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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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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系舟听到这里,过去所见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重演,原本想不通的事情渐渐清晰明了。胜王一时气话,李系舟却觉得不无道理。他不禁大胆猜测,那一天冒充药师的人就是刺客,而这名刺客说不定是个双面间谍。

此人奉耿大人之命混入贺寿宴,按照计划应该行刺的是副帅魏克,如果能成功,夏国军队就算有了进攻昭国的借口,也是群龙无首,由那个无能的鲁元帅指挥,别指望能攻入桐城,说不定会被桐城早有准备的军队杀得大败而回。但是那刺客刺杀的却是鲁元帅,而且只刺到重伤昏迷,并没有取鲁元帅性命,这样的情势对夏国大大有利。魏克没有鲁元帅干扰,出师有名,就算桐城防守严密,他用大军围困,早晚能强攻下来。夏国能在昭国耿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埋这么深的一颗棋子,必然还有其他暗桩,里应外合,破城南下指日可待。就算耿镜兵法武功天下无敌,奈何夏国处心积虑谋划那么久,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兵败是迟早的事情。

想通了这些,李系舟不自觉地微微一笑。当然这些事情牵连到他的真实身份,他不打算对旁人提起,所以他只好在心里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洋洋得意一番。

太子殿下一时语塞。他不是没有想过胜王说的这种可能,但是皇帝一直没有提起也没有承认什么,他纵然千般假设,却无法证实。太子看得出胜王只是一时气愤说出那些话,他不想胜王深思,总而言之他不希望看到别人比他聪明,所以他故意误导大家:“父皇一向仁德,此次出兵昭国,是顺应天意,当然万事有神灵庇佑。三弟如此说,莫非是怀疑父皇使用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胜王怎能让太子三言两语就占上风,立刻出言反驳。于是太子党和胜王党就因为这个问题争吵了起来。

英王在一旁看得好笑,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一把拉住李系舟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李侍读,他们光顾得吵架,没人在沙盘上打仗,真是无趣,咱们还是回府去下棋吧。”

李系舟当然一切听从英王安排,他才不留恋那个沙盘,头也没回就跟着英王上了车辇。

一上车放下车帘,英王的脸色却凝重起来。他正色问道:“李侍读,你认为桐城之战的真相是怎样的呢?”

第一卷 似梦里,醒来骗吃混喝 第011章 生财道

李系舟没有想到英王突然提这样的问题,他第一反应当然是要隐瞒,毕竟此事牵扯到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他装傻充愣道:“李溪学问浅薄,军政大事都不甚明了,怎么知道桐城之战的真相?”

英王看李系舟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似乎有所隐瞒,便当他是早有定论,却心有顾虑不便明言,于是说道:“李侍读,不用担心,本王的车辇之中只有你我二人,周边侍从也都是亲信,有什么言论放胆直说。如果一再推辞,就是对本王不敬。”

李系舟心想就是借他十个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英王不敬,如果英王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不仅砸了饭碗,他或许还会莫名其妙丢了性命。那个时候皇权至上,要想李系舟这种平头百姓人间蒸发轻而易举。

权衡再三,李系舟只好苦笑道:“殿下既然非要让李溪说,李溪只好妄论一二,如有不当之处,还请殿下指点。”

英王一听李侍读果然对此事早有看法,他心中也迫切想听一听这位深藏不露的高人的高见,喜道:“李侍读尽管说,说的精彩本王大大有赏。”话说出口,英王就有些后悔,他刚才那种语气似乎是拿堂堂李侍读当说书唱戏的一般对待,有些折辱人才。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后悔无用,反观李侍读丝毫不以为意,喜笑颜开。英王心道,这位李侍读胸襟当真广阔,不像世俗之辈斤斤计较。

其实这“大大有赏”四个字最能触动李系舟,他恍然明白,原来英王不过是想听段评书,他自认口才比不上著名的评书演员,但是讲个故事并不怵头。于是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李系舟为了掩盖身份,一开始就声明他那些有关桐城的评论,都是从南方上京途中沿路听来的小道消息,并无真凭实据,他仅仅是主观臆测,稍加编排,推导真相而已。只不过李系舟从桐城出来,亲入夏国军营,所见所感颇为真实,言语叙述绘声绘色,让听者恍若身临其境。

