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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行云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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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想起当初见到杨行云的时候,春风马蹄疾的潇洒意态。想起他白衣如雪顔如玉,如秀树临风的身姿。迟一步才想起来,他肩膀上也有烙的那个天奴印。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打下永不翻身的烙痕呢? 
      飞天定定看着他,屋里很暗,只有屋角亮着一盏灯,他的脸在幽幽的光里,似烟遮雾罩,朦胧不清。 
      这些日子来,会断断续续梦到前尘。一开始总是美好,那时的杨行云成日与辉月形影不离,而他看到自己跑去找辉月和行云,学字,学剑,学书画。
      辉月常常是有正事在忙,于是大多数的时候他都跟行云在一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带点鄙夷的笑,看不起他粗笨。时间久了,杨行云也会揪着他的耳朵骂,然后握着他的手说运剑该怎么样怎么样。
      后来发现他一直用目光追随辉月,还好好的嘲笑了他一番,被他老羞成怒按着头,威逼着发誓决不跟第二人提起这件事。嘴上是答应着不说,可是心里藏不住事。
      奔雷后来当然也知道了,只是笑笑不语。至于辉月……这世上没有辉月不知道的事,他总是冷静睿智,一双眼看什么都是通透明澈。
      星华那个时候也来到了帝都。出身古老贵族世家的少年,却有勇往直前的热情,特别说得来。只可惜不久便分别,他去了西边。 
      飞天离开了帝都,跟奔雷去东战军。虽然年纪小,但是上战场并不比任何人差,后来……后来与兽族打了一场血战,抢了它们的镇族之宝回来。 
      一切就从那里开始不同。 
      那个盒子谁也打不开,想了多少办法,劈也劈不动,烧也烧不坏。于是他带着盒子回帝都,去找辉月和大祭神想法子。 
      那时候的杨行云公子花名满帝都,年少风流春衫薄,眉能言目能语。 
      飞天把盒子给了辉月,和行云去喝了一场酒。杨行云趁着醉,跑去跟辉月说喜欢。辉月淡淡的挡了回来。 
      两天以后辉月行了成年礼。杨行云喝个烂醉,他苦命的扛着杨行云从城外一直走回帝都,走到天黑,离城还有老远。真的累,很累,他脚都要断了。
      杨行云半醉,又哭又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羽族的事。他说他母亲是孔雀,是羽族族长之妹,却和天人相爱,背家离乡。他说他其实不喜欢帝都的生活,但是父亲不许他回羽族去。 

      他说,飞飞,你要不要学着飞?你名字叫飞,难道不想飞?我告诉你,羽族人人会飞,其实天人也可以,不一定要有翅膀。这是羽族的不传之秘,我教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杨行云胡言乱语的,两句醉话夹一句口诀。
      可是那口诀是真的。真的腾身飞了起来,不是纵跃,是真的飞了起来。 
      但是,飞天仍然用两只脚走回城。 
      听说过这些禁忌,他不该告诉旁人这个,所以听到也就当做没听到。 
      那个盒子一直放在神殿,因为要回东边去,飞天临走去问辉月盒子的事,他解释说,只有兽族一脉最纯正的血统才可能打开盒子,想来得了也是无用。 
      一切像做梦一样。杨行云来了,脸皮薄又想见辉月又别扭,和他闹,打碎了琉璃盏。沾血的手无意摸到了那个盒子上。盒子开了,里面有把剑。 
      双盈。 
      真的很凄凉,所有的目光一夜之间全变了样。只有杨行云还是一样的,看也是原来的那样看,说也还是原来那样的说。
      来历不明……兽妖的后代……应该诛杀,不能忘了先前的旧事,那拜师学艺后来几乎毁了上界的狼妖……这小子一看也是野性难驯。 
      后来……奔雷来把他带回东边去。那把剑就跟着他,威力强横扫荡一方。 
      飞天心里很迷惘,他明明是人,为什么这妖剑却会跟着他?为什么所有人的眼睛,都和从前不同了?明明他还是原来的人啊…… 
      后来,奔雷成了上将军,飞天成了三殿之一。 
      飞天登殿的那天,杨行云来庆贺,辉月则一直像是有心事……后来辉月倒了一碗茶,他喝了之后便不记事。只记得累,好累,比背杨行云走路累多了。其他的什么也记不得。 

