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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妖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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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吞食了太岁肉身,成了战神体质之后,栾天的食量明显大增,每餐所需的野果数量自是不小。
路过那棵矮树的时候,栾天还特意爬上去看了看夜鹰的窝。小夜鹰一只不少的在等待着妈妈捕食归来,叽叽喳喳煞是热闹。这次看到栾天,他们不再那么害怕,齐齐转头对着栾天欢快的叫个不停。
栾天弹了弹他们稚嫩的小脑袋,笑着跳下树来,搜集到足够的野果之后,他端坐在窝棚前面,啃食起野果来。
还未等吃完野果的时候,半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嘶鸣。
“噗哧!”
一个物体从空中被丢到面前地上,这次是一只野鸡。栾天抬起头,对着空中的母夜鹰道了声谢,夜鹰鸣叫一声后,径直飞回巢里喂小夜鹰。
栾天捡起野鸡,有了第一次烤野兔的经验,这次轻车熟路的剥皮,上架,点火,烧烤。不大会功夫,香气扑鼻。
享用完美味之后,栾天感觉精神还不错,于是便在窝棚前面练起撼山拳。资质来自先天,难以改变,但勤奋是必要的。不管资质如何,要成就一番事业,除了智慧,唯有刻苦。
直至练到浑身被汗水湿透,疲惫不堪,栾天才停下,回到窝棚内,倒头便睡。
次日,天还未蒙蒙亮,栾天便搜集了一些野果,一边吃,一边爬山。到达山顶,东方海边刚刚泛白。
似乎是知道栾天要来,依旧是刚踏入青云宗的石门,一名白衣弟子飞快的迎了出来。
“来者何人?造访我青云宗何事?”
“晚辈栾天,山下一介布衣,此来想拜入宗门修行,还望收留。”
栾天再次对着来人抱拳拱手。
“修行之路充满艰辛,阁下可是打定主意了吗?”
“我爷爷被仇人所害,父母不知所踪,修行是我唯一之路,我意已决,望道长成全。”
“你且在此等候,待我禀明宗主后再来复你!”
这几句话像台词,栾天已经烂熟于心,虽然依然不报什么希望,但他依然盘坐下来耐心等待。
这一天之内,又有几个人来拜门入宗。看到一旁盘坐的栾天,都免不了多看几眼,不过都是远远的观望,随即便被青云宗的弟子领入宗内,没有出来。
只有一个叫栓柱的年轻人,走上前来询问缘由。这栓柱没了一根手臂,衣衫的左袖空荡荡随风飘动着,看面相是位憨厚、爽直之人。
栓柱听了栾天的经历后,脸上露出一丝忐忑,还有同情。不过,不一会之后,栓柱便顺利的被青云宗弟子领进宗门。
进去之时,栓柱还远远的向栾天招了招手,大声说着安慰的话。然后,他转头对那来领他的青云宗弟子低声说着什么,那青云宗弟子神情冷漠,不耐烦的向他摆摆手,两人身影随即消失在青云宗内。
依旧是石沉大海般的一天,夜幕落下,栾天踏着月光沿路下山。虽然还不知道因何如此,但他隐约感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凡事总是有一个深层次的根源的,无因便无果,所有的蹊跷、疑惑、不解、诡异其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没找到诱因。
回到窝棚,摘果,去看望小夜鹰,吃饭,一切照旧。今天夜鹰送来了一条大鱼,味道鲜美无比。吃完后,栾天开始继续修炼撼山拳,一切似乎是简单的重复。
仅仅是表面上这样简单的重复吗?其实未必,栾天的判断没有错。
青云宗,中峰一间石屋之内,一位雪白须发、面色红润的老者端坐石床之上。在他面前,石室的中央,躬身站立一名青年男子。
男子看年纪也就加冠之年,长发盘髻,面如朗玉,一袭白衣一尘不染。青年男子轻声开口:
“师尊,此举却是为何?”
石床上端坐的老者脸上露出淡淡微笑,没有马上回答。
只见他手一挥,在石室的一面墙壁上赫然出现一幕影像,影像里面正是青云山的全貌!从角度上来看,似从半空中俯瞰整个青云山。
“看看有何不同?”
老者面带微笑,慈祥的目光望着白衣男子。
“似···似多了一些祥云。”
男子的语气有些迟疑,毕竟,以他现在境界,还没有机会飞到半空中俯瞰整个青云山。
“嗯···”
老者微笑着点头。
“是因为他?!”
男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老者依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仰起头,望向夜空,轻轻问道:
“天有几重?”
