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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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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姑娘吩咐的。本来该我去后院找人,这会儿你来了,便你去吧。”红柳长吁了口气,将花溪的交待告诉了春英。
春英沉默不语,听得暗自心惊,等红柳说完,才回过神来。
“我去叫春桃过来。”
春英出了门去了后院,找到了正在嗑瓜子的春桃,凑上去小声说:“红柳回来了,正找你呢。”
春桃心中一紧,“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看见姑娘屋里灯亮着,以为是丁香,进前才瞧见是红柳在里面,说叫你过去帮忙,好像姑娘的衣裳弄脏了。”
春桃大吃一惊,赶忙撂下手里的瓜子,出了屋往正房去了。
等她到了正房,赶上红柳从里面出来。
春桃拍了拍胸脯定定神,笑着问:“红柳姐姐几时回来的?怎么没看见丁香?”
红柳皱眉,“丁香?她出去了吗?我刚回来没瞧见啊?”
“哦,可能去别的地方了。”
红柳没在意,将一套衣裳塞进春桃怀里,吩咐说:“行了,别提她了。反正她也是新来的路不熟。刚刚姑娘在二房吃酒时弄脏了衣裳,我特地回来取衣服,临走时四姑娘又说要上次借给姑娘的书,姑娘偏偏不记得放在哪里了,让我回来找找。这一翻又得耽搁。二爷、三少爷都在陇翠院,姑娘衣衫不整传出去不好听,你赶紧先把这衣裳送过去让姑娘换上。我这就去找书。”
春桃想推拒的话被红柳最后的几句话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心里郁闷不已。送衣服可以,只是她现在出去定要撞上丁香,万一被揭破了,事情就麻烦了。若是红柳去,那就另当别论。思前想后,春桃打定主意先走然后躲在暗处,等着红柳来时,定能看见一场好戏。回头再想法子寻个借口便是。
春桃抱着衣服走了,红柳赶忙跑到后门,春英已经在那里等候。
“东西拿到了吗?”
春英点点头,“拿到了。”
红柳打开了后门,向外看了两眼,确定无人才叫上春英一起出门了。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风过撩动树叶的轻响,在这幽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春桃打着灯笼走在小径上,灯笼里的烛火上下跳动,在她身后拉出一道淡淡的黑影。她一脚深一脚浅小心翼翼地往前挪,耳朵也竖了起来听着前面的动静,心里直后悔刚刚应该拉上春英来看戏,也好壮壮胆。
快要行至岔路口,忽地传来“啾啾”两声鸟叫,春桃的手一抖,啪一声灯笼里的烛火灭了。
春桃抹了抹腰间,忘带火折子了。
她硬着头皮摸着路旁山石往前挪了十来步,突然,腰上一紧,有人从后面将她搂住。
春桃不禁惊叫出声:“谁?”
“好妹妹,莫怕。是我。这两个多月没见,可想死我了。”身后那人一手搂着春桃的腰,一手扯开她的衣襟伸手就往里面探,抓住胸前的柔软使劲儿捏,嘴巴还在脖子上乱亲,抹得口水到处都是。
春桃从惊恐中回过神了,终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又羞又恼地大喊:“吴明你个混蛋,也不看清楚是谁就乱咬?”
身后的人顿住了,没再乱亲,可手还放在她的衣襟里。
“春桃?”
春桃气急败坏地叫道:“是,你个混蛋还不把手拿出来。”
眼前火光一闪,有人来了。
春桃大急,挣脱开吴明整理自己的衣襟。
“春桃,我让你给姑娘送衣裳,你跑哪里去了?怎么停在这里了?让我好找。你后面的是谁?”
