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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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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杜家船厂有工匠上千人,不但承担着为自家造船的任务,还承接一些商人的订单,要想造出三十艘盖伦帆船,也不是什么难事。

“少爷尽管放心,三十艘船,一个月后,小人定当备好!”

杜睿点点头,接着说:“还有这种船的工艺,一定要保密,在我回来之前坚决不能给别人建造同类的船。”

杜睿之所以这么要求,也是有着自己的顾虑,如今海外隐藏着巨大的财富,江淮一代的商人都已经心知肚明,要是这种船的建造技术一旦开放了,那些疯狂追逐利益的商人难免会急功近利,到时候海外的矿藏再被他们探明,一定会引发一阵大的移民潮,而此时的大唐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在历朝历代,人口都是至关重要的,在大唐具备了征服世界的能力之前,这股浪潮杜睿只能尽力压下去。

虽然不明白,但是杜贵也没有再问,他始终都牢记,但凡是杜睿说的都是有道理的,他是个笨人,只需要按照杜睿说的去做就好了。

半月后,泉州城外的一片荒野之上,一声巨响,大唐的第一门火炮应运而生,虽然在杜睿的眼中,这种铜铸前装式火炮还十分落后,十分原始,但是在这个年代,这种炮绝对是无敌的存在。

看着远处一座土丘上,临时搭建起来的目标靶被轰的粉碎,杜睿兴冲冲的过去一看,见地面上居然被轰出了一个半米来深的大坑,心中更是激动不已。所说这种威力,在杜睿这个现代人眼中,还不算什么,但是身处这个年代,杜睿也没什么可以渴求的了。

张言硕更是激动的双眼流泪,虽然大炮的研究制造都是在杜睿的指导下完成的,但总归也有他的一份功劳,等到这种火炮在战场上展现了威力之后,他定然会和杜睿一起青史留名。

杜睿也难以再保持他一贯的沉稳,形容激动不已,连声道:“快快!你速速回去,就是这种火炮,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先造上两千门。”

张言硕正激动呢,听了杜睿的话,险些摔倒,脸上满是苦涩的看着杜睿,道:“老师!单单这一门火炮的造价就要数千贯之多,便是手艺好的工匠,造上一门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两千门……”

杜睿闻言,也清醒了,尴尬的一笑,道:“既然那如此,那就先造上九百门,钱不是问题,工匠们的薪酬也要给足,我只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能否做到!”

张言硕心中盘算了一番,咬着牙道:“学生领命!”

杜睿要一千门也是算计好了的,每艘盖伦帆船上装三十门,三十艘就是九百门。

杜睿在泉州这边忙的热火朝天,却不知道有四个少女已经悄悄的到了泉州城外。

第一百九十七章 翘家少女

泉州城外,一辆奢华的马车内,四个容姿俏丽的少女正团团坐着,挑开车门,看着不远处的泉州城墙,虽然连日赶路的疲惫让四个少女满面风霜,但是此刻每个人脸上却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若是杜睿在这边,见着四人,定然会大吃已经,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贴身丫鬟宝钗,熙凤,元春和袭人四个。

当初杜睿就是怕她们担心,离开杜陵的时候,都没指挥一声,便急匆匆的来了泉州,万万没想到过了几个月,这四个丫头居然找了过来。

“姐姐!待会儿见着少爷,我们可怎么说话,要是少爷不留我们,遣人送我们回去可如何是好!”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袭人脸上满是担忧。

最为年长的熙凤闻言,道:“怕什么,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奉了汝南公主的懿旨过来的,少爷他要是不留我们,我们就把公主搬出来,保证少爷会乖乖就范!”

袭人闻言一笑,道:“原来姐姐早就想好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心,少爷毕竟是主,我们是仆,少爷真要是发起脾气来,可怎么好!”

宝钗道:“袭人!你跟在少爷的身边时日还短,还不了解少爷的性子!”

