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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缘得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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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没有。”茵茵急得连连摆手道,“奴婢只想一辈子服侍小姐而已。”
一辈子啊……唐颜雨眼珠一转,笑笑道,“你可是我最宝贝的丫鬟,就算你肯,我也舍不得让你一辈子服侍我啊。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一户好人家的。”茵茵其实比她更像一个闺阁千金,无奈的只是出身比她差而已。这些年的相处,她早已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姐妹了。
“小姐!你就会取笑奴婢。”茵茵娇嗔一声,俏脸也不知是晒红了还是涨红的,“那小姐自己怎么到现在还不为自己选择夫婿呢?”
“我啊……”唐颜雨想了想道,“我没有选择夫婿,那是因为我未来的夫君,一定要懂得绝世武功才行。”
“绝世武功?”茵茵诧异,怎么也没想到从自个儿主子口中听到的答案会是这个。
“当然。”她头点得“勤快”,“奇花异草通常都是长在人迹罕至的高峰绝壁之上,若是没有绝世武功,又怎么能帮我采摘到这些了。”
而通常,听那些个说书的人说,只有大侠,才会有绝世的武功。
“只是……这样?”茵茵呐呐道。主子对婚姻大事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不然又如何?”唐颜雨奇怪的看着茵茵。
〃可是夫君,不是该……小姐喜欢才可以吗?”
喜欢啊……她喜欢爹,喜欢娘,喜欢茵茵,喜欢这些个花花草草,那么对于夫君的喜欢,也是这般吗?唐颜雨侧歪着脑袋想着,一双灵眸随意的四下张望,片刻之后在草丛中发现了一个黑点。
“茵茵你看,那边好像有个山洞!”她兴奋的嚷道。“书上说棉白木长生长在一些阴暗濡湿的山洞中,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棉白木?!”
说话间,娇小的身子已经拨开草堆,向着洞口奔去。
“小……小姐。”茵茵望着洞口,怯怯道,“这个山洞,好像很深啊。”深得有些……呃,可怕。
“会吗?”浑然没有在意这些,此时的唐颜雨满脑子只有想要入内的冲动,“那茵茵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可……可是……”
没等茵茵的话说完,唐颜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洞口。
冷!真的有些冷。一入洞,便有一股风吹来。唐颜雨抖了抖身子,双眸仔细的察看着洞内的情形。洞其实并不深,只是洞口很小,所以在外看着洞,才会觉得深。葫芦型的洞,但是入了洞之后,比起一般的山洞显得更大一些。
阴暗,潮湿,滴答滴答的水声不觉于耳。
唐颜雨的手向着长满了青苔的洞臂上摸索着。按理说,这里是适合棉白木生长的了。如果书上说得没错得话,那么棉白木……棉白木应该就在……
喀!
手像是触动了某个机关,石壁突然如同一扇门般的翻动,连尖叫的声音都尚未来得及发出,唐颜雨整个人就跌进了密格之内。
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她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摔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狗啃泥。
“好痛啊!”柳眉一皱,唐颜雨忍住的痛呼出声。温热的肌肤大面积的碰触着冰冷的岩石,虽然是隔着衣裳,但是还是觉得一股寒气侵入肌肤。
这不是她第一次跌跤,但是却绝对是她跌得最狼狈得一次。
这会儿没有人在旁边扶起她,一切都要靠自己。挪动着四肢爬起,她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眼前的密格三面都是石壁,剩下的一面则是悬崖。
这悬崖……水灵得眸子悄悄的朝着深不见底的崖底瞥了一眼,她不觉咽了咽口水。好深,若是一个不甚跌落下去的话,只怕不死也去半条命吧。
她不会石就这样被困在这里了吧。她……她只不过是来着棉白木而已啊。
唐颜雨贴着石壁,双手猛拍着,希望能像刚才一样,不小心的触动机关,也许就能从这里出去。
啪!啪!啪!
手心猛拍着石壁,一直拍到手心发红,都还是没有丝毫作用。
“茵茵,你还在不在啊,有听到我的声音吗?”唐颜雨嚷着,但是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外,便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天要亡她吗?还是说她真的注定命丧此地?
