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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夫贵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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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鹤点点头:“此事还需问过我家夫人,她说行就行!”
李老板的脸一垮,差点没掉地上去:“这……这事还要问周夫人?”没听说男人在外交个把朋友还得问老婆的,这周老爷看起来高大轩昂,居然如此惧内,啧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旁的御卫脸都快憋紫了,只盼着王后能快些出来,将大王带上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细作西青
等到风荷身心满足的走出后院,李老板早已等得急不可耐,正处于两种极端情绪的中心:一是埋怨老婆折腾得太过,周夫人这顿花汤浴洗得天都黑了。二是怕周老爷中间改主意,不愿等了上楼去,那时,他就没有好机会了。可幸,周老爷是个有毅力爱老婆的主,硬是坐在那儿把老婆等了出来,着实让他佩服。
“李老板!”风荷一出来,见李老板站在周梦鹤身边,自然的同他打了个招呼。
李老板酝酿了太久的脸上早已笑成了花儿:“不知夫人对贱内的安排可否满意?”
“非常好!”风荷落座后,接过周梦鹤手上的香茗抿了一口,好茶。
“夫人满意就好,满意就好!”李老板仿佛看到了棽月的银子在向他招手,巴巴的看向了周梦鹤:“周老爷?”
周梦鹤点点头,倾身对风荷耳语了几句,末了用风荷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此事乃是娘子砍价砍出来的,所以请娘子定夺!”说完危襟正坐。
风荷脸色有些尴尬,她哪里知道这李老板是个精明如猴,遇上机会就不放过之人,略一思索,她有了主意,问道:“李老板,不知你老家何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夫人您肯定能听出我的京城口音,跟夫人是一个地方呢!”都攀得上老乡了,此事要成啊!李老板心里噗通噗通跳的厉害。
“嗯!”风荷对周梦鹤点头,算是同意了。
既然风荷答应了,周梦鹤自然没得说,也同意。李老板喜得将他们请到楼上雅座,亲自服侍享用珍品太极宴。
……
晚上回到房中,周梦鹤见风荷心情颇好,不由奇道:“娘子此刻的心情竟然比砍了八百两之时还要好上许多,这是为何?”
风荷神秘一笑:“这个嘛……等以后再告诉你。”她答应这李老板,是因为等下回了棽月,丰胸产品的原材料要过关来运往大晋京城,若是直接采用官兵运货,恐民生微词,且太高调。若雇人运货,又怕出岔子。那些原材料她吃过,乃是某种类似薯类的植物,这么远的路程运输下来,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人还真不放心。而这李老板,一是老家在京城,二是在丽泉城有铺面酒楼,对丽泉城和京城的往来业务也熟悉,由他作中间跳板,放心不少。不过,这丰胸一事,她还真不好对周梦鹤启齿,她还记得刚在棽月相遇的时候,周梦鹤接连几日都对她的胸好奇不已,让她好生尴尬。如今还要把这事发扬光大用来赚钱,岂不让他笑死?所以,她决定,除非赚了大钱,否则打死也不说。
第二天一早,车队便已经整理妥当,准备出发。
周梦鹤陪着风荷吃完李老板精心准备的早餐,净了手面,终于在李老板等待的目光中掏了块褐色小令牌,递到了他手中:“凭此牌可自由出入棽月境内,若要谈生意,执此牌去王宫即可!”寥寥几句丢下话,揽着风荷出门,上车离开。
李老板夫妇千恩万谢的恭送他们出门,直到车都走了老远了才收回脑袋,李娘子催他:“快把那牌子拿出来,看是个什么物什?”入境不都是文书么?这周老爷怎么给了块牌子?
