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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斗:冷面王爷欠调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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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迷乱了泪眸,顾汐婼哭吼的撕心裂肺,不顾喉间的灼痛嘶哑,就那么声嘶力竭的痛吼着。

“杀了我,就怕你没那个时间和本事!”郭兴猖狂大笑,粗暴的将顾汐婼推到悬崖边上,“雪逸寒死了是不是很痛苦?很想恨不得陪他一起死对不对?”

“呵呵......”顾汐婼笑了,笑得泪流满面,却狰狞而萧杀,“杀了我们又如何?祭天符现在已经到了独孤沧月手上,他很快就会是钮祜国的新皇!神圣的天山神医,他依然是最权威高贵的大祭司!而你,千年不死老妖怪!就凭你也配给神医抢女人?你给神医舔屁股还嫌你舌头粗!跳梁小丑,人渣,败类!你永远都不及神医的三分之一,永远......”

抓住顾汐婼肩膀的五指若钢爪般猛的刺入了她的皮肉,肩胛错位的喀嚓声在这寂静的深夜尤为惊悚刺耳。

突兀的肩胛错位,剧痛锥心,顾汐婼的挣扎的手无力垂在了身侧。

然而,身上的痛,怎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一声闷哼,顾汐婼咬住下唇并未让自己痛呼出声,眼泪依旧流着,确实几近窒息的心痛。逸寒......

“你这假阉狗!”愤恨咬牙,顾汐婼强忍着身心的剧痛,拼劲全力,趁其大意松懈之时,一根银针反手刺中了郭兴下体。

“啊!”一招击中,郭兴猝不及防,痛得大喊一声,当即捂着下体一掌将顾汐婼打落山崖。

“哈哈哈......老娘今日杀不了你,却能真正的废了你,你就活着做一辈子的真阉人吧!”

猖狂肆意的大笑伴随着夜风回荡在整个山谷间,感受着身子急速的下坠着,顾汐婼却没有恐惧,想着雪逸寒就在山下等着自己,她安然微笑的闭上了眼,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随风飘零飞散。

然而,下坠的身子却骤然一顿,没有预期的粉身碎骨,脑浆四溅,转瞬顾汐婼已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5‘“婼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1‘耳畔轻轻飘送的温柔令顾汐婼呼吸一滞。

~7‘“沧月?”睁眼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顾汐婼泪眸烁烁,却不见丝毫欣喜之色。

~z‘对着顾汐婼温柔一笑,脚下崖壁借力,两人几个弹跳就上了山顶。

~小‘“你们......”

~说‘看到相拥飞身上来的两人,郭兴惊愕不已,捂着剧痛痉挛的下体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网‘“伤婼儿者,其罪当诛!”依然是温润如玉的语气,却是杀人于弹指间。话落,甚至没看到独孤沧月如何出手,一把匕首已然一击中的郭兴心脏。

然而,竟管如此,那郭兴却没有立即毙命。

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顾汐婼,他笑得讥诮讽刺,“伤害她者当诛?呵呵......太子殿下说的可真是动情啊?只可惜,你之所以这么护着她,不是因为男女之情朋友之义,而是有利可图吧?得圣女者得天下!她就是异世之魂,圣女降世!只可惜,这傻女人为了你,竟搭上爱人的性命,哈哈哈......”竟管满口喷薄出粘稠的腥红,郭兴依然笑得肆狂,就算是死,他也绝不让这些人好过!

死,死得好......