      但是从那天起,看辉月的时候眼睛就移不开。他的眉眼好像一夜之间变得魅惑神魂一样,望住他的时候只会痴痴傻傻…… 
      打起架来,星华,奔雷,飞天,势均力敌,棋逢对手,上界再找不出可以与之抗衡的人。但是辉月一个最微不足道的眼神,就立刻让飞天丢盔卸甲,溃不成军。辉月却变得极冷淡,再不肯让飞天近他一步之地。什么话都说得通透明白,只是不肯再接近。 

      飞天莫名的伤心,痛苦难当。 
      杨行云冷眼看着,笑得凉薄,笑得伤痛,说,我丢下的债,你再来背,真是一笔乱帐。辉月不是好惹的,你早醒早好。 
      奈何噩梦难醒。 
      不知道是梦还是幻想的那些旧事,在脑子里像走马灯似的,瞬息万变,五光十色。 
      杨行云托着飞天的下巴,把一杯酒送到嘴边来:“喝了。” 
      飞天垂下眼睑。紫色的酒。“为什么?” 
      他挑挑眉:“喝了再说。” 
      飞天推开他手,摇了摇头:“我不喝,你别拐弯子,要怎么样直说。” 
      杨行云嘿嘿一笑,一股子寒意在眉心直露出来:“我要什么?我还能要什么?我现在也没什么想要。” 
      他笑得冷,飞天坐在那里愣愣地看。 
      “我想要我父亲还活着,我想要这道剑伤这个烙印去掉。我只想做无忧无虑的孔雀公子。”他咬咬牙:“可惜我父亲死了几百年,这个烙印永远去不了,翎羽为了救你这混蛋,被我父亲亲手给拔了。”
      “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你说我要什么?你说我还想要什么?” 
      飞天睁大眼,看着他面色雪一样的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你能还我什么?你知道鸟被拔掉最深的一根翎羽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痛?你知道看着自己的父亲就在眼前被人杀了,是什么样的痛?”
      “他是不好,可他是我父亲,是我父亲!你就在我面前一剑刺死了他!你为什么不一起杀了我?嗯?为什么不一起杀了我?”他捏住飞天的下巴,很重,痛得像是要捏碎他。 

      “你说……”飞天困难的说:“你说要我怎么样,我都依你。” 
      “喝了。”杨行云把酒杯递到唇边:“我要你把这喝了。” 
      飞天看看他,再看看那杯酒。 
      酒的味道实在好,甘香浓冽。飞天放下杯子,还记得跟杨行云说:“等小空醒了,一定会肚子饿。” 
      杨行云冷冷一笑:“凤林饿不着他。” 
      飞天被他拖起来向外走。明明身不心己,可是飞天一点儿也不害怕。 
      一路上幽暗昏然,不知道走了多远,飞天腿突然没来由的软,脚绊了一下,身子向前直仆了下去。
      杨行云回过头来看看,居高临下,飞天眼中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子。 
      身下是茂密的长草,把飞天整个人都淹没了。 
      杨行云叹了一声气,说话的声音低,飞天实在听不清说了什么。眼前一黑,他的唇……落了下来。 
      极尽缠绵温存的吻。清风一缕,吹在脸上凉凉的。 
      飞天以为自己会失去意识,可是仍然神智清楚,在杨行云终于放开的时候急促喘着气。
      杨行云似乎也明白飞天在想什么,在他耳边热热地低低地说了句:“我没有再加药……你得给我醒着,把以前都想起来,把现在都看清楚。” 
      “看着现在,把以前想起来!”
      杨行云恨恨不已地说这话,扯开飞天的衣服,像是泄愤,也像是报仇,布帛裂开的声响一声一声,风吹过赤裸的身体,飞天却不觉得凉。 
      很热,哪里都热。 
      但杨行云的指尖却是凉的,在飞天的唇上来回的划动,痒,像是一直痒到心里面。他身子不自觉的蜷起,夹着腿。
      杨行云“哧”地笑了一声,指尖竟然就这样…… 
      杨行云的手指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微凉清香。飞天没有办法合拢嘴唇,口水濡湿了杨行云的手指和自己的唇角,一直沾湿了下颔,那种黏滞的情色味道,浓浓的在夜里散了开去。 