李老板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牌子,对着阳光细细查看,只可惜,正反都刻着棽月文,他不认得。不过,这牌子质地奇特,似木非木,似石非石,手感细腻光滑,纹路却隐晦峥嵘,上头的图案阴阳互刻,雕工一流。“真家伙!”李老板下定论,心也安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假东西,又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携着娘子进了屋。
……
棽月有石山,盛产巨石,可以铺路,是以京都地界家家户户门口都铺着石头,官道更甚。在棽月,石头比泥土便宜,有大部分人家连屋子都是石头垒的。
棽月王的车队顺着石路官道疾驰向王宫驶去,终于在日落之前到达。御卫首领一入棽月,便先谴了一支队伍提前几个时辰回宫,宣告大王和王后回宫事宜,吩咐各宫及官员准备迎接。等到龙撵到达之时,王宫门前早已等候了前来迎接的内宦外官,包括王宫内外守军……初幕下,乌压压站满了人。
周梦鹤站在车头上逐一示意,风荷在车内安然小憩。
车子一直驶到后宫唯一的帝后寝宫前才停住,周梦鹤起身抱起睡得迷迷糊糊的风荷直接进了寝宫,谁也没有看出那银白的面具下,隐藏着滔天的怒火——傅元谌派来的接替者轻工甚好,方才趁着夜色遮掩,竟然躲过所有人的眼睛,钻进了马车,若不是他早已认识,几乎要将这个身形同自己相仿的人当刺客了。
“大王,明玦唐突了,只因寝宫如今全被细作控制,我无法入内,又恐王后受到伤害,只能出此下策,前来相告!”明玦脸上的面具早已去除,素着一张脸,眉头略微紧锁。
“难为你了!”周梦鹤知他所处艰难,如今自己已经回来,便好过多了。他故意放空整个王宫,就是为了引出拓勃安雄,是以在大晋一连发了两道密令,让明玦隐忍等待,就是为了一举拿下拓勃安雄,永绝后患。
两人在马车中作了简短交谈,明玦又翻身离车,悄身隐入了夜幕中。
周梦鹤抱着风荷走进寝殿,放眼扫了一遍迎候他的十二名宫娥和两名内侍:果然是全部被下了噬心毒,每个人的耳后都生出了不同程度的丝网状红血丝,或大或小。噬心毒不比一般毒药,若是意志力不够,药力便发作得快,耳后一片血红。若是意志力够强,那噬心药便发挥不了太大作用,顶多一个红点。可惜,周梦鹤观察到的,几乎个个都不小,看来,这寝宫里都是拓勃安雄的人了。
后宫西角,有一座早已多年无人居住的废弃冷宫,早已经被人遗忘,如今正是细作西青的狡兔三窟中的一窟:他们干细作的,特别还是这种见不得光的细作,多备几个藏身之地是必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发现了,捉住便是一个死,无论是他杀还是自杀。
今日寝宫的宫娥来报,说是拓勃瓒终于回来了,且那王后还带着好几个月的身孕。若是他能一举杀掉拓勃瓒和他未出世的子嗣,那从此以后,他便可以摆脱细作的身份,飞黄腾达,所以此次行动,一定要成功。
西青握着从接头点取到的两个小瓷瓶,仔细检查了一下上面的封口,确保完好无损,而后小心的放进一个皮制腰囊中——这黑木之毒不比一般毒药要进入人体才会起作用,要是不小心沾到皮肤,便开始逐渐溃烂,坏死,最后整个人都烂没了才算完。这皮制腰囊比布的结实,就算毒漏了,也不会渗透过快。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过一会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风荷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就连在李老板酒楼住的那晚也比不上这晚,大约是终于到地点了,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了下来,蓄积已久的疲惫一下爆发了,总之,她睡得很舒服,整个人都精神奕奕。
