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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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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宋青扇。”凤至的声音并不大,却很有效的让人停了手。
让两人都停了手。
来人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布,一张美艳的脸上布满了惊讶,她又不客气地扯下了宋青扇和凤至脸上的黑布,“怎么是你们?!”
宋青扇看了看凤至,见对方不知情的样子,自己也愣住了,“秋荷?你怎么在这里。”
三个人就直接坐在屋顶上,互相看着,不知从何谈起。
“忘机说,白月圣女住在此地,我们是打算来看看她此行的目的的。”凤至先打破了沉默,解释道。
见宋青扇认真地点了点头,秋荷沉吟一会儿,“我和白月圣女有些交情,她四日前来的京城,今日她和我说起,她觉得来京城后总有人在监视着她,两个人,在屋顶,”说完她看了眼宋青扇和凤至,又接着说道,“她便托我看看究竟是谁,只是,怎么是你们两个?”
“要说宋青扇你见色起意我倒还相信,怎么凤姑娘也……”
宋青扇忙摆了摆手,“我真是第一次来啊。”
这可有些奇怪了,凤至眯了眯眼,似乎隐约越过飞檐看到地面上的人,她拉了拉秋荷和宋青扇,做了个噤声的表情,并指了指他们身后。
两人立马会意,转身后矮下身子躲在飞檐后,只偷偷露出眼睛看着下面。
“我怎么看不太清?”宋青扇嘟囔着,却吃了秋荷一记爆栗,“好好看着,别废话。”
凤至盯着地面的人许久,才认出那两个人,“北松老人和白月圣女。”
闻言的宋青扇和秋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问,他们俩怎么出现在一起?只可惜,没多久他们就发现,北松老人和白月圣女,不是出现在一起,而是打在了一起。
“天下会柳叶飞刀的除了叶寻海,就只有你殷松,你还敢否认不是你杀了我教弟子?!”清冷的女声倒也冷气森然,似乎带着钻心透骨的凉。叶青扇只觉得周身温度一瞬下降了许多,忍不住搓了搓手。倒是秋荷并无太大变化,只是她看了眼宋青扇,轻轻说道,“白月圣女是用了内力在说话的,你用内功挡住就好。”
宋青扇点了点头,这才觉得周身没那么冷,倒是凤至,一动不动地盯着人看,因为听不见声音,倒也没被波及。
“妖女,”北松老人的话似乎也带了内劲,轻吐出的两个字愣是让白月圣女退后了两步,“岂容你来诬陷我这个老人家。倒是我要问问,是不是你用苗疆邪术害了我的人。”
“哼,贼喊捉贼,”白月圣女的白纱长裙在月色下格外显眼,“待我杀了你,就知道你是不是清白的了。”
说完,她便将一根竖萧对着嘴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北松老人的脸色也是一变,立刻上前赤手空拳想要夺过那竖萧,却在白月圣女诡谲的步伐下无可奈何。
但他很快就变了招数,手中的木杖对着地面重重三下下敲击,只见白月圣女的手一滞,嘴角沁出的血丝染红了雪白的面纱。
“岁寒三友。”秋荷的眉头皱在一起,显得有些焦虑,“不行,在这样下去阿月输定了。”说着便想要出去帮人一把,却被边上的宋青扇拦住,他神色凝重地对她摇了摇头,似乎还在等什么。
而北松老人却没有再等,而是抓住这个时机纵身一跃,赤手拍碎了那根吹着蛊惑之音的竖萧。
一时间,数不清的细虫从中飞出来,毫不客气地蛰在了北松老人的手上,怎么也甩不掉这些虫子,他又飞身上前,用已经乌青的手扣住了白月圣女的命脉。
“把解药交出来。”北松老人的声音沉沉的,也听不出悲喜。
白月圣女却只是笑了笑,“妄想。”
“你信不信在我死之前,我先要了你的命。”北松老人扣着她命脉的手又紧了几分,可见不是说笑。
面纱上的红又深了几分,白月圣女却神色不变,“死我一个,为神月教弟子报了仇,倒也值得。”
“你!”
似乎是等到了那样的时候,宋青扇携着秋荷从飞檐后落到地面,折扇一开,配着他一身夜行衣,倒也并不十分违和。
“报仇是必要的,只是怕二位都找错人了。”宋青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北松老人仔细打量了宋青扇一眼,“折扇客是来给这妖女说情的?”
