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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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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还会更严重。陈君华知道,目前自己这一方所拥有的火药兵器。是将来克敌致胜的法宝,根据地里上百万人的身家性命都全靠这些兵器才能得以保证。即使如此。十多条人命和十具钢弩也一定要夺回,不容有失。
回到大宅,陈君华立即下令,还没有启程北上的所有船只都暂不出发,全部人手集中起来,以泉州为中心往外辐射。
一路向兴化军、福州方向查问追索;一路向同安县、漳州查找;一路朝永春、德化去,再一路走安溪。与此同时。悬出重金赏格,动员泉州城内的所有城狐社鼠出动为自己这方效力。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半天时间,就由十余里外的南安县来了一个人,说有重要的消息奉告。
来这里见陈君华地,就是南安城的那位门丁老九,他一直认为那伙行商是晏梦彪头陀军地探子,本来还抱着对头陀军的些许同情,觉得都是因为被官府逼得没法活了才会走上造反这条路的穷人,并不想多事惹麻烦。但今天泉州有人来查问,说明了是蒙古鞑子的探子深入到福建路,掳走了双木镖局的人,这才愤然要将那伙行商的消息报告给双木商行。此举既能为大宋的汉民做些好事,又有赏金可拿,双方都得利地好事,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君华问清那伙行商的情况后,得出他们就是自己要找之人的结论。有了蒙古探子一伙的行踪,总算在一团乱麻中理出了头绪。再找到几位熟悉南安以北方向道路的人,搞清楚了往晋江上去只有三条路可走,其一是到了晋江支流汇合处的郭厝分路,过江可转向到达同安县。郭厝还有一条路是去安溪县的,估计他们走这面的可能不大。再有就是沿桃林江直上永春县,走山道赴德化县再越戴云山走到尤溪上游,然后可乘船直下尤溪县城。一旦让这伙到达尤溪县,麻烦可就大了,那里往西北方向是龙泉银场,再走七十多里能到沙县,然后将乐、顺昌、南剑州的治所剑浦县任其随意游行。正北则是古城银场,可通南剑州。坐船顺尤溪而下,一路不费精力直放福州。
按挑担并两乘轿子的行走山路速度,每天最多能走一程,也就是六十里即需要歇息。否则没人能挑着数十斤东西可以连续几天急赶,而且还是在很难走的山道上赶路。三天的时间,那伙人已经先走出二百里左右,现在大约的位置是在永春县城内。
陈君华手里除了步军外,还有一哨一百二十五人的骑军,两什骑兵立即出发作为斥候,他在准备好各项文书和必要的物事,于半个时辰后趁天色还没暗时亲率其余的骑兵先行,命令其余四哨护卫队步军随后赶来协助、接应。
吴四英精明得很,他在南安县出北门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对自己一行留心过。依他的心性来说,凡有一点不利的征兆,特别是会威胁到自己安全的任何一点隐患,都必须先一步消除的。但那天时间太过紧迫,而且又在有数量不少官府役丁的县城内,实在是没法进行灭口的行动。他倒不是怕会被役丁民壮们伤到,那些只会作田的村夫就算练过几天拳脚,也不能对他们这些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之所以没有即时将人除掉,是怕会因当街杀人引发官府的通辑和全力追索。给自己将人、货北上带出赵宋境内造成诸多不便。甚至会使这次掳人挟制林强云地大计付于流水。