“春桃,扶我去沐浴!”刚睡醒,身体还有些无力,她唤来一个宫娥。
棽月王宫的宫娥侍卫,只有服侍她的会说大晋和棽月两种话,是周梦鹤特意替她挑的,名字也简单,十二个人分三组,一组四个,由四季命名,春桃,春梅,春菊,春兰。其余的两组只用换前头的季节就行,比如说夏桃,冬桃。总之,为了风荷好记住,所以她一起来,闭着眼都能喊对人。
“是!”春桃上前扶住她,小心的引向屏风后。昨日大王和王后一回来,西青便对她们作了指示:记下三天中王后起居活动的每一个轨迹,交到他手中。
黑木之毒他必须亲自下,交给这些对毒性不了解的宫人,他不放心,若是还没毒到人,自己就沾上毒发,引起拓勃瓒的注意,他再想下手便难了,搞不好连命也得搭进去。
待风荷沐浴完,周梦鹤带了一个侍卫进寝宫,“荷儿!”他声调轻快,一如既往。
“何事?”风荷精神恢复了,心情出奇的好。
“这是明玦,会说大晋话,且少时在京中住过几年,算是你在棽月的家乡人了,我特意给你带过来,一则在你身边服侍,二则让你别太想家。”
风荷略微吃惊,周梦鹤给她塞男人?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曾净身?”她试探着问。
明玦的脸有些泛红:“未曾净身。”
风荷放下心来,她总觉得那些净了身的,心理或多或少都不健全,如今这是个正常人就好办了,说话办事不用顾忌太多。“行了,你就留下吧!”周梦鹤特意给她的,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她相信他,所以不相问。
明玦留了下来,主要是起保护作用,他也同周梦鹤第一次进来一样,将所有宫人都暗中视察了一番,心里好有个数。
西青在第三天的时候收到宫女递来的纸条,上面详细记载了王后这几日的作息情况,行动路线,以及同拓勃瓒相处的次数和时间。只是,其中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引起了他的警惕:大王新赠王后一名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
☆、下毒
已经有十二名宫人了,怎么还会新增侍卫?莫不是察觉到自己的动静了?西青考虑再三,决定再等三天,目标主要是盯着这名新增加的侍卫,看他有无异常,可惜噬心毒下法繁琐,需三次换血才能养活毒虫,如今再对这名侍卫下毒下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按兵等待。且拓勃安雄早已急不可耐,让探子催他快些动手,他再拖延也只能有三天时间。
明玦也在等待,周梦鹤未免不引起西青的疑心,每日照常上朝理事,白日里保护风荷一事就交给了明玦,他每日瞧着无所事事,只用逗王后开心,那一身绝世功夫也隐藏得极好,看在宫娥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大王找来给王后打发时间用的闲人而已。
连着三日,西青收到的关于明玦的线报都是一样,又耐不住拓勃安雄的猛催,他决定动手了……
如今风荷在白日也能频繁的感觉到胎动了,主要集中在午时前后,不时就能摸到肚皮上滑过或者鼓起一个小包包,很是有趣。吃得也比以往要多,动不动就饿了,御膳房本来已经给王后早晚多加了两顿小点,没料到她还是喊饿,只得放弃那些规矩,三五不时派人送吃的过来,风荷一边受用一边担心身材走样,每次吃了东西都要出去溜达一圈,找个心理平衡感。原本周梦鹤舍不得她到处走,可莫老太医说多走动对胎儿和孕妇都有利,他也只得默许,不过,明玦是绝不离身的,走哪都跟着。
