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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茶香之天价医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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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人使坏!”
“这是有人作梗!”
双生精灵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陆金瑶点点头,严肃道:“不错,正是如此……粟昕,晏衣,你们能找出是谁干的吗?有嫌疑人也行。”
“这个……”双生精灵为难了,以往可以把动物军团派出去收集情报,可是现在冰天雪地的,这个办法就不能使用了。
小蝶突然道:“妾身可以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说来惭愧,妾身虽然失去眼睛,但是托了瑶儿的福在这里修炼,现在可以听到万物的声音来替代眼睛了。”
“真的?!恭喜你啊小蝶姐姐。”陆金瑶真心实意的祝贺道。
“其实,年三十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有了这样的能力,不过不敢确信,又修炼了这些天来巩固……”小蝶解释道,随后飘身出了空间,“事不宜迟,妾身这就去调查。”
“嗯,小蝶姐姐,你小心点儿,别碰到那边的结界。”陆金瑶在那个女鬼的事件之后就知道附近都有结界,当下叮嘱道。
小蝶点头,化为一阵风离去。
双生精灵为自己没有帮上忙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陆金瑶笑着安慰他们道:“你们也帮了我很多啊,不用什么事情都勉强自己去做的。”
“可是,我们想多帮助姐姐嘛……”晏衣低声道。
“我们想跟姐姐在一起。”粟昕也道。
陆金瑶这才想起,双生精灵是不能离开空间的,除非有灵气充沛的容器作为寄托之处。
她想了想,安慰道:“你们先忍耐一下,等我找到合适的容器,你们就可以出来了。”
“嗯。”双生精灵撅起嘴,眼中含泪点点头。
听马长远的口气,被牛伤到的人不少,而且伤势颇重,陆金瑶让双生精灵先把空间里的止血散、生骨胶、安神散还有起死回生丹全都备好了,又拿出不少正在改良中的麻沸散、板蓝根粉,全都准备好了,这才跟李氏打了招呼,也不顾李氏在身后阻止她,一溜烟的顺着牛蹄杂乱无章的脚印追了下去。
陆金瑶这段时间习武也有了很大的长进,再加上她天天喝灵泉净水,早就身轻如燕,现在已经是高来高去、陆地飞腾、走高楼越大厦如履平地。
只不过在村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可不会直接施展轻功,当下只是加快脚步,拿出前世参加运动会时跑百米冲刺时的劲头,一鼓作气跑向现场。
一路上,陆金瑶的眼睛也没有闲着。虽然跑得快,冷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眼睛被风吹得也红红的十分难受,但她还是时刻注意着周围左右的情况,发现地面上三三两两的有许多血迹,有的血迹多,有的血迹少。
锣声隐隐的从河边传来,陆金瑶想了想,自是不能够去河边,而是直接拐到了马郎中的家里。
果然不出她所料,马郎中家里已经人满为患,哭声震天。
陆金瑶往门里走,有个人正往门外冲,两个人差点儿撞上。陆金瑶定睛一看,却是村里以赶车拉货为生的马二愣子。
“二伯你这是去哪?”陆金瑶急忙问了一句。
马二愣子头也不回:“俺得赶快去镇上请大夫,别挡路。”
去镇上请大夫?这么说……里面有人伤得很重?
她顾不得说话,就想进去。可惜堵在前门的人太多,陆金瑶人小挤不进去。她眼珠一转,绕到后门,从后门的缝隙里钻进了马郎中家。
穿过人群,陆金瑶进了屋子,一眼就看见马郎中跟他的小药徒忙得团团转。
周围的人,或坐着,或躺着,或趴着,身上都有伤,看样子骨折的不在少数,伤着皮肉的则更多。
最里面躺着个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浑身是血,眼看快不行了。
陆金瑶定睛一看,躺着的那个人,正是多次帮助过自己家的马春生!