熙凤跟着说道:“就是,咱们这位少爷,什么时候当真将自己当成主子了!好了!快走,见着少爷,我就不信他舍得责罚我们!”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朝着泉州城的城门开了进去。

两月前。

杜睿这边刚一走,宝钗她们就从杜仲那边得到了消息,一个个急得不得了,此前虽然求着汝南公主去劝过杜睿,杜睿也答应暂时不离开,但宝钗早就知道杜睿不过就是应付一下,每天都提醒着姐妹们注意,杜睿的行踪,生怕他偷偷溜了,结果还是没能看住,让杜睿找到了机会。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黛玉一听杜睿居然带着人南下泉州,又听宝钗说,杜睿很有可能是要扬帆出海,整个人都慌了神。

宝钗攥住了黛玉的手,将她按着坐下了,道:“你现在就算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少爷是打定了注意要出海的。”

黛玉闻言,不禁一阵气闷,这些日子她也没少在杜睿的耳边唠叨,反反复复的规劝杜睿打消那个念头,结果杜睿还是不声不响的溜了。

“我也是傻,便是当真急死了,少爷也不会放在心上,他能将国事,家事都装在心里,偏偏听不得我说话!”

宝钗见黛玉这个时候还在埋怨,也是一阵无奈,道:“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还是将众姐妹都喊来,一起去见三小姐,看看三小姐怎么说!”

黛玉本就是个没注意的人,见宝钗说起,也只好跟着去了,叫上元春姐妹等人,十三人一起到了杜云芙的院内。

杜睿临出门之前,只是和杜云芙说了,杜云芙见宝钗等人神色慌张的来了,心中不禁埋怨起了杜睿,明明知道这些女子都倾心于他,却偏偏要做些让人埋怨,担心的事。

“宝钗!你们都不必说,三哥南下泉州,此事我早已经知道了!”

宝钗一愣,道:“三小姐!你是说少爷出走之前,和你知会过了!”

杜云芙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黛玉闻言,忍不住埋怨道:“三小姐,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拦着三少爷,奴婢们都听韦先生说过,那大海之上风云变幻莫测,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宝钗忙拉了黛玉一把,方才黛玉的话已经失礼了。

杜云芙倒不在意,她也知道这几个女子对杜睿用情极深,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成了杜睿的枕边人,正色道:“三哥是个做大事的人,他既然要去,我如何敢拦,你们也不要担心,你们可曾见过他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三哥这人虽然喜欢弄险,但最是惜命,临走之时已经和我说了,最多两年,定然回返。”

两年!

众女闻言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哀怨,不声不响的就要出去两年的时间,这还得了。

宝钗乍着胆子问了一句:“三小姐!那少爷可曾知会了公主殿下?”

杜云芙笑道:“却是不曾当面告别,不过三哥刚一出门,我就和公主说了,你们也不要再担心了,我三哥就是怕你们这样,才不愿意和你们提起,好了!且回去等着就是了,等到我三哥回来,到时由我做主将你们都许配给他,也了了你们的心愿,如此可好!”

杜云芙的话,让众女纷纷红了脸,虽然朝思暮想就盼着那一天,但是被人说破,还是羞赧不已。

众女退了出来,尚自不甘心,又纷纷去了后园的栊翠庵,找了汝南公主,她们到时,汝南公主正在做早课,当初虽然是为了将汝南公主许配给杜睿,太宗施了一个障眼法,对外说汝南公主出家做了女道士,但是时间长了,汝南公主还当真喜欢上了道学,早晚功课从来不肯放松。

汝南公主颂完《道德经》,对着众女一笑,给人的感觉异常温和,道:“我便知道姐妹们要来,可是为了三郎的事!”

汝南公主自打进了这大观园,待人接物,一团和气,从来不曾将看低了谁,对待宝钗等人也一向是姐妹相称。

宝钗等人见了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将平日里和汝南公主最为熟稔的妙玉推了出来。

“公主姐姐!少爷不声不响就离了家,姐妹们都担心极了,公主姐姐可有什么办法让少爷回来,也省得众家姐妹担心!”