一行五十二个人走得并没有陈君华估算地那么快,吴四英他们直到十九日天色已经暗了,方走到县城距南门外十余里的芶厝村。芶厝是一姓村,但人都基本上逃光了。只余下八九个走不动路将死的老汉老妇,还留在这仅余六七个草棚,没有一间好房屋的地方苦度他们没几天在世地残生。这些老人们可怜得紧,任是吴四英他们拿出数十贯钱。也只买到五六斤大薯和不足十斤的芋头。想要用这一点物事填饱数十人的肚子根本不可能,就连把薯芋全部煮好当送饭的菜,每个人也分不到两口。
原本想在这里安歇地吴四英一提在此地住下,立剂遭到众手下的反对。三天来,由于走得匆忙,没带多少食物,忍饥挨饿的吃了不少苦。再者,他们也没想到。
这一带在四、五月刚经过一场兵灾,稍有点积蓄的富民们逃的逃。杀的杀;贫民客户不是跟造反的农民军去谋个肚饱,就是活不下去到别处谋生。故而这里人烟已经极为稀少,农田基本都全部荒芜,别说是酒肉之类的好东西了,就连吃地也是到昨天就完了。今天早上只有一点东西下肚,喝水又解决不了问题,喝多了不但尿多。肚子里还“咣当咣当”地晃得人难受。特别是那位楚兄弟,哇哇地大叫:“只还有十余里的路程,何不索性赶几步,到县城去寻家酒楼吃个痛快呢。吴兄啊,三天没一星半点酒肉入肚,嘴里快淡出鸟来了……”
“是啊,我们干脆再走一个多时辰,估计不用到亥时就能入城。这几天在路边地草丛中吹冷风,别说那些兄弟们了,连我也有些受不了。”老节头也好言相劝,让吴四英心里有火也发不出来,只好依着大家的意见,下令再赶一程到永春县城内安歇。
今年四月,长泰、永春、德化三县曾被入闽的陈三枪带农民军攻破,这几个县的城门都比别处早半至一个时辰封闭。城外四周,也因半年前的那一场兵劫,把乡农们的房屋焚毁净尽。城外的环境比那个芶屑村还不如,想找个能够避风地所在也不可得。
至于进入县城内寻家酒楼好好地吃上一顿酒饭,想找家客栈美美地睡上一觉,那更是痴人说梦,根本没法办到。
城上的戍卒都头听到数十人乱糟糟的叫城声,不等他们走近,连问都不问就射下一通乱箭。好在城上的都头不想在没弄清楚的情况下伤及无辜,只把不明来意的人拦住便下令罢手。否则,一定会有几个伤亡者出现在城下。
万般无奈之下,这伙人只好在城外先行席地睡下,以待天明后再入城。
虽然只有些不干的草垫底,还没吃没喝的在北风钻体的露天呆上大半夜,但谁也不敢口出怨言,只能暗中不出声的大骂。没办法啊,谁让大家鬼迷心窍既想吃好的又想住好的呢,如今落得在这里挨饿受冻还不是自找的么。
吴四英这家伙也在暗自懊恼没坚持在芶屑村住下,但并没像其他人一样丧气,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思量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觉得再这样走下去实在不行,一是走过的这一路上留下的线索太多,二是前进的速度太慢了,要走出福建路去最少也得花上十多二十天时间。如果林飞川在近期内回到泉州,或是由泉州、临安等地的双木商行发现两个番女失踪,将消息传给他的话,自己一行很快会被林飞川的人追上。自己虽然心急如焚地想尽快离开福建路,但因那些被药物控制住的挑夫、轿夫走不快,任凭你怎么鞭打驱赶,除了会“啊啊”的叫上几声表示对痛楚有感觉外,这些人还是像老学究一样一步一顿地走着。他们就像十多部人形的机械般,你永远不能令其加快那怕一点点速度,也没法让他们的脚步放慢些许。
“得另谋他计,方能改变这样的被动局面。”吴四英真是打从心里害怕,已经有好几批人栽在林飞川的手里了。听说那些被双木镖局捉获的人,无不给奸商们整得凄惨无比。他们全都戴上了精钢打制地脚镣手铐。送去不知什么所在地地方做苦工。
“哼。嘴里说得好听,要对这些‘凶残恶毒’并且胆大得敢于到太岁头上动土的歹人进行‘劳动改造’让他们重新做人。这些奸商。他们还不是将我那些人拿去当成不要工钱的牛马,为双木商行赚取大笔的银钱么。若是……我们被追上捉住……也被钉上镣铐送去做苦役……”
