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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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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就从炕上跳起身儿来。

“谁管你来干啥,那么大人了也不知道羞!”荷花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绕过他去找梅子说话。

蒋世彦挠挠头凑过来问:“你家全回来了?”

“你问的不是废话,难道我自己走回来的?”荷花鄙视地看向他。

“我……那你带我去你家瞧瞧行不?”蒋世彦不好意思问茉莉的事儿,只好陪着笑央告荷花。

“不去,我要跟小姑说话。”荷花甩给他个后脑勺。

祝大姐拍拍荷花的头道:“咋跟客人这么说话,世彦既然想去你家看看,你就领着过去吧!”

荷花见大姑也这么说,有些不情愿地嘟了嘟嘴,眼睛看向梅子。

梅子也笑着说:“领他过去看看吧,我今晚住下明个儿才回去。”

荷花这才只好不情不愿地领着蒋世彦出门往自家去。

祝大姐看着两个人出了门,回头问梅子:“那男娃儿是方家啥亲戚的?我瞅着他似乎对咱家荷花很是上心,上回你出门子那次,就一直跟荷花斗嘴呢!”

“我只知道是他一个远房表哥家的孩子,爹娘都在外面做生意,家里的爷奶在方庄子老宅养老,舍不得孙子就给留在身边了。我也瞧着他俩倒像是两个小欢喜冤家。”

第八十三章 捉奸在床

蒋世彦如愿以偿地得知了茉莉的名字,还赖在荷花家吃了顿晚饭,转天没吵没闹的就跟着梅子夫妇回了家。方氏自然是当亲戚来招待,茉莉也只顾着照顾栓子对他压根儿没走心思,只有荷花知道那小子的意图,总是瞧他不顺眼,一开口就想刺儿他两句。

祝大姐私下倒是对方氏提了两句,方氏回想了一下,倒也觉得那晚似乎荷花跟那少年之间有些个置气的意思,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地说:“荷花才几岁的丫头,不过是小孩子玩闹罢了,哪里就想得那么远。”

年后家里没什么大事,祝永鑫把家具全都整饬了一遍,又去割芦苇编了些草席,准备开春儿前在院里搭棚子育育苗用。荷花倒是也鲜少往外跑,在家盯着博宁识字背书,连茉莉都有些好奇地跟着去学了几个。

刘氏的身子倒是一天好过一天,兴许当真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杨氏心里揣着郑大夫的话,虽然一直硌得自己难受,但是也还是没有跟别人透露,连祝大姐那边都没有提,就怕泄露出去再惹出祸事来。

祝老三天天都不着家,家里只知道他没有再去赌钱,但是到底天天都干啥去了,问他他也不说,杨氏着实懒得跟他生气,就也只得随他去了。

过了初十,家里就开始给老祝头收拾东西,祝大姐是出过远门的,提议说租个驴车一路坐过去就是了,杨氏氏听了就有些为难,别的不说,光是银钱家里就拿不出什么,总不能继续找女儿拿钱。

老祝头也摇头道;“坐个甚的车,总共也没有多远的路,我们爷俩走过去就是了。”

祝大姐立刻反对道:“爹,你以为你还是当年十几岁的时候?如今好歹也是上了年纪,那么远的路,若是水土不服或是什么,再累出病来可咋整?”

“你这是嫌弃我老了?”老祝头吹胡子瞪眼睛地说。

争了大半日,最后还是拗不过老祝头的犟脾气,只好暂时议定是走着去,祝老四推着家里的独轮车,上头搁行李和干粮,还带了些山里的特产,这些都商议好了之后,最要紧的盘缠问题终于被抬上了桌面。

杨氏叹了口气道:“俗话说穷家富路,不管怎么说出门在外也不能太紧巴,我寻思着你们一家拿一吊半吧,你们说咋样?”

祝老三翻了翻眼睛道:“反正我是一个铜板都没有,要摊钱也得你们先垫上了。”

祝大姐白了他一眼道:“没钱就把嘴闭上,还以为是啥光彩的事儿咧?”

