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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天下之饮尽红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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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身体被抱起,本能的想要反抗,可是鼻尖嗅出熟悉的气息时缓缓伸出手,环过男子腰间,收紧手臂。
  男子身体散发着沐浴完之后的清香,发髻还有些湿润,呼吸均匀,疲惫的身躯微微靠向女子,却因无处可攀,而双双倒向床榻。
  “洛漓,我……”只见男子双肘撑开身体,疲倦的面容略显苍白,挺拔的鼻梁抵着女子鼻尖,呼出的气息突然变得燥热起来。
  “尘儿,朕,想你了。”俯下薄唇,含住女子正欲轻启的朱唇,脸上逐渐有了情欲的红晕。
  “唔……”想要抗拒,身体却不听使唤,柔软无力,双手抵在男子胸口,想要推开,却被反手抓住,禁锢在头顶。
  许久,薄唇离开,洛漓眼中一片迷离,盯着身下脸颊微红的女子,又沿着玉颈一路下滑,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洛漓,王后伤势如何?”此刻的洛漓让她看不透,索性道出心中所想。
  话语一出,男子骤然停下动作,眼中那抹痛苦之色尽显,漆黑的瞳孔在夜色中不断放大,直勾勾的盯着身下的女子。
  “为何要将她推出?”声音有一丝压抑的隐忍,“朕说过,溪姚,动不得!”
  “我……没有。”被禁锢的手腕处传来阵阵痛楚,女子微微皱起眉头,眼中的慌乱被眼前的男子攫住,不禁化作失望的质疑,“你不信我?”
  “溪姚,不是那样的人。”短短一句,道尽了心中的答案,也断了尹尘心中侥幸的期盼。
  “不是那样的人?”身下的女子笑靥如花,杏目弯成迷人的弧度,泪水沿着发髻将枕下晕开一片,“所以,在你洛漓眼中,我便是那样的人?”
  “尘儿……”
  “不必假惺惺的唤我尘儿!”女子眼光如同利剑,深深刺痛了眼前的男子,“我推她又如何?我不推她又如何?你若是想护她,你便自己护,我尹尘为何要为你去守护与我不相干之人?”
  “尘儿,你为何不能同朕一起?”松开禁锢,双手放在女子肩膀,收紧掌力,却又害怕弄疼她,眼中的痛苦似乎要将自己灼伤。
  “王后为你牺牲颇多,你如此对她,也是情理之中,只怪我尹尘看不清现状,爱了不该爱的人,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挣脱禁锢,想要逃离这绝望的境地,还未到帘布前,手腕处被洛漓抓住,帐篷之外寒风呼啸,刺骨的冷风仿佛要将脸庞刮出伤口来,可任凭它卷起单薄的衣衫,又如何能与此刻的撕心裂肺相比拟?心,不再是完整的,就在方才质问之时,突然变得千疮百孔,心如死寂,再待上一刻都会在原本面目全非的伤口上划开新的伤痕,于是甩开禁锢。
  洛漓正欲追出去,突然士兵来报,“君上,王后醒了!”
  望着那抹白色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闭上眼睛,缓缓吐出方才胸口的压抑,转身,大步迈向王后的帐篷,与那抹白色背道离去。
  

  ☆、第十五章 从未改变

  “君上,臣妾……”女子悠悠的开口,就这一句呼唤,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泪水涌出眼角,瞬间就滴落在两侧的发髻间。
  “溪姚,不要说话。”握住女子微微抬起的柔荑,侧身坐在床榻边缘,将柔荑贴在健壮的胸膛上反复摩挲。
  “君上……不要怪灵女……咳咳……”旧疾复发,牵动胸前的伤口,瞬间鲜血浸满衣襟,让原本苍白的面容更加惨白如纸。
  “不要说话,好生静养。”男子眉头紧蹙,脸上略有不悦,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无意间手掌摩挲到女子腕处的凸起伤疤,心中一紧,仔细辨认,脸色骤然一冷,“这是为何?”