西青掐着时间躲在繁密的青藤后,盯着花丛中的石路,等待目标的出现。王后的作息规律他早已了熟于心:午休后必然会享用点心,然后出来转悠一番,而这青藤缠绕的半拱形长廊,又凉爽又遮阳,深得王后喜爱。他等在此处,只待人走近,洒出毒液,便可看好戏了:孕妇体弱,只消一滴,沾到皮肤便可香消玉殒。届时拓勃瓒伤心欲绝,神智失控,有得是另行下毒的机会。
明玦紧随风荷身后,慢慢的,离西青藏身之处越来越近。西青用了龟息功,敛去了气息,是以明玦似乎无从察觉,仍旧不紧不慢的跟着。风荷的脚步靠了近来,西青透过叶片间的间隙,用带着特制皮质手套的手举起瓶子,另一手快速同时去除蜡封,使内力瞄准王后射洒出去。
风荷身形一晃,还来不及出声便倒了下来,身后的明玦惊愕的扶住她,吓得声音都颤抖了:“王后娘娘!您怎么了?快来人……快来人啊……”
西青见已得手,立刻连同皮质手套一同翻转脱下,包裹住毒瓶,丢入一旁早已挖好的小坑里,三两下盖上土,压严实,而后迅速抽离此地。听着声后传来的呼喊声以及嘈杂的脚步声,他脸上闪过一丝嗜血的得意之色:只可惜,好一个美人儿,半柱香后就得变为黑紫尸体一具了。
风荷刚被抬进寝宫,周梦鹤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莫太医也同时赶了过来,拿起风荷的手把了一下脉,而后噗通跪到了地上:“大王节哀!王后娘娘已经失去心跳和气息了。”老泪纵横。
“荷儿——”周梦鹤仰天长啸,状若发狂,搂着风荷的身体不撒手。
明玦和众宫人一块儿跪着,神情哀戚。
“出去,你们都给本王出去,没用的东西,连王后都保护不住,都滚出去——”周梦鹤红着眼睛,抡起一个枕头狠狠朝地上跪着的宫人砸了过去。
那十二名宫人哪里还敢抗命,赶紧退了出去。明玦跟在末尾,迅速和周梦鹤交接了一个眼神,然后跟了出去。
十几个人被赶出来,其中若是有个把被掩护偷溜,还真不太看得出来,明玦站在人群后,余光瞟着那迅速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大鱼上钩了!从衣袖里摸出跟细细的铁管,对身后的天空按了一下尾部,只听得一声细微的闷响,一股夹杂着火花的细线猛然冲向天空,无声无息的炸了个小小烟花,散在了风中。
而殿内此刻闹哄哄的,所有人的心思都在王后死去的这件事上,是以门外的宫人几乎无人发现他这个小小的举动。而寝宫屋顶之上,早已待命的两名黑衣侍卫,看到烟花后迅速起身尾随那名离开的宫女,去抓大鱼。
西青回到冷宫,心情很是不错,从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算是对自己成功的小小奖赏,坐在冷宫唯一的一张好凳子上面,轻轻喝着——如果他算得没错,这会儿该有细作前来报信了。
去掉王后和她腹中的孩子,对付如今伤心欲绝到神智不清的拓勃瓒,简直是小菜一碟,说不定以拓勃瓒那么痴情的人,跟着殉情也说不定,那样,他更省事。
一边喝一边想着某些可能性,西青暗自愉悦,待他一杯茶见底,门口处果然传来一长两短的敲门声,他迅速起身,走到院中,隔着门缝窥视了一下门外,然后才打开门:“快进来!”
一个气喘吁吁的宫女惊魂未定的钻进门,双眼里盛满了不安:“西公子,王后娘娘死了,你说大王会不会杀了我们?”她回想起大王当时的模样,直觉会让整个寝宫去陪葬。
西青轻笑:“夏桃,你该说,王后死了,拓勃瓒也很快会下去见她,到时候,他们夫妻在阴间团聚,照样能在一块儿,哪里用得着杀你们这些无辜的宫人?”他拍了拍夏桃的肩:“放心,不过这一两日内的事,有什么好怕的?等我们真正的拓勃大王回京,有的是你们的好日子……谁?”西青抚在她肩头的手猛然一收,回身就从腰里拔出了软剑,对准了身后突然冒出的两名黑衣侍卫,面色狰狞:“居然被你们找到了?”
