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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心理师穿越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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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她的眼睛在颜谧身上转悠了两下,又想了想道:“临王,我对他印象不深,他有些古怪,话不多……对了,他学问不错,人也聪明,跟你倒挺配的!”
  “可是,他不是要选妃了么,难不成你想入宫?”
  颜谧正在思付着如何回答她,一时无言,樱姿也不管她,径自继续,“你若真的想入宫,凭我们杨家的本事,捏造个户籍,除却正妃的位子,侧妃、夫人等位子并不难。以你的本事,哪怕在宫里,应该也能过得好的。”
  “可是,入了宫,怎么着也是悲惨的。何况,是跟着临王。今上的身子并不好,未来二十年,必有政权更迭。算上这个储位,根本没一刻能安宁。以临王的身份,即便无意于储位,想要全身而退,亦是不太可能。”
  “何况,几位皇子之中,临王的处境最为困难……成王败寇,你这些聪明才华,难道以后都要用来帮他谋求皇位吗?”
  颜谧不料樱姿竟有这么一番见解,到底是首辅孙女,基本的政治素养是不会差的。两人沉默半晌,颜谧打起精神,对她笑了一笑:“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
  樱姿走后,用过了晚膳,颜谧独自到院中坐着,月光之下的白丁香,细细观摩之下,花瓣皎洁剔透,可惜也快要凋零了。
  墙外一阵轻轻的声响。他来了。
  想想未来,有着说不清的烦躁,但是,此刻,他回来了,颜谧却也忍不住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和亲

作者有话要说:  
  颜谧一动不动,感觉到身后的人慢慢靠近,心中升腾起一股暖意。下个瞬间,她被他从背后轻轻拥入怀中,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到了自家的青砖屋顶。
  她靠了一会,等到不晕了,便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上下打量一番:“临王风光回朝,怎有空来我这小女子的蓬荜屋顶?”
  齐盛笑着,也不言语,丢了一个玄色包裹给她,颜谧随手一触,知晓其中是一摞书,她强忍着想要翻一翻的欲望,仍旧不放过他:“听说,随行的还有一介女子,还是西戎女子。莫不是王爷新收的红颜知己?”
  齐盛道:“是妮娜,她是来和亲的。”
  颜谧不禁有些吃惊。
  齐盛见状忙解释道:“她是要入宫,嫁给我父皇。”
  颜谧:“……”本来也没想到你身上。不过,她一心想着妮娜,一时也顾不上其他,经齐盛轻轻一揽,顺势重新偎进他怀中,一心一意地听起八卦来。
  ##
  自入军营以来,妮娜凭借实力,外加生父的暗地照应,虽然吃了一些苦头,仕途上也算一路顺遂。这其中还有另一个缘由,是性别优势。毕竟,从军并且任高位的女子总归是少数,很容易受到注意和重视。然而,晋升将军后,她才开始被西戎高级武将们视为竞争对手,真正进入权利圈的斗争。恰逢新王清理政局、培养心腹的时机,将军们都急着表现。妮娜一时不妨,便栽了个跟头。
  这个事情便出在她在昌州逗期间,与大允人来往过密上。其实妮娜还是挺注意的,行踪谨慎低调,无奈出了罗鹰生病一事,为他求医问药,暴露了行踪。起初,对方并未期望太多,孰知竟发现妮娜与大允百姓有亲缘关系,甚至以姐弟声称。除此之外,还发现了她与大允皇子建立了私交。是故,才有了食肆刺杀之事。
