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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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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幅男女交合的画栩栩如生图文并茂,让人看得血脉贲张、蠢蠢欲动,赶紧翻过不敢多看。

书中的二十四个药方不但写明了各种配方,还注明药材的出处、炮制、作用和服用的方法及注意事项。

有个药方下细小的说明文字让他看得既吃惊又好笑,其中最后一句写着“……此方于提肛功练至六层后辅之,则于御女时圆转由心,精关收放自如,可纵横闺中竟宿金枪不倒,正宜行阴阳互补之功法也”。

“纵横竟宿金枪不倒?这还了得!”林强云心想:“骗人!还‘行阴阳互补之法’呢,那么一夜干下来。女人还不被弄死了?互补,怎么补啊。”

想想药方倒也罢了,没有什么好研究的,真要研究的话他也不懂,只需实在要用的时候照方抓药就行。

“呵呵,”林强云窃笑道:“骗人不花本钱,亏得天松子那老道还说得神乎其神,什么集多少道家经典之大成,还要我林某人不可等闲视之呢。”

另外就是名为“提肛”、“固精”、“壮具”、“补元”,四种既像内功,又类似于体能锻炼的练习方法了。

“不过,这些什么‘提肛’、‘补元’等等功法说得这么神奇,又是固精保命,又是双修俱益、内丹将可有成,这段空着的时间里倒也不妨试着练练看。”林强云想道:“令夫妻双方都能得益的好事,恐怕谁也不会拒绝。”

专门找到“提肛”功法的一页仔细看去,弄清了里面的意思后,不禁失笑道:“什么‘提肛’功法,不就是喝多了水后,上课上到一半时的憋尿吗,只要是个男人,傻子也会的呀。讲得神秘兮兮的害我看了大半天,头都想得发痛。”

可林强云依着书中所述的方法一试,这才发现‘提肛功’练习起来远非自己所想般的容易。书中所说初学者用力提肛为五十息(百秒左右),大成时可达千息以上。但自己不到十五息(二十多秒)就坚持不住了。

“难矣,‘幸福不会天上来!’”林强云想到一首熟悉的歌词,随口就唱了出来。

静静的调养了十多天,身体逐渐地恢复,除了还是用不上多少力气外,基本和以前无异。

按那《阴阳养生决》上所说的功法练习,林强云身体起了一点微小的变化,不仅阴部雄伟了些许,而且精神也大见好转。特别是大病之前偶有发生,大病后几乎隔二三天就会有一次的梦遗症再没有出现过。

六月二十六日,蒲开宗又找上门来,他虽然得到一盒雪花膏解决了前段时间的燃眉之急,稍稍缓解了因林强云不在而得不到治病雪花膏的危机。但自己的两儿子还在李蜂头的手中,一天拿不到真正能治痒病的仙膏,就不可能会有安生的日子好过。所以一打听到林强云回到泉州,马上就急赶到林宅求见。

蒲开宗看到林强云一副有气无力的消瘦模样时,心中大为吃惊:“看来双木商行的人没有骗我,这林老板果然是大病过一场的样子,难怪过去的两个月连人影也看他不到。”

林强云也不和蒲开宗废话,直接就将叔妈和凤儿的死讯告诉他,神情严肃地问道:“蒲老板,你将实话对我说明白,治病的‘雪花膏’是否李蜂头的老婆,人称‘姑姑’的杨妙真所买?要知道,他李蜂头既然令人下手杀害了我的亲人,就是我林强云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世上有我林强云就不能让李蜂头活着。”

蒲开宗听林强云说得严重,心急自己的儿子还在楚州李蜂头的手中受苦,说不定那杨妙真得不到治痒病的仙膏后,一怒之下两个儿子会命丧淮东。

蒲开宗再也顾不得平时总要摆出的大商家的脸面,学着宋人的样子,走到林强云面前恭恭敬敬抱拳打躬行礼,带着哭声恳求道:“林老板,你就做做好事吧,为杨姑姑买这种仙膏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己呀。他们派人先将我的两个儿子抓到楚州去,威胁说,若是不能将这种治痒病的仙膏买到送去,就要用我的两个儿子来试她的新刑具,连根毛也不会回到泉州来。近日,我还打听到,这仙膏是给杨姑姑的面首治病用的,并不是杨姑姑自己得了痒病。”

