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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天下之饮尽红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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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仍然不依不挠,“你再如此朕也把持不住了!”可此刻尹尘哪里听得到这危险的话语。
  望着眼前玲珑有致的身材,在被泉水打湿后更是极度魅惑,抬起头,深呼吸,稳住情绪,解开腰带将女子双手捆住,“你这要命的女人!”
  燥热难耐,尹尘想要叫喊,却不想出口的尽是娇媚的呻吟,眼神迷离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捆绑的手腕快要失去控制,洛漓摇摇头,不忍的举起手,顷刻间点了女子睡穴。
  缓缓垂下挣扎的手臂,倒下的一瞬间被洛漓拦腰抱起。
  许久,脸上的潮红慢慢消退,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拨开女子微微颤抖的眼眸,妖艳的莺氲已经变成藏青色,这毒,应该压制住了。
  上岸,天色已黑,两人湿漉漉的身体在夜风的吹动下多了一丝凉意,虽是盛暑,也容易伤风,这南汤之地虽不似传说般险要,却也不容出错,洛漓熟练的生起火,将沉睡的身体拉向自己。强忍住瞌睡,望着漫天星辰,白天的一幕竟不自觉的闪入脑海,嘴角勾起一丝温暖的笑容。
  

  ☆、第十七章  有进无出

  醒来时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尹尘单手揉捏眉心,动作吵醒了天亮前才浅浅入睡的洛漓,睁开眼睛,并不急于起身,望着胸前女子仍然趴在自己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尹尘感受到了异样,望向正盯着自己的男子,不解的问,“你笑什么?”
  洛漓只是不语,笑容加深。
  意识到自己还停留在男子的胸膛前,迅速起身,可是并没能阻止洛漓的笑声,尹尘眼中的不解化为愤怒,语气不免有些强硬,“笑什么!”
  男子起身,眼角的笑意不减,盯着微微有些发怒的女子,“还是昨日的你朕比较喜欢。”
  昨日?索性不去理会洛漓的莫名其妙,望着眼前泛起雾气的湖面,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暂时恢复了,转身对洛漓说,“谢谢你。”
  洛漓不语,许久,隐去了所有情绪,“你且放心,朕一定会找出下毒之人。”
  尹尘眼神空洞,悠悠的开口,“我也想尽快找到,早日回家。”
  “你家在何处?”突然的绝望和伤感,让洛漓不禁心生好奇。
  “家?”自己有家吗?从小就经历各种训练,集中营对她而言堪比炼狱,出师之后到处执行任务,居无定所,有时在偌大的丛林中只能与树木共眠,家?如此普通的代名词,对她而言,却是最不可能的奢望。摇头,“我也不知道家在哪。”
  “你若愿意,可愿意将南凌当做你的家?”小心翼翼的询问,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南凌能容下我?”转身,方才的伤感如数退去,似乎也将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昔日的尹尘回归,那一身坚强,看在洛漓眼中,却是满满的心疼。
  “朕是南凌的君上,朕说容得下,就容得下,难道偌大的南凌,还养不起你一个小女子?”
  “洛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哦?是何交易?”
  “这南凌的朝堂是时候换血了。”
  “换取君王凌天消失的具体时间以及地点?”
  “你早知道我要什么。”
  “朕只是好奇,你为何如此执着,究竟这消息于你而言有多重要?”
