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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妖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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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岁眉毛胡子翘着,连声怒声嚷嚷:

“老夫今踏虚空境,虽肉身于我可有可无,但你一下子整个吞掉,没得救了,没得救了·····这也好,省了你自裁的纠结·····”

“咦?这······”

就在太岁不停叫喊,摇头叹息的当口,他看向栾天的目光中,突然充满了骇然。

因为他看到了令他无法置信的一幕:只见此时栾天盘坐地上,周身升腾起一股白雾,雾气从他身上散逸出来,越来越浓,逐渐竟凝成了乳白色,犹如实质一般,如脂如膏。

随着缭绕栾天周身的雾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最后竟无风旋转,围着栾天的身体缠绕飘动,带动周围的空气形成了一股旋风,同时还伴随有阵阵香气丝丝散出。

“这······这是······战神体?!”

老者口中呢喃,险些惊呼出声,抬头似陷入沉思。

“莫非世间,真有这样的体质······”

他所称的战神体,原本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世间罕有。

只因这种体质需在鬼门关走上一遭,此体质生来极寒,如不能吞食极热之物,断然活不过二十岁,在二十岁之前就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而太岁肉身,正属于极热之物。

说起来,栾天数年来的流鼻血、褪皮其实仅仅是一个开始,如果不是恰好吞食了这株太岁,他的时日已经无多。

冥冥中似有天意,老太岁今日进阶踏入虚空之境,元神化虚,这才给了栾天吞吃他肉身的机会。误食这株太岁不仅没让栾天丧命,反而成就了他万年难见的修炼战神之躯。

“无量劫···无量劫···此子,或可继续考察一番······”

老太岁呢喃着,眼珠滴溜溜乱转,心中有了新的盘算。

此时的栾天已经渡过了劫难,他自然不晓得战神体这些事,也顾不得去观察老太岁表情的变化,他只感觉自己真如走了一趟阴曹地府一般。

随着剧痛的消失,栾天感觉周身开始变得舒泰,一种说不出的惬意弥漫全身,饥饿感一扫而空,浑身精力充盈,充满力量,似有用不完的体力。

低头看去,他惊讶的发现周身皮肤如婴儿一般白皙,地面上散落了一地肌肤碎屑,显然是刚刚脱掉了一层肌肤所致。

他浑身的肌肉此时变得致密,富有弹性,隐隐竟有一种玉的质感,晶莹剔透,原本身体上存在的一些伤痕都已消失不见,竟再也看不出一丝疤痕。

浑身经络此时也变得更加畅通,隐隐还能听到血管内澎湃的血流之声,一丝丝白色丝线游走在经脉。同时,栾天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突然可以做到内视了,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身体内的状况。

内视一圈之后,他再次惊奇的发现,在他的脑海中,多出了一方区域,此区域独立而封闭,意识可以进入,栾天知道这叫做识海,是修炼后的修士方能在身体内开辟出来的空间。

栾天审视着身体的巨大变化,明白这些改变都是吞吃的太岁后,给自己带来的。

想到此,他连忙起身,对着老太岁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

“多谢前辈。”

“先别忙着谢我,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正复为奇,善福为妖。老朽修炼几千年,看过无数善恶因果,如今虚空之际肉身被你吞食,也算是机缘巧合。不过······”

老太岁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厉。

“无论如何,你吞食了老夫肉身这是不争的事实。兹事体大,老夫就与你签订灵魂契约!”

“灵魂契约·····”

灵魂,一个多么高贵的词汇。

有人举着大棒高呼:不能出卖灵魂!死也不能!

说这话的人估计没直面过生死,或者生不如死。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以不同的姿态活着,

或躺着,或卧着,或直立,或屈身,能活着,就挺好。

没有人会有足够的资格去指责别人的生活态度,

很多人觉得,命贵于一切,

而有些人觉得,其他的一些更重要,比如尊严,比如感情,比如灵魂···

栾天当然不想出卖自己的灵魂,但此时,他没有选择。在没有选择时,对方指出的路,便是唯一的路!