“老爷子也别老是妖女妖女的叫嘛,”秋荷笑了笑,“我们也是希望大家不要自己人和自己人斗,反便宜了别人。”
“哼,”北松老人松了手,掌中运力,直接把白月圣女推到了秋荷身边,“解药拿来。”
白月圣女却没有理他,只是问宋青扇,“你知道是谁了?”
“不知。”宋青扇摇了摇折扇,看到对方寒意从生的眼眸,加了一句,“但不会是北松老人。”
白月圣女将一个玉瓶扔给了宋青扇,“宋青扇,别以为我不知道关于你杀了红叶庄人喝刘家弟子的事情,要是让我知道是你和这老头勾结,我到时候一定杀了你们两个。”说完,便拂袖离开。
秋荷看了一眼宋青扇,犹豫了一下,追上了白月圣女。
“阿月,”秋荷叫了一声,对方却理也不理,径自往前走着,“白月,你给我站住。”
“什么事儿?”白月站在房门前,皱了皱眉,似乎不满秋荷和宋青扇那样的人纠缠不清。
“你这次太莽撞,不该就这么从苗疆过来的。”秋荷将一个瓷瓶塞进她手里,“北松老人的岁寒三友可不是开玩笑的,等伤好了,你还是回去吧。”
白月握了握那温热的瓷瓶,沉默许久,“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宋青扇怎么看都不是好人,不要再和他纠缠不清。”
秋荷打量了一眼白月身后寂静的屋子,点了点头,“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不远处,宋青扇对一路奔来的凤至招了招手,“没被发现吧?”
“嗯,”凤至点了点头,“秋荷姑娘在外面拖住了白月圣女,所以没被发现。”原来刚才宋青扇和秋荷下去之后,她直接进了白月的屋子。
宋青扇笑着点了点头,“她的确是聪明极了。”
“你从北松老人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了?”凤至问道。
宋青扇的眸子暗了暗,然后点了点头,“两天前,洛阳秦家满门,死于岁寒三友。”
果然,已经到北松老人了,那么,接下去,就该是莫争和水迎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20
☆、蛛丝马迹
安乐窝的酒喝了一夜,歌唱了一夜,人也乐了一夜。
到天初亮的时候,人才渐渐减少。姑娘们多半是这个时候洗漱一番去歇息了。
而披着霞光起床的人也有。
忘机是一个,他要去挑个好地方行乞。
宋青扇也是一个,他要趁着大好晨光理一理思绪。
秋荷姑娘的屋里点着沉香,像是熏出了一屋子的春光,披着薄纱的她正歪着脑袋坐在铜镜前,身后站着穿戴整齐的凤至,她正为秋荷梳着发髻。
“我记得凤姑娘以前都不会这些的。”秋荷看着弯腰在挑着发簪的凤至,轻轻说道。凤至只是浅浅的笑了,“人总是要学些什么来打发日子的。”说完,将一支朴素的玉簪插进那青丝中,“好了,秋荷姑娘可还满意。”
秋荷仔细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突然摇了摇头,“不好不好,这样看着一点都不像我了。”
“哦?”凤至认真又瞧了一遍,倒看不出不好的地方。
秋荷将玉簪拔下,换了支有着蝶翅的金钗,笑,“这样才是秋荷,刚刚那个,更像是凤姑娘。”
凤至闻言却是笑了,“秋荷姑娘说笑了。”
“好看吗?”秋荷转过头,盈盈笑道。
“自然,”凤至点了点头,“秋荷姑娘戴什么都好看的。”
秋荷不客气地笑了,坐下倒了杯水给凤至,自顾自地感慨道,“三年时间也不长,凤姑娘倒是变了不少。换了从前,可不会这么夸人。”
“是吗?”凤至也就这凳子坐了下来,“我怎么不觉得。”
“硬是要我形容的话,三年前的凤姑娘和如今的你,就好像是燕四小姐和燕三少那样的不同。”秋荷看着依旧神色不变的凤至,心底叹了口气,若是换了以前她的脾气,恐怕早就甩脸色了,究竟是要怎样的变故,才能把人的性子磨成这样。
“我觉得吧,”凤至转着手里的茶杯,带着淡淡的笑,看着秋荷道,“多像燕离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是吧。”秋荷叹道,她也说不上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只是在心里感到惋惜,本该是和燕四小姐一样被宠着肆意妄为的大小姐,突然就像是看透一切的老禅师一样,她自己不觉得,别人看了却全不是滋味。
就在两个人都沉默不说话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来人正是宋青扇。
“你怎么进来了,”秋荷瞪了他一眼,转身飞快地套了件外衣,“都不知道敲个门的么?”