  “很重要。”
  “朕允你。”洛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你对治水颇有方法,朕只是不明白,一介女流,如何做到统筹兼顾?”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礼定贵贱尊卑,义为行动准绳,廉乃廉洁方正,耻是知耻之心。而这四者,义为根本,若是君上能做到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天下,方可长治久安。”尹尘偏过头,望向所有所思的男子。
  “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洛漓眼中满是震惊,“你可知就为你这大逆不道之话,朕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君上认为,如何才能得天下?”不顾洛漓周身危险的气息,反问道。
  “权利至上,当然得权力者得天下!”嘴角的不屑显露无疑。
  “君上错了,权利不是奴役百姓的枷锁,而是保护百姓的利剑,任你权利再大,若是失了民心,百姓怨声载道,势必会有人群起而反抗,国之动荡,便是起因于此。”尹尘顿了顿,“其实,百姓想要的,只是温饱,若每个人都饭吃,有衣穿,有良田耕作,谁还会想着抗衡呢?所以,并非得权力者得天下,而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民心?”洛漓被这番话深深的怔住,竟久久说不出话,这女子,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这样的胸襟抱负,身为女子,实在是可惜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上是明君,应该明白我说的。”
  洛漓望着眼前的女子,许久,松开眉头,微微一笑,“甚有道理。”
  突然起风,将湖面上的雾气吹向周围的森林,二人回到镜湖,已经太阳已经上升到东南方,正直盛暑,空气中尽是潮湿的闷热,洛漓握住尹尘的手掌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准备好了没?”望着眼前雾气缭绕的深处问道。
  “嗯。”
  进入雾气的一瞬间还是有一丝不适,虽然带着面纱,可也只是有所缓解,雾气从镜湖向四周散开,越是朝北行走,雾气流动越大,仿佛一层层的保护屏障,以镜湖为中心将汤泉围个水泄不通,而周围的毒虫仿若吸血鬼,对人体极度敏感,二人经过之处,毒虫蠕动明显增加,虽动作缓慢,却同时向二人靠近,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有一丝不安。尹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是眉头紧锁,努力找寻不安的源头,手中的指南针红色一头一直指向北方,方向并没有错,这不安的感觉到底为何?
  走了很久,仿佛与进入的时间相同,周围的毒虫逐渐减少,雾气也越来越稀薄,突然豁然开朗,这雾气,何时开始与所行的方向相悖了?那前方是什么?
  出森林的一瞬间,尹尘心瞬间沉到了湖底,那一泓碧湖如同鬼魅,静静的躺在森林的心脏处,波澜不惊,仿佛沉睡的魔鬼,随时会醒来将一切吞并。
  洛漓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望着眼前的镜湖,不敢置信,理智似乎被吞并了一般,转身回到森林,尹尘还未回过神来,便被再次拉进了森林,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指南针却是指向了南方,这回去的路瞬间变成了进入的路,而镜湖却真真切切的被抛在身后,不安感一次一次的挑战着尹尘的神经,害怕同样的结果,却偏偏还是同样的结果,镜湖一如既往,像是阴魂不散的魔,无论如何背离它,它始终在森林的尽头安静的等待着二人的自投罗网。
  精力已经耗尽,食物已经所剩无几,洛漓站在镜湖旁,一言不发。
  “我们不能这么盲目的走,”尹尘头脑飞速转动,“到底是什么原因?”
  “在罅隙之地,那种迷失感只是因为方向无法辨别,而此刻,能清楚的辨别方向,却仍然原地踏步,到底为何?”洛漓眉头紧锁,想要从中捋出一丝头绪,却越是细想,越是一团乱。
  天色已经接近朦胧,尹尘安慰道,“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现在天色已晚,镜湖附近不宜久留,我们回到汤泉,再作打算。”
  雾气漂浮的温泉附近,篝火再次燃起,尹尘面向洛漓而坐,手中的石子熟练的将脑海中对南汤之地的全景摆放出来。
  “这是镜湖。”将手中的一枚石子放入中心,“我们所走的方向一直朝北,遇到镜湖之后却改为朝南,若一路朝北,遇到镜湖时不改变方向,有没有出去的机会?”
  洛漓恍然大悟,且不管这一幕如何发生,若是朝北走,再折回南,当然一直在原地打转,只怪自己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着了这鬼地方的道,“朕真是糊涂!”
