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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宗剑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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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仔掂量着手中银子,面色数变,最后一咬牙,将银子重新递向沈云,恭敬道:“爷可以叫小人癞皮三,爷的需求只有那今日赌仙邀的一场赌局才能满足,再过大半个时辰就开局了,小人可以为爷去谈谈,只是不知成与不成,这一两银子可以等小人谈成了,再赏不迟。”
闻言,沈云感觉倒也小瞧了这马仔,居然还知道无功不受禄,淡然道:“本公子岂会在意这区区一两银子,癞皮三你去谈吧,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你的。但是,本公子只等你半个时辰,记住了。”
“爷,小人晓得。”说完,癞皮三满脸喜色,将银子藏于腰间,便向着大厅内侧的一间房间跑去,看来里面是赌坊的某位重要人物,这马仔长年混在此处估计与其颇有些关系。
“沈老大,你会赌钱吗?”当癞皮三进入那间房内,杜书香这才满脸狐疑,轻声道。
沈云淡淡道:“不会。”说完,不顾杜书香不解神色,便率先向大厅内走去,当走到一张庄家正在摇晃蛊骰的桌前,示意其观看,当看到杜书香脸色异常时,方才道:“明白了吗?”
杜书香连连点头。他的圣贤之瞳乃是破惘,可以看见最本质的事物,骰蛊对于他来说如同透明一般,清晰的看见点数,这完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禁对沈云佩服不已。
若是让那位杜圣贤知道其后代子孙中出了这等不孝子,产生用圣贤之瞳骗钱的念头,估计会极为气愤,跨越无尽时空长河中显现出来,直接斩杀,免得丢人现眼,坏了名声。
此时的杜书香哪里还记得万载前远祖的高风亮节,当眼中呈现出骰子点数时,满脑子都是金光灿灿的黄金,连忙凑到沈云耳边,道:“一、一、三点,小。”
沈云微微点头,道:“十两银子,开大。”
闻此,杜书香扮演的是小厮,只好听话的在赌桌上一个大字那抛了十两,满脸不解,不懂沈云在玩什么鬼。
一旁,瘦弱的老汉也压了大,对沈云道:“这位公子,今次太邪门了,连着十把小,老汉就不信这邪,偏要压大。”
沈云笑道:“老丈说的是,本公子也不信。”
然后,来蛊后,点数正是一、一、三,五点小。相对于沈云的淡然,那老汉大为懊恼。
赌局依然,不断的压钱,开蛊。沈云一直是输家,他面色一直未曾变过,好似输掉的只是烂石头。那老汉跟着沈云压过几次,同输,面色很不好,后来便压相反的,一路赢钱,一张老脸笑得快开花了。而杜书香则是不解,每次沈云都知道点数,却故意输掉,难道嫌钱太多吗?搞不明白,但他是小厮不能直白询问,便黑着脸不断掏钱,一张黑脸黑的比木炭还黑。
“公子这次要压大还是压小?”老汉问道。这成了他的口头禅,每次开庄都要问上一次,好压与其相反的位置,对方的霉运让他赚足了几乎半年的工钱,甚是开心,而周围的赌客也大多这样的心理,干巴巴的等着沈云回答。
然而这时有个人比杜书香脸色更差,就是庄家,对面这倒霉公子,逢压必输,毫无悬念,弄得其他人全部死命压相反的位置,结果到头来他这个庄家赔了好多钱,这是多少年没遇到的事了。
所以,当老汉问起,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瞧向沈云,等着他回答。见此,沈云扬起折扇,微微抚起阵阵清风,笑道:“不玩骰子了,老丈自便。”
顿时,四周赌客一阵叹息,霉财神走了,有些人便准备散场,赢的银钱够挥霍一段时间了,没必要冒险。唯有杜书香和庄家暗自吐了口气,如释重负,前者感叹终于不用在送钱了,后者是唏嘘这霉神终于走了,没想到居然有人倒霉成这样,自己还居然赔的毫无怒火只有无奈。
