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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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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等着的白恪明见夏允桓浑身冷冽走出去,心里猛地颤了一下,不知为何,他觉得皇上此番宣他进宫,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等夏元琛一句话未说而先将一叠东西让他看了,他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十几年来他所受贿的证据都写在了上面,这都不是令他最绝望的,他没有想到,白珺瑶会这么大胆,当时她说让王成一家消失在京城,他并未深想,只当是为了白谢两家的名誉,谁想到背后缘由竟是这样……此罪一旦查实,罪该当诛!
“皇上,臣不知小女竟是为了这般目的,臣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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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会尽快完结,尽量保证情节连贯性。
☆、第一六八章 正好
两人之间,一步之遥,正好。
夏元琛止住张淮庆欲喊的动作,隔着门静静看了会儿,唇边扬起一抹笑。
听到脚步声轻轻走近,含之也懒得睁开眼睛,许是长时间没说话,所以一开口有些沙哑:“随雪,给我倒杯茶来。”
丝丝茶香渐浓,含之轻舒一口气撑身坐起,边伸手去接茶,眼光所到处,却是一惊:“皇上,您怎么过来了?”
夏元琛一手搭在含之肩膀稍微用力让她仍旧坐着,另一只手将茶递过来:“先润润嗓子再说话。”看含之接过去,他才转身旁边坐下。
含之一笑,喝了两口茶水,而后还是站了起来,进屋子取了一个杯子倒满茶放到夏元琛手边:“这茶舍了怪可惜,就不给皇上新泡茶了,皇上别怪奴婢偷懒小气。”
夏元琛也不介意,端起来就饮了几口:“难得见你那样放松,不过这时候天虽暖了,也不该穿这么单薄,还是在院子里躺着。”
“一时懒了。”这么说着,含之还是接过随雪送过来的外衣披上,“皇上这会子不忙?”
玄幽使者还在荆夏,既然来了,定不想要无功而返,况且玄幽六皇子还跟着呢,岂能白白跑一趟。两国交锋,战场较量是一种,不战而各得利益更是一种,事关国体大计,不打起十二分心思不行,这些时日夏元琛更是谨慎许多,除却早朝外,接待大臣的次数也很频繁,所以夏元琛鲜少有空闲的时候。
“几日不去太后那里了,刚才去坐了坐,回来从这边走,看见你有些自在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乏了。”
“太后和皇后还特意打发人跟皇上说注意休息,皇上也该放在心上。昨儿还听张公公念叨说怎么劝您多休息会儿呢。”
“事有轻重缓急,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皇上,既然乏了,不如小睡片刻。”
夏元琛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那奴婢去喊张公公进来……”
话未说完,即被打断。
夏元琛起身走到含之之前躺的躺椅上,伸手将软褥子铺平,然后躺了上去:“阳光正好,朕也懒得走了,就在这里略躺躺就好。”
仿佛看见含之的犹豫表情,夏元琛又道:“含之,过一刻钟喊朕。”而后,睡着一般不再言语和动作。
含之扭头看着他,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宫中是个秘密最多的地方,也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何况,这个帝王从来坦坦荡荡的就来了。偶尔留宿淡客小筑,连丁点儿的顾忌都没有,夏元琛用不着向谁解释,含之这个当事人又无意去看众人眼光,不知为何,连皇后都未曾提起这桩事情来,她与夏元琛的关系。已是众人缄默却不停猜测的“秘密”。