  出了事,妮娜立刻启程返回了西戎,澄清了私交之事。她心中亦有所准备,这次选择带姐弟回西戎,就想与西戎王坦白身世,毕竟,她已晋升将军,不能留下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她的生父其实是如今王上的叔父,虽然在政治斗争中被牵连,却也没真正站在王上的对立面。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西戎王问罪她隐瞒身世,直接将她停职禁足。
  妮娜只被禁足了十日,对于她却十分漫长难熬。一方面是罗燕姐弟尚未安置好,她没有一刻不惦记着她们。另一方面是,她拼命了这么十几年的戎马生涯,刚刚有所成果,却在短短一朝毁尽,甚至来翻身的机会也十分渺茫。
  恰在此时,西戎与大允的战争出现了转折,陷入了绝地,眼看着只有投降的份。妮娜灵机一动,找到机会,得以向西戎王主动请缨,得到机会,去领导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
  妮娜觉着自己并没有选择。西戎王心意未定,她只得铤而走险,一为示忠,二为证明自己的本事。最重要的是,能够重见天日,也重现人前。
  而在战场上,兵戎相见。隔着非常远的距离,瞥到对方面目模糊的主将,齐承麟便肯定那是妮娜。他非常痛苦,却也只得咬着牙恪守军人的职责。然而,由于结果显而易见,这场战斗虽然僵持,却并不残酷,大允军队游刃有余,追追停停,并没有拼命尽力,而西戎军队无非是躲躲闪闪,只求保命。战争持续了五日,西戎渐渐撑不下去。
  实际上,在这五日之中,齐承麟与妮娜见过一面。大允与西戎本就是一河之隔,最接近的地方,不过是可以直接蹚过去的溪流。
  齐承麟神色痛苦,却十分坚定。他对妮娜表示:上了战场,哪怕是为了千千万黎民百姓,也要恪守军人的职责,除非妮娜命在旦夕,并不能有所徇私……但是,等这场战役结束,他可以为她脱下盔甲,放弃一切,带她走。
  他甚至设想到了,可趁西戎这次兵败之际,作为谈判的条件之一,把妮娜姐弟也接回大允,庇护他们的安全。其实,向神宗提出这种要求,并不容易。齐承麟作为处境尴尬的晋王世子,也要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
  然而,这一次,妮娜却明明白白拒绝了他。
  妮娜坦诚,她喜欢过他,却从未想过与他一起的未来。在她心里,排在前面的是亲人、朋友、权力,甚至还有钱,爱情则是最后一位。相比依靠男人,她更想要自己坐拥万里江山。
  妮娜说:我这样的人,实在没资格拥有爱情。
  她一字一顿,说得十分坚定。
  次日,西戎终于放弃了抵抗,举起了白旗。西戎割让了两座城池,主动要求和亲。西戎王甚至亲自给神宗写了一封信,定下了妮娜和亲之事。造化弄人,昔日铮铮铁骨的女将军,如今受封为英平公主,即将前往大允。
  不过,在西戎的百姓眼中,妮娜本有皇室血脉,如今才是适得其所。而她的姐姐罗燕,她的弟弟罗鹰都留在了西戎。西戎王承诺,会庇护他们的安宁。
  齐盛并不清楚,和亲究竟是谁的主意,而妮娜前往和亲,究竟是主动,还是被迫。
  颜谧问:“那咱们的晋王世子呢,现在如何了?”
  英平公主是先抵达昌州,与齐盛、魏总兵他们一起出发的。她足足在昌州住了五日,才启程前往靖州。有时,公主会到郊外的松林里散步,却从未见过齐承麟。
  大允与西戎本就是一河之隔,就如同他与她的关系。最接近的地方,不过是可以直接淌过去的溪流,然而最遥远的地方,如同隔着迷雾笼罩的海水,根本看不见彼此。
  也就是那几日,齐承麟向魏总兵请罪,在战场中,本可以尽早活捉对方主将,结果自己用兵有误,导致战事贻误。他恳请留在西北大营,不回靖州接受封赏。
  战事结束后,西北大营难得的清闲无事,据说,齐承麟开始研究挖渠造树,改善西北黎民百姓的生活条件。
  齐盛还提及,他们启程那一日,妮娜远远望着松林方向,轻轻念了几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难以想象,妮娜这种眼眸如珠的女将军,念起这样诗句来,也没有一丝违和。
  讲完了这一段,两人皆有些唏嘘。
  颜谧想起妮娜英姿飒爽的模样,不禁为她可惜:“也不知道她最不舍别过的,是齐承麟,还是戎马生涯?”
