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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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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间降到了谷底,烦心事为什么总是象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呢?为什么让人担忧害怕的事情总是象波浪一样,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呢?沃尔特你现在在哪里啊?千万要平安无事啊!
此时的沃尔特随着撤退到意大利本土的剩余部队来到了意大利南部城市卡坦扎罗,它是卡拉布里亚区首府,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因为靠近爱奥尼亚海的斯奎拉切湾,便于防守和撤退,因此从西西里岛上退下来的部队都暂时驻扎在这里。
沃尔特的心情自从得知维也纳受到轰炸之后就一直没有好过,由于无法得知爷爷和苏云在维也纳是否平安,加上德军部队日夜不停的撤退赶路,他根本没有空余时间去打听他们的消息,因此坦克旅上下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知道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去给他们少校找麻烦,否则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几乎都能将你冻僵!
就在这次西西里岛战斗中,即使德军吃了败仗,但是对全体人员论功行赏的奖励行为却没有因此而取消。他们的少校在最后的那场撤退战斗中身先士卒,拼了命的英勇行为让盟军损失了数辆坦克并有效的阻挡了盟军,为德军全体的顺利撤退赢得宝贵的时间,因此得到了凯瑟林将军的大力赞赏,也由此冯?施特隆德少校又得到了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
但是所有的士兵都发现,即使是得到了如此高的荣誉,他们的少校的那张俊脸还是绷得紧紧的,原本还以为是连日来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当他们好不容易不用日夜赶路,来到卡坦扎罗驻扎后,少校的心情却依旧没有回复,每天除了例行公事外的话语,他几乎总是皱着眉头,沉默寡言。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敢问,只能在少校严肃而冷峻的面容下小心地生活着。
“真他妈见鬼了!”沃尔特向地上狠狠地扔下手里抽到一半的烟头,又用脚狠狠地踩灭了烟头上的火星,嘴里咬牙切齿的咒骂道,他身边的副官塞林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少校,怎么了?军部里来的什么命令啊?坏消息吗?”
“军部里都是些脑子死板的家伙,我们现在都是什么状况了,都被美国佬都逼回欧洲大陆了,这事情几乎所有国家都知道了,他们居然还让我们对下一步的行踪保密!不许我们和外界联系,有事情必须用密电码报告,连电话都不许打,说怕我们的电话被盟军窃听泄露行踪!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有病!难道密电码就不能被破译吗?真是一群蠢货!有他们在,难怪德国会输!”沃尔特心情恶劣地扒了扒头发,在房间里烦躁的来回走动着。
原本以为总算到了驻地了,有时间可以向外界联系了,也好托在维也纳的战友去打听一下那里的情况,可谁想到这个命令一下,他们又等于要一直处于封闭状态,一想到苏云和爷爷在维也纳到底情况如何,一想到他们也可能为自己在担心,他的心情就不可自抑的烦躁起来。接连几天,他的心情就象是即将要爆发的火山一样,可能随时随地都会喷发出来了!
副官塞林摸了摸鼻子低下头并不接话,继续埋首在文件堆里工作着,对于他的这位上司的愤怒和抱怨,这两天他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底下的那些家伙们实在是被少校如此行为给吓到了,已经有很多人在偷偷地向他打听少校生气的原因。
“可能是他伤口的关系吧,你们也知道伤口快好的时候,又痒又疼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嘛!”每当有人问起,他也只能用这么拙劣的回答来堵上那群家伙的嘴了。虽然他不知道少校生气的具体原因,但是他却隐隐觉得少校的怒气和后方维也纳的那场轰炸有些关系,因为原本一直冷静的少校自从得知维也纳受到盟军轰炸后才开始变成这样的!
可能那里有少校的家人吧,一定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危才会这样烦躁的,恩,可以理解!塞林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想着,耳朵里继续听着少校愤怒的咒骂。
没多久,沃尔特所在的部队被秘密调入意大利中部城市那不勒斯外围负责守卫一座由那不勒斯通往外界重要军事要地的铁路桥。本来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意大利也是他们的盟军,要守住这座铁路桥并不难。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1943年9月,由于意大利军事上的连连失利和国内反法西斯运动高涨,墨索里尼被意大利国王撤职,并被监禁在阿布鲁齐山大萨索峰顶后,意大利的军队最终应国内人民的要求向盟军投降了。这也就是意味着德军在意大利内部的军事行动不再受到支援,不再是兄弟部队的联合行动,他们变成了孤军深入敌后方!