谢灵姝来的时候,正看到这样一幕。
院里一树梨花如雪,树下两人成双。
当今帝王闲散躺着,身上盖着的明显是女人常用的披风。
而一旁……
白含之素衣素面娴静坐在躺椅旁边的小凳子上,手里翻着一本书,偶尔抬眼看夏元琛的动静。
如此画面。竟把所有人都挡在两人之外。
这样的认知,让谢灵姝心猛地一疼,脚步怎么也迈不开了。张公公小心说着话,却是拦不住又气又怒的德妃娘娘了。
含之伸手接住要飘落到夏元琛额头的花瓣,扭头时眼角瞅见门口似乎有人站着。偏过身去,却是冷眼冷情的谢灵姝。
她把书一旁,拍了拍衣裳,起身给谢灵姝施礼,因还站在夏元琛旁边,故没有开口请安。
谢灵姝冷冷走到几步之外,盯着含之,却并不言语。
若是依她性格,主动前来见含之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如今白家不太平,谢父也传信进来说近日让她小心为事,不要频繁和谢府联系,她心里存了疑虑不能不理。
白府和白珺瑶被软禁的消息并为传出,其他人也只当真如白府和宁王府对外所说两人是抱恙在身,可谢灵姝直觉其中有隐瞒,悄悄传信出去让谢府的人留意,几经打探才看出些不寻常。白恪明被严加看守,白府门口被守得严严实实,上面虽暂时无下一步动作,可明眼人都看得出白家怕是惹上了什么事,怕脱不了身了。向来疼爱白珺瑶的宁王夏允桓也很反常,竟然舍得让人将其软禁,虽衣食上不曾委屈她,可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且堂堂宁王侧妃连自己院子都出不去。
具体原因除了那几个人谁也不知,所以,谢灵姝一方面给谢家传信说让其静观其变不要随意插手,一方面也想查出具体原因,毕竟白谢两家这两年交往甚密,若不慎被牵连,不只是她,怕谢家也要遭受重创,她不能不小心。
不知为何,当得知白珺瑶被软禁,她直觉这事情与白含之脱不了干系,所以趁着今日白珺瑶休息过来,本想问出些什么,谁知远远瞧见张淮庆在淡客小筑门口站着,未进门又瞧见两人寻常夫妻一样的画面,内心早已乱了,那还顾得上什么其他。
“你过来。”谢灵姝说道,因可以压低了声音,听来竟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含之正要举步上前,衣袖被扯住了,她回头,见夏元琛一手扯着她的袖子,一手挡在眼前:“含之,什么时候了?”
“臣妾参见皇上。”谢灵姝见夏元琛醒来,随即说道。
“唔!”顺着含之的劲儿坐起来,夏元琛眼神清明,丝毫没有睡醒后的迷糊,他摆手让谢灵姝起身,自己也站起来,“朕还有事先走了。”
夏元琛走了几步,又笑道:“重新沏壶茶来,别拿冷茶招待德妃。”
含之不自觉也笑了:“奴婢知道,皇上慢走。”
两人之间太过默契的笑让谢灵姝冷静全无,她看着夏元琛和含之相视的笑,指甲刺进手心,她忽然开口道:“皇上,臣妾听说您数次留宿淡客小筑,对皇上和含之名誉皆不好,既然您喜欢她,不如封她个名位,岂不是更好。”
夏元琛回头看谢灵姝一眼,见她执着的眼神隐着藏不住的刺冷,颇有几分试探和不罢休的固执,不禁皱眉,对她的心思也冷了几分:“德妃若是无事,不如帮衬着皇后准备好后日的晚宴,闲着的时候可以陪太后说说话。”
言外之意,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听说”之事上。
这话太重,让谢灵姝心更凉了,话再也说不出口。
含之静静站着,仿佛没看到没听到,只夏元琛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喊住了他快走几步跟上,轻声说道:“皇上,多加注意玄幽方面的人在京中动向,他们可能对京中势力了解出乎皇上意料,玄幽六皇子,可能认识瑜蕊……”
夏元琛心中一惊,面上不变,他对上含之双眼,看她点了点头,而后颔首道:“朕知道了。”如果真是这样,有些事情的应对或许得改变。
送走夏元琛,含之走回来,说了声“德妃请坐”,然后喊道:“随雪,上茶。”
“不必,本宫喝不了你的茶。”谢灵姝僵声打断,“你方才跟皇上说了什么?”