  “不小心弄的,无妨。”垂下眼帘,想要平复起伏的胸膛。
  男子薄唇轻抿,攫住方才的一丝惊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女子,许久,才将柔荑放回被褥中,轻轻替女子拉好,“不要多想,朕想要你尽快康复。”
  女子点头后,缓缓闭上眼睛,直至脚步声消失在帐篷之外,才如释重负。
  偌大的军营,再也寻不到白色身影,仔细盘问才知,尹尘已经策马一路向南,她,终究还是走了。
  突然有晶体飘落在脸庞,瞬间化成温热的水滴,拉特地处祁连山脚下,气候与北戎极其相似,还未到冬至,雪花已经点点飘落。
  女子在马背上驰骋,刺骨的寒风肆意在耳边呼啸,将单薄的衣衫吹得凌乱不堪,头痛欲裂,泪水沿着精巧的下巴流下,还未来得及落下,就被甩在身后。
  不知要到何处,不知还能到何处,这陌生的异世,像极了上个世界,冷暖自知。
  马匹嘶鸣,身后的马蹄声响彻空旷的原野。
  “尘儿!”
  是谁在呼喊?
  勒紧马缰,想要回头,寻着声音的来源,感受这唯一一丝温暖。
  男子由远及近,担忧的面容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无限放大,尹尘撇撇嘴,仿佛受伤的孩子。
  身心俱疲,还好还有他,自己终于可以好好睡了。嘴角上扬,扯出一丝苦笑,等不到男子接近,便从坐骑上沉沉倒下。
  “尘儿!”男子飞身下马,脚尖轻点地面,一个回旋,长臂轻揽,将女子拥入怀中。
  “洛泱,我……真的好累。”轻声呢喃,闻着熟悉的茶香,仿佛安神的熏香,让尹尘缓缓闭上眼睛。
  “你这丫头,何苦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伸手抚向女子手腕,感受着微弱的脉象,突然面色一沉。
  将女子打横抱起,伸手扯下马背上的披风,将怀中之人裹个严实。雪赤虽解,可北戎之地的种种却是叫原本就孱弱的身躯每况愈下,到如今,竟深入骨髓,郁积成疾,若再不好生调养,连命都要搭上了!尘儿,这段时日你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看着怀中熟睡的脸庞,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小心翼翼的翻身上马,将女子禁锢在怀中,收紧手臂,想用胸膛去温暖怀中的冰冷。
  仿佛历经了一个世纪,女子不断呓语,睡得极不安稳,到达客栈之时已是次日晌午。
  尹尘还未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药香。
  “这是哪里?”想要坐起身,却发现手脚绵软无力,喉咙间的燥热让声音一阵嘶哑,洛泱慌忙起身,将女子扶起。
  “身子是自己的,要爱惜,知道吗?”转身将桌角已经放温的药碗递于女子,眉头只是轻轻的皱起,话语间却是关怀备至。
  “我不喝,好苦,比意式特还难喝。”闻着刺鼻的中药味,孩子气的将头偏向一边。
  “乖,喝了才会好,良药苦口。”望着女子赌气的模样,眼中尽是宠溺,“意式特又是何物?”
  “是最苦的咖啡。”无奈的抬起手臂,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药汁顿时在舌尖蔓延,尹尘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洛泱见状不紧不慢的将早已准备好的蜜枣递于女子唇边,未做任何停留,张口便吞下咀嚼,很快,口中的苦涩被一丝清凉的甜蜜代替。
  “咖啡是什么?”看到女子将药喝的一滴不剩,心也安定下来,伸手将溢出嘴角的黑色擦掉。
  “嗯……”歪着头想了想,“是一种茶,不过南凌没有。”
  “没有也罢,”洛泱微微一笑,“听你方才的口气也不是什么好茶。”
  “洛泱,”昨日的一幕仿佛烙印般无孔不入的钻入思绪,让心中隐隐作痛,“你信我吗?”