“既然不让我张嘴,那我也不跟你们这儿耗着了,摊多少钱左右我也拿不出。”祝老三说罢起身甩门就走了。

“扶不上墙的东西!”祝大姐朝他背后啐了一口吗道。

杨氏忙圆场道:“算了算了,你也是的,明知道他没钱还非刺儿他作甚。”

祝大姐气得也沉着脸不再开口,李氏没说话祝老大就只闷头蹲着抽烟,最后还是方氏在背后捅了祝永鑫一下,示意他赶紧说话。

祝永鑫这才道:“娘说得没错,穷家富路,而且回去以后爹还想把祖坟迁回来,无论如何也都是要花钱的,我家拿三吊钱。”

李氏闻言顿时朝祝永鑫白了一眼,十分不情愿地刚要开口说话,谁知道一直闷葫芦似的祝老大忽然起身儿道:“我是家里老大,爹回老家迁坟本该是我跟了去才对,不过我不如老四闯实,家里也得有人照应着,这事儿我家拿大头,出五吊钱。”

“……”李氏没想到除了老二家,居然还有这样的傻子自己往上抬价,伸手就想去掐祝老大,但是在心里一咂摸这件事儿,主要的问题不在于回老家探亲,而是在迁祖坟的事儿上,这可算得上是阖家上下的大事儿,若是在这件事上还小家子气,到时候不仅祝老大会有想法,传出去也对名声不好。所以伸出去的手在挨到老大背上的时候,就已经从掐改成了轻拍两下道,“孩子他爹说得是,迁坟这样的事儿,我们作为大哥大嫂的,本就该多出钱出力才对。”

荷花奇怪地看看李氏,觉得这样的话当真不像是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但是杨氏见大儿子和二儿子都这么孝顺,心里终于觉得安慰了许多,“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这样,我跟你爹这边自己拿四吊钱,你们两兄弟每人拿三吊,这样十吊钱来回加上迁坟也该够了。”


商议既定众人就起身儿准备离开,方氏朝祝老四道:“我屋里收拾了些给你们带着路上吃的干粮,老四你跟我家去拿一趟。”

“好嘞!”祝老四起身跟着老大和老二家出了门。

待到祝老大和李氏先转进了家门,祝永鑫才道:“老四,咱爹岁数大了还喜欢逞能,路上你可千万要多加小心,别可着自己性子来,遇事儿多让一步,莫要跟人起冲突,出门在外的,安全最要紧。”

“二哥,我明白,大姐天天唠叨呢!”祝老四笑着点头应着。

“唠叨多少遍也得你自己往心里去才是!”祝永鑫见大姐都嘱咐过了,想必会比自己说得更周详,就也不再多说,只从柜子里拿出三两碎银子塞到老四手里,“这钱你自己偷着藏在身上,万一路上有个什么事儿也能应个急,就别给爹娘和大哥大姐他们知道便是了。”

祝老四忙缩手道:“二哥,你这是干啥,一共凑了十吊钱我都嫌多呢,干粮都是自己带着的,能用得了多少!”

方氏这会儿拿着干净包裹好的吃食进屋,见状也说:“老四,你哥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若不是家里也就这样的情况,怕是还得多给你拿些,出门在外毕竟不比家里,虽说最好平平安安的,但拿着应个急也是好的,你若没用上再拿回来就是了。”

见他俩都这么说,祝永鑫只得揣好那碎银子道:“行,哥嫂是一片好意,而且也是为着孝敬咱爹,我就不再推了,最好路上啥事儿没有,等回来的时候我原样再还给哥嫂。”然后拎着方氏准备的干粮回去了。

晚上方氏给孩子们都洗漱好安置着睡下,自己才上炕钻进被窝,躺下半晌只觉得祝永鑫在身旁不住地翻身,就轻声问:“咋,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嗯,我一来是怕爹的身子受不住,二来,迁坟也是大事儿,宗亲什么的都葬在一处,哪儿能那么容易就让迁了呢?我就是怕爹那个倔脾气,到时候再跟村里起什么冲突吃了亏。”祝永鑫叹气道。

“你若是当真放心不下,那你也跟着一道去就是了,若是赶不上春耕回来,我叫娘家哥哥来帮着忙活忙活就是了,家里育苗也没啥重活儿,我领着孩子们就能应付了。”方氏知道他放心不下,很是贴心地说。

祝永鑫的顾虑却还是不少,总觉得还是放心不下,又不想总去麻烦方氏的娘家,而且自己若是跟去,又得多添一项挑费,思量半晌,还是重重地又叹了口气道:“再说吧,时候不早睡吧!”