“是!灵魂契约,你先戴上此物!”

说完,老太岁手一扬,一道乌光闪到栾天面前。栾天伸手接住,手中多了一枚乌黑的戒指。

这戒指内部镂空,雕满古朴符文,看样子古朴沧桑,上面金篆铭文,栾天一个字都不认识。

“神识进入戒指,在里面打上烙印即可,戒指会自动认主。”

“神识······”

栾天一脸茫然。

“咳咳,忘了你是个对修炼一无所知的小娃娃了。就是意识,意识,懂吧?”

老太岁干咳几声,挪揄道。

栾天照老太岁所说,神识进入戒指,里面竟真的有一方空间,灰蒙蒙一片,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这么大的空间!这得装得下多少东西啊?!果然是至宝!”

栾天看到戒指内的广袤空间,不由得暗暗赞叹,连忙按照老太岁所说的方法打上烙印,神识退出戒指,将戒指戴在手上。

戴上的瞬间,戒指竟然一下子收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入血肉,几息之后,消失不见。

此时,老太岁曲指对着栾天轻弹,栾天感觉识海猛地震动了一下,识海感知到了戒指的存在,自动关联到了一起。

“此物名曰乾坤戒,乃上古之物,戴上后自动开辟出一方空间,可容纳万物,如你境界提升到一定阶段,甚至可容纳山川河流,更可自成世界。”

“放入乾坤戒内之物,其重量几可忽略,你不必担心载重的问题。我们的灵魂契约也已签订完毕,如你百岁前还活着,且能顺利进阶大圣境,你需帮老夫完成三件事,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百岁,大圣境,这些事情太过遥远,栾天暂时理会不了那么多。不过,通过误食太岁肉身,眼见得已经获益匪浅,此时又获赠这么一件上古宝贝,内心自然是狂喜。

他双手抱拳,弯腰,对着老太岁再次深施一礼:

“前辈恩情,此生难忘,三件事自是不多,在下定当铭记恪守!”

栾天不知,老太岁此举实是出于无奈,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满是无法言明的苦笑。

第5章家破

原来,乾坤戒本乃老太岁一直贴身佩戴的心爱之物,此戒指确如他所说,可容纳万物,此物有个特点,那就是通过融入生灵的肉身认主。

栾天吞吃了太岁肉身之后,等于是将太岁的肉身融入体内,所以,即便是老太岁不将乾坤戒送给栾天,它最终也会自动认主,这份干人情,老太岁自然是不肯放过的。

只是,这份栾天所不知情的干人情却非凭空得来。这老太岁于十多年前来此偏僻之地的古井之下穴居寻求突破,今日在突破至虚空境之时,恰被栾天碰到,吞食了他的肉身。

突破后感知到异动的太岁见自己肉身被栾天吞吃,本起杀心。只不过,一来是他确实不喜杀戮,二来是目睹了栾天机缘巧合凝练成战神体质,所以才转而有了另外的盘算。

百岁修炼到大圣境,别说在这修道资源匮乏的不毛之地了,放眼整个修真界,能做到的也寥寥无几!

更何况,修道之路充满艰险,如若有一天栾天遭遇不测,那他就可以趁势收回乾坤戒了,也算不得违背道义。

而且,老太岁刚刚进阶虚空境,新肉身的长成也需要一定时日,找个绝对安全之处躲起来,实乃上选。

只是,让老太岁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念,也成就了他此后的辉煌,正所谓帮助别人或许就是帮助自己,此是后话。

“老朽肉身被你误食,目前乾坤戒正是我的最佳去处。我没什么法术可以教与你,但会在你的修行道路上给你一些提点,不要让老夫失望!”