  齐盛摇了摇头:“这个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颜谧本还想说些什么,齐盛却催促她去就寝了。颜谧本打算陪他在屋顶坐一夜,声称估计他这两天会回来,做好了准备,之前每日睡得很足。
  齐盛笑了,却仍旧不愿意。
  他说:“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有的是时间。”
  ##
  次日早上,颜谧洗手焚香,写下莲水师太的八字,拿出卦盘,让纤素找了几个崭新的铜板,占了一卦。卦象渐渐清晰明了,她弯起嘴角,轻轻笑了。
  正在此时,樱姿的车辇也到了门外,她香喘吁吁地奔了进来:“那个圆滚滚的胖尼姑,终于有消息了!”
  

  ☆、归宿

  让樱姿不解的是,颜谧根本不慌不忙。直到两日后,小满也赶了过来,她们才一同启程前往顺州。
  在大允的版图上,顺州距离靖州最近。不到一个时辰,她们的车辇停在了顺州知府的府邸前。虽是官吏府邸,却只是个两进小院,毫无气派的感觉,似乎是民居改建而成。她们叩了几下,却无人应声,干脆推开虚掩的木门,径直迈了进去。
  樱姿一面跨进小院,一面小声道:“我听说过这位宁大人,他可是远近闻名的清官,生活节俭朴素,已过而立之年,却没成过亲,也没有子女。这十几年来,俸禄经常拿来救济百姓。”
  院中也是空空荡荡,唯有一个扫地的粗使婆子,见到了她们似乎受到了惊吓,直接扔了扫帚跑了。她们又往里走了几步,毫不费力地在灶间看到了正在忙活的净月师太。她身穿了一件大红绣着凤仙花的凌袄,下面系着一条真紫色同样花纹的裙子,似乎为了掩饰秃发,头上包了个真紫色头巾,还打了个好看的结。犹如一朵万紫千红的大花,开在了破旧黯黄的灶间,真是蓬荜生辉!
  纤素瞬间石化,樱姿笑出了声,颜谧与小满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然而,净月师太见到她们,似乎并不吃惊,只翻了个白眼,继续在灶间忙活。她正准备着午膳,圆滚滚的身子在逼仄的地方窜上蹿下,灵活得很。似乎刚刮完鱼鳞,一甩手将鱼重重扔进油锅中,发出滋滋的声音,随即,一股子香气窜了上来。
  小满与纤素同时开口:“主持!”、“师太!”
  净月师太皱了皱眉头,直接打断:“什么师太,也不怕吓着别人!”她瞥了瞥,已回来在院中假装扫地、却竖着耳朵偷听的婆子,忽然又进一步加大了音量,“我的名字叫做陈凤仙!”
  她又瞥了眼表情各异的她们,又伸手从一旁的菜篮子里扯出三根茄子,开始削皮:“都留下来用膳吧。”
  颜谧笑了,拉走了樱姿,又来拉小满。此刻阳光正好,院子里还养着四五只猫,还有两只狗,她们去逗猫。纤素早就自觉地用院子里的井水洗了手,给净月师太打起了下手。
  ##
  临近午膳的时候,传说中的宁大人回来了。他骨节粗大,皮肤黝黑,身着一件玄色布袄,并不像什么官吏,倒像一个庄稼汉。宁大人见到自己院中多了这几个姑娘,显然大吃一惊。他毕竟在仕途上待了这么久,认识杨府车辇的标志。然而,他的第一反应,是丢下了颜谧她们,快步走进了灶间,见净月师太安然无恙地在煮饭,才松了一口气,又踱了出来。
  宁大人从堂屋里搬了几个木头板凳,放在院中净月师太视线所及的地方,又泡了茶水,等到凉了一些,才端给了颜谧她们。出人意料的是,茶碗十分干净,樱姿也端起来饮了两口。然后,他讲起了故事。
  二十年前,嫂子凤仙过门不久,他的兄长便得了不治之症,求医问药了半年,欠下了许多债,兄长还是一命呜呼了。从此,兄嫂二人,足足有三年,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然而,接连两年收成不好,债务却越滚越重,同时,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也越传越烈,于是,凤仙选择遁入空门,每个月都会寄银子过来,条件只有一个,就是他不能放弃读书。