颓然的背靠着石壁坐下,她捂着早已饿扁的肚子。又冷又饿,她好想吃李妈做的红豆膏,对了,还有桂花膏也不错,再不然就豆沙膏吧……
早知如此,她就该吃得饱饱的再出府。
垂着头,唐颜雨自怜自哀的想着。散乱的眼光四下游移着,然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只石碗,而石碗内,赫然摆放着两粒泥黄色的丸子。
饿,好饿!盯着丸子,她不觉咽了咽口水。这种时候,就算只是两粒看似药丸的丸子,她也想要吃。
“应该……可以吃吧。”她喃喃自语道,口水咽得更加厉害。身为唐家的大小姐,第一次体会到了饿的感觉。尤其是这两粒丸子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
右手从石碗里拿起了丸子,她放入了嘴里。
泥黄色的丸子,入口及化,香气由淡转浓。喉咙间霎时宛若一股热流涌下,通及四肢百骨。
化得好快,她根本连味道都还没尝出呢!
“唔……”一声难耐的呻吟声从小小的檀口溢出,唐颜雨拉了拉衣衫的领子。整个身体都涌出一股难耐的热气,让她觉得好难受。
难受得……好像身体快要化了似的。
她刚才吃的……该不会是毒药吧。
“唔……”又是一声小小的呻吟声,她站起身子,眼光迷朦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早知道就不吃那丸子了,她……她可不可以重新来过啊!
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好多奇花异草没有见过呢,她还没找到棉白木呢,她还没……
身子摇摇摆摆的晃动着,蓦地,纤足一脚踏空,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娇小的身子整个跌下了悬崖。
一片沉寂。
静悄悄的密格,像是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唯一不同的,则是石碗内再无它物。
而石碗后的石壁上,则刻着一行小字——“吞下此二丸者,即可增加二甲子的功力”。
4
那股难耐的闷热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凉舒爽的感觉。好舒服,好久不曾这么舒服了。她死了吗?应该是死了吧。可是为什么又有一丝丝疼痛的感觉袭来。
疼痛?!
水眸霍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青翠的绿地和茂密的竹枝竹叶。
这里是哪里?她不是应该在悬崖边才对吗?
而身子,像是散了架似的,哪里都疼。混沌的脑子,被疼痛所刺激着,唐颜雨一点点的回忆着昏迷前的情景。
在她吃下了那两颗丸子后,好像……曾经跌落下悬崖。莫说别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跌落下悬崖,居然没有摔个血肉模糊。
虽然疼痛,但是身体确实还能动。
龇牙咧嘴地站起身来,唐颜雨揉着青红交布的手腕。
她没有死,只不过手脚上的那几块大得过分的淤青,足以让她疼痛有余了。
可恶,究竟是谁在石洞内弄了那么一个机关,若是让她知道了,非得去找那人算帐!
只不过眼下的她,最应该弄清楚的,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唐颜雨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片刻之后,又垂下了头。很显然,这片竹林在她的印象中并不曾见过。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她随手拣了根小竹子当拐杖,一拐一拐地朝前走。既来之则安之吧,就算现在她喊破了喉咙,相信也喊不到半个人。倒不如保存些力气,去找些吃的东西,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温和的清风,雀跃的蝉鸣声和风吹竹枝发出的簌簌声,融合成了一片。好累,不过总算是走出竹林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唐颜雨以手当扇地扇着风解热,竹林的外面,仿佛像是一个世外桃园般。一大片的湖水,波光潋滟,折射着阳光的反光,透出七种微妙不同的色彩,仿佛像是万花筒般,美且多变。湖的周围是大片的花草丛和长排的绿柳,红白绿黄紫的相互衬映,嫩绿的柳枝随风摇曳,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疲惫和疼痛亦消去不少。
圆圆的眼眸上下左右地转着,欣赏着中难得一见的美景。蓦的,视线集中在了湖中一点,然后不感置信地猛眨了几下。老天,她没看错吧,那里……好象有人哩!挪了挪屁股,她朝着湖边走去……
清澈的湖水,泛着粼粼的波光,一头长及腰际的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沉浸在湖水之中,绝色的姿容颠倒众身,足以倾城倾国,让人为之痴迷。
“哇,你好漂亮。”软软的声音响起在湖边,唐颜雨半蹲着身子,两手撑着下巴,一脸赞叹地说着。
真的是很漂亮,娟秀细长的双眉,高雅挺直的鼻梁,比男人略微小的红润朱唇,以及那双微微挑向两鬓的撩人双眸。整体而言,那是一张集纯真妖艳于一体的媚人脸庞。若非看见他浸泡在湖水中的平板胸膛,她铁定会以为他是女人。真的很难想象,男人会有着这样的一张脸。
湖中的身子微微一震,欧阳帝绝侧过身子望着岸边上的陌生女子,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一身粗布麻衣,看似普通的村姑打扮,但是眉宇间却不见普通村姑的那般早熟,反有几分天真。
“你是什么人?”他轻蹙着眉问道,清冷的声音像是琴音般悦耳,沁人心扉。这里是他的私人禁地,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入。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发现她的靠近。
哇,不光人长得漂亮,连声音都好听。“原来这就是男子的身体啊,我以前只偷偷的在医书上看过,不过真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唐颜雨拉拉杂杂地说着,眸子仍是紧盯着湖中的人。难得可以见到这样的身子,不多看几眼的是呆瓜。爹爹说医书不是女子该看的东西,所以她只有偷偷的看。
虽然现在她只看到他未浸在池水中的上半身。但是似乎真的和她的身子有好大的不同呢。“对了,你的头发也好漂亮,比茵茵的还漂亮……哇!你怎么可以突然站起来呢!”
