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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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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从他对于长生之术的冷静态度,和对医学的信任来说,比起其父太宗皇帝也胜出一筹。

李治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对于御医的治疗他都能够积极配合,即使是在他的头上扎针流血也不介意。

另外,他还命令宰相组织名医修订了《唐本草》行世。而对于胡僧的长生药从不迷信,他曾说:“果有不死之人,今皆安在?”

这与太宗服食丹药而死形成了强烈对比,也就是说,即使把他和太宗的个人风格做一比较,说他“昏懦”也很不客观公平,至少李治在对待疾病的问题上有着更加科学的态度和认知。

到永徽三年,全国人口从贞观时期的不满三百万户增加到三百八十万户,粮食大面积丰收,洛州地区粟米每斗两钱半,粳米每斗11个铜钱。

史书称:永徽之政,百姓阜安,有贞观之遗风。

纵观唐代历史,如果没有李治在位期间的发展、巩固、铺垫,贞观之治就只是短暂的高潮,开元盛世就是无源之水。

李治和武则天共同执政时期更不曾相互争权夺利,所以李治的软弱,不过是无法接受女皇帝统治的史家们为了丑化武则天而捏造的假象,真实的唐高宗其实是一位仁孝、有着雄才大略的一代英主。

李治在位三十四年,在唐代帝王中在位时间仅次于唐玄宗李隆基,其统治时期,开拓疆域,唐代疆域面积达到了最大,人口剧增、经济繁荣,完善了法律,政局稳定,为开元盛世打下了雄厚基础。因此在杜睿看来,被讹传的“懦弱皇帝”的李治,其实是一个有着非凡文治武功的伟人。

杜睿有的时候甚至都在想,如果他年少之时,不曾与李承乾为友的话,或许会将李治送上权利的巅峰,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因为李治的才华,如今已经成了杜睿眼中被忌惮的关键,李治越是有才华,杜睿就越是要堤防着他,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为了大唐的安定。

一个帝国的兴起,是因为稳定,一个帝国的灭亡,则是因为内乱!

杜睿很清楚,即便到了今天,在大唐依然有不少李治的支持者,一旦让李治回返长安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连锁反应,杜睿也拿捏不准,总之这种危险,杜睿必须消灭在无形之中。

李治可不知道杜睿的心中在盘算着什么,见杜睿居然出言留他,也是微微一愣,倒也不愿驳了杜睿的颜面,只好坐下了。

杜云莲见杜睿说得这么郑重,心中也是纳闷,道:“三哥!可是有要紧的事?”

杜睿闻言,点点头做到了杜云莲的对面,笑着揉了揉李忠的头,道:“确实有要事发生,国中有急事,三哥怕是要提前回返了!”

听到杜睿要提前回去,杜云莲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此前杜睿还和她说过,这次来倭州,会和她待上半年的时间,这还不到一个月,杜睿居然就要走了,杜云莲的心里如何舍得。

“可是因为那倭人乱军的事!”

李治突然说话了,杜睿闻言一愣,好奇的打量了李治一番,见他的面色如常,很显然,这些年在倭州的日子,让他成熟了很多,居然一语中的。

其实这倒也不难猜,此前刘仁轨率军大张旗鼓的进军奥陆,为的就是剿灭倭人所谓的复国军,回来之后非但没有庆祝,杜睿还急着要回去,显然是此次剿贼并不顺利,无外乎就是有了漏网之鱼。

杜睿一笑,道:“为善!你倒是猜的不错!看来倒是有些长进!”

李治面色微微一变,偏过头也不去看杜睿,像是自言自语道:“我一向如此,只是有些人看不到罢了!”

李治心中对杜睿有怨,不免出言讥讽道,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我有才学,有见地,只是你有眼无珠,不识明主而已。

杜睿也不介意,又对杜云莲道:“若非有此变故,为兄也不会这么急着要走!”

杜云莲听到杜睿要回去,心里顿时一阵悲凉之感,她判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总算将杜睿盼来,原指望能与杜睿相聚一段时日,谁知道方才团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杜睿就要离开了,心中怎能不悲伤。

“小妹方才与三哥团聚不到一月,三哥便要走了!小妹……”杜云莲说道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眼圈已经泛红,声音也不禁有些哽咽了。

杜睿自然也知道这个自小便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妹妹对他有多么的依恋,只是世事无常,谁知道在倭州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个天草四郎,将他休假的计划都打乱了,如今也是没奈何,还是国事为重。

见杜云莲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杜睿连忙劝道:“莲儿!你莫要哭,咱们兄妹两个总还有相见的时候!”