“苦役”两个字再一次出现在脑子里时,吴四英马上打了个寒战,本就被北风吹得冰凉地身体立刻发僵。眼前出现了许多露出条条肋骨。瘦得只剩架子,如柴般的行尸走肉。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人,一个个衣衫褴褛,拖着无力的脚步挑、担、扛、抬,把重得让人直不起腰地铁块、石头、箱子、杂物诸般物事送往作坊。人们一步挨一步地行走,路过的地方留下一串串血红的脚印。不时有行尸在皮鞭下倒地不起,然后带着一同抬东西的其他人也被压垮倒地。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立即就有兵卒们过来。对地上倒着起不来的人补上一刀或刺上一枪,换过另一批同样的走肉去继续做未完的事。
这是吴四英在北方各工场作坊里亲眼看到。也是他这位百户管事天天的职责。他很清楚,劳作苦役地那些工匠,数十斤重的镣铐还不算什么,苦地是还必须在大小管事皮鞭的抽打下,没日没夜的出力干活,至死方休。如果光是这样也则罢了,最难熬的却是在冬天。人们衣不敝体、食不裹腹,又冻又饿,连想多喝一口水也难得有人会发善心。苦役们一旦倒下没能及时起来,那他就是活到头了,连这样苦捱着芶延残喘也办不到。
吴四英听别人说起过,能被蒙古人留在中原工匠营里的,比起被掳到蒙古人的老家去做牧奴的人相比,算是生活在天堂一般,过得最好地了。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作为牧奴的人,哪又会是个怎么样的凄惨法。
“绝不能让林飞川的人给追上,更不能落到他们的手里,若是有一天会有那样的情况出现,我就自行了断,不要活着去受那种生不如死的苦楚。”吴四英没法移动身体,脑子却是清明得很,在飞快地转动想他所能想出的办法,暗道:“明天,须得将两个番女和其他人分开,另走一路才能有多一分活着回去交差的希望。哼,必须放出风去,让林飞川他们的人知道,番女中有一个已经怀上什么人的孩子,这样就会让他们投鼠忌器,能有更大些的把握逃过追索。起码,也可以在危急时作为手里的最后两根救命稻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这些人没一个能在醒来时起身,他们一直等到太阳晒得身上暖和些了,方有少数几个身体最好的,慢慢伸张冻僵的手足,费了好大的力气活动开了,才爬得起来。
这一天一夜的苦难,让吴四英更感到心中悚然:“现在自己还是自由之身,有这么多的衣衫穿着,只是一天内稍少了点食物入肚,在还不太冷的南方野地里露宿了半夜,仅被没什么大的北风时断时继地吹了几个时辰,就如此难熬……若是真的被捉去,戴着脚镣手铐做苦役,哪……”
吴四英不敢再想下去了,大步向两乘轿子走去,掀开轿帘看清两个番女都还是那样,用布帛将身体包裹得紧紧地蜷缩在一角,心下觉得稍安。这两个番女可是自己的护身符啊,在此去大都的一路上必须好好地保护,绝对不容有失。失去了两个番女,就等于丢失了自己的所有一切,不但期望的奖赏拿不到分毫,甚至连性命也将不保,更令人害怕的是会被候总管或是双木商行的人弄去做苦役。
吴四英当下振作精神,活动了一下手脚,打了一趟拳,待得全身都感到暖和了,再看清远在里外的永春县城门已开,方大声喝令道:“把所有人都叫起来,我们进城去好好的吃上一顿,歇得消停后,再买足食物上路。”
十五个挑夫中,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人睡得十分深沉,被人打了几下都没醒,打他的人心头火起,一脚狠狠的在其股上猛踢,将这人踢得“啊啊”的痛叫了两声,翻滚了一圈,总算醒了过来。
“呆货,起来挑上担子,再迟有你好看。”
