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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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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叫禾子。父亲早逝,家中只有母亲一人,平时就耕着家里那仅有的一亩三分地,然后再打点散工,像帮人做点木工活,收下庄稼之类。

总之只要他能做会做的,有活就做。像这次就帮他舅舅把一堆鱼干送到邻县老主顾那。

说着还掀开车帘让李悦闻闻,说要不是里面有一股子咸鱼味,他也不好意思让李悦这么标致的姑娘家跟他一起坐外面车头。

李悦谎称去外地游玩,路遇山贼,财物被抢,与家人走散,想着怎么坐船回家。

禾子一听,就主动说他舅舅隔两天就要去佳城的码头运鱼去市场卖,可以跟他舅舅说声,他直接带她过去,顺便运鱼回来。

能这样李悦自是高兴不过,仍是女装打扮,不是出于策略考量,而是因为在山洞里实在找不到其他衣服,现在这身打扮给她带来便利。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闲聊间,他们来到禾子舅舅所在的县,莲香县。

莲香县虽不是什么穷乡僻壤,也偶有衣饰华贵的人出没,不过一个大家闺秀打扮的人和一个穷小子同坐在赶车位上,这就是新闻了。

先前介绍过,贺嘉的民风相对的还是比较保守的。

李悦现在,就正接受着莲香县乡亲们探照灯那么大的眼神检阅。

“那个,不好意思,要你跟我一起坐在外面被人这么看着,实在是对不住。”

相比起淡定的李悦,禾子表现得很局促,不见了之前的放松状态。

淡然一笑,李悦反过来安慰他,跟他说没关系,要不是在路上遇到他,她不知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到这里。

“禾子哥,你怎么这会才到,我都等你半天了。”

一个扎着一根麻花辫,因为长期呆在阳光下而呈麦色的双颊,眼睛乌溜溜的姑娘插着腰,老远地看见禾子就叫开了。

待禾子把马车驶近,看到他旁边的李悦,兴高采烈的小脸立即变样,高举挥动的双手变成茶壶状,指着李悦问:“这人是谁?”话语里的敌意一听即明。

禾子不好意思地跟李悦说:“她是舅舅的邻居麦麦,也算是我发小,平时为人不错,这会是等我等急了。你别见怪。”

见自己的发小对李悦和颜悦色,麦麦脸色更臭了。

李悦没打算给禾子带来麻烦,也不想成为小姑娘的假想情敌,下车主动跟麦麦打招呼,把对禾子说的,她的遭遇再说一次。

麦麦一听,顿时同情起李悦来,又见她对自己很是和善,立即就要招呼她到家里去,还是禾子拉住她说:“人家赶着回去看家里人有没有到家的,你别捣乱。”

“那,在这里吃顿饭再走吧?这都中午了,吃完我们一起送她。”

如果可以,李悦是很愿意跟这位好心的姑娘多相处相处,奈何,“对不起,很感谢你的邀请,但我在赶时间。”

禾子他们也理解李悦急于与家人相聚的心情,他去跟舅舅报备,麦麦拿出家里的干粮,就驾起马车,载李悦赶往佳城。

因为多了一个人,李悦和麦麦就在车厢里。麦麦也担心李悦闻不惯咸鱼的味道,不停地扇着风,想让味道散掉。

“麦麦,没关系,一点咸鱼味没什么。”

麦麦正撩起马车后面的车帘,说:“别客气,咸鱼味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对你们这些大户人家长大的人,可不一定受得住,就算你不介意,待你回去了。一身的咸鱼味也不好交代,免得人说闲话……”

话音戛然而止,打断她继续的,是一支穿膛箭。

“麦麦!”

李悦赶紧扶抱住她,把她拉回去,无奈血快速地从创口处往外冒,怎么都按不住,一下子就在碎花棉袄上开出大朵的红花。

禾子在前面听见叫声,还没开口问发生什么事,几支箭射到他旁边的车边上,马儿受了惊吓,嘶鸣一声,撒开蹄子狂跑,后面的箭也如影随形。

没见过这阵仗的禾子只有拼命抓住缰绳,但又不敢把马拉停,还是只有催马跑得更快,口中对车里的李悦喊道:“可能是强盗追来了,你们坐稳!”