当李系舟说道桐城那艘载满寿礼,搭载头牌的船只逆风逆水上行去夏国军营的时候,英王笑道:“魏帅果然是用兵的人才,将军营驻扎在桐城上游,兵贵神速,一旦出袭,船借风势顺流直下,天时地利。”

李系舟当时也想到过这一点,与英王不谋而合,自觉智慧过人,不免得意忘形,精神倍增,继续讲道:“明眼人都能看出夏国军队占据有利攻击位置,桐城督卫耿镜更是十分担忧。所以他假借为鲁元帅贺寿的名义,召集了城内烟花之地的头牌,弄了那么一船闲杂人等堂而皇之去了夏国军营。风月中人出行演艺,都会带随从,乐器服装道具更是必不可少。人员来路不明鱼龙混杂,夹带刀剑利器易如反掌,夏国军兵根本无从盘查。李溪认为刺客定然是混在其中,在贺寿宴席之上趁大家沉迷声色之时出手行刺。”

英王见李侍读分析得头头是道,逻辑严密,一幕一幕场景仿佛亲临,心中更是敬佩。这位李侍读单凭道听途说的信息就能还原当时场面,智慧才华无人能及。英王哪里知道,李系舟说的那些都是亲历,当然有凭有据真实的没有破绽。

“这么看来,耿镜早有一战的打算?”

李系舟点头:“没错。但李溪认为耿镜命人行刺实乃下策。”

英王惊奇道:“此话怎讲?古语有云擒贼先擒王,倘若耿镜命人行刺成功,遇刺的是魏副帅,我夏国大军群龙无首,谁来指挥攻城?”

李系舟微微一笑:“我夏国大军皆在楚江北岸,如想南下,必借舟船之力。但是为了掩饰进攻的意图,渡江船只都藏在江北芦苇丛中。耿镜严阵以待,对我军船只的位置数量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倘若他决心一战,抢占先机,就该派人潜入江北,站在上风之处放火烧船。火借风势,有芦苇助燃,一时半刻很难扑灭,我军损失船只,就算想渡江攻城,行军速度也会受到影响。当然如果烧船与行刺同时进行,又都能成功,我军必然阵脚大乱。”

英王惊出一身冷汗,感叹道:“放火烧船与行刺共举,此计高明啊,幸好李侍读不是桐城守将,否则我军此战必败。”

李系舟能想到这些,都是因为亲眼所见,信息真实完全,再加上看过那么多电视小说阴谋诡计没少见识,又思考了许多时日,才能有这样的结论,分析得如此透彻。

英王第一此听到这些细节信息,一时之间很难想得周全,更别说做出什么假设推理,所以更加钦佩李系舟的谋略。

英王忽然蹙眉道:“按道理来说耿镜是昭国名臣,兵法韬略当世闻名,就连邓将军都说过,昭国只要有耿镜镇守桐城,我军南下难如登天。耿镜为何用行刺的下策?”

李系舟轻叹道:“所以李溪认为胜王殿下说的那番话不无道理,行刺鲁元帅的刺客很有可能是我夏国埋在耿镜手下的暗桩。耿镜或许计划过烧船,甚至还有别的奇袭办法,为求稳妥不会只用行刺这一招。而结果显然事与愿违,渡江船只安然无恙,刺客所作所为都对我军有利,耿镜万手准备死守桐城仍然城破兵败,这些都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李系舟顿了一下,还是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卖弄起来他那半吊子的现代厚黑学理念,“兵者诡道也。光明正大对阵沙场难分高下的事情,往往只能不择手段才出奇效。倘若总是顾忌道德伦常,讲什么天理正义,不屑于用阴损毒计,那只是图虚名的庸人,畏首畏尾少了成大事的魄力。”