说完,精光一闪间,老太岁进入乾坤戒内,不再吱声。

栾天目送太岁进入戒指,算算时间,已大约戌时。

“外面该是深夜了吧,我要尽快出去了。首先要找到爷爷的尸首,让爷爷入土为安,再谋复仇之事!”

栾天暗暗发誓,不自觉的怒目握紧双拳。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栾天一边往洞口外游,一边以神识与老太岁交流。

乾坤戒内的老太岁一声不吭。

“就叫你老皮吧。”

“老皮·····你还能想个再土点的名字吗?!”

老太岁心想,内心又是苦笑,但依旧一声不吭。

顺着来路,栾天很快游出洞口,再次来到井中。抬头望去,井口如一个张开的大口,隐约可见井外星空,漆黑的夜幕下,星辰闪烁。

侧耳细听,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动静。那条平时用来打水的麻绳吊在井中,偶尔随风晃动几下,绳头就在头顶上方几丈处。

栾天深吸一口气,双脚蹬住井壁,几下跳跃,来到绳头的位置。他伸手抓紧麻绳,双手用力,身体悬空,慢慢向井口移动。

这时候,栾天感觉身体似乎轻了许多,没费什么力气就已经接近了井口边缘。想来定然是吃了太岁肉体的缘故,体质与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语。

栾天单手握紧井绳,另一只手探出,把住井沿,慢慢探出一双眼睛,扭头四周巡视一番。

这一看之下,他感觉目力、听力均比以前好了数倍之多,十几丈外的情况尽收眼底,周围细微的响动尽收耳畔。

四周一片漆黑,栾天一眼望见就在距离井口不远的地方,爷爷的尸身还卧在原地,一股酸楚的悲伤猛然涌上心头。

此时顾不上多想,栾天飞身翻出井口,身形一闪,来到爷爷身边,双手抱起爷爷的尸首,飞快的夺门而出。

此时的栾天体力惊人,虽然抱着爷爷,但奔跑的速度比平时还快了不少,只听得耳畔风声呼啸,一溜烟飞奔海边而去。

一口气跑到了海边的一座小山头,确认没人追来后,栾天停下了脚步,将爷爷平放在地上。

潮湿的风从海上吹来,长期在海边生活,栾天本已习惯了这种咸腥的味道,此刻闻起来,却别有酸涩。

风卷积着海浪,拍打在盐碱地边上的山石上,轰鸣阵阵,一如此刻内心的怒吼。

“啊~~!!!”

压抑已久的悲愤宣泄而出,呼喊声从山头迸发,穿过盐碱地,消散在海浪间。

人无弑狼心,狼有伤人意。

这是一场无端的横祸。

这个世间,他感觉看不透。

以前,他没想过要去看透;现在,他想去看透,却无法看透。

但对于这乱世的残酷与凄凉,栾天此时有了深刻的感悟。

宣泄过后,他站起身,找了一处下凹的小坑,双手在坚硬的石块间刨着。不一会,十指便被乱石划破,鲜血淋漓,点点猩红涂抹到碎石上,洒落在山石间。

丝毫看不到疼痛的表情,眼中没有眼泪,就这样麻木的刨着,一下,一下,直到刨出一个足够容纳一人的大坑。栾天将爷爷的尸身放置在内,又四处寻来了山石、砂土,将爷爷安葬。

最后,他找来了一块青石板和几块尖锐的石块,拿起石块在青石板上慢慢敲击出“爷爷栾硕之墓”几个字。等最后一个字敲完,手上已满是石块敲伤的血痕,青石板上点点血迹。

栾天用袖子慢慢将青石板做的墓碑擦拭干净,立在爷爷坟前,对着爷爷的墓磕了三个响头。

起身时,已是泪流满面,额头,青筋暴露,栾天口中喃喃自语:

“爷爷,我一定会给您老人家报仇的,您在天之灵,安息吧。”

戒指内的老皮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几千年的修炼,见惯了生死,此时,他唯有沉默。

他知道,栾天的修行之路不过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将会是腥风血雨,很多时候,甚至要踏着敌人的尸体才能走过去,继续前行。

心情逐渐平复的栾天在爷爷坟前静静坐了下来。人还在,家已破,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温暖。这个夜,很黑,很静,静的只能听到远处海边传来的涛声;黑的看不清远处景致。

此处景致,栾天再熟悉不过,这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乡的景致,家破,山河如旧,但一切,已如云烟。

云烟,过往。

闭上眼,我们究竟能记得多少过往?

