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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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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出世的孩子,此后回去的路上说不定还有许多仗要打,无羽箭和雷火箭都要省着点用,别到时候真与敌人拼命的时候没了箭矢,那才是要人老命的事。
前几次的战斗,蒙古汉军每次千余人的冲锋并不猛烈,钢弩射出的无羽箭伤毙十数人后。
他们就会回头逃跑。随后几次契丹糺军的攻击稍为像样一些,但在这只有二十余丈宽。却有百余丈长的山坡上,他们再怎么跑也就像平地上大步走一样,无论如何都快不起来,只能在挨了几波箭雨之后便退下去了。
“蒙古人地骑兵来冲阵了,后面还有大队鞑子步军,大家快做好准备。”
突然间。了望兵高声叫喊的报警声显得异常急促。
战士们钻出凹入地窝棚站起身时,两则山上的小炮已经开始射出他们今天开战以来的第一轮子窠。
“长生天呐,他们还有无数个‘天雷’兵器!”速浑察一马当先冲到半山坡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猛烈的爆炸声,这种爆炸声比昨天夜里突袭的显得更响,想来必定是威力更大。射出右手指缝里夹着地五支箭后,速浑察在连续不断的爆炸声中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惊得他手脚发软,差点就夹不住马腹摔下地来。
只见随在他身后冲锋的大队探马赤军队伍中,一团团黄白色的烟尘。带着人马的残断肢体冲空而起。受惊的马匹不听马上骑士的控制,不少战马人立而起,将它们背上的主人甩落在地,和其他的惊马一起前后左右乱冲乱撞,搅得整个冲锋的骑兵队伍挤成一团混乱不堪。
女真人地“天雷”不但对探马赤军狂轰滥炸。也有部分对着后面的步军集团进行打击,使得紧跟在骑兵后面的步军一下子就没了一点斗志,已经有很多士卒向后逃跑了。
“狡猾的女真人,看来他们把‘天雷’留住专门对着我最有战力的探马赤军来地,我们中计了。我的青狼军啊!”速浑察愤怒得差点把自己的一条小辫子给扯断,他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窝囊的仗。眼看自己麾下的汉军、糺军分批冲上去。楞是连前面那道只有数尺高的矮墙都摸不到。速浑察想不通:“为什么金国突然之间会在这个人烟稀少地邓州境内冒出一支只有几百人,却能使用听都没有听说过地天雷来杀死自己的探马赤军战士。他们的天雷一定只能远击。对付不了近前的人,哪……我就要冲上去,一定要冲上去将他们的阵地撕开,杀光这里的女真军,才能减少青狼军的损失,尽快将回回女人送到四王爷的大帐中去。”
数十丈的长坡,战马的速度越来越慢,再射出抽取在手上的五支箭,已经接近那道路障矮墙二十丈了。
也不知道是女真兵想要在战场上表现他们的射术准确,还是同样作为游牧民族的子孙对马匹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上面射下来的箭矢没多少是针对目标大此前的一段路上,身上那副祖父留下来,从昨夜营地受袭后就没脱下过的蹄筋翎根铠,为他挡掉了好几支射向胸腹部的箭矢,让速浑察暗暗感激那个叫“也可兀兰”的汉人大匠师。
“笃、笃、笃”,三支没有粘上羽毛的白色光杆箭钉在速浑察的胸腹和大腿上,尖细的金属箭头入肉大约有寸许深。总算还好,三支箭全都是细长的四棱形箭头,看上去打打得既光滑又锋利无比,虽然可以在近距离内射穿蹄筋翎根铠,但对人体的伤害还不算太严重。速浑察很清楚,若是被女真人常用的那种带倒钩,且粗糙的扁平镞箭射中的话,别说入肉寸许深了,就是被扎入几分、半寸到身体上,虽然当时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那种粗糙的箭镞将会引发中毒,一个不好就会要了人的老命。
战马奔跑的震颤带动扎在身上的箭杆上下摇动,一股股的鲜血从四棱形箭矢的血槽中喷涌而出,一阵阵钻心地痛疼令速浑察暴怒如狂。
三两下拔掉三支无羽箭,收起粗短强弓的速浑察伏低身体抽出战刀摇着圈狂吼:“冲。冲上去杀光女真狗……”
离树木枝干堆成的矮墙只有不到二十丈了,守在关垒后的人反倒没再射出那种锋利的箭矢,射出拖着一股白烟的大头箭飞行慢得出奇。速浑察一刀拨开一支朝脸部射至的大头箭矢,猛踢马腹让越来越慢的战马跑快一些。
眼看只差十丈就能跃过那道矮墙路障了,身后近在咫尺的爆炸响起,从后面急冲而至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让速浑察再次回头察看。
“轰!”