林强云皱皱眉头道:“那么,你说李蜂头向我定制的宝刀宝剑,也是由于儿子被他劫持后才由你出面向我买的罗。这样吧,这件事情让我好好想想,宝刀宝剑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炼制出来,治病的雪花膏也必须待我身体恢复以后才能着手炼制。本月底你再来听我的准信,到时候就可以知道能不能将这两种物事卖给他们。”

蒲开宗不敢把宝刀宝剑是蒙古工匠总管定做的事情说出,怕激怒了林强云时连一样也得不到。他心里还存有侥幸的想法,只要能买到一项东西,即使是没有直接关系的宝刀宝剑,也能借蒙古人的势力,强迫李蜂头放回自己的两个儿子。

无奈之下,蒲开宗只好硬挺着等下去了。

转眼已经是七月初三,听说陀螺比赛的准备工作已经大体准备得差不多了,林强云自我感觉身体恢复得还不错,便想到外面走走散散心。

大院里几百新老护卫队有操演队列的,持弩练射的,荡桥上练平衡的,抡刀握枪对练功夫的……每个人在火辣辣的大太阳下晒得皮肤黑红,浑身大汗湿透衣衫。都是一丝不苟练得极为认真,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场中的人们看到十多天不曾露面的林强云,在山都、四儿的陪伴下走出厅门,仅是对他们微笑着注目为礼,然后又全神贯注的做自己应该干的事。

林强云满意地点着头,十分赞赏他们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见到自己就乱了队形上前行礼问好。显然纪律性并不因为人多而有所松懈,反而大大地加强了。

林强云正正经经地回礼,报以微笑。为了不影响护卫队的训练,加快脚步向后院的作坊走去。

四儿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声向林强云问道:“公子,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因为你每天都在看书用功,没敢问出来。今天公子不读书用功了,能不能给我们解说一下?”

林强云:“什么事,你说。”

四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你那‘照妖镜’,前几天我拿出来擦拭时发现照出来的人像已经很不清楚了,它上面的法力是不是快用完了呢?”

林强云心里大为得意,但马上就想到自己正有做些镜子出来的打算,四儿这时不说起的话,倒还真是忘掉了。

心里一动之下,暗道:“这件事情就由四儿来替自己代劳吧,省得以后做起事来再没有时间考虑其他,又会出现什么差错。”

心里一轻松,为自己的聪明主意得意不已,摸着他的头说:“傻瓜头,过些天我身体好了以后,带你和山都一起跟我学做像‘照妖镜’一样的镜子,你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现在和你讲也说不清楚,不如到时候再认真看。”

山都不甘只有自己才能享受的摸头被四儿霸占,挤到他们中间一把抢下林强云的手按到自己的头上,得意地朝四儿挤眉弄眼。

卷三 第二十六章

林强云一把抱起山都,顿时感觉到这个五六十斤的人,现在对自己一说还是显得有点沉重。但看到山都兴奋的样子,又不忍将他放下地,只好勉力抱着他走向自己的专用工房。

林强云的专用工房院墙外,又盖起了一排五间房屋。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五间房有三间是用来作为仓库,其中一间专门用来存放包装好的“雪花膏”,两间则放置成品“香碱”。

四五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说笑着,用薄竹刀往瓷盒里装填制好的雪花膏,然后再放入油漆好的木制小方盒内,漆盒外还用红绸带扎成十字,再把长出的绸带做出一朵小花,样子十分好看。