  “不管是那个初来乍到不小心闯入我莺氲阁的尘儿,还是如今历经磨难险些命丧敌国的尘儿,在我心中,从未改变。”不是宣誓,不是安慰,只是如实的诉说着内心的坦然,可是这份理所当然,却是让面前的女子顷刻间泣不成声。
  “怎么又哭了?”不知所措的替女子擦拭泪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为何他不信我?”轻声呢喃,深陷北戎的日日夜夜,哪一秒钟不在思念中渡过?当日中了祁冥圈套,看着他被带走而心急如焚,终于盼到与他相见,以为至少可以感受短暂的幸福,可到如今,明知与他隔着千山万水,谁知这无形的阻碍却突然将一切打回了原点,还未与他正式道别,就已经说了再见。
  “尘儿,你若是想哭,就痛快的哭出来吧,只是,不要再折磨自己的身体。”伸手抚向女子背脊,想要安抚歇斯底里的颤动。
  “洛泱,我的心好痛!”不再隐忍,不再假装坚强,我在你面前一向放肆,只有你会不厌其烦的听我哭诉,洛泱,我要怎么做才能回报你的这份宠爱?
  洛泱手掌轻拍不断啜泣的背脊,尘儿,我要如何才能减轻你的痛苦?若是可以,我宁愿替你承受这份痛楚,只要能换回初见时,你的那抹云淡风轻。
  哭累了,才沉沉睡去,女子面容憔悴,睫毛处还泛着泪光,洛泱眉头紧锁,心中的疑问被无限放大,既然如此,是谁,想要南凌王后的性命?又是谁,知晓王后就混在暗魂勇士之中?连自己都未曾觉察,况且,事发突然,周围能出手的,除了尹尘,便是王兄,这其中,究竟有何种千丝万缕的关联?
  打开房门,已经接近日暮,若是王后无大碍,王兄应该已经在启程回朝的路上了,只是,尘儿,如今的你,还愿意再踏足南凌王宫,与王兄朝夕相处吗?这怀疑,如同倔强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冲破一切阻碍生根发芽,任凭你想要斩草除根,也无法动其分毫。
  又是一年冬,多年的部署,莫玄终究伏法,今年的除夕,将会是南凌多年来最平静的除夕,只是,真会如表面这般?还是宁静的表象下,又是新一轮的暗潮汹涌?
  

  ☆、第十六章 蠢蠢欲动

  拉特的雪花,沿着季风的迁移已经席卷了南凌,转眼间又是冬季,自拉特离开,尹尘再也未曾踏足过王宫,明知洛漓已经回朝,却对此只字不提,洛泱也心照不宣的陪伴她左右,一切仿佛回到了已定的轨道,只是,洛漓,你我终究还是形同陌路了。
  凌云殿中,男子一袭明黄,面色冷峻,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容因尹尘的离开而更加冷若冰霜。
  “将军,朕身陷北戎期间,王宫之中可有蠢蠢欲动之人?”眉宇间一筹莫展,眉头紧蹙,仿佛拒人千里。
  “回君上,王宫之中并无可疑之人,只是,不久前王宫有巨蟒出没,惹得人心惶惶,微臣一路追击,却在凤仪宫处断了线索。”裴焰双目微蹙,似乎在回忆当时情景。
  “巨蟒?王后可有受伤?”
  “说来也奇怪,这巨蟒通体红,夜色中穿梭较快,微臣来不及看清,但是,它却无害人之心,王后也未曾听闻遭袭,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王后何时离开的王宫?为何她会混入暗魂之内?”
  “这……”裴焰思索许久,只能摇头,“微臣不得而知。王宫守卫森严,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但若是王后心系君上,定会想尽办法出宫,守城之人也不会将目标锁定在南凌王后身上。是微臣失职,让王后身陷危难,请君上责罚!”