“兵者诡道也。”英王仔细品味着李侍读说的每一句话,茅塞顿开,震撼非常,“依你所见,我父皇此番下令南讨昭国,蓄势已久,暗中布局,为达目的已经不择手段了?从调回魏克,放任无能的鲁元帅胡闹那许多年迷惑昭国,都是在为南征做准备?只待时机成熟,指使暗桩行刺,不惜重伤鲁元帅而获得完美的出兵借口,顺利将军权过度给魏克。这样做不仅大大有利我军南方战局,同时消弱了鲁氏在朝的势力,一举两得,可谓深谋远虑。”

李系舟对朝政时局根本不了解,听英王如此分析,他就只有乖乖点头的份,插不上嘴。

英王却道李侍读早已想明此中关节,点头对他赞许鼓励,尊重他表达自己的观点。李侍读不恃才傲物,给别人留有发挥的空间,如此品性怎能不让英王喜爱?

英王的才华被旁人认同,他欣喜之余,不免为父皇担忧:“来日我夏国收复南方,真相大白于天下,恐怕那些自命君子的迂腐之辈会指责我父皇用卑鄙手段,行不义之师,平添杀戮。”

李系舟不以为然道:“昭国原本就是我夏国领土的一部分,夏国收复失地无可厚非。当今圣上英明贤能,夏国百业兴旺,国富民强;反观昭国,皇帝年幼无知,太后专权,奸佞当道,朝政混乱,贤能离散,民不聊生。如果南征灭昭,就能让昭国治下百姓过上与夏国人一样的富足生活,是为百姓谋福,是民心所向,又怎能称为不义之师?再者开战的真相尚未盖棺定论,舆论需要引导。倘若是那位鲁元帅虽然领兵无能,但忠勇仁义爱惜下属,在刺客行刺之时奋不顾身为旁人挡剑才受伤昏迷,刺客又招认是受命昭国来行刺,真相又作何解呢?”

李系舟信口胡说,在信息爆炸的现代社会,他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诸如此类的借口和粉饰手段比比皆是,荒唐乌龙的情节在各种肥皂剧里不断重演,他耳濡目染随便闲扯两句在他看来很正常。当然这番超前的言论再次撼动了英王的神经。

古时信息闭塞,书本能记载的东西很少,英王虽然有才女宁浮萍教导,毕竟见识有限,真正议论时政的机会不多。英王此时已经对博学多才不墨守成规的李侍读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为自己身边能有这样的贤才而庆幸,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到李侍读真心辅佐。

李系舟见英王面露笑容,看来是对他说的这段故事很满意,于是贼心不死地开口索要礼物:“英王殿下,桐城的故事说得差不多了,何时打赏呢?”

英王看李侍读一脸市侩模样,与刚才淡定从容高谈阔论判若两人,暗道李侍读这演戏的本事当真一流。正赶上他心情愉悦,索性也扮作不学无术的主子态度戏谑道:“既然李侍读讨赏,本王马虎不得,你想要什么先说来听听。”

李系舟心想要银子最实际,可是拿着人家工资,陪主子解闷似乎再要钱说不过去,倒不如要个值钱的东西,就金银首饰吧,容易脱手。李系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李溪家贫,妻眷一直布衣荆钗,殿下不如赏赐些衣物首饰。”

英王感叹,看来李侍读与妻子很恩爱,讨赏都为妻子着想。有情有义才是大丈夫,英王朗声道:“先不回府了,打道蔡记珠宝行。”

李系舟一听要去珠宝行,顿时心花怒放。小女人爱首饰的天性怎么也掩藏不住,更何况不用自己掏钱付帐,美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看样子英王是蔡记的老主顾,英王的车辇一到,蔡记的老板就亲自迎接出来,言谈话语亲切。

蔡老板年过半百,须发皆白,身体有些发福,方头大耳,穿金戴银,一看就像个生意人。他把英王一行请到后堂雅间,让小厮端出上等茶点,自己则垂手侍立,喜笑颜开道:“王爷光顾小店,蓬荜生辉。不知这次是选购什么物件?”