她们看到林强云走进作坊,纷纷站起身口称“少主”蹲身万福行礼。

林强云气喘咻咻地放下山都,笑着对她们说:“各位大嫂不必多礼,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吧,我只是路过这里进来看看。”

他随手抓起一个漆盒,再接过一个女人装好雪花膏的圆瓷盒子放入漆盒内,瓷盒在漆盒内稍有些微松动,倒是比原来光只是圆瓷盒好得多了。黑油油的外面再加上红绸带一扎成好看的花式,不但是外观显得富丽华贵,就连运输时也大为方便,只要不受大力撞击,就能保证不会损坏。

林强云向她们问道:“这油漆木盒是谁想出来的主意,我要重重的给他奖励。是你们中的哪一位呀?”

“哎哟,少主可别折杀我们了。”几个女人嘻嘻地笑着回应:“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来,我们也不会被人成天骂‘薯头’(部分客家地区方言,意指笨蛋)了。这是应小姐叫司马管事用废旧木料做好小盒后,再请船厂的油漆师傅来上漆的。”

林强云进入自己的工房院内,三儿和四个与他同样年纪的壮小子,正在一间工房内满身大汗地将皂片放入手摇压型机内,压制出一块块的香碱。

看到林强云他们进来,三儿他们几个只是憨厚地笑了笑,继续埋头干活。

林强云转了一圈后,发现暂时没有办法做出什么来,便匆匆去作坊找到吴炎和司马景班,将他们拉到阴凉的廊下,用一根铁枝在地上一边画一边讲出自己需要的东西,对他们说:“司马大叔,你那儿没什么太多的事情,主要是做出来的木模要打磨得非常光滑,让吴炎做泥范时也可以做得光滑些,那么铸出来的铁件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打磨。吴炎啊,这几副铁范的内里,看清楚了,就是这里、这里,还有托底的这个圆的平面,一定要极为圆整光滑,能打磨到像铜镜般照出清楚的人影就最好。两根二尺五寸的铁管必须一点都不能漏气,否则就是没用的废物。你们先说说,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好交给我用?”

司马景班想都没想,立即说道:“今天吃夜饭之前,保证交到吴师傅的手上。”

吴炎默默地盘算了一会,也向林强云说道:“两根铁管明天,最迟后天就能做出来。这四副铁范么,依弟子算来,怎么也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做得好。”

林强云不满地说:“两根铁管也要一两天的时间,你做得太慢了,或者是没想到用我教你们的焊铜法来熔焊。现在就去将铁管的坯子打好,再来叫我,那时教你如何焊成不会漏气,而且今天就能做出两根铁管。”

吴炎刚走出几步,林强云喊住他问道:“如果铁范先做一副给我用的话,需要多久才能做出来?”

“师傅也知道的,打磨需要很长的时间,十天后交货如何?”吴炎生怕做出来的铁范不合林强云的要求,有意把时间多说些,好使自己多点时间做出的东西能更好,面子上更有光彩。

林强云:“不行,七天之内必须做好第一副铁范给我,二十天内四副铁范全部都要完成。否则,我就扣你们铁工场所有人十天的工钱。”

话一说完,不管吴炎如何叫着撞天的委屈,扭头就走。

到前院叫来了一个材料房管事,令他立即派人到城内的药铺买五斤硼砂回来备用。

三个月没进书房,这里还是和他第一次走入时的情景一样,连灰尘也未曾多出一点来。

从架子上的白木小箱里拿出《化工词典》,找到自己想看的条目,一边仔细研究,一边回忆过去到玻璃瓶厂的所见所闻。再结合第一次做香碱时烧制泡花碱的情况,心想:“一次不成就来两次,十次、二十次的试下去,总归会做出来的……”

一个茶杯从侧后悄无声息地放到书桌上,林强云端起来喝了一口,问道:“你们把砂子和生石灰都放下去舂了么?”