柔儿是我的了,终于,终于抢在师兄之前,下去找柔儿了......砰然倒地,郭兴死了,大睁的瞳孔死不瞑目,然微扬嘴角,却噙住欣慰及酸涩的笑意。

月光幽幽的打在他的身体上,竟也氤氲开一抹淡淡的哀伤。

然而,此时的他,却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

不远,顾汐婼和独孤沧月相望对视着。

内心的震撼冲击早已淡却了身体上的剧痛,顾汐婼愕然不敢置信的双眸,早已被泪水迷蒙了视线,还有那紧紧的扼喉窒息感,皆是因为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雪逸寒受伤坠崖的画面。

“圣女?”良久,顾汐婼僵硬的动了动唇,方才颤抖的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却像是锯木般沙哑的难听。

“他说的没错,你确实我一开始来郡天的目的,此番来郡天的任务,就是找到命定的圣女以及分解郡天的国力。”凝望着顾汐婼的迷蒙泪眸,独孤沧月不急不缓,清俊的眸底亦是坦然如初,“虽然一开始我就认出你就是我要找的圣女,不过从始至终,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你,亦或是骗你,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我爱你,或许一开始,我确实存有私心想要将你据为己有,想要占有雪逸寒在你心里的地位,不过,现在的我早想开了,我不求你能伴我生生世世,但求你能幸福生生世世,至于你爱谁,与谁相守,我都不在乎。”

“你......”

顾汐婼瞠大泪眸,愕然不已。沧月他说什么了?爱?他爱......

又一波强烈的震撼,击溃的顾汐婼摇摇欲坠,阴谋?爱的告白?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还记得,我曾提过,让你别再练那莲花心经么?”见顾汐婼本就苍白的小脸愈加惨白了几分,独孤沧月很想将她拥抱入怀,可有的感情既然越界,反而却不方便了,他不想自己的冲动伤害到婼儿......

“嗯。”狐疑着,顾汐婼点了点头。

“因为,莲花心经的第九层,你会彻底忘记雪逸寒,爱或恨......”

“可是......”顾汐婼当然记得他曾说过不让自己再连莲花心经,只是,他的出现未免也太可疑了,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我师父告诉我的,可惜还是晚来一步。”想到雪逸寒不幸遇难,独孤沧月亦是自责的皱起了眉头,“你是钮祜国的圣女,你的命盘掌控在师父的手中,所以,有关你的一切危险,命盘都会显示。”

听完独孤沧月的话,顾汐婼笑了,笑得凄楚绝然......

俗话说,命由天定,可是她顾汐婼的命运却一直被掌控在这么多人的手中,这是何其的讽刺?

随即抬手取下头花,自发髻中取出祭天符交给独孤沧月手上。顾汐婼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冷静,然而,只有她最清楚,何为哀莫大于心死?

“祭天符给你,得郡天就等同于得天下,一统诸国,让他们诚服你脚下,而我,不过一介凡俗女流,得我,并非天下也,不过,我可以帮你拿下郡天,条件是,你得销毁命盘还我自由!”

顾汐婼的冷漠决绝深深刺痛了独孤沧月的心,然而,面上却一片平静,“我以为,你会大哭大闹,为雪逸寒殉情。”

“就目前而言的我,有那个资格么?”连随心爱人死的自由都没有,这才是世间莫大的悲哀吧?顾汐婼勾唇笑得凄凉,泪水滑落苍白的脸颊,却丝毫冲刷掩盖不去那眸底的孤傲决绝。

“婼儿,我宁愿弃整个江山不要,只要你还当我是最要好的朋友......”

“那你能现在就销魂命盘吗?”打断独孤沧月的话,顾汐婼冷漠的眸子里还是噙着一抹浅浅的希望。

然而,就这唯一浅浅的希望也在独孤沧月摇头时,彻底破灭。

“其实,师父也就长郭兴几岁的年纪,可是,为了召回圣女,他不惜将自己近半的阳寿注入了命盘,如果命盘销毁,师父会死。”独孤沧月不想控制顾汐婼的命运,然而,他亦不忍师父就此死去。

“他是疯子吗?这种损人害己的事情,他......”