事实上,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在不远处一直观看着沈云赌钱,而癞皮三在其身旁似乎不断劝说,沈云隐约听到冤大头、倒霉鬼之类,这说的肯定是他,暗自好笑,大鱼终于上勾了。
这庄家开盘,若是有一个倒霉蛋,逢赌必输,那么这庄家一定会跟着倒霉,赔钱。但若换成对赌,对面是个倒霉蛋的话,那就是活生生的财神爷。
显然那中年人很明白,不然也不能混这口饭,此时他便朝着沈云走来,一步步很有气势,估计是这个赌坊的主事人。
然而机灵的癞皮三更是快步赶到沈云面前,只见他气喘吁吁,讨好道:“爷,成了。等会那最盛大的赌局,爷可以参加,能和赌仙对局哦。”
闻言,沈云不露声色,道:“癞皮三你辛苦了,小黑赏这位小哥十两银子,当做犒赏。不过,今次看来运道不佳,准备回去了,下次再来。”
癞皮三接过银钱,满脸喜色。但听到沈云后面的话,面色一变,有很快掩饰去了,一时搔头摸耳,不知该说什么。
“这位公子此言差矣,正所谓春去春又来,周而复始,这运气也是如此。再说以公子英姿,若不能与赌仙之流一较高低,岂非憾事,不知公子认为如何?”中年人未至,但浑厚的声音传来,顿时,沈云如同醍醐灌顶,露出释然,回道:“这位掌柜说的及是,本公子差点自误,甚是汗颜,不知掌柜贵姓?”
一旁,杜书香终于知道沈云用意,之前的一切都是饵,只为钓一条大鱼,现在终于上钩了,不禁暗笑,憋着面红不已,幸好他甚黑,谁也没在意。
第十八章 等待
“不敢,鄙人姓钱,叫我钱主事便可。”中年人甚是谦卑。扫视了下四周吵闹的赌徒,对着沈云微一拱手,笑道:“公子还请移步,不妨到阁楼稍作休息,静等片刻,可好?”
一旁的癞皮三这时凑过来,问道:“这位公子高姓?”
两人一唱一和,便是为了摸清沈云底细,好作准备。
沈云如何不知。他微微一笑,指着外头,道:“癞皮三你若是做起算命的行当,必然比如今吃香的多,本公子正是姓高。”
闻言,癞皮三讪笑两声,自嘲博乐。而钱主事神情不变,只是那眼神很是内敛,笑道:“原来是高公子,久仰!久仰!”
沈云连连摆手,惭愧道:“自到这丰德镇便常听闻钱主事之名,当真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更是三生有幸。本公子如何能当得起久仰两字,莫要折煞我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似惺惺相惜。这一幕,落在杜书香眼里,直如两只笑面狐狸,让人身寒,不禁感叹:“恶人自有恶人磨,不知那只狐狸更胜一筹。”
两人各有谋算,本是逢场作戏。很快收去笑意,钱主事对着沈云躬身做请,便带头朝楼梯走去。
片刻后,众人上了二楼,这是环形阁楼,可以清楚看见下方形形色色的赌客下注掷钱,赢的开怀大笑,输的愁云惨淡,很是热闹。而屋顶有八条铁链栓着一盏大吊灯,一道道铁环层层递减共六层,上面摆放着四十八盏油灯,每道铁环八盏,以最下方的油灯最大,依次减小。
这是很显目的灯具,然而沈云颇为好奇如何点着呢?是用梯子攀爬上去,还是有高手轻身纵上,抑或是只是装饰品。
钱主事看出沈云疑惑,解释道:“此灯具上有一小装置,每一盏油灯对应着两颗火石,只要拉动机关,火石相撞迸发的火光足以点燃。不过自开业来只在开张第一天用过一次,主要设计有些失误,油灯的储量只能坚持半夜,换油又麻烦,现在也只能沦为摆设。”
沈云了然,再望了眼吊灯,他心境上似有所感悟。大道衍五十,独留四十九,此为遁去的一,万物相生相克,孤阴不长,独阳不生,皆在这一的变化。一为初,是根本,包容宇宙,也最难寻觅,同样也是一种缺陷。所以事物无法尽善尽美,总有缺憾,但这也是世间最美好的,有痛苦才知幸福,有遗憾才知拥有,有死亡才知生命,这就是生活也是未来。
“公子,赌局尚未开始,请休息片刻。”钱主事推开一间厢房的门,请沈云入内。
闻言,打断了沈云思考,如梦初醒,但很快进入角色,道:“甚好,不知钱主事今次赌的是什么?”