一个月后,1943年10月,这些吃空心粉的意大利军队开始调转枪口对德国宣战,这不仅对沃尔特他们的守卫铁路桥行动非常不利,而且对德国军队陆续从北非战场的回撤也非常不利。为应付这个政局上突然的变化,沃尔特已经指挥着坦克部队和意大利军队连续进行了数次战斗,而且在那里他们也堵住了很多被德军击溃的意大利军人。
尽管沃尔特他们的人数比意大利军人要少得多,但却能轻而易举地俘虏他们。两次世界大战,最初意大利人都是先和德国站在一起,同声同气,可到后来,只要一看形势不对,就一头扎进对手的阵营,然后再调转过枪口来和德国人干。说穿了就是“墙头草,两边倒”,绝对是个非常没有任何原则可论的国家。其实国家之间的关系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差不多,可如果谁要是摊上个这样的朋友,有谁能看得起他吗?
沃尔特从心里非常鄙视这些没有原则的意大利军人,他冷冷地向他们说道:“战争对你们来说已经过去了,你们是去德国条件舒适的战俘营还是死在这里随你们挑。”话音刚落,那些意大利军人就纷纷把枪扔在了地上,高举着双手自愿成为了俘虏。
望着几倍于自己部队人数,自愿走进俘虏队列的近万名意大利军人,沃尔特唇边泛起冷笑,“一群饭桶,希特勒会和你们结盟真是瞎了眼了!和你们一起作战,简直就是在亵渎我们德国的士兵,浪费我们的子弹!”
意大利的阳光炙热而浓烈,用火车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意大利战俘,沃尔特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和朵朵漂浮的白云,闭上眼睛享受着午后阳光肆意的照耀,轻声叹道:“这是多么美的地方啊,这一切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云,真想你啊……”
奉命回调
盟军在西西里岛登陆后,以此为跳板,具备了进入欧洲本土的进攻机会,也逐步加大了对德国大后方主要城市的打击,因此对整个奥地利的空袭也越发的频繁起来,从8月开始到12月的近半年时间里,几乎所有奥地利的主要城市都受到了盟军来自上空的“礼物问候”。
被迫接受了如此重量级的“礼物”,整个奥地利的境况变成自从二战开始以来最艰难的时刻:大中小学校全部停课、工业设施被破坏,生产线全线停产、各条交通线路被毁坏,陷入瘫痪、商业环境一落千丈,食品供给严重短缺,即使有钱也买不到所需要的食物,日常用品的供应似乎永远也跟不上人民的需求、城市的消防人员疲于奔命、各种行业的工人几乎总是在日夜不停地修复着似乎永远也无法修复完成的建筑、管道……叔叔当年最担心的预言也不幸变成了现实,奥地利和它的人民终于开始为当初追随德国纳粹的脚步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和所有的奥地利人一起承受着家园被毁、缺水少电、食物短缺的打击,在残酷的现实夹缝中努力地求着生存。此时此刻,我终于见识到了人的承受力,人性中坚强的一面。人的韧性就象是橡皮筋一样,能屈能伸,即使身处再苦的境遇,只要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只要我们还活着,那么谁也不会放弃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其实自从43年的下半年开始,奥地利的食品供给形势就已经开始越来越严峻,主副食品的供应全部计划配给,每家每户的食品供应全靠人手一本的食品配给卡。这也就是说如果谁丢失了配给卡,那么他只能在重新申领到新卡前一直饿着肚子。于是,我每天和皮克太太一起从政府食品发放处领回为数不多的面包、卷心菜和土豆,每周能还领一些严格控制数量的奶酪、咖啡、香肠、水果等“奢侈品”。
意大利向盟军投降之后;连平时最常吃的番茄和橙子都从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消失了;餐桌上的食品种类也越来越单调,数量也越来越少,有时甚至吃完饭还会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但是我和皮克太太也不得不苦中作乐,每天变着法的想出各种口味的土豆卷心菜“大餐”。
然而哪怕是山珍海味天天吃,也会有厌烦的一天,更何况是淡而无味的土豆、卷心菜?这些东西我们在连续吃上几个月之后;即使我和皮克太太想破脑袋变换出再多的口味,无论是谁看见它们还是会有种调头想逃的感觉。但是为了生存;我们除了继续天天“土豆卷心菜”外毫无选择。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我收到家里寄自上海的包裹后才有所好转。