“他是疯了,为爱而疯。”望向天边的银月,独孤沧月微蹙的眉头噙着一抹怅然,“柔儿是上一届圣女,和师父青梅竹马,有着宿世之缘,在钮祜国,大祭司与圣女的结合那是亘古不变的天命,可师叔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定律,师叔心胸狭隘,爱柔儿爱得偏执自私,为了柔儿,他罔顾师父的救命之恩,与其下达生死战书,并暗使诈术,柔儿为救师父,硬生挡下他的曼陀罗毒掌,死于非命,而他却把柔儿的死全归咎在师父的头上,盗祭天符,忤逆师门,卖国求荣,师父自柔儿命盘得知其魂魄漂流异世,所以,不惜自损阳寿,将她与你换了命。”

顾汐婼听完,已经完全傻掉了。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就连身子都有些摇摇欲晃,虚浮了起来。

“你的意思,柔儿现在,就占有着我在二十一世纪的身体,以我的身份,活着?”

震撼!太震撼了!交换命运,交换空间,乾坤大挪移,也不及这么出神入化的!天啦!

“可以这么说,时机一到,师父便会去那里找柔儿。”点了点头,看着顾汐婼震撼虚晃的样子,独孤沧月本想上前扶她,她却后退一步避开了,眼看还有一步就是万丈悬崖,不禁惊骇喊道,“我不靠近你,你快回来!”

然而,顾汐婼却轻轻的笑得飘渺,对于他的喊叫置若罔闻。

“你要敢跳下去,我定效仿师父改了你的命盘,让和雪逸寒天上人间永不共存!”眼看雪逸寒死意已决,独孤沧月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不禁厉声威胁。

“逸寒他在等着我,活着,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真的只求我幸福,那我求你,别阻止我死。”望着独孤沧月的心疼又紧张的眼眸,顾汐婼乞求着。

既然替他夺下江山,亦换回不了死的自由,那自己又何须让逸寒苦等?就算命盘控制着自己的生死,那何不一搏,死一次看看,看看这具被命盘操控的躯体,是不是真的钢铁坚硬,破摔不碎!

“雪逸寒他不会死!”眼见顾汐婼再稍后一点就要掉下山崖,情急之下,独孤沧月不禁大喊道。

“逸寒没死?”独孤沧月的话让顾汐婼再次一震,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后的峭壁悬崖。

“没死。”眸色晦沉,独孤沧月点了点头,“从你和他结合那一刻,你们的命就紧系命盘之上,所以,他应该还活着,只是,命盘虽然牵系着你们的命理,可一旦你们分开,除了能得知他生死,其行踪不得而知。”

“可是,我们一个山上一个山下相隔并不远。”一听雪逸寒有可能还活着,来不及思考真假,顾汐婼直觉就相信了他的话,冲上前,激动的拽住了他的衣袖,“他一定在山下,我们去山下找找!”

“他已经不在山下了......”

“不可能,就算他没死,可是这么高摔下去也必定会身受重伤,况且,他还中了死阉狗一掌。”一听雪逸寒已经不在山下,顾汐婼直觉自己就是被独孤沧月给忽悠了,刚沸腾的心瞬间又降到了冰点,“对了,那什么命盘不是在你师父哪儿,你怎么知道逸寒是死是活?”

“我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下一任大祭司加新皇,虽然没有命盘在手,可是我却可以根据命盘的格数推算。”望了眼顾汐婼垂着的手,独孤沧月不禁眉心一揪,“忍着点,我这就帮你捏骨。”

话落,不待顾汐婼反应,独孤沧月已然擒住她错位的肩胛,一拧一带间,咔嚓两声,错位的骨头已经捏回了原位。

“啊!”突兀的剧痛令顾汐婼浑身一颤,但转瞬,那骨头刺肉的尖锐疼痛感就减淡了,只是隐隐还有一些后痛,不过手却能够动了。

扶着仍旧隐隐作痛的肩膀,顾汐婼凝望着独孤沧月的眸子满是决绝,“不管逸寒在不在山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都要下去找到他!”