马腹下地爆炸使速浑察嗅到烟中的原来是浓重地大蒜臭味,战马则在此时惨声嘶叫中前扑倒地。速浑察惊叫一声,在战马还未完全倒下之前迅快地从马镫中抽出双脚,挺腰奋力一跃离开马背,缩手缩脚步护住头抱成一团斜滚而出。
紧随身后一个马身的亲兵百夫长眼急手快。侧身右倒一把捞住速浑察将他提上自己的面前。
百夫长受惊的马不再前冲,而是偏离斜向跑开去。正好让百夫长和速浑察两人免去了被乱枪打死的危难。
一阵雷火箭的爆炸,再来一趟“砰砰啪啪”地火铳射击,速浑察的亲兵百人队一下子就被矮墙后的护卫队干掉了一多半,只余下三十多骑散乱地四下奔逃。
“撤退,命令全军转向顺阳。”速浑察坐稳了身体,再不敢拿自己的小命来与矮墙后的不知是女真人还是汉人的军队博彩了。高叫发出的绕道的命令。
卢老本眼看着越去越远的鞑子步骑军,不由叹道:“嘿,今天的这一仗打得真没劲,若非纪将军命令一定要等他通知才可以撤离阻击阵地,真想现在就带我们的战士追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宗哨长笑道:“得了吧,卢老本,纪将军在派我们来此之前不是已经讲得非常明白了么,他是怕我们一离开这个阻击阵地,会被鞑子兵钻空子。若是让蒙古鞑子将局主夫人从这里偷送出去,我们就是杀掉再多的鞑子又有什么用呢。”
……………………
金国知邓州军事呵不哈窝谋罕已经来邓州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当了六年的官了。现年五十五岁的呵不哈窝谋罕对此倒是没什么太多地不满,一直以来,他都照样很自在的将所有的州事都交给随他一起到邓州任上的幕僚罗养天去办,他所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在罗养天送来的公文上盖了知州地印章就行了。不过,邓州这里女真人很少。契丹人也像女真人一样少得可怜。因此之故,这位州官地名字就成了汉人私下里的笑料之一。
呵不哈,是女真语,译成汉话就是田,州官老爷地姓即为田。而窝谋罕三字的女真语意是鸟卵、鸟蛋。故而把州官老爷的姓名连起来,呵不哈窝谋罕也即是“田里的鸟蛋”了。所以。州官老爷这六年来。一般遇到有文人士子的聚会相请,他为了不失脸面。总是能推就推,不能推脱的也想个由头尽量在聚会上少呆点时间,省得别人看自己的眼色怪怪的心里十分不好受。
三月二十日大早,师爷罗养天就匆匆走进州官老爷的官邸,一路大呼小叫的把呵不哈窝谋罕硬生生地从小妾的床上惊起来。
“什么事,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天塌下来了吗……”呵不哈窝谋罕一边忙乱的系着衣带,一面匆匆地朝客厅急走,嘴里发出的吼声并不比罗天养的叫声小。
“大……大大……人,不……不不……得了啦……朝庭建请来与蒙古军相抗的‘山东白云军’南路军帅纪积厚将军紧急军报……报……”高高瘦瘦的罗天养一副标准的文人模样,此时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拿在手里的一张灰白色的纸在不住地发抖:“蒙古人已经打到本州顺阳县境内,前……前天,也就是十八日……他们……他们……屠……屠掉了渚阳村……”
“蒙古兵打到了顺阳县境?”呵不哈窝谋罕一把夺过罗天养手上的那张纸,凑到眼前三寸处,前后移着纸张配合上下摆动的脑袋慌慌张张的好不容易将纸上的字看完,呆呆地站着好一会没出声说话。