“食物荒”开始后没多久,父亲从我写回上海的信中得知了奥地利国内的食品供应的紧张情况后,立刻从上海采购了大量的奶粉、巧克力、面粉之类的罐头食品寄给了我。当我拿到这些来自千里之外,来自家乡父母亲手打包的珍贵包裹时,当我读着父亲殷殷嘱咐和关心的信时,禁不住泪水长流,叔叔看着这满满一箱食物也不禁仰天长叹:奥地利怎么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日子就在维也纳上空不时响起的空袭警报声中、频繁的进出防空洞中和为吃穿住用而绞尽脑汁中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虽然时局并不好,但是全家的生活用度靠着叔叔在维也纳政府中领的职位薪水和伯爵府祖上原来遗留下来的遗产,日子也过得并不算太拮据,而我也不愿意成为叔叔的负担,因此也把留学几年来积攒下来的生活费用一起用做了这个家的生活开支,此刻早已不分你我,只要能为这个家出些力,减轻些生活负担就好。
但是考虑到战争不知何时才能结束,今后的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我们心里谁都没有底,若长此以往即使家有金山,必定也会坐吃山空,入不敷出,因此已经停课在家的我决定去政府公办的丽莎院长的养老院做正式的员工,在那里还可以领到一份薪水,以帮补家计。
施耐德叔叔的葡萄酒商店也因为盟军的封锁,没了货源,只得改成普通的食品商店,成为了政府指派的救济食品发放处,靠政府发放的薪水维持生活,维罗尼卡自然也成了施耐德叔叔唯一的帮手。
翠希的小店因为面粉等原料供应的缺乏,也不得不关门歇业,但为了养育小威尔,她接受了我的建议,也和我一起去了养老院工作。每天上午她把孩子抱到我家,让家里的佣人帮忙照看,然后就和我一起去养老院上班,晚上下班后再接走。
虽然大家的生活比起以前,辛苦了不少,但是总算还能过得下去。我身边所有的朋友都在不同程度上被迫接受着生活质量大幅下降的现实,也在不断地调整着各自的心态,以适应这一切的来临。
在奥地利全国经济一片大萧条的情况下,在一片残垣断壁中我们送走了1943年,迎来了1944年的新年。和以往新年大为不同的是,今年维也纳的人们再也听不到来自金色音乐大厅里美妙的新年音乐,再也看不到国家大剧院里引人入胜的歌剧和舞剧,因为它们都已经成了盟军轰炸下的一片废墟!没了音乐相伴的奥地利人,似乎连生命都变得那么苍白,那么毫无生气。
新年来临的第一个夜晚,因为军火管制,而且也没有了以往热闹的新年音乐会,战争空袭带来的巨大阴影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因此大家对新年也没了什么兴致,都早早地回房休息。 我坐在床上,揉了揉工作了一天劳累的肌肉,然后捧起那张“一家三口”的相片静静地看着,手指轻轻地游走在他略显紧张的脸上,想到当初拍照时他紧张的神情,不由得唇边泛起微笑,随即忧虑又浮上了心头。
近半年的杳无音讯,他究竟身在何方呢?是生还是……有时午夜梦回,我都会被梦中浑身是血的沃尔特向我伸手求救那可怕一幕而惊出一身的冷汗,忐忑的心情天天伴随着我,每次看到维罗尼卡那张将悲伤掩藏而过分热情的笑脸,我在怜惜她的同时,更怕自己会在哪一天突然收到他已经阵亡的消息……
为此,实在放心不下的我曾经专程去拜访过现在隐居在维也纳乡间的伯伯,想从他那里获得关于沃尔特的只言片语。可是伯伯自从被希特勒勒令强制退役后,软禁在维也纳的乡间别墅里,进出都由士兵把守,几乎隔绝了与德军高层的往来,他除了知道沃尔特的部队现在还在意大利北部驻守外,其余事情竟然也是一无所知。然而就是伯伯的一无所知,却让我的心稍稍地安定下来,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吧。
意大利北部大城市米兰,站在军营办公室里的沃尔特冷冷地看着上级颁发下来的一纸命令,嘴里发出“嗤”得一声轻蔑的笑声后,然后随手将命令捏成一团,看也不看地朝身旁扔去,纸团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后,准确地落进了垃圾筒里。
副官塞林见状连忙跑上前,从垃圾筒里捡起纸团,重新摊开,弄平,然后小声对沃尔特说:“少校,我也知道这个命令的确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但您总要做出个遵行的样子吧,否则让别人看到了,告到上面去,可就又要有麻烦了!最近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沃尔特挑了挑眉毛,不以为意地嗤笑道:“遵行?怎么遵行,就为了他们可笑的未来大计?为了纯化日耳曼民族,为了繁衍更多的雅利安儿童?真是一群‘天才’想出来的‘宏伟计划’啊!我们是军人,不是种马!我们的天职是什么,是打仗!是保家卫国!不是去抱着陌生的女人做爱,奉献我们的精子,为那个该死的计划制造出成千上百个带有目的性的没人爱的孩子来!这么做简直是对人类本身的亵渎!实在太无耻了!塞林,去,你去和上面说,要我生孩子,可以,他们就得无条件批准我结婚!不然,少给我找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来!”