汝南公主闻言,淡淡一笑,道:“妙玉你还真是高看姐姐了,就连我父皇都不能拘束了他,我有能如何,他既然要走,姐妹们便是整天看着,他还是要走,即便一时答应了,也不过是怕我等担心,勉强应付罢了,其实那一日和他说了之后,我就知道,他终归还是要走的,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拦他,由他去就是了,只要他还能记着,这大观园内有这么多女子在记挂着他,也就是了!”

众女也都知道,此时再让杜睿回来,根本就不可能,她们这位少爷虽然平日里对谁都和和气气,更不曾因为众女的身份,看低了谁,但脾气却极为倔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万难更改。

宝钗想着,便道:“公主姐姐!少爷出门是去做大事的,姐妹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可是此去不单单山高路远,还要远涉重洋,少爷身边有没个得力的人服侍,奴婢担心……”

汝南公主一听,就明白了宝钗的意思,笑道:“这个我确实不能为力了,你们若是有什么好办法,也不妨和我说说,到时候若是可行,我自然不会阻拦!”

黛玉等人还要再说,却突然被宝钗给拦住了,对着公主施了一礼,拉着众家姐妹就退了出去。

“姐姐!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说,不成!少爷身边没人照料,我不放心,我要去泉州找少爷!”刚一出门,黛玉就埋怨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七嘴八舌的一通说。

熙凤突然笑道:“你们啊!都是关心则乱,谁都没有宝钗聪明,公主方才不是已经说得明白了吗?我们要是想去,公主不会阻拦!去就是了!”

众女闻言纷纷大喜,急匆匆的到了宝钗的小院就商量开了,一开始众女都吵着要去,还是熙凤拦住了。

“我们要是都去,家中何人料理,杜管家年岁大了,终归不能将这阖府上下都照顾到,三小姐虽然是理家好手,但总归有些事不方便出面,少爷不曾知会我们,就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依我之见,我们姐妹也只能去几人,余下的都留在家里!”

众女闻言,立刻又争了起来,但很快妙玉和可卿两人便败下阵来,她们是杜睿安排照顾汝南公主的,汝南公主身子不好,自然不能离了人,余下的惜春和巧儿两人还小,自然也不能去。

反反复复争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让熙凤,元春,宝钗,黛玉,袭人五人南下泉州,去找杜睿。

可临到出发的时候,熙凤和宝钗商议了一番,瞒着黛玉便走了,黛玉的身子骨弱,如何能禁得起这一路的颠簸,更不要说是和杜睿一起出海了。

等黛玉醒来的时候,宝钗等人早就走了,她便急着要去追,却又被杜云芙给拦住了,好说歹说,才劝得黛玉答应留下等着杜睿回来,只是埋怨宝钗自然免不了,自今日起,黛玉也学的汝南公主一般,每日里早晚功课,俨然成了大观园里第二个女道士。

泉州城内,杜家的名号谁人不知,稍一打听,四女便找到了杜睿在泉州的府邸,一问之下知道杜睿到城外去了,袭人当即就要去找,被熙凤拦了下来。

“你现在去做什么?少爷出城定然是有要事,我们现在过去了,免不得给少爷添麻烦,到时候少爷恼了,当真将我们姐妹赶回杜陵可怎么好,既然已经来了,还是等等的好!”

四女也没有等多久,傍晚时分杜睿便回来了,一听杜陵那边来人了,也是不免一惊,还以为是太宗遣人来了,等他见着四女的时候,也是苦笑不得。

“你们怎的寻来了?”

宝钗低着头,小声道:“少爷不说一声就走了,奴婢们担心,便追过来服侍少爷!”

熙凤连忙补充道:“奴婢们可是请了公主殿下的懿旨才来的!”