杜云莲闻言,连忙将眼圈里的泪拭去,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嗯!莲儿不哭了,只盼三哥心中能时时记挂着莲儿,若是有闲便来倭州看看莲儿,莲儿便知足了!”

杜睿闻言,心中也是苦闷,道:“莲儿!三哥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你在倭州当多加保重,不要让三哥挂心才是!”

杜云莲点头道:“三哥且放宽心,莲儿自省的!莲儿就在这倭州等着,等着三哥再来!”

听杜云莲这般说,杜睿都差点儿控制不住,流下泪来,他虽然不是真正的那个杜睿,然自重生以来,便与杜云莲相依为命,这个妹妹他绝对是极其上心的,见杜云莲如此,他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莲儿!你如此让三哥如何放心,不如……”

杜睿说着,还朝李治看了一眼,见李治神色如常,没有半点儿意动,心中也不禁有些动摇了。

难道说;李治当真放下了他的宏图大志不成?

若果真是这样的话,将他带回长安,或许也并非不可!

这个念头只是在杜睿的心中一闪,便立刻被他给否决了,大唐的稳定,华夏一族江山社稷还是最重要的,虽说李治有可能当真放弃了,可是杜睿却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杜睿又实在是舍不得,也不放心将杜云莲留在倭州,值得试探着问道:“莲儿!不如你和三哥一起回长安,可好!?”

杜云莲一愣,朝李治看了一眼,却见李治暗暗的向自己点头,她知道李治是舍不得她在倭州受苦,可是她又如何舍得将李治一个人扔在倭州,他本来就已经失去了梦想,如何能再失去家庭。

想到此处,杜云莲笑着对杜睿摇了摇头,道:“三哥的好意,莲儿心领了,只是此生既然已经许给了稚奴,又如何能离他而去,此事三哥就不要再提了,莲儿是不会独自一个人离开的,莲儿此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与稚奴相伴终生,看着忠儿长大,便心满意足了!”

杜睿没想到杜云莲居然说得如此决绝,根本就不给他再劝的机会,他知道杜云莲已经打定了主意,心中也不禁苦笑,他的这个妹妹果然和他是一样的性子,认准了的事情,就绝不回头,当初他执意帮着李承乾是如此,如今杜云莲执意要与李治厮守也是如此。

杜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别的话三哥也就不说了,不过有一件事,你要答应三哥!”

杜云莲了断了心中的抉择,人也轻松了起来,笑道:“三哥请说!”

杜睿道:“你们住的地方已经不甚安全,如今倭人叛军虽已被剿杀,然还有漏网之鱼,我怕他们会对你们不利,你们还是来平安京居住吧!”

杜云莲闻言,又看向了李治,显然是要以李治的意愿为准了,李治连想都不想便道:“好意心领了,只是我们一家在那个小山村也已经习惯了,那里很安静,民风也甚是淳朴,况且村中的孩童,尚且要由我来教导,此次来平安京,已经耽搁下了不少课业,等到尊驾离开倭州,我们一家三口便要回去了!”

杜睿闻言,登时就要发怒,你自己求安静,难道就可以不顾家人了?

可是见杜云莲眼神之中带着祈求,心头的火气却怎么都发不出来了,只得忍下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莲儿!你……还是多加保重!”

杜睿说完,起身便走了!

杜云莲等杜睿出门之后,有些埋怨的对李治道:“稚奴!三哥一番好意,你又何必如此,即便不愿意,也当好言推却,这般说,没得让三哥着恼!”

李治闻言,苦笑了一声道:“莲姐姐!你当真看不出吗?你这个三哥还是不放心我啊!”

杜云莲一听这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杜睿在防备着李治,她又如何会看不出来,可是又能如何,只是一声叹息罢了。

返回自己的住处后,杜睿便将冯照给喊了过来,虽说已经放弃了将杜云莲带回长安的打算,可是杜云莲的安危,他却不能不记挂在心。

“老爷!有何吩咐!?”

杜睿道:“我们明日便返回中原,你将手下人,留下几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小姐!万万不能有所差错!”

杜睿极其爱护杜云莲,冯照作为杜府的老人,自然是一清二楚,闻言当即应下,出去安排了。

……

转天,收拾停当,杜睿一行人便要返回中原了,倭州都护府一众大小官员尽皆过来送行,李治一家三口也都到了。

杜睿当先叮嘱刘仁轨,道:“倭州之事,事关大唐江山社稷,万万不可轻忽!”

