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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有狐:妖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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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九歌擦去嘴角那丝血痕。这便是他喜欢的哥哥,他果真很厉害,只需轻轻动动手指就能将她隔离在千里之外。

    她从来没有觉得他们之间是有距离的,即使他比她年长,可她觉得她总会长大,只要她长到足够大他们就可以在一起。

    可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从来没说过喜欢她,更没说过要娶她,和她在一起。

    她那样爱着他,可他却不知道,在他心里恐怕从来只是将她当孩罢了。

    。。。

 ;。。。 ; ;
若她从此消失
    月华如水静静地铺在地面,花九歌往林深处走去。枯黄的树叶在脚下发出清脆地碎裂声。

    整片桃林中听不到半丝风声和虫鸣,静得诡异无比。

    花九歌已经在林中转了好几圈,却始终走不出这片林。她想,自己应该已经到达了第二重结界,而这片桃林就是结界的保护层。

    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要么闯出去,要么困死在里面。

    可她知道,这两种都不是最好的结果。以她的灵力,即使能硬闯出去也是非死即伤,可如果不出去,她就会永远被困在这片桃林。

    或许、或许很久以后哥哥会在这里找到她,可是那时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这片桃林之所以厉害,除了哥哥布下的结界,还因这里汇聚这一股诡异的瘴气。大概当初哥哥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顺水推舟将结界布置在了这里。

    如今花九歌体内只有六分元气,即使她的元气分毫未损,以她的法力,结出的保护屏障最多也只撑过一日。更遑论如今她只剩这六分元气,也许、也许连这一夜她也没办法撑过去吧。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哥哥主动发现她,可是她该怎么做呢?

    从前花九歌是相信缘分的,她也相信,她和离夜哥哥之间是有缘分的。可如今她却突然觉得,或许,他们之间那些所谓的缘分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若她是牡丹仙也是好的,至少她和哥哥有同样的喜好,同样的想法。如果她真是她,或许现在哥哥就能找到她了。

    微微叹了口气,花九歌凝聚元神,将灵力逼至指尖。每个结界都有自己的界点,而这个界点恰好与布下结界之人的灵力是想通的,只要她找到了界点,便可以让哥哥感应到自己的存在。

    可她忘了,这是离夜哥哥布下的结界,他们之间灵力的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以她的灵力岂能轻易看出界点的所在?

    所有灵力汇于之间,这是最后一搏。如今这六分元气不知还能撑多久,但总归元气是会耗尽的,当然,元气耗尽不一定会死。可如果元气耗尽还受到这林中瘴气的侵袭,那肯定就是必死无疑了。

    横竖都是死,不如凝聚最后这些元气拼死一搏。或许它们真的能帮她找到界点,这样她就能将消息传给哥哥了。

    就算元气耗尽,元神也要半个时辰才会消散,这样她便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哥哥赶来救她了,她只需要安静地等待。

    花九歌盘腿坐在地上,凝神、屏息,灵力逐渐汇至指尖,凝聚成一团浅色的光晕。光晕逐渐聚拢,绕着她的指尖变幻出赤橙黄绿四种不同的色彩。

    光晕被一层层剥离开来,位于中间那道光芒逐渐显露。变幻的色彩由四种逐渐汇聚成一色,再慢慢褪去,直至逐渐透明开来。

    消散的光晕分散后却紧紧围绕在她四周,迟迟不肯消散。那些柔和的颜色像被浸染在水彩中的雾霾,一点一点晕开,一点一点淡化。

    花九歌紧皱着眉,嘴角的血痕像冬日里的腊梅般妖冶绽放。

    晕开的颜色逐渐又开始汇聚,在花九歌的周遭升腾起层层彩雾,水雾弥漫中逐渐显现出一面镜似的空间,像水纹般波动荡漾着。

    花九歌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这应该就是界点所在了。灵力越高强便越能将界点稳定,可以她的灵力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镜似的平面像惊涛过后的水纹般动荡着。花九歌凝聚起最后一点元气,只要将这些灵力传送进去,哥哥便能感应到自己了。