塞林有些为难地站在办公桌旁,苦着脸看着他的少校道:“少校,您这么做不是为难我嘛!再说,命令发下来已经快一个月了,您总是这么推三阻四的,上面已经很不高兴了,您再让我去说这些话,我估计上面非得气得吐血不可,到时不止我挨骂,连您也会受到责罚的啊!我看您还是……还是答应了吧,反正您现在也没结婚,和女人亲近也是正常的啊!”
沃尔特看了看满脸犹豫之色的塞林,深吸了口气,努力地压了压满腹怨气,想了想,然后走过去,带着歉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对不起,塞林,这些话还是我自己来去说吧,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我的事情还是我自己解决!”说完,他系上领口的纽扣,整了整军容,戴上了军帽,表情非常严肃地走出了办公室。
塞林看着少校离去的背影,不禁松了口气。新年伊始,不知是德国战场上连连失利的原因,还是因为连年战争导致兵力严重不足,让元首发现生育人口的重要性。终于在酝酿了许久之后,44年1月29日,元首就颁布了一条命令,强制所有具有日耳曼血统的军人必须和当地的具有日耳曼血统的未婚女子繁衍下一代,并且鼓励多生多育,以培育出更多血统纯正的雅利安儿童,以纯化德国优秀而高贵的日耳曼血统。
从这一天开始,随着军营附近来自各地的怀着各种目的的未婚女青年数量的越来越多,原本就一直心情不佳的少校脸色也就越发的难看。很多士兵和军官面对那些自愿献身,为他们留下后代的未婚少女自然是乐得接受,来者不拒,连他自己也觉得和那些女士上床总好过那些风月场上的老手——随军妓女,既干净又安全,不用担心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但是这个命令在少校那里却碰了个好大的钉子。
为此,上级已经颇有微词,可少校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现在少校自己亲自去和上面的老大谈,自己也不用成为这场争斗下无辜的炮灰了。
“唉,不就是和那些女人睡个觉嘛,又不是要和她们结婚,何必这么认真呢!要不是不小心看见过少校的那张照片,我还真以为他对女人没兴趣呢!”塞林收好那张被沃尔特揉成一团的公文,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嘟囔着。随即探头向门外望了望,少校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走廊里,看来他真的要去“谈判”了呢,“真是个固执的家伙!”塞林轻笑着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走在前往布鲁克将军办公室的路上,沃尔特觉得自己简直就要被这些无聊而低级的事情给逼疯了!在意大利的这半年,他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还得象赶场子一样从相对生活艰苦的南部城市一路打到生活比较优越、经济比较发达的北部,占领了不少军需物资主要资源的原产地,还从占领地里获得了大量的石油储备,为德国目前紧张的军事工业的生产提供了充足的原料。意大利对盟军的投降尽管让他们遭受到腹背受敌的威胁,但是面对一群没有原则、没有尊严的意大利军队,想要打败他们简直太容易了。
其实在沃尔特的眼里,意大利就是个冰激凌式的法西斯,只要太阳一出来,再美的外形也都全部化成了一滩粘不拉叽的水,毫无用处。他们的军队在战争中的“卓越”表现不论让德国还是盟军都大跌眼镜,除了给德国帮倒忙,拖后腿,意大利只是一个会和敌人调情暗送秋波的不忠诚的战争伙伴。因此沃尔特在和这些军队打仗的时候,从来都是速战速决,心里更不会生出丝毫对敌手的敬意,他反而觉得意大利脱离轴心国联盟对德国来说,是摆脱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汽油筒,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本来以为他们的这支部队在为德国获取了大量石油储备之后,应该达到了当初秘密北上的目的,可以结束与外界封闭的日子,他也可以有时间休假,乘这个机会去维也纳看看爷爷和云。盟军连续4个月对奥地利进行了轰炸,他们到底境况如何,是否平安,生活过的是不是还好,这一切都是他日夜牵挂着的,但是没等他等来解禁的消息,却突然接到如此荒诞的命令,如何能不让他怒从中来呢?