红柳的声音如同霹雳一般打在春桃的心上,手里一顿,呆呆地看着已经走近自己的一队人,张大嘴不知该说什么。
吴明惊觉出事了,转身撒腿就跑,没想到刚跑出一步,从后面的山石后飞出了一块两个拳头大小石头,结结实实地砸中了他的小腿,“哎呦”一声,吴明抱着腿摔倒在地。
山石后走出一个人,浑身上下裹在石青色的披风里。
夜里石青色如同黑色一般,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白皙,茶色琉璃眼中跳动着火光,红艳的嘴唇轻轻地张开,“我若不是等不住提早出来,还看不到这一出。来人,快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锁了。”
春桃看着红柳身后走出来巡夜的婆子,跌坐在了地上,头发散乱,衣襟大张,失神地望着地面,喃喃道:“这……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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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思虑
更新时间2011…2…2 18:30:03 字数:2175
领头的婆子瞧见春桃衣衫凌乱,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命令身后三个粗壮的婆子将春桃和吴明从地上拽起来捆了。
花溪背靠在山石上,面露疲色,红柳走过去搀住她。花溪便顺势靠在红柳怀里,春英也走到跟前给花溪挡风。
“花溪姑娘,您看这两个奴才如何处置?”领头的婆子小意询问花溪,她虽拿了人但心里别有计较。春桃毕竟是大房出来的,如今又是大奶奶当家,直接绑了人过去,岂不是打了大奶奶的脸。这种得罪人的事她可不愿意做。
红柳瞪了那婆子一眼,喝道:“张婆子好不知事,我家姑娘还未出阁。你既管着巡夜的事,这种事怎好跑来问我家姑娘?”
张婆子被红柳一顶,脸色微赧,“这,这不是因为春桃是姑娘房里的人……”
红柳恼了,不等张婆子说完,接口道:“府里上有老夫人坐镇,下有大奶奶主持中馈,什么时候轮到我家姑娘处置?大小事务不都得通报给大奶奶。漫说春桃是姑娘房里的人,就算她不是,出了这等事也该先报给大奶奶。”
花溪清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轻声说道:“张妈妈,天晚了,为这事闹得阖家不宁也不好。不如先把这两个奴才关起来,派人看好了。等请示了大奶奶明日再行处置。不过事已经出了,怎么也要知会老夫人一声。待会儿,我让红柳去回了老夫人。大奶奶那边就请张妈妈去通报一声了。您看如何?”
花溪这话的意思是都交给大房处置了,张婆子得了话,心里有了底,也不再多纠缠,叫人押上两人离开。
春桃整个人已经恍恍惚惚的,这会儿被人拉走才惊醒过来,看着红柳、春英一左一右守着花溪,眼中凶光一闪,欲挣开押着她的人,嘴上喊着:“红柳、春英,你们为何要算计我?丁香呢?为什么不是丁香?姑娘,我冤枉啊,冤枉啊!是红柳和春英……我要见老夫人,我要见大奶奶,我要伸冤……”
“还不赶紧堵上她的嘴!”张婆子听出些端倪,生怕事情闹大,急忙喊道。
旁边的婆子赶紧从腰里解了汗巾绑住了春桃的嘴,顺带连吴明的嘴也给堵上了。
春桃一个劲儿挣扎,一刻也不消停。
花溪推开红柳,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缓步走到了春桃面前。
春桃看着花溪一步步走了过来,憧憧火光中望着自己的那双茶色的瞳仁染上了金色,勾人摄魄,红唇勾起一个极美的弧度,带着几分妖异。
心头突跳,春桃忘了挣扎,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婆子拦住了。
花溪笑着走近春桃,停在三步远的地方,冲她挥挥手。
春桃身形一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到了花溪跟前。
花溪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平时背地里使小动作我懒得搭理,可你不该动丁香。你说要是大奶奶知道你脚踩两只船,会怎么想?你那老子、娘和兄弟姊妹还会不会安安稳稳在府里呆着?有些事认下了未必是坏事,看在你侍候我这两个多月的份上,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春桃一滞,呆呆地不再叫嚷。