在马春生身边,马长远和马春生的媳妇张氏都不住的在擦眼泪。
陆金瑶也顾不得跟马郎中打招呼,直接挤了过去:“长远哥哥,二妗子,二舅这是……”
说句实话,她到现在也没闹明白自己家跟马春生一家这亲戚关系到底是怎么论的。只是自己家跟马春生家走的很近,连素素尤其跟马春生家关系不外。
可又从来没听连素素说马春生一家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若说是表亲,怎么也该介绍一下才是。但是看连素素的意思,并非是如此,倒像是亲兄妹一般。然而偏偏又姓氏不同,真真是闹不明白。
张氏跟马长远看到陆金瑶,眼中落泪,哭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却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让陆金瑶过去,怕她沾了晦气。
陆金瑶假装没看懂,直接走到了近前。
这一看可不得了,马春生腹部的衣服都被鲜血染透,破了一个大洞,肠子都从肚子里掉了出来,整个人眼看就活不成了。
陆金瑶再把灵气集中在眼部仔细去看,马春生身上还有多处骨折、骨裂,最严重的是左腿粉碎性骨折。
这要再不治疗,过不了一盏茶的功夫,马春生就得去见马家的老祖宗了。
别的不说,失血过多死亡也不是没可能的。
当下陆金瑶也顾不得说话,走到马春生身边,先拿出止血散洒在马春生腹部的伤口上,原本止不住的血立刻不再往外流。
张氏和马长远一看,顿时惊呆了。
还是马长远反应快,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恳求道:“瑶妮子,求你救救俺爹!俺给你磕头了!”
“停!你要是磕头,我转身就走!”陆金瑶立刻瞪起了眼睛,“快把眼泪擦擦给我帮忙。”
张氏原本被丈夫将要死亡的事实打击的眼珠子都不会转动,只是呆呆的流泪,现在一听陆金瑶的意思,马春生还有救,脸上立刻有了生气,连声道:“嗳,嗳,俺们听瑶妮子的,长远,快起来。”
马长远从地上站起来,有些激动,手都哆嗦了起来。
陆金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张氏,认真道:“二妗子,二舅这伤势严重,必须把肠子放回原位再把肚子上的伤口缝起来才行,你们能信我不?”
方才马郎中明明白白说的是让一家人给马春生准备后事,现在陆金瑶说有救,但凡有一丝希望,张氏都不会放弃,当下连声道:“信,信,当然信。”
“那好,二妗子,你去打热水洗手,一定要打皂角,然后回来这里。长远哥哥去打热水,再拿块新的汗巾子来,记得用热水烫了拧干,把热水端过来。”
“嗳,嗳。”张氏和马长远急忙去了。
屋子里乱哄哄的,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陆金瑶急忙从空间里取出一碗灵泉净水,先把麻沸散倒在里面,给马春生灌了下去,又取出一个起死回生丹,同样是用灵泉净水化开了,给马春生喝了。
马春生虽然奄奄一息,但求生欲望很强,药水全都一滴不剩的喝了。
陆金瑶就把碗留在了外面,然后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根银针,一团银色宛如薄雾的丝线,还有两副跟丝线同样材质的手套。
“如果有蚕丝,就可以做出更好的手套了,可惜现在这些都是一次性的。”陆金瑶摇摇头,她的空间里没有桑树,自然不能养蚕,这些手套和丝线,是蛛丝做的。
确切的说,是空间里吸收了灵气,几乎快要变成精怪的蜘蛛吐丝做的。
蜘蛛有了灵性,十分聪明,手套也是它们按照陆金瑶画的样子直接吐丝做好的。
可惜蛛丝本身就薄,就算变成灵物也一样,手套只能是一次性的。
张氏洗了手之后回到了马春生身边,陆金瑶把手套、丝线和银针递给了张氏,道:“二妗子,我不善女工,待会儿缝合伤口就靠您了。”
张氏接过手套戴上,顾不得惊奇,只是双手哆嗦,生怕自己出岔子。
“万一,万一俺下针错了,当家的疼得乱动可咋办?”