      脸烫得很,飞天眼睛紧紧合了起来。 
      忽然眼皮上一凉,软而湿润,他的唇……然后是滑腻的香软,他竟然反反复复地以舌尖描摹着眼眶的凹凸,痒得很,凉也热,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在黑暗中,可是杨行云茶楼初见时美丽的背影,清清楚楚在飞天心里、眼前。谁欠谁还,谁知谁见。 
      “睁开眼。”杨行云声音极低,可是一字一字异常的清晰。 
      身子越来越热,热得像是要烧起来,变成水,变成火,变成烟……飞天轻轻张开了嘴喘息,眼睛仍然是闭着。 
      刚才依稀看到月色是昏黄的。现在虽然闭着眼,飞天却觉得四周一定有那微晕的,暗香的月光浮动。 
      杨行云整个人覆了上来。 
      飞天呻吟着,在他的面前,无助而迷乱。 
      杨行云的身体像玉器一样细腻,也像玉器一样的凉。虽然飞天这样的热,他还是凉,好像这热度一点都不能传给他。 
      感觉到杨行云在吻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密密,缠缠绵绵。 
      “睁开眼……”
      他气息轻轻扑在肌肤上,飞天只觉得凉。 
      不知道是因为飞天太热,还是因为行云真的是冰冰凉的。 
      “给我……全部都给我……”他的声音像是很压抑,又像是很歇斯底里,急切的爱抚,伴着细碎的话语。
      “你这个骗子……把什么都破坏了,可是转个身却忘了一切。我不许你忘,给我想起来,全部都想起来。为了你我什么都没了,你怎么能忘了我?你怎么能……” 
      你怎么能忘了我? 
      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想不起来。为什么忘了?
      究竟是谁忘了?飞天是谁?他是谁?这个清香的冰凉的玉人……又是谁?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飞天的生活,可是现在却迷惘。究竟谁是谁? 
      杨行云身上的衣裳滑脱了去,丝绸流淌过肌肤,滑得让人叹息。 
      手指握住火热的部分,凉且软,飞天战栗起来。
      杨行云的身体贴着他,肌肤的温度,不知道是慰热了杨行云,还是杨行云冰凉了他,飞天眼睛张了开来,因为巨大的快感而圆睁着。
      月亮的形状仿佛改变了,花香气压过来,没法儿思考…… 
      像潮水一样汹涌的欲望。 
      他的腿圈在腰上,微微用力把飞天翻在了上方,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清艳与浓愁。 
      “行云……”飞天眼角有亮的水滴。身体热得不能自已,低下头去吮他的泪。 
      “把欠我的……都还我……”他声音细弱,向飞天敞开身体。 
      飞天脑子里轰然一声,什么都没法儿再想。 
      飞天亲吻他线条极美的锁骨,优雅的颈与肩,揉搓那花苞似小巧粉色的乳尖,在月光下沾着暧昧的水渍,湿润的绽开。
      他一直抱着飞天,指尖扣进了飞天的肌肤里,飞天却不觉得痛。 
      飞天心里有巨大的痛苦。看到那个触目惊心的,鲜明的烙印,在月光下张牙舞爪,像是要跳起来咬人一口。 
      说不出来的痛,飞天咬着那个印,听他痛苦出声。纠缠着,分尝对方的痛。 
      飞天进入了他的身体。 
      杨行云痛苦的弓起了身子,战栗如风中一叶。 
      “全部都还我……”他咬着牙,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紧闭着美丽的眼不停流泪。
      “全部都还给我……那个,那个会保护我的飞天,那个为我打架的飞天……那个伤害我的飞天,那个遗忘我的飞天……全部……还我……” 
      飞天难耐的动作,没法儿控制蠢动。 
      他的泪,吻去了还有,再吻也还再有。 
      像是着了迷一样,飞天一直一直在吮他的泪。是苦的,有淡淡的咸。 
      杨行云痛苦也甜美地呻吟着,指尖深深陷进他的背。 
      血的鲜甜,热汗的潮湿,草汁的青涩……密密的月光衾,把两个人裹在里面。 
      他们在长草中纠缠,挺进与包容,退却与挽顾,绽开和枯萎,极痛和快乐。像是并根生长的藤蔓。找不到自己,只有怀中这个人是真实的。 
      呼吸的清香盈满周身。 
      热潮一波一波,最后,飞天退出他的身体,把他紧紧地抱着。 
      “飞天,”他声音很轻:“别放开我。” 
      “好。”飞天深深吸一口气,答应了一声,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清明平和过。 
      不知道痴迷的爱是救赎还是毁灭。 
      抱着杨行云进进出出,沐浴,上药,更衣,端水递茶的时候,飞天在这么迷迷糊糊的想。 
      杨行云很累,连皱眉的动作都是有气无力。沐浴过后的身体散发着清新微热的潮意,刚一沾到床褥就沉沉入睡。 
      飞天没倒头睡一觉,而是回凤林那儿去看看一样在睡的楚空,又折回来继续守着行云。 
      他的背上有粉红色的痂。像是剐去了长长一道,留下无法消磨掉的伤痕。 
      好像羽族人的翎羽,就是要长在这里的……飞天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抚上去,在那道伤痕上慢慢摸索。 
      很疼吧……被剐去血肉的感觉一定很疼…… 
      飞天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半夜里惊醒,杨行云睡足了半夜,养足精神把他直接拖到了床上。 
      飞天不是很介意他动作粗暴,只是他如果能改改咬人的习惯,飞天也会学着去习惯并试着去享受这种行为。 
      但是……但是这个…… 
      万事不怕,‘但是’二字一出,准没好事。 
      但是……就出在杨行云很投入,飞天也很投入,两个人并成一个的时候,忽然一阵很细碎、飞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飞天明明听到了,相信杨行云也不会没听到,可是……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悬崖勒马半途刹车? 
      门被“砰”一声推开,两个人的动作都僵了。 
      楚空大张着眼站在门口,赤着脚散着发,眼睛瞪得要掉出来。 
      凤林紧随而至,飞天后来想想自己的反应实在是迅捷,拉过东西遮住两个人都没穿衣服的身体。 
      飞天看着楚空,楚空也看着他。 
      凤林一脸被打败的表情,看他们的时候是恨铁不成钢,看楚空的时候则是爱怜横溢。 
      楚空一声不响,小脸雪白,愣了几秒钟转头就跑! 
      凤林狠狠剜他们一眼,跟着也追了出去。 
      飞天心里觉得不太妙,想抓着衣服跟着去,抓呀抓的抓不动,回头一看衣服的另一头握在杨行云手里,他正笑笑的看着。 
      这个……这个花孔雀!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写!~ 
      飞天脸涨得通红,刚才是恼羞,现在就成怒了。 
      “喂,松开!”飞天小声吼。 
      “去干嘛?”杨行云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干脆翻个身把衣服压在了身下:“有凤林在,你不用去。” 
      拽!再拽,拽不动! 
      “省省吧,他没事儿。凤林心眼毒得很,就想着让那个小孩子疏远你。”行云抛个媚眼,吓得飞天浑身一哆嗦。
      “要不然这么多房舍,他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知道往这儿跑?凤林在后面追,竟然会追不上,还让他看到我们?劝你别跟去,凤林这次要是不成,下次肯定还有别的招儿。” 