长长的一大串唠叨因湖中人影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尖叫出声,唐颜雨双手掩住眼瞳,但是指缝之间,却依然微微敞开着,一双眸子止不住好奇的张望着。
求知的欲望,她永远比任何人都旺盛。
欧阳帝绝缓缓步出湖中,抓起放在岸边的白袍披在身上。他向来不喜欢别人骚扰了他的清净,不论她是谁,而她——现在已经惹恼了他了。
眼见他套上了白袍,唐颜雨放下小手,
“其实你不必在意我的,你可以继续洗,大可以当作没看见我。”小小的脸庞上漾着笑意,她很“好心”地建议道,顺便也好让她继续“观察观察”。
欧阳帝绝定定地凝视着唐颜雨。若是普通的女子,恐怕早就掩面而逃了,唯有她,不仅没有任何羞涩的表情,还大胆地盯着他看。
没有一般女子眼中所显现的爱慕,亦不像青楼女子的风骚,很清澈的一双眼眸,似乎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
只是……他并无兴趣让人欣赏!
手腕一番,原本置于草坪之上的雪玉琴赫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左手微扬,清冽的琴音骤然而发。
“咦,你要弹琴吗?”唐颜雨奇怪的眨了眨眼眸,在唐府,茵茵也常弹曲子给她听,“如果要弹的话,能不能弹《荷花咏》,我比较喜欢听这个。”她自发自动的点着曲名道。
没人答理她的话,欧阳帝绝左手的五指翻飞着。
宫、商、角、徵、羽
变徵、变宫。
琴音由轻至激,宛若清流溪水涌入波涛汹涌之中,掀起阵阵狂澜。
唐颜雨双手撑着下颚,听着那淙淙的琴音。茵茵的琴已经抚得极好,但是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子,却比茵茵更好。琴音之中,像是有着一种魔力般,让人不禁想要继续听下去。
黑色的眸子由冷冽转为了疑惑。欧阳帝绝抿了抿唇。若是普通人的话,早已吐血而亡了。但是她却……除非是内力极为高深的人,否则根本不可能在他的琴曲中有活命的机会。
手指一拨,琴音转变,他盘膝坐下,左右手同时抚上琴弦。
抹、挑、勾、剔、摘、打、托。
吟、揉、绰、注、进、退、撞。
修长十指熟练的拨动着琴弦,霎时之间,浑厚而优美的音色涌出,犹如雄伟气势之高山,却又在转瞬之间,宛如细流涓涓,缠绵婉约,手腕轻颤,又如滔滔流水,奔腾彭湃,滚滚而来。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听完我的曲子呢。”
清冷的声音悄然响起,融入于琴声之中沁人心扉。
雪琴上的七根琴弦,如飞泉激浪的琴音骤然舒缓收放,仿若云雪轻飞,鸾凤清歌,音色韵味美妙且明丽。
“这么好听的曲子,当然要听完啊。”骤然回过神来,唐颜雨点点头。好美妙的琴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美妙且变化多端的琴曲。“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啊?”
“绝心曲。”他睨着她,淡淡的道。这10多年来,她是第一个听他奏完整首《绝心曲》的人。
“绝心曲?好凄凉的曲名。”她手指搭着下颚,自言自语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进入这里?”欧阳帝绝问道。之前,他可以不在意她是谁,但是现在,却不能不在意了。“寒竹林不是外人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你究竟是怎么进入的?是刺客吗?亦或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刺客?!怎么可能啊!