陆金瑶道:“二妗子,我刚才已经给二舅用了药,他的性命已经保住。我又给他喝了麻沸散,他不会感觉到疼痛,您只管放心下针就是。您的手艺在村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没关系的。”
张氏只是哆嗦,毕竟缝大活人可不是缝布料,马春生身上又血淋淋的,说不害怕是假的。
陆金瑶却顾不得许多,待马长远端来热水,先用热水洗了手,打了皂角之后洗净,让马长远把水倒掉再去换盆新的,随后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马春生露在外面的肠子,缓慢的、轻轻的放回原来的位置。
“二妗子,交给你了。”陆金瑶让张氏去缝合伤口,随后皱眉暗道,这样的伤口,在没有消毒设备的时代很容易感染,可惜自己从来都没有想到要去研制消炎药,只能寄希望于起死回生丹的效果了。
张氏心里发慌,手抖了几次,差点儿下错针。
陆金瑶不断的鼓励着她,这又事关马春生的生死,张氏最终镇定了下来,成功把伤口缝合。
两幅灵蛛丝手套被陆金瑶包好,装在了篮子里。
她想了想,现在先只能开一副差不多能消炎的药,熬了给马春生喝下去,也算是有点效果,等到了晚上,再去空间里研究外用的消炎药、退烧药。
双生精灵在空间里提醒道:“姐姐,灵泉净水就有消炎杀菌的功效,可以用灵泉净水暂时代替。”
陆金瑶一听大喜,方才马春生已经喝了两碗灵泉净水,应该没有问题。
当下她拿出安神散,又用灵泉净水冲了一碗,给马春生喝下,对张氏道:“喝下安神散,能睡个好觉。”
马长远端着新换的热水来了,陆金瑶让他们给马春生身上的伤口附近擦干净,又去让马长远把马郎中给请了过来。
马郎中正忙得恨不得多生出三头六臂来,见是马长远请他过去,以为马春生去见马家老祖宗了,心里有些愧疚自己医术不精,大过年的出了这样的逆事,低着头走过去,却看见了陆金瑶,心中突然欢喜了起来。
“这……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菩萨开眼,春生的命保住了,没有危险。”马郎中给马春生号过脉之后,满脸的喜色。
“瑶妮子,谢谢你救了俺当家的,俺给你磕头了!”
“瑶妮子,谢谢你救了俺爹!”
张氏和马长远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这就要跪下磕头。
陆金瑶一个闪身到了马郎中的身后,拉着马郎中就跑。
“郎中爷爷,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马郎中大喜过望:“瑶妮子,你连春生都能救活,剩下的伤者伤势都比春生轻得多,那更是没有问题了。”
陆金瑶道:“那我也去帮忙。”
大杨树村的人早就相信了陆金瑶是小神医,再加上有去镇上,听说了陆金瑶当日在仁和堂起死回生的医术,又用过陆金瑶卖的药,更是不敢小看她,今天见陆金瑶也来帮忙救治伤者,全都觉得自己死不了了。
就是有那些不断喊着什么“俺胳膊断了”“俺快疼死了”的村民,见到陆金瑶小小的身影,也觉得自己身上没那么疼了。
陆金瑶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心道:回头还得研究一下止痛药才行,自己之前没有想到这些,结果今天没得用,多不方便。
她的眼睛可以直接看清伤症状况,号脉不过走个形式,摸骨也不过是装个相罢了,诊断起来十分迅速。