  在凤仙前往水月庵之前,他曾激烈地挽留她。天无绝人之路,除却剃度,亦有其他赚钱的方法。他无法想象,像凤仙这样一个鲜活的人,怎么能够忍受青灯古佛。他用这个理由,想要说服她,最终她失望离去。
  三年后,他中了科举。第一次前往水月庵探望她。她一身的海青色缁衣素帽,比以前清瘦了一些。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身着缁衣素帽,也能这么好看。他再度劝她还俗,理由是他已有能力赚钱,可以奉养她,让她过上小康的生活。
  她最初见到他的欢喜,慢慢地消失了。她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表示:她主动剃度出家,也不光是为了钱。就像他努力读书、参加科考一样;她出家做尼姑,也是有理想的,譬如说想当主持,譬如说为百姓祈福。说不定,她能与他一样,如同成功的官吏一样,最终因为功绩卓著,被皇帝接见,赏赐名号,成为一代大师。
  那一次,他离开水月庵,心中却无比空虚难过。三个月后,他终于想明白了原因。此后的每一年,他都要给她寄信,里面放几枝晒干的凤仙花,希望她还记得凤仙这个名字,能够为他还俗。
  可是她从未回过信,也不再愿意见他。有时候,他也想,或许她那次说的是真的,她真是有着大抱负,要当主持,要成为一代大师,于是,他也立下志,要当一个最好的官吏。然而,官场之复杂深沉,哪里是最初立在志愿时所能想象的,渐渐的,他只希望自己不忘初心,做个能为百姓谋利的小官。
  而他的初心里面,满满都是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凤仙站在了灶间门口,正对着她们,已听了很久。她这一身打扮,凭空走进风轻云淡的朴素小院中,整个画风顿时活泼丰富了许多。
  她出言打断了他的故事,她说:“能够被皇帝接见,不过是一介……不忘初心,才是最最难得。”
  宁大人咧开嘴,对着她,笑了。
  ##
  等到用午膳时,颜谧她们没想到的是,净月师太的做饭手艺很不错。不仅米饭煮的香软,鱼和茄子都十分入味。见她们几个目瞪口呆,净月师太不屑地解释道,“以前家里靠我支撑,里里外外,我可是什么都干得好。这么能干的人,世上可不多!”
  不过,她眼神瞥过颜谧与小满,立刻补充,“唯独两样让我十分头疼,算命和念经!阿弥陀佛!”
  大家都笑了。
  净月师太一面说着,一面熟练地剥开几瓣、像她一般白嫩圆滚的大蒜,放入宁大人的碗中。宁大人乐呵呵地吃了,比吃糖还香甜。凤仙也抓起一把蒜,放到颜谧她们面前道:“自家种的,甜得很!你们也吃。”
  樱姿迟疑地看着,筷子停了下来。颜谧却径直剥了开来,塞进嘴中:奇怪,味道真的不冲,细细嚼了几下,真的涌现出了清甜的味道。
  然而,净月师太却捏了筷子,几乎什么也没吃。纤素想要给她添菜,却被她阻止了。一旁的宁大人忙解释道:“她想要瘦一点。”他看着她面前的空碗,摇了摇头,“其实,我觉着还是胖的好看。”
  净月师太噗嗤一声笑了。
  宁大人也呵呵笑了,“其实,不管是胖是瘦,一个月后,我们都要成亲了。”
  ##
  宁大人洗完了碗,便返回衙门去了。净月师太将颜谧她们让进里间,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钥匙,咬牙道:“在我的厢房里,床榻的隔板之下,有个红漆匣子……这是十几年来,我为水月庵赚的全部了。”
  她把药匙放在小满手中,嘱咐道:“你可省着点花,以后这水月庵中没了我,也不知会不会坐吃山空!”