凶狠的话语声让地上的挑夫怔了怔,看清自己所处环境,再看到与自己一样的人,他们头上的束发巾中露出一些绿色的物事。正想张嘴叫出声时,一低头却又见到地上有一块铜钱般大的草药饼,闭上嘴发了一会呆后,脸上有了种恍然之色。这人不声不响地悄悄拾起药饼塞入腰带上,然后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慢吞吞地走去收拾担子,跟随在别人身后,一步一顿的朝前走。
卷八 第八章(上)
有人在前面作样,这个没了药物控制的人照着做,倒没让人看出有什么不对。几十步一走,他慢慢清醒了,还没走到城门就想起自己是什么人,是做什么的。这人的脸上愤然的神色一闪即隐,马上又恢复到那种呆滞而死气沉沉的模样,只是眼角不时向身侧扫上一眼。
老节头上前与门丁们打交道,陪着笑脸交验通关路引,再双手奉上为数不知有多少的银钱,又从怀中取出一叠纸钞,不住的打躬作揖,好长一会才得到允许放行入城。
吴四英和他的一伙人方松了口气,开始迈步行走时,有四个栏头模样的人匆匆走到城门边,看清这一行的担子后,脸上露出喜色。只听得一个都头模样的壮汉,对着鱼贯而入的挑夫喝道:“站住,放下担子受检。”
那都头样的汉子走上前,举起手上的长铁钎,就待往其中一个盖着布帛的谷箩中插下。
“且慢。”楚兄弟的声音明显有愤怒的成份,而且大得让那都头样的人吓了一跳。
吴四英慌忙一把拉住欲上前与人理论的楚兄弟,将他扯到一边压低声音骂道:“该死的东西,你猪脑吃多了,怎么变得如此蠢笨呐,这里闹将起来,我们所带的钢弩和两个番女,以及那些个双木镖局的镖伙,万一有人在争斗中脱了药物的控制,清醒过来说出了我们的来历,哪还怎么回得大都去……”
楚兄弟还是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好了,小弟不再闹事就是。那贼厮鸟欺人太甚,真恨不得上前去将其杀了……”
这蛮汉此时也见到远处真个因为自己的那声大叫引发了麻烦。不由得噤声不敢再说。
“咦。你们的胆子不小啊,竟敢抗拒查验么?兄弟们,抖出家伙准备拿人。”都头模样地汉子在一惊后,立时觉得这举止大掉面子。不由得有点恼羞成怒地回头向同伴们高叫。
只听得一阵“哗啦啦”地铁器声响,另三个栏头样的人将腰上挂的铁链抽到手上,抖得大响。
都头模样的人也将铁钎往地上一插,抽出一对铁尺互相磨动。大步迫近老节头地身边,阴阴地笑道:“嘿嘿,你们这些人全都带有刀剑兵器,想必也是常走江湖讨生活,身有武功的人了。不过,现在是清剿盐贼的非常时期,光这永春县城内就有三千大军、五千民壮,若想在此地讨野火。保证你们不能肢体完整地回去与浑家亲热。”
老节头堆出的笑脸能溶化坚冰,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纸钞悄悄塞入都头模样大汉手中。低下头时眼里闪过一丝厉芒,笑声却是和暖无比:“嘿嘿,都头大官人,都是我那兄弟不晓事,向来喜欢乱吵吵地说话,他声音天生是恁般大的,得罪之处还请都头大官人原宥则个。”
老节头压低声音俯过去小声说:“这里有五百贯楮币。权当众位都头大官人的草鞋使费,放我们进城,小的们饮食完后还须赶路到德化去呢。”
有银钱入手,都头大官人自是将个阎王脸放松了些,铁尺一指楚兄弟大声喝道:“你那厮小心了,碰上本都头心慈手软,还能放你这贼囚一马,若是碰上别个厉害的角色时,管教你会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一天。弟兄们,我们走。”
都头大官人似是拿到钱还不解气,走过担子边时飞起一脚朝箩筐踢去,嘴里骂道:“什么物事,值得你们花恁般多钱来买通行路……”
老节头一个箭步跃前,伸手在都头大官人将将踢中箩筐的腿上一按,险险没让都头大官人踢中箩筐。老节头扶住都头大官人的肩膀大声吩咐说:“没事了,大家走吧,小子与大官人还要亲热、亲热,说不定能交上一位没遮拦地好汉。大官人,你说是不是啊?”