李悦抱着麦麦的身体,被颠到一个角落里,她只能利用单薄的隔板抵挡住飞箭,不让麦麦的身子再受伤,尽管那双圆睁的眼睛在告诉她,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

马一路狂奔,外面已经没有了禾子的赶马声,李悦心里打突,放开麦麦,抓着车内的木板,沿着车边半趴着到马车前,掀开布帘一看,禾子背靠着车门,身上中了两箭,他的身子,就被其中一只箭给生生钉在车板上,口中还有鲜血在往下滴,眼睛同样无法闭合。

突来的状况接二连三,在马车的正前方,一直冲过去。就是一处断崖,失去控制的马正不遗余力地带着李悦往前奔跑过去!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四卷第二百零六章 海上飘摇

第四卷第二百零六章 海上飘摇

来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让李悦爬出车外,奋力地拔着连接着车和马之间的车栓,想把车马分开。

一道青色的身影飞到她身旁,就要抱起她。

“不要,我不能留下他们。”

李悦一开口,泪珠就不停滚落下来。

来人见她满是鲜血的手抓着车栓不放,让她赶紧放手,他来弄。

利剑挥了两下,那木制的车栓被斩开,马不用拉车,往前冲的速度更快。

失去拉力的车却没停下来,还是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往前滑行。

“青痕!”

李悦失声叫了出来,因为前来搭救她的青痕跳下车,跑到前方再冲过来,利用反作用力,双手顶住车子,试图让车子停下。

终于,在快到崖边的时候,青痕脚下踩到块石头,这才让车子停下,而那受惊的马匹早已跳下断崖,不见踪影。

“青痕,你怎么样,脚有没有受伤?”

车一停住,李悦就跳到青痕跟前,泪眼婆娑地要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你才是,你的手怎么样?”

李悦泪水又不住地涌出来,说:“血不是我的,是麦麦的。”

确认青痕没有受伤,李悦才跑过去,再探了禾子的鼻息脉搏,又钻进车里探了麦麦的。

不死心的她还把麦麦半抱半拖出车外,在地上放平,给没有生气的躯体做心肺复苏,一遍遍地按压,吹气。

看着这么拼命而伤心的李悦,青痕的心被一股从没有过的情感充斥着,堵得难受。

俊眉堆叠,过去拉起李悦,抱住她说:“她死了,没用的。”

“都是我,是我害了他们,我不应该坐禾子的车,还不知避忌地坐在车前,一定是被他们看到了,是我害了他们。”

虽然禾子和麦麦跟李悦相处不过两个时辰,但那种鲜活生命瞬间熄灭的震惊,以及内心极大的愧疚感,让李悦停止不下哭泣。

青痕拥着她准备离开,李悦又不让,说:“我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都是因为我,我要把他们送回去。”

柔和的目光对上一双迷蒙,几乎是叹息着说:“前面那些刺客被我解决掉,可能很快又会有刺客过来,我们没有时间这么做。这条路不是偏僻小径,离县里不远,应该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他们的家人会来带他们回家的。”

李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觉得青痕在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飘渺,像遥远的回响。

“禾子家里他母子两相依为命,儿子没有了,我怕老人家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青痕双眼注视着后方,似在留意那些被他击退的人还有没有再追过来,话却是对李悦说:“离开这里,等把事情办完再回来善后,你此行凶险,如果回不来,就当是给他们陪葬了。”

擦着眼泪,李悦抬头看这个高大的男子,逆光的脸庞打下的阴影,不见往日的媚色,透着几分萧索和寂意。

他,是寂寞的吧,李悦如是想。

“不,至少,给他**送点银两,就算不知道我自己的结果如何?但至少让我把能做的先做了。”

在李悦的坚持下,青痕带她找到禾子家和麦麦家里,把他身上带的银票悄悄放在两家桌上便离开。

李悦没有跟去,她不敢面对被她所连累的失去孩子的母亲。

“你每次外出执行任务,青冉怎么办?他不是见不着你就不肯睡觉么?”