杜睿闻言一笑,这几个丫头居然还学会了扯起虎皮做大旗,不过既然来了,杜睿也不好赶人,只好道:“既然来了,就权且住下吧!不过等到扬帆出海之后,你们还是要回去!”

熙凤闻言,驳道:“不!奴婢们是奉了公主殿下的旨意,过来服侍少爷的,自然是少爷到哪里,奴婢们就要跟到哪里去,回去是万万不行的,万一公主殿下怪罪起来,奴婢们可担当不起。”

杜睿笑道:“你这丫头,还学会了拿公主来压我!”

熙凤吐了吐舌头,一仰俏脸,正色道:“奴婢不敢,只是公主殿下的吩咐,奴婢也不敢抗旨,还请少爷担待。”

杜睿闻言,也是一阵头疼,道:“可是出海这等凶险的事,你们这些弱女子如何能去,还是乖乖听我的,住上几日,我便派人送你们回去,到时候公主要是怪罪下来,自然我来担待!”

宝钗一听,不禁急道:“少爷这等尊贵的人都不怕,奴婢们又有什么好怕的,少爷也莫要再说,奴婢们既然来了,就不会再回去了,少爷若是不带奴婢们一起去,奴婢们今天就死在少爷面前,也省得少爷出海后,奴婢们整日里担惊受怕的好!”

杜睿闻言更是头疼不已,他还真没想到平日里性情格外温顺的宝钗,居然还有这般刚烈的性子,也只好安抚道:“什么死啊活的,好好好!既然你们不怕,倒是我出海,带上你们就是!”

熙凤闻言喜道:“好!既然少爷应允了,那边好,少爷是大丈夫,真君子,想来也不会哄骗奴婢们!”

杜睿一听,神色不禁大窘,原本他就是打着暂时安抚一下四人,先让她们住下,等到出发的时候,偷偷溜走就是,没想到熙凤这丫头长着玲珑心思,一番话,将杜睿的小主意都堵住了。

只是答应带她们出海容易,可是大海之上波浪翻滚,便是有经验的老水手遇上大风浪都难以适应,更何况是些弱女子,万一当真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杜睿连后悔都来不及。

不过看着几女神色格外坚定,杜睿知道这次是怎么都混不过去了,一咬牙,道:“好!答应你们就是了!”

杜睿话音刚落,这四个翘家少女便忍不住欢呼了起来,杜睿看着,更是满心的无奈。

第一百九十八章 留书

臣杜睿顿首拜:混沌初分,天地伊始,华夏乃寰宇第一之邦,秦皇汉武,至我大唐高祖陛下开创基业,想我天朝,巍巍盛世,自高祖开国,施仁政于蛮夷四方,频谴能匠出使宣威,终至蛮荒匪酋亦云:泱泱大唐,吾父兄也。先帝亦尝曰:鞠躬为民,至死不渝。亲以身践,万世流芳。臣万幸,逢圣天子在位,陛下心怀万民,乃有贞观之治,皆因以文治武功而招统天下,四海之内无不仰慕神州之威严。

本朝开国以来,万国来贺,八方来朝,皆以上邦大国敬仰之,然而时至今日,先有颉利来扰,后有夷男来袭,更有西域诸强窥视我华夏之地大物博,以使高昌,吐谷浑等小邦寻衅边廷。然,诸蛮夷为何如此之猖獗?盖为我朝士人闭目塞听,故臣以为,变法可行,变法必行,古有云:“上胡不法先王之法”,固守旧章,势必落后于人。

臣不才,为圣上擢拔于微末,委以重任,推行变法,赖陛下英明,我大唐上下同心,齐力变法,方有今日之强。然,臣年幼狂悖,恣意行事,有负圣恩,以致陛下震怒,臣闭门自思,亦是悔恨不已,国事者,岂黎庶可知也,未历宦场,不明世事,亦非嫡属,即贸然以国纵论,几近儿戏。臣尚不自知,妄言质训国事,渔樵对答,实闹剧耳,狎客相舞,互暴私隐,自诩忧患,不成体统,思及于此,臣惶恐不安。