  “你不要自责,我也是猜测,若是行不通,还得从长计议,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要失了信念,若连自己都放弃了,就真的走不下去了。”
  抬头,女子一脸坚毅,那种不认输的表情让洛漓突然的心疼,望向尹尘的眼中也多了一丝柔情,“明日再试,你累了,先睡会,朕守着你。”
  

  ☆、第十八章 石破天惊

  此刻身在南汤,虽生死未卜,却没有君臣的猜忌,没有嫔妃的试探,于二人而言,也算是安宁之地,彼此都心照不宣,不再提及其他。夜色静谧,汤泉之上雾气缠绕如同天堂,这场景,也不失为另一种享受。
  尹尘睡得很不安宁,浅睡之余也不断苏醒,手腕上的秒针滴滴作响,不断提醒着尹尘时光的流逝,指针指向12时,尹尘坐起,“你睡会,我守着你。”
  洛漓也不再推脱,明日还需对付许多,养精蓄锐是必不可少,大方的躺下,枕在双手之上,微微阖上凤目,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二人再次站到了背离镜湖的入口处,相视点头,默契的牵起手,毅然决然的走进森林,瘴气弥漫在二人身侧,蠕动的白虫缓慢向二人靠近,不断加快脚步,想要迅速摆脱这令人令人作呕的东西。预想的镜湖仍然在森林的尽头,如同等候多时的地狱,任你如何挣扎,始终会回到它的掌控。有了预想,可眼见为实的一瞬间,骨子里的恐惧却是无法避免的。继续北行,到达汤泉,游过温暖的温泉,迅速攀上岸边的石壁。
  尹尘熟练的攀岩技术让洛漓为之一怔。望着灵活移动的身体,每一个动作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般,专注的眼神不断寻找每一个落脚点,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若不是有内力护体,洛漓恐怕也会落后于她。
  岩壁另一侧,仍然是一望无际的森林,雾气将树木之间的空隙紧闭的填充,仿佛进去之后便会窒息一般。但北行的路径并未有一刻的停顿,二人拖着湿哒哒的衣服面无惧色的走进,求生欲被无限放大,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
  雾气的流动不断增加,白虫也开始躁动不安,没有了之前的贪恋,虽欲追逐,却似乎在惧怕什么。尹尘停下脚步,俯身蹲下,让洛漓不免有些疑惑,“还不快走?”
  “你看,似乎有什么不妥。”
  话一出口,洛漓也意识到了一丝诡异。树木根部的白虫不断向后退缩,头部的黑点如同眼睛一般,在洛漓蹲下身子的瞬间看清了地面,衣襟上的水滴“啪嗒”一声滴在白色上,瞬间白虫浑身抽搐,两头向中间不断重复的卷缩又绷直,而周围的虫子也似乎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与它的接触,仿佛有思想一般。这幅情景让尹尘不寒而栗,浸透泉水的衣服紧贴着后背,仿佛这蠕动的东西已经爬到背部,不禁打了个冷战。慌忙起身,雾气不知何时已经改变了方向,指南针的红色一如既往的指向背离南方的北边,而继续北行,却是由之前的顺流变为逆流,一种不安迅速爬满每一根神经末梢,可那一丝倔强仍然驻守在心底的最深处,犹如种子一般不断生根发芽。每走一步就会在心里暗暗告诫,“没事的,没事的。”
  雾气开始消散,眼前的景色慢慢呈现,不断成形,忽然,脑海“砰”的一声,来不及思考,便膝盖一软,生生的跪在了森林边缘。
  镜湖依旧波澜不惊,仿佛巨大的黑洞要将人的意识消耗殆尽,周身冰冷,眼前逐渐模糊,似乎看到了镜湖的冬日景象,雪花漫天飘散,如同舞动的精灵,将整个湖面盖上了一层白色,那席明黄一脸决绝,“为什么是她?朕说了,她,你同朕一样,都要保护!”