经历了这么多事,刘仁轨此刻也安分多了,连声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会将倭州之事打理好!”

杜睿又道:“你在倭州,除了绥靖地方,还有一件要事,西北之事已了,中南之事,有张世贵,想来也出不了乱子,此后大唐的主要经营方向,便是海外,你当在倭州勤练水军,日后自有用你之处!”

刘仁轨闻言大喜,要是能早些得了杜睿的这个承诺,他有何必犯那个糊涂,当即领命:“末将遵令!”

杜睿紧接着又看了杜云莲一眼,道:“我妹那边,还要刘将军多加照料!”

刘仁轨怎敢不依,忙道:“大帅只管放心,李夫人处,末将定不会怠慢,便是有些倭人,也绝不会伤了李夫人一家三口!”

叮嘱了刘仁轨,杜睿又到了杜云莲的面前,此刻杜云莲自知与杜睿分别在即,不禁热泪连连,杜睿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伸手替杜云莲将眼泪拭去,道:“莲儿!好好保重自己,三哥但凡有闲暇之时,便会来倭州看你!”

杜云莲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然声音却已经哽咽,道:“三哥!定要说话算话,不然莲儿便再也不认你这个三哥了!”

又说了会儿话,杜睿便吩咐人起行,和来的时候相比,此时杜睿的队伍当中又多了刘仁轨的独子刘浚,此刻他也已经换上了一身飞虎军的装扮。

刘仁轨还不忘嘱咐道:“浚儿!在大帅身边,当自勤勉,不可堕了我刘氏一门的威风!”

刘浚应道:“父亲!孩儿定会好好跟着大帅,为国建功立业,您也要保重自己!”

互道珍重,杜睿一行人当即起行,朝着冯茗的水军驻地赶去,此刻杜睿还不知道,一个危险已经开始慢慢的朝他笼罩了过来,就等着回到长安之后,便要发作。

第四百三十六章 李猫

李义府在御史台处理了一天的政务,直到傍晚才回了家,可事实上他所谓繁忙的工作其实也没什么真正可干的,如今新皇登基,永徽朝进入了第一年,大唐在贞观经历了二十三年的祭奠,政治清明,朝中的文臣武将又多为能吏,说起来还当真没什么能给他们这些负责给李承乾打小报告的人做的。

比如李义府的同僚,早早的就开溜了,唯独他还是数年如一日的坚守着,没有人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有李义府自己最清楚,他之所以苦守着那个位子,为的不过是用自己的坚持,盼望着有朝一日,至少能以勤勉知名,上达天听,让自己进入李承乾的视线罢了。

李义府自命才学出众,虽说比不得大唐文坛领袖杜睿那般惊艳,可总归也是得到过前任中书令马周赏识,先帝太宗称赞过的,可走入仕途十余载,克勤克俭的工作,到头来,他依然空守着一个正八品的小职位,未能得到半点儿晋身的机会。

当初被太宗皇帝派到晋王府的时候,李义府原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当世李承乾的太子之位虽然稳固,可是李治却也未必没有机会,李义府期待着一个可以一飞冲天的机会,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自命才学出众的李义府在晋王府内并没有得到重用,赵恭存,长孙无忌,还有形形色色的人,李治的身边已经聚集了太多的智囊,根本就没人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李治似乎也对这个看上去有些木讷的年轻人没什么好感。

得不到重用也就罢了,最倒霉的是李治居然还在赵恭存这个混蛋的怂恿之下,意图谋反,这下可就坏事了,李义府当时虽然还接触不到晋王府的谋反小团伙的核心,可是却也能看得出来,李治谋反成功的概率,和月亮上有嫦娥的概率相比,大不了多少。

结果和李义府预料的差不多,谋反失败了,赵恭存被斩首,长孙无忌全家流放夷州,李治被发配到了倭州,而他们这些小人物,则面临着非常严酷的现实。

当初被抓紧大牢的时候,他甚至还幻想着太宗能前去视察一番,到时候他表现的强硬一点儿,未必就不能像魏征一样,得到太宗的赏识,一下子蹿上龙门,只是很可惜,太宗根本就没心思见他们这些“教坏”了自家宝贝儿子的王八蛋。