都头的脸刹时由红转白,片刻后又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这么冷地天,脸上却是大汗如雨,好一会才将手上的纸钞送出,似回答老节头的话,又似向同来的几个栏头说道:“是是,是。你们先将钱拿上,快走,快走,我与这位老兄要……要……哎,要多说会子话,或许还交上朋友。”
三位栏头没想到今天的头儿会这么大方,将钱全都拿出来让众人去分,一位小个子栏头喜颠颠地小跑过来,眼睛盯着都头手上的钱,慌不迭的急急去取qi书+奇书…齐书。他却没注意到都头说话时脸上全是痛苦之色,也没看到都头向自己使出地眼色。只是拿到银钞后马上低头应道:“好,好。我们马上走,到聚元楼去等着。”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去招呼另两人走了。
三个栏头走出十余丈,其中一人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自语道:“我们的头儿有点不大妥当,可能会有麻烦,一个应对得不好将会出人命。”
另两人只顾着向前急走,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就是听到了也只会一笑了之,不会去多管闲事。
老节头待全部人都入了城,伸手一掌拍在都头的后颈上,和颜悦色地笑着说:“大官人,相见也是有缘,走,我们去饮几杯再细细述谈。”
当日中午,都头大官人在送这伙行商出了永春北门后,一个人歪歪倒倒地走回自己家里,躺到床上睡下。此后,这位都头大官人就再没有醒来。
第二天,县衙的仵作奉命为其验尸,只对县尉大人说了一句:“陈栏头除头部外别无伤痕,是被人先用重手法击打了后脑,此后又于天灵穴刺入一根针状物事,伤了头脑而至死。”
县尉大人沉思了片刻后作出判断:“唔,此人结仇太多,民怨极大,死于别人的暗算也是恶有恶报。凶手不知是谁。查无可查。先将案子挂着,盐盗平息后再处理此案吧。”
这天太阳落山前,有二十个骑士到达城门口,出示了登、莱、海宁三州兵马都轸辖陈大人的公文。把正欲关上城门贴封条地门丁赶开,把住城门不让关闭,分出十骑到县衙去向县尉大人通报。
不到半个时辰,一队百余人地骑军驰入城中。在先到骑士的引领下向县衙奔去。
“陈元帅,两位徐大侠,此人家眷来报称,其人回到家睡下了还会呻吟呼轻头痛,辗转翻腾了半日一夜后方死于床上。经仵作验尸所得,此人应系后脑受击打未当时致死。其后,天灵穴被针状物刺入伤及头脑而亡。”县尉有点担心地望了陈君华的脸色一下,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向陈君华与徐天А⑿焯飙徯值芙馐停骸跋鹿僖蚪踊裾胁妒钩麓笕说毓模鹿偎媸弊急负么鞠卣心嫉降母骶ド畚渚k妨钌纤担闯榈脑右坏剑阈肓⒓雌舫倘バ嗣鹧慰埽识薹笆迸扇思眯资帧!
陈君华走动了几步,盯着尸体想了想,沉声道:“贵县好糊涂啊,人命关天。怎可搁置不顾。何况这批扮作行商的人,是蒙古鞑子派到我大宋地细作。其中被掳的还有通议大夫林强云林大人的两位内眷及本帅属下的十余名制武军将士。贵县即使没精干的人手可派,也可颁下缉捕令吧。明日早起即去禀报知县大人,就说是本帅军令,要他立即开出海捕公文,并附上将有制武军的人马展开搜捕,要各地予以协办的扎子,以急足发往邻近州县。此事万万不可拖延,否则将以军法论处。记住了么?”