“我、我不是刺客,绝对不是刺客。我只是不小心才闯入这里罢了。”唐颜雨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表明身份道,“我家是苏州城的唐府,不信你可以去问。还有……呃,你知道唐府该怎么走吗?我迷路了,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才能回府。”她小声的问道。此时此刻,她才想起从刚才到现在,她只顾着看他听曲子,都忘问眼前的男子,该如何才能走出这里回唐府,
欧阳帝绝微眯了下眼眸,拨开了额前的湿发,“名字。”
“嘎?”她一愣。
眨眼的功夫,他人已掠到她面前,纤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手腕,按在了她的心脉之上。“你的名字!”犹如千年冰魄般的声音,从那薄薄的菱唇中蹦出。
“唐……唐颜雨。”她直觉答道。说了之后,才记起娘曾经说过,女子家的闺名,是不能如此轻易告诉他人的。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她的手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抓住。蓦地,她的脸上不觉扬起一股热气。
“喂,你……”
“欧阳帝绝。” 不理会她的张口欲言,他兀自地开口道。
“什么?”她有听没有懂。
“我的名字。”他解释道。他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她对他用“喂”来称呼。
真的不是刺客吗?欧阳帝绝看着唐颜雨那略带陀红的面庞。若她是刺客的话,为何会如此简单的就让他扣住了她手腕上的心脉。她的表现,如同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一般。他的手扣在了她的心脉上,只要稍一催动内力,她就必死无疑。
心念一动,手指上的力道不觉加重。
痛!唐颜雨倏的皱起了秀眉。虽然他是很漂亮,琴也弹得好,她也很想要靠近他,仔细的研究研究他的……呃,身体,看看是否真的和医书上所画的一样。但手腕被这么捏着,就不是好事了,只能称之为衰事,手上已经有淤青了,经他再这么一捏,估计淤青会加深。
何况她还是未出阁的闺女,他这样简直就是毁她清白。
“欧阳帝绝,你放手啦。”她挣扎着说道,努力的想要抽回手腕。
“你要我放手?”他挑眉看着她。
“对。”他捏得她好痛哦。
“你认为你能够命令我吗?”浑然没有放手的意思,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你……你……”她有种气晕的感觉,“我要回唐府,我要见爹娘。你这个禽兽,采花贼,没想到你居然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进行调戏。”痛死她了,回府之后,她一定要上告衙门,告他欺凌良家妇女。
只不过,此刻的唐大小姐压根忘了,是她自己“非礼勿视”在先,才有人家“欺压凌辱”在后。
“闭嘴。”欧阳帝绝没好气的瞪了唐颜雨一眼,第一次有女人敢在他的面前侮辱于他。调戏,他要女人何须调戏,自有大批的美人会心甘情愿的上他的床。
显然他的话没有起到什么效应,她一边挣扎,一边自顾自额说着,“若是你胆敢侵犯我,我一定咬舌自尽,做鬼也不放过你……”可叹,她摔下悬崖没死,倒要死在一个美若天仙的淫贼手中。
爹爹娘亲,她……她只有来世再做他们的女儿了。
还有那些她种在园子里的花草,不知道茵茵会不会代为浇灌啊。
“知府大人一定会定你的重罪,砍了你的脑袋……不、不、不,这太血腥了,把你发配边疆就好了。”她还在碎碎念的说个不停。
头越来越痛了。“闭嘴!”一声怒吼,惊得停驻在柳枝上的鸟纷纷展翅高飞,同时也成功地让唐颜雨暂时闭上了嘴巴。
欧阳帝绝蹙眉看着面前这个只及他胸膛的人儿。
仅只是刚认识的女人,居然就能够让他一向无波的情绪开始有了波动。听她的话,让他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却又狠不下心一掌劈向她的天灵盖,曾几何时,他也会有狠不下心的时候。
心绪仿佛有些不受控制,只想让她赶快停止继续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哇,你叫得也太大声了吧。”暂时闭嘴的女人揉了揉几乎被震聋的耳朵,不满地囔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我耳朵好难受。”两只玉手不客气地戳着对方的胸膛,俨然没想到若是对方一个不高兴,很可能把她打回老家。
她的反应显然出乎他的预料,抿了抿唇,他盯着她,“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敢像你刚才这样对我。惹恼我的人向来不会长命。不过,你和别的人不一样,你可以听完我的曲子,所以我原谅你。”他空闲的左手拨了拨额前的发丝,像在说着重大的恩典。
“是吗?”她耸了耸肩,玉手继续戳着他的胸膛,“那一定是你太会吼人了,你知不知道吼人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我娘亲说过,只有不会吼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我爹爹就从来不对我娘亲吼。”通常只有她娘亲吼她爹爹的份。
“说完了吗?”他睨着她。
“呃,大致上——说完了。”她点点头,这才猛然惊觉此时两人间的距离近得有些暧昧,近到她几乎可以清楚地数出他眼睫毛的根数。卷卷的,翘翘的,犹如扇子般浓密。如果她有他这样的睫毛,八成连做梦都会偷笑。
“唔,你原来真的好漂亮呢。”她不无感叹地说道,原本戳着胸膛的手不安分地爬上了对方的脸。她原以为茵茵已经够美了,如今才发现,原来有人更美,美到摄人心魂的地步。
“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不自在地把头撇开,欧阳帝绝蹙着眉道。第一次有女人敢这么擅自地摸上他的脸,还说着他最厌恶的话。但是奇异的,她的碰触却并不让他觉得讨厌。
“哪两个字?‘漂亮’吗?”