全家睡到大半夜正是做美梦的时候,荷花梦见自家的日子越过越好,盖起了前后五进的砖瓦房,前院有花,后院有树,她正磨着祝永鑫在后院儿弄个小池塘……这梦做得十分的美妙,让她的脸上都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忽然外头传来“砰砰”的砸门声,把她吓得一个激灵翻身坐起,见祝永鑫已经披衣下地,端着灯台出去瞧是咋回事,方氏正哄着被吓哭的栓了,见荷花惊得满头大汗,忙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道:“摸摸毛,吓不着,不怕不怕。”

说话间祝永鑫黑着脸从外头回来,开始闷不吭声地穿戴,方氏追问了几句他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家门不幸啊!”

方氏被唬了一跳道:“咋了,又出啥事儿了?老三又去赌了?”

“赌是不赌了,如今……被人堵了门……这会儿正闹着要见里正评理呢!”祝永鑫见荷花和茉莉都盯着自己,就只含含混混地说道。

“堵了门?”方错开始没回过神儿来,稍一琢磨才明白,气得脸色煞白,朝地上碎了一口骂道:“他自个儿不要脸也就算了,偏还要败坏全家的名声,如今老四还没说媳妇,可真是被他家拖累得苦了 !”

荷花听到名声又回头去想那堵了门,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出去偷吃被人捉了奸,顿时不屑地一撇嘴道:“爹,那家若是想寻里正评理,还用得着把咱全家都折腾起来去他家说事儿?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按照乡下的老规矩,把两个人都捆了投井最是干脆,我就不信他家舍得赔上这脸面和人,所以也没啥可担心的。”

方氏隔着被子朝着荷花的小屁股拍了一把斥道:“小丫头片子,这种事也是你插嘴的,赶紧睡觉!”说罢把已经哄好的栓子塞进荷花的被窝里道,“好生看着弟弟,我跟你爹一起去瞧瞧。”




第八十四章 滚圆子
 
其实荷花对古代的捉奸着实想去看看,但她也明白这不是撒娇耍赖就能跟去的事儿,只好乖乖地留在家里哄栓子睡觉。

博荣早就被惊醒,见祝永鑫和方氏都穿戴好出门,怕东屋的两个妹妹害怕,便直接抱着博宁往这屋来,把他塞进方氏还留着余热的被窝,自个儿也钻进了祝永鑫的被窝。
荷花瞅着博宁睡得四仰八叉地,轻声道:“这小子倒睡得跟猪似的,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被惊醒,这会被抱过来换了地方睡居然还没有醒,可当真是有本事。”

博荣和茉莉都捂着嘴偷笑,栓子听不懂但也跟着嘎嘎地笑,栓子昨个下晚睡得早,这会行了精神还不错,却是闹着怎么都不肯睡,一吹熄油灯他就不依,最后只好点了灯陪着他玩儿,知道哄着他玩累了困倦了,终于在茉莉的怀里沉沉的睡了,天已经都蒙蒙亮了,祝永鑫和方氏却还是没有回来。

荷花这会儿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干脆起身儿穿了衣裳下地道:“我去爷奶那边看看。”
博荣不放心,也起身跟着她一起过去,见祝老三已经在家里了,家里的大人都围在老宅东屋,老猪头正在骂他,他也不吭气在地下蹲着,脸上手上都有青紫的痕迹,看样子是被人家一顿好打。
方氏见博荣和荷花寻了来,扯扯祝永鑫起身儿道:“三弟,如今爹娘在,管教什么的也轮不到我们插嘴,别的我也没啥可说的,只盼着你能为老四和你的侄儿、侄女们想想,大家都是一个村儿里的,好歹给我们留上积分出门见人的脸面。”说罢就拧身出去,拉着荷花道,“饿了吧?走,娘给你回家做饭去了。”