      飞天嘴唇哆嗦,他说得不无道理…… 
      天哪,这是进了狼窝了!凤林美人儿漂亮归漂亮,心眼可真不够善良!居然,居然让楚空看,看这个……这不是污染小孩子纯洁的心灵么?现在他在小空心中的形像,恐怕……恐怕…… 

      杨行云的手摸上来,头发蹭过他的身体,凉滑似蛇行,让人战栗:“别想了,我们继续。” 
      飞天向后退了一点,还是努力去扯衣服。 
      杨行云像是要恼了,翻身压过来:“死脑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急个什么劲?” 
      飞天一把推开他:“他就是我的孩子。” 
      “喂……”杨行云也不恼,飞天急着穿衣的时候他在背后慢慢说:“天城那边的事情刚才没来及跟你说。你扔下一切不要,一走了之,不想知道现在天城是个什么境况?” 

      被他说中了…… 
      “坐下。”杨行云直起身来,拉过一件袍子披上。 
      飞天看着眼睛慵懒漂亮得不像话的杨行云。他当然还是他,可是身上有一层惊心动魄的豔光,像是洒遍了钻石碎粉的辉煌。
      “辉月还算很讲情面。” 杨行云的指尖在飞天眉眼上划动:“没直接说你是弃职而走,不告而别,还顺道拐走一个小孩。”
      “可你也要知道,天城不是乐土,多少眼睛盯着你等你的纰漏,愁着没把柄,你就给人双手送上一个。” 
      飞天愣愣地看他。
      “你已经不是三殿了。”杨行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朵后面吹气:“天帝的旨意在我出来之前已经送到了天城,你已经不是三殿之一了。” 
      飞天还是没什么反应,像是听着与已无关的事情一样。 
      “星华下个月会大婚,娶的是七神之一菩晶。” 
      “楚姿因为想赶回去枫城,犯了逃奴律。不过也算她运气好,有人一直暗中爱慕她,把她赎走了。我呢,则是谋了辉月一张纸,博个暂时自由的身子。” 
      “你原来飞天殿里的人,自由之身的已经被驱离,包括无忧剑平舟在内,天奴则圈起来,等下一任殿下登任之后驱策。”行云舔舔唇角,再自然寻常的动作,被他做来都有浓郁的情色意味。
      “你那个贴身小侍……叫汉青的,被辉月接走了。”他轻轻咬啮飞天的耳垂:“基本上,没有你,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不过帝都好些人要蠢蠢欲动了,那个三殿的位子,谁不是垂涎三尺?” 