凤至在一旁偷笑出声,倒是宋青扇,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我有这敲门的习惯么?”
“不要脸,”秋荷啐了一口,“万一要是凤姑娘……”说到这儿秋荷就说不下去了,太损人名声的事情她可不干。倒是宋青扇没皮没脸地接过了话茬,“凤姑娘可没有这个习惯。”
秋荷蓦地红了脸,倒是更添了几分风韵,宋青扇就着桌子坐下了,对着凤至开口说道,“我想了很久,一直没有头绪。”
“怎么?”凤至问道。
“从二月份开始陆续出现的这些事情,总觉得很奇怪,”宋青扇用折扇抵着下巴,开始一点一点回想,“先是苗疆神月教教众死于叶寻海的柳叶飞刀,半月后叶寻海自尽于家中,然后唐门两位公子死在了藏云舵主独孤向的九云环下,三月初,南海殷氏一族衡字小辈命丧于沧海郎君秦漠的飞花下,四月,五谷派十五人因花四娘的丝雨神针全部见了阎王,之后就是红叶庄和刘家门生,毙命于秋风悲扇。”
宋青扇喝了口水,意味深长地看了凤至一眼,“然后没几天,江南余家堡七名弟子死于肃秋楼娄七的夺命鞭,然后,一个月后,也就是前两天,洛阳秦家满门,命丧北松老人的岁寒三友。”
“其中,最为奇怪的,莫过于被跳过的我了,”凤至细细想了想,很快就找到了最大的疑问。
“神月教与东海叶家本就有过节,唐门与独孤向的恩怨也是人尽皆知,”秋荷手撑着下巴,说道,“所以一开始的时候,都没人怀疑这两者会有太大联系。”
“后来,秦漠也被扯了进来,有心人大概都能推敲出一二,”凤至对着宋青扇笑了笑,算是褒奖。
之后的几人也是这般。
“只是,若是精心计划的栽赃,为何后来做的又破绽百出,”宋青扇扣着手指,实在思不出一个所以然,“花四娘轻易不出清河绣坊,娄七也只守着肃秋楼而已。”
“倒也算不上破绽百出,”凤至笑道,“至少秦家满门的事情,也是可以看成是北松老人为族中小辈报仇的。”
“这玩笑可不好笑。”宋青扇揉了揉眼角,看来头痛不已。
秋荷突然睁大了眼睛,突然问道,“会不会,作案的人原本目的就只有一个?”
“哦?”
“你是说,那人的目的原本就只是要至我们十个人于死地?”宋青扇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觉得有点意思,“哦不,是我们九个。”
“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这些人?”凤至问了问,“这并说不通啊。”
“或许是做给别人看呢?”秋荷转着眼睛,似乎觉得自己想到的很正确,“你看,莫名杀了江湖榜前十的高手,必然会受到世人谴责,可这样一来,杀了这些人,只会是一件替天行道的对事。”
宋青扇摇了摇头,“可是我们大多已经发现这破绽了不是吗?”
“不,秋荷说得对,”凤至道,“如今发觉破绽的人也不多,更何况神月教、唐门、五谷等,他们可不会有那个耐心好好推断谁是谁非,自然是报了仇要紧。”
“就当是这样好了,”宋青扇盯着凤至道,“可是最有问题的是……”
“为什么我不在其列。”凤至的声音若下几分,显然她也不明所以。
“因为不好嫁祸?”秋荷猜测,却也没有之前那么理直气壮,马上她又摇了摇头,“之前那几个人也不好嫁祸啊。”
“你说吧,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幕后黑手,贿赂他了吧?”宋青扇实在是想不出来了,直直打趣道。
凤至也只是浅浅一笑,“嗯,这倒没有,但是我向你保证,若是有下次我知道幕后主使者要贿赂时,一定会让他连着你一块儿放过的。”
“那还真是谢谢凤姑娘了。”宋青扇假模假样地谢过,咧嘴笑了。
“马上就是六月的京林大会了,”秋荷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再不解决这事儿,到时候你们都集体被关到机关房里度过余生了可怎么办!”
“这还算是好的,”宋青扇叹了口气,“要是我直接被红叶庄和刘家家主看不过杀了可怎么办,秋荷姑娘可是要殉情?”