一个女孩怯生生的声音从背后传入耳中:“是小婢翠娥,公子刚才问的砂子石灰什么的……”

林强云听到女孩的声音,不由得想起了凤儿和叔妈,她们临死都没能和自己说上一句话。再无心看书了,只是淡淡地说:“哦,刚才我以为是四儿呢,所以问了一句。这些你暂时不懂,给你讲了一下子也不会明白,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吧。”

翠娥应了声“是”,悄悄地退到一边静静站着。

“报仇,报仇,报仇!”林强云脑海里反复盘旋着这两个字,仇恨的怒火在心里越烧越旺,咬牙切齿地喃喃骂道:“李蜂头呀李蜂头,你想要争夺大宋的江山,我林强云没法管,想管也无能为力。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派人来这相隔数千里外的福建,打我林强云的主意,还杀害了我最亲的亲人。我林强云发誓:不但要坏你夺取江山的阴谋,还要灭掉你的军队,使你的美梦成空后再将你乱枪打死!没有任何事,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为叔妈和凤儿报仇的决心!”

现在林强云所要做的,就是想出一个最妥当的办法,既能尽快地杀掉李蜂头报仇,又能以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报仇的胜利。他还没有笨到不计后果的一味蛮干,做出杀贼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正如沈念宗和陈归永劝自己的一样,千万别只想着报仇,顾头不顾尾的。万一弄得不好,把活着的亲人、朋友,甚至于连自己也赔进去的话,那可就太不合算了。

林强云仔细一想,李蜂头的手下听说有十多万军队,而且相当一部分还是百战余生的老兵。若是仅凭自己目前只有千余人,没有实战经验的护卫队来说,敌人太过强大,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

如果制造出一批火器,比如火铳、土炮、手榴弹和地雷,用这些来武装自己的护卫队呢,能否很快杀掉李蜂头呢?

怔怔地想了很久,林强云还是丧气地摇了摇头,叹道:“难,难,难!铸造几门土炮还有可能,打制几十,甚至几百把短铳,制造出一批手榴弹、地雷也并不是很难的事。难就难在长枪的枪管、炮弹,还有材料上。朝庭对盐、铁、茶实行专榷……咦,朝庭……朝庭,呵呵……我怎么把大宋朝庭给忘了。”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由大宋朝庭发兵征剿,再由装备了钢弩“雷火箭”的护卫队再从旁协助,那才有杀掉李蜂头报仇的希望。这也是自己报仇最好、最省事、最省钱的办法呐!

不错,就是按这个思路来做,好好地设计出自己的报仇大计。

想要鼓动朝庭出兵动武,那就只有先从掌握实权的上层人物身上下功夫。对这些官场上的事,林强云自己是一窍不通,只有到临安去的时候,利用那位本家叔父林岜的官场经验,以自己手中掌握的“香碱”、“雪花膏”和蚊香……啊,还有正准备做的镜子等来打动这些人的心了。

对,一定要先把镜子做出来,有这种可居的奇货在手,一定能有一番作为,肯定可以打动那些高官,说不定连大宋的皇帝也会……

想到得意处,林强云似乎看到李蜂头粗胖的身体——虽然他不知道李蜂头长得是个什么样子,就依着自己的想象,暂时为他定型为粗胖身体、尖利的小脑袋——被打出了几十个血洞,死在自己护卫队的乱枪之下。

为了保险起见,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土炮、手榴弹、地雷是是一定要做的,最起码也能在临死前拉上一大堆垫背的……

“呀呀呸!”什么死不死的,我林强云才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呢。

站在侧边的翠娥,看到公子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幻不定,时喜时忧,时而沉思时而手舞足蹈的,这时突然出声大叫,被他的大喊吓得一哆嗦,“啊”的一下惊叫出声。

林强云一蹦而起,回头看到她犹如受惊的小兔般蹲在地上,睁着一双大眼惊慌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大喊声,把这小女孩给吓着了。

连忙抱歉地对她说:“别怕,我是在想心事呢。你没事就自己出去找人玩吧。”