      飞天的脸色可能不是太好,杨行云微微一笑,出奇的恬淡:“其实楚姿虽然因为这件事获罪,但是带走她的人对她却是很好,不用像从前一样卖笑讨生活,其实对她是件幸运的事。否则辉月也不会看着这事发生。” 

      “不过……”杨行云慢慢推倒他,压了上来:“你千万小心,最好日夜祷告,永远别让辉月找到你……他很记仇的……你这次真是把他惹火了。” 
      飞天浑浑噩噩,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在担心?”杨行云停下手,唇与唇相贴着,气息交濡,声音显得迷蒙不清:“担心就不该这样一走了之。你呀……还觉得你真转了性,其实和以前一样,什么事情先做后想,让人不知道是该气呢还是该笑。”
      杨行云捏他的脸,不是那种调情的捏法,是那种很用力的捏:“以后想怎么办?要去哪里?想做什么事?” 
      离得很近,杨行云那双宝石似的眼睛亮得人不敢直视,可是又移不开眼。飞天恍恍惚惚,觉得好像已经被这双眼睛注视了很久一样。 
      “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头一热就冲出来了!”杨行云笑,舌尖轻轻划过的飞天的唇沿:“就知道你……” 
      下面的话被飞天张口含了进去。 
      不想被他一点不留情面,批得体无完肤。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杨行云的唇舌温润丝滑…… 
      等终于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息不稳,杨行云玉白的脸上有些微微绯色:“好吧,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
      “不过你现在也别去其他的地方,剑术才学回来几成?更不要说身法什么的,想要早些自由翺翔,我教你个招,明天就给我磕头拜师,求我好好的指点指点你罢……” 
      飞天突然想起那些像幻觉一样的旧事,他也曾经一脸倨傲和得意地说:“想学上乘剑术?你拜我为师我才教……”说不出的温暖慢慢在心里激荡。 
      奔雷的教导像严厉的兄长,辉月像一位高贵遥远的师傅,和行云像同年纪的玩伴,日渐熟悉起来。
      “不说的话当你答应了……唔……”杨行云笑得像是贼贼的猫儿,媚眼做得十足地道,流光一样的美丽眼波,看得人口干舌燥:“先收点束修……算你的拜师之仪……” 

      他的唇又吻了下来,手也不安分的挑逗两个人的欲望。 
      杨行云还顾得上一边做为一边说话,这种一心二用的本事也厉害得很。
      “楚空你不用担心他,凤林是个死心眼,对旁人一万个不好,对自己看中的人……会剖心相待……羽族的人,对于伴侣都是极忠贞的……这点和天人就不一样了……” 
      飞天的手抓紧了身下的锦褥,仰头吞下一声惊叹。 
      “说起来……这是第一,嗯,第一次。”杨行云停下动作,指尖点在他胸口:“第一次你占了我便宜,那是因为药力,不算。” 
      “第二次是我暗算你占了你便宜……结果被你反砍一剑,都有受伤流血,算是打平手,也不算。刚才你喝了酒,也不计。所以现在……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飞天来不及跟他讨论第几次,他就这么冲了进来! 
      腰都快让他折断了!这个死孔雀,明明技巧这么好,摆明是折腾人,这么……这么狠……他可怜的腰…… 
      “喂……轻点儿……” 
      “你有这么娇弱……?”杨行云嗤笑,本来清越的声音里混着暧昧不明的低哑,让人听得耳朵发烫。 
      “对了……”他忽然动作顿住,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换个姿势试试看……” 
      飞天抗议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被他硬压着翻转。被深深压进床褥之间,被迫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贯穿。 
      飞天咬着牙,总觉得这个家伙可恶。明明有温柔,但是在这种时候却不肯给,说话细声细气,动作偏偏这么粗暴。 
      “你很热么……?”杨行云的声音妩媚:“身上都是汗……” 
      拜托,那是痛得流冷汗好不好…… 
      飞天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他这种行为,就跟捅了人一刀再问疼不疼是一样可恶!不过……想到他曾经受的痛苦,觉得这一点痛也不是不能忍耐,权当他心理变态好了。
      心里有隐隐约约的痛。所以飞天不反对他的求索……想起那道痂,想起他身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奴印…… 
      觉得那隐约的痛变得极尖锐,身体的不适,倒真的不是太感觉得到。 
      天城的人和事,还有被凤林盯上的小空,今天之前,绝不可能想到会和行云变成这副情状的他…… 
      一片混乱,哄哄的压了过来。 
      飞天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张口泻出呻吟。这让人觉得难堪羞涩的声音似乎取悦了行云,因为他原来极蛮横的动作,一下缓了下来。 
      飞天迷迷糊糊地想……早知道他喜欢我发出声音给他听……我不就不用吃刚才那些苦头了。
      不知道……凤林对小空到底是…… 
      也不知道,平舟,汉青,辉月……还有楚姿……他们都…… 
      “唔……”眼前全是白光,飞天再也没办法思考。 