含之一笑:“横竖是与德妃无关的事,说了德妃也不爱听。倒是德妃娘娘,今天怎么会来找奴婢,可是有要紧事?如果还是听说的事情,怕奴婢也回答不了德妃娘娘了。”
“白含之,就算皇上喜欢你,你以为你还能被封为妃?别痴人做梦了!”
“看德妃说的,封为妃又有什么用,德妃如今不还是看着我,自己在那里生闷气?”含之捡了个座位坐了,仰着头悠闲看着谢灵姝,看她脸色一点点变了样,又慢慢说道,“德妃不是在尽地主之谊陪倾城公主吗,皇上重视此次玄幽来访,德妃若是招待好倾城公主,说不得皇上也要对德妃高看一眼,你怎么舍得弃了这么好的立功机会来找我呢?”
谢灵姝两步逼近含之,居高临下看她,若是眼中寒光能凝成剑,怕含之片刻之间就会千疮百孔了:“本宫就问你一句,你要对付白家和白珺瑶?”
含之笑而不语,手中玩弄茶杯,好一会儿,她抬头看着谢灵姝说道:“听德妃语气,白家和宁王侧妃出了大事,谢谢德妃来说这个消息让我高兴。若还未如此,德妃又有什么立场来问我这话呢,向来是恩当涌泉报,债用债来偿,他们对不起我的事情多了,我还不能对付他们?”谢灵姝欲开口,又被含之淡漠打断,“德妃若想拿大道理来教育我,先想想自己对那些入过心没有,别的到时候五十步笑百步,反而打了自己个儿的脸,平白又让我看了笑话。”
“白含之,你狠!”谢灵姝一掌打翻手边的杯子,怒气冲冲甩袖而去。
“原来东风压倒西风,东风就成了狠的了,怎么就没人记得当初东风无力被欺凌的时候了呢。”含之喃喃一语,“况且,这点小事,怎么就能称得上‘狠’呢,德妃真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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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节前培训来着,别人都旅游,我们乖乖听课,听了那么多大道理,依然不想当工作狂……
☆、第一六九章 刀俎鱼肉(一)
敢深入戏者,要么重情,要么无情。
“太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含之去之前竞华住过的院子取一样东西,回来的时候发现幽静的小道往里稍拐的偏僻处蹲着个小身影,这宫里这么小的孩子能穿得起如此贵重服色的也只有夏恒,只是奇怪他怎么跑来这里了,左右看一下,竟还没有人跟着。
小太子正蹲着兴致勃勃用小木棍拨弄着什么,地面被划拉得一片乱,听到声音,他抬头,努力装成严肃的样子在看到说话的人是谁后笑得可爱:“含之姑姑,这里有宝贝哦!”
“哦?太子发现了什么宝贝?”含之也蹲下来问道。
小太子愣了一下,嘟着嘴巴道:“我……我还没挖出来呢,她们埋得太深了。”
含之好笑的看着小太子气嘟嘟的样子,拿出手帕给他擦手上的泥:“太子,说不准只是宫人们埋着玩的,咱们回去了好不好?”
“不是,她们说很好用,肯定是宝贝。”说着,又拿着小棍子戳地面。
含之笑着摇头,看小太子没有放弃的样子,好生哄道:“既然是宝贝,那让奴婢一起挖好不好?”
“嗯!”小太子狠狠点头,伸出小胳膊抡了一个圆,“含之姑姑,这里。”
含之边哄着小太子边动手,本想着是小孩子一时玩闹,挖不出东西也就罢了,这土松软,像是刚被动过,倒也不费力气。谁知将近半米深的时候,竟真的碰到了一样东西,崭新的软布里包着什么,而那软布并不是寻常宫人能用得起的东西,看来是哪位嫔妃让人埋的。
还想着,小太子在边上兴奋地扯住含之袖子:“含之姑姑。宝贝是什么?”