“夏桃,谢谢你带路!”其中有个侍卫开了口。
“不,我没有,西公子,我没有带……”夏桃脸色惨白,几乎语无伦次。
“不管你带没带,你也活不了了。”西青话音刚落,反手就是一剑,正中夏桃心口。收回剑,鲜血喷涌而出,夏桃死不瞑目的贴着墙壁,慢慢滑到了地面。
在烈日的照射下,空气中立刻开始弥漫血腥味,西青紧握着滴血长剑,与二人对恃。两个侍卫对他杀死夏桃一事并无所动,反正这样的叛徒迟早是要死的,现在的目标,只是抓住西青而已。
西青握着长剑,不动声色的慢慢后退,一只脚已经踏在了门槛的边缘:冷宫里有条暗道,他只要能进去就能脱身了。
“想逃?”他的举动被发现了,两个侍卫举剑冲了上来,一个攻上,一个攻下,不再顾忌西青的故作声势:原以为这名细作有多厉害呢,原来假装杀了个宫女就想跑。看穿了西青的假象,哪里还会放过他,杀招频起,西青几乎无法招架:他轻功和下毒都算上乘,唯独这武功么,差了那么一点点,拓勃瓒派来的人,功夫自然了得,他方才故作声势居然没能瞒过他们,今日真是难逃了。
他不再恋战,用力砍杀了几招,拼命朝暗道逃窜——就在那唯一的凳子下,搬开凳子就会自动出现了。只可惜他轻功再好,也挡不住身后紧贴的追兵,在他触摸到凳子边缘的一刹那,后背猛然一寒,刺骨的疼痛散发到四肢百骸,一口鲜血喷出喉咙,他缓缓低下头,看了胸前刺穿的长剑一眼,重重倒了下去——他终究还是没能完成任务。
“细作已死,我在此守候,你回去对大王复命!”刺死细作的侍卫拔出长剑,吩咐另一侍卫道。
……
寝殿外,明玦活动了一下手脚,又看了看天色,这才大声咳了几声,引起众宫人的注意,全都看向了他。他冲这群人笑容可掬道:“诸位,时辰到了,该下去了!”
“下去?下哪里去?”春桃率先开了口,他这话没头没脑的,众人都莫名其妙。
“下——地——狱!”明玦一边说,一边快速出手将所有人都点了穴道:“本来在这里就可以死了,不过这么多人,王后又有身孕,怕待会醒来看到这么多尸体,难免惊了胎气,所以先把你们挪到一个地方,到时候一起死。”明玦一边招呼侍卫来搬人,一边安抚这些除了眼珠子,哪儿都不能动的人:“别着急,很快就能死了!”
待他收拾完,恰好派去杀西青的侍卫回来报信,一块儿跟周梦鹤听了侍卫的报告,两人又交换了一个眼神:大鱼钓了,马上要钓鲸了。
明玦立刻自愿下去准备——他可不敢面对醒来的王后,毕竟,方才那场晕倒可都是出自他手。
风荷是被饿醒的,她睡了好久,直到肚子里饿得难受,才不得不睁开了眼,都没看清楚身边的人,张口就来了一句:“我饿了!”
“噗嗤——”一旁担心的周梦鹤不禁笑了,原以为她醒了会害怕,哪里知道……,他挥挥手,命令新派来的宫女赶快上晚膳:他早已准备好了。
美食吃到嘴里,风荷的神才慢悠悠的回到身体,吃着吃着,她猛然一顿,看向周梦鹤:“我记得……下午我好像晕倒了?”可现在怎么睡醒了在吃饭?她百思不得其解。
“傻瓜!”周梦鹤简短的将事情讲了一遍,听得风荷目瞪口呆:敢情她就睡了一觉,他们就把这么大一件事处理完了?不过:“我是怎么晕的呢?”她依稀记得脖子好像一酸,接下来就不知道了。
手抚上后颈,可什么也没摸到。
作者有话要说:
☆、计中计
“这个……”周梦鹤环顾了一下四周,明玦溜得很快,他想了想决定把这个故事引申一下:“你还记得赵家大公子鞠安么?”
“鞠安!”风荷一愣:“怎么突然提起鞠安来了?他不是在丽泉城当兵吗?”