花溪满脸哀戚地转过头,又对张妈妈说:“妈妈,带走吧,总是主仆一场,我劝她几句。”
张婆子不知花溪说了什么,但见春桃安静了下来,暗自疑惑,可担心再吃排头没敢多问,押着和吴明离开了。
人一走,花溪脱力差点摔在地上,幸好红柳和春英及时扶住。
两人扶住花溪回了栖霞园。
花溪一进屋,就吩咐红柳去了荷香院,又叫春英找来刘妈妈和丁香,将今晚的事说与二人知晓。
刘妈妈双眉紧蹙,开口道:“姑娘您太鲁莽了,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哎,您且安心歇着,院子里剩下的事交给奴婢。”
丁香已经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嘴里一直嘟囔着,“都怪我,都怪我……”
“丁香——”刘妈妈喝住丁香,“出了事,你就知道哭哭啼啼地给姑娘添堵,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反省反省,下次不要再上了别人的套,拖累姑娘。”
“我,我……省的了。丁香日后再不会如此了!”丁香胡乱地抹抹眼角,跪在了地上给花溪重重地磕了个头,“丁香不会再拖姑娘的后腿!姑娘三番两次为奴婢挡灾,奴婢这条命日后就是姑娘的。”
“起来吧,这话太重,我并没怪你!”花溪抚了抚额头,睃了刘妈妈一眼。
刘妈妈会意,“丁香起来吧,这后面还有好些事要处理,你随我来,多学着点。我老了,陪不了姑娘几年,日后还得靠你。刚回来忙乱,虽说给你说了许多,却没顾上好好调教调教你,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
丁香听罢,又给花溪磕了个头,“丁香发誓这辈子都要守在姑娘身边,护着您,伺候您一辈子。”说完,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握紧了拳头,沉默地退到了刘妈妈身后。
“去吧,让春英给我准备洗澡水,我在榻上歪一歪。”
刘妈妈带着丁香退了出去,花溪才喘了一口气,脱了鞋坐到了榻上,双臂抱着蜷起的双腿,头埋在腿窝里,懒懒地不想动弹。
不多时,她又抬起了头,望着窗外无月的天空,眼角有些湿润。
小小孤女也值得他们这般大费周章?还不是老夫人的一句话闹得自己成了烫手山芋。大房和三房明摆着不愿收留,二房愿意多半为了报恩,只怕老夫人那里还不会同意。看来这辈子,亲情就是个奢侈品。
自己救丁香,何尝不是救自己,救自己的名声,保住多年的情谊,保住个死心塌地能帮自己的人。
名声,出身……在这个世界有时候比命还重要。
累,真的很累!
人总是自私的,既然重新活一次,就不能再走老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损人利己的事不会少做。自己不是圣人,小动作可以容忍,但要害她身边的人伤她根本,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今晚上不知要有多少人睡不好觉?
如今是自己躲起来装鸵鸟都不成,你不入窠,别人也会算计到你头上。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表明态度把位置摆正了。
花溪抹掉泪水,低低地嗤笑一声,眼中茫然尽去,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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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处置
更新时间2011…2…3 20:18:04 字数:2175
第二天,花溪起了个大早,在屋里练了几个瑜伽动作,洗漱完去后院转了两圈,见栖霞园上下一如往昔,放下心,神清气爽地回来用饭。
春英顶替了春桃在正房位置。
花溪回来时,桌上早已摆好了早膳和碗箸。
春英请花溪用饭便没再多说一句话,默默地伺候她用饭。而花溪自始至终也未发一言,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春英的一举一动。
从昨夜到现在,春英除了遵照吩咐去做,并没有什么出格或是特别的表现。这点花溪很满意。
春英不如红柳八面玲珑、春桃伶牙俐齿,却是三人中最踏实肯干。