含之心里默念了句莫怪,想着等会儿再埋回去,这时候还是先满足了眼前这个小祖宗再说,她用手托着软布。慢慢打开,看清楚东西后眼神一颤,随即又盖好放进了袖子:“太子,不过是谁丢的破旧首饰,不是什么稀奇宝贝。来,奴婢送你回去,要不皇后娘娘找不见你该着急了。”
小太子一听不是宝贝,顿时卸了劲儿,又听含之说皇后找不见,才想起自己是偷偷跟着人来的。吐了吐小舌头,抓住含之的手乖乖跟着走了。
含之扭头看一眼,笑着问小太子道:“太子,你怎么到这里来玩?”
“哦,我追着一个蝴蝶就到这里了。后来看见两个宫女,想让她们带我回去的,后来看她们埋东西,就忘了。含之姑姑,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母后我乱跑?”
“好。不过这里人往来少,万一磕着了也不大有人瞧见,以后可不许再一个人往这里跑了啊。”
此时。坤宁宫人人自危,小太子找不见了,侍候的人受罚不说,更是一大群人提溜着脑袋不停地找,皇后也是又气又急坐立不安。
“皇后娘娘,太子回来了。”
吴皇后一下子站起来。明显松了一口气,当她看到牵着小太子的人是谁,脸色一下子冷了,她命人将太子领导屋内,转身冷冷看着含之:“太子为何和你在一起?”
“是奴婢的错。奴婢做了几样小点心,刚好遇见太子,想着太子或许会喜欢……”
“太子岂是你能随意接近的?太不识规矩!”吴皇后听了大怒,直接命令含之在院子中间跪了,旁人自也不敢求情。
“奴婢这里有样东西,事关太子,希望皇后过目。”
吴皇后皱眉,颇不耐烦道:“太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宫女操心。”
含之抬眼直视吴皇后:“皇后看了再罚奴婢也不迟。”
等将东西拿到手中,吴皇后猛地一惊,凌厉的眼神逼视含之:“你从哪里得来这个东西?”
不怪吴皇后惊怒,这软布中的东西,实在是触动了她的神经。
荆夏有一种巫蛊之术,是女子用来求子的,这种方法须得女子取自身心头血在特制的娟布娃娃上,并找人卜了子孙缘,然后在那个时辰埋进某个方向的某个地方,时间地点甚至埋入几尺几寸都差错不得。这种巫蛊之术有一项特别厉害,那就是求子之人会莫名生病三个月,其中疼痛非常人所能承受,所以一般来没人想要尝试这种方法。
这宫里竟有人用了这种方法求子,可见心志之坚愿望之迫切,吴皇后虽不至于明面上迫害皇嗣,但是听闻哪个嫔妃怀孕心中危机感还是多一分,纵使其他皇子出生并不会动摇了太子的地位,但人心不足,多一分存在就是多一分未来的不确定,她不能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威胁到恒儿的地位。
“哪个宫里的?”
含之将目光从娟布娃娃上收回,笑着回答道:“这奴婢哪里能得知,这原也不过是凑巧得到的。”
“白含之,本宫劝你不要在本宫面前耍小聪明。”吴皇后面色阴冷。
“奴婢不敢。奴婢帮皇后娘娘得到皇上的信息,尤其是注意其他嫔妃在皇上跟前的动作,而皇后娘娘保奴婢一条贱命,何况当初是奴婢主动求的皇后娘娘,如若毁约甘愿生生承受地狱之刑,奴婢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还记得就好。”吴皇后冷哼一声,“你还要记住一点,不可以将主意打到太子头上,若不然,本宫不敢保证会不会让你护着的那些人性命无忧。”
含之垂头听着,吴皇后说完摆摆手让她出去,含之躬身的时候,问了句:“奴婢记得自娘娘怀了小太子就不再用这种香了,所以皇上将进贡的这种香分给了其他娘娘,坤宁宫许久没送,下个月要不要将皇后娘娘的这份预留下来?”
