醒了?你这一躺就是半个月,还好我没发现的早,不然......”

“婼儿呢?她怎么样了?”反应过来一切并非噩梦而是真实发生过,想到顾汐婼,雪逸寒就再也躺不住,急切的撑坐起身,当即就要掀被下床,“她在哪里?带我去看她?”

此举可把厉风惊吓不轻,连忙将药碗放到桌上,冲到床前制止住他道,“爷,你就放心吧,夫人她不会有事的,她身中剧毒,皇上已经带她进宫了,皇上医术精湛,夫人她肯定能吉人天相的。”毒死药好。

“什么?独孤沧月把婼儿给带进宫了?”一听顾汐婼被独孤沧月安置在皇宫,雪逸寒更是按捺不住了,当即就挣扎着再次掀被,“备车,我现在就要进宫!”

厉风却再次摁住被子阻止了他,“爷......”

“你这是做什么?我让你备车没听见吗?!”转头怒斥着厉风,雪逸寒微敛的眸子一片冷凝。

“厉风明白爷的心思,可是您有伤在身,滃老前辈叮嘱了,你不能下床。”见执拗不过雪逸寒,厉风只好搬出他的师父来压制,“夫人那边你就放心吧,我让草儿跟着呢,只要夫人的毒彻底解了,您不去接她,她也在那呆不住。”

“我师父?”一听是滃老前辈给自己治的伤,雪逸寒随即挑眉,“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他给婼儿解毒诊治?”

“冰魄草的毒剧毒无比,且解药难寻,滃老前辈也是束手无策,所以我们才答应皇上带夫人进宫的,再说,他是天山神医的得意弟子,也是唯一能救夫人的人。”耐心的解释着,厉风将冲动的雪逸寒给扶靠在了床头,拿枕头给他垫背上,这才转身端来桌上的药碗,“爷,药该凉了,你还是先喝药吧?”

顾及顾汐婼的安危着想,雪逸寒情绪虽然是冷静了下来,然而心却并未放下。从始至终,独孤沧月,都是一个可敬又可怕的对手,他默默祈求着,千万别让婼儿也和自己一样失忆,倒是忘了自己爱上独孤沧月,他非疯掉不可!

“爷?”药端到雪逸寒面前半天也不见他有反应,厉风不禁小声轻唤道。

被他这一唤,雪逸寒这才回神,接过药不取口喝了起来。

将空碗递还给厉风,他随即慵懒靠回床头,眸底却幽深沉寂,“厉风,我已经不是王爷了,将来,你可有打算?”

一听这话,厉风吓得扑咚就跪在了地上,“就算爷不再是王爷,可在厉风心里您还是我的主子!”

第一百零四章:再见素雅

厉风的衷心,雪逸寒动容不已,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可是,你都是要做爹的人了,就没想过给香草一个安稳的家么?只属于你们的家?”厉风比雪逸寒要年长几岁,在他心里,是一直视其如兄长的,“厉风,一直以来,我从未把你当做下人看待过,虽然以前的我冷漠不善言辞,总是把自己内心的情感隐藏着,可是你对我而言,就是家人,如果那天雪儿威胁的人是你,我想我一定也会像婼儿护着香草一样,不顾性命的去救你。”

“爷......”

仅是这一番话,厉风已知道雪逸寒恢复了记忆,然而,千言万语也不及那一声兄长来得感动澎湃,说出来或许是他高攀,但在他心里,爷就是他的亲人,誓死守护的亲人!

“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就叫我逸寒吧,我会给你们一点积蓄,谋点小生意,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孩子生出来就背负家奴的身份吧?”看着厉风眸底感动的雾气,雪逸寒随即拍了拍他的手臂,“这雪府就是你兄弟的家,大哥想要串门儿,随时欢迎!”

这一声大哥,唤得厉风腿一软,又差点跪下去了,却给雪逸寒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嗯!”厉风用力的点了点头,两人相视而笑。再多的感动,都包含在两人这相视一笑间,雪逸寒给了厉风家人的温暖和感动,而厉风又何尝不是呢?

经过这次失忆,天下易主,雪逸寒也看淡化了,所谓的名利权势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他这辈子,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想争,只求婼儿能赶快好起来,厮守相伴,白首不离。

还要补办一场婚礼,见证他们幸福的婚礼......