  身形还未跪下,洛漓俯身将裴焰扶起,“将军不必自责。”
  “君上,为何不见灵女回宫?”裴焰斟酌再三,还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洛漓脸色骤然一变,声音也不免冷下了几分,“她不想回宫,朕也勉强不了,此刻有洛泱在她身边,也省的朕操心。”
  “君上,请恕微臣多嘴,灵女虽性情刚烈,却待君上一心一意,微臣虽是一介武夫,也知晓患难见真情,不管君上与灵女间有何不快,微臣都愿君上能原谅灵女,与她重修旧好。”
  “原谅?”洛漓嘴角边多出了一抹无奈,“她胆子如此大,哪里需要朕的原谅。”掩下愁容,垂下的眼眸缓缓抬起,“裴焰,这段时日辛苦你了,暗魂这边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你先休息一段时日,等待时机成熟,与朕一起看场好戏!”
  望着面前的男子,邪魅的勾起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隐藏在唇边,竟多了一丝邪佞,圣意无法揣摩,只能恭敬的应允,“是。”
  寒风肆虐,将整个南凌吹得刺骨,偌大的王宫再一次恢复到了昔日的凄凉,男子一袭红色披风,立足在月雪殿,久久未迈开脚步。
  “你就那么喜欢不请自来?”
  “你是君上!我哪敢!”
  “君上当真许我在在王宫肆意妄为?”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中划过阵阵暖流,短短数月,便已经物是人非。月雪殿如今已不再灯火通明,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自己再也无法念想着归宿,而在深夜批阅奏折之时不自觉的轻笑出声了。
  只是,尘儿,之前是莫玄,而如今,敌暗我明,你已经为我伤痕累累,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在踏足南凌之后而一再被伤害,雪赤之毒,竹林之险,罅隙之地和身陷北戎,此刻,若是朕还自私的将你留在身边,朕无法想象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艰难险阻要将你赶尽杀绝,所以,此刻你远离王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于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况且有洛泱守护,朕也放心许多,待朕处理完这一切,再与你携手看尽人间繁华!
  突然一抹娇小的身影将男子思绪拉回到现实,站在暗处,狭长的凤目轻眯,汇聚成危险的焦点,最终锁定在稚嫩的脸庞上,在脑海中不断搜寻,纸鸢,尹尘的贴身婢女,这么晚了,她从何处回来?
  等了许久,不见纸鸢再有其他动作,便唤来冷寒,叮嘱他注意纸鸢的一举一动之后,一躲避侍卫,离开王宫。
  月色朦胧,将女子身影拉的很长。尹尘坐于秋千上,百无聊赖的呵出白色蒸汽,再看着它逐渐消失。莺氲谷中的藏青色在月光下同样绽放的如火如荼,而她,就这样守着这样一方净土,以一种倔强的姿态,从未离去。
  洛泱手拿披风,踱步接近女子,嘴角浅笑,眸中一片暖意。
  “又跑出来,不听话。”随手帮女子系上,话语中尽是责备。
  “睡不着啊,”女子起身,“你看,这莺氲花一直这样开着,它们就不累吗?”
  “累又如何,谁让它们一出生便是莺氲。”不由分说的拉过女子柔荑,置于大掌中摩挲着,想要温暖一点手中的冰冷,“随我回房。”
  不再拒绝,脚步抬起,望着洛泱蹙紧的眉头,突然快步上前,伸手将男子额头抚平,“对嘛,这样才好看!”
  冰凉的触感在脸上蔓延开来,心中的悸动似乎要突破胸膛的束缚,男子眸中瞬间波光潋滟,望着女子的神情也多了一丝迷离。
  感受到了洛泱的无常,没来由的心中一紧,挣脱紧握的手掌,搭上男子脉象,“为何心跳如此快?”又将手背试于男子额头,“是不是发烧了?你还说我,还不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别动!”身形一退,想要远离,“无事,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未等到女子反应过来,已经转身回房,只留下尹尘还立在原地,一脸错愕。
  索性不去理会,回房躺下。
  突然之间全身无力,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恍惚看到一袭红色将自己微微抱起,熟悉的气息在鼻间挥之不去,想要伸手回应,却奈何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洛漓,这应该是场梦吧,”轻声呢喃,“你说你信我,你何曾给过信任?”泪水溢出眼角,可还未来得及流出,男子就俯身吻上,细密的吻沿着脸颊不断下滑,最终停留在不断呓语的唇边。
  “唔……”突然脑海中一片混沌,带着熟悉的清凉,让女子因贪恋而有了些许回应。
  许久,男子轻点怀中之人脖颈,尹尘便沉沉睡去。
  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转身,洛泱已经立在身前。
  “王兄。”眼中疑惑倍增,似乎在等待着男子开口。
  “这段时日,不要让她出谷。”洛漓望向欲言又止的男子,眼中的凌冽也柔和了许多,“有你在她身边,朕也放心。”
  “王兄,你是否发现了端倪?”