翠娥惊魂甫定,从地上站起来说:“小婢不出去玩,若是小婢走了,没人为公子侍奉茶水,连个人使唤也要到外头去叫。”

不去就不去吧,由得你做什么都行。

林强云想到就做,马上找出纸张摊平在桌上。

翠娥乖巧地急急走过来打开桌上的砚台,注入清水磨墨,一面问道:“公子要写些什么,或许小婢可以代劳。”

林强云神秘地小声说:“我要画几张图,这是不能由你代劳的,只能在一边看,但决不能说出去让别人知道。”

翠娥听林强云这样讲,连忙低下头说:“公子放心,小婢不看就是,也不会出去对人说的。”

正当林强云提起毛笔,想象着手榴弹的模样要落笔时,门边传来声息,回头一看,吴炎在门外探头直向他眨眼。

“什么事?”林强云问:“有事不会进来讲吗,怎么像个特务似地鬼头鬼脑?”

吴炎一手抓住一根由铁片卷成螺旋状的铁管,口里不知念叨着什么,一挥一舞地跳进房门,在林强云面前停下,双手一伸把铁管送到他眼前说:“师傅,现在接下来应该怎么焊成不会漏气,就要请大驾出马罗。”

林强云长身而起,接过一根铁管看了看说:“好,我们这就去,教给你如何将它们焊成丝毫不漏的管子。而且还要让你再试试,看看能不能打制出三尺五寸长的厚壁铁管来。”

亲自操作抡了几下铁锤后,林强云累得连气都几乎喘不出,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没恢复前,实在不宜再用力了。只好仔细地将整个操作过程详细地向吴炎讲明,坐在一边守着他将两根铁管焊完。

临走前交代说:“吴炎啊,这些硼砂留在你这里吧,以后焊铜时记得用它作为焊药。接下来你要打制的长铁管,不能再将它先卷成一条了,必须卷一点熔焊一点,因为它需要的不但是不会漏气,而且还要有很高的强度,所以绝不可以用铜来焊。你还要牢记,那头四寸长的厚度一定得不少于一分半,而且一定要焊得非常牢靠才行。否则,是会出人命的。另外,还有许多新东西马上要做,这种铁管也需要很多。”

吴炎极有信心地回答说:“知道了,师傅放心吧,等我做熟了以后,一定教其他徒弟学会焊制。到那时,相信每个月将可焊出一二十条铁管给你。实在还不行的话,我们多带些徒弟,多招请些熟手的铁匠来,弟子自会安排得妥妥当当,不敢劳烦师傅费心。还要做些什么新东西,能不能先说给弟子听听。”

“不必了,”林强云不想一下子把太多的新鲜玩意亮出,掏空自己的底牌,只是交代他说:“那几个铁范,可别因为做铁管而忘了,做出不来时将要扣工钱的。”

泉州城南门外的“天后官”自六月二十六日起,就在宫门外由双木商行的人开始搭建陀螺比赛的擂台。七月初一日人们再到这里时,他们惊奇地发现,擂台高仅两尺,宽广则各有四丈,台面用干透了的硬木拼接得极为平整,而且还请了许多人来将台面打磨得光滑无比。

更为令人激动的是,擂台正中放着三个大木盘,里面装着吸引了大部分人眼球、黄灿灿的新铜钱,怕是有数十千之数。盘前还有块长木板,上面写着“陀螺大赛彩金,状元彩金二十千;榜眼彩金十千;探花彩金五千。”

另外还有几个木盘中,装着双木商行东主林飞川以无上道法精制的“养颜雪花膏”和“香碱”,以及所有双木商行各家铺子所出卖的货物。

这些擂台上摆着的钱物,在还没有到比赛结束,被得主领去之前,全都是只能看不能动的。别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没人愿意去动它们犯众怒,就是惯于小偷小盗的人也不敢打它们的主意,虽然放在擂台上的丰厚彩头,实在是惹得人们心痒痒的放不下。

另外还有在擂台四角站哨的八个身穿同式武士服、佩刀剑持弓弩的双木镖局的武师,也会令起了歪心想打它们主意的人望而却步。更何况,市面上坊间还有传说,双木镖局放出话了,若是有人敢于不告而取这些彩头分毫,将受到飞川大侠门下十大弟子的全力追捕。

不知道了吧,飞川门下的十大弟子全学会了使“诛心雷”,而且各自练成了自己的一套得其师秘传的绝技在身。惹上了他们,受到全力追捕还能好得了?