此时李悦正趴在青痕背上,由他背着快速朝佳城飞奔去。

而尽管背着个人,尽管在快速移动,青痕依然脸不红,气不喘,说话一如平常。

猜到李悦已经知道他的身份,青痕也不做隐瞒,道:“雪帮忙配了种适合他的药,既能镇定安神,又能让他快速入睡。”

“那就好,我不希望再有人被我牵连。”

青痕沉默了一下,问:“包括我吗?”

看不到他的正面,只看到他的侧脸,全神贯注的样子,没有平时调戏她的轻佻,让人很放心的样子。

李悦忍不住说:“如果可以,我不希望有谁因为我的出现,脱离了他的生活轨道。不过现在,我想说的是,有你真好!”

说着,搂着青痕的双手更是紧了紧。

“啊!”

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让青痕脚下打滑,吓得李悦惊叫出来。

“就算我感谢你,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青痕从没在别人面前这么失水准过,喃喃地说:“别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我是被你吓到了。”

李悦难得温顺地说:“是吗?那对不起了。”

知道她还处于情绪低落期,青痕也不逗她,再把内力提升,加快脚程。

连夜赶路,终于在清晨来到佳城码头。

归航的渔民正忙着把刚打回来的鱼卸下,货运工人也忙着装卸货物,出行的旅人等候着船只,卖各种吃食的摊档上飘着的各种香喷喷的热气。

沐浴着晨光的码头,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看到这样热闹的场面,李悦很难想象自己昨天才被人追杀,两条生命因她而逝。

逐条船查看,这时她已经换上普通少年的衣服,在人来人往的码头,忙碌着自己生计的人们也没过多地留意这一高一矮,一个华服贵公子和一个小跟班。

找到池家标记的船只,实际上码头停靠的多是池家的船,只是李悦看那是货船,可以避免给其他乘客造成不便,船只又大小适中,就找上那船的船老大。

船老大是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见到小厮模样的李悦上前跟他说话时,皱了皱眉头,连带印堂也起了皱纹。

池家的重要人物都知道一个暗号,只要出示,便可随意征用船只,因而这个暗号也只有池家少数几个人有资格使用。

在对上暗号后,船老大即刻恭敬地把他们请到船上,让搬运货物的都停止,所有船员回到船上,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妥当,开船离港。

李悦是在竹林看到温泉的时候,想起她还有一个可动用的资源,那就是池家的船运。

从佳城走水路能比骑马节省一半的时间,比青痕用轻功带她走要快三分之一时间,关键是人还不用太疲惫。

顺利登船后,也能免去被追杀的可能。

海鸥在海上自由地飞着,船虽然是人力开动,坐在上面却还是感觉像是在大海波涛的推动下前进的样子。

在船上吃过早餐的李悦在船舱里闭目养神,青痕推门进来,悄悄地叫起她,在她耳边耳语。

“这只船不对劲,我刚看了,在船下划桨的人,不少都是有武功的,还看到船老大放了两只信鸽出去,我们现在到甲板上,见机行事。”

他们现在已经远离码头,在无垠的大海上,如果说船上的人可疑的话,那李悦他们要应对的,就是整艘船上的人。

这时海上天气突变,海风突然不再温和,海浪也涌动得可怕起来。

船只飘摇得如同一叶轻舟,又似随时就被颠覆的树叶。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船老大的叫门声。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四卷第二百零七章 强敌

第四卷第二百零七章 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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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痕把李悦护在身后,李悦按住他抓着剑鞘的手,说:“是我找他来的,不用担心。”

李悦刚才听到他的发现,并没表现得意外,这会更是胸有成竹,青痕知道她不是无端自大的人,也不会盲目地自信,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于是站到她身旁,好整以暇。

船老大进门,见眼前两人的站位好像主从关系颠倒了,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这点没逃过李悦双眼,只见她一笑,便请船老大坐下。

对方才坐定,李悦就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对于她的直接,青痕也是倍感意外,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通常都是采用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不想李悦来了招出其不意,直接戳破那层窗户纸。

船老大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识破,被李悦杀个措手不及下,伸手就要抓向李悦。

青痕剑鞘伸出,要去隔挡开船老大,在还没碰上前,就见对方忽然抱住肚子,直不起腰来。

“好痛,怎么……怎么会这样?你……是你对不对?”