这种能干又不多话的,放在现代那是老板最喜欢用的员工类型。只要不是别有所图,花溪更乐意把春英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撤了饭漱了口,老夫人派了王妈妈过来,宽慰了花溪几句,还说这事都交给了大奶奶处置。
王妈妈走了不久,红柳、春英被叫到大房问话。花溪交待了两句,吩咐各人去做各人的事,遣了众人,自己去了书房。
辰时末刻,大奶奶尹氏来了栖霞园。红柳和春英也回来了。
尹氏穿着一身素白缂丝衣裙,外罩石青底白玉簪花边的锦缎长褙子,头发梳了个最简单的盘髻,细银丝扭结成型的指甲盖大小的一簇玉簪花别在发髻边,简单素净的打扮非但没有削弱她的美貌,反衬得她多了几分出尘之气。
尹氏五官生得明艳,虽然已近四十,但因保养得好,整个人看起来好似三十出头的妇人。一看便知,慕韵琳的容貌得益于她的遗传。
“给大奶奶请安!有事您派个人通传一声便是,怎好烦劳您亲自跑过来一趟。”花溪福身给尹氏请安,招手让人上了茶。
“姑娘客气了。”尹氏伸手示意她起身,“昨夜之事惊扰了姑娘,我虽已审了,却还有几句话想问姑娘。”
“大奶奶请讲。”花溪颔首应道。
“早上打了春桃和吴明二十板子。春桃交待说,昨夜趁着吴明进府送货,偷溜至栖霞园外躲起来等她。春桃见红柳取衣裳,借口送衣裳的机会偷溜出来与之私会。可那吴明却说,春桃要去帮他约丁香出来,没想到来的人却是春桃自己。他说姑娘你早就等在那里。因为他逃跑时挨了一记石块是姑娘砸的。不知姑娘怎么看?”
尹氏饮了一口茶,睃了花溪一眼,见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到吴明所说,微微有些错愕,直到最后才面露愠色,却未见一丝慌乱。不是陈府极深,便是这事真与她无关。
但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深沉的心思,尹氏疑惑,越发觉得这事是春桃自己做下的丑事,心底突然有些没底。
花溪听了尹氏所言,知道昨夜那一番震慑起了作用,春桃想通了。自己昨夜已经与四人对好了话,也与四姑娘那边也打了招呼。
花溪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处。
而春英上晌才去尹氏那里,自然交待了丁香晚间去了香室研香,整件事的过程尹氏岂会不知?尹氏根本就是不愿吃哑巴亏,这会儿拿吴明的话来说事,分明是心有不甘却拿不住证据。
“昨个儿下晌我带了红柳去了陇翠院,回来时不小心溅湿了衣裙,红柳替我回栖霞园取披风。等了许久,不见人来,二奶奶与二爷说事,四姐姐又找三哥一处说话,花溪不便多呆,没等她回来便告退了。回来路上遇见红柳,她出门急忘带了灯笼,我便在假山那里等着,红柳去找巡夜的婆子。红柳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春英出来寻春桃,无意中撞见了春桃和吴明。”
“还有一事,花溪要禀明大奶奶。吴明那厮本就是个不省事的。原先花溪在庄子上住得时候,他做管事,每每克扣府里送来的米粮,还欺辱刘妈妈,觊觎丁香。花溪曾训斥过此人,自那之后他便记了仇。没想到,他竟然借此机会污蔑丁香,分明是要陷花溪于不义。虽花溪孤身一人,却也不容吴明这种没有担当之人,反诬他人。花溪愿与他当庭对峙。”
“舅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吴明言之凿凿,还有在春桃抱着的衣服里夹着一只翠面锦鲤荷包,那里面的香可是你制的。这些事总要查个明白,也好给府里的人交待……”
尹氏不甘心,却也寻不到花溪的错漏,只得抓住荷包的事刁难花溪。
花溪气恼不已,尹氏倒是顾及大房的名声,想把自家摘得一干二净,不是她早有打算,岂不是让尹氏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花溪是曾赏过春桃一只翠面锦鲤荷包。吴明与我素有嫌隙,难道就凭这荷包污蔑花溪指示春桃与吴明私相授受不成?怎不知是春桃糊涂,瞧着稀罕要送与吴明?花溪虽然长在山里,可娘自幼教导,花溪虽不比府里的姑娘们,可也是懂得礼数,决不会做那等有损名声、诬人陷害之事。若说春桃做下这等丑事是花溪平日管教不严之责,花溪认了。但若说花溪图谋陷害吴明,花溪不认。还请大奶奶给花溪做主。”
花溪站起身端端正正地给尹氏行礼,尹氏急忙让她起身。
花溪不忘补上几句,“有些事花溪原不该说。只是这事不光是内院的事,也关乎到慕府的名声,花溪不得不讲。吴明是如何混进内院的,还请大奶奶好好查查。昨夜没出什么乱子,万一一个不好让外男跑进了姑娘们的院子,那岂不是要出大事了?”