  “我为何要保护她?”胸口一阵压抑,突然嗓子一阵腥甜,来不及叫喊,就昏倒在地。
  濒临边缘的绝望,也是难为她了。洛漓抱起昏倒在地的女子,走向温泉附近。
  醒来时漫天星辰。
  温泉汩汩的冒着水泡,篝火滋滋的燃烧着,森林边缘依稀笼罩着雾气,一波一波,仿佛要将一切吸附吞并。
  洛漓眉头紧锁的脸庞转向醒来的尹尘时,瞬间柔和下来,“你醒了?”
  白天的记忆苏醒,“为什么?你还能这般坦然?”如同失去了牵线的木偶,声音没有一丝情感,在空旷的四周回荡着。
  “不是能这般坦然,是必须要坦然,”洛漓望着已经绝望的面容,空洞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若连朕都陷入绝望的深渊,如何带你走出这牢笼。”
  “都是我害了你,”声音没有一丝平仄,仿佛话语从胸膛里直接说出,未经思考一般,“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到这南汤之地,你是南凌的君王,心系百姓和天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如何心安。”
  “你在关心朕?”无意的担忧被洛漓捕捉到,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似乎没有听到如此暧昧的询问,尹尘只是不语,眼神若有若无的盯着前方,渐渐的,眉头紧锁,白天的一幕幕仿若碎片,不断在脑海中拼凑,只是须臾间,绝望就被一抹坚定取代,“我一定将你带出这鬼地方。”
  “你这女人,让朕找不到一丝存在感!”不满女子的说话方式,正欲继续开口,只见尹尘将玉指竖于朱唇间,“嘘,别吵。”
  为何会在原地兜圈子呢?明明能够辨别方向,明明一直在直线行走,为何雾气会瞬间改变流动方向?若是方向没错的话,难道?
  “难道是这南汤在移动?”话语一出,两人突然对视。
  牵起洛漓的手掌,食指点向手掌中央,不断向边缘滑动,“假设我们朝北行走,走到一半时,南汤旋转,南北两极相互交换。”缓缓转动洛漓的手掌将手指指向转动到对立的方向,自己的食指却继续刚才的行走方向,“如此,无论怎样行走,最终一定会回到镜湖。”
  抬起头,望向洛漓。
  “可这两级转化,为何朕完全感应不到?”
  “因为我们身在南汤,以南汤地面为参照物,我们是静止的,转动速度的向心力虽有,却被其他事物所分神,根本无从感知到。”望着一脸疑惑的洛漓,尹尘不知如何解释这些专业术语,只是举例询问,“跨越森林的途中,我们可曾有阻碍?”
  “若说阻碍,行走其间不断有白虫靠近,动作最慢,却也不能不防。”似乎明白了什么,白天的一幕幕立刻浮现到脑海中,“昨日你停下之后,雾气就突然改变了方向,难道就在那时?”
  “没错,这白虫就是这南汤掩饰移动的障碍物。”尹尘大胆揣测,“白虫对人体敏感,因此会不断靠近,而行走之人为躲避白虫会加快脚步,断然不会有后退的念头,只想着快点离开,怎会有心思关注这地面是否在移动!”
  洛漓眼中泛起了希望的光彩,“若是在移动之时停止脚步,结束之时反其道而行,是否能够离开?”
  “若猜测正确,理论上可行!”尹尘也恢复了士气,可是瞬间又是一脸担忧,“若中途停止,这白虫如何对付?”
  “可记得昨日那白虫对汤泉的反应?”洛漓嘴角微微上扬,“万物相生相克,为何森林中会有白虫,而这汤泉附近却如此清雅?”
  反问的语气让尹尘豁然开朗,这汤泉之水,便是那白虫的克星!