半晌后,呵不哈窝谋罕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注视着罗天养说:“师爷勿须惊慌,有‘山东白云军’赶到我们这里,蒙古人是打不到邓州来的。不过么,既然人家纪将军派人送到紧急军报,要我们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这个攘城(邓州治所)和南阳两个城池自然是要下令整军备战守住根本。还有,须得按纪将军的吩咐,马上颁发征召令,征集民夫修缮城墙,并派急足通报唐州求救,请他们派兵过来支援。”
“是是,是,大人英明,在下这就按大人吩咐的去办。”罗天养对于行政倒是有一套,任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没出过什么大的差错。但他一听到有蒙古兵打过来时,马上就吓得乱了方寸,什么主意也惊没了。此时有上官做主拿出了决断,自然而然地松了一口气,立时精神抖擞地快步走了出去。
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一百六十里外的唐州派出的三千援军,总算在呵不哈窝谋罕、罗天养等邓州官员的焦急等待中日夜兼程赶到了攘城。
援军统兵大将乌古伦合喜自负勇武,一听蒙古军还滞留在顺阳县,而且县城也还没被蒙古军攻破,大喜之下仅在攘城休息了两个时辰,就率军出城朝顺阳赶去。
纪积厚和徐子丹于二十二日到达野猪洼后,马上分派顺阳县吏员分头行事。让一个吏员带着应召来的部分民夫从大路到野猪洼开出一条新路,深入到野猪洼内部数里。另外派人夯实新路,并在其上撒了一层干燥的浮尘。
另一个吏员则领着部分民夫到北面里许外挖取草皮、灌木、小树等植物,将原来的大路伪装成野地,并在距离新开路的三十丈处挖出两条壕沟,铺盖得让人看去和一条长满了野草的土坎般不使鞑子起疑。准备蒙古鞑子发现新开的路是通往死地时用以拦截他们,也是用这两条壕沟隐藏堵口自己方面的兵力。
护卫队和其他剩余的民夫,则在当地猎户的帮助下,于野猪洼另三处能够出谷的山道上设置阻击阵地,在阵地前埋设这次费了好大的劲带到此地的数十枚地雷。
二十五日上午,通往内乡县的道路、藏兵阻击两用的壕沟全部伪装完成,通入野洼的临时道路也做成了,从外表上看去就像已经使用过百年的大道一样,乍到此地的人绝对不会起半点疑心。
纪积厚不放心另外几处的防御阵地,便与徐子丹父子、应君蕙等人进入野猪洼到担心的地方察看。
卷十 第二十章(上)
马蹬山南麓的野猪洼是个绝地,一座山峰由西偏南至东偏北像是被一把巨斧劈开,形成了一个北南东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口小肚大的山谷。山谷东西长约七里,南北宽为二里七八十丈上下,谷口两边的山石又往内收缩,只留出一道宽约五十余丈左右的通道。
说这里是绝地,倒也不怎么正确,除了数十丈宽的谷口外,分别位于野猪洼东南、东北和西北三个方向也有三条出路。西北的路需要往石壁上攀爬,只有惯走此道的药农方能上下。东北则是本地猎户长年踩出的小径,从此路出去也须攀越两道丈许高的石壁,一般人没有准备也很难由此出入。
东南方向则不然,这里是二十丈左右的一道黄土坡。这一片丘陵地内生息繁衍的野猪对此谷的沼泽地情有独锺,在谷内筑巢建窝产崽的母野猪不在少数,时不时还会有大小不一的野猪群到这里,挖出适合它们嬉戏翻滚的泥水坑。这种挖坑浆泥的活动,一是野猪们觅食之余专有的游戏,二则也是野猪夏季降温和增加一道泥壳防虫保护自己生存的手段。另外,本地也有不少精明的猎人会相约结伙到这道土坡上来,从此地顺坡而上,查找到野猪群的踪迹后一路追寻猎杀。