  她抬眼看到了纤素,笑道:“幸亏不是你,否则这些银子怕是全送给了穷人,打了水漂!”随即,她想了一想,噗嗤又笑了,“跟着他也一样,总归是要打水漂!”
  余下的时间,净月师太将水月庵里里外外的事务,与小满交待了一番。另外,她想了一想,将庵中有资历的师太的脾性秉性,细细讲给了小满听。
  她生怕小满推辞主持之位,声色俱厉地教育了她一番;还再三叮嘱颜谧,一定要帮助小满。
  过了一会,净月师太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凝重了起来,她郑重警示小满,“算上之前的失火,这十年间,水月庵的天灾人祸,零零总总算在一起有十几桩,这也太离奇了些!”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出言解释,“你们可不知晓,天水师太与早年名震天下的李太医有过一段渊源……李太医的本事,也太招人惦记了!哪怕人已没了多年,他的边边角角,也要被人摸个遍……不然,凭个小小的水月庵,怎么会屡出事端呢?”
  不知不觉已到傍晚,再不启程,走路就有些困难。不知道为什么,包括樱姿在内,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时值傍晚,附近的百姓开始生火做饭,天空中升起一道道炊烟,到处弥漫着这种归家的味道。
  然而,净月师太丝毫没有留她们晚膳的意思,她笑嘻嘻地劝她们早点启程,以免天黑行路困难。她把她们送上马车,拉着纤素道,“你如今也不小了,老跟着她们混也没意思。不如搬到顺州,我还能给你介绍个如意郎君!保证跟你们的宁大叔一样靠得住!”
  真是一点也不脸红!
  临别时,净月师太看向颜谧,笑嘻嘻道:“你说得不错,肉真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宫宴(上)

  天色已晚,告别径直返回水月庵的小满,回程的路上十分颠簸,然而,车辇中的三位姑娘却浑然不觉,她们热烈地讨论着净月师太的穿着,想象着以后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穿着各色鲜艳的衣裳,大家都禁不住笑了。这时,樱姿又提起了另一桩八卦:“听说,西戎派了个公主来宫中和亲!”
  纤素满脸好奇,颜谧心里咯噔一声。
  樱姿继续欢快地八卦:“好歹也是个公主,至少能封个妃吧。不过,那公主据说长相平平,性子看上去也不怎么讨喜。不知道是不是西戎女子都长得这幅模样?”
  颜谧瞥了眼一旁的忠实听众纤素,忍不住小声道:“那公主就是妮娜。”
  “什么?”樱姿似乎没听清楚,脸色却变了。
  颜谧用更小的声音道,“就是那个西戎女将军,之前晋王世子……就是妮娜。”
  樱姿满脸愕然!车厢里半响安静,直到纤素拎出点心匣子,纤素、颜谧吃了一块,剩余的都被樱姿塞进了嘴里,她一边还喃喃道,“点心吃完了,今夜还得再做一些。”
  颜谧与纤素交换了个眼神,异口同声道:“家里没面粉了!”
  等到抵达了颜谧的住处,樱姿直接喊车夫回府捎口信,当晚便宿在了颜府。趁纤素去张罗晚膳or夜宵之际,颜谧便把昨日齐盛讲的,原原本本复述给了樱姿听,樱姿听了半晌无语,也没说出什么。
  ##
  然而,过了五日。樱姿却派人急急将颜谧接近了杨府,颜谧不由得忧心忡忡,在小院门口下了车辇后,一路飞奔进内间,额头甚至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孰知,这厮正端坐在梳妆台前,跟一堆丫鬟们折腾梳什么发型……不仅如此,内间的床榻、贵妃椅以及两张案子上皆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裳!
  这是被净月师太附体了吗?!颜谧有些无语。
  见颜谧来了,樱姿一面屏退四周,让丫鬟们再去库房里拿几匣子首饰,一面低声道:“她果然被封了个英妃!”
  颜谧再也忍不住了,她顺手拿起绿得澄澈的玉梳,敲了樱姿的脑袋一记!