有了陆金瑶的帮忙,原本忙得团团转的马郎中突然发现自己清闲了。
再一看,村民们都跑去找陆金瑶看病了。
马郎中有些哭笑不得,却又挺欣慰的。
陆金瑶高声道:“郎中爷爷,我看病,您给开药包扎。”
“嗳!成!”马郎中带着小药徒给伤者开药、抓药、包扎。
有些骨折、骨裂的,陆金瑶直接拿出生骨胶来让马郎中帮他们上药,表示自己不收钱。
有受到惊吓心悸不已的,陆金瑶就拿出安神散来让他们回家服下。
有受了外伤的,陆金瑶就拿出止血散来。
这样一分工,很快就帮在场的村民全都看完了伤症。
陆金瑶正要喘口气,就见门口冲进来一群人,其中围着一个风神玉树,极为俊朗的男子。
那男子右手提着长剑,左臂垂着,上面一道大口子,不断的往下滴血。
“二叔!你怎么受伤了!”陆金瑶腾地一下就站起了身,小跑几步到了陆寒枫面前,抓住他的左臂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伤得很重,皮肉外翻,几乎都能看见里面的骨头。
尽管伤得这么重,陆寒枫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还是我说的对,金瑶肯定在这,没回家找你就对了。”
陆金瑶可没工夫跟他闲扯,直接抓着陆寒枫把他拽进大堂。
“哎呦,哎呦,大侄女你轻点儿,疼死个人了,胳膊都要掉下来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说不疼那是假的,陆寒枫不过是在强忍着罢了。
陆金瑶没搭理他,回头从篮子里取出麻沸散,拿了个碗假装倒水,却把水换成了灵泉净水,随后把麻沸散冲开了,沉着脸,把碗“哐当”一声放在了陆寒枫面前。
“喝!”
陆寒枫看出侄女这是真生气了,也不敢跟她开玩笑,乖乖把麻沸散喝了。
陆金瑶重新取出一副灵蛛丝的手套,随后去请张氏来帮忙缝合伤口。
张氏感激陆金瑶救了马春生的命,很干脆的就同意来帮忙。
陆金瑶先在伤口附近撒了止血散,这才问道:“二叔为什么伤得这么重?”
送陆寒枫到马郎中家的村民们争先恐后的答道:“瑶妮子,莫怪你二叔,他救了俺们的命哩!”
“是寒枫阻止了疯牛,最后两头疯牛夹击他,他才受了伤。”
“寒枫是俺们村儿的大英雄!”
张氏手下飞快,已经将伤口缝合好,陆金瑶再次在伤口上撒了止血散,随后道:“诸位叔叔大爷,谁去俺家请俺爹过来一趟?”
就有人跑着去了。
陆炳文还未到,陆朝东带着人,又送来了几个受了伤的村民。
被这么一折腾,今天这正月十五元宵节算是彻底完蛋,谁也没心思过节了,各家各户几乎都有受伤的,没受伤的也很多受了惊吓。
陆炳文把被麻沸散放倒了陆寒枫背回了家,大杨树村的村长,同时也是马族的族长马天河宣布这件事一定要彻底调查,牛无缘无故的疯了可不就是一件怪事。
五头疯牛全都被杀死,这件事情也要想办法解决掉。那都是耕牛,随意杀死是触犯法律的。
陆朝东家的牛伤了村里这么多人,陆朝东要负责包赔损失,也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
陆金瑶偷偷把在牛棚的发现告诉了陆朝东,陆朝东眼眉都立了起来,当即去找马天河,把陆金瑶发现的事情告诉他。
按照本朝的法律,如果村里发生什么重大事件,伤亡人数超过十人就要上报给县令。
本地人都知道这个王县令只认钱不认人,马天河更不可能把这件事情上报给王县令,尤其只是伤者过多,并没有死人。