英王笑道:“本王要给李侍读买样礼物,你把上乘的货色都拿出来给李侍读过目,由他挑选。”

蔡老板是个精明人,经常与权贵打交道,做事细心。他先应了英王,又恭敬地询问道:“不知道李大人是自己用,还是带给女眷?”侍读一般没有品级,算不上官员,而生意人都要捧着主顾,言语上当然会做足功夫。更何况李侍读明显是英王殿下身边的人,他哪里敢得罪,就称呼为“李大人”。

李系舟对于称呼并不敏感,他关心的是珠宝首饰。他本想买了自己带,可是之前已经打了妻眷的名义出来,不好再改口,只能说是买给内人。

蔡老板立刻吩咐得力手下取了几样上乘的女用首饰,放在精巧的木盒中呈现上来。

珠光宝气顿时迷住了李系舟的双眼,他左挑右选,还时不时地在自己身上比划,兴致起来早已忘记自己现在的性别。只见他头上插了金钗,项上戴了珠串,腕间玉镯叮当,可惜没有耳孔,只能用双手持了一对耳环举在耳畔,对英王嫣然一笑,温柔问道:“殿下觉得哪件首饰更好看一些呢?”

李系舟本来就拥有绝世美貌,如此魅惑的神态无论男女看了都会神魂颠倒,难以自持。英王也不例外,他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心跳加速,理智顷刻间崩溃,喃喃道:“那些首饰都很好,却没有一件能配得上你的容颜。”

李系舟已经习惯自己的模样,能够克制不自恋,臭美了一阵又把那些首饰放了回去。他轻轻叹息,哪一样都舍不得,有心想全买下来,可是又怕英王嫌他贪婪,不敢再带他来,只能忍痛割爱。最后选中了一对玉镯,他客气问道:“这玉镯在下很喜欢,不知道要多少钱?”

蔡老板回答道:“李大人果然好眼力。这玉镯是北疆特产暖玉,温润如水,坚韧如金,最适合女子佩戴,是驻颜养身馈赠亲友的上品。王爷是我们蔡记的老主顾,这对玉镯李大人若看上,老朽就报个实在价,三百两如何?”

李系舟一听要三百两银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偷眼看了看英王,只见英王眼睛也没眨一下爽快地说道:“蔡老板太客气了,这玉色上乘,通体晶莹剔透,何止三百两身价?”

蔡老板笑道:“王爷真是行家。这对玉镯,老朽放在柜面上标价五百两。但是佳品当属懂得欣赏之人,既然王爷和李大人慧眼识宝,老朽怎敢漫天要价?三百两成交,还请王爷日后多多照顾小店生意。”

对于这种明显的贿赂,大家心照不宣。双方当场交钱收货,蔡老板亲自用锦缎为盛放玉镯的首饰盒子包装。

李系舟接过盒子捧在胸前,喜在眉间。心想好运来了怎么也挡不住,天上掉钱偏偏落在他怀里,他这回做梦都能笑出声。

英王并不急着回府,蔡老板又领着他们参观了一下珍品阁。原来蔡记珠宝行除了卖成品的金银首饰珠宝玉器,还可以订制特别的礼物。比如玉雕的佛像,金铸的小屏风,珊瑚做的摇钱树……各种物件应有尽有,做工精湛构思巧妙,这珍宝阁俨然是一个高档工艺品展览馆。

在这些珍宝之中,一副玉做的棋盘引起了李系舟的注意。

在夏国当时社会流行的常规益智玩具是围棋。据蔡老板介绍,这幅玉制棋盘其上的棋子和棋盘是一整块玉石雕成,而棋子天然分成两色,在棋盘上形成残谱布局,价值连城。

李系舟忽然想起了象棋。这位蔡老板看上去家底殷实,不知道愿不愿意参与新生意?他想到做到,为了早日能赚大钱,他不能放过良机。

于是李系舟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蔡老板见识广博,不知是否听说过象棋?”