李氏见状也站了起来,扑打扑打衣裳,抬手抿抿鬓角道:“三弟,就算你不在乎你的侄儿、侄女们,好歹也顾念下自个儿的闺女,以后终归是要说婆家的,坏了名声难不成你养她一辈子?”说罢也扯着祝老大起身儿走了。
祝大姐一直抱着留哥儿在炕上坐着,到老大老二家都走了之后才骂道:“老三,你是不是猪头蒙了脑子,大过年下的在村里偷吃?粗话说男人是爱偷腥的猫儿,这话不假,但是猫儿偷吃了还小的擦擦嘴、舔舔爪儿呢,你咋就恁厚个脸皮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就馋的连个兔子都不如?”
祝老三还是闷头不吭声,杨氏也跟着训道:“那杂货铺的齐寡妇是啥人?一身骨头每个三两轻,当家的都死了还天天擦胭脂抹粉儿,看着就是个招蜂引蝶的轻狂样儿,在村里到处勾搭男人,你咋就这么不知道羞…。”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还不行嘛?”别人说什么的时候,祝老三都是闷声不吭,待到杨氏一开口,他就不耐烦地打断道,“都折腾了大半夜,你们不累我还累呢。”
“你这是怎么跟娘说话的!”祝大姐气得挪到炕沿儿处朝他踹了一脚,刚想再踹就被杨氏拦住。
“先找药酒给他揉揉吧,这满脸给打得都开了染坊了。”
杨氏说着把祝大姐扯回炕里。

祝大姐气得下地穿鞋,抱起留哥儿准备回屋,出门前对杨氏道:“娘,你这就叫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等以后惹出大祸来,你哭着后悔都救不回来!”
“这说的是啥话!”杨氏忙朝地上呸了两口道:“有口无心,有口无心,菩萨莫要怪罪。”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刘氏这回却没有大吵大闹,反倒是很贤惠地给祝老三揉药酒、做饭洗衣的,祝大姐和方氏私下说话的时候都觉得,刘氏许是知道自个儿的地位不保,这会儿开始知道伏低做小地讨男人欢心了也说不准。

祝老三倒像是当真接受了教训,在家很是老实了几日,弄得杨氏总念叨:“老三这回定时知道错了,最近都不出去混了。”
不过在荷花看来,祝老三不过是因为脸上挂彩太难看,所以才窝在家里,左右有刘氏伺候着,如今的日子可过的跟个爷似的,不过也看出来,古代女人的地位,当真是跟孩子息息相关的,原本虽说只有个闺女,但是刘氏仗着自己年轻还能生养所以毫不的觉得气短,如今身子吃了大亏可能生不出娃儿,顿时就从个母老虎变成了温顺的小媳妇,当真是前后反差悬殊。
方氏为了祝老三的事儿惹了些气,回家做早饭的时候跟祝永鑫念叨了半晌,还是的觉得气儿没有发出去,早饭吃过收拾好在炕上做针线,心烦意乱的不是针脚不齐就是下错针,气得丢开坐在炕上发呆。
荷花正调好红颜料图了一瓣梅花,扭头见方氏这样,把自个儿的东西收拾好过来问:“娘,咱今个儿滚圆子吃吧?”方氏一寻思今个儿都已经正月十三,开始做圆子倒是也不算早,反正自己呆着没事做更使心烦,便起身儿道:“去叫茉莉一起来帮忙做圆子。”


这会儿所谓的圆子就是后来的元宵,荷花去年见过家里滚圆子很是好玩,今年就一直都惦记着,见方氏起身儿系了围裙,边忙开始张罗东西,江米粉、猪油、花生、核桃仁、芝麻、糖…。全都摆了出来,先把花生、核桃仁、芝麻等下果翻炒出香味,然后盛出来用擀面杖细细地擀碎,再加上猪油和糖一起拌匀,揉成长长的一条,切成龙眼大小,荷花和博宁洗干净手,坐在案板的两边,茉莉切出来他们两个就抓起来搁在手心儿一揉,变成浑圆的团子,然后搁在一旁的木托盘上。¥欢%田&喜#地……贴&吧*手小白御姐@手打