县尉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作揖打躬地连声回答:“是,是是,下官一定不敢延误了陈元帅地将令,回去马上就将辑捕文书和扎子写好,天明后即呈与县令大人用印封发。请陈元帅放心。”
陈君华再次交代:“听好了,若是此事有半点差错,误了追捕敌国细作的大事,军法不容。徐兄弟,我们走。”
说来也是巧,昨天陈君华正准备从泉州出发时,在福州办事地徐天А⑿焯飙徯值芮『没氐饺荨K俏是辶饲榭龊螅懊凰稻痛攀辔恍旒易拥埽戮黄鹄戳恕V灰橇智吭频氖拢盖仔熳拥だ弦铀倒说模旒业娜硕蓟嵋逦薹垂说爻鍪窒嘀8慰觯谒切值艿难壑校智吭平椿勾笥锌赡芑岢晌约旱拿梅蚰亍P旒倚值茏匀洗蛘毯椭卫硐该癜傩彰环ê腿讼啾龋裾庋凡抖裢较缸鳎枰ゴ蚨蓝返钠疚涔Σ┟厥旅矗旒业娜嘶故悄芄幻闱渴と蔚摹O质绷智吭撇辉冢戮中枰】旄贤炊ブ锷崩罘渫罚氖奔洳辉市碛刑ち粼诟=ǎ识焓闲值芙肀叩娜渴甯鲂值茏又抖家黄鸫戳恕
次日天方亮,陈君华、徐氏兄弟一行一百四十余骑驰出永春县西门,向德化县方向急赶。
吴四英一行人出北门走了四、五里,看看四下无人,迅速拐入一个小山坡背面。他将全部五十二人分成三拨,由楚兄弟带七名手下押着十五个挑夫、四个轿夫抬着空轿子上路,往北去德化县;余下的三十人由老节头带十四人,让他们沿桃林水直上,翻山越岭到绮洋铁场,再转道德化县相机带一个番女北行回大都;他自己则带十四人并另一个番女,说是要往东绕个圈,朝兴化军的仙游县走,为他们两路的人引开追兵。甩掉追兵再到邵武军的光泽县悦宾客栈,三路人会齐后一同寻路回大都去。
十具钢弩前两拨人各有三具,吴四英取了四具分给同行的手下后,向老节头和楚兄弟交代说:“记住了,我们二十天内必须到达悦宾客栈,没来的人以后就要自求多福了。今日是十二月二十,明年的正月十一是最后的日期,过时不候。好,话就说到这里,大家分路启程吧。”
楚兄弟是脾气暴躁的粗人武夫一个,一贯以来对打打杀杀的事最感兴趣,只要一日三餐有酒肉填饱肚子,对什么事都不大去管,也没那么多心想来想为什么。此时见百户让他带走的担子中装的除了一些做样子地货物外,其他全都是酒肉食物,他就满心喜欢了。更何况还有千把贯银钱交到手上。此去一直到光泽县地六七百里路。都由得自己一个做主,没了吴百户和老节头的管制,还不是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当下也没多话,吆喝着众人起身。兴冲冲地赶着先行上路去了。
老节头的脸就不怎么好看,他待楚兄弟走了后,方慢腾腾地向吴四英问道:“吴兄,看来你打算让楚兄弟作为引子。让他这一行人引导林飞川的人去光泽县苦等,我们另走其他路北上回大都。可是?”