蔡老板主业是经营珠宝生意,蔡记分号遍布夏国各大城市,是祖传商户。他虽然附庸风雅饱读诗书,但只听过围棋,这象棋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英王一说起象棋也来了兴致,现学现卖,把象棋简明地向蔡老板描述了一遍。

李系舟等英王说完补充道:“别看这象棋是件玩物,但是其中隐藏了不少商机。”

蔡老板眼神一亮,问道:“李大人此话怎讲?”

李系舟一看英王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就放宽心解释道:“象棋简单易学,容易上手,在下相信玩法很容易推广。象棋棋盘比围棋小,所需棋子也不多,制作一套普通的棋具成本要比围棋少。贩卖象棋棋具必然能赚钱。当然光卖普通的棋具利润很薄,但是如果能将象棋推广到富贵人家,制作一些用料精良的上品棋具,其中获利空间就很大了。”

蔡老板不愧是个职业生意人,李系舟蜻蜓点水提了两句,他就能心领神会,迅速了解其中奥妙,连连称赞道:“这象棋确实是不错的生意。但是一件新事物大家接受起来是需要时间的。”

李系舟微微一笑,随便搬了一些现代社会的炒作手段,讲解道:“想要迅速推广象棋并非难事。首先需要投入一定金钱,制作少量的高档棋具,作为礼物免费赠送给有头有脸的人家,让他们先熟悉这新鲜玩意儿。第二步是大张旗鼓举办象棋大赛,邀请那些名人作评委,设立大奖,放低门槛随便谁都可以报名,只要购买一套棋具就获得参加比赛的资格,这时候开始出售最廉价的棋具。象棋是个新事物,大家的起点是一样的,重奖之下必有人动心钻研,第三步就是分设几轮淘汰赛,选出类拔萃者进入决赛。决赛除了参赛者和评委,还要设观众席,并且特制几幅巨型棋具用专人将比赛情况及时反映上去,观众凭票入场,能在第一时间关注赛况,当然这票价要看那时的轰动效应再定。如果每一步都顺利,象棋风靡一时,大赛如期举行,观众热情响应,光比赛当日的门票就能冲抵奖金和之前全部投入。而且操作得当,比赛场地,餐饮供应,都用不着比赛主办方掏钱,会有人心甘情愿资助,因为这样的盛况必会带来难以估量的人流客源。”

李系舟说到这里,蔡老板已经听得目瞪口呆。蔡老板做了大半辈子生意,凭经验而论,李系舟说的这些奇思妙想,并非天马行空不切实际,倘若仔细推敲斟酌,操作成功并不难,最可贵之处是这一连串手段环环相扣,都以利字为核心,用一件简单的玩具能激发大家争名逐利的欲望,有限投入带来无限商机和广阔的利润空间,当真是稳赔不赚的一等生意。

李系舟看蔡老板表情就猜出他多半已经动心了,于是趁热打铁道:“这象棋很容易被仿制,推广的方式别人也一学就会,谁能博得头筹,首先打出市场,树立权威才是关键。”

蔡老板不住点头:“李大人说的没错。不知这象棋生意是谁想出来的?都有谁知道?”

“这象棋是在下的一位朋友发明的,生意的门路也是他突发奇想,可惜他已经去世了。在下是一介书生,对于经商没有研究,只当象棋是件玩物。昨日才刚刚与英王殿下戏耍,今日是第二次对旁人提起。蔡老板觉得这门生意可行么?”

“可行,当然可行。”蔡老板急忙说道,“李大人已经将诀窍如实讲出,老朽不能白听,如果王爷和李大人不嫌弃,不如共同经营这门生意。”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英王是做大事的人,需要用到钱财的地方很多,他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蔡记早年受过宁家的恩惠,有宁浮萍牵线搭桥,英王与蔡记的利益早已绑定在一起。蔡记忠于英王,是英王暗中操控的头号金库,但是所有关系都没有公开,明面上,英王只是蔡记的老主顾而已。蔡记除了赚钱,还凭借珠宝生意之便游走在权贵之间,为英王搜集情报。