  月儿不知何时已经冲破云霄,洛漓凌冽的眼神在月色的照耀下呈现出诡异的寒冷,一番部署后,拍拍洛泱的肩膀,不等洛泱开口,便径直离开。
  洛泱立于身后,望着逐渐远去的身影,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惊愕写满了俊美的面容,许久才转身,缓缓回屋。
  

  ☆、第十七章 行踪暴露

  静谧的王宫突然一片混乱。
  女子还未来得及更衣,房门骤然被推开,惊慌的转过身姿,一袭明黄映入眼帘,冷峻的面容写满担忧。女子还未反应过来,就突然被拉入温暖的怀抱。
  “溪姚,”男子轻声呢喃,“还好你无事。”
  心脏间突然划过一股暖流,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女子有些无法承受,胸口间剧烈的跳动似乎要冲破瘦弱的胸膛,带动原本孱弱的身躯,竟不可控制的轻咳出声。
  “怎么了?”放开怀中的女子,关切的问道。
  “咳咳……臣妾无事,”止不住的咳嗽,伴随着心中无法控制的情愫,如数绽放在娇羞的面容上,分不清这片红晕到底为何。
  “方才有人看到巨型红蟒朝着凤仪宫处爬行,速度之快让宫中一品侍卫都望尘莫及,朕害怕你有事。”将女子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踱步而去,温柔的眼神攫住女子瞬间慌乱的眸子,将所有表情尽收眼底。
  “红色巨蟒?”只是瞬间,惧怕代替方才的慌乱,“臣妾并未见到。”
  “你放心,朕就算将王宫倒过来,也定会抓住那畜生,不让它伤害于你。”将女子轻柔放下,伸手抚向女子凌乱的发髻。
  “君上不必担忧,既然臣妾无事,料想那巨蟒也无害人之心。”抓住男子宽厚的手掌,安慰道。
  “溪姚,朕知道你心地善良,只不过,朕却不能冒这个风险,今夜朕守着你。”将被褥拉至女子颈间,轻勾嘴角,绝世的面容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谢君上爱怜,”女子垂下眼帘,“君上国事繁忙,溪姚不想让君上分神,溪姚会自己照顾自己。”
  “既然如此,你就好生休息,朕会派人严密守卫凤仪宫,也可让你安心。”
  女子点头,轻轻闭上双目,不久便传出均匀的呼吸。
  洛漓起身,轻柔的将房门关好,离开之余,望向身边的守卫之人,微微颔首。
  草虫中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响起。
  “快!抓住它!”
  只见红色快速闪过众人眼帘,转头朝背离凤仪宫方向而去,众人追出一段距离,却奈何身负王命,不敢丢下凤仪宫安危。
  与此同时,一袭黑衣趁着混乱之余飞身而上,沿着红色的琉璃瓦朝着红色逃离的方向追赶而去。
  洛漓立于远处,轻抬手臂,做出“追”的指令,只是瞬间,埋藏在暗处的暗魂勇士便尾随其后。
  黑衣在偏殿附近停下,将手指置于唇间轻声一吹,红色便火速抵达其身侧。
  只是须臾,红色便卷起女子,消失在偌大的王宫中。
  红色在大约距离王宫数十公里的树林中才停下,放低犄角,轻柔地将黑衣放下,便卷缩在一边不再放肆。
  “王!”身形还未站稳,便突然被拉入坚实的怀抱。
  “祁襄!”女子发觉不对劲,正欲挣脱束缚,奈何男子力气太大,始终无法动弹。
  “溪姚,我以为那一剑会要了你的命!你可知这短时时日我是如何度过的?”男子收紧手臂,温热的泪水落在女子颈间。
  “祁襄,你先放开我!”终于脱离禁锢,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王在哪里?”