皇宫

比起雪逸寒,外伤加中毒,还寒气沁体,顾汐婼愣是昏迷了一个月方才转醒。

望着紫幔帐顶,再扭头望着房间里陌生的摆设以及布置,顾汐婼很快就认知到这不是自己的家。想起坠崖的那一幕,第一想到的就是雪逸寒,当即就要撑坐起身,头刚抬起一点,却又虚浮无力的跌了回去。

“寒......”皱了皱眉,动不了,顾汐婼只能有些无助的喃喃着雪逸寒的名字。须臾,却不禁苦笑,“看来我顾汐婼命还真大,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居然还活着,呵呵......还真成那打不死的蟑螂了。”自嘲的叹了口气,她无力的眨了眨眼。哎,也不知道寒他怎么样?两次坠崖,有没有也修炼成蟑螂呢?

她想,如果这次雪逸寒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自己也会活不下去了呢......“婼儿姐,你醒了?”香草推门进来就看到顾汐婼睁着眼在床上叹气,当即欣喜的跑到床前,想到她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眼泪就忍不住哗哗的掉,“呜呜......婼儿姐,你可算是醒了,草儿都担心死了,太好了,还好你没事了,否则草儿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内疚死的。”

想得入神,顾汐婼竟然连开门声都没有听见。转头看到香草哭得是梨花带雨的,心中不觉一暖,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抬手给香草擦掉眼泪,顾汐婼随即拉她在床沿坐下,蹙眉问道,“草儿,我们这是在哪儿?寒呢,他人在哪里?怎么样?有没有事?”

“您就放心吧婼儿姐。”一连串的问题,香草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连忙安抚道,“寒大哥现在人在雪府,他很好,伤势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

“寒,寒大哥?”香草对雪逸寒突兀转变的称呼,顾汐婼有些适应不过来的抽了抽眉角。

“是啊,厉风刚来书信说,寒大哥已经认他当大哥了,从今以后,他们就是手足,是家人了。”香草说着,眼眶就湿了,“我们真是上辈子积了德,才能遇到你们这样的主子......”

“好了,既然都说是一家人了,以后就别再主子长主子短的了,生分。”见婼儿感动的大有满眼山洪欲来兮之势,顾汐婼连忙拍着她的手微笑道,“既然寒他没事,我也就安心了,只是,我们这是在哪里呢?”

还没等香草回话,独孤沧月走进门来。

“婼儿,你醒了?”看到顾汐婼正在和香草聊天,独孤沧月亦是面色一喜,随即走到了床前。

“沧月?”望着独孤沧月,顾汐婼纳闷儿的皱了皱眉,在看这些奢华贵气的布置,当即恍然,“我这是在宫里?”说着,随即望向香草。

香草连忙点头,“对啊,婼儿姐掉下山崖中了冰魄草毒,皇上就带你进宫医治了。”轻描淡写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香草不禁转头回以独孤沧月感激一笑,“多亏了皇上妙手回春,不然婼儿姐没准儿就真到阎王殿报道了。”

听到香草这番话,顾汐婼亦是感激的冲独孤沧月微微一笑。他就像真神,每次有困难需要他的时候总会义无反顾的出现在面前,默默付出着一切,却不计回报,今生,终究是亏欠他太多了。

“沧月,我......”

“你才刚醒过来,身子还虚弱,好好休息,回头我再来看你。”顾汐婼的眼神泄露了自己的底,独孤沧月一眼就看穿她想要说什么,当即微笑打断她道。

“嗯。”到嘴的话随即咽回了肚里,顾汐婼点了点头,“好,你去忙吧。”人家无私的付出,再多感激的话都是浮云,说的越多,反而亏欠越多。

独孤沧月还是给顾汐婼掖了掖被角,这才微笑着转身离开。

望着他英挺的背影,顾汐婼忽然觉得心里犯堵的慌。这么好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不应该就这么孤独下去,他身边应该有个和他般配的优秀女子,爱着他,伴着他,疼着他......

宫里的日子,很奢侈,却也闲的无聊,好在有香草陪着,倒也不至于闲的发霉。

冬日的天气总是黑的特别的早,不过对于顾汐婼而言,白天夜晚又有何区别呢?反正都是躺在床上不是聊天就是睡觉,就连吃饭还是香草在喂。这身子却是很虚弱呢,虚弱得她几次想要下床走走都艰难,浑身上下是半点力气没有。

借着宫灯,隐约可见得外面夜幕中弥漫着淡淡的雾霭,就连躺在床上,都不难感觉到空气中的潮湿气息。

哎,看来是要下雨了呢......