周梦鹤摇头:“娘子有所不知,鞠安如今已经是拓勃安雄帐内幕僚了……”
“什么?”风荷一跳,肚子都抖了抖,吓得周梦鹤赶紧扶住她:“不是真的,他是自荐前去拓勃安雄部下做内应,你别激动。”
“做内应?那不就是……细作?”风荷更加不淡定了,赵踘安算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两个人一路千方百计的混到边城,怎么的也算革命战友,赵踘安当时说的是当兵,怎么没几月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万一出事了……她担心的望着周梦鹤。
“放心,过几日他就该跟随拓勃安雄一起回京城了,届时,他不仅安全了,还是功臣。”周梦鹤劝她。若是没有赵踘安,估计他的计谋未必能实施的这么天衣无缝——西青瓶中的黑木之毒,便是赵踘安冒着生命危险偷进拓勃安雄的帐篷里换掉的。
“那我们岂不是还要布置成我已经死了的假象?弄出灵堂,昭告天下。”风荷点出破绽。
周梦鹤笑着摇头:“拓勃安雄是一个疑心病非常重的人,如果我们如此高调,反而他会怀疑,是以要做出一副极力压制的事态,让他彻底的相信。”且明玦已经找了个同西青身量相似的人,易容成西青模样,只等今晚同拓勃安雄的探子接头就行。
……
炎夏的荒丘热浪蒸腾,方圆百里之内荒无人烟,连个动物都见不到,唯一生长的地蜥蜴还得晚上才会出来。地上长着一蓬一蓬的刺草,马蹄踏过,扬起的阵阵尘土也无损与它的坚挺,傲视着远去的疾骑。
拓勃安雄的探子日夜兼程,将第一手的消息交到了他手里。
“哈哈哈哈,西青果真不辱使命,已经杀了拓勃瓒的女人和孩子了。”拓勃安雄高兴至极,将那张文书看了又看,确定无误后,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下探子:“你在京城里可有听到有关王后死亡的昭告?”
“属下未曾听到,拓勃瓒将此事遮掩得无人知晓。”探子摇头。
“那可有探到宫中有未设置灵堂?”他进一步探实。
“未曾见到,倒是寝宫中的宫女都换掉了。”探子如实回答,其实这也是西青透露给他的,只用了换字,可以留给拓勃安雄无限的想象。
“连寝宫的宫女都换掉了?”拓勃安雄眉头一皱,心思转了几圈:莫不是被拓勃瓒封了口?
“西大人还说,大王收到信,即日便可启程,他将用拓勃瓒的死讯来为您接风洗尘。”
这句话让拓勃安雄的心情简直愉悦到了四肢百骸,以及每一个毛孔,他脑中仅余的那一点怀疑随着探子的这句话烟消云散,开始回忆起那些美人佳酿,笙歌燕舞,以及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宝座。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立即启程回京!”
……
周梦鹤调配了一遍京城内外的守军,加固了布防,又重新分配了一遍皇宫内的御卫,特意派明玦守护风荷,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这样弄得我很紧张!”自从知晓了全部事情,风荷就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这可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打仗,而她和周梦鹤就是这场战争的暴风眼。但周梦鹤每日该吃吃,该睡睡,晚上睡得美了,还打上两个呼噜。而且明玦也照样晃在身边,时不时偷吃点她的小点,自得其乐,这让她觉得反差太大,很受不了。
“王后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传莫太医?”明玦担心的询问她。
“传什么太医,我是知道要打仗了,心里太过紧张,压力很大知道么?又不是生病。”风荷没好气。
“打仗?”明玦一笑,对她的用词指出不周:“拓勃安雄只不过几百人尔,且又是叛军,根本用不着劳师动众,顶多算是剿灭。不过,大王仁厚,怕惊扰了百姓,是以这才加重了兵力,让王后瞧着害怕,以为是场大战,王后实在不必太过担心。”
“可我心里还是不安,会不会打到宫里来?”她都想回大晋躲躲。