哪知道,第二天县里就来了一班威武雄壮、凶神恶煞的衙役,要把陆朝东和陆寒枫抓走,带回县里审讯。
☆、九十四、官差贪财陆家消灾,陆暖又作死
大杨树村的村民们看到那十几个身穿统一服饰的衙役在村里大摇大摆的走动,眼中全都流露出惊慌的神色。有那机灵的,悄悄把家中值钱的物件和漂亮的家眷藏了起来。便是那蠢笨的,也不敢多说什么话。
衙役是在县衙里当差的差役隶卒人等的统称,具体又有内班与外班之分:内班是在衙内服役,如门子、侍役之类;外班又有壮班、皂班、快班等“三班” 以及粮差、仵作之类。都是招募自民间市井,属于职役性质的义务职。
衙役的身份又分两种,其中,民壮、库丁、斗级、铺兵为良民,皂、快、捕、仵、禁卒、门子为贱民。这些贱民同倡优奴婢同列,而这其中,捕役的社会地位最低,几乎被看作准罪犯。
属于贱民的衙役包括其子孙三代都不能参加科举,也不准捐纳买官,为士绅所不齿,有些家庭严禁子孙从事衙役。所以,当衙役的往往是一群吃不上饭的闲人无赖。
虽然衙役的薪水每天只有两文钱,但衙役的主要收入来自于各种陋规的规费。只要派差,就能得到规费或贿赂。比如某地出了一桩杀人案,从勘查现场到审结案件,各种规费可达数万钱。
有的衙役,这种陋规收入一年甚至有数千上万两银子的进项。
要是知县是个清官,那还好说。有的州县,虽然不贪墨,却也认为衙役办差向当事人收取的车费驴费鞋袜费和饭费茶水钱都属于“正常收费”,只是不准借机勒索敲诈。
可要是摊上潍县王知县这种贪官,不仅要“正常收费”,还要额外再交出一笔钱去。
是以在本地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另外,由于小地方通常不会发生什么大案子,所以小地方的捕役主要从娼妓户和宰牲户收取规费,缺乏规费来源,生活潦倒。而大城市的捕役,则因为规费花样繁多而过的十分滋润。
今天来大杨树村抓人的正是捕役,又叫捕快。
带队的捕头姓吴,名叫吴天,是捕快的头头,也是这群人里武功最高强的。
这吴天,平顶身高一丈一尺挂零,肩膀的宽度能超过三尺,可以说是标准的肩宽背厚,膀大腰粗。他长了个酒坛子脑袋,还是底朝上,肚朝下的那种,就好像坛子翻了个儿。两颊都是肥肉,面如青蟹盖,满脸都是疙瘩,大酒糟鼻子头,鲇鱼嘴,满嘴大黑牙。
看岁数却是不小了,能有个三十五六岁,头上戴着软胎壮帽,身穿皂青色一身短衣,腰里扎着牛皮板带,厚重的大衣早就脱了,在肩膀上晃悠着,背上背着一把金背鬼头刀。
再看他的五官,那简直是太蠢了。如果这位长上毛,或者穿上皮子的棉袄,那就跟大狗熊差了不多少。
现在,吴天正站在陆金瑶家的门口,命令自己的手下把前门后门全都堵死了,准备抓捕人犯陆寒枫。
“陆寒枫,你擅自杀死耕牛,犯下杀头的大罪,你跑不了了!”
“乖乖出来投案,还能少吃点苦头!”
“拒捕就杀无赦,赶紧出来!”
陆炳文气得差点儿砸了手里的茶杯:“二弟是为了阻止疯牛伤人,怎地成了擅自杀死耕牛了!这群小人!”
“村长应该没把这件事情报到县里去,他们怎么一大早就来咱家抓人了?”陆金瑶却是一下子发现了最为诡异的地方,“原本那几头牛发疯就是有人故意在使坏,再加上今天这些衙役来的诡异……果然是有人在针对咱家设下陷阱。”
陆炳文就是一愣。
陆寒枫手包的像是木乃伊动弹不得,闻言双眼中射出两道寒光:“牛突然发疯,是有人故意使坏?”
陆金瑶就把昨天的发现说了一遍。
陆寒枫仔细回想,点头道:“不错,那几头牛的尾巴、屁股,全都是有伤的,我没仔细看,原来是这么回事。莫非……是刁家?!”