祝永鑫也拿出来家里滚圆子用的大笸箩,把江米粉倒进去,茉莉将揉好的团子蘸过水就丢进笸箩里,方氏和祝永鑫两个人端着笸箩朝着一个方向晃动起来,小团子的馅儿就在笸箩里欢快的滚动起来,沾上了一层有一层的江米粉,变成白白胖胖的圆子。

最后把成型的圆子从笸箩里取出来,一个个整齐地摆在托盘上,搁到外面去冻住,就算是大功告成。既然已经开始做了,方氏索性就又做了豆沙馅儿的,冻好的就可以装进篮子然后蒙上包布挂在仓房里面,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去抓就是了。忙活了一上午做圆子,连带家里吃的加上送人的全都足够了,方氏有多做了一些打算以后可以当早饭或者点心吃,这才算是忙活地告一段落,栓子在一旁跟着蹭了好几个元宵馅儿吃,这会儿整咧着油汪汪的小嘴儿冲荷花乐。

荷花过去抱起栓子,举到方氏面前道:“栓子来给娘啵一个!”

栓子打还不会说话就被荷花教着啵一个,这会儿更是驾轻就熟地,凑上去就亲。
方氏手上还沾着江米粉,就只把脸凑过去给儿子,还没等夸栓子懂事呢,就觉得脸上油滋滋滑腻腻的,用手背一蹭,满手背的油,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荷花,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荷花搂着栓子,看着方氏脸上的油渍吃吃地直笑,却没提放双子扭头搂住她的脖子,也很给面儿的啵了一口,这下她也用不着笑别人,自己脸上也多了个油汪汪的唇印儿。
方氏和茉莉见状都乐得前仰后合,家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欢声笑语。

正月十五全家一起吃过圆子,晚上也在院子里都挂了灯笼,因着第二天老祝头和老四就要出发,所以晚上就没跟着村里人去闹灯,¥欢%田&喜#地……贴&吧*手小白御姐@手打全家都早早地歇下了。十六一大早送走了老祝头和老四,祝永鑫有些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站在路上只到看不见人,才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回家。

方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方大哥就赶着车跟荷花姥娘一起过来了,说是刚打成立回来,荷花老娘自从初二那天回门之后,就把这相看外孙媳妇当了心事,天天惦记念叨着,刚出了十五就催着儿子套车往城里去了一趟。

祝永鑫忙出去帮方大哥卸牲口,方氏领着荷花姥娘进屋上炕坐着,暖和了一下喝了杯热茶,荷花姥娘才道:“那个郑大夫的人着实不错,虽说开医馆做买卖,但着实还是读书人的秉性,厚道实诚,想来养出来的闺女也肯定是个好的。按说小秀这孩子,瞧着还算是个不错的,不过…。”

“不过什么?”方氏有些着急的催问道。
荷花姥娘似乎也有些拿不准,犹豫了片刻道:“毕竟是成立的孩子,家里又是开药铺的,跟咱家的孩子们心思还是不太一样的,终归是世故圆滑、有心机了一些,但是这个吧,也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主要是她用在个啥地方,那丫头看样倒不是个心术不正的,应该不会有啥大事儿。”
“娘倒是瞧出不少门道。”方氏笑着说:“小秀自幼没有娘,家里又是个医馆,平时见多了各色的人,见惯了生老病死的,有些事故也是难免。”

“是啊,所以我说倒爷未见得是件坏事。”荷花姥娘也点头道,“不过,也就是如今官家开明,民风也都逐渐的开化了,想当年我小时候,听老一辈人说,家里有亲戚做生意都不许孩子去考功名呢,如今别说商籍,连奴籍的只要能有个保书都能去,如今可当真是世道不同了。”

 
第八十五章 惊蛰打小人

荷花的姥娘去看过小秀觉得合适,方氏就请了媒婆,挑了个好日子,提了置办的礼物到城里提亲,从郑大夫手里去了草贴回家,压在老宅屋里的祖宗牌位下头,放了三日见家宅安宁,才取回来合着博荣的八字出去找人掐算,算出来八字相合,就出具草贴回了郑家,有他家再去占吉文卜,没多久,郑家就遣了没人来知会,草贴卜问得吉无克。双方就开始着手交换细帖,因着郑大夫家里是城里人,所以方氏还特意找祝大姐问了城里都有什么说法,该备什么东西。