清楚她的执拗脾气,一旦决定,任谁也阻止不了,独孤沧月不得已点头,“好,我陪你。”

山下的气温与地面的温差极大,尤其是夜晚,肆意的冷风亦像是寒冬腊月般衾寒。

独孤沧月还好,毕竟是大男人,而且体质较好。倒是顾汐婼,冷得直发抖。

“我只听说这山的海拔越高,温度越低,可怎么这山下和山上差距却会这么大?”拢了拢衣裳,顾汐婼说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冷么?”看着顾汐婼冻得直打颤,独孤沧月不假思索的褪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披上吧,这样会暖和一点,这山底,名叫寒潭谷,以四季寒冷命名,自然会和山上的温差形成对比。”

“寒潭谷?”拉拢独孤沧月给自己披上的外袍,顾汐婼得瑟着发紫的唇,“确实,实至名归,够冷,够寒,不过,你把衣服给我,你不能么?”虽然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并未表现出冷,但顾汐婼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不冷。”独孤沧月微笑摇头,“钮祜国本就属极寒之地,从小在冰雪打滚,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点冷不算什么。”

听他这么说,顾汐婼这才放心的扬了扬唇角,“我们赶快找吧。”

“好。”

这一找,就是三天三夜,然而,他们几乎找遍了整个山谷,却都不见雪逸寒的身影,就连一滩血迹也没有发现。

没有找到他,顾汐婼反而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更是证明了独孤沧月没有欺骗自己,逸寒真的还尚在人世,遍寻不着,想必是被某位路过高人给恰巧救走了吧?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顾汐婼还是不肯遗漏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只要是没找过的地方,她都要坚持找上一遍,竟管,那些角落与雪逸寒坠落的地点相差很远。

“婼儿,我们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他可能已经离开山谷了,这里温差太冷,你身子会吃不消的,我们还是回去再从长计议吧?”陪着顾汐婼一路找来,看着她整日青紫发颤的嘴唇,独孤沧月就揪疼了心,不禁好言提议道。

“再,再找找吧?要是今天还找不到人,我们,我们就回去。”顾汐婼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栗,得瑟的嘴唇更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的断断续续,口齿不清。

“那好。”无奈,拗不过她的坚持,独孤沧月只得顺着她,“现在天色已经暗下了,我们再找一会儿就回去,嗯?”

顾汐婼点了点头,眼睛却四处张望着,任何一个草堆一个洞穴都能引起她莫大的注意,倒是独孤沧月的话,她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你说这草堆洞穴都没有,他会不会运气好挂树杈上了啊?”

顾汐婼傻愣愣的问话差点害独孤沧月被自己口水噎到,运气好挂树杈上,亏她想得出来!

“婼儿,那个,其实......”

“地上我不找了,再爬树上找找去。”独孤沧月想说什么,顾汐婼却根本没有在听,仰脖子望了望就近的几颗茂密大树,摩拳擦掌着就要爬上去。她也想用轻功飞来飞去,奈何身体受伤,还冻得四肢僵硬,只能靠最原始的树袋熊攀爬式了。

“婼儿,你清醒点。”眼瞅着顾汐婼趴树就要往上爬,独孤沧月连忙拉住了她,“这里和雪逸寒坠落的地方相差那么远,就算运气再好,他也不可能挂到这树上,没找到他你应该高兴不是吗?这证明他真的是被人救走了,而且也活着。”

独孤沧月的话令顾汐婼瞬间冷静了下来,却颓废的跌坐在地,“逸寒,我很高兴你还活着,可是,你究竟在哪里?我们......自此天涯,何时才能得以相见呢?”

第七十九章:谁是铁面人(上)

华灯初上,今夜的京城一改昔日冷清,热闹繁华,各色灯笼摊从街头摆到了巷尾。

相比之下,倒是素来繁荣的赌坊一条街和新月楼门庭冷清了许多。

“奇怪,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置身在遍街的张灯结彩中,顾汐婼不禁狐疑。

独孤沧月亦是张望着满街难见奇景,心中亦是不明究竟。两人刚走没一段路,迎面就碰上了满脸焦灼的厉风,现在的他依旧是张伯的打扮,沟壑纵横的脸上因为着急而愈发额线深皱。儿眼看王。

“王妃?总算是找到你......”话到一半瞥到旁边的独孤沧月,厉风不禁微愣,“王爷呢?你们没在一起么?”