“据宗门典籍记载,天宫之上九重天。”
“嗯,九重天,九天。但他的天···有十重!你,懂了吗?”
老者凝重的望着白衣男子,神色变得肃穆。
“徒儿懂了。”
不知这白衣男子是否真的听懂了老者的话,他躬身走出石室,望了一眼山下窝棚方向,口中呢喃:
“十重天,十重天,十天···”
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期待。
曾几何时,我们都会仰望苍穹,
心想,那晴天碧云间,会是怎样的存在?
那些仙人,是否正手持一壶琼浆,在青松白云间对弈?
他们不必烦恼,没有慨叹,
他们只需,清风明月,品茗弹琴,徜徉于九霄天宫。
天宫,真好啊!
然而,这很可能只是世人一厢情愿的想象而已,
或许,仙人也在烦恼,也在俯视着世间感叹:
人间,真好啊!!
第9章记住,我叫紫衣
第四天。
栾天如常来到青云宗门口,如常的青云宗弟子迎来,如常的对话,如常的盘坐等待,如常的一去不返。
第五天···
第六天···
在这六天里,栾天的心情经历了从失落到不解,从不解到恼怒,从恼怒到思索的过程。如今,他的心情反而变得平静。
他想知道为什么,想探究事情背后的因果。这可以说是一种执拗,也可以说是一种坚韧。
第七天,一段老三样一般的对话,待迎来的青云宗弟子返回宗门后,栾天又静静的盘坐在石门旁边。
一个时辰过后,青云宗内走出三人,三人一边走,还一边争吵着什么。逐渐走近了,栾天看的清楚,走在前面的,是两位妙龄少女。
最前面的一位全身紫衣,年纪与自己相仿,五官端得精致,浓眉大眼,炯炯有神,长长的睫毛,樱桃小口,圆圆的脸蛋,尖下磕,眉心处有一颗红色的美人痣,颜色鲜艳,煞是好看。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着黄衣的妙龄少女,年纪与紫衣女子不相上下,杏眼,瓜子脸,淡眉粉黛,一眼望去也甚是脱俗。
在两人身后,跟着一位黑衣劲装的青年男子,小碎步亦步亦趋的紧跟前面二人,嘴里还不停喊着:
“紫衣师妹,紫衣师妹,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干嘛!”
“你真讨厌!不要跟来了!我受师命去青州府置办一些物品,你不去帮二师伯打理峰内事务,跟着我们干嘛?!”
“师傅他闭关,峰内事务我说了算,我爱去哪就去哪,没人敢管!”
“但你跟着我们,我就可以管!不许你再跟着!!”
“别啊,紫衣师妹,你长得这么漂亮,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有我随身陪着,可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啊!”
“就凭你?!省省吧····”
紫衣女子边走便说,脸上布满冰霜,黄衣女子一声不吭,只是捂嘴轻笑。三人吵吵闹闹间,渐渐走近石门。
“呀!这里有一位小兄弟,还是一位小帅哥啊!你敢跟我打个赌吗?”
“这有何不敢!怎么赌,你说!”
黑衣男子听到紫衣的话一脸的不悦,瞪了一眼栾天说道。
“让这位小兄弟给评评理。”
紫衣说完,不等黑衣男子回答,径直走到栾天身旁,柔声问道: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是来拜师学艺的?为何没有宗门弟子来领你进去?”
一连串的问题,栾天慌忙起身,脸上微微泛红,小声说道:
“在下栾天,此来正是想拜入宗门学艺,已有多位师兄问话,还未回复我。”
“是这样啊····这可有点奇怪了····”
紫衣轻扭俏脸,微微沉思。
“对了,栾天小师弟,你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姐妹遵师命下山采购东西,这个叫历宁的人厚着脸皮非要缠着我们同去,你说这是不是不妥?”
紫衣如此问,其实是有一些小聪明在里面,不管栾天回答“是”或者“不”,她都可以马上接茬。
栾天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却又不能不回答。他望了望紫衣,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历宁。历宁此时直朝着他挤眼,意思当然再明显不过。
“在下不敢妄言,此事确实是···不···”
“历宁!你看到了吧!连这位小师弟都觉得你这样死皮赖脸不妥,你还有何话说?!”
紫衣接话的速度超出栾天的想象,历宁也是愣在当初,无言以对。
“哼!一口一个小师弟的叫着,他还没入宗门呢!不去就不去!唉···我这好心···”
历宁脸色阴沉,先是瞪了栾天一眼,转头换了一副委屈与讨好的神情望着紫衣。
“如春,我们走!”