      14。
      早知道……要是早知道……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飞天痛苦哀嚎,看着远远矗立的石笋如林,看看自己脚下的飞瀑直下。 
      杨行云高高坐在树杈上……别怀疑,就是他,天城一代美男杨行云,坐在树上,晃着两条腿,居然还在嗑瓜子儿!老神在在,闲情十足。
      “一上午一块石头都没劈下来,你这剑法别说去闯荡天下,就是应付毛贼也嫌不足。继续练哪,发什么呆?” 
      飞天哀怨地看看在磕瓜子的杨行云,再哀怨地看看自己拿着剑站在瀑布上端,对着远远的石林挥啊挥。一边要小心着不被湍急的水流冲下去,一边还要努力照他说的,提气,凝神,出剑…… 

      屁啊!目测那些石头离这起码也有个五百多公尺啊,这么比比划划的不像凌空舞剑,倒像是……耍猴戏的! 
      “你看看你,徒有其形,毫无力道……”
      瓜子皮儿被水流冲过身边,奔泄而去。飞天忍无可忍:“这么远根本不可能办到!你就是故意找碴儿对不对!”脚底一滑差点跌下去。 
      杨行云媚媚地一笑,纵身从树上飞身而下,站到他的身边。飞天都没看见他的动作,双盈剑就到了他的手里。 
      “看好了!”杨行云倨傲的扫他一眼,回臂的动作潇洒,挥剑的英姿更叫人眼热。 
      双盈剑上突然银芒暴涨,顺着他一刺之势直射出去,电光火石般,远处最高最粗的一根石笋……竟然、竟然……从中崩折,被银光斩成了两段,轰然塌了下来! 
      石粉、泥尘四溅声势极骇人,虽然离得极远,这里又水声轰鸣,还是触目惊心。
      “看,到,了?”他慢吞吞的说,把剑递还给飞天:“继续练!” 
      飞天早知道这只花花孔雀剑法了得,打黑拳那天晚上就有体会。不过,不过…… 
      这也太厉害……了……吧……刚才那剑要是挥在人身上…… 
      飞天有点肝颤儿的摸摸腰……不觉得腰比那根粗石笋硬啊。 
      “出剑的时候要提气凝神,想着运气的口诀,心随意转……”杨行云倒没有跑一边儿再去磕他的瓜子,站在一边令人压力倍增。
      “你要是老分神想着脚下的水流,当然不成。”他伸手稳住飞天的腰:“来,现在不用担心会摔下去,再试试看。记得早上教你的功诀?在心里默念一遍,摒除杂念。”
      他眼睛如星光般动人:“你的力量已经全都回复了,昨天我抱住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你身体里充盈澎湃的力量……你只是还没有找到运用力量的方法。把口诀在心里念一遍。” 

      飞天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 
      好像原来那些在脑海中东突西窜的剑招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一样。怎么用力,怎么变招,什么方向、角度……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双盈剑握在手里,心中什么念头也没有,空灵一片。 
      耳边听到水的轰鸣像雷驰电掣,可是还能听到其他的声音。 
      风吹过树梢,草叶摇曳。 
      双盈剑在空中划了一道银弧,极细的一道银线直直飞射。 
      啊……啊……啊……打中了!但是……石笋怎么不倒捏? 
      杨行云捏在腰上的手一紧,痛得飞天哎哟一声回神。
      他好声好气地说话,飞天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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