  樱姿讪讪地躲着她,一边继续道:“明日有个宫宴,就是为了让她亮相的!杨府也收到了帖子。不仅我要去,二伯娘也要带着莲姿她们去,毕竟这宫选临近,都想着带着自家姑娘们往宫里凑!”
  颜谧不睬她,径自坐下来斟茶饮尽,一路跑来,好渴!
  “你们家临王可是大热门!明日的宫宴上,不晓得要被多少靖州贵女盯住呢?你就不想进宫看看?好歹知己知彼!”
  颜谧饮尽了第二杯茶,嗯,茶不错,顺带大大白了她一眼。
  樱姿忙冲过去,殷勤地给她又斟了一杯茶:“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一般胭脂俗粉,哪能跟你这天纵奇才的女神医相提并论!”
  她话音不禁软了下来:“那个……想到要见到她,我总感觉怪怪的……要不你陪我去?我可把你的衣裳都收拾好了。”
  颜谧尚未答应她,杨总管却亲自来了樱姿的小院,樱姿也慌忙站起身来。杨总管却对着颜谧恭敬行了一礼,说是杨老太爷有请。
  怎么忘了这一茬,又落在这老狐狸手里了,颜谧心中腹诽,却不由得上了软轿,人都在杨府里了,再推托不来,就太矫情了。
  天渐渐热了,书房里一股子清凉的薄荷味道,颜谧面前的杨老太爷清减了一些,他笑吟吟推过来一张银票,“这是剩下的一半。”
  颜谧摇了摇头:“之前的一半只是当路费。樱姿,她是我的朋友。”
  “你们,是有情谊在的。”杨老太爷悠悠道,“樱姿有点不知轻重,一晃也一年多了,跟这晋王世子还没弄明白,你可要多点拨点拨她。”他话锋一转,“如今,你与临王还在一起?”
  颜谧对老狐狸的知晓已有所准备,她点了点头,“算是吧。”
  “既然已收你入房,怎么还容你在宫外无名无分的住着。丫头,这可不是随性清高的时候。眼看着宫选就要开始了,临王可是炙手可热啊!”
  颜谧被“收房”二字噎住,不知作何回应。
  “这入宫联姻本就复杂微妙。不瞒你说,杨家也是有份参选的。我可不愿意自家孙女进宫吃那种苦头。可是,老头子毕竟没多少岁月了,也做不了家中所有的主了。”
  “想来奇妙,你与临王这一番缘分,还有老夫之前种下的因果。送佛送上天,哪怕樱姿不提,如若丫头你打定主意入宫,老夫自可助你一臂之力,户籍之类的都是小事。莲姿她们在宫选中,也不会再瞄准临王。”
  “关键是,丫头,你是怎么想的?”
  颜谧故意忽视他话里的信息,做出遗憾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入宫,本来就不是我所愿意的事。遇到临王,只不过是个意外……这个人,心也是有的,只不过,心中装的东西,也太多了些,未必真的在意什么感情之事。”
  杨老太爷瞅了颜谧一眼,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颜谧何等犀利?在她的眼光之下,可以发现,老太爷的肩膀渐渐地也没那么紧绷了,“你再回去想一想,若改了主意,还可以来寻我。”
  出了小院,颜谧思绪不禁还有些凌乱,颇有些来路模糊,去路黯淡的意思。
  不过,有一点很确定,那就是后悔没拿银票,樱姿是樱姿,老狐狸是老狐狸,根本就是两码事!! 
  迎面却走来了一位女子,颜谧认出了是莲姿,身着一件薄薄的锦衣,上面绣着连绵的缠枝牡丹,在日头底下,一动就隐隐有细密红光,很是别致,花了不少心思。她应该是来找杨老太爷的。
  毕竟之前在樱姿那里见过几次,颜谧微微冲她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孰知,对方停住脚步,冷着脸,瞥了两眼颜谧,似乎在等她过去打招呼。
  颜谧有些想笑了:比高冷,你丫还嫩着呢!