紫衣毫不理会历宁,对着栾天做了个鬼脸,拉起黄衣女子快步走出山门。
栾天呆呆的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看伸头凝望的历宁,内心不觉苦笑,心想:
“青云宗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除了三番五次来忽悠我的,就是当面陷我于不仁的!唉···命啊!”
栾天内心叫苦连天,脸上也满是苦笑看着历宁。突然,他发现历宁阴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机,一只手正缓缓抬起,心中不由得一沉。
就在这时,刚迈出石门的紫衣停住身形,对着栾天大声说道:
“栾天师弟,谢谢你了啊!回头我再来看你,如果你少了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找你麻烦的人的!”
“记住,我叫紫衣!”
记住一个人,就是记住一段故事,
忘记一个人,就是忘记一段往事。
或许,仅仅是一句话,便会铭记住一个人。此生缠绕、盘亘于我们心胸间,挥之不去的,恰恰就是当年那段懵懂、朦胧和青涩的回忆。
说完,紫衣拉着如春走下山去。
“哼!!!”
历宁从鼻息与牙根间挤出一声冷哼,甩袖转身,返回宗门。走出几步后,他回头看了看栾天,一脸的漠然,眸中凶光闪现。
栾天轻轻摇头,事已至此,他反而感觉没什么好怕的。虽然有些无辜,但如历宁般如此行事,他确实看不惯,他自幼就非胆小怕事之人。
于是,他依旧在原地盘坐了下来。虽然已经预感到今天还可能无功而返,但他依然想坚持到最后。
果如不出所料,没等来领自己进入宗门的弟子,倒是几个时辰后,返回的紫衣给他带回了不少东西。
有一大包酱牛肉,一壶老酒,还有一身崭新的衣服。
“谢谢紫衣师姐。”
栾天接过紫衣递过来的这些,低头说道,心底一股暖流油然而生。从小至今,除了爷爷和母亲,从未有人给自己买过衣服。对于如今落魄的他,紫衣所送的这些东西正是他所需。
“别这么说,是我有点对不起你,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历宁小肚鸡肠,他没难为你吧!”
“没有,无妨的,紫衣师姐。”
栾天抬起头,望着紫衣,一脸无畏的坚毅之色。
“对了,你可是已来此地多日?知道宗门迟迟不收你的原因吗?”
“来此拜师已有七日,我也不知为何·····”
“此事有些蹊跷,我宗招收弟子,要求并不严苛,待我回去问问师傅,你不要着急,有了消息后,我便来告诉你。”
“那便多谢紫衣师姐了。”
栾天对着紫衣一抱拳,紫衣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客气,然后喊着如春向宗门内走去。
栾天一直目送她们的身影消失以后,才转身下山,心底,一抹紫色的影子悄然烙印。
第10章大师兄
第八天···
第九天···
栾天一如既往的每日拜访青云宗山门,一如既往的每日盘坐至入夜。
与前几日唯一不同的是,紫衣每日都来出来陪他坐一会,聊一些彼此感兴趣的话题。
不管何时,陪伴,总是最好的慰藉;不管何人,出于真心的陪伴,绝对是最可贵的付出。如果在最落寞时,有一个人会默默的陪在我们的身边,
请,记住他。
紫衣与栾天讲起自己修炼的经历,青云宗内的一些趣事,还聊起那****回到北峰后,曾专门请教师傅荷仙子关于栾天的事情,荷仙子也说不清此事原委。
不过,紫衣对栾天说,青云宗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除非是品行恶劣之辈,一般来拜师学艺的都会顺利被接纳。
她猜测其中一定有考验的成分,鼓励栾天一定要坚持下去。栾天点头称是,紫衣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这两日里,历宁也曾数次厚着脸皮来找紫衣,紫衣当他不存在,她与栾天兴高采烈的聊天,历宁便在一旁尴尬的坐着。
往往坐不了多久,他便悻悻离去。每次离去,历宁都会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瞪栾天一眼。栾天习惯了以后,便也不再在意,装作看不见。
“紫衣师姐···”
“嗯?”
紫衣扭头,扬起俏脸望着栾天。
“至明日,便已有十日了,明日是我来此处的最后一次···”
“不再坚持了吗?”