“王后不必担心,叛军连城都进不了。”昨日晚间他抽空去了一下城门,亲眼见识到了周梦鹤的布防,暗自咋舌不已——原本派个几千人就够了,周梦鹤却钦点了两万,左右呈展翼状,只等拓勃安雄来了,和城内的守军一起三面夹击。更别说为了防止拓勃安雄再次逃脱,他分别在退后五里处又布防了几支快速突击队,这简直是一个漏网之鱼都逃不出去了。城中和皇宫里也增加了守卫,连夜晚也是严谨如此,百姓皆称赞这几日小偷小摸都少了许多。
“希望如此!”风荷努力压下脑中的杂念,练习深呼吸,放松自己的心情。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三日后,拓勃安雄的军队终于走出了荒丘,开始看到人烟,许是他一心念着回京称帝,竟没有准许士兵抢掠百姓,“大王英明,若是骚扰了百姓,恐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不说,还会影响大王的形象。此刻唯一要做的,就是快些到达京城,在拓勃瓒死讯散开之前,上位称帝。”谋士赵公子在一旁点头称是。
“赵公子所言甚是,大王,这出了荒丘,明日傍晚便可到京了。”杨先生认同道,瘦峭的脸上充满喜色,任凭谁在那荒丘堆里待上好几个月都心有余悸,如今能出来,哪个不是喜气洋洋。拓勃安雄更甚——他要回到京都,一雪前耻,纵然拓勃瓒死了也要把他挖出来鞭尸,方能消除他心头之恨。
骄阳炙烤下,一丝风也没有,连蝉鸣都消弱了,若不是城外绿化有佳,两万将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坚持这好几天的。
“头儿,这叛军到底什么时候来?我都晒脱皮了。”一个手握长枪的小士兵舔了舔爆皮的双唇,悄声问前头的班长。
“将军不是告诫过我们吗,要耐心等着。”年纪大一点的班长回过头来叮嘱他,伸出草木遮掩下的手指了指远处山头上那颗小树:“仔细瞧着,那颗树一倒便是信号。”
“这都几天……哎?哎,头儿快看,树倒了,倒了。”小士兵猛然一个激灵,差点喊出来,嗖的握紧了枪:“可算来了!”
班长立刻回头查看,只见远处山头上的小树果然已经倒下,迅速对身后的士兵们做了个手势,全体进入蓄势待发状态。
拓勃安雄越来越接近京城,一路走来,畅通无阻,且有西青沿途伪造的特赦令,放他们自由通行。“西青办事果真不错!”拓勃安雄很是受用,此番回京,跟上次狼狈逃离完全相反,马上,这整个棽月都是他的了。
只是,赵公子却脸色越来越难看,隔不了一会儿就得下马寻个方便。“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拓勃安雄看着他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很是心疼这名爱将。
“不碍事,大王,继续前进吧!我能挺住。”赵公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坚持继续。
“昨天都好好的,怎么今日病成了这样?莫不是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一旁的杨先生也十分紧张,瞧着赵公子这症状,急性肠炎跑不了,搞不好还是痢疾。
“估计是早上吃的包子有问题。”赵公子回答得有气无力,只可惜,随行军医早就死在了荒丘里,此刻连个懂医的也没了。他趴在马上,抬眼瞅了一眼远处的一座小山,手脚一软,竟从马上滑了下去。
“大王,赵公子晕了!”他身边的贴身小厮惊呼一声,扑到地上去抢人。
拓勃瓒拉住马头,眉头紧皱,还有几里路就到京城了,这赵公子的病症却如此凶猛,瞧着是难以拖去过。
“快快扶到树荫底下歇一歇!”他吩咐小厮。
小厮吆喝来两个士兵,一道将人抬到了一了高大的重阳树下,又摸出水囊灌了一点水。赵公子悠悠转醒,直嚷着快快扶他去树林里方便,竟是连那形象都不顾了,脸色越发惨白。
“大王,不如您先行回京,留下几个士兵守护赵公子在此,等从京中调遣了大夫前来救治如何?”杨铎望着这混乱的一幕,直觉赵公子这身子骨怕是要快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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