这层关系英王并没有对李系舟点破,也正因为他与蔡记这层关系,他才不阻拦李系舟讲出赚钱的法门。英王对于经商只知皮毛,但是蔡老板都认为可以一试的生意,他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英王、李系舟和蔡老板三人一拍即合,很快谈好分成,敲定了生意。所有的先期投入都由蔡老板操作承担,英王主要负责在权贵层面推广象棋,而李系舟算是出创意的人负责全盘生意顾问基本上没有具体工作,属于智慧入股。他们三人互相谦让了一下,最后决定生意的利润蔡记占六成,英王和李系舟各分两成。

李系舟当时并没有预料到,自己窃来的这套创意会让他在不久的将来名利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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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多写点。周三出差一整天,下次更新要等到周四或者周五了,请大家原谅。谢谢支持!

第一卷 似梦里,醒来骗吃混喝 第012章 玩阴谋

李系舟捧着价值至少三百两的一对玉镯回到家中,满心欢喜。再加上刚刚入股了一笔不用本钱的生意,空手套白狼,他更是自我陶醉,仿佛平地一声雷陡然暴富,腰杆也挺直了,买东西再不划价了。他顺路买了点心,烧鸡,花生,瓜子等等熟食,打算与家人小小庆祝一番。

有了柔儿服侍照料,杜小芸的生活十分安逸舒适,与她在杜家庄的日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无需操劳农事,家务打扫洗衣做饭,柔儿帮她分担了大部分,她基本上只剩下逗弄弟弟小冉这一件事情可以打发时间,闲得发慌,整天就想着夫君早点回家,能说话解闷。

李系舟带回来一堆吃的,杜小芸下厨炒了几个小菜,一家人围坐在丰盛的晚餐前,其乐融融。

吃完了饭,李系舟拿出玉镯,亲手戴在杜小芸的腕子上,左看右看,笑嘻嘻说道:“小芸戴这对镯子蛮般配的。今天英王殿下高兴,打赏我这对玉镯,珠宝行的柜面上卖五百两银子呢。小芸你一定要把镯子收好,将来若是急用钱,至少能当三百两。”

杜小芸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值钱的东西,又是夫君亲手相送,她觉得意义非常,心中激动万分,喜极而泣,哽咽道:“夫君对小芸真好,小芸一定会保管好这对玉镯。”

柔儿看到他们夫妻如此恩爱,既羡慕又有些酸楚,低着头怔怔发愣。

李系舟察觉到柔儿似乎不开心,仔细一想,自己光顾着送小芸礼物,忘了家里还有柔儿,这柔儿是万万不能冷落的,将来说不定还要倚赖。他灵光一现,取下脖子上一直佩戴的那个貌似值钱的玉佛。这玉佛还是当年从醉香留带出来的古玩,据春生说是游儿以前接的一个客人留下的物品,看不出值多少钱,李系舟觉得这东西分量轻巧易于携带危难时刻能当掉,就一直贴身戴着。李系舟看那玉佛用料做工都没什么稀奇,比玉镯要小许多,这玉石八成是按份量算,所以轻一些的玉佛想必不怎么值钱,不如送个顺水人情给柔儿。

李系舟将玉佛递到柔儿手中,怕柔儿嫌弃便温柔道:“柔儿,这玉佛可能没有玉镯名贵,但是我一直贴身佩戴,保佑平安,现在送给你,算是一份迟到的见面礼。你若不接受就是看不起我的礼物,希望你不要推辞。”

柔儿本来就不擅言辞,她从未奢望过自己这样卑微的身份能获得什么像样的礼物。可是他那样真诚地将贴身佩戴的玉佛交给她,客气地请求她收下,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她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什么是幸福,那就是从来不曾想过的美好突然降临的滋味,她长这么大头一次品尝。柔儿只有十七八岁,情窦初开,拥有绝世容貌又如此温柔体贴的李系舟不知不觉触动了她的心扉。

晚上就寝之时,杜小芸在李系舟枕边低声询问:“夫君,你是否有意纳妾?”