李义府慌了神,他不想死,他还有许许多多的梦想没来得及实现,如果就这么死了,实在是有些不甘心,于是乎,他大肆的揭发李治犯罪小团伙的成员,一时间都快要成了污点证人,最后他的疯狂救了他一命,他非但平安无事的从大理寺监牢走了出来,就连官身都没有被剥夺,依然做他的监察御史。

李义府有大志向,如今这个监察御史的位子在其他读书人的眼中,或许值得一辈子为之奋斗,可是在他的眼中却是远远不够的。

为此李义府不停地找别人的麻烦,哪怕别人出了一点点的小错,他立刻就要向上级报告,有的时候甚至都会捅到皇上哪里去。

就因为这个,李义府没少得罪人,同僚们还送了他一个绰号一一李猫!

因为猫在抓老鼠时,不管多急,走路也总是悄无声息,而干掉老鼠后,猫依然显得神闲气静。李义府面慈心狠,打击对手不动声色,总是先收集了大量的证据,然后突然发难,难以让人猜透,这点正和猫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可惜他的勤勉,除了给他带来了一大堆敌人之外,没给他带来丝毫的好处,甚至李承乾都开始有些烦他了。

可李义府却不知悔改,有的时候,李义府甚至都不禁幻想,有某一个亲王,勋贵能犯在他的手里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就能大出风头,顺理成章的进入到李承乾的视线当中,让自己的满腹才学得到施展的机会,只是很可惜,十几年都过去了,他依然没有这个机会,当初受到马周和李大亮的推荐,坐上了监察御史的位子,十几年他依然还在这个位子上蹉跎着岁月。

换了便服,李义府又在一个老家人的侍候下用过了晚饭,他今年也已经四十六岁了,发妻在三年前因病过世之后,便没有再虚线,膝下的一双儿女被他送回了老家,身边只有一个跟随了他十年的老家人侍候。

这倒不是李义府的权利心太盛,因而对女人没了兴趣,他有着自己的打算,既然没办法以正途得到进身之阶,他便打算用旁门左道的方式,比如娶一个名门望族的女人为妻。

李义府本身是寒门出身,虽然如今那些五姓七家,名门望族在杜睿的连番打击之下,已经早不复当年的风光,可是在当下,门第之间依然存在,世家不与寒门通婚的规矩,还被那些死脑筋,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重回巅峰的世家大族坚持着。

要是李义府能娶到一个世家大族的女人,他的身份显然就不一样了,只可惜,没有哪个世家愿意将自家的女儿嫁给李义府这个又老又没前途的低级小官吏。

李义府见家人收拾了碗筷之后,并没有退下,不禁有些诧异,道:“有事!?”

老家人忙道:“老爷!今日小人去集市买菜的时候,有个人和小人打听老爷。”

李义府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奇,道:“还有这等事,是个什么样的人打听本官!”

虽然官不大,可是李义府对自己这个官身还是十分在意的,除了对待上官,就算是和同僚说话,开口也必称“本官”,为此经常的惹人笑。

老家人回忆了一下,道:“说话的腔调不像北方人,倒是有点儿南方口音,身量不算高,却十分魁梧,对了,看衣着打扮,倒是个有身份的!”

李义府闻言,捻着胡须,心中不禁盘算了起来。

就在此时,府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这里可是李义府李大人的家,田四郎求见!”

第四百三十七章 机会

李义府不过是个正八品,不入流的小官,在长安这个地界上,随便一块转头扔出去都能砸中一个国公,两个侯爷的,像他这等小官根本就没人待见。

再加上李义府本身出身寒门,虽说杜睿变法,打击世家大族,让那些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精英”们,如今早已不复当年的威风,可是门第之见,毕竟是上千年的惯例了,人们思想转变,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寒门出身的人,还是会被人瞧不起。

李义府在朝中为官也有十余年的时间了,可要说到相交甚密的朋友,却是一个都没有,更何况他这个官职本身就是个得罪人的活计,他自己又是个没事找事的,平日里,那些同僚躲他都来不及,还能到他的府上来拜望。

所以听到有人叫门的时候,就连李义府自己都是一愣,仔细听着这个声音,也觉得十分陌生,不过既然有人来拜访,李义府也不能将人家拒之门外,吩咐了家人一声,便将人请了进来。

来人一进门,李义府便察觉到了有些不同,他本身就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主儿,从对方的一言一行之上,就能窥出端倪,眼前这个身量高挑,衣着华贵之人,显然不像中土人士。

“阁下就是李义府李大人吧!”来人虽然拱手为礼,像极了中原人的模样,可是李义府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正是本官,阁下是……”

李义府一边说着,脑子里也开动了起来,仔细的思索着这个人,可是任他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有这么一位。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草四郎和近藤勇两个,天草四郎闻言笑道:“李大人不用想了,大人并不认识在下,可是在下对大人确实闻名久矣!”