推行变法,故可固本以强自身,而寰宇之内,万国林立,孰人能知大唐以外,方物若何。臣昔年幼之时,曾于陛下面前献拙,纵论寰宇,诚一家之言,不足为信,今臣万死奏请圣上恩准,臣当于近日聚众扬帆远行,辟蛮荒于四海,加吾皇天威于宇内,以资臣昔年所言真伪。

臣再顿首,叩请圣裁。

杜陵侯杜睿。

大唐贞观十二年八月。

太宗看过杜睿的奏折,眉头紧锁,起身走下御阶,麟德殿内的李承乾,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都是心颤不已,杜睿的这份奏折先到的尚书台,他们都已经看过了,谁都没想到杜睿居然来了这么一手,一声不吭的就出海远行了。

李承乾生怕太宗会因此怪罪,刚要说话,却见太宗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众人更是纳闷,纷纷看着太宗,也猜不透太宗此时心中究竟做何感想。

“这杜承明是在和朕赌气啊!”

李承乾怎的都没想到太宗会冒出这么一句,忙道:“父皇!杜睿不解圣意,恣意妄为,还请父皇念其年幼,莫要怪罪!”

太宗道:“朕何时曾说过要怪罪他了,杜睿虽然不经朕同意,便私自行事,其行狂悖,却也无可厚非,朕也曾听江淮一代的官员上书言事,称江淮一代的商人纷纷出海贸易,所获颇丰,难道这海外当真遍地黄金不成!?”

房玄龄道:“圣上!去年杜睿曾上过一道奏本,称海外物产丰富,还曾建议在泉州等海港处,设立海关,以丰国库,想来定然不会有假!”

李承乾见太宗并未发怒,也稍稍放心了些,跟着道:“去岁,杜睿曾遣人来长安,送了一些土特产,那花生,红薯,还有不曾见过的菜蔬,想来都是海外之物!”

太宗闻言,点点头一阵沉思,道:“如此说来,那海外之域当真是如此富饶,既然如此,玄龄!你看那海关……”

房玄龄忙躬身,心中确实一阵腹诽,当初杜睿建议成立海关,征收海商的赋税,太宗只道“海商漂洋过海,九死一生,虽小有盈利,却不宜索取过甚”为由,给驳回了,要是太宗能早重视这件事,大唐一年的赋税少说也要提高几成,那样的话,太宗莫说是要修建几座皇家道观,就算是几十座也不在话下。

“臣恭请圣裁,若是圣上以为可行,臣便即刻操办起来!”

太宗也有些赧然,毕竟当初这件事就是被他给驳回的,不过既然海外贸易,获利颇丰,征收赋税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既然如此,便按照杜睿此前的那个章程,操办起来,玄龄!你就辛苦一下,主管此事,让马周给你做副手好了!”

这件事被太宗一句话就定了下来,只是杜睿私自出海之事,太宗还没有个意见,李承乾终归还是放心不下,这件事原本就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都能给杜睿扣上一顶叛逃外国的大帽子,往小了说,充其量也就是个狂悖无礼的罪名。

“父皇!杜睿此事?”

“哼!”太宗冷哼了一声,道,“不经请示便自作主张,杜睿当然狂悖的很,朕虽然褫夺了他的职司,但他总归还是我大唐的万户侯,为人臣子者,藐视君王,你说该如何处置!?”