吴皇后下意识闻了一下,确实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香味,但不是她这几年惯用的,她轻轻抚弄袖子:“不用,这个不过是偶尔想起来罢了。”
含之离开罢,吴皇后淡淡吩咐道:“来人,传太医过来。”
回到御书房。就见到张公公正手脚利索整理夏元琛面前的奏折,不时还帮夏元琛换笔研墨,含之忙走上去帮忙。
夏元琛将几封信写好,交给暗卫接了。才舒一口气,他手捶了一下肩,含之看到后走到他身后帮他揉肩。夏元琛问道:“你方才做什么去了,好一阵没回来。”说着又咳嗽几声。
含之先问道:“皇上,您都咳嗽两天了,要不传太医看看吧?”
“不过是晚上着凉罢了。”夏元琛摇手道。
“可是奴婢看您这两天还总是头疼,以前可没有这样过,奴婢担心……”
“好啦,你跟张淮庆一个说法,朕的身子朕清楚。没事。再有三天玄幽那些人就要离开,更大意不得,等他们走了,朕一定让太医好好瞧瞧,行了吧?”
含之皱眉。她知道这时节特殊,夏元琛是不想让玄幽方面有任何试探的可能,况且那个六皇子真心不是好相与的,几番交锋下来,吃了些亏,也被他绕进去不少好处。
“后天朕要为玄幽六皇子设送别宴,含之。朕想让你帮朕亲自去给几家夫人小姐送帖子。”
含之静静看着夏元琛,见他眸中威慑之意明显,联想到这几晚暗卫频繁出现在御书房和淡客小筑,之前她已经详细将有关瑜蕊的猜测告知夏元琛,想来根据猜测的部署已有成效,此次估计也是与之相关。玄幽六皇子不惧异国而动作细微有效,这边夏元琛也要收网震慑了,她点头道:“皇上直接将帖子交给奴婢就成,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嗯,朕放心你去办事。”夏元琛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合目养神时又淡淡叮嘱道,“万一碰上心怀鬼胎之人,先保护好自己。”
“瑜蕊,真让朕吃了一惊,宣旒估计也是有这方面准备,才敢初来之时提出种种要求,若不是你发现,这次荆夏怕吃亏大了。那个宣倾城也够麻烦,后天的突发情况,真希望少一些。”
含之忍不住笑了:“倾城公主不是跑到宁王府去了,别是相中咱们宁王了。再者说了,那么个美人,皇上竟然说人家是麻烦,奴婢瞧着她是个不服输的,小心这话传到公主耳朵里,皇上真多个麻烦。”
“朕才不会自找麻烦!”夏元琛眼中带着淡淡笑意看向含之,“含之,朕封你为妃,如何?”
含之看着他眼中直白的情愫,愣了一愣,随即摇头浅浅笑开:“皇上是嫌我伺候的烦了?含之没想要过人上之人的清贵生活,如今幸得皇上几分青睐,不敢再奢求更多,况且,含之觉得,与其每日宫中坐等帝王顾,还不如现在这样陪在皇上身边伺候,反而更高兴。”
“你呀,不知在顾忌什么,朕说过凡事有朕替你担着……”夏元琛将含之的手握住,言语中有淡淡的无奈和失望,可也没强迫她答应,“朕给你时间,等你想答应了,就跟朕说。”
因夏元琛的动作,从背后看,含之像是趴在夏元琛的背上,含之慢慢放松身体,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这边,连续好几天不眠不休的夏允桓有些憔悴,可更让人吃惊的,是向来潇洒的宁王,竟是眉头紧锁眼神疲累,整个人仿佛陷入一种挣扎不得的状态,旁人看来,会不自觉能看出一丝脆弱迷茫来。
夏允桓猛地收回伸向火焰的手,他手中,用几乎被捏碎的力道捏着一沓纸,好一会儿,他苦笑,眼中似乎也湿润,他刚才竟然想着将全力查证的东西一把火烧了,他真正看到这些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无论如何要保住白珺瑶,他那一刻竟然想不起与皇兄孤立无援的日子,他……怪不得,皇兄说对他失望!