李系舟一惊,奇怪道:“小芸,你为何突然问这些?”

杜小芸羞涩道:“小芸与夫君同房多日,一直没有孕兆。那柔儿勤快伶俐,夫君今日赠她随身之物,莫非属意于她?”

李系舟苦笑,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将这几日的遭遇原原本本对小芸讲了,当然是挑重点。主要的利害关系分析的很清楚,就是他现在受太子胁迫,去英王那里做卧底,随时都有遭遇危险的可能,而英王不似传说中那样无能,有意拉拢他。柔儿不是普通的侍女,很有可能是英王派来的监控者,所以他才要讨好,倘若将来发生不测,柔儿会武功,或许能保护小芸姐弟的安全。至于私情李系舟坦言根本没有想过与柔儿发生牵扯。

在那个时代,丈夫在外面做什么,妻子是无权过问的。而李系舟将这些事情毫不隐瞒告诉杜小芸,杜小芸觉得备受尊重。杜小芸开心之余又有些担忧,按照夫君的意思,他们一家人很有可能卷入皇权斗争的旋涡,随时面临危险,这该如何是好呢?

李系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将所有的家产、生意契约都交代给杜小芸,又说倘若出了事情,可以找车马行王丛帮忙,或者凭玉镯向蔡记珠宝行老板求助。

杜小芸坚忍聪慧,心智早熟,李系舟讲的这些道理她一点即透,不用李系舟多费唇舌,她镇静地点头,坚定道:“夫君你放心,小芸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李系舟认真道:“倘若我不在了,你也要和小冉好好的活下去。”

杜小芸用手轻轻捂住李系舟的嘴:“夫君,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福星高照,定能逢凶化吉的。”

交代完这些李系舟觉得心情放松了许多,多一人分担烦恼,他就少一分压力。

再看杜小芸愁眉深锁,李系舟以为她仍然没有对纳妾的猜想释怀,就解释道:“你我都年幼,生小孩子的事情等将来生活稳定下来再考虑不迟,更何况小冉还小,你若有了孩子哪里还有精力照顾?”

“夫君总是处处为我们姐弟着想,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小芸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李系舟只好给杜小芸普及一下生理卫生知识:“首先能否怀孕不是妻子一个人的责任,咱们虽然同床共枕却没有圆房,你仍然是处子之身不可能怀孕。这都不是你的错。”

说起这些私房话,杜小芸的脸不自觉地浮起一层红晕,小声问道:“夫君,要怎么做小芸才能有孩子呢?”

李系舟看着杜小芸娇羞的样子,不禁迷茫彷徨,他真的能给小芸幸福么?他没有信心,他不敢表露隐忧,只能继续哄骗道:“这是个秘密,等过几年咱们都长大了,我就告诉你。”

杜小芸再次在李系舟的温言软语中满怀憧憬的睡去。

李系舟则是心有愧疚,他只能用物质和精神来尽力补偿。

柔儿把这些都记在心中,向宁浮萍例行汇报时对李侍读赞赏有佳。

宁浮萍稍作整理,挑出最有用的信息上承英王,基本上有如下几点:

李溪夫妻恩爱,相敬如宾,他对家人和善,温柔体贴。他不反对女子读书,当发现柔儿知书达理的时候相当高兴,甚至鼓励妻子向柔儿学习读书识字,并且购置的书籍以传记杂学为主。另外,李溪早晚都会练习一种奇怪的拳法,疑似上乘武功,但平时行为举止与常人无异,从不显露,功力深浅不得而知。

不光英王关心李侍读的一切,太子殿下也时时从窦公公那里询问李侍读的情况。

窦公公把李侍读近期的活动概括了一下,发现自从李侍读来到英王身边以后,英王除了气走老师再不读书,而且玩心更胜,沉迷于一种叫做象棋的东西,不仅在府中演练,还时常拜访一些酒肉朋友,每日以对弈为乐。就连胜王差人邀请商谈政事,都被英王再三拒绝,这其中李侍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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