“天九。”
沈云不知,用微笑掩盖。进入厢房后,甚是不明显的看了眼杜书香,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位钱主事,那赌仙与这赌坊有何关系,为何偏偏选定这里开赌,莫不是欺我家公子年少好骗吧。”两人一同生活半月,对彼此都很了解,当沈云投来目光,杜书香便对着钱主事发难。
“大胆,怎么能如此说话,钱主事何等人物岂是你能质疑的。”沈云淡淡道。
站在门口的钱主事,神色如常,道:“公子无妨。这位小哥好眼力,赌仙正是本赌坊的幕后老板,而且鄙人可以用性命保证,这场赌局干干净净,绝不是骗局。”显然沈云两人一唱一和让钱主事不得不如实相告,不然对方肯定不会参与。
“钱主事多虑了,能得赌仙雅号必然是磊落的人,劳烦走时带下门。”沈云已经知晓心中所想,便含蓄地请对方离开。
如此钱主事和癞皮三双双告退。此刻,不算大的会客厢房内只有沈云与杜书香,两人相视一望,随即露出笑容,甚至开怀,却不曾笑出声。
笑过后,两人隔着茶几小声交谈,怕隔墙有耳。
“天九是什么赌法,黑货你懂吗?”沈云道。
“只懂牌面大小,没有玩过。”杜书香刚说完。便瞪大眼睛,很是惊讶,忙问:“沈老大你一点都不懂吗?那还怎么赌!”
沈云笑了笑,道:“你附耳过来。”
……
“请进。”约莫小半时辰,传来敲门声,沈云道。
随着房门推开,钱主事进入视线,却不见癞皮三,想来该是被打发了。钱主事未曾入屋,拱手道:“赌仙已到,赌局即将开始,还请公子移驾。”说完,便静候沈云出屋。
“如此甚好,待着也颇为沉闷,劳烦钱主事前头带路。”沈云便有便道,杜书香跟在他身后。
一前一后,朝前走过四间房后,钱主事便推开第五间房门,领沈云两人入内。这是很普通的房间,没有装饰品,朴素的很,但这也显得房内一张很长很宽的赌桌不凡,这是唯一的器具,几乎霸占了整间房。
此时房间内已有七人,钱主事对着其中一人道:“石爷,高公子来了。”这是个男子,约三十出头,身着玄青长衫,他身材匀称,面白短髭,颜面俊朗,又有一股贵气逼人,与其他人站在一起很是显眼。
“原来高公子大驾光临,不甚荣幸。鄙人姓石名小千,江湖上的朋友给几分薄面唤一声赌仙。”男子迎来,朗声道。
沈云微一拱手,道:“原来阁下便是赌仙,常常听闻,今日一见,原来传闻也有虚假。”
石小千面色不变,带着几分笑意,显然他知道对方还有下文。但其他六人包括钱主事面露怒色,不满沈云话中狂妄,若不是不知底细,必然破口大骂。
看到众人神色,沈云微微一笑,道:“传闻中阁下不过一赌徒,但本公子亲眼所见,不由被赌仙风采折服,可比天上仙人,甚是不凡。”
闻言,众人消了怒气,又生出沈云这马屁拍的太过,很是矛盾。石小千却不然,缓缓道:“公子是夸自己还是夸我。若是鄙人是仙人,那么能与仙人相识,公子也当是谪仙之流。”说完,哈哈一笑。
石小千话一出口,众人的感觉又不同了,这是连带着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夸了一遍,不禁对沈云感观大好,直觉得这公子会做人,原来突然有人插入这场赌局让其他六人颇为不满,此时却顷刻间烟消云散。
眼见于此,沈云暗自一笑,脸上却颇为恭敬,对着众人一一拜会,一时间房间各种奉承话不绝于耳。
这让杜书香强忍着笑意,又对沈云很是佩服,太过聪慧了,却没有一丝嫉妒,因为他们是朋友,沈云曾经说过永远不会骗朋友,他深信不疑。
“这位小哥是随我到后堂休息呢,还是在这观看。”一旁的钱主事问道。
杜书香道:“我在这里陪着公子,可以吗?”