天渐渐成了墨色,屋门被用力打开,夏允桓声音嘶哑:“来人,看好王妃的院子,不得任何人进出,谁敢违命,杀!”
夜色茫茫,一人骑马飞速入宫。
“皇兄,臣弟不会徇私枉法。臣弟只求皇兄一件事,请皇兄下旨立白珺瑶为宁王正妃!”
重兵把守的院子,白珺瑶独自坐在黑暗中,冷冷感觉着压抑的气氛,手慢慢握成拳头,她内心此起彼伏,同床共枕,她岂能猜不到夏允桓的决定,可是,她不甘心啊……
室内烛火一闪,白珺瑶回头,正要厉声呵斥,看见一人一手端着烛台,一手食指搁在唇上,雪衣娇容,宣倾城一笑,轻声细语:“我怕王妃想不开,所以来陪王妃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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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下了半个月的雨,雨天综合症没得治,上班迟到下班就睡觉,工资被扣了文也没更成……
☆、第一七零章 刀俎鱼肉(二)
黑与白不是因为人才出现的,却是为人所利用的。
“你为玄幽公主,我是宁王侧妃,你我有什么好谈,夜已深,公主还是回去歇息,免得明日憔悴别人说我宁王府怠慢贵客。”
“呵呵,”宣倾城掩嘴一笑,若不是顾忌门口重兵把守,她真想将巴掌拍的响响的,她在玄幽怎的就没碰见这么多有意思的女子,明明柔水秀山的地儿,偏偏养出这么些个柔中带刚的女儿家,皇后德妃是,白含之是,眼前这个也是,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计划,已经变了不少,“宁王妃不耐烦见到我吧?不过这么严肃也不好,咱们现在是没什么关系,可世事无常,说不得咱俩以后是一辈子的交情呢,还是和善些好,日后好见面呐。”
白珺瑶拧眉,直视宣倾城,虽无话语,内心却因种种猜测平静不下来。
“看来宁王妃是真心不待见我,那我还是直说了吧。宁王妃久未出府,对外人们只道你是抱恙在身,不过我却知道,你是被王爷禁了足而出不得府。”宣倾城说的时候,眼睛未放过白珺瑶表情一丝的变化,可惜,她并未看出什么,白珺瑶连呼吸都未曾乱,真是难缠的角色,宣倾城心中一叹,不过人哪里会没有弱点,“王爷回来后就眉头紧锁思虑重重,且周身寒气甚重,你说王爷这时候还要入宫,又吩咐重兵把守这座院子,不让任何人出入,能为的什么重要的事?王妃你又会怎样?”
“若是家事有王爷做主,若有关国体,还有皇上定夺,横竖都与倾城公主无关,还是说公主觉得你能做得了他们谁的主?”白珺瑶道,做出送客姿势,“王爷既然说了任何人不得出入。想来公主也不希望我喊人进来吧。公主,请。”
宣倾城转身,却是捡了位置坐下来:“侧妃为一己之私连害两名忠良将士,难道不怕事发将王爷也牵扯其中?”
白珺瑶轻轻一颤。口中斥责:“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在胡说,侧妃不是最清楚的吗?王爷匆忙入宫,定是去跟皇上请罪,哪怕皇上有心顾念手足之情,宁王那般重感情的人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就是不知道,王爷是任由皇上处罚真正的罪人,还是付出巨大代价保王妃一命。”
“与你何干?”白珺瑶冷冷质问,气势不落,仿佛自己并不是那个被指出有罪的人。
“我中意宁王,想嫁他为妃。这个理由可有几分说服力?”看白珺瑶眼中终于有了不甘之色,宣倾城悠悠一笑,“我一个女子千里迢迢随来使到荆夏,和亲好像才是我的用处,不过我心中之人是宁王。若我自请嫁他,王妃以为结果会如何?”
“你若有把握成为宁王妃,那就去做,在我面前语出威胁是何意?”