犹自叹息着,天天没事就睡觉,现在到了晚上正睡觉的时候,顾汐婼却清醒的很。

香草是孕妇,不宜太多操劳,所以顾汐婼都是早早就让她去歇息了,加上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她人都瘦了一大圈,让人看着就心疼。

叩叩叩--

正无聊着,卧室的房门却被突兀敲响。

“进来吧,门虚掩着呢。”顾汐婼连忙应了声,她想,许是独孤沧月办完公,过来看她吧。

门应声推了开来,然而,走进来的却并非是独孤沧月。

看到来人,顾汐婼不禁陡然惊诧的瞪大了双眼,“素雅公主?”还独大沧。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们这辈子还能再见。

“好久不见。”素雅微微一笑,随即走到床沿坐了下来,脸上满是关切,“我今天才听人说你住在这里还受了伤,怎么样,身子还好吧?”

顾汐婼回以这淡然疏离的浅笑,心想,你丫也太虚伪了吧?听香草说,进宫到现在差不多都快一个月了,现在才听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准儿这肚子里又在捣腾着什么坏水儿呢!

“不知素雅公主深夜来访有何贵干?”顾汐婼早就知道这诸国来贺进宫的事情,对于素雅为什么会在这倒是一点不稀奇。只是前车之鉴摆在那,对这笑里藏刀的女人,她不得不防。

“没什么,我就是听你受伤所以特意前来看看你。”素雅笑得甜美而真诚,说着还牵起了顾汐婼的手,那感激的眼神,简直就是姐妹见姐妹似的,好不情真意切啊。

然而,她演技再好,在顾汐婼看来,都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虚伪!

“有劳公主挂心了,不过是小伤而已,没有什么。”心里虽然讨厌这女人,可顾汐婼面色却客气不露声色。怎么说她现在也是独孤沧月的客人,所以看在沧月的面上,就保留一些风度吧!

谁知,顾汐婼话音刚落,素雅握着她的手却突兀激动了起来,那表情,直恨不得将她拉起来猛摇。

“婼儿,谢谢你!”望着顾汐婼,素雅本来好好的,突然就泪眼婆娑,颤抖着双唇,只差没扑咚下跪了,“谢谢你,若不是你......”

“等等。”断然打断她,顾汐婼狐疑的挑了挑眉,“素雅公主,你这是......我做什么了让你激动成这样呢?”看她这发狂的样子,顾汐婼怕怕的下意识就要抽回手,却被她攥的紧紧的。

“你知道吗?我见到他了,我终于又见到他了!”素雅越是激动,手就越是紧紧的死攥着顾汐婼的手不放,虽然她手无缚鸡不会武功,可这失控的力道对于现在虚弱的顾汐婼而言那也很是生疼的紧。

第一百零五章:素雅的心上人

顾汐婼被她突然的大发神经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心底却并未放松对她的警惕。

“你,见到谁了?”不动声色的用力挣脱了素雅的手,顾汐婼狐疑的问。

“上次见面,是几年前,也是在这里,他总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像天神一般,俊逸脱俗,超然出尘,他是我见我的最优秀的男子,当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一见倾心了。”素雅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桃花泛滥中,全然没听到顾汐婼在问什么似的,眯着桃心眼,说的是牛头不对马嘴,“可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靠近他,郡天帝就提出要和亲的事,让我嫁给硕王爷,当时父皇想都没想就乐得答应了,我也和父皇说我不要和亲嫁给硕王爷,可父皇他已经答应了,事情已定,加上郡天的强大,为了父皇为了爵禄百姓,我也只好忍痛割爱,答应了。”说到这,素雅本是桃心闪烁的眼里突然就掉下泪来。

然而顾汐婼听到这,却不由得眉角抽搐。敢情这素雅公主当初寻死觅活的非卿不嫁,都是为这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单相思情人啊?这倒不免好奇了,究竟是怎样的男子呢,竟把堂堂爵禄美貌与才情兼备的素雅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不可自拔?

先抛却她之前对自己下药不说,就单单这誓死捍卫初恋的傻劲还是很令人钦佩的,至少在当今古代,这样的女子屈指难找。

抹了抹眼泪,素雅皱了皱红鼻头接着说,“我以为我可以做到的,可是当回去爵禄我发现我愈发痴狂的思念着他,这种感觉简直就快把我逼疯了,那时候我不知就哪来的勇气,我对自己说不能嫁给别人,死也不能,而且,还真就那么做了。”说着,她随即又满目感激的拉起了顾汐婼刚缩回的手,“婼儿你知道吗?在我痛苦无助的时候,当即挺身而出说愿意代嫁的时候,我真的好感激好感激,你是我素雅的恩人,一辈子的恩人!可是,当你真嫁了之后,我又开始担心你过得幸福不幸福,有没有受委屈,现在看到你,也听了些关于你和硕王爷的事情,我总算也就安心了。”长篇大论说到最后也没说到重点,那男人究竟是谁。

“咳咳......”顾汐婼假咳两声清了清喉咙,“素雅公主,我有些乏了。”说着,作势打了个哈欠。素雅在怎么说的动情,她顾汐婼也不会忘记自己被下药的事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究竟是谁,她也没兴趣知道了,当初他们父女勾结雪天麟设计她,现在死无对证,丫的想怎么掰就怎么掰,切!