“哦!”李义府一听,不禁有些好奇了,按说他一个正八品的小官,在这长安城里,几乎到处都是,自己又能有什么名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想着,李义府不动声色道,“原来如此,却不知阁下是哪位?来找本官有何要事?”

天草四郎笑道:“在下田四郎,扬州人氏,家中做得是海外的生意,久不再中原,今日来长安,是有件要事,要说与大人听!大人的官声,在下也时常听人提起,知道大人一向刚正不阿,因此这件事便只能与大人说,否则其他官吏碍于那人的官威,怕是要让那人逍遥法外了!”

李义府闻言,心里登时一动,虽然对方还没说出那人是谁,可一向对朝局政治都十分敏感的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想着,李义府正色道:“究竟何事,你大可说来,本官既然做的是这监察御史的位子,倘若有人知法犯法,本官绝不姑息!”

天草四郎闻言心中一喜,他前世看史书,对李义府的为人绝对知之甚深,知道这是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家伙,如今历史发生了改变,李义府非但没能随着李治登基称帝,飞上枝头变凤凰,反而在监察御史这么一个小位子上蹉跎岁月,想来心中一定不甘,他此来非但不用求着李义府,相反的,他还给李义府送来了一个进身之阶。

天草四郎可不会认为李义府会怕了杜睿,这人就是条疯狗,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上去就能发了疯一样的咬住不放,尤其还是杜睿这等位极人臣之人。

这对李义府来说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管成与不成,他都将声名远播,就好像许敬宗一样,天草四郎已经打听清楚了,许敬宗因为几次三番和杜睿为难,还咒骂评定吐蕃的将士,被李承乾贬为庶民,可既便如此,如今大江南北,有谁不知道许敬宗的名号。

只不过许敬宗出的是恶名,而李义府如果成了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天草四郎笑道:“这人在朝中也称得上是位极人臣了,若不是此人所作所为太过目无君上的话,在下这等小民也不会与他为难!”

李义府果真越听越是兴奋,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机会就在这个自称田四郎的陌生人的口中,忙问道:“你说来看看,本官倒是要见识一下,在大唐有谁胆敢目无法纪,胡作非为的!”

天草四郎故意面露为难的沉吟了一阵之后才道:“此人不是旁人,乃是当朝的宋国公,杜睿,杜承明!”

李义府闻言,差点儿跳了起来,既是兴奋的,同时也是被吓的,杜睿是谁,那可是当朝皇帝李承乾的挚友,两人在李承乾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过从甚密,杜睿几次救了李承乾的性命,对李承乾忠心耿耿,李承乾更是对杜睿信任有加。

这等人简直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特别是刚刚平定了吐蕃,更是声威日盛,在大唐军界,杜睿的声明一时无二。

这等人岂是那么好参的,要不然的话许敬宗怎么会倒台?

要知道当初许敬宗可也是太宗皇帝驾崩之前的托孤重臣其中之一,可就是因为得罪了杜睿,功名利禄一下子全都没有了,还被发配了出去,这辈子估计都不要想回长安了。

听到天草四郎要状告的人,居然是杜睿,李义府焉能不怕。

说起来,杜睿对李义府还算得上是有些恩情,当初要不是杜睿手下留情的话,恐怕李义府也会像赵恭存一样,被盛怒之下的太宗给砍了脑袋。

可李义府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吗?

显然不是!

历史上他就因为武则天势大,他居然背着良心,背叛了一手将他提拔起来的李治,倒向了武则天的阵营。

他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因为别人的些许恩惠,就放弃最功名利禄的追求,他的心中虽然有对杜睿的畏惧,可是更多还是兴奋,为什么?其实很简单,杜睿既然是当朝第一权臣,只要能参倒了他的话,那么自己必然会闻名天下,到时候李承乾就是再怎么恨他,却也不得不重用与他。

李义府的心中虽然盘算的话,但是却依然不动声色,反而表现的有些恼怒,斥道:“住口!你不过以寻常小民,如很敢诋毁当朝国公,难道你不知道杜大人的声明吗?岂敢如此放肆,念在你不懂国法,本官绕你一回,今后不可任意妄言!”