“呸呸呸,坏的不灵不灵不灵,”秋荷瞪了宋青扇一眼,“才不会有这种事。”
凤至笑着打量这两个欢喜冤家,并不多说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迄今为止牵连进来的人都到了京城吗?”
“嗯,”秋荷点了点头,“除了自尽的叶寻海和死于岁寒三友的沧海郎君秦漠,其余的人都已经在京城了。”
凤至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水杯的目光沉了沉,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秋荷见了这副神情,有些心惊地偏头,却看见了宋青扇看着凤至的眼睛,幽深地见不到底,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算计重重。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21
☆、原来如此
凤麟是当朝的吏部左侍郎,也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吏部左侍郎。
所以总是有不少人会愿意和他一起喝喝酒,顺便希望在今年的官吏考核中松松手。而凤麟对这样的酒,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自己松不松手是自己的事儿,别人要请喝酒那是别人的事儿,自己哪有不去的道理。
所以当他踏着月色回家的时候,已经歪七扭八的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嗝……”回到府邸后,凤麟还放声唱了起来,也就只有酒后,他才敢把那杀猪般的嗓子亮出来,平日里,他还是很要面子的!
推开房门后,他却突然吓住了,连嗝都噎住了。
“啊啊啊啊啊!”这躺在他屋子里的人是谁啊,不会是来要他的命的吧,他平日也就爱喝酒爱偷懒时不时地觊觎下吏部尚书的位置,不至于有人想不开派人刺杀他吧,是不是去年因为他看着不顺眼所以一直没调到京城来的刘知府啊,还是因为没请他喝酒所以被他降到外地的户部司务啊!
就在那简短的声嘶力竭的大叫后,凤麟皱了皱眉,这家伙怎么好像受了伤啊?
还有还有,这家伙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护卫听到这样喊叫声,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凤麟顺手关上房门,装正经道,“咳咳,本官只是练练嗓子,没什么事情,退下吧。”
直到人都退下了,凤麟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点起了房中的灯,下一瞬间他差点就没骂出声来。
他奶奶的,那个王八蛋这么不长眼竟然敢伤了他凤麟的妹子!
“小妹,小妹?”凤麟推了推看上去不省人事的凤至,有些不知所措,这身上渗出的血迹更是看得他心惊肉跳,完了完了,他从小走的是读书人的路子,此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嘶,”凤至似乎是因为扯到了伤口所以疼出了声,“七哥,止血。”
哦,止血,止血!凤麟拍了拍脑袋,手忙脚乱地找出一直备用着的小匣子,就着烛光找到了止血的药瓶子,又拿出成堆的布条。
大概忙活了一个时辰,凤麟才小心翼翼地把凤至安置在床上盖上被子,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凤麟看着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妹妹,一时陷入了沉思,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这么狼狈?
凤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屋内却并没有人。
她动了动手,却因为疼痛而倒吸一口冷气,虽说自己躲得快伤得并不重,但也着实难受的很。
凤麟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赶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几步上前,“啊呀你别动,流了那么多血要好好养着知不知道!”
“七哥今日休沐在家?”凤至声音有些喑哑,轻轻问道。凤麟上前给凤至身后靠了个垫子,话说得有点没底气,“我把要做的事情交给下面人了。”
“大哥要是知道了,”凤至摇了摇头,轻轻咳出了声。
凤麟连忙倒了杯水,还抱怨着,“大哥管老九老十都来不及,你别多说话了。”
看着凤至一点点咽下杯中的水,凤麟才问道,“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至却不说话了,温顺地喝着凤麟喂得粥,眼底却染上了一抹郁色。
她的伤,倒也不是一个人害的,而是一批人,独孤向,娄七,白月圣女,北松老人,还有,宋青扇。
安乐窝
秋荷对面坐着的宋青扇自昨天从外面回来一句话都没说过,脸色沉得可怕。秋荷也有些气不顺。
“宋青扇,我就问你一遍,你说凤姑娘是那个人,到底真的假的!”
宋青扇似乎极其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起身走出了屋子,从外面静静地关上了门,倒是秋荷,本想跟上去,却看到宋青扇眼底的神色后退步了。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痛苦。
或许真的是凤至的所作所为吗,所以宋青扇才明明破了案子,还这么消沉。
凤麟听完凤至的话后,脸色也是从震惊变成了愤怒,“他们自己造了孽,为何要怀疑到你身上!我马上修书给三哥,让他来接你回家。”
“七哥,”凤至拦住了他,“你就没想过可能真的是我吗?”