“将军,我想和您谈谈,不知您有没有时间?”沃尔特敲开了布鲁克将军的门之后,非常直接的说道。
“哦,沃尔特,你来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来,来,我们坐下谈。”胖胖的布鲁克将军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和沃尔特一起走到办公桌旁坐下。
“沃尔特,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在这里的主要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下一步要去哪里虽然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在欧洲战场上。现在盟军对欧洲本土的打击力度越来越大,奥地利更是连着4个月受到盟军的轰炸,所以形势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好,很严峻。
因此,与其让你带着装甲旅守在不堪一击的意大利,还不如让你去更能发挥你长处的地方,所以,我已经申请调你回奥地利,那里目前空防和地面防护非常空虚,急需有经验的指挥官指挥防御作战。奥地利毕竟是我们德国的‘防空洞’,试想如果连防空洞也被炸毁了,那么德国到时面对盟军的大反攻就无路可退了。所以对于调你回奥地利的事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沃尔特听了之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布鲁克将军居然要调自己回奥地利去!这个好消息岂不正中自己下怀吗?终于能回奥地利去了,终于能见到让自己牵肠挂肚了半年多的亲人和爱人,一股狂喜冲上心头,将刚才郁闷愤怒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于是他强自克制住自己心头那股兴奋的冲动,仍然用平静的语气答道:“将军,对于您的提议,我非常赞同,而且我也觉得在这里再呆下去,我都快被那些无聊的事情给逼疯了!所以我愿意回奥地利去!”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这两天我听卡森上校总在我耳边叨念你,说你不服从军令,不肯和那些姑娘们……总要我给你施加些压力,咳咳,我明白的!现在不是正好吗?你这次调回去,要熟悉当地情况,要加紧布置防御力量,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估计一时半刻也没空顾得上这个事情。就算有人投诉你,你也有个很好的借口,一举两得!……如果我不和你说调你回去的事情,恐怕你今天来找我要谈的就是这个吧!” 布鲁克将军笑着拍了拍沃尔特的肩膀,说到那个命令的时候,上了年纪而略带保守的将军还是有些不太自在地轻咳了几声。
“是的,将军,您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用瞒您了,本来我今天要和您谈的事情就是我准备要坚决‘违抗’军令的。”沃尔特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期待着将他调回奥地利的命令赶快下达了!
似乎看出了沃尔特脸上焦急地神态,布鲁克将军笑了笑道:“小伙子,不用着急,调令应该在这几天就能下来,你今天回去,布置一下,随时准备开赴奥地利。”
果然,不到一周,柏林军部发来的调令如期来到了意大利北部城市米兰,将沃尔特调回奥地利,常驻萨尔茨堡,担任第7集团军第32师装甲旅的坦克指挥官。于是,接到调令后归心似箭的沃尔特没多耽搁,和接任的指挥官简单的交接了之后,立刻带着副官坐上了开往萨尔茨堡的飞机。
飞机缓缓地从米兰军用机场起飞,美丽的意大利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沃尔特望着逐渐变小的房屋建筑,望着碧蓝碧蓝的地中海,觉得自己的心也要飞了起来。“我们相逢的时候终于要来了啊,云,爷爷,我终于能见到你们了!我们有数百个日子没有见面了,真想你们啊!”
然而,二个小时之后,当飞机飞临奥地利上空,看到大地上一个个几乎夷为废墟的城市之时,当一个残破不堪的萨尔茨堡出现在沃尔特面前时,他原本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忧虑。面对焦土一片的这座曾经美丽的城市,他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在维也纳生活的爷爷和苏云,连萨尔茨堡都被炸成如此情景,那么作为奥地利首都的维也纳又该是一副什么样子呢?