“我们......”咬了咬下唇,眼泪情不自禁的溢满了眼眶,“逸寒他......”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去新月楼再说吧。”按住顾汐婼的肩膀打断俩人的对话,独孤沧月说着不着痕迹的瞄了眼身后。

“嗯。”点了点头,厉风随即转身,带头走在了前面。

就在三人走过街道转角,那字谜灯笼摊位后随即走出一名黑衣男子,黑色张扬的铁皮面具遮挡住了他整个面部的轮廓,唯留着一对戾眸清冷矍铄。

三人直接上了新月楼二楼,顾汐婼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血腥味不知何时,已然换上了空谷幽兰的清香。

“王爷他究竟出什么事了?那晚他是追着王妃您出去的,我本来要跟着,他却不肯,可是你们这一失踪就是好几天,现在怎么就你们回来了,王爷呢?”一进门,厉风就已经按捺不住担忧,急切的追问雪逸寒的下落。

“逸寒他......”一回想雪逸寒重伤摔下山谷的情景,顾汐婼眼泪就忍不住扑唰唰掉了下来,“被郭兴打下山崖了,我们找遍了整个山谷,也没有找到他,极可能是被人救了,可是......他受了伤,还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我真的好害怕......”

“虽然不清楚他现在情况如何?但至少知道他得救,这也是希望,不是么?”顾汐婼眼里那成串滚落的泪水就像是一滴滴滚沸的开水,深深炙烫了独孤沧月的心,心疼的拥她入怀,全然无视了一旁厉风的存在,所谓的男女之别,“放心吧,有你这么挂念着他,他一定会吉人天相,平安回来的。”

“什么?!王爷坠落山崖,生死未卜?!”听到两人的话,一旁的厉风直觉心脏蓦然一沉,眸色戾气鼎盛,转身就要出门。

“你要去哪儿?”顾汐婼却及时叫住了他。

“取郭兴那狗贼狗命!”顿住脚步,厉风拳头握得咔吧响。

“他已经死了。”竟管郭兴已死,可一想起这个人,顾汐婼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闻言,厉风猛然转头,眉头深蹙,是愕然,是纠结。

“婼儿,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扶着顾汐婼在桌前坐下身来,独孤沧月眉头微蹙的问道。

闭上眼,顾汐婼深呼吸,尽量让自己悲痛窒息的心渐渐沉淀,直到,情绪恢复冷静,浑浊悲愤的脑子恢复清明。

良久,方才淡然开口,“郭兴一死,逸寒生死不明,对那些人来说,是个绝佳的好时机,所有沉淀水底的阴谋,势必会纷纷浮出水面,京城,怕是会掀起一场不可估料的腥雨风暴。”顿了顿,顾汐婼这才睁开眼来,残留的泪水随着她眼睛一睁一闭间滚下脸庞,然而,眸底却冷清一片,“虽然就目前的局势看来,逸寒已经不能构成他们的威胁,不过,他们却依然忌惮于‘魅’,逸寒生死未卜,在他们看来,现在的我是最脆弱无助,这个时候,他们一定不会错失良机,趁虚而攻。”

“王妃的意思是......”听着顾汐婼的话,门边的厉风也不觉走了回来。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要想出奇制胜,我们就得把握先机!抢在他们行动之前,给他们致命一击!”一拳捶在桌面,顾汐婼眸底的冷然狠戾令人望而心惊,“厉风,你去集中王府所有的势力,我们这就准备直捣皇城!”

厉风?!

闻言,独孤沧月淡眸微挑,不着痕迹的瞟了一旁做张伯打扮的厉风一眼,唇角噙着的弧度似笑非笑。张伯就是厉风,暗卫首领?呵呵......隐藏的可真够深的。

“直捣皇城?没有任何的部署计划,会不会太过草率?如此,怕是有欠周全。”虽然雪逸寒的遇险令厉风亦是悲愤交织,但理智却尚清楚。皇城其实说攻就能攻的破的,没有任何的周密部署,贸然前去,不过是以卵击石。

“我们当然不能莽撞直攻,战场上讲求权谋战略,而我们,就给他来个土行孙遁地,偷他个出其不意。”顾汐婼勾唇微挑,噙着的冷笑萧杀凌厉,“素来反政都是由外攻内,我们这次来点不一样的,由内攻外,所谓擒贼先擒王,等我们杀掉鹰王,还担心那些小鸟么?”