有人说,过往如烟。

还有人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但记得又如何?能改变过往吗?

好吧,过往,毕竟是过往。

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们,珍惜现在,珍惜眼下,珍惜拥有,珍视明天。

“家破···报仇···呵呵·····”

想到爷爷,想到报仇,栾天唯有苦笑。就凭自己所练撼山拳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估计没等到仇人跟前,小命便没了。

突然,他想到了修行,唯有如此了!去学习法术!将自己修炼成修道强者!栾天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主意打定,从此,要踏上修道之路。

从此,四海,就是家,

家,就是四海,

修士之路,以四海为家,

一直,在路上···

第6章青云宗

天下,自然是天下人的天下,

但,却非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安逸的容身之所。

在纷乱尘世中,在风起云涌间,

蜗居斗室,也需要用实力去争取。

所以,栾天打定主意去青云宗,他要去修行!

海天相接处泛起了鱼肚白,栾天在爷爷的坟前已是坐了整整一夜,仍不忍离去。

家没了,他想尽量多陪爷爷一会。因为此去茫然,难言何处他乡;因为此去无期,不知何时能再回来看爷爷一眼,再陪爷爷说说话。

“要修行,需得尽快找个宗门拜入,一来可以落脚,二来也可以最快的让自己成长起来,好有足够的能力替爷爷报仇。对,青云宗!!”

栾天心念闪动间,乾坤戒内的老皮已有感应。

“孺子可教,你现在已是战神之躯,可以说已有半只脚踏入修行之门,如若方法得当,修行前景理应不错,应该走上更广阔的修行之路。”

“好,就去青云宗了!”

主意已定,栾天再次跪倒,在爷爷坟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后站起身,下山直奔青云山而去。

此时。

风,停了,

雨,停了,

太阳,出来了······

青云山虽比不得那些名山大川,但也传承久远,自有风貌。远望山间怪石嶙峋,古木参天,密林深处奇花异草,鸟兽出没其间。一挂瀑布从最高的山峰处飞流直下,雾霭晨晨,云气蒸腾。

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路宽约三尺,如一条巨龙蜿蜒盘旋,直通山顶。拾阶而上,不时有云彩飘过山间,云霭环绕。

“这瀑布后面和下面的水潭里面有古怪,如果有机会的话,应该去探查一番。”

老皮的声音从乾坤戒内传来。

“奥?前辈可否说的再详细一点?”

老皮的话引起了栾天的兴趣,可听的也是一头雾水。

“这个只能你自己去看了!”

“哦······”

沉默,略带尴尬的沉默。栾天此时隐隐感悟出,人心难测,老皮或许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死心塌地的陪定自己。而老皮,也首次感觉到了栾天的腼腆,确实,他不过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孩子的心,总是纯洁的,脆弱的。

几千年沉迷于修炼,自己的心,真的变得坚硬了吗?

沉思,过了许久,老皮沉沉的声音再次在栾天耳畔响起:

“我们太岁一族赖于时间久远的静心修炼,但皆是修炼心性,以悟道为上,与万物无争,对涉及杀戮之事都会远远避之。所以······”

“所以老夫也无法确定具体情况,只是以老夫修炼八千多年的道心感悟到,此处不寻常,然造化之地往往诸多凶险,必会伴随着杀戮,所以探查结果还看个人机缘。”

“你之前不是说你修炼了六千多年嘛,现在怎么变成八千多年了?!”