细帖上写着博荣曾祖、祖和父辈的名讳,家中的田产情况以及聘礼的多少,送去城里之后很快也得到了郑大夫的定帖,上头写了小秀曾祖、祖、父三代的名讳以及嫁妆单子,如此一来就算定下了亲事。

方氏备了两坛许亲酒,扎着八多绸缎罗娟扎成的花,用绕着红绸的酒但挑着,根据祝大姐的交待,祝永鑫特意去城里采买的销金染红的纸,让博荣亲自写了三份婚启并一份礼物的清单,装在红绿销金的鱼袋里,放入上头绘着五男二女的木盒子内。方氏心疼儿子,尤其又是老大娶亲,基本算得上是把家里能用度的活钱儿都拿了出来,另备了金银首饰、绸缎茶饼,茶果喜饼等物,一年四季的女子衣衫鞋袜,在乡下地方来说,算得上及其的丰厚,不过祝大姐说,搁在城里也就算是勉强的不失礼罢了。

东西挑着送去了城里,郑大夫把定礼供在家中正堂,请全副之人来揭巾,取了小秀做的针黹zhi(这个字不认识,问的摇摇)女红¥欢%田&喜#地……贴&吧*小白御姐手@打,将送来的茶果喜饼分出一半,又把送来的酒坛壮烈两坛淡水,放三五条活鱼,两边各投一双筷子,坛外挂着两株葱一并送回祝家,称作“回鱼”。

如此定下礼便成了,因着与郑家商议过,两个孩子年纪还不算大,而且博荣两年后要参加童生试,所以如今并不急着下聘礼定婚期。

这一番折腾之后,家里的银钱李可就看出短少,方氏本来都有些搁下的针线又重新捡了起来,日夜活计都不离手。祝永鑫把家里的杖子、猪圈全都收拾加固过,柴垛也都堆得高高的,闲下来就又开始琢磨这想要出去寻个活计。

荷花见如今天气已经暖和了不少,就开始琢磨照着齐锦堂给抄的方子积粪堆肥,拉着祝永鑫在自家院子里挖了个深窖,冬天里积攒的粪土都冻得硬邦邦的,把这一冬攒的和捡来的全都倒进窖里,¥欢%田&喜#地……贴&吧*小白御姐手@打。又把她平时堆在后院儿冻着的机框垃圾诸如什么鸡骨头、猪骨头、烂菜叶之类的都倒进去,又丢了许多的糠秕,蒿秆之类,用土盖好,上头用木架子搭起一个低矮的棚子,用草垫子层层地罩住,让那些东西在里头发热腐熟,按照齐锦堂抄的方子,这法子名叫“蒸粪法”,如此所得的熟粪比一般的堆肥快,而且不容易流失养分,开春儿的时候刚好就可以但到地里做基肥用。

日子一天天过去,九九消寒图上白色的地方越来越少,红色的梅花越来越多,城里的陶掌柜打发活计又订了一些油炒面,说在城里卖的极好,将上一回的银钱结了清楚,足足十五吊钱儿,让方氏喜得抱着荷花狠狠地亲了一口,荷花趁机道:“娘,咱今年在多攒点儿钱,自个寻个地方重新起宅子吧,盖那种坐北朝南带厢房的,这样我跟姐姐就能有自个儿的屋子了,大哥以后娶了亲也有地方住。

方氏被荷花说的心里一动,孩子如今都越来越大,还是就这么两间屋子住着着实不合适,虽说盖个泥坯房家里还不至于负担不起,可她总是觉得自个儿起房子总还是想盖个瓦顶儿的,所以还是有些歌左右为难。摸摸女儿的头说:“如今咱得攒钱给你哥值班聘礼,盖房的事儿等秋后打了粮食再看情况吧!眼看着就要到惊蛰了,也差不多开始准备春耕了。