“坚持···呵呵,坚持也是需要有一定限度的。过犹不及,无限度的坚持,便是枉然的愚昧。”
“哦···”
紫衣凝重的望着栾天,她没想到年纪不大的栾天竟然有如此感悟,能说出如此有深意之语。不过他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其实栾天自己也没想到,他的心智在这段时间似陡然成熟了许多。每个夜晚,他都在不停的思索近日之事,除了暂时想不通的一些事情之外,对于现在的处境,他已有自己的判断。
虽说青云宗算是自己暂时的庇佑,哪怕还未被接纳。然而,青云宗人多眼杂,难说自己在此处的消息何时便会走漏出去。到那时候,自己就是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
“如此也好···”
过了半晌,紫衣低头幽幽道出一句。
栾天望着她,面带微笑。紫衣转过头,望了一眼栾天,也露出甜甜的笑容,脸色微红,又迅速的低下头。
“这笑容···真美···”
栾天内心暗想。
“历宁为人阴狠,因我之故,他必定记恨于你,本来我还担心你入宗后受他刁难,这下可以放宽心了······”
“白浪河源头处的云门山上有一座宗门,名叫七绝宗,规模比之我青云宗要大上不少,你可去此处拜宗。只不过,七绝宗的名声不太好······”
紫衣依然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似自言自语,又似娓娓讲给栾天听。
或许是错觉,栾天感觉气氛有点沉闷,洋溢着淡淡的伤感,内心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他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真的有,明显有。
与紫衣认识的时间才短短两天而已,但她让他感觉温暖,感觉亲近,让他感觉有了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情愫。
“但愿,她······”
栾天没敢继续往下想,对着紫衣笑了笑,转口说道:
“还有明天呢!说不定青云宗明天就把我收了呢!”
“嗯!相信你!但愿······”
紫衣脸上也随即露出希翼之色,望着栾天,打气般的说道。
那晚,他们聊到很晚。直至夜深,紫衣才返回宗门,栾天则是原路下山,吃饭,看望小夜鹰,练习撼山拳,睡觉···
第十天。
栾天感觉这一天过的好快,紫衣一直没有出现,眼睁睁看着青云山最后一抹青烟即将被黑色吞没。暮霭沉沉,远处的山,阔的海,开始逐渐变得模糊、暗淡。
“该走了吗······”
栾天无法掩饰脸上失落的神色,他定定的望着青云宗内,希望能看到些什么。自从一早出来的弟子折返回去之后,这条路一直空荡荡的,奇怪,今天竟也无人来拜宗。
没有看到所希望看到的,栾天站起身,最后望了一眼青云宗,转身,他感觉自己,或许真的想多了···
就在栾天正要迈步走出石门的时候,一白衣男子从门内疾步走出,远远的,对着栾天喊了一句:
“且留步!”
栾天顿住身形,但没有回头。
白衣男子在他身后十丈处停下脚步,白衣随风摆动,平添了几分洒脱之姿。他面带微笑,一双眸子闪着精芒望向栾天。
“阁下是想问我是何人,造访青云宗何事,对吧?”
“本人栾天,山下一介布衣。我父母数年前不知所踪,爷爷数日前为奸人所害,此来本欲拜入贵宗修行。然,十日过去,我仍未达到贵宗标准,故此,只能离去。阁下,有何指教?”
“哈哈哈!小师弟,有个性!随我来吧!”
白衣男子听了栾天的话后,发出爽朗的笑声。说完,转身向山顶走去。
栾天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转身,紧跟白衣男子身后,沿着山路向山上走去。
黄昏的青云宗,依旧有许多弟子来来往往。
一路上很多宗门弟子见到白衣男子都拱手行礼,口中尊称“大师兄”、“陈浩师兄”,众人望向栾天的眼神中都带着些许的惊奇。
“此人是谁啊?竟然劳动大师兄亲自去迎接!”
“看这落魄的样子也不像什么贵客,武技巅峰都没突破呢,凡人一个,估计是来投奔宗门的吧。”
“我看不一般,投奔宗门的何须大师兄亲自迎接?”
“不关你我之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修炼吧。”
“你这叫什么话,打听打听怎么了····”
······
听到众人议论纷纷,栾天才明白来迎接自己的竟然是青云宗的大师兄,内心不由得开始画起了问号。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青云宗的大师兄亲自来迎接,至少算不上是什么坏事。
只是这宗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何要大师兄亲自去迎接自己?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就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估计很快也就水落石出了。
经过这段时日,栾天的成熟了很多,对于暂时的疑惑,他不再去钻牛角尖。
他坚信,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随着事态发展,早晚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通过这些蛛丝马迹,定会做出准确的判断。
思索间,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宗门内一个由石墙围成的大院门前,大院里面是一排石屋,石屋前一个宽阔的场院。此时,大院子内正熙熙攘攘,很多人在忙着各种杂务。
大师兄一边迈步径直走入院门,一边朗声问道:
“秃二可在?秃二可在!”