栾天一脸不解,神识扫过老皮的脸庞。

“咳咳,年月太久了,老夫年龄大了,记忆力也差了,老夫应该确实是修炼了八千多年,嗯,八千多年了·····”

为了掩饰当场被戳穿的尴尬,老皮干咳两声便不再吱声,栾天微微一笑,不再追问。再次沉默,不过气氛,瞬间变得不再那么尴尬。

栾天扫了一眼瀑布跟水潭,脚下速度丝毫未减,内心暗想:

“等有机会了一定进去看看,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这场身边的造化可不能白白错过!”

思量间,脚步不停,抬头看时,已来到青云宗门口。

说是门口,其实是一座由高大石门架所构建的宗门,整个表面雕满飞禽走兽,古朴之风盎然。宗门左右各植一株松柏,目测树龄少说已有数百年。

上方门楣是由一整条巨大的长形青石雕成,两端龙凤飞檐,门楣正中三个大字—“青云宗”,大字上下有弧形祥云符文环绕。

“青云宗,我来了······”

栾天对这地方并不陌生,几年来,爷爷曾数次带他来此地求医问药,试图通过宗门内的仙丹医治好自己的怪病。但在服用了数种不同的丹药之后,依然如故。

如今,他的病已经痊愈,爷爷,却再也看不到了。黯然,迈步走入石门。

真正道宗的宗门是可以没有门扇的,因为不需要。据说,那些修道大成者神识散开可达数百里,笼罩整座山都毫不费力。

且对修道者而言,普通石门也确实起不到什么阻挡作用,不过是挥袖间,便会轰成石粉的事。这些当然是来自栾天的想象,他想象神仙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他亦神往如此。

这些想象大多源自于他看过的那些书籍,有根据但无实据,但这并不妨碍他坚信如此。人的执拗,很多时候往往就是这么可笑,可笑而又可敬。

或许真的是应验了栾天的想象,进入宗门后没走几步,一名身着黑衣的青云宗弟子从门内疾步跑了出来。

“来者何人?造访我青云宗何事?”

“晚辈栾天,山下一介布衣,此来想拜入宗门修行,还望收留。”

栾天对着来人抱拳拱手。

“修行之路充满艰辛,阁下可是打定主意了吗?”

“我爷爷被仇人所害,父母不知所踪,修行是我唯一之路,我意已决,望道长成全。”

“你且在此等候,待我禀明宗主后再来复你!”

说完,不等栾天说话,黑衣弟子便飞快的跑回青云宗内,栾天站在原地等候消息。一个时辰过去了,丝毫不见黑衣弟子的踪影。

两个时辰过去了,青云宗内仍看不到人影出来。

三个时辰······

四个时辰······

栾天索性原地盘坐,耐心的继续等待。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整整一个白天过去了,依旧没等来黑衣弟子的消息。

又等了一个时辰,青云山已完全被夜幕笼罩,远远的,已能看到青云宗内的点点灯火。

“或许是临时有事,没来得及去禀报宗主吧·····”

栾天这样想着,算是自我安慰。

凉风习习,吹起他单薄的衣衫,他低着头,无奈的原路走下山,寂静的山路上,只有他瘦弱的身影,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偶尔几声鸟兽的鸣叫传来,更显出他的落寞。

倦鸟尚能归巢,他却是有家不能回了,此时回华疃,无异于自投罗网。栾天走到青云山脚下,寻到一处僻静的山坳,四处折了一些树枝回来,清理了一下地上的杂草,然后搭建了一个小型的窝棚,钻了进去。

若算起来,除吞吃了太岁肉身之外,栾天已经二十多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了。或许是困饿交加的缘故,钻入窝棚不久,他便沉沉睡去,进入梦乡。

在梦里,他又见到了思念的爷爷。爷爷慈祥的微笑着,抚摸着他的头,说道:

“小天要坚强,好好活着,爷爷会一直陪着你······”

栾天扑到爷爷怀里,再次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两行热泪,滚落下来。

第7章夜,鹰

午夜时分,栾天腹中一阵剧烈的“咕噜噜”声响,伴随着一声声野兽的嘶鸣,栾天从梦中惊醒。

他,饿了。

在窝棚内坐起身,头被上方的树枝碰了一下。他挠挠头,摸了摸被树枝刺到的地方,有些轻微的疼痛,并无大碍。只是这疼痛与他此时心情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得去找点吃的了,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栾天轻叹,回味起梦中在爷爷怀里的温暖,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爬出窝棚,四下打量,被黑暗湮没的青云山一片寂静。风,有点凉。手脚并用爬上最近的一道山梁,这里都是一些低矮的树木和灌木丛。

走到一棵矮树底下时,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从头顶传来。仰头看去,是一窝小夜鹰,听叫声应是出生不久。

手攀树枝,脚蹬树干,几下就攀上树顶。这窝夜鹰有七八只,估计是饿了的缘故,都伸长了脖子,张开黄黄的小嘴对着天空鸣叫着。

栾天曾数次跟随爷爷来青云山打猎,对此山的鸟兽较为了解。他知道,夜鹰一般都是夜间外出觅食的,母夜鹰应该是飞出觅食了,只留下这一窝小夜鹰在等待母亲带食物归来。

曾听爷爷说过,夜鹰乃是上好的美味,尤其是小夜鹰,对滋补体力有很好的效果。

“运气不错!就拿你们果腹了!”

栾天兴奋的想着,伸手抓起一只小夜鹰,小夜鹰在手里扑腾、挣扎着,发出凄厉的叫声,还在窝里的几只也跟着发出惊恐、愤怒的鸣叫。

手里的小夜鹰张开嘴,狠狠的啄了栾天几下,栾天的手微微颤抖,没有动。

因为看着手中的小夜鹰,他突然想到了很多。失去家人之痛,他正在承受。弱肉强食的道理,栾天并非不懂。只是,万物皆灵,难道非要将己之欲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吗?

“世间之道,不该如此!这种转嫁,非我之欲,非我之道!”

栾天的内心,响起一个坚定的声音,慢慢的,他又伸手将小夜鹰放回了窝内,放回了它的“家”内。

在这世间,如果只有一种情值得我们去守护,

那一定是亲情。

在这世间,如果只有一种爱值得我们去铭记,

那一定是母亲的爱。

如果说,流浪者是四海为家,

那他一定还没找到自己的根。

当我们失去任何庇佑之时,

最怀念的肯定是那个叫做“家”的港湾,

那个或大或小,或富丽或破落,或繁华或偏远,

但,一定温暖至极的,家。

就在栾天陷入沉思之时,遥远的天空中传来一声成年夜鹰的嘶吼,这嘶吼,带着警示,带着焦急,带着牵挂。

栾天抬头望了望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道黑影正迅如闪电向这里射来,是母夜鹰回来了。

就在栾天将小夜鹰放回窝里的瞬间,母夜鹰已经冲至上空,在他的头顶盘旋着,仿佛随时,便会俯冲下来!夜鹰带着戾色的眸子,紧盯着栾天,一人一鸟就这样一天一地的对峙着,剑拔弩张!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扫了一眼母夜鹰后,栾天从树上跳了下来。栾天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念之仁,不仅此时挽救了他一命,在后来的数次危急关头,这夜鹰的感恩,也给他带来了一线生机!