  

  ☆、第十九章 苦肉之计

  经过一夜的休整,身体已经恢复,但是空腹一日让胃部一阵痉挛。此刻已经弹尽粮绝,若是再耽搁,恐怕真的会葬身于此了。
  二人离开之前将全身浸泡在泉水之中,确保衣襟浸湿之后,迅速回到镜湖,开始了又一轮的试探。
  雾气弥漫周身,潮湿的气候让衣物不容易风干,却正好如二人所愿。同样的时间,同样白虫最多的地段,仔细观察,却发现雾气的流动开始紊乱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方向。
  “停下。”洛漓死死地抓住尹尘的手,掌心渗出细密的汗液,俯下身子,却发现白虫虽如昨日那样躁动不安,却仍然想要不断的靠近。
  越来越多了,白花花的无骨之物聚集在身后,仿佛森森白骨在不断的蠕动,但是觊觎二人身上的汤泉之水,也不敢造次。
  逐渐的,雾气的流动趋于平稳,方向已经彻底与来时相反。时机已经成熟,转身,大片白色阻隔在二人面前,蠕动着向前又退后,似乎在斟酌着是进还是退。
  “闭上眼睛,冲过去,这虫子虽有剧毒,却不会要了你的命。”微微皱起眉头,牵着尹尘的手突然的用力,仿佛无声的鼓励。
  “嗯。”闭上眼睛,深呼吸,“冲!”
  过了这段路程就出去了,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脚下软软的触感刺激着全身,尸体破碎的声音无疑是心理上最大的折磨,黏液绽开,“噗嗤噗嗤”的声音让双腿发软,却不敢停下,只想着快点过去,却不想被一次次的挑战,仿佛没有尽头。
  真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尹尘无法描述是何感想,仿佛从冗长的梦境中苏醒,炎炎夏日的日头明晃晃的刺激着双目,下意识的用手遮住。马车停在路边,守在外面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狼狈的二人,慌忙过来,“君上,您没事吧?”
  并未多言,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马车,许久,终于恢复往日的凌冽,“无事。”
  坐在马车中,尹尘还沉浸在方才一幕,此刻虽已经更衣,但脚下仿佛还有透明色黏液一般让她如坐针毡。
  突然马车一顿。
  来不及思考,手被瞬间牵起,跳下马车的一瞬间利剑如雨瞬间朝马车袭来,若是晚一步,定会如万箭穿心。脚下还未站稳,又是一剑,竟硬生生的将二人分来,顷刻间数十名黑衣人将洛漓团团包围,还未喊出,肩膀骤然一疼,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眼睛被黑布蒙住,双手禁锢在背后,四周摇摇晃晃的,仿佛在马车中,欲坐起身,突然一阵急风划过脸庞,肩膀上挨了一掌,又骤然倒下,嘴角溢出的血顺着下巴流到白色衣襟上,尹尘始终没叫一声。
  “果然是硬骨头,难怪有能耐走出这南汤之地!”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被人居高临下的望着让尹尘很是不满。
  “你是何人?”快速转动着大脑,搜索可能的行刺之人。
  “我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雪赤都毒不死你,竟然被压制住了,可见这南凌君上对你是情深意重啊!”不屑的讥讽,“若是我杀了你,你说洛漓会怎样?”
  “你是下毒之人?”声音不免抬高了几分。
  “你这种人配我亲自动手吗?”话语中尽是鄙夷。“只怪你误了我计划,所以你该死!”
  若是想杀她,不必费尽心思绑架她,可见自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这么大费周章的劫持她,到底有何目的?
  “洛漓呢?”
  “我迟早会杀了他!只不过还不是时候。”话语间充满狠戾。
  马车停顿,瞬间被人拉出来,刚才那一掌挨得不轻,尹尘还未缓过神,已经被扔进了一间茅草屋,大门“砰”的一声关上,“看紧她,明天继续赶路,出了任何差错提头来见我!”
  “是!”
  过了许久,大门被打开,尹尘靠在墙角边,瞬间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南汤到现在,自己还滴水未进,胃中早已空空的没了知觉,此刻竟不自觉的咽了口水。
  禁锢的手被解开,却一时间抬不起劲来,“快吃饭,不要耍花样!”