“来了,来了,来了,哎呦!是大师兄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啊!”
人未到,尖溜溜的声音已经先传了出来。只见从最边上的一间石屋内,快步跑出一位黄衣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头顶尖尖,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下巴也是尖尖的,整个脑袋活像一颗枣核。
“秃二,这是新来的小师弟,你安排一些杂务给他做。”
“杂务······”
栾天不由得心中一愣。
第11章十天,十月
所谓选择,其实就是放弃,
选择了一种,就意味着放弃其他。
既然是选择,当然有可能会选错,
但,如果换一种说法,
也就是有可能选对,不是嘛,
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呢······
栾天现在就面临着选择,他还有得选择。如果他现在转身离去,没人会阻拦他。但他选择了相信,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这位看起来英姿猎猎的大师兄。
不过,打杂···与他的想象相去甚远,他是来学习法术的,是来修行的,可不是来打杂的!
他上下打量着秃二,这秃二身材矮短,圆滚滚肉球般的身躯上顶着一个两头尖的脑袋,嘴角两撇小八字胡,看起来甚是滑稽。
秃二扫了一眼栾天,并没怎么仔细端详。一个刚入宗的毛头小子而已,若不是大师兄陈浩亲自带过来的,他正眼都不会去看一下。
“你看看,还劳烦大师兄亲自来,派个弟子领来就是了,我马上安排,您放心好了!”
“好!”
陈浩淡淡点头,微笑着说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秃二紧跟着将陈浩送出门外,陈浩临走时,还低头跟秃二耳语了几句,秃二连连点头。
“栾天,你暂且住在最右边的房间!从明日起,你负责从山下水潭中提水至宗门后山的湖中,每次提两桶,每日需提一百桶!先去安顿一下吧!”
“提水?从山下水潭中提到后山湖中倒了??!!我没听错吧!!!这不是有毛病嘛!!!”
栾天心中充满不解,情绪不免有些波动,脱口而出:
“这算什么杂务?!”
“让你做,你就遵照着去做就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秃二语气不善,转身,负手走向自己的石屋,走出几步后,嘴里嘟囔了一句:
“我他娘的知道这算什么杂务?!大师兄就是这么安排的呀!”
既然是做杂务,做什么都是做,无所谓了。栾天很快平复了心情,向秃二所指的石屋走去。
石屋非常简陋,整座石屋的建造皆是就地取材,墙壁由青云山石砌成。房间内只有一张小床,空荡荡的,再无其他。
栾天倒也没觉出什么,从小就是苦日子过来的,他对衣食住行等事基本没什么要求。
第二天开始,栾天便按照秃二的安排,开始从山下的水潭中提水,每次装满两大木桶,提到后山的湖中倒掉。
他的身体毕竟瘦弱,开始的时候,每次提着装满水的两个大木桶也煞是吃力。这路程并不算近,去山下水潭需绕道青云宗的宗门,装满水之后,再绕上宗内后山,倒入湖中。
开始的几天,栾天提完一百桶水后,已经累的如虚脱一般,浑身散架,两手满是血泡。回去草草塞几口饭,倒头便睡。
他心中的疑惑一直存在,看来,并非每个入宗的弟子都需要做杂务。最起码,他没看见栓柱的踪影,后来他才得知,栓柱入宗后直接被分到了东峰,在历宁手下修炼法术。
估计是因为战神体质的缘故,提了一月左右之后,栾天便感觉两桶水的重量已不再算什么,他甚至可以手提两桶水快步奔跑,每天提水的数量也超过一百桶。
转眼间,九个多月过去了。
在这期间,紫衣隔三差五的便来看望栾天。那历宁,自然也是阴魂不散的有事没事常来。有几次,他会偷偷将秃二拉到一边低头耳语,然后塞给秃二一些东西。
转天,秃二对待栾天的态度就会生硬许多。然而,往往生硬不了一两日,紫衣便再次来找栾天,也会有意无意的说话给秃二听。
紫衣的火爆脾气秃二是深知的,于是,对待栾天的态度便又转好。慢慢习惯了,栾天对这些丝毫不放在心上。随他去,态度好坏都不影响他每天规律的劳作。
为了避免一些风言风语,紫衣每次都是在山下水潭边打坐、修炼,时不时的看一眼山上山下忙碌的栾天,脸上会泛起浅浅的笑。