    嘴角攒起一抹笑意,她发力将最后的元气传向了那张平面。

    “噗!”胸腔传来一股热气,一口鲜血瞬间涌至喉头,喷在地上如同一朵盛放的红莲。

    花九歌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她不知道那些元气到底有没有传送进界点。就算传进去了,也不知道这点微乎其微的灵力哥哥能不能感应到是她,他会不会来救她。

    闭上眼的一霎,她想,若真的自己从此消失了,哥哥他会难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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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的灭门
    眼皮还有些无力,可勉强也能睁开了。花九歌看着头顶的轻纱帷幔,紫色的顶账上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的白莲。

    帐外有清风过,传来一阵清幽的白木冷香。

    花九歌从床上坐起来,掀开罗纱帐,不远处的紫檀木桌上置着一只兽型香炉,炉中又缕缕青烟徐徐溢出,香味便是从里面传来的。

    花九歌身上的绮罗睡袍宽大得有些不像样,足足能装下两个她。下地时不小心踩着了拽在地上的部分,险些摔了一跤。

    她揉揉鼻,将睡袍轻轻提起来,汲上脚边的软鞋,小心翼翼地往桌边绕去。

    此时屋内只点着一盏小小的青灯,幽暗的光线并不足以照亮整间屋。

    走到桌旁时,花九歌才发现不远处有一扇翡翠屏风,精美的翡翠玉雕,中间扇叶上画的似乎是幅山水图,只是光线暗,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她在桌侧顿了顿,便向屏风的方向挪去。

    “仙君接近她又是为了什么呢?”是牡丹仙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可花九歌还是听到了。她的脚步顿了顿,牡丹仙怎么会在这里?而此时她才反应过来,这里又到底是哪里呢?

    “说到底您不肯接受我还是因为孽孽吧,其实你从来都没放下过她不是吗?”牡丹仙的语气说不清是质问还是恳求,花九歌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关于牡丹仙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自然也无意听别人的**。

    可是,想到她是即将要和哥哥成亲之人,她又忍不住想留下来,或许她能听到什么就能阻止她和哥哥成亲了。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又听一声清冷的男声响起,“既然九九没事,这次本君便不与你计较。不过刚才这些话,本君并不想让她听到,希望仙明白。”明明是惯常的口吻,却带着明显的威胁。

    花九歌自然能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他的一举一动、一丝一缕,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熟悉的。

    可他提到了她,就在刚才。可他说什么不想让她知道,可哥哥到底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呢?

    正疑惑,却突然听到牡丹仙冷静的声音,“仙君不必威胁牡丹,这些话牡丹自然不会对九歌说。她不过是个孩,我自然不会和她计较,可仙君您不一样,牡丹希望您能清醒些,她不是孽孽,纵使您要找替身也不该是这样一个孩,她还小,这样总归对她也是不公平的。”

    “公平?”离夜淡淡一笑,“什么叫公平?像仙这般自愿成为替身就算公平吗?”

    “仙君你……”这话确实过伤人。尽管牡丹一直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尽管她自己就算自己真能陪在他身边也不过是个替身,可她还是甘之如饴。她想,或许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诚心感动的。

    可这样的地位她自己认得清楚是一回事儿,从他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纵使他从未爱过她,可又何必这样出口伤人?

    “好,”牡丹突然冷笑一声,“撇开牡丹的私心不谈,仙君真以为你就能和九歌在一起吗?仙君该知道,你们之间隔得不止是一个孽孽,还有整个狐族灭门的真相,纵使您封印了她的那部分记忆,可您能保证她永远都查不出真相吗?若有一日……”

    “够了。”清冷的声音中含着一丝明显的怒意,这是花九歌第一次听到离夜哥哥发火,可这对她来说已经不足为奇了。她脑中不断盘旋着牡丹仙的那些话: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叫孽孽的女人,还隔着整个狐族的仇恨。

    别的女人?狐族的仇恨?别的女人!狐族的仇恨!