宣倾城见烛光下的白珺瑶冷艳,挑起的眼角带着厉色竟别有一种气势:“我要宁王心甘情愿娶我,而王妃的话,比那圣旨管用。如果王妃答应。我保证除王妃这个名分是我的外,王府女主人的地位仍旧是你的,王妃那个‘罪名’自然也是莫须有的。这个交易,对王妃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若我不答应呢?”
“侧妃你可能消失在宁王府,小世子的地位可能不保,而我。还是会成为宁王妃,我有的是时间成为宁王府的女主人。”宣倾城微微一笑,“若王妃一时决定不了,就没时间跟我说了,明儿我要进宫找含之说话。你与含之是姐妹,我说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王妃可能给个主意?”
“你!”白珺瑶一口气闷在胸口,从她禁足她就有种感觉,这件事情被翻出定有白含之掺和其中,白含之定会毁了白家和她才会罢休,如今证据被找出,白家是凶多吉少,而自己,结局还能会有第二个?
宣倾城不说话,托着腮看着门口,唇边一派笃定。有人畏死,有人贪生,心太大了,弱点自然暴露无遗,白珺瑶,天仙一样又如何,到底是一个俗人,还是一个比旁人有资本得到却始终求而不得的俗人。
“你有何办法让我脱身?”终于,宣倾城想听的话被说出口。
宣倾城凑到白珺瑶耳边:“王妃当初好气魄,一石二鸟也帮了玄幽,却也解了王妃今日之困局。我们会拿出证据说王成是玄幽卧底,王妃聪明,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了吧?”
白珺瑶眼神闪了闪,不说话只抿紧的嘴唇不自觉放松了些,看宣倾城时虽还是寒意凌人,整个人的态度已是默认达成交易。
宁王入宫的时候,含之并未在御书房伺候。
夜风中她静静站立在黑暗处,纹丝不动,直到看见匆匆而来的宁王才微微一挑眉,而后看到张淮庆领着御书房内大小宫人出来,又见他挥退其他人自己守在门外,轻轻笑了。
她在西南的时候,瞒着竞华用从白家带出的全部家当请了荆夏最隐秘却最有名的那个组织做一件事,不取人命,只要他们在适当的机会,将她提到的一些东西“恰好”让“合适”的人收集到,余下的,她会做!
离淡客小筑没多远时,候在门口的随雪忙忙迎过来,将一件薄外衫披到含之身上:“姑娘怎么去了这么久?那院子幽静,姑娘也不拿个灯笼,万一磕着了怎么办?”
含之拍拍她的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灯笼半路上熄了,我懒得提着就随手扔了,剩下的这一段路天天走怎么会磕着。”进了院子,随雪关门的时候,含之瞧着门外黑漆漆一片,笑道:“起风了……”
随雪随口接道:“东风过几遭就越发暖了。对了,姑娘,我下午的时候和随宜清理院子中的花树,有几株一直没发芽,请了人过来看说根已经腐烂了,说是冬天的时候就死了。姑娘下午没回来,我就做主拔了它们,明儿就能种上新的。”
“瞒过了冬天,还不是被人宣布死亡的命!”
含之声音很小,随雪没听清楚,问了一句,含之摇头说没什么,随雪又回其他事情:“姑娘,我今天去太医院给姑娘取药的时候,听说德妃病了,疼的都昏迷过去好几回,皇后打发好几个太医去看,还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哦?”含之语气淡淡,眉目不清。
☆、第一七一章 挟持(一)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若无力反击,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第二天天微微亮,一辆轻便的马车就出了宫门。
京城几大世家及名门相继接待一个人,一个他们可能不屑,却不得不恭迎的女人。
含之猜得出他们背后的态度,也没有多余心情去理会,本就是夏元琛想要自己借此大概瞧瞧这些人,看他们是否与玄幽有所接触,因为即便改变对策重新部署,但有些方面可能防不胜防,若是瑜蕊有心,那么这些年她所知道的一些隐秘一旦全盘对宣旒说出,对荆夏就是一大威胁。
堂而皇之说着请帖必须送到受邀的夫人和小姐手上,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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