  她懒得再管莲姿,目不斜视地径直上了轿子。
  在轿中,颜谧突然又有了精神,想了一想连续几夜,都是齐盛主动过来陪她,一起在屋顶八卦。而明日的宫宴,他必是有份出席的。不如就与樱姿一道前往宫宴,吓他一跳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宫宴(下)

  于是,颜谧在摊出来的如小山堆般的衣裳中,艰难地扒拉出来一件朴素简单的。孰知,第二日穿到身上,青色的裙摆下面却有银线绣的繁复花纹,映在光线之下,银光闪闪,与莲姿那件红光闪闪的殊途同归……反倒是樱姿,简简单单的一袭粉色绫裙。
  颜谧不解:昨日折腾了一天,不是要争奇斗艳么!樱姿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不屑道:“昨夜我想穿了,若论相貌,无论怎么穿,我也比她好看的!”果不其然,樱姿坐在车辇里,随手给碟子里的点心再掐两个花边,整个人也无比娇柔秀雅,美人倾城。
  到了宫门口,后面一辆车里,下来了杨二太太和莲姿、梅姿姐妹。杨二太太似乎得了杨老太爷的吩咐,对颜谧十分客气,也没有多问什么。莲姿换了一件差不多款式衣料的锦缎裙子,唯一的变化是,裙摆上绣的是联翩的红莲图样。她深深瞥了眼颜谧裙摆上的花纹,抬起头微微一笑,与昨日判若两人。反倒是梅姿,满脸好奇地打量着颜谧。
  宫宴设在宫内最大的重华殿,雕梁画栋自不必赘述,颜谧有一种参观故宫的即视感。殿外种着繁茂的花木,时值春日,百花怒放,争奇斗艳。然而,比这些花团锦簇更加万紫千红的,是这些妙龄的靖州贵女,整个重华殿内人影憧憧,珠光宝气,香气浮动。总之,各种眼花缭乱。不少小姐是头一次入宫,趁着贵人们还未降临,胆大的,娇嗔嬉笑一番。胆小的,打着一些眉眼官司。虽也有几道眼神落在颜谧身上,无奈人数众多,很快也就转移了。再加上丝竹声乐不绝于耳,颜谧觉得头都开始痛了!
  好不容易等到宫中贵人姗姗来迟,宫宴终于开始。女眷的主桌之上,蒋太后坐在了上首,在她身畔,一边坐了蒋贵妃,另一边就是英妃。除此之外,桌上还坐了德妃与陈昭容,皆是颜谧之前在晋王府见过的。蒋太后已上了年纪,眉目之间有些倦怠,一心一意用嚼着东西,蒋贵妃依然婉约如月,德妃与陈昭容除了偶尔窃窃私语两句,也是一派安静。
  奇怪的是,虽是册封英妃,宫宴已开始了半个时辰,神宗却根本没出现在女眷这一桌,他不来,齐盛他们自然也没戏,颜谧不免有些失望。而主桌的气氛,自然辐射到了整个大殿,最开始,还不时有勋贵世家中有品级的女眷,到主桌之前逢迎一番。渐渐的,因搞不清状况,也无人再敢上前,小姐们更加鸦雀无声,衬得整个殿中有些冷清。
  封妃宴居然吃出了丧仪的气氛!许是有人揣测是皇帝轻视西戎,连带着轻视英妃。于是,英妃周遭,更是无人搭理,十分冷清。而颜谧在远处注视着妮娜,心中的感触,远超过听到她入宫和亲的消息。樱姿喃喃道:“她看起来很不一样。”
  凝视了好久,樱姿转过头问颜谧:“英妃以前真的是个女将军吗?她以前是穿着铠甲吗……可是,她后半辈子要老死在宫中了,皇帝的一句话,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停顿了许久,梦呓般低语道,“他一定很难过。”
  然而,英妃坐在那里,始终安静,却并不尴尬。并且,没有人能够不注意她。妮娜身上着了一件带有不怎么好看的西戎服饰,宽肩窄袖,却是不打眼的真紫色。然而,双眸如珠,比在场的每一位女子都显得神气爽利。
  颜谧私以为,这宫宴早就好散了。无奈地位最高的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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