    花九歌突然觉得头好乱,无数模糊不清的身影略过脑际,哭喊声、求救声、哀嚎声……一阵阵的疼痛袭上大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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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疼
    屏风后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恰好打断了这一场毫无意义的对峙。

    离夜看了眼牡丹,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回到内殿。牡丹怔怔地站原地,直到内殿传出他紧张又疼惜的声音,牡丹才像突然回过神来一般走向了殿内。

    “九九。”离夜已经花九歌从地上抱起来,她虚弱的身在他的怀中微微地颤抖着,刚才,她一定听到了什么吧。

    花九歌抬头望着抱她的男人,那样熟悉的一张脸,那样熟悉,可如今她却觉得自己似乎不认识一般。

    她低低地开口,不确定地叫了声:“哥哥?”

    抱着她的人仿佛怔了怔,但随即嘴角又勾起一抹淡笑,“九九醒了,还疼吗?”

    还疼吗?他在问哪里?

    花九歌怔怔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九歌,刚才……”牡丹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她神情还有些恍惚。因为离夜的举动。

    他在她心中一向都是个不怒不喜之人,她知道他不爱她,可她也相信,他不会再爱别人。她从未见过刚才那样的离夜仙君,原来他也会为了红尘俗事,为了一个女人这般紧张。

    “九九哪里疼?”离夜并未理会牡丹的话,眼神温和地看着花九歌问道。

    “不知道。”花九歌认真地看着他,认真地摇头,“不知道哪里疼,身上疼,可好像又没那么疼了。心疼,可又不知道该不该疼。”她仰头问他,“哥哥,九歌长得像谁?”

    离夜愣了愣,刚才的话她果然全都听到了。

    几秒,却仿佛几个世纪般漫长,他终是开了口。他叫她的名字,“九九……”

    “九歌长得像哥哥喜欢的人吗?”花九歌看着她,水灵的眸闪着天真的光芒。继而又仿佛笃定一般自顾自得出了结论,“九歌长得像哥哥喜欢的人,因为这样哥哥才会多看九歌一眼。”

    “九歌,不是的,姐姐不是……”牡丹欲开口解释什么。

    花九歌转头看着她,“谢谢你牡丹姐姐。”她是该谢谢她,若不是她,恐怕现在她还蒙在鼓里。

    花九歌突然对自己从前的那些自信和胡闹感到羞愧,她和哥哥明明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可她凭什么觉得自己就能和他在一起?凭什么觉得他就该在乎她呢?

    不过她又松了口气,还好那时自己并未成年,或许他们都只会觉得她还小,不会将那些话当真吧!未成年真好,还有这样胡闹的资本。

    可如今她又该怎么做呢?如今已经成年的她该会明白事理了不是吗?可是这样的她又该怎么做呢?

    那些话她还没来得及说给他听,她爱他,从一开始便爱他。她想问他:“哥哥,九歌已经长大,以后九歌便将自己托付给你可好?”

    可这样的话她终究是不会再说了罢。

    她本想听他亲口回答,可以后大概再也听不到了。

    她将视线转向离夜,“哥哥,狐族的事你也知道,是吗?”

    虽然不愿提起,虽然不愿相信,可她还是不得不问。既然她听到了就不能当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狐族灭门的真相也是支撑她活下来的勇气之一。

    她刚才分明听到牡丹说,她和哥哥之间还隔着狐族的仇恨。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说?她和哥哥之间为什么会隔着狐族的仇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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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劫1
    “九九累了,先去歇息一会好吗?”明明是询问的话却带着不容置辩的语气。他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哥哥,狐族是怎么灭族的?”这次,花九歌破天荒没有听他的话。他不想让她知道,可她非知道不可。

    他将她抱到床上轻轻放下,“听话,乖乖睡一觉。”

    “九歌的记忆是被哥哥封印的吗?或许九歌与哥哥早就见过面对吗?”她一直以为蓬莱岛那些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可如今好像不是这样的。

    离夜替她掖好被角,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散落在枕边的发丝,“乖,睡一觉好吗?”

    花九歌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天真无邪,语气却变得咄咄逼人,“睡一觉起来是不是就全忘了?哥哥这次又准备将九歌哪部分记忆封印起来?”