“当然。”说完,钱主事便离开房间去隔壁搬了张椅子给杜书香,便离开了。
闲谈片刻后,赌局正式开始。八人各自坐下,一副牌九放置上座由石小千洗牌,而沈云坐在其正对面,杜书香挤在旁边。这张桌子极大,九人分坐后,互相残留的间隙起码还能容纳两至三人。这是为了防止互相窥视,或者某些人勾结舞弊,是一种预防的措施。
此时,沈云很兴奋,他对赌并痴迷,同样也不喜欢,但这种仿佛在冒险的刺激,让人很享受。他喜欢这种感觉,对于他生命便是永无止尽的探险,前路的未知是他的动力,没有这一刻更好了,与赌术精湛的高手对局,在智慧间比拼,他有自信不输于人,因为他早已布好一场局,立于不败之地。
第十九章 拍卖前夕
一场赌局,震惊赌界!
今天注定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对于赌徒来说,他们见证一个赌坛传奇的降临。而有幸在兴隆赌坊的赌客更是兴奋不已,他们离这场豪赌最近,这足以成为让他们自豪的谈资。
现在兴隆赌坊的大厅,形形色色的赌客聚在一起,相互间神情激动,他们不是在赌博,而是互相交谈。
一位身形矮小的汉子,道:“一副白玉骨牌,价值千金,但在这场绝世赌局中也不过沦为陪衬。”
“骨牌算什么,那称霸赌坛二十载的赌霸朱有为不过第一局便被赌仙识破出千,而后斩断双手。哎,这辈子完了!”有人感叹。
这时,一位莽汉大声道:“你们说的都不是重点,某家最好奇的是,一向无败绩的赌仙为何输于一位无名小卒。”
顿时四周一片寂静,对于这些赌徒们这位赌仙的名号就是神的代言,然而他们信奉神却输了,神话破灭,宛若击碎信仰,一时皆都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一步一声,铿锵有力,这是钱主事,兴隆赌坊明面上的当家,自有一番气度。当此人走到人群中,众赌徒连忙问好,看得出门面极广。
“这是场公平的赌局,凭实力取胜,一切出千取巧便是自辱,那朱有为便是如此。而那个年轻人也不是无名小卒,他是赌神高进,当时所有在场的大人物都承认他是赌神,是赌术最强者。”钱主事很平静,主子的失利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但是否真的心如止水,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为何这位高进只赢了一场赌局便能封赌神,太过儿戏了。”一位锦缎华服的公子哥愤愤不平。
闻言,钱主事斜视了其一眼,淡淡道:“这本是这场赌局最大的筹码,再则任何人只要能赢那七人也够得上封神了。赌仙、赌霸想必各位都认识,‘妙手’周平、‘一骰定乾坤’武六爷、‘判官眼’王麻子、‘白侯’白展玉、‘耳听八方’莫无声,这些各位也该耳闻吧,皆是赌坛巨擎。那么,这位公子请说说,若是能胜过这七人,这赌神之名还儿戏吗?”