野猪洼内开辟假路的近两千役夫,做完了这项工程后已经转到往顺阳城的大路,去挖掘阻击和撤退的壕沟了,他们要在蒙古鞑子到来之前,尽可能多挖出几道隐蔽的壕沟作为阻击线,顺便将路面破坏得多一些,以延缓蒙古人的速度,为将鞑子引入野猪洼,全歼敌人创造条件。
纪积厚与徐子丹。徐家兄妹与应君蕙及那位名医陈自明一起走入野猪洼,只见一条道路直进两里余再往北转弯,眼前入目处则是一片七八十顷茫茫的水草地,数尺高的枯黄水草已经生出青绿的新芽。山谷两侧都是高达五六丈地石壁,最高处在十五丈以上。
进入谷口走了百丈左右,众人感觉到脚下的路面越来越不实,一步踩下去整个路面会起一阵起伏不定的震颤,就像是一条随时会被水流漂走的浮路一般。越往前走,路面就越是松软,待到行出一里外时。一脚踩到路上已经会有污水浸出了。
看着从水中冒出的泡泡,鼻中嗅到四处呛人的臭气。陈自明阻止两位女孩再往里去,硬拉着她们回头出谷。
徐子丹随纪积厚在谷内走了一些遍,对护卫队在西北、东北的两处峪壁上各放了一什护卫队和十来位武功好手设防倒是没什么话说。这两处出谷的路地势险要,各有五具钢弩、五支火铳,再加十余个身手矫健的高手足矣够矣。
只是徐家父子对东南这面的黄泥坡防守力量有些不解,此地地护卫队和民夫们一起在这几天里垒起一道高有四尺。向内凹进的弧形石墙。但却只有谢衍率了一哨护卫队、一小队九架小炮和五十余位江湖豪客地阻击部队,都已经全部到位。
“纪将军,为何留出这样大的一个空隙,难道不怕蒙古人会从这里冲出逃向山区么?”徐天播看到父亲欲待开口,抢先一步似是漫不经心地信口问出心里的疑惑。
纪积厚“哦”了一声,笑道:“徐大侠,这里的兵力确乎是少了一点,但却不怕蒙古鞑子从此地逃脱,末将反倒更愿鞑子能看出山坡上的防守力量不足,全力从此路突围而去。因为。这是一条可以进入丘陵地的路,即使从此地出得野猪洼,走得正确而不曾迷路地话,最终翻过二十多里的丘陵地,也只能找到朝水。鞑子们只有顺河而下至顺阳城东的大道上。若是他们的运气不好,则大有可能再转个大弯往北走,也许会迷失于这一块山野之中。在如此茂密的山林里,鞑子的马匹非但不能给他们增加行动的速度,反会是他们逃命的累赘。蒙古人一旦昏了头真个从此地突围,正好因此造成我们救人的机会。相信局主夫人很快便会脱出牢笼了。”
纪积厚交代谢衍。此地能够守得住就守,实在不行的话。就在大量杀伤敌人之后让开一条路给鞑子们逃命去。
申时正末间,鞑子兵到达顺阳城,做出进攻地姿态在城下略为奔走了一番,被城上的十数架小炮数十枚子窠轰击了一遍,即丢下近百具尸体潮水般的往北而去。酉时,蒙古鞑子到了野猪洼南五里处,稍与阻击的护卫队接触,便退了数里于顺阳城东北角跨路扎下大营。
纪积厚派出三什硬探带着马匹乘小船下放到顺阳城,要他们分三批沿大路一直探查到项慕林的阻击阵地,命令项慕林率全部战士沿大路搜索,并赶来野猪洼参加救人和围歼战斗。
一夜平安无事,次日一早,速浑察地蒙古兵以二千多汉军为前部,剩余的契丹糺军为中军,自己率了探马赤青狼军护着吴四英等一伙,小心翼翼保护着一个全身包裹得密密实实,坐于双马兽皮兜内的大肚子呆傻女人作为后卫,一拥而上沿大路朝北攻击前进。
五里路的阻击阵地,护卫队边打边退,让蒙古鞑子整整用了近两个时辰才前进到野猪洼的路口。