  “王兄并未召唤你,是我太想见你,才让红鬼带你过来的。”温柔的目光落在女子苍白的脸上,“你身体可有好点?”
  “既然不是王的召唤,那我回去了。”不理会男子灼热的目光,转身正欲离开。
  “溪姚!”拉住女子柔荑,方才的温柔被一抹恨意取代,“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祁襄,我虽是北戎的细作,但也已经嫁于南凌的君王,不管往后如何,都是他人之妇,你应该找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度过余生,而不是如此纠缠于我。”
  “我不管!”男子几近咆哮,“当初王兄派你来到南凌之时,我就已经向你许下承诺,此生非你不娶,你放心,等王兄完成霸业,我便向王兄请求,将你指婚于我!”
  “祁襄,”女子转身,“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难道你对南凌的君王渐生情愫?”男子冷笑,“当初在拉特,我明明可以得手,是你替他挡了那一剑,你敢说,朝朝暮暮的相处,你就没有过一点心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被看穿心思的女子眼神中有一丝躲闪,“我是想利用苦肉计离间君上与灵女,好祝王一臂之力。”
  “当真?”男子绝望的眼眸突然又布满希望,望向女子的视线中带着强烈的期盼。
  “当然。”掰开男子我手掌,“红鬼已经暴露,以后若不是王急招,不要让红鬼轻易出现在王宫。”
  “嗯!”男子喜极而泣,“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以后不会再如此鲁莽,我马上让红鬼送你回去!”
  女子转身,收起眼中的淡漠。
  红色卷起孱弱的身躯,只是瞬间便消失在祁襄眼前。望着已经孱弱不堪的身影此刻仍然身在他国,心中不免生出浓烈的心酸,溪姚,若当初,不是你主动请命护住傲珊,今时今日,你已与我双宿双栖,我又何必再受这相思之苦?
  红色如同一道闪电,不多时便回到偏殿,女子落地瞬间有些眩晕,来回折腾已经让体力透支,苍白的面容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伸手拍拍红色犄角,“回去吧,小心点。”
  红色消失之时才恍然回过神来,整个王宫,安静的有些诡异,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全身,提高警惕之后,便飞身而上,朝着凤仪宫方向而去。
  凤仪宫的守卫不知何时已经撤离,偌大的宫殿静谧无比,女子一袭黑衣,仿若与夜色融为一体。收起一身凌冽,一个转身,便闪入内阁。
  黑暗中摸索着,换下一袭黑色,点起灯盏,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女子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伸手挡在眼前,还未适应光亮,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床榻上传来,让女子的心瞬间遁入冰窖。
  “去哪了?”
  慌忙转身,脸上写满惊慌,漆黑的眸子在望向那袭明黄之后瞬间将情绪如数隐藏,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君上,您怎么在此?”
  “朕刚批完奏折,想见你了,不知不觉就来了,”话语虽温柔备至,但犀利的眸子如同攫住猎物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女子无一丝血色的脸庞,伸手抚上,“溪姚,朕……”
  “君上……”防备的后退,眼中的惊慌再度升起,“您今日为何……”话语还未结束,朱唇就被封上,男子的手掌有些粗糙,划过裸露的肩膀,瞬间立刻引起一丝颤栗。
  上衣滑落,女子闭上眼睛,自己等这一日不是等了很久吗?
  突然胸前一阵钻心的痛,拉特之地的伤势还未痊愈,此刻怕是伤口裂开了。
  “痛吗?”薄唇离开些许,灼热的气息喷洒子女子鼻尖,带着君王独有的凌冽。男子手掌摩挲着女子胸前的疤痕,轻柔无比,可是下一句看似无关痛痒的询问,却是让女子心中才升起的情愫再度消失的无影无踪,“溪姚,为何胸前还有另一块疤痕?”