“还是去寻些野果吧。”

这样想着,栾天在灌木丛中四处搜寻,不一会的功夫,便搜集了一大堆各类野果。他掀起衣襟兜着,手中拿一只,一边啃着,一边走回窝棚。

野果口感甜脆,栾天也着实饿的紧了,几十息后,地上便散落了一堆果核。就在栾天心情舒畅的咀嚼着野果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嘶鸣。

“噗通!”一声,一只肥大的野兔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脖颈处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栾天抬起头,原来是那只母夜鹰,它在栾天头顶盘旋着,口中不停发出清亮的叫声,似在对栾天说着什么。栾天立即明白母夜鹰此意,应该是感激他没有猎杀她的孩子。

“果然是万物有灵,夜鹰尚且如此·····呵呵,谢谢了啊!”

栾天对着空中盘旋的夜鹰道了一声谢,走山前去捡起地上的野兔。母夜鹰发出几声兴奋的鸣叫,又盘旋了几圈后,飞回窝里。

“有美味吃喽~~~~”

栾天兴奋的嘟囔着,找来几块碎石和几团柔软的干草。他又用几根树枝搭建了一个木架,将野兔剥皮后,用树枝串起,搁置于木架之上。

碎石快速的互相敲击,迸发出火花,点燃干草,先细后粗的顺序放入树枝,一堆火在木架下方熊熊燃烧起来。

很快的,伴随着“滋滋”声响,油顺着树枝流出,滴到火堆上,火苗“噼啪”跳跃,舔着野兔,清香四溢。

栾天咽了一口口水,看看差不多了,将野兔从木架上拿下,张口撕下一大口,满嘴留香,他大快朵颐起来。

十几息之后,栾天手里就只剩下几根兔骨了,他意犹未尽的又啃了几口,将骨头扔掉,抹了抹嘴,回味无穷。

此时,天光放亮,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上山,寻仙!”

栾天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坚毅。

再次拾阶而上,这条路,他已经十分熟悉。吃过了野兔和野果之后,体力得到了极大的补充,爬山的速度也变得非常快。

半个时辰,栾天再次来到青云宗的宗门之外,望了一眼石门后,他迈步走入。

这时,一个身着黄衣的青云宗弟子快步跑了下来:

“来者何人?造访我青云宗何事?”

“晚辈栾天,山下一介布衣,此来想拜入宗门修行,还望收留。”

栾天再次对着来人抱拳拱手。

“修行之路充满艰辛,阁下可是打定主意了吗?”

“我爷爷被仇人所害,父母不知所踪,修行是我唯一之路,我意已决,望道长成全。”

“你且在此等候,待我禀明宗主后再来复你!”

黄衣弟子说完,又飞快的折返,跑回青云宗内。

看着黄衣弟子疾驰而去的背影,栾天就地盘坐了下来。他隐约觉得,今天,很可能还会无功而返。

他也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仿佛一种宿命,又似一种考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齐齐涌上心头。

山风轻啸,青松摇曳,一个幼小而瘦弱的身影在孤寂的盘坐着,等待着,等待宿命的召唤,等待新生的到来。

这样的等待或许很傻,但错了吗?未必。

对吗?或许也未必。

栾天没有想这么多,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坚持,坚持,再坚持。

第8章九天?十天!

真的应验了栾天的猜测,这青云宗的黄衣弟子也是“肉包子打狗”。看看天色渐暗,栾天不得不起身原路下山,夜幕笼罩下的山路,一个寂寥、萧索的身影。

“这是要玩儿人的节奏啊!”

栾天内心充满了不快,有些沮丧,有些懊恼,但也是无奈。

“不管如何,既然是来拜师学艺,总要表现出一些诚意的。”

思付间,回到窝棚。

看看天色尚不算太晚,他又四处找来几根粗壮一些的树干,将窝棚修葺、加固了一番。修缮完毕后,从外面看起来,倒也是一处不错的温暖小家。

整修完自己的小窝,栾天开始四处搜集野果,说不定自己一念成谶,真的要在此地待一段时间了。

自从吞食了太岁肉身,成了战神体质之后,栾天的食量明显大增,每餐所需的野果数量自是不小。

路过那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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