手不屈不饶地摸着他的脸,唔,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像采花大贼似的。“可是你真的是很漂亮啊。”她说的可是实话。
“你……”冷冷地扯下她的手,他有些气竭地看着她,她居然一再地犯着他的禁忌。
“只是摸一下而已嘛,你好小气,茵茵每次都会让我摸的。”她小声的抱怨道,效仿前人三顾茅庐的精神,手继续朝着他的脸摸去。
“你……”
“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夹杂着呼声传来,两道人影掠至欧阳帝绝的面前,然后在看见了眼前的情况后,几乎绝倒。
老天!他们没看错吧,一向不喜欢与人碰触的主子居然会容许一个女人靠得他这么近,还把两只手贴在他的脸上。更让他们觉得震惊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还是活着的生物——爷居然能够让她活着。
刚才听到竹林里有些异动,没想到赶过来看到的竟是这般情景。她……究竟是怎么进入这里的,寒竹林的唯一入口是由他们两个在把守,而她,居然可以避开他们的视线进入。
冷汗由额际手心冒出,爷最不喜欢的就是在独处的时候有人打扰。“爷,属下该死。”莫沙越眠两人齐齐地跪下领罪道。
“哼。”欧阳帝绝轻哼一声,吩咐道,“带她回山庄。”
哎?“回山庄?”
莫沙越眠包括唐颜雨六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欧阳帝绝。
“回什么山庄?”唐颜雨奇怪的问道。
“绝日山庄。”
绝日山庄……好像,有点耳熟耶!“可是我要回唐府啊。”她叫道,跳离开他身边。
“你干嘛?”
“自己找路走回唐府啊。”他难道不会看吗?既然他不肯送她回家,又不告诉她该怎么走,那她自然只有自己找出路了。
“我没有允许你走。”他迷起眼眸闪到她的身前,微愠的声音隐隐动怒。他不喜欢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她该听他的话才是。
允许?他以为他是大官吗?“干嘛一定要你允许,我又不是没有脚走路。”她摆摆手绕过他继续朝前走。
“你再违逆我的话试试看。”平淡的语调,却有着不容质疑的警告。从来没有人敢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嘎?唐颜雨愣了一愣,抬起脚再跨了一步……
哗啦!原本平静的湖面一片翻腾,周围的竹子尽数皆断。布满着煞气的神情一闪而过,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他根本不曾出过手般。
不……不是吧。唐颜雨猛眨着眼睛。这就是……武功吗?他好厉害。比她以前看过的那些卖艺的人都强。
“你……”脑子好乱,谁来告诉她刚才是她眼花看错了。
“我说过不许你离开的。”他低头盯着她,犹如呢喃般的说道。
“爷!”一旁的越眠莫沙不禁呼道。相处了这么多年下来,自然知道此时的主子其实已然动怒。
不过更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主子居然没在刚才要了这个女子的命。
“带她回去。”欧阳帝绝下着命令道。
“可是爷,万一她是刺客的话,那……”越眠莫沙不无忧虑的道。
“无妨。”他盯着那张依然一脸震惊的小脸道,“即使如此,我也要带她回山庄,因为——她可以听完我的曲子。”
啊?可能吗?越眠和莫沙怔怔地互看了一眼,几乎下巴掉地,爷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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