素雅见她一脸困意,也不好再多打扰,随即也就站起身来,“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好了。”说着微微一笑,转身便朝门口走去,然而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看着顾汐婼满脸的纠结,“呃......”

“公主还有什么事么?”看她支吾纠结的样子,顾汐婼不禁不耐烦的蹙眉。

“那个,我听说你和沧月的关系很好,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说两句好话啊?”说了半天,这素雅终于是说到了重点。

但顾汐婼却被雷的惊愕的张大了嘴,敢情这妞说了半天的单相思情人就是沧月啊?

“还有,这个给你。”不待顾汐婼反应,素雅随即又自怀里掏出一块雕刻着飞凤的蓝田玉塞到了她手里。

被她这玉一塞,顾汐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感觉就像是在收受贿赂,然后正在谈着合伙把独孤沧月给卖掉。

“呃,那个......其实,不就是说两句好话吗,你犯不着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嘴巴上这么说着,可手却直接将蓝田玉给塞进了被窝,敛财,是她的天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狗改不了吃屎,虽然用的不是那么文雅,可放在她身上,还真是名副其实。

“谢谢你婼儿!”听她这么说,本打算要走的素雅一个激动,当即就趴到她身上,扑了她个满怀。良久,她才抬起头来,开口却是前言不搭后语,“婼儿,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们俩长得还挺像的,尤其是鼻子和眼睛,那郡天帝和硕王爷可是有见过我的,居然都没有认出来你是假的。”说着,她还故意挤了挤她亦是笑起来弯弯的月牙眼,皱了皱小巧精致的鼻头。

呃......

望着她,顾汐婼怔住了,别说,经她这么一说,细看起来,还真像!

“我们长得这么像,还投缘,我想我们上辈子肯定是姐妹。”想了想,素雅径自发挥想象着说。

还上辈子呢?顾汐婼却听得心里一阵寒颤。没准儿这辈子就是姐妹也不一定,兴许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那爵禄王在外偷腥的结晶,不过,事实真相是什么样,她却没有继续探索的好奇心。反正不管这具身体和爵禄皇室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顾汐婼的灵魂和他们是毫无关系。

“或许吧。”顾汐婼应得敷衍,想着自己被她下药的事,再看她演的这么动情,就气不过的想要试探一试,不然闷着不说,她还真拿自己当猴耍,当白痴呢!“可是啊,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素雅公主了呢?”试探着,顾汐婼纠结的目光却暗隐着犀利的光芒。

“啊?”素雅听得啊的瞪大了眼,满脸迷糊,“怎么就差点见不到了?”

“因为,我在爵禄下嫁郡天的时候,就被人暗中下毒了,九死一生,还被人威胁做细作。”顾汐婼说着,一瞬不瞬的盯着素雅的眼睛。

“在爵禄就被下毒?”素雅迷糊的脸瞬间严肃了起来,眸色一转随即问道,“那么,威胁你做他细作的人是?”

“雪天麟。”虽然素雅的反应似乎真的不知情,但顾汐婼还是没有轻易相信她。

“难道是......”素雅蹙眉认真的想了起来,忽的恍然瞪眼,“一定是喜娘,那是郡天帝安排来迎亲的人,说郡天和爵禄的文化礼俗差异大,未免婚礼上出纰漏,就事先特派喜娘一路循循教导,我记得当时给你送行敬的茶,就是她倒的,莫非是她在那时做的手脚?”

经她这么一说,顾汐婼也记得那茶水确实是喜娘倒的没错,不过,这素雅怎么就知道自己是在那时候中毒的呢?

“婼儿,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纵是素雅再迟钝,都说到这份上也是该反应过来了,何况她本身就是才女,见顾汐婼不回话,她当即举手发誓,“天地良心,你那么舍身为我,我要还那么做的话就不是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也用不着发誓,我又没说怀疑你。”见她堂堂公主竟放下身段给自己发毒誓,顾汐婼就算疑心再重,也无法再怀疑了,“事情都过去了,孰是孰非我也不想再追究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叹了口气,顾汐婼径自闭上了眼睛。

谁知,素雅却一骨碌爬到床上,褪掉鞋袜,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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