“这事难说。”陆炳文摇头,但心中却也知道,除了刁家之外,没人跟自家有这么大仇。
陆金瑶却道:“总之,先把眼前这事解决掉才行,总不能让他们把二叔和大爷爷给带走了。”
“不错。”陆炳文点头道,“只是跟这群人讲道理似乎有些……”
“爹,咱们不用跟他们讲道理。”陆金瑶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
昨晚小蝶回来,说是找到了犯人,陆金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是那么一回事。
一大早衙役上门,陆金瑶写了一封信交给糯米,让糯米从墙角的狗洞钻出去,上山送给上官风去搬救兵。
这时候,门外已经开始砸门了。
这些衙役平日里作威作福,砸门砸得像是土匪进村抢劫。
“快开门!快开门!”
“里面的人开出来开门!不然治你们一个窝藏罪犯的包庇罪!快开门!”
“再不开门,信不信老子把你这破房顶挑了!”吴天气急了,一边砸门一边叫道。
“我信我信,您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这就来开门了。”陆金瑶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把门打开。
她瞅准了吴天用力砸门的时候,突然把门打开,吴天用力过猛,一下子栽进了门里,一脑袋扎在了雪地上。
陆金瑶听这吴天脚下动静沉闷,又见他栽在雪地里,对这位据说是县衙武艺最高强的捕头的水平在心里有了数,脸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这位差官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哎呀呀这可使不得,您快些请起。”
嘴上这么说着,她却并不过去扶人。
吴天手下的衙役见自己的头栽倒在雪地里,吓得要命,生怕吴天回头找他们的麻烦,急忙冲上去,七手八脚的把吴天给扶了起来。
吴天这一下磕的是头晕眼花,被扶起来之后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来人,把这刁民给我抓起来!”
一群衙役答应一声,扑奔陆金瑶。
陆金瑶心道,这些衙役比山上的土匪还不讲道理,那土匪下山打劫的时候,起码还要说几句江湖上的客套话呢。
当下她左躲右闪,躲过了那些衙役的抓捕,从怀里掏出几个铜钱,假装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哎呀,我的压岁钱掉了!”
那些衙役听到钱掉了三个字,立刻弃了陆金瑶,转头奔向雪地里的铜钱。
虽然只是几个铜钱,可那也是钱啊!
“金瑶,你在胡闹什么,还不赶紧请这几位大老爷都进屋休息。”陆炳文匆匆走来,看着地上那群争夺铜钱的衙役,心中不齿,脸上却并不流露出来。
吴天也觉得这些手下给自己丢人,当下喝了一声:“你们都给我站好了!”
衙役们这才从雪地里爬起来,还在彼此骂骂咧咧。
“去你妈的那是老子捡先的。”
“你是谁老子?!”
“俺是你老子!”
这越骂声音越大,眼看又要打起来了,吴天怒吼一声:“哪个再多嘴,下次就不带着出来了!”
这下子,才是真正的没声音了。
这些衙役就靠着出来办案捞外快,不带着出来,上哪里捞外快去?因此都害怕吴天真生气不带着自己了,一个个全都把嘴闭上了。
陆炳文满眼嘲讽。
他为人方正,最是不会做这些溜须拍马讨好人的事情,尤其讨好的还是些恶棍。
陆金瑶瞅着自家老爹,心道:爹啊,接下来该您了啊,不然这戏怎么往下唱嘛。
“哎呀呀,几位官差大老爷远道而来辛苦了,这么冷的天儿也不得闲,来来来,您几位都请进,先进屋歇歇腿,喝点儿茶吃点儿点心水果。”陆寒枫满脸带笑的把吴天请进了屋子里。
陆金瑶急忙上茶、端上瓜子、点心、糖块、水果。
吴天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上座,抓起一把点心就往嘴里塞。
“啧,这是香酥斋的点心吧?你们陆家这不愧是村里的头一号大户啊。”
陆金瑶听到这话,心里就有了底了。
陆寒枫急忙赔笑道:“瞧您说的,俺家这算不得啥。过年就买了点点心,一直舍不得吃。这不,大老爷您一来,就全端出来了。”
“嗯,这还差不多。”吴天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很有脸面,气儿也顺了,看着陆寒枫也顺眼了,“你是陆寒枫?”