此时,项慕林也带着连同三什硬探一起共四百余人,与顺阳城内的金国守军取得联系后,调出协助守城内地五什小炮队,率先赶到了速浑察地探马赤军后面。
项慕林可是精得很,他知道蒙古人的骑兵厉害,更明白鞑子兵地骑射之术与游击战术天下无双,自己这几百人冲上去无异于自杀。而且,军中的小炮子窠也不是很充裕,故而在朝天射出几枚旗花信号向纪将军报告自己率军已经到达,可以切断蒙古鞑子返逃后路的同时,下令五十架小炮与护卫队利用地形,逼近鞑子后卫设置阻击阵地,另外派出五架小炮,在盾兵的掩护下一炮发了再射一炮的远攻。
这样射出去的子窠虽然达不到大面积杀伤蒙古兵的惊人效果,却是每一发子窠都能起到作用。多则十余骑,少则数骑被打倒,最差的也可以伤毙一骑人马,让断后的蒙古探马赤军吃足了苦头。
率队到阻击阵地前五架小炮的什长同样精似鬼,蒙古骑兵一有朝后冲来的行动,他就会叫炮手们在鞑子起步攻击时扛起小炮飞奔后退,躲进己方阵地内。正好给早等得不耐烦的其他护卫队员们解解馋,兜头兜脑地一阵小炮子窠、火铳、无羽箭,让还没跑起速度的蒙古兵丢下数十骑人马尸体。一旦子鞑子兵回去了,他又马上跟出架起小炮就打。缓慢但坚决地向鞑子有一下没一下发射子窠。
率军断后的探马赤千夫长被追兵这种打法气得暴怒欲狂,除了不住向在野猪洼谷口督战的速浑察告急外一点办法也没有。青狼军的骑兵抵受不住心理上的压力,同样是缓慢,也是无法控制地往前挤去。
待到北面又升起三枚旗花号炮时,项慕林立即率军紧迫上前,不顾鞑子的弓箭造成多少伤亡,五十多架小炮和百余支火铳、百多具钢弩一齐开火射击。硬生生地将断后地探马赤军打得落花流水,抛下抢来的粮草和各色辎重和和百多人马尸体,再顾不得回军反击亡命而逃。
而处于野猪洼谷口地纪积厚一见到旗花信号,马上下令趁着打退蒙古兵一次冲锋之后,让开入谷的阻击阵地,使鞑子们进入这个死亡之地。看看蒙古汉军已经开始进入野猪洼了,纪积厚叫人放起旗花,并下令在两侧阻击的护卫队,可以放鞑子兵的人入谷,但运送粮草的骡驴车辆则决不放过。
午时刚过。看清楚了确实是有一队蒙古骑兵带着双马成兜的将一件物事护入谷口,估算出炸下地石头不至于伤着马兜上的人后,纪积厚果断地挥手下令:“全军出击,与追上来的护卫队一起将这里的出路封死。”
埋伏于野猪洼外的护卫队,在此时也最后一骑鞑子兵奔入谷口。数十枚子窠砸出一道爆炸烟幕,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将进谷的通道堵住。顺阳与内乡两县的金国吏员,也在看到没什么危险的时候,依将令指挥数百胆大的民夫开始挖掘战壕。待到一半个多时辰壕沟挖成,速浑察地数千大军算是真正陷入了一个有死无生的绝地了。
“呵呵,好极了。这批孤军深入的鞑子将一个也逃不出去。”徐子丹捋动胡须。乐得合不拢嘴,朝站在自己身边的应君蕙、徐兴霞说:“风水轮流转啊。想不到二十多年来纵横中原杀得数千里无人烟的蒙古鞑子,也会被区区数百护卫队无影无踪到这个小山谷内成了一群待宰地牛羊,看着都让人觉得解气。”
未时正,顺阳城内的金国守军六百余人,也由县尉的带领下前来助战。
但由于护卫队的兵力不足一千人,实在是太少了,黛丝娜也还在鞑子的手里,小炮子窠和雷火箭不能向野猪洼内随意乱射,护卫队也就只好加强谷口的阻击阵地,先把蒙古鞑子困住再说。
纪积厚和徐子丹发现,顺阳、内乡两县前来助战地一千多当地金兵根本没有战斗力,实在是不能指望他们在战斗中发在地作用。
民壮与猎户的人数倒是有三四千人,但他们在外围呐喊助威,鞑子兵溃败时跟在后面打打滥战倒是可以,要想用这些人去与蒙古军硬撼,就只能是去送死。因此,纪积厚不敢下令攻击,慢慢想办法救人。