“可是,怎么个内攻法?挖掘地道,有悖实际吧?”厉风蹙了蹙眉,这计划听起来确实不错,可是却有欠理性,关键是,如何做到内攻?

闻言,顾汐婼冷然一笑,“内攻的人不需多,我,沧月,厉风,还有玄奕,玉珩即可,我们根据对付的难度分配三组,而对外,再由戴月紫灵带领‘魅’以及王府暗卫势力,与我们里应外合,对他们里外夹击,顽抗者,杀无赦!”

顾汐婼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浑然散发的戾气,让独孤沧月和厉风,皆是心惊。

叩叩——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推门而进的竟是许久不曾蒙面的飞鹰。飞鹰掌管着至尊堡以及钮祜的一切动向,若是没事绝不会进京城,此番前来,必定关系事关重大。

“飞鹰,出什么事了?”看到飞鹰,独孤沧月不禁眉头一凝。

“爷,皇上他,驾崩了。”眸色微闪,飞鹰抿唇微垂了眼眸,“神医飞鸽传书,命您即刻赶回钮祜,主持大局。”

“父皇驾崩?”独孤沧月骇然起身,紧抓住桌沿微颤的手昭显了他的震愕。

“是的,就昨夜丑时。”飞鹰依旧垂首,如是上报道。

攻打皇城的计划在即,可眼下又遇到父皇驾崩,独孤沧月不禁为难的沉默了,两者取其一,皆是艰难抉择。

“你父皇驾崩是大事,你还是先回去处理吧,这边的事情,有我们就行。”不想独孤沧月太过为难,顾汐婼当即帮他做了决定。

“不行,你们绝对不可以单独行动,先按兵不动,等我回来,嗯?”父皇驾崩,登基即位是大事,可独孤沧月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顾汐婼,他决不能让她冒一丁点危险,“别忘了,还有一个暗鬼,依然隐藏的很深,别到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言下所指,自然是那神秘的铁面人,虽然之前有猜测是雪琉玥,但就现在,他还是没能彻底摸清其路数。

顾汐婼点了点头,若不是独孤沧月提起,她几乎都忘记这茬了,确实,在瓦解郡天皇朝之前,得先摸清那铁面人才行!此人一日不解决,就永远都会是最危险的定时炸弹。

“确实,此人必须的好好查一查。”美眸一敛,顾汐婼沉思着点了点头。

“嗯,那我先走了,记住,等我回来。”理了理顾汐婼散落耳畔的发,独孤沧月不放心的再三叮嘱后,这才随飞鹰疾步而去。

目送着独孤沧月急匆的背影,直到离开,顾汐婼这才坐下身来,良久,一言不发。

“王妃现在,是打算留在新月楼,还是......”

“回王府。”冷冷应着,顾汐婼随即起身朝门外走去,“而且,从今日起,王府,放松戒备,至于放松的程度,我想,不用我多说吧?”

“属下明白。”紧跟顾汐婼身后,厉风随即垂首应道。

雪逸寒不在,偌大的王府亦有些死寂沉沉,整个上空都似被笼罩了一层浓厚的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

顾汐婼整日就无所事事,呆在洛寒轩大门也不出,整天没事就躺在床上打盹儿。

王爷生死未卜,王府上下,心情都不好。再加上顾汐婼整日就关自己禁闭,大家都担心她会这样闷出病来,与其见她这么安静,大家还真希望她能发泄的大哭一场。

一大早,香草就在洛寒轩门外徘徊了几次,好想进去看看,却又不知该从何安慰。毕竟啊,失去爱人的痛,旁人是无从体会的。

“草儿,别在外面站着,想进来就进来吧。”

顾汐婼恍惚的声音飘渺响起,香草突兀一愣,抿了抿唇,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婼儿姐......”