“小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凤麟心气不顺,“定是他们合众污蔑你,还有宋青扇,平日也是错看了他,不料他也是这样没脑子的人。”
凤至轻轻笑出了声,目光沉沉的,一点也不似平日的样子,“谢谢七哥,可是,这的确是我做的。”
凤麟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那一向乖巧的妹妹,有些回不过神来,他觉得,他一定是在做梦。
“不行不行,”凤麟焦躁地来回踱步,突然点了点头,“那我更要修书给三哥让他接你回家了,这样他们才伤不了你。”说完,他还颇认可地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自己想的很棒。
只是,他却没能踏出房门,凤至突然起身,挡在他面前,抬手封了他的穴道,“七哥,对不住了,我现在还不能回家。”
将凤麟搬到床上,凤至又换上了他的衣服,轻轻说道,“十个时辰就够了,七哥,十个时辰后自然就解了,我要把最后的事情办完。”
然后,不管凤麟目眦欲裂的样子,轻轻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22
☆、相思飞雪
燕陶陶在家里被关了几日,好不容易抓住了大哥出门不在府中的空当,猫着腰从东院打算番强出去。
但是天不遂人愿,人算不如天算,事与愿违,燕陶陶用尽了她能想到的所有词,但是她这次还真生不起气来。
“凤姐姐?”凤至没料到墙后有人,强行的收势反倒一个没站稳跌了一跤,燕陶陶立刻扶了一把,“你还好吧?怎么不从正门过啊?”
“没事,”凤至笑着摇了摇头,打量了燕陶陶这一身行头,“你这是要去哪儿?”
燕陶陶把小包裹反手放在身后,摇了摇头,“不,不去哪儿,我就在院子里随便逛逛。”
然后她又转开了话题,“凤姐姐是来找大哥的吗?他出去了,”看凤至摇了摇头,燕陶陶的神情似乎有些低落了,“那你是来看三哥的是不是。”
“陶陶,你想去外面就去吧,”凤至的神色并无太多改变,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我不会告诉燕大哥的。”
燕陶陶的眼里闪过短暂的亮光,只是突然又黯了下去,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和凤姐姐一起去看三哥吧。”
“哦,为什么?”凤至倒是觉得有些奇怪,问道。
燕陶陶撇了撇嘴,“我,我很久没去看过三哥了,陪你见见他也好的。”
真是不会撒谎,凤至笑了笑,倒也没有点破,只是跟上她的步伐去了那间屋子。
净手上香,燕陶陶倒也是难得的安静,只是最后终于还是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我一直在想,当初三哥的那封信早点寄出,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凤至愣了愣,从怀中掏出燕陶陶口中的信笺,上面是一首简短的诗,不过二十个字,一手清朗的小楷,就和写信的人一样。
故人倘思我,及此平生时。
莫待山阳路,空闻吹笛悲。
“他是怕我心里负担太重罢了,”凤至摇了摇头,手指抚过那张还余存体温的纸,笑了笑。
“爹爹和大哥也是这么说的。”燕陶陶愣了愣,眼睛有些红“所以他们一开始根本不想把它寄给你,是我觉得,这是三哥留给你最后的东西了。”
像是有些后悔,燕陶陶摇了摇头,“可是我现在后悔了,如果不寄给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不啊,”凤至揉了揉燕陶陶的头发,笑得像是外面温暖的阳光,“我很谢谢你,毕竟你说的没错,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燕陶陶有一瞬间愣住了,最后咬了咬唇吐出几个字,“三哥在世时,最喜欢揉我的头发了,”然后她深深吸了口气,“我先出去了,姐姐有事情就来小楼找我吧。”
说完,就低着头匆匆离开了,或许是怕再待下去又要忍不住哭了。
凤至倒也没有拦住她,只是静静地坐了下来,靠在桌上轻轻阖上了眼。
外面的日头一直从东边落到西边,直到夜色笼罩之时,京城的人大多都已经知道凤至是杀了那么多人栽赃嫁祸的凶手了,酒肆茶馆议论声不绝,认为她真的杀了人的,认为她是被陷害的,吵得厉害,连安乐窝也没有意外。
秋荷因为气恼所以干脆关了房门不去听外面的嚷嚷声,倒是宋青扇,已经许久不见人影了。
忘机在房里安逸地磕着瓜子,似乎对外面的热议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份乐趣最后也随着粗暴地踹门声打破。
“秋荷姑娘,”忘机瞪了来人一眼,“我也没惹你吧,你这么怒气冲冲地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小乞丐,我就问你一件事情,”秋荷直直坐下,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样才能让所有人都忘了凤姑娘是凶手这件事儿?”