……………………
在后面紧一阵缓一阵地呐喊声与有一下没一下的爆炸声中,速浑察的中军人马到达野猪洼谷外。在进入这个山谷之前,速浑察对这条大路不顺河岸直上,而是拐入山去大为不解,心有所疑的停顿了一下,却被转角处飞来的一阵箭矢给打消了派兵探查的念头。
被逼迫心不甘情不愿地逃进了进野猪洼,速浑察实是心有不甘。无可奈何地率自己的亲兵,将载于双马之间加一块大皮子搭成软兜内的回回女人带入这个山谷内,才越过谷口前进了不到三十丈,马上就发现不对了。先他们骑兵一步进入这个山谷中的步军士卒,已经将看来很是干爽的路面踩踏崩陷,整个两里多宽的谷内草地上全是艰难跋涉的人,还有数百骑兵和数百战马也混杂在其间受深达尺多的泥沼所困。
“糟了,这一段路有蹊跷,我们中计了!”速浑察这时才明白刚才确实是应该派人去查探的,现在他也还是很想命令大军调头向来路冲突,但立即就发觉已经来不及了。
谷口外突然爆发出巨大轰隆隆的爆炸和惨叫马嘶声,让断后的探马赤军一拥而入,推挤裹胁中军冲到烂泥沼泽中。
作为全军主帅,速浑察总算是在数刻时辰后来到一个稍高的岗地上立足。当顶的太阳照在身上很暖和,山谷里也没有一丝风,但他却是感到一阵阵寒意从心底里涌上来。
前面探路的汉军和契丹糺军也将发现东南山坡有金兵卡口,其他的方没有去路的情况报回。
“速浑察,我们现在怎么办?”孛鲁的第六个儿子野不干还只有十五岁,这是他第一次从大斡耳朵出来参加战斗,已经知道丢失了所有辎重,全军只剩下不足五千步兵和一千骑兵,这个半大的蒙古孩子有点发慌,问话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们还能回去见塔思和阿妈么?”。
环扫了周围环境一眼,速浑察静静呆立了一会后,暗自叹了口气:“这里只有几处不大的硬土岗,五千多人和四千多匹马不要说扎营,就是挤在一起连站也站不下那么多的人马。”
轻轻地拍了拍野不干的肩膀,速浑察安慰他道:“放心吧,只要过得了这条河,我们就能回去见大哥和阿妈了。你去传我的将令,要汉军和糺军立即集中到刚才进来的山谷口,我们要从原路杀出去。”
卷十 第二十章(下)
沈南松和他的一军小孩儿兵果真是人小力弱,他们一路走一路购些代步的骡驴,走到唐州的方城县时,好歹有两百余匹的骡驴,不用扛着小炮和子窠那么辛苦地赶路了。
三月二十五日,紧赶慢赶了十六七天的小孩儿兵,终于在申时到达顺阳县城下,并在此地遇上了护卫队的伤员队伍。问清蒙古鞑子已经被包围在城北十里外的野猪洼,沈南松连休息也顾不得了,立时就率队朝北跑。
此刻,发现进入了绝地的蒙古军,一个下午都没停歇,押上了全部人马朝谷口方向做最后的拼死突围。护卫队的情势十分不妙,经过一下午的战斗,人员死伤惨重不说,子窠和雷火箭基本上全都用完了,就连无羽箭也剩下不多。
野猪洼谷口匆匆架设的拒马被拉开了一个十来丈宽的口子,由砍倒大树和壕沟组成的五道路障已被突破了三道。伤亡了大半,只剩下二百余人的护卫队,七八十名徐家请来助拳的江湖好汉,在六百多金兵和百余名本地猎户的配合下,正与蒙古汉军、契丹糺军拼死争夺最后的两道防线。
护卫队没了强大的火器,而且人数实在是太少,即使有陈君华所授由刀枪盾牌兵组合成的鸳鸯阵可以勉强支持,在数倍于己的蒙古汉及亡命猛扑的契丹糺军冲杀下,不仅完全占不到哪怕是一点点的优势。幸好不时有飞来的粗制箭矢,往往能在护卫队鸳鸯阵最危险的时候将蒙古步军射杀于阵前,使得阵线不至于很快被鞑子突破。