至于飞川门下的十大弟子是些什么人,则是人言人殊,没一个能说得清楚的,这就更令人有一种神秘感了。

擂台的四面,各竖了一块大木牌,上面张贴着双木商行关于陀螺擂台赛的各项规则。

擂台的东、南、西三面,与擂台相隔三四丈远还搭建了三座台面比人稍高的大看台。

这三座看台不但顶上有遮阳挡雨的油布,台上还安置了小桌方凳,每张小桌有双木糕饼糖果铺精制的糕饼糖果点心,孩儿兵中的女孩子们也被派到这里侍奉茶水。wωw奇書网每个看台下有双木镖局的三十名镖师护卫,以确保台上贵客的人身安全。

在这样的看台上观赏陀螺大赛,一不用在台下的场地上拥挤得浑身大汗,还能舒舒服服地坐着喝茶、品尝糕点糖果,又能把擂台上的比赛不受拦阻的看得清清楚楚。

不用说钱花了多少,只要能登上这几座看台,在上面占有一席之地,那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似乎他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想上这几座看台可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一是你得有钱,每个座位收钱一千(是铜钱而非会子,折成会子则是六贯一百文);二是你得没有作奸犯科的以往记录,最起码要有平民的身份;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保证遵守看台上的秩序,一旦有事时不可乱跑乱叫,听从护卫镖师的指挥,及时疏散。

别看这三座看台连搭盖带布置的花了不少时间和钱财,人人都以为肯定是花钱搏取一笑的赔本买卖。殊不知,仅东、西两座看台所收的每人一千钱的座位费就达数百千之多。

而且这泉州的有钱人还真是多,如此高昂的座位收费,非但五百余个座位没有因此而空掉卖不出去的,还有人因为到得太迟不能买到一个位置,竟然以高出定价的一倍甚至数倍的价钱向人转让。

这让沈念宗笑得合不拢嘴,把痛失妻女的悲伤暂时忘淡了一些,脑子里盘算着今年九月举办的第二次陀螺大赛时,如何再用这种方法大大地捞上一笔。

这又是应君蕙想出来法门,设置这些专为有地位的官员和大富巨贾们准备的雅座,她的原意只是想从中赚回一点这次陀螺比赛花去的钱,万万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收获。

几天之内,这个消息又一次轰动了泉州所属七县。人们纷纷从南安、同安、惠安、永春、清溪、德化各县往泉州治所晋江赶。

邻近的漳州、兴化军、南剑州,甚至连福州、建宁二府也有人为了陀螺大赛赶到泉州。

大家都要在七月七日这天,来看泉州自唐朝开府以来,最为盛大的一次民间博彩竞技活动。

这些天,泉州所有的客栈、妓院、有空房出租的人家全都住满;酒楼、饭铺、食店每到进食的时间,更是人满为患,挤得水泄不通。

双木商行的所有铺子,也和其他各商家的店铺一样,人如潮涌,钱似流水般往店内猛灌,赚得盆满钵满。

只有原来生意极好的扇子铺,这段时间反倒是清冷了下来,他们只负责将运来的各式陀螺批发卖给各个商家店铺。因为到处都有双木印记的陀螺卖,所以到本店上门寻购的人反不如别家商铺。