吴四英向四周看了看远离数丈地手下人众,苦笑道:“老节兄说得不错,舍去楚兄弟用他们引走强敌的做法,也是出于无奈没办法的事。若非如此,我们怎能将人质顺利送回大都,如果没了人质,我们回到大都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老节兄。我们两路人汇合地时间不变,但地点则应改在……”
吴四英的话声越说越低。只有老节头一人才能听到。
耳语了一阵后,老节头脸上露出笑容,缓缓道:“既是如此,先到的就派出一人去光泽相候楚兄弟,并探清林飞川的人是否被误引到那儿,以便我们做好打算。”
待老节头动身走了后,吴四英还是没下令启程。只走到神情呆滞坐于坡地草丛上的黛丝娜面前,查看她头顶上的药饼,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半晌后,他坐到黛丝娜身边,嘴里喃喃的:“让你们先行一天,也让林飞川那毛头小子地人能很快追上,高高兴兴收回些本钱去。老子尾随你们……”
“弟兄们,今天不走了,就在这里搭起布蓬好好的歇息,睡够了养足精神,明天午时再启程赶路。“吴四英地话让手下们都喜色上脸,就差没高叫欢呼出声,但百户后面所说又让他们觉得有点美中不足:“不过,接下去到明天午时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得受些苦,不得高声说话,也不得生火取暖热食,一定要保持隐密。还有派出放哨的人必须藏身于暗处,见到有任何人走近就要将其悄悄的杀掉灭口,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这天下午的一个多时辰中,有四个当地的乡民,因不慎走近了这个靠路边不足一里的山坡被杀,弃尸于不远地灌木丛中。
楚兄弟当天走了十五里,就在路边搭起布蓬安歇。因为实在是太过困顿,而且能用的人也少了些,他连警卫也懒得派,几个人就这样躺下睡着了。
也许是这两三天没好吃没好睡,走得过于辛苦了吧,楚兄弟自己都觉得吃不消,倒下去很快就睡熟。别的人更不用说,还没等片刻,各个布蓬内就呼噜声大起。
迷糊间,楚兄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在腰间多掖了两只特大的厚实囊袋,一个人正迈开大步,向远处一座顶上冒出闪闪金黄色宝光的小山急走。似乎记起了,刚才他已经运足功力于双耳上,经过一番的仔细的凝神倾听,非常肯定的确认前后左右都没有任何稍大、能危及自身安全的可疑声息。凭他跟着师傅近二十年的苦练修习,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除了师傅外,还没听说过有什么人能在耳朵的听力上能与其一较高下的。而且出道九年,他也没遇上过这方面的高人。没有其他大的呼吸声,只有一些地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在挖土刨地,或是咬啮树干枝叶等。还有就是几处传来稍大点的野兔之属。大些的动物,比如野猪、猴子、鹿麂一类的,确信在两里范围内绝对是没有,更别说会有人类了。当然,自己这个大活人是除外的。
前面四、五里,就是一座堆满了金银珠宝的金山呐,此去只要装满了这两个大囊袋,那就几辈子人都吃用不完。况且这处堆满金银宝物的金山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没理由会傻得到处去向人张扬,招来不尽的麻烦。
“我老楚才不会那么蠢呢,会把宝藏的事告诉别人。”楚兄边走边喃喃自语:“不过那百户吴四英吴老兄和老节头两个对我还是相当不错,要不要将这事告诉他们呢?唉真是有些难煞人了。看在这段时间到宋地来办事对我诸多关顾的情分上,还是将带回去的金银分他们一些好了,让他们也舒舒服服过掉下半辈子。
但要向他们说好条件,那就是不要再为那些外族鞑子们卖命做坏事了,离开这些蛮族人远远的,好过天天被人骂汉奸,天天提心吊胆的怕被哪路侠义英雄盯上,一不留神就送掉老命。一定要和他们讲清楚,鞑子也不是那么好相与,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一不高兴,就将我们钉上镣铐送去遥远的大草原上做牧奴呢。”
卷八 第八章(下)
楚兄弟正美滋滋地想得开心,耳中忽然传来了好多脚步声,三尺外有人压低声音轻喝:“这是头子,也是最后一个,若有醒来反抗的迹象就杀了他。动作利索点,按牢堵上嘴,再绑得结实些,以免惊动至今不见踪影的其他人。”
楚兄弟忽然觉得身上被四五双无形的大手给牢牢按住,他大吃一惊之下,猛地睁开眼刚想有所动作,张开欲叫的嘴也被塞入一团臭得让人昏过去的物事堵住。同时,脑子里跳出:“糟糕,已经走出两里地,越过了刚才听察的范围。被人发现了……”
入目的情景让楚兄弟心中大呼其苦,几模糊的人影紧按在身上,自己如同捆绑待宰的猪般,却没有张嘴大叫的自由。天色似乎是刚刚放亮,四下里灰蒙蒙的,视界不能及远。剧烈的疼痛让猪感到双手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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