倒是那一千多让纪积厚和徐家众人看不上眼的金兵,不知什么原因越战越强,他们剩下几百个军兵虽然各自为战,以个人的战力来说比护卫队高得不是一点半点,夹在鸳鸯阵的间隙中倒也成了一大助力。能守住最后这两道防线。主要还是靠这数百金兵和近两百位身具武功的江湖大侠,更幸运地是,本地的一百多猎户发挥了他们的最大威力,他们一部分专守在山壁同,朝蜂拥而来的鞑子兵猛射。另一部分则躲在战圈外,一见到有不能对付的强悍敌人时,立即会用射程不远,却准头极佳的粗制弓箭从侧面进行射杀。
好在野猪洼谷口的宽度不大,靠两侧的山脚下也是深达两尺的沼泽,行动不便的蒙古兵没法很快将突破口扩大。
小孩儿兵来得正是时候。投入战斗后仅数刻时辰,孩子们的小号钢弩和为数不多的几把小手铳几轮齐射。不但将正与护卫队、金兵拼杀的蒙古兵杀得一干二净,还用所携的三十架小炮切断了突围蒙古兵的后续军兵,把鞑子兵眼看要完成了的突围企图击了个粉碎。
沈南松吩咐将带到的部分子窠分给护卫队小炮队,向身边的护卫队员问清黛丝娜还在蒙古鞑子的手里,心急之下再顾不得去与纪积厚、徐子丹等人相见,便匆匆地与山都爬上谷口的山壁上。
用千里眼看清了谷口附近一带的情势。沈南松也注意到在蒙古步兵的后面,还有一千多探马赤的骑兵虎视眈眈。
“好险呐,我们刚才若是再迟一步到达,一旦蒙古兵将拦路的石头和树干等杂物清除掉,极可能被鞑子们冲出包围圈逃出生天。”沈南松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黛丝娜落在蒙古人的手里,他们躲在这个山谷中,放是不能放的,可打又打不得,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许久没听到山都的回答,沈南松急了。举起千里眼头也不回地问道:“山都,你倒是说话呀,快帮我想个主意出来啊……”
“要想什么办法,晚上到下面去就是了,杀得那些鞑子昏头昏脑。让他们乱成一团。”山都瓮声瓮气地嘟喃了一句,看到沈南松变了脸色想要张口,连忙讨好地说:“最多再带上几十个人,再找个机会救出恩人的白蕃女就是。”
爬到离山顶还有十余步远的徐子丹人老耳灵,此时接口笑道:“呵呵,山都小子讲得好。就由老夫父子和几位朋友晚上到野猪洼。另外让纪将军派一队硬探一同去搅他个天翻地覆,得便或者可以将那蕃女救出来。”
天色很黑。若非几个硬土岗上燃起了烤马肉的火堆,谷口和几处山头上有金兵的火把,给这个到处都是沼泽地谷底带来些微弱的光线,恐怕眼睛再怎么锐利的人也不能看清几步外的物事。
天时估摸应该在寅时前后了,所有的蒙古战士都已经吃下了第二……哦,不对,应该说是今天的第一餐。
人们一吃下了食物后,全都各自找了个稍微干爽一点的地方躲下睡了。
野不干是被噩梦给惊醒地,他的那一声惊叫不但把自己惊醒,也将附近地士兵也给惊动了。亲兵百夫长匆匆走来看到这位小主人没什么事,往已经快息灭的炭火上丢了几根半干的木柴,费劲地将火吹着,这才放心地坐到火堆边。
已经故去的第二任国王孛鲁共有七个儿子,长子塔思、二子速浑察、三子霸都鲁,四子伯亦难,五子野蔑干,六子野不干,最小的七子阿里乞失。其中正妻所出三人:分别是塔思、速浑察和野不干。
十五岁的野不干这次与二哥速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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