荷花在心里合计一下觉得方氏说的也有道理,如今家里花钱的地方太多,房子的确还算不得最要紧的事项,只得把这个念头丢开不提。

出了正月之后,博宁就也跟着博荣一道去了学堂,因着荷花在家教了不少字,所以没费什么力气就跟上了进度。许是在家里有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互相较劲儿,所以他每天回来除了背熟先生流的窗课,还跟着荷花或是博荣在多学点儿,也不再出去跟村里的野小子们到处乱跑。

方氏见状也夸赞道:“果然是读了书就是不一样,人也懂事稳当了。”

荷花坐在炕上给博宁检查窗课,听了这话歪头看博宁正专心地在练字,笑着道:“博宁从小就懂事儿,虽说喜欢出去瞎跑,可从不跟着那起野小子去祸害别人家。也没学什么不长进的毛病回来,如今开始念书就瞧出不一般了,识字背书都是极快的,我瞧着咱家博宁以后说不得比大哥出息。

博宁听了这话,正在写字的手就是一顿,本该写到底的一竖就断在了中间。

荷花眼睛瞧着窗课本子,但是也没有放过他这个失误,见他提笔想要描补,忙斥道:“说过几次了?写坏了就重写,趁早把你那喜欢描补的毛病改过来!不管是做事还是写字都得专心,一次成型,不能总惦记着返工。“

“嗯!”博宁应了一声,有重新蘸墨开始写字。

因为纸张太贵,但是也不能总在桌上沙地上学,要练字还是得提笔来写,所以博宁就琢磨出重复利用的法子,一张纸,先用淡墨写一遍小凯,然后用淡墨练一遍大字,之后再用浓墨写一次小凯,再练一回大字。

他第一次在一张纸上练过之后,高兴得举着去给荷花看:“荷花你瞧,我想出个练字又省纸的好法子。”本以为荷花会很高兴地夸赞自己,但是没想到荷花却盯着那张被深深浅浅的墨迹盖满的纸张,眼圈儿一红就落下泪来。

“你…。你这是咋了,咋还哭了呢…。“博宁被她哭得手足无措,丢开那纸就忙扯着袖子给她擦眼泪。

荷花伸手把博宁抱住,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处呜呜咽咽地哭着,半晌才梗咽着道:“你就只管安心念书,姐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博宁双手环着荷花单薄的肩膀,觉得自己像是忽然间长大了似的,沉默片刻突然道:“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好生念书,以后出人头地让你们都不在受人欺负。”

“博宁,你、你刚才管我叫什么?”荷花先是一愣,猛地抬头看向博宁,见他歪着脖子把眼神儿撇的远远的,但是脸颊上隐隐透出的红晕确实骗不得人的。

荷花脸上还挂着亚蕾就笑了出来,伸手捏捏博宁的脸颊道:“你还当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儿。”
“栓子才是小孩儿呢,我早就不是孩子!”博宁弯腰躲过荷花的“魔爪”,拾起地上的纸又回西屋去练字。

荷花看着他还没拔高起来的身量,觉得自己心里都被那浓浓的亲情涨得满满的,这一世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为了这些血浓于水的亲人,即便再辛苦些都是值得的。

栓子在炕上听到了有人叫自个儿的名字,就扒在炕沿儿上朝荷花拍手,嘴里叫着:“二、二……”

“是二姐,不是二!”荷花哭笑不得的过去把他抱起来问,“你又欢实啥?”

“去、去!”栓子指着门口道。

“你又想出去玩儿?”荷花抵抵他的额头道,“以后指定也是个野小子啊!”

方氏在灶间扬声道:“今个儿是惊蛰,你领他出去转转,踩踩地踩踩虫儿去煞气。”

“好嘞!”荷花给拴子套上外衣,抱着他往外走,去自家地里瞧了瞧,把栓子放下地走【欢】田【喜】地【】贴【吧】叮【当】步【摇】【手】打【了两圈,这才抱着往家去,路过村里的场边儿,瞧见李氏屁股冲着这边,正蹲在草堆下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荷花原本不想去理她,打算趁着她还没发觉绕过去,却见她忽然把自己的鞋脱下来往地上使劲儿地打,嘴里还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荷花瞧着稀奇,伸手对栓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手掩着栓子的嘴绕过去,只听得李氏一边打一边念叨:“打你的小人头,让你有气无得透,打你的小人手,让你有手无得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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