太宗一脚将球踢给了李承乾,李承乾也算是反映够快,一愣之下,立刻反映了过来,道:“父皇!杜睿行事虽然乖张,但却也非木屋君父之人,况且此前杜睿遣人出海之时,就曾命人在沿途无主之地,勘石立碑,标明为我大唐所有,虽然儿戏,但是一片赤诚之心可见,还请父皇念其往日之功,免于责罚,况且杜睿此行,也是为了我大唐,扬皇威于四海之内,即便无功,也当无过。”

“扬皇威于四海!谁给他的这个权利!我看他就是狐假虎威!打着我大唐的旗号,居然还说他有功!”太宗的语气异常严厉,让李承乾心颤不已,突然话锋一转,道,“传旨!加杜睿为宣抚使,命其出海交好各国。”

太宗身旁的王德闻言,顿时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为难的看向了房玄龄,房玄龄一时也不知道太宗是何用意,旨意到时,杜睿恐怕早就出海远行了,这旨意颁给谁啊?

众人的表情,太宗看的一清二楚,接着道:“将旨意封于尚书省,等到杜睿归来之时,再给他就是了!”

众人闻言,也是心情不一,李承乾自然彻底放心了,太宗不怪罪,还给了杜睿一个出身,让他此次出海名正言顺。房玄龄也是开怀不已,他与杜如晦是至交好友,杜睿又是他看重的后辈。长孙无忌确实心下一阵黯然,他看得出太宗虽然忌惮杜睿,但总归还是看重杜睿的。

李承乾从麟德殿出来,刚要回自己的寝宫,半路却被突然杀来的安康公主给拦住了。

“太子哥哥!杜睿那坏蛋可是当真出海了!?”

李承乾见安康公主气势汹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是一想到安康公主那花样百出的小手段,只得打着“死道友胜过死贫道”的主意,如实坦白了:“安康!承明被父皇封为宣抚使,出海招抚万国,这可是正事!”

安康公主却不是这么好骗的,秀气的眉毛一挑,道:“什么宣抚万国,什么宣抚使,分明就是他自作主张,父皇不过是没办法,才这么决定的,太子哥哥,你说,杜睿是不是早就走了!”

李承乾面色尴尬,道:“这个……为兄也不清楚,或许……是吧!”

安康公主一听就急了,道:“这杜睿还有没有良心,我在宫中等他,他却一声不吭,就出海远行了,我看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这就去对父皇说,取消我和杜睿的婚事,然后也学着汝南姐姐出家做道姑,让他后悔一辈子。”

李承乾见安康公主真的急了,忙伸手将她拦住,道:“安康妹妹勿急,勿恼,为兄这里还有承明给你的一封书信。”

安康公主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当真!”

李承乾急急忙忙的从衣袖当中取出了杜睿的信递给了安康公主:“你看看就知道了,承明在信中定然将此事都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着恼,没得到时候你先后悔,那可就来不及了!”

安康公主哼了一声,接过杜睿的书信,道:“是不是去找父皇,看过了信才知道。”

说完,便蹦蹦哒哒的走了,李承乾也是暗暗抹了一把汗,对这个妹妹,他算是无能为力了。

杜睿八月便已经扬帆出海,临走之前吩咐杜贵带了三封信来长安,一封就是给太宗的奏本,一封是给安康公主的家书,还有一封就是给李承乾的。

信中李承乾反复叮嘱了李承乾要注意的一些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低调,绝对不能引起太宗的猜忌,同时还要笼络朝中重臣为自家张目。如今李恪已然被太宗留在了长安,不管太宗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李承乾的太子储位已经有了新的威胁,一旦李承乾犯错,被李恪抓住机会,有岑文本的帮助,那很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李承乾昨日便看过了那封信,心中也是感慨莫名,最让他意外的是,杜睿还叮嘱他,万事都要与长孙无忌商量,要知道当初要不是长孙无忌的参奏,杜睿也不至于被褫夺了官身,如今杜睿还让他倚重长孙无忌,单单是这番大胸怀,就足以让李承乾感动了。

另一边的安康公主,回了自己的寝宫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取出了杜睿的书信,信上无非就是一些致歉的话,和给太宗的奏本那般郑重不同,给安康公主的心中,多是一些小儿女话,看的安康公主眉开眼笑。

虽然心中不免还要埋怨杜睿,但总归消了气,看过了杜睿的信,安康公主也是失神的坐在了窗前,俨然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自言自语道:“你这人,真是没良心,只留下这么一封书信便走了,两年,你可让我怎么熬!”