公子哥面色尴尬,这一个个名号太过响亮,对于赌徒来说每一个都是传奇,他岂敢放肆,支吾道:“不儿戏!不儿戏!”
钱主事冷哼一声,不在理会。此时有人不解道:“钱主事有件事让我倍感费解,请问赌仙如何败下局的,这很不可思议。”
众人皆投来相同的目光,赌仙石小千是传奇中的传奇,神话中的神话,只要混迹赌坛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号称出道未曾一败,这样的人物是如何败的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谜团。
钱主事沉默了,他转过身去,背影让人觉得落寞,轻声道:“因为一颗卖相很好的红豆。”说完,手中捏着一颗红豆,确实卖相很好,圆润鲜红,比黄豆稍小,看到去很饱满。
然而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一样东西,那就是骨牌上的点数,那大小似乎一模一样,却不得其解。先前问话的人,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钱主事叹了一声,道:“诸位今日赌坊歇业,早些回去吧。”他不愿再说,委婉送客。
……
“高公子请留步!”
“哦,不知赌仙还有何指教。”
“不敢,石某输的心服口服。赌神之名高公子实至名归,可否告知姓名?”
“高进。”
“好名字,从此赌神高进无人不知。”
“本公子无意与各位争赌神名号,只是如今赌坛黑暗,宵小横行,以出千取巧为荣。今日看各位都是磊落的好汉,能否请诸位旗下的赌坊还一片公平的天地。”
在怡香居三楼客房,杜书香惟妙惟肖的分饰角色,当说完后,已大笑不止。坐在一旁的沈云看着这活宝,也不禁好笑。
“沈老大,最后那背影还真像某位悲天悯人的世外高人。”杜书香走到沈云坐下,笑道。
沈云帮他倒了杯茶,道:“这是给那位真正的高公子赚点名声,好歹我是顶着他的姓名吃喝玩乐,也算对得起他了。”说完,哈哈一笑。
“最妙的还是那颗红豆,可以一会儿加一点,一会儿减一点,一来二去连那赌仙都陷进去了,最后破了他的赌术。”杜书香喝了口茶,缓缓道。
“那赌仙不是泛泛之辈,他似乎也能看透牌面,幸好有此一招,险胜啊!”沈云想起也颇为心惊,他的小手段最后建了奇功。
杜书香不解道:“难道石小千也有圣贤之瞳,能够破惘?”
沈云道:“不可能,他瞳孔与常人无异,应该是透视的能力。”
说完,两人一阵沉默,这场赌局如一场大战,身心俱疲。两人原本自信满满,以沈云的头脑加上杜书香的眼睛,必然可以轻松获胜,结果却陷入了胶着,那赌仙冷静沉着赌术更是出神入化。若非沈云赌前观屋顶吊灯有所感悟,领会遁去的一,以致无意间发现了一颗红豆,看其饱满圆润便放在身上,想来或许有用,不然胜负未知。
一会儿,杜书香打破沉默,道:“沈老大,那封信讲得什么?”他转移了话题,毕竟两人胜一人,不是光彩的事。
闻言,沈云明白了杜书香的好意,很感激,朋友间互相疏导、体谅,这感觉好极了。他笑了笑,道:“我没事,不会钻牛角尖,赌仙本是赌坛神话,我们两人一起还险胜,也不是丢脸的事,须知我们打破了神话,应该自豪。”杜书香咧嘴一笑,竖起了大拇指,他在为沈云的洒脱喝彩。
顿了下,沈云笑道:“那信应该是那四人抢来的,是封家信。大概是说家里祖坟上彩霞缭绕,一株株奇花在上面盛开,花香四溢,而一到夜晚,瑞兽虚影便带着华光异彩腾飞在祖坟上空,于是怀疑内中有宝物。上款,护国大将军,蒙戈。下款,隆川城,蒙家蒙少卿。”
“咦!看这阵势,说不定真有宝贝,沈老大要不要去挖挖看。”杜书香一听到宝贝,马上两眼发光,怂恿道。
闻言,沈云笑道:“免了,挖人祖坟这种缺德事,我才不干,全当未曾看过。”
此时,已是黄昏。一轮红日即将落山,余晕洒落屋内,一切都染了一层红光,杜书香看着侧脸笼罩在红晕中的沈云。他早知道会一口回绝,这是他的好朋友,是兄弟,一个可能会随时欺负人,可能会无事骗骗人,他不是纯洁无暇的好人,但关乎良心、道义的事一向不会违背,这是属于他的正义。
咚!