花溪谦恭有礼,不温不火,一言点中要害。
这要是攀扯下去,自家更脱不开干系了。
尹氏忙道:“这事怪不得姑娘,都是春桃和吴明两人该死,尤其是吴明那腌臜东西,胡言乱语,等会儿直接拖出去杖毙。”
“大奶奶自是公正。只是老侯爷孝期,赶上过几日又要给老侯爷作法事,府里不该见血光。毕竟主仆一场,花溪舔着脸替春桃求个情,请大奶奶饶她与吴明一命,发出府去,成全了他俩这一段姻缘,也是替老侯爷行善积德。”
尹氏只觉得心中憋着一口气发泄不出,闷得慌,扯扯唇角,面色僵硬道:“姑娘心善,想得周全,倒是我疏忽了。这事我记下了。嗯,管事们过会儿来回事,我先走了。”
尹氏走得仓惶,花溪客气地送她离去后,长吁了口气,歇一歇,应付完大奶奶,就该去找老夫人了。
第二十六章 事定
更新时间2011…2…5 23:06:50 字数:2142
桌上的三足刻花花草纹香炉里点着香,缕缕青烟从透孔圆顶下袅袅而上,淡菊合着草药甘香,香溢满室。
萧氏靠坐在榻上,茶香跪在一边给萧氏按腿。花溪进来后见萧氏阖着双目,便悄声走过去替下茶香。
“嗯,今儿力道不错。”萧氏睁开眼就看见花溪跪在刚才茶香的位置,“原来是花溪啊。我说怎么不一样。快起来,别跪着了。”
“伺候老夫人是应该的。”花溪没起身,跪着往后挪了一步,给萧氏磕了个头,“都是花溪不好,没管教好下人,害得您昨个晚上受了惊扰没睡好。”
“你这孩子,行这大礼作甚?我不碍的,老虎还会打瞌睡,何况是人呢,你才刚回府不久,这事怨不得你。看什么,还不扶姑娘起来。”萧氏坐起了身,茶香过去扶了花溪起身。
“谢老夫人。”花溪在圈椅上坐定,王妈妈从尹氏那里回来了。
萧氏问了大奶奶那边处置得如何。
王妈妈回说:“花溪姑娘心慈,上晌在大奶奶面前求了情。大奶奶就照姑娘的意思办了,春桃私拿姑娘的贴身之物私会外男,打了板子,发出府配给那吴家小子。吴裕顺家教不严,除了管事之职,念在他平日里老实勤恳的份上,仍留在府里当差。”
萧氏蹙了蹙眉,接着笑着转头对花溪道:“昨夜的事是你受委屈了。难为你小小年纪如此识大体,一心记挂着慕家。虽然我老了,但不糊涂,眼不瞎耳不聋,心里自是明白的。你放宽心,别自个跟自个过不去。”
花溪松了口气,只要老夫人不疑心这事与自己有关,这事就算过关了。
“是。还有一事,花溪想请老夫人恩准。”
“何事?”