忘机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突然凑近了一些,说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把这些人都杀了。”
秋荷皱了皱眉,宋青扇之前那抑郁的样子,不会真的是出门把知情人都杀了吧?
思及此,秋荷倒也眼中露出些凶光,凭他和凤至的关系,保不准他真的这么干了!
忘机却在那样的目光中打了个抖,双手抱头,“好了好了姑奶奶,我把事情都跟你讲了,你别再这么瞪着我了,我一个小乞丐可受不起。”
“什么事情?”秋荷心底觉得怪怪的,“快说!”
“之前不是已经发觉很奇怪了么,”忘机又往秋荷的方向凑了凑,压低声音,“为什么凤姑娘没被陷害,莫非真的是因为找不到借口下手?”
秋荷的眼中也染上了认真,细细听着。
而宋青扇此时倒也不是一个人,出乎意料的他身边还凑齐了娄七,北松老人和独孤向,“白月圣女呢?”
娄七皱了皱眉,问完话后觉得有些奇怪,“都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两刻了,她不该犯这种错误的。”
“或许,”北松老人皱了皱眉,“她已经遭遇什么不测了。”
话音落下,四人对视一眼,都夺门而出朝着白月圣女的住所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秋荷不可思议地看着忘机,“这只是凤姑娘和宋青扇设下的圈套?”
“当然了,”忘机点了点头,“要想知道那人跳过凤姑娘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借口,一试便知。被人冤枉杀了人还差点命丧他们几个人的手,那么,如果那个人的目的是要毁掉江湖榜十人,今晚就必然会有人死于有凤来仪。”
原来如此,秋荷半了解地点了点头,他们之前的推测是因为不好对凤姑娘下手所以才跳过了他,如果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凶手,再散布出去她是被陷害的,还差点命丧于北松老人一行人的手中,那么用有凤来仪杀人也就变得情有可原了,而究竟凤姑娘的清白与否,也够江湖人折腾的了。
“但是,如果跳过凤姑娘的原因不是这个该怎么办?”
“那也没关系,反正昨天伤了凤姑娘的几个人,现在估计都聚在一起,总不会出意外的。”忘机将剥好聚在一起的瓜子仁扔进嘴里,不在意道。
如果宋青扇此刻在这边,恐怕就要推翻忘机这番话了。
他们四个人站在白月圣女的房里,看到那倒在血泊里的人白衣尽数被染红,脸上还覆着那层薄薄的面纱,睁大的瞳仁似乎是死前见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凤至感到身后有人时其实已经醒了很久了,但是她却一直没有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来,直到身后的人不动声色地离开,她才慢慢抬起了头。
只是月色下那张本该如玉般温润的脸染上清辉,显得格外心灰意冷,她一步步上前正对着那灵位,怔怔出神,“为什么?”
凤至把一直都视若珍宝的信笺置于一直燃着的烛火上,挣扎地看着那被火光逐渐吞噬的一角,最终把它扔在了桌上,转身离去。
宋青扇也踏出了白月圣女的屋子,忽地打开折扇,看着那轮圆月,他嗤笑着摇了摇头,都是他的错,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幕后的人的确出招了,但不是有凤来仪,而是一剑飞雪。
江湖榜第二位,一剑飞雪,雪山莫争。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23
☆、有凤来仪
剑客莫争,却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样莫与人争。
一袭白色裘衣,似是再热的天气也暖不了他周身的寒意。
佩着长剑相思,相思的是别人心口的热血。
而他唯一与人争的,不过是第一剑客的名号,准确说来,也不是那个世俗的名号,只是,想知道谁的剑更厉害罢了。
莫争虽然江湖榜排位在水迎风之后,却仍有不少人觉得,他的剑术,实则在水迎风之上。
他的一剑飞雪,从来都是一招毙命,招式起,冷光闪现,如同寒冬飞雪,直至人胸口的鲜血喷薄而出,剑招结束。
从未有人能在一剑飞雪下留命,一剑飞雪,飞的是刺骨的雪,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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