房门被一脚踢开,屋内的两人看到门外一位俏生生的绿意少女,沈云顿时角色突变。落在杜书香眼里,暗自好笑,这就是传说中的克星,一物降一物。正是容若!
容若快步入屋,走至沈云身旁一把揪住他耳朵,怒道:“死跟班居然玩到现在,把本仙子一个留在这里,找揍吗?”
那个之前宛若一切都玩弄于股掌间的翩翩贵公子,此时很乖巧,耷拉着脑袋,谄媚道:“哪敢呢!黑货快点把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于是,杜书香连忙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解开后,里面有小吃、衣服、首饰还有一些小玩意,容若看见后怒气稍减,放开手,道:“还算有良心,就不为难你们了,小黑回屋早点睡觉,跟班你也早点睡,明天很重要哦。”说完,喜滋滋的抱着包裹回屋。
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而后不由笑出来,如果不管多厉害的女人都对礼物毫无免疫力。
天色不早了。杜书香说了声晚安,便离开了。而沈云则唤来伙计,帮他打热水洗澡。
夜幕降临,屋内烛光闪烁,沈云泡在澡桶内,闭目思考。谁能知道一个失忆的人,所承受的寂寞,很凄凉。但沈云不再是一个人,有朋友,容若和杜书香都是他的朋友,这是很好的感觉,冲散了孤独,很温暖,特别是一起嬉戏玩闹的日子,那是美好的回忆,他有了新的记忆。
感觉到水温下降,沈云擦拭身体,穿上内衣内裤,便盘坐在床上修炼万象诀。很快他便入定了,群星的星象之力,被牵引而来,在他周身显现出一根根极细的银丝,渗入体内……
第二十章 九州拍卖行
云层浓密,遮蔽苍穹,天际灰蒙蒙一片笼罩着丰德镇,大地仿佛将破晓之时,一样阴沉。
一夜的修炼让沈云神清气爽,能够清楚感觉到体内灵气的充盈,虽然未能跨越培元境二层,不过修仙之事非一朝一夕能促成,他倒也看得开。
今日,正是九州拍卖行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据说极为盛大。未曾见识过的沈云起的很早,下楼后发现原来他以算晚了,在怡香居大厅座无虚席,而容若与杜书香早已占了一桌,三人用过早餐便前往九州拍卖行。
此时已是大清晨,街道人群熙攘,而两旁小贩、店铺也开始了一天的营生。当沈云一行走过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这败家公子昨日的豪购还历历在目,小贩们争先现宝,但都被杜书香打发了,商家都颇为失望,但很快又吆喝起来,等待新的主顾。
路途平坦,沿路有许多人同行,目的地该都一样。沈云一行,颇为惹眼,走在前面的翩翩贵公子轻摇着十二骨折扇,未束的长发丝缕飞扬,显得卓而不凡,让许些少女芳心暗许;而身后的黑小厮,高大强壮,如一头蛮牛,让人生畏;身旁的绿衣少女,体态柔弱,未长成的容颜已是倾国倾城,长发如墨,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那双眼眸似水晶明亮剔透,无邪无垢,而樱桃般的小嘴红润光泽,诱人至极。这是谪落凡尘的小仙女,一瞬间所有行人都冒出这等想法,继而对那位公子投去一种仇视,嫉妒让人生恨。
沈云见此,心头一颤,没想到小恶魔竟有此等魅力,暗自乞求千万别一个个色胆包天冲他发难,这太过吓人了。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不过仍然惊的沈云一身冷汗。当到达九州拍卖行门前,沈云不由感叹果然美女都是祸乱的起源,怪不得有一句话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幸好这一百多人中没人变成抢红颜,不然他十条命都挡不住,这不是他怕容若有事,而是怕这些人出事,因为小恶魔的强大已深深扎根脑海。