戏剧性的重逢
德国在1944年里的战争局势已经越来越严峻,败象开始明显地凸现出来:
东线战场上德军原本意图全面封锁的各个城市都已经在苏军的大力反攻下突破封锁,不少原本被德军攻占的地区也已经被逐个解放,对主要城市列宁格勒的包围也被解除,德军已经开始被苏军有计划地一步步地逼出了苏联国土。
西线战场上,由于北非战役的失利,德军也不得不陆续从北非战场上往欧洲本土撤退,德国在非洲的军事力量遭受到严重打击。
欧洲本土战场上,尽管德军的军事力量依旧牢牢地占领着诸多国家,但是很多国家的地下抵抗组织的活动也越来越频繁,各种民间组织的起义活动此起彼伏,让德军的镇压也颇有顾此失彼的意味。
二战开始到今天的这6年来,德国本土士兵已经损失了几百万,从奥地利、匈牙利、意大利、罗马尼亚、芬兰等轴心国向德国前线输送的青壮兵力也在战争中损耗了百余万人,到1944年初时,前线主要兵力已经严重不足,于是希特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除了一再地将征兵年龄往下降,将超龄服役的年限往后延,所有原本可以免除服役的特殊照顾一律取消外,甚至还离谱的枉顾社会道德底线,颁布了鼓励所有具有日耳曼血统的男女未婚青年私相收受、多多生育的命令。
1944年的3月,这一年奥地利的春天也姗姗来迟。就在举国上下一片萧条的情势下,丽佐不得不在怀着她的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含着泪将自己那有晕血症的丈夫送上了法国前线,而我也只能被迫眼睁睁地看着还没有完成学业、才刚14岁的约瑟夫和他在国立政治学院里那些同样年幼的同学们一起被一锅端地送到了柏林的防空阵地而束手无策。
我、翠希和叔叔一起到火车站为约瑟夫送行那天,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如同悲欢两重天的场面:所有孩子们的脸上都是那么兴高采烈,那么神采飞扬,那么充满了斗志,似乎他们要去的地方不是随时可能会失去生命的战场,而是一个充满着刺激和冒险的游乐园!他们兴奋地笑着,在憧憬着为元首效忠、在盼望着能在战场上拿回一枚象征着军人最高荣誉的铁十字勋章,他们的那份冲劲让我想起了中国那句成语: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也许并不知道此去可能永远也回不来,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可能永远地长眠在异地他乡!
与这些兴高采烈地孩子们相比,他们的父母脸上的那种忧伤和哀痛却是我久久无法忘记的,母亲们满脸泪水地搂着孩子怎么也不肯放手,直到孩子们上了车还紧紧地扒住车窗忧心忡忡地叮嘱着,当火车缓缓离开站台时,她们才终于忍不住哭倒在丈夫们的怀中!那哀伤的哭泣声令许多原本一直强撑着坚强的父亲们也禁不住落下泪来。
他们的孩子还没有成年啊,还应该在父母的护卫下过着幸福的生活,可现在却必须担负起成年人保家卫国的责任,拿起重量可能是他们体重三分之一的武器,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地前线上送走自己原本应该无忧无虑的童年,过早地面对死亡,与那些来自敌国的战场经验丰富的成年人战斗,当这一切残酷的事实都被掩藏在冠冕堂皇的“国家号召”下,如何能让他们的父母放心,如何能不让那些母亲们伤心欲绝呢?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约瑟夫扬着他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露出那样令我刺目的灿烂笑容,轻轻地将我和翠希脸上的泪水抹去,然后用轻快的口吻说:“云阿姨,翠希阿姨,我终于也能和沃尔特叔叔一样上前线了,我要打仗去了,我也要拿一个铁十字勋章回来给沃尔特叔叔看!你们都不要哭,也不要担心,我会照顾还自己的,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上帝啊,帮帮这些天真的孩子吧,他们把战争想得太简单,太单纯,把生死看得太轻太轻,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将是一个何等残酷的人间地狱啊!
丽佐自从送走了丈夫,叔叔不放心已经怀孕的她独自留在科隆,于是和德国的亲家那里商量后,将丽佐接回了维也纳和我们一起住。毕竟这里是丽佐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又有她所爱的亲人在身边,熟悉的环境也能让我们大家更好的照顾丈夫不在身边的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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