  门再次关上。解开眼前的黑布,一时间眼前一片模糊。许久之后,终于适应了黑暗。四处寻望,只有一间窗户,木板交错相钉,只有几丝缝隙。月色如银,竟给自己创造了条件。
  抬起手腕,晚上11:30。站在窗边巡视,门边有四人,窗边两人。看站姿,基本是被调教过的死士。
  走到饭菜旁,端起碗闻了一下,无异样。此时早已饥肠辘辘,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吃了个底朝天。修养片刻,感觉恢复了知觉,于是计上心来。
  只听见“砰”的一声,碗应声而碎,茅屋中传出一阵凄惨的叫声。
  “不好!会不会自尽?”死士慌忙打开门,发现女子躺在地上,一只手拿着已经摔破的碎片,另一只手置于衣襟前,白色衣襟被小片的血红色浸透,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快通知主人!”两人听闻,慌忙转身,另外四人慢慢靠近,想一探究竟。
  机会来了。近身搏击是尹尘的强项,没有内力的她,也只有靠着这“稳,准,狠”来一举夺胜,所以,离得越近,胜算越大。
  近了,在男子的手指搭上自己鼻息的那一瞬间,眼睛骤然睁开,伸出手扣向男子的喉咙,只听“咔嚓”一声,喉咙应声而断。另外一人还未反应过来,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上去,很快,四人还剩下两人。一跃而起,在男子转生之余扣上脊椎,只听“咯嘣”一声,脊椎被硬生生的扭断。只是十秒左右,四人已经倒在地上,尹尘撕下布条,裹住正在流血的手腕,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躲在了茅屋门后。
  预想的脚步声不久之后匆匆接近,看着满屋狼藉,气急攻心,“啪”的一声窗户的木条被打落在地,“追!”
  脚步渐行渐远,尹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敌方,况且现在身体还尚未恢复完全,此刻这里正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而这群人,应该也想不到再回来。
  

  ☆、第二十章 指鹿为马

  身体时刻保持警觉。盛暑将过,天气还是闷热无比,第二日清晨,茅屋中的尸体似乎开始变质,尹尘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径直走出了茅屋。
  又是森林。经历过南汤的险要,此刻的地势于尹尘而言也算不上什么了。追踪着马车压过地面的痕迹,一直到打斗发生的附近,却再也没见过劫持她的一伙人。
  指南针在洛漓身上,于是尹尘将腕表平放在手掌中,指针指向11:00,将5:30的方向指向太阳,迅速的判断出北方位置。一路北上,竟进入了湘淋。
  顿时“一品轩”映入脑海,之前洛漓和她是经过“一品轩”的密道摆脱监视的,那这茶楼定是洛漓的监听天下的眼线之地。想到这里,尹尘只身来到茶楼门口,“赌一把!”暗暗想着,便抬起脚步进入茶楼。
  “客官里面请!”掌柜笑脸相迎,却是在看清尹尘面貌的一瞬间脸色微变,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公子请上座!”
  将尹尘引到雅间,“公子先休息,小的这就准备一下替公子接风洗尘!”
  掌柜退出去没多久,便有人送来一壶热茶和点心,“公子慢用!”
  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字画一如既往。走到壁画前,掀开,还是与周围未曾接壤的独立砖石,尹尘用力推,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动,于是只好作罢。此刻有些口渴,于是来到圆桌旁,端起紫砂壶,倾倒的一瞬间脸色骤然一变。
  红色的汤汁顺着紫砂壶口流入紫砂杯。仿佛那日的莺氲阁,那声“尘儿”让尹尘卸下了所有防备,那样与世无争的性情,那般呵护备至的关怀,洛泱,原来你不过是洛漓于我的另一个试探!