不得不说,沈云灵觉异常灵敏,这些人的修为全部摸得一清二楚,起码有一大半比他厉害,甚至有数人已步入归灵境,体内灵力如河流般涌动,雄厚异常,当然这点微末力量在容若面前不过蝼蚁,若是出格了可是自误,幸好都很自律,除了一道道凌厉的目光在剜着沈云。
而灵觉也是沈云不同常人处,开始修炼万象决,当进入培元境一层时,强大的精神力便化作灵觉,探查的深度竟是十倍之多,极为骇人,百思不解中有对过去充满迷惑。因为,容若解释是灵觉乃是金丹境才有的神通,从来没有人当修炼便能领悟,唯一的可能就是沈云是重修者,曾经起码是金丹境的强者。然而新的问题又来了,若是散功虽然会影响根基,但不会失忆,那么若是招强者击败,毁去修为,又怎么还会留有根基,且毫无损伤,也没有重伤的后遗症,让人费解。幸好,沈云未曾多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不过这些同行的人,应该都是小人物,在各自势力中充当跑腿,因为此时灰蒙天际中从远处一道道色彩各异的流光电射而至,而后在九州拍卖行不远处降落,步行而来,这是一种尊重。
而此事因由,可谓无人不知。千年前,正道式微,群魔乱舞,这是个悲惨的年代,修魔者横行,视天下生灵为养分,杀戮嗜血进补魔道修为,一消一长,邪魔更为强大,魔威惊世,几乎席卷了整个神州大地。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九州拍卖行的开创者,“灭魔刀”赵无暇踏上了救世之路,那时他还只是个少年,手无缚鸡之力,是丰德镇一家古董店的少东家,而就是这样的少年凭借着一把长刀,拯救乾坤,诛尽邪魔。
其中凶险可想而知,人无名,刀无名,一人一刀,经历千万战,每一战与死相伴,生死间不断突破,竟改变了一个时代,成就了不朽传奇。据说“灭魔刀”赵无暇已成就真仙,与日月同晖,也有说已精血败坏,早已寿元终结,消散在时空长河中,但不管那种情况他的名字长留人们心中,他的事迹被口耳相传,这是一位时代也无法磨灭的英雄,深深激励着后辈,向往与其一般扭转乾坤。
这时,沈云回头望了眼杜书香,其远祖杜甫也是这种伟人,纵然万载过去,依然被人歌颂,千古也忘不了。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多么高尚的情怀。沈云不禁回荡那首诗词,在不断磨求容若,终于看到介绍其一生的古书,深受感动。不知是否本性作怪,相对悲情的杜圣贤,沈云更愿追求诗仙李太白,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多么洒脱,多么潇洒,悠然向往。
沈云收拾心情,前人已随流水去,可以缅怀但不能沉浸其中,未来是掌握在我们手中。心绪回神,重新望向九州拍卖行,这是祖地,方圆百里了无屋舍,这是尊重,因为这是赵无暇唯一亲自开的拍卖行,现在分布神州何处的九州拍卖行都是后代子孙开的分行,据说赵家每代家主都坐镇此处。
而九州拍卖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绝不为邪魔异族服务,这也是大陆修士对其尊敬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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