李义府虽然说的严厉,可是他说得那些话,只要有些心机的人就不难听出,这些话都是些场面话,说了和没说一样。

李义府如果当真恼怒了的话,就不会这样和天草四郎说话了,直接将人赶出去也就是了,而且还提什么名声,显然就是在告诉天草四郎,想要搬到杜睿,没有点儿真材实料,是根本不可能的。

天草四郎也是个人精一样的人物,哪能听不出来,见李义府已经有些意动了,只是在等着证据,不禁心中暗喜,却装出了一副焦急的模样,道:“大人!宋国公乃国之重宰,社稷能臣,威名远播海内,小人若不是有真凭实据,如何敢来大人的府上胡言乱语!难道小人就不怕国法吗?”

李义府闻言,装着惊讶的模样,道:“哦!难道杜大人果真犯了国法,你且不要着急,慢慢说来,如果杜大人当真做了有碍国法之事,本官自会在圣上面前参奏于他!不过你可也要想清楚了,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仅凭揣测的话,便状告宋国公,到时候本官就先治你一个诬陷之罪!”

天草四郎知道李义府此时已经上钩了,也不再钓李义府的胃口,言道:“小人家中操持的便是海外贸易,这些年来时常往来于倭州,就在一个多月以前,宋国公和家眷到了倭州,小人久慕宋国公,也曾到港口处迎接。”

李义府不耐烦的打断了天草四郎的话,道:“说这些作甚,本官可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废话!捡重点说!”

天草四郎忙应道:“是!是!大人!或许大人还不知道,那倭州都护府的大都督刘仁轨已然谋反!”

“什么!?”李义府一听就跳了起来,此事和杜睿有什么联系,可单单是刘仁轨谋反,这件事就已经非同小可了,大唐征服倭国已经过去了六年的时间,虽说倭州叛乱不断,可却始终牢牢的被大唐掌控着,如今刘仁轨居然谋反了,让他如何不吃惊,“你……你万万不可乱言,那刘仁轨当真谋反了?”

天草四郎指天发誓道:“在下所言句句确凿,若是有半点儿假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义府按捺住心中的兴奋,颤声道:“好!好!你且接着说,那刘仁轨谋反,和宋国公有何关系!”

李义府说着,声音一顿,两眼反光的看着天草四郎,道:“难不成刘仁轨谋反都是那杜睿授意,杜睿难道是要割据倭州称王不成!?”

天草四郎闻言,都不禁佩服李义府的想象力,可是这件事却不是可以随便诬赖的,不然的话,用不了李承乾调查,可就要穿帮了,连忙道:“这倒是不曾?”

李义府闻言,不禁一阵失望,皱着眉道:“既然如此,你又来状告宋国公什么?”

在李义府想来,这件事最好就是杜睿和刘仁轨两人勾结成了一个叛国小集团,阴谋颠覆大唐的江山社稷,要是那样的话,这件事可就热闹了,想想看,当朝国公,三位公主的驸马,皇帝李承乾最为信任的人,居然谋反了,而且这件事还是被他李义府揭发出来的,到时候,他就是刻意低调,想不出名都不行。

天草四郎见李义府面带失望之色,赶紧道:“宋国公大人,虽然不曾谋反,可是却也相差无几,刘仁轨谋反之后,宋国公便亲自前往了平安京,将其说服,可却假借圣命,赦免了刘仁轨的谋逆大罪,不予追究!大人!刘仁轨谋反,罪在不赦,可杜睿一没有情势皇命,二不加惩处,便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等目无君上之人,难道不该治罪吗?在下虽然是一介商人,可却也是大唐的子民,实在不忍心看着大唐将士用性命打下来的疆土,因为一个狂悖乱臣,被人割了去!”

天草四郎说得义愤填膺,就好像当真是个大唐小卫士一样,那模样,要是此刻杜睿在他面前的话,他都能和杜睿真人PK!

李义府闻言,眼睛再次亮了起来,姑息养奸,私纵叛逆,这个罪名可也不小啊!

而且杜睿居然不请示李承乾,便自作主张,不管杜睿自己是怎么打算的,可是在外人看来,这么做,显然是没把李承乾放在眼里。

至于杜睿为什么这么做,这件事可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只要李承乾因此心中恼恨杜睿擅权的话,那可就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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