    “仙君,九歌已经长大了,终有一天……”

    “本君的事还轮不到仙来管。”牡丹在开口企图想说什么,却被他冷冷打断。

    “仙君……”

    “若无其他事,仙可以离开了。”冷冷的语调不带一丝感情。

    花九歌怔怔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真的是她的离夜哥哥吗?

    那个她爱的男人。

    正出神之际,他又转过头来,大手抚过她的额,“以后,不是哥哥亲口告诉九九的,九九就不要相信。”

    花九歌怔了怔,随即笑道:“那现在,哥哥亲口告诉九歌好吗?”

    “仙君,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牡丹说完转身走出了大殿。

    离夜头也没回,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儿。是吗?若他偏要包住这团火又如何呢?

    指尖化出离魂咒,九九,对不起,我只想让你平安。纵使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罢,只要你能安然无恙。

    “哥哥果真又要封印九歌的记忆。”花九歌寂然地看向他的指尖,“那么哥哥是要告诉九歌,牡丹姐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对吗?”他没有亲口告诉她,可他的举动比听他亲口告诉她还令她心寒。

    “九九,你还小……”他的手缓缓伸向她。

    “所以哥哥就可以随意欺骗,可是欺骗一个小孩真的很有成就感吗,哥哥?”她偏过脑袋躲开他的手。

    “哥哥觉得九歌还小,无非就是想心安理得地剥夺九歌知道真相的权利,不是吗?可是哥哥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呢,她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只是她不愿去相信,那是她的哥哥,她爱了这么多年的哥哥。

    可是一眨眼,命运竟将他们推向了两个端。

    这样的结局,她宁愿在结界中死去也不愿知道这样的真相。

    可如今她已经知道了,她该怎么办呢?忘记吗?

    不!

    灵台突然一片清明,她不该忘记。她活着不仅是为了自己,还为了爹娘和整个狐族,她是狐族的公主,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不该这般自私,为了自己的幸福埋葬掉整个狐族灭门的真相。

    她闭上眼,如今自己的灵力只剩下分,这分灵力虽无大用,可在这关键时刻还是能助她一臂之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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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劫2
    花九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他指尖白光闪现的刹那,她也恰好聚齐了灵力。

    他的手伸向她,她偏着脑袋敏捷一躲,然后将最后的灵力对准自己的阳穴,“哥哥不是要九歌忘掉吗?不劳哥哥亲自动手,这是九歌最后的灵力,虽然不是哥哥的对手,但结束自己的性命还是绰绰有余了。从此以后哥哥就不必再为九歌伤神了,哥哥保重。”

    说完之间便点向自己的阳穴。

    离夜没想到她会采取这般端的方式,来不及细想便伸手阻拦了她的进一步动作,“九九……”

    “哥哥对不起。”花九歌看准机会反手将手指点上离夜的眉心。

    这样或许能拖上一时半刻吧!

    她将离夜安置在软榻上。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灵力了,身体也虚弱得厉害,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可她知道,她必须离开。这一走或许就是永别,可只要一日放不下狐族的仇恨,她便一日不想见到他。

    她不是他的对手,也可以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不与他为敌。可她是狐族的公主,他们终究只是情深缘浅罢了,情深的是她,缘浅的是她与他。

    可这样也好,没有了灵力,就算这四周哥哥布下了结界也在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

    可她又该怎么办呢?或许她会死在这个地方,这样她就真的永远也不会再看到他了。

    不过这世上最难揣测的便是天意,天意的存在大概就是用来证明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你想多了”。

    事实证明,她果然是想多了。

    因为她从未想过,这夜她会遇到自己的第二次天雷劫。

    修道之物,无论是人是妖还是仙,都必须经历次天雷劫,只有经历过了才能算真正脱掉了世俗尘气,成为一个真正的仙者。

    第一次天雷劫自然也是最弱的一次。花九歌想起来仍旧记忆犹新,当时若不是爹爹替她挡了一段天雷,恐怕如今她早就魂飞魄散了。

    天雷劫是自然造化而成,没人可以阻挡,但却可以替人受劫。可受劫之人若不是本人,那天雷之力便会增强十倍不止,当年爹爹替她受了那些天雷还能侥幸抱住大部分灵力实在是纯属侥幸。

    不过爹爹也只是替她受了一部分,若全盘替她受完那些劫,饶是爹爹法力在高强也定是撑不住的。就算不魂飞魄散至少也是灵力全失。

    当然,当年她能活下来,也纯属侥幸。以她的资质和实力,没有被一道天雷劈下来烤熟了,那是她运气好。

    可这第二劫她又该如何过?