  红茶溢出了紫砂杯,竟都没有察觉到。
  在一品轩一留就是四五日,期间与掌柜心照不宣,尹尘也不多问,等候着与洛漓的会面。
  午后正在小憩,突然房门被敲响,打开门,一个陌生面孔,头微低,眼神闪烁,“灵女,君上有请。”
  “君上呢?”
  “君上有要事在身,所以命小的来接灵女回宫。”
  再仔细探究,或许真是自己多疑了,这里本就是洛漓的地方,小心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一路随马车跨越整个湘淋,直奔宫殿,之后却并不是往月雪殿方向,而是背离而行,一路竟到达了自己都不曾踏入的未知别院,尹尘的不安再一次爬上心头。
  “为何不回本官住处?”
  “君上有要事相约,还望灵女将就一下。”
  越是顾左右而言,越是让尹尘怀疑,但此时人在王宫,却也找不出任何纰漏,洛漓一向小心,或许真的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马车终于停下,尹尘抬起头,“莺若轩”,还未来得及转身,身后的马车已经远行,疑惑加深,推门而入,却不见宫人驻守,仿佛废弃已久,两边的花园已经杂草丛生,大厅地面落满灰尘,还有蜘蛛网纵横交错,一片狼藉。
  “吱呀”一声,有人紧随其后进入,转身,两人皆是一怔。
  “洛泱,为何是你?君上呢?”
  “尘儿?”洛泱眼色一沉,不好,中计了,“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一把拉住尹尘,正欲离开,却不想殿外传出了匆忙的脚步声,一层一层将莺若轩围个水泄不通。
  “君上驾到!”
  人群浩浩荡荡的出现在门口,一袭明黄快步走进,看到尹尘的瞬间面色似乎如释重负,只是瞬间,又转为平淡,可是看到两人牵起的双手胸口又开始微微有所起伏,尹尘慌忙甩开洛泱的手,之后一怔,自己为何会有这种举动?
  来不及多想,莫太师打断的尹尘的思绪,“君上明鉴,二人确实狼狈为奸,这行刺一事与这二人脱不了干系!”
  “何以见得?”洛漓不做声,等待着莫玄的继续。
  微微皱起眉头,眼前的形式似乎明朗了许多。看样子,这老东西按耐不住了。
  “王爷一向不参与朝政,为何会与灵女私会于此?莫不是在商议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冷哼一声,转脸向洛漓作揖,“老臣以为,此二人居心叵测,应当压入押入刑部大牢问审!”
  “莫太师何出此言?”警觉的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那灵女可否解释一下,君上遇刺期间,你在何方?”被女子凌冽的目光盯着,不免浑身不舒服。
  “本官被人劫持,后来所幸逃离了。”背离莫玄,不屑多说。
  “哦?”莫玄不依不挠,“既然逃脱,为何多日以来不回王宫,而是在此与王爷私会?”
  “有人冒充君上之人将本官带到此处,本官还未来得及思考莫太师就出现了,莫不是莫太师假传圣旨,要陷本官于不义吧?”反问的语气,让莫玄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一派胡言!本太师为何要假传圣旨!君上明鉴,岂容你信口雌黄!”
  “太师一口咬定本官与王爷密谋,要对君上不利,可有证据?”
  “老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从袖口拿出一筒沾满鲜血的竹简,递给洛漓,“君上请过目,那日押回刑部的犯人已经招供,行刺之事是受王爷和灵女指使。”
  不做声色,伸手接过竹简,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微微握紧的关节将盛怒传递到所有人心里,周围官员不敢作声,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君威震怒。
  “哼!”竹简应声而落,摔在砖石的一瞬间散落一地。
  官员奴才跪了一地,“君上息怒!”
  “臣弟冤枉,望王兄明察!”
  “微臣冤枉,望君上明察!”
  二人也是齐齐跪下,尹尘虽不愿屈服于礼仪,但是此刻情形却容不得她任意而为。
  “押下去,给朕查清楚!”
  始终未再看二人一眼,莫玄扯起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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