花溪正了正身子,对萧氏说:“过几日便是十五,听说府里请了普济寺的大师们来给侯爷做法事。花溪手抄两篇经文,想请大师们带回去帮着念念,一份花溪想老侯爷百日祭拜时烧给他老人家,另一份想留待母亲忌日时用。还有,花溪想在普济寺里给母亲供盏长明灯。母亲过世后,我心里一直惦着这事,只是苦无机会……”
花溪低了头,拿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来外祖母这里坐。”萧氏招招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老侯爷在世时,自家的孙女孙儿常把孝道挂在嘴边,可等到人去了,哎……还不如从山里接来的外孙女有心。
花溪抽了抽鼻子,依言坐到了萧氏身边。
萧氏搂着花溪,“快别哭了。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准了。这事我会交给王妈妈,你回头让丫鬟把经文送过来就是了。”
花溪一个劲儿点头,留着眼泪哽咽道:“嗯。娘没能等到花溪长大在她身前尽孝就走了,可娘的音容笑貌花溪记得清楚,一直记得……花溪知道老夫人想让我认在一位舅父名下是为了我着想。可不知怎么的,最近花溪常常梦见娘……思前想后,花溪想求您老人家收回成命。花溪这辈子就想当慕向晚的女儿,不想再认别人做母亲。”
花溪想起了前世的父母,想起了慕向晚,想起了这段日子在侯府防着被人利用算计,又心酸又委屈,本来装着流泪,最后却是真得哭了起来。
“哎,好孩子,可怜见的,哭得人怪心疼的。先别着急,容外祖母再想想。”
花溪哭了一阵,心里好受多了,用帕子拭干眼角的泪水。
“老夫人,这人大多都是逢高踩低,好时各方来贺众人巴结,遭难时指不定有多少人想在背后捅刀子落井下石。即便是承爵的事定下来,难保不会有人眼红暗地里使坏。需知众口铄金,花溪出身不明,如今能回到府里已经知足,再贪别的怕也福不住,更会累及舅舅们的名声。还求老夫人您能成全。”
花溪作势又要给老夫人跪下,萧氏急忙拦住。
先前花溪的话听来有所触动,却不及后面这几句戳中要害。
在萧氏眼里,将花溪接回来是老侯爷出于缓解慕家危机的考量,虽然后来因为愧疚之心而善待女儿唯一的血脉,可所做的一切何尝不是为了将来慕府的名声打算,所以无论何时何地在她心里最看重的还是慕家荣耀。
萧氏赞赏地看了花溪一眼,“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好,外祖母就应承你,不会让你认在你舅舅们的名下。毕竟早年侯爷已经对外称你母亲病逝了,为了你母亲的名声计,所以……只能说你是慕家的远方亲戚。哎,总是委屈了你了……”
花溪直摇头,“不,不委屈。花溪能在老夫人身边承欢膝下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花溪知足了。”
“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告诉外祖母,外祖母给你做主。”
花溪见萧氏应了,心中大定,这下大房、三房总算能消停一阵了。
“花溪从府外来,规矩还未学全,有些事还需老夫人您多多提点。刚春桃又放了出去,红柳一人忙不过来,丁香还要帮着制香。花溪想求老夫人赏两个可心的,也好多个人在花溪犯错时提个醒,免得花溪再做错事。”
萧氏看着花溪越发满意,“是该给你屋里添两个人了。这样好了,我屋里的翠茗做事稳妥,让她去你园子里好了。等过了十五,再让王妈妈从外面买两个进来。”
花溪知道此行的目的都达到了,辞别了萧氏领了翠茗回了栖霞园,交给了红柳安置。
七月十五,镇远侯慕天和去世三月,泰王入宫拜见皇帝。二十五,皇帝承泰王所请下旨,着慕天和长子慕继忠承侯爵之位。
慕家自慕天和去世后终于迎来了第一件大喜事,阖府上下一扫往日压抑之气。府外前来贺喜之人众多。身在孝期的慕继忠亦是神采飞扬,只是不敢表现得太过张扬,连被禁足的慕继仁也被萧氏放了出来。
府里忙了,时不时有贵妇上门,萧氏应接不暇,免了后院的请安,花溪乐得清闲,从四姑娘那里借了《山川漫记》,呆在院子里看书制香。
月底,王妈妈遵照老夫人的吩咐带了人伢和十个姑娘来请花溪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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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家里有事,昨天没更新,明天要去外地参加婚礼,不知晚上能不能回来,更新没法保证了,要更新的话,也会在半夜,请亲们原谅。
第二十七章 添妆
更新时间2011…2…7 1:40:08 字数:2059
十个水灵灵的姑娘一溜排开半低着头谦恭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就知道是经过训练的。
花溪让红柳跟着,先与王妈妈见了礼,又象征性地在十人面前来回走了两圈,站回原处打量了一遍。
旁边的人伢是府里惯用的,懂得规矩,一直立在一旁不多话,只在花溪看完后卖个好自夸了一句:“这回老夫人发话,小的选得都是身家清白、稳重老实的。”
花溪点点头,笑着对王妈妈说:“妈妈跟在老夫人身边日子最久,眼力比旁人准。我年纪轻,眼皮子浅,不大会相看人,看着都挺好,不如借妈妈这双慧眼帮花溪瞅瞅,选哪个好?”