    如今她已经没有了灵力,没有了爹爹的保护,难道要她单靠那些所谓的侥幸,或者老天开眼来自我安慰吗?

    漆黑的林中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丝风过,吹得枝叶相互摩挲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夜风微凉,花九歌身上却只着了层单薄的睡衣。又跑了几步,胸腔里涌上一股热气,“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这已经是她跑出来后第次吐血了,她擦了擦嘴角继续往前跑去。

    静谧高远的夜空挂满了星,一颗、两颗、颗……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残破的身已经无力再支撑她往前跑了,只能由着发软的双腿渐渐滑下去跌坐在地。

    冷夜中有淡淡暗香飘过,若有似无地浮在幽幽夜色中。她抬头望着静澜无声的天幕,又想起了蓬莱岛的白木香。

    那年生日哥哥陪她一同埋下的那枚许愿石。

    那不过是颗普通的石,可她还是那样认真地许下了自己的愿望。她怀着最虔诚的心来祈祷,希望愿望可以成真。

    其实今天她是想将那个愿望告诉哥哥的,可终究她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恍惚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双手合十地站在白木香下。她在心里对那枚许愿石说:“九歌长大了要做离夜哥哥的新娘,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可是,永远到底有多远呢?

    ps那什么吧,其实漠漠很想再多吃点,然后攒足力气多发点,但是吧主要是现在已经吃到塞不进去了。当然最重要的是,胖了就没人要啦!

    。。。

 ;。。。 ; ;
她的劫还是他的劫
    天雷劫来得时候花九歌已经只剩最后一丝知觉。她想,果然趁火打劫是要看时候的,如今这劫来得正好,这一劈她若还能活下来就果真是纯属巧合了。

    可能也能证明她命格好,或者天雷劫弱,不过显然,这两者都没什么可能。

    所以她只能听天由命地闭上了眼。

    其实就算她不想闭也没办法,因为她实在是累了,她已经没有体力再来支撑自己那双沉重的眼皮。所以她觉得自己该省省力,先闭为快。

    意识也在闭眼的瞬间陷入无边的混沌。

    仿佛有漫天的白雪从漆黑的夜空洒下,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手上,柔软的触感一碰即逝。耳边传来熹微的响动,如拂晓的晨曦破天而出,又如春日里的第一株嫩芽冲破泥土的禁锢。

    她想,就这么结束了吧!

    脑中又浮现出那张妖冶魅惑的脸,这是她爱的人,她要记着这张脸。若有来生……若有来生又如何,她忘了一切,可他却忘不了他心里那个女生。

    晴朗的夜空传来一声轰鸣,天雷劫终于开启了。

    ……

    回忆断裂在她失去意识的刹那。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花九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后来的事便是接着她醒来时,龙蛭哥哥守在她身边,而她已经失去了关于他的一切记忆。

    龙蛭哥哥告诉她,那****独自外出恰好遇到自己第二次天雷劫,虽然受了重伤,不过总算是熬过去了。

    花九歌仰起头看着龙蛭哥哥,狡黠一笑,“那这是不是说明我的灵力已经足够保护自己了?”