随着栾天每日提一百桶水越来越轻松,紫衣便经常喊他在她旁边坐下来歇息片刻。青云宗的宗规允许弟子之间随意切磋,但是严禁弟子私授功法。
于是,每当栾天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紫衣便故意一边修炼,一边大声的念出口诀。很快的,栾天便学会了一些基础入门的打坐、修行之法。
这水潭边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经常在一起,很多青云宗弟子是看在眼中的,但是他们不会去在意,修士间结成道侣是寻常之事,紫衣的身份和脾气更是他们不敢随意去议论的。
但是,有一个人却逐渐的把栾天当成了眼中钉,正是历宁。他经常偷偷的站在山石之上,远远的望着紫衣和栾天欢快的样子,偶尔传来的笑声如针扎在他的胸口。每次看着栾天的时候,他眼中的狠毒和杀意也是越来越浓。
再有几天,栾天就整整提了十个月水了。十个月里,他有了很大的变化:瘦弱的身躯不再瘦弱,而是堪称精瘦。浑身肌肉已经变成块块凸起的肉疙瘩,一眼能看到双臂上青色的血管,如一条条小蛇游走在胳膊上。
随着身材的精壮,栾天看起来成熟了很多,嘴角冒出淡淡的绒毛,已然活脱脱一个英气俊朗的青年男子。
与此同时,因为刻苦,他的撼山拳也已修炼的纯熟至极,那些从紫衣处学来的打坐修炼之法他也已练的非常扎实。
十个月来,他几乎每个夜里都会下山去看看小夜鹰,小夜鹰们已经逐渐长大,能扑楞着外出觅食了。
那母夜鹰在青云山禽鸟中似乎颇有影响力,随着与栾天日益亲近,每当栾天提水的时候,母夜鹰一声嘶鸣,便会招来数百只夜鹰,在栾天头顶的天空飞舞、盘旋,情景甚是壮观。
月朗星稀的夜晚,栾天盘坐在自己的小床上,银色的月光透过小窗户射了进来,树影婆娑。
“明天,便是入宗整十个月的日子了······”
他耐心等了十天,方得入宗,又提了整整十个月的水。十天,好漫长,十个月,转瞬即逝。栾天总感觉,满十个月后,会发生点什么。
第12章寻仙之路
提水满十个月后的次日清晨,栾天拎起水桶,刚要准备继续自己的劳作,一袭整洁白衣的陈浩阔步迈入院中。
“秃二可在?栾天可在!”
“来了,来了,来了,是大师兄啊!您找栾天?栾天!栾天!!!大师兄来找你了,速速出来!!!”
秃二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在院中大声高喊。
栾天放下手中水桶,来到院中。
“大师兄···”
“嗯,跟我来吧,师傅他老人家要见你。”
陈浩微微点头,淡淡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栾天紧随。秃二目送着二人离去,眨巴眨巴眼,喃喃自语:
“这是要发达啊!幸好老子机智,没按历宁那小子所说,难为这个栾天。否则······”
说完,悄悄溜回自己屋内。
栾天一路跟着陈浩,出了杂务处,向中峰走去。来到中峰一处石室门外,陈浩停下脚步。
“弟子陈浩,拜见师尊。”
陈浩恭敬的对着石屋行礼。
“进来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声音不大,入耳柔和,然中气十足,似蕴含着无尽威严。
话音刚落,石屋的门无声打开,栾天跟着陈浩走进石屋内。
刚一进屋,一股药香扑鼻,药香来自于地上放置的一尊青铜鼎炉,鼎炉周身雕刻着仙鹤,古朴花纹,有袅袅青烟自内飘出,药香闻之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周身舒畅。
栾天抬头望去,只见石床之上端坐一位老者,雪白须发,五绺长髯,面色红润,鹤发童颜,目中两道精光正看着自己,眼光中隐约一丝慈祥、赞赏之意。栾天内心立感一凛,一股极强的威压笼罩全身,有浑身被看穿的感觉。
“栾天。”
“正是弟子!”
栾天恭敬回道,对着老者躬身施礼,他已经判断出,这老者应该就是青云宗的宗主—青云道人。
“修道既是修心,明悟“三我”为其要:过去我,未来我,本我。你可告诉老夫,何为过去我,何为未来我,何为本我?”
栾天低头,略微沉思,恭声回道:
“回宗主,弟子愚见,过去我,未来我,本我,既是既、即、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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