王妈妈没料到花溪直接将选人的事交给了她,颇有深意地看了花溪一眼,垂首道:“既然姑娘这么说,那老奴就帮姑娘看看。”
花溪谢道:“那多谢妈妈了。你们都抬起头让妈妈瞧清楚了。”
选人就跟面试一样,总有人会表现,有人会怯场,会表现的不代表踏实肯干,会怯场的也不是没有才干。花溪刚刚转了那两圈,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总有心思机敏的会从眼神动作总会泄露些想法。
王妈妈承情,心中自是考量一番。春桃虽不是她选的,但也是她派到栖霞园的,所以这次在给花溪选人上她颇为慎重,看了又看,挑了四五个问了几句,最后选了其中两个模样中等看着老实可靠的。
花溪道了谢,王妈妈便领着剩下的人走了。
两个留下来的小丫鬟跪在地上给新主子磕头。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花溪瞧了瞧,两个都十二三岁,随口问道。
“奴婢今年十三,滑州人。父母和弟弟都在。因为家里穷要养活弟弟,卖给了人伢进了京城。在家里时没给起名,村里人都叫奴婢大丫。”左边的那个圆脸先开口了。小姑娘皮肤微黑,浓眉大眼,五官棱角分明,看着像个爽利的孩子。
“你呢?”
“奴婢从牧州逃荒出来,爹娘都死了,家里没人了。爹读过两年私塾,给起名叫娟子。听人伢说,奴婢进府跟了主子的话,主子会重新赐名。奴婢请姑娘赐名。”
右边的那个生了张瓜子脸,柳叶眉单眼皮,模样不很出彩,却也憨顽可爱。花溪听她说话做事比大丫要规矩,心想定是个脑筋活络的,暗暗记在心上。
“现下又已经入秋,从今儿起,大丫改名叫芳菊,娟子就叫木犀。”
芳菊、木犀谢了恩。
花溪抬手让二人起来,转头吩咐红柳:“红柳,你是府里的老人,做事周详,芳菊和木犀就先交给你带着。侯府不比别家,最重规矩。你们在我这院子里做错了事,只要情有可原我可以宽宥,可出了院子再犯错,我可保不住你们。你们俩跟着红柳姐姐用心学规矩,自然不会出错,记下了吗?”
“奴婢省的了。”俩人异口同声应道。
一旁侍立的红柳想起了春桃,不由打了个寒战,躬身道:“奴婢遵命。”
“好了,红柳你带她们下去安置吧,今儿不用做活,先熟悉熟悉人事。”花溪赏了两人一人一个香囊,叫红柳带人下去了。
如今屋里又多了两个人,月钱依旧是刘妈妈管着,其余的庶务花溪都交给了红柳总管分派,春英负责吃食茶水,翠茗负责衣物首饰,丁香负责香室和香料,四人领着二等丫鬟的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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