  骤然抬起眼帘,下意识的后退着,将退至肩膀以下的衣物穿上,昔日的温顺如数消失,淡漠的话语带着一丝绝望,“你是如何知道的?”
  

  ☆、第十八章 舍命相救

  男子并未阻止女子的动作,只是冷眼旁观,眼中却有不易察觉的痛心,“尘儿性情直率,若是做了,断然不会否认。”
  “呵……”女子噙泪侧目,“所以,只是信她,便将我对你的情谊全盘否定?”
  “溪姚,你的情谊参杂太多算计,朕如何要的起?”男子转身坐下,悠然自若,“你安置纸鸢在月雪殿,将雪赤之毒放入她的饮食中,这些,朕都可以既往不咎,毕竟,身负王命,你也是身不由己,”眼中的狠戾扫过女子,话语骤然一变,“但是你不该在她昏迷之时暗中行刺!若不是她舍命相救,你早就葬身竹林!”
  “是!是我行刺她,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泪水夺眶而出,沿着精致的脸庞流下,女子尝到了一丝咸咸的苦涩,“就是她的出现,害我失去了君上的爱,所以,她罪该万死!”
  “朕的温婉贤淑的溪姚,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女子的歇斯底里让洛漓眉头紧蹙。
  “君上,你知道心爱的人面前步步为营却无法坦诚相待的痛苦吗?溪姚不过想走近君上的心里,为何君上一再拒人千里?溪姚多年的尝试,都无法动摇君上分毫,为何她尹尘一出现便可让君上朝思暮想?溪姚不甘!”
  “溪姚,你还是不明白,”望着女子冥顽不灵,不禁摇头,“感情的事,无法勉强,朕愧对于你,可以穷极一生补偿于你,但是溪姚,朕却无法爱你,朕曾经说过,女人,朕不爱,便不碰,其实不为别的,只是,有些事,心不到,情不到,断然无法逾越分毫。”
  “心不到,情不到?”女子木然重复,内心的悲凉无限放大,豆大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晕开了脚下红毯上绽放的牡丹。
  男子起身上前,拉过女子纤细的手腕,抚摸着突起的疤痕,“不管因何目的,你愿意用自己的血,解去她身上的雪赤,朕还是要谢谢你。只不过,两国交战,你与朕,本就立场相对。”
  女子甩开禁锢,正欲回击,却瞬间身上绵软无力,伸手抚向额头,瞬间的眩晕让脚步有些踉跄,“你对我使毒?”
  “溪姚,这毒,不会伤你身。”伸手扶住女子。
  “君上,有了这层羁绊,你如何斗得过王?”女子的眼神有些迷离,神志开始不清,“你以为红鬼是谁?尹尘的气味……就算你将她藏到天涯海角,也……断然……逃不过它的追踪。”
  怀中的女子昏倒的瞬间,洛漓手臂一紧。
  “来人!火速赶往莺氲谷!”将怀中女子抱起,“对外宣称,王后遭遇红莽袭击,下落不明。”
  月色忽明忽暗,注定是一个多事的夜晚。
  尹尘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迷糊中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轻柔的亲吻仿佛犹在耳边,然而,“嗖”的睁开眼睛,一室的冰冷却是将思绪拉回现实,坐起身子,天色还未亮起,伸手抚向胸口,冰凉的触感瞬间让大脑清醒了一半,烛之影!
  洛漓真的来过!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尹尘立刻警觉起来,快速穿好衣服,立于门侧,只见房门“吱呀”一声开启,红色如同灵巧的蛇,缓缓蠕动而至,犄角从一端探出,仿佛在寻觅什么,尹尘心中一阵惧怕,在看清楚红色之后心脏立刻沉到湖底,在红鬼蠕动到床榻之余一个回身闪出房门。
  红色立刻僵直身躯,犄角从另一头探出,似乎瞟到了一抹白色身影,于是尾随而至。
  女子还未伸手敲响房门,房门已经开启,洛泱伸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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