“正是小民。”陆寒枫虽然同样疾恶如仇,但他跟陆炳文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为了达到目的能忍,会演戏,不会一上来就跟这些恶棍翻脸,而是先套出他们的话,再收拾他们。
“你可知道,杀死耕牛是大罪?”吴天吃着点心喝着茶,心里美得很呢。
陆寒枫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来:“小民有罪,可小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那牛在村里发疯伤人,好些村民都受伤了。”
吴天眯着眼睛:“哦?如此说来,你这是见义勇为了?”
“不敢,不敢。”
“连耕牛都敢杀,你有什么不敢的!来人啊,把他给我带走!”
陆金瑶急忙送上了另一盘水果。
陆寒枫道:“官差老爷,您先吃完这水果再走也不迟啊。”
吴天的眼睛落在盘子里的水果上,发现在最下面压着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这可是五十两啊!吴天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看到吴天的表情,陆金瑶就知道这件事情有门。
就听吴天立刻换了口气,道:“不过,这个嘛……我也听闻昨日有疯牛在村里伤人,这样吧,我们去现场看看,如果的确是这样的话,你就算是将功折罪了。”
果然是认钱不认人的混账,平日里必然做了许多恶事……陆寒枫心里冷笑,脸上却是更加恭敬了。
吴天又道:“那伤人的疯牛是陆朝东家的吧?来啊,咱们这就去陆朝东家。”
陆寒枫急忙塞了一块碎银子在吴天的手里:“官差大人,那陆朝东乃是小民的大爷,您看……”
吴天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足有五两,立刻笑了起来:“好说,好说,只要能找到证据,证明他是无意的过失,那就没问题了。”
于是这一群人又赶往陆朝东家。
陆朝东久走江湖,对这种事更是熟得很,根本不慌张,同样是给了吴天五十两银子,又给了其他衙役一些钱,最后还包了个红包,让吴天转交给王知县。
吴天的嘴裂的像是条船:“良民,大大的良民。”
今天这一趟下来,就白得了一百多两银子,啧啧,油水真大啊。
收起银子,吴天又道:“去案发现场看看那些疯牛。”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吴天现在是这里最大的官,他说的话别人就得听着,还得抓紧时间照办。
于是一群人又去了五头牛的死亡现场。
昨天受伤的人太多,那五头牛又沉重,族长马天河就先没处理牛的尸体。
五头牛全部毙命,尸体堆在一处,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雪,流出来的血迹早就已经冻结成冰。
牛的尸体也早已冻僵。
吴天装模作样的绕着转了一圈,嘴角隐隐有些口水流下来。
牛肉味道好,又少见,现在有现成的牛肉摆在这里,说不嘴馋是假的。
虽然耕地的牛身上的肉硬,可那也比没有强啊。
陆金瑶看出了吴天的想法,陆朝东和陆寒枫又岂有看不出来?
当下陆朝东上前一步,道:“几位差官大人远来辛苦了,小民就把这其中一头牛赠送给几位大人带回去。”
吴天和那几个衙役的脸上露出喜色。
他们商量了一阵,道:“太多了不好带,就把身子切下来带走。”
陆金瑶心道,这群家伙还真不客气。
她往左右看了看,心里有些着急,小蝶怎么还不来?
几个衙役吵吵嚷嚷的正在切牛肉,不远处,马天河带着几个人走过来。
“几位差官大人,我们找到了这次事件的犯人。”
吴天闻言一瞪眼:“在哪里?”
其实,他收了陆家的钱,这件事情就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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