    “鬼丫头,”龙蛭摸摸她的头,笑了笑,脸色却又在瞬间沉了下来,“此次若不是从西王母处讨得灵药,恐怕你魂七魄都被天雷打散了。如今不过侥幸醒来,还只想着出岛。”

    龙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如今九歌却是渡过了这一劫,可不知仙君的伤……他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人儿,如今她什么也不知道,这样也好,做了这么多,他们的初衷却都是一样的。

    只要她能安然,他们做的这一切也就值了。

    一听这话花九歌可是急了,立马从床上坐起来,“那我修炼了这么多年的灵力呢?”本能的伸出手指要凝聚灵力。

    龙蛭仿似叹了口气,“灵力聚集在元神中,此次九歌的元神受了重创,虽服食了西王母的仙药重新凝聚了元神,不过灵力的损耗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

    “那现在……”花九歌急了。

    “不过那仙药也确实不凡,如今已经凝聚了你六成的灵力,等你身上的伤完全复原,大概便能凝聚到八成灵力。”能凝聚八成确实已经是限。

    本来九歌元气尽散,纵使得到仙药也无法凝聚她的灵力,多亏了仙君用自己的仙灵帮她重新收集齐了这些散掉的元气,最终才让仙药发挥了作用。

    可收集灵力是件耗仙灵的事,当时龙蛭并不知道那夜仙君为了替九歌挡劫已经身受重伤。可他为了九歌,竟还甘愿冒这么大的危险。

    当年狐族灭亡之事龙蛭也大概知道一二,当初仙君不惜涉险救出了九歌,还封印了她的记忆,便是怕有朝一日她知道真相去找那人报仇。

    凭她的实力怎么可能是那人的对手?

    所以这些年他们都一直瞒着她。无论如何,在对九歌好这一点上,他和仙君的目的是一致的。

    尽管他并不明白仙君为何会对九歌这般,可他却并未多问。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因,若他愿说自不必旁人相问。

    仙君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不能猜透,若说他是念着与花郎与凤七七那些兄弟情谊,龙蛭自然是不信的。

    可无论如何,他是救了九歌,单凭这点龙蛭觉得,自己就该感激他。龙蛭虽只是九歌的义兄,可他从来都是把她当做亲妹一般。

    她真心对他,为了他甚至差点丢掉过自己的性命。所以那以后他便将她视为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妹。

    对她好的人,他自然也会感激。

    ps其实大家的评论真的是漠漠无限的动力呢,如果能有个把个长评的话,那漠漠可就更开心了哟!

    。。。

 ;。。。 ; ;
只想让你好好的
    花九歌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颗小石,那不过是颗普通的小石,所以也并不具有实现愿望的功能。

    阳光中依旧有尘埃飞舞着,花九歌看着离夜的眼神有些迷茫。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她也不想记得,那段记忆对她来说过沉重。有时候想想真觉得后怕,若当时自己真的就那样再也醒不来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后来这一切?哥哥她会不会为她的死感到有一丝的难过?

    她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仿佛释然,心里却忍不住还会荡起小小的涟漪。那些年、那些岁月、那些快乐悲伤、那些铭刻在心底的感情,真的只能用年少无知来形容了吗?

    可是命运安排她活了下来,并且安排了他们在这许多年后的相遇。

    但如今她似乎已经不相信缘分了,当年所谓的缘分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刻意罢了。而这多年后的相遇,谁又能解释不是一场刻意的邂逅呢?

    她又想起哥哥说要娶她,嘴角的笑意更浓烈了几分。哥哥终究还是内疚的吧,因为内疚所以才会来找她,因为内疚所以才会答应娶她。

    因为这是当年她最大的心愿。

    可他何必内疚呢?这一切本就与他无关。

    喜欢他只是她一个人的事,从来都与他无关。说到底都是那时自己偏执,所以才会被那些所谓的执念迷惑了心性,从头到尾他。

    因为年少,总会有很多事情喜欢钻牛角尖,末了却还自以为已经想得通透。

    可如今那些事她再也不会去做了吧!

    空其中仿佛有股淡淡的白木香味开始弥漫,花九歌的神思有些恍惚,捏在手中的石一不小心滑落到了地上。小小的石在她的脚边跳了几下,然后又顺着青石板的地面一滚到了离夜脚前。

    他滞了滞,弯下腰拾起了那枚毫不起眼的小石。

    “龙蛭哥哥告诉九歌,狐族灭门那夜是哥哥救了我。九歌相信龙蛭哥哥。”花九歌坐在床头幽幽开口道,“可既然如此,那九歌想,哥哥一定清楚当年狐族灭门的真相。”

    花九歌看着他,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坚定,“如今不知哥哥可否告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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