“我很好。”知道香草是担心自己,顾汐婼恍惚微笑道,才短短几日,她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憔悴了不少。

“婼儿姐,你这整日在屋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今儿个天气不错,要不草儿陪你出去逛逛可好?”走到床前,香草看着顾汐婼一脸的憔悴苍白,不禁心疼的纠结了眉心。

“算了,还是不去了。”就连挥手,顾汐婼都显得有气无力。

“婼儿姐,你这样不行的,瞧你现在憔悴的,要是王爷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心疼的。”看着顾汐婼现在这虚弱的样子,香草就不忍心再看她这么继续下去。

“逸寒......”

“我们出去走走逛逛,说不定,会有王爷的消息也不一定啊?”知道心病还得下心药,为了说服顾汐婼出门,香草不禁搬出雪逸寒来。

香草的话就像是一道曙光投进了顾汐婼昏暗死灰的心底,听到她这么说,眸底总算多了死寂以外的情绪。

“真的吗?真的会......”

“虽然出去不一定就真的会有王爷的消息,可是香草只得,婼儿姐继续关在这屋子里,就算有消息也错失了。”见她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香草愈发游说道。

“好,我听你的,就出去转转。”点点头,顾汐婼总算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

和煦的阳光暖暖的打在身上,并不刺眼,然而太久没出门的缘故,顾汐婼一时却极不适应,被照得几乎睁不开眼来。

一路走来,街上的繁华,以及琳琅满目的各色商品却再也引不起顾汐婼点点兴趣,她一直左顾右盼,只要稍看到与雪逸寒相似的背影,就会激动的冲上前去逮着人瞧,无数次的希望,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竟管有香草搀扶着,她的脚步已然浮云,苍白的脸色,就连唇色,都失去了该有的潋滟。

“婼儿姐可是累了?要不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才走没多远,顾汐婼就气喘连连,香草不禁担忧的提议道。

“我没事,再转转吧。”揉了揉晕乎的太阳穴,顾汐婼随即摆了摆手。

香草再次叹息了。这婼儿姐要嘛拽都拽不出门,这一出门吧还就走上瘾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香草赶紧扶稳她摇摇晃晃的身子,“婼儿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

“咳咳!”香草话没说话,就被顾汐婼咳嗽打断,捂嘴的绢帕拿下,上面的殷红触目惊心。

“婼儿姐,你,你咳血了?”一把抓过顾汐婼手上的绢帕,香草顿时大瞠眼眸吓得不轻。

“没什么,就是之前受了点伤,不碍事的。”微笑着让香草放心,顾汐婼径自虚浮着朝前走去。

刚走两步,就被香草给扶住了,“都咳血了还说没事,怎么受伤也不说一声?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由分说的,香草拽着顾汐婼就往就近的医馆走去。

顾汐婼这回也不执拗,就任由着香草了。

两人刚一走进医馆,对面街角黑影乍闪,正是一路尾随的铁面男人。

白天晴空万里,夜幕一来,眨眼就大雨滂沱了。

夜,伸手不见五指。

哗哗的大雨噼里啪啦的击打着青石地面,打破了深夜一贯的宁静。

然而,纵是这样的雨夜,一抹如鹰的黑影依然掠空而至,轻松的着地洛寒轩窗外。

床上,看似早已睡熟的顾汐婼睫毛轻颤,唇角亦是不易察觉的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一直在外面静静观察片刻,见无异样,黑影这才掠窗而入,一步步朝着床的方向逼近。

没有月色照明,室内漆黑一片,俩人皆是凭着彼此的气场,确定所在的位置。

顾汐婼屏息倾听着,虽然黑衣人的脚步很轻,但她依然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靠近。

呵呵......终于肯现身了呢!黑暗的掩饰下,顾汐婼唇角的弧度愈发的邪肆扬起,更,噙着一抹冷酷。

暗自渐渐凝气于掌心,就在黑影刚到床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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