时间倒回到一个月之前,贞观十二年八月,泉州港,这一日原本就因为海外贸易的兴起,格外热闹的港口,一大早便已经是人山人海,老远望过去,黑压压的一片。

泉州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海外贸易不断兴起,让泉州人接触到的新鲜事物,相比其他地方的人都要广博了许多,但是今日却有这么多人过来,可见泉州港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看着港口内停放着的三十艘从来没见过的大船,即使见过世面的泉州人也不禁啧啧惊叹,以往那些剪帆船第一次出现在港口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很是惊讶了,但是看着眼前这些比剪帆船更为高达,更为新奇的盖伦帆船,人们心中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惊讶了。

“这是什么船啊?”

“从来没见过,难道是番邦驶来的?”

“乱说什么,自然是我大唐的船,这天下除了我大唐之外,还有谁能造出这等巨船!”

“莫不是杜家的,我看也只有杜家的船厂能造出这等船!”

人们纷纷议论着,显然盖伦帆船的出现已经击碎了他们平日里对船的认知,巨大的船身,高耸的桅杆,独特的船型,一切的一切,对自诩为见多识广的泉州人也一样是新奇不已。

杜睿此时正带人站在港口的最前面祭拜海神,这个时候还没有妈祖一说,人们出海祭拜的大多都是海龙王,杜睿虽然不信这些,但是此行凶险莫测,祭拜一番,也算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恭恭敬敬的完成了祭拜的意识,赶回来的冯茗指挥着水手登船,这一次出海,杜睿除了要带上杜平生,冯照,冯茗,韦铄,六名弟子,还要带上宝钗等四女,本来杜睿是想瞒着宝钗等女的,只是上次在杜陵他已经有过一次偷跑的经历,这一次宝钗等人小心在意,怎的都没能让他得逞。

杜贵此时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道:“少爷!还是让小人随您一同去吧!这一去飘扬过好,凶吉难料,小人实在不放心!”

杜睿笑道:“我有这盖伦巨舰,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泉州港这边也离不得人,你还是留下的好,此外将这三封书信带回长安,交给太子殿下。”

杜睿说着取出了三封封好的书信,递给了杜贵:“家中之时,还需要你父子料理,拜托了!”

杜贵连忙躬身下拜,道:“少爷有命,小人不敢携带!”

杜睿点了点头,又对着四周围看热闹的泉州百姓一拱手,高声道:“诸位父老!在下如今远行,多赖泉州父老相助,如今这船队之中,有诸位的父子兄弟,杜睿今日在此向诸位保证,两年为期,定然平安归来!”

泉州百姓闻言,顿时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他们虽然居住偏远,但是杜睿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也都知道杜睿是要去做大事了,他们家中能有人亲身参与,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这时泉州刺史亲自端着一个朱漆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之上放着一杯酒,递到杜睿的面前:“杜大人,此行甚远,下官唯有一杯水酒为杜大人壮行色,愿大人平安归来!”

杜睿躬身答谢,道:“此事杜睿狂悖而为,圣上难免降罪,在下已写好奏本,托家人转呈太子殿下,圣上旦有责罚都是我杜睿的,与大人无干!”

泉州刺史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今天一大早,他听人说泉州港突然出现了三十艘巨船,就已经猜到了是杜睿所为,备下这等巨船,自然是要出海的,杜睿深受太宗父子的看重,他要涉险出海,太宗自然要怪罪,他也是心下惴惴不安,听到杜睿如此说,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杜大人切勿如此说,下官也知杜大人是要去做大事的,不敢阻拦,只盼杜大人早日平安归来!”

杜睿一点头,道:“多谢!”

言罢端起酒杯,对着四周围的泉州百姓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转身便走,踩着桥板上了他的旗舰。

早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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