林岜于七月初五到达泉州林强云家,他对这次的陀螺赛事也是兴致勃勃,显得极有兴趣,准备看完这里的博赛后,于初十日启程赴临安做他的京官去。

林强云迎进林岜后,将自己要为凤儿母女报仇,准备尽全力促成朝庭发兵剿灭李全,从而寻机会诛杀李蜂头的情况向这位叔父大人请教。

林岜沉思许久,然后才面色严肃地对林强云说:“此事太大,有关国之安危,关系到淮南东路一地百姓的生死,实是不容鲁莽行事。对李铁枪此人的近况,为叔也不是很清楚,不能仅听贤侄的一面之词便下断语。何况贤侄所言淮东‘忠义民军’反迹还未彰显,又无告变的人证,更无其他物证为佐,就是去与史相等权臣进言,也未必能取信于他们。”

“贤侄且放宽心,俗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一定要报,但也不必急在一时。这样吧,为叔进京后即将进献的各物迅速送去,为贤侄在各位权臣面前先容。再细细打听朝中力主征剿李全的有多少大臣、朝庭对淮南两路作何打算,以便贤侄到临安后再行决定。如何?”

林强云问起朝中的情况,林岜叹了口气,不胜烦恼地说:“朝中如今还是史弥远居相位执宰,自开禧三年(1207年)诛杀韩侂胄以后,史相便独揽相权。于嘉定六年起,史相专政之势已成,常‘决事于房闼,操权于床第’,坏了宰执合堂共议于政事堂,相权分割之制,至使最高行政权沦为其囊中之物。”

说到这里,林岜陷入了深思,林强云也默不做声地陪着他静坐。好一会之后,林岜忽然一下回过神,才又说道:“其次,史相还独攥官吏堂除之权,培植私人势力。祖制,朝官以上任命须由宰执注拟,经圣上朱批后方能签押除授。但史相却仅将除授结果奏知今上,从未取旨奏禀。史相还把吏部的美差借堂除之名都揽了,以此来呼朋引类,结党营私。故如今朝堂上有‘满朝朱紫贵,尽是四明人’(史弥远系四明人,四明,今浙江省宁波市)之说。唉!朝政如此,我大宋何日方能洗雪‘康靖之耻’,何时方能复我丢失的疆土啊!”

对此,林强云无语,他只能在心中默想:“皇帝没用的么,怎么会把自己江山的朝政全都放到一个人人痛恨的家伙身上,没人告诉这个糊涂皇帝吗?要是我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呢?”

林强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脸上变颜变色地向林岜看去。还好,林岜还是在摇头晃脑地在叹息,根本没注意到林强云的失态。

初七这天一大早,太阳从海平面上一露出他那红红的笑脸时起,“天后宫”前的大坪中就陆续有人从各处到来。

天放亮后就先到这里的两哨双木护卫队一百二十人,在他们各自小队长的带领下各依计划好的位置守护。把般载车劝留在场外,只让挎篮顶盘的小贩们进入场中叫卖。

说来也许让人觉得有些好笑,无论是般载车上还是挎着篮子、顶着大木盘的小贩们,他们所叫卖的食物中,几乎都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双木糕饼糖果铺所做出的寿糕、鸡蛋饼,和五颜六色用彩色蜡纸包着的水果糖。

这些色彩斑斓既好看又好吃的糖果和糕饼,吸引了用竹、木竿子推着竹圈呼啸着满场来回跑的孩子们,不时停下脚步掏钱买上一粒含到嘴里。就大人们也是看着喜欢,口袋里稍有几文余钱的,自不必说,买上一大把放入袖袋中,慢慢受用。穷人看得眼馋了,也会掏出仅有的数文钱,买上一两粒或带回家去,让自己的孩子享受一下;或会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地剥开彩色蜡纸,偷偷塞入嘴中品尝这香甜可口的滋味。将原本干干净净的空坪上,丢得到处都是红红绿绿的小彩纸儿。

汇入场中的人慢慢地越来越多,到卯时末这里已经是人头济济,无一处空隙不填满人群了。

林强云请林岜一起先到州衙会合州官翁甫,和约好在此等候的晋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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