船舱里除了听到海涛声、海鸥声,还有就是,从李悦口中发出的,微弱的口哨声。

“蛊毒发作思维和观察力还能这么迅猛,不愧是船老大,不对,应该说是假冒的船老大。”

听到“蛊毒”两个字,船老大骇然,直抠自己的喉咙,试图把那蛊给吐出来。

“没用的,要能吐出来,人们还会那么惧怕蛊毒么?”

李悦清冷的眸子一瞥,船老大即刻遍体生寒,心底暗衬刚才怎么就没看出这小子的厉害,还以为那公子打扮的是他们这次行动的正主。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命令的内容是什么?”

船老大也狡猾,假装委屈地说:“小哥误会了,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你们是我们的贵客,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李悦不听他辩解,张嘴就再吹响哨音,催动蛊毒,让船老大痛得在地上直打滚,最后扛不住终于投降招供。

只是他还是不甘心,行走江湖这么久,他还没这么失败过,居然还是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抱着肚子气息虚短地问:“你先告诉我,我是在什么地方漏的馅?”

对方要招供,李悦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他,“在我x近你的时候,你就已经露出破绽。因为我来之前身上沾了咸鱼味,而你在我x近的时候,闻到那股咸鱼味即刻露出厌恶的表情,就是这个表情让我起疑。”

船老大辩解说:“为什么你会认为是讨厌你身上带着的味道,不是我瞧不起你的身份?”

李悦摇头说:“你擤了下鼻子,人潜意识里的动作是不会骗人的,包括面部表情。一个长期跑码头的人,是不可能会排斥这种味道的。以小见大,一个抵触咸鱼味的人当船老大也不会出色到哪里去。以我对池家的了解,就算他们势不如前,对人选的甄选还没随便到这个地步。”

恍然大悟,船老大直摇头,叹自己失策,继而把他得到的任务内容全盘托出。

他们这船人都是被蔺家招揽,假扮池家船舶,等候主动上来征用船只的人。

上面的命令,是一旦出现目标人物,便在海上做掉,尸身分离,尸体弃于大海,头颅带回去领赏。

蔺家招揽了大批的江湖人士,有的乔装混入池家船舶,有点直接假冒池家船只,等的就是主动撞上来的兔子。这些人的分布,无一例外,都是在能直航到离澄城最近的码头。

他们不知道前来的人是什么身份,反正蔺家说对方最多不会超过六个人,江湖规矩,拿钱办事,莫问多事。

尽管池家的船运被人利用,但证明池家还没被完全渗透,这个问题池渊迟早会发现,李悦相信他能处理好。

最后船老大补充道:“你可以阻止我一个,但不可能阻止得了船上所有的人,要知道,就是我们一船的人分得赏金,那也是够好几辈子花销的。”

李悦走近他,青痕依然紧跟着她,没有因船老大被下了蛊就放松对他的戒备。

“其实,刚才你们所有人吃的早餐里,在我让你带我参观船里厨房的时候,已经给你们加了料,你们的性命已经不由自己做主。只是我不想搞太多事情,或者因为个别人而节外生枝。所以,我找你来,只是要让你传个话,跟你的伙伴们说,攻击的时间改在靠岸前,仅此而已。”

走过去关上窗户,外面的海浪声即刻小了许多,李悦直视船老大的眼睛,声音和着海水涌动的节奏,幽幽地说:“你只需要告诉他们,攻击时间改在靠岸前,其他的,他们无需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他们只需要听从你的话,一切,都在计划中……”

催眠了船老大,让他忘了自己被李悦拆穿的事,只记得他要修改行动时间。

目送船老大出去,青痕收回目光,直直看着李悦。

李悦的眼神已经回复清澄,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问道:“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风。”

青痕眼神复杂地说:“有时候,你精明得可怕,我想如果你愿意,不致会到今天这般田地,偏偏你总是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李悦靠在青痕怀里,轻轻地说:“因为我不是万能的呀,总会被自己的感情牵着走,不过我不后悔,因为因而我也结识了一群出色的人,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

由衷说出的话,青痕不自然地侧过头,看着门板说:“那同样出色的你准备在靠岸前怎么做呢?”

“你果然懂我!船总是要有人来开,现在先稳住他们,等上岸时,我们混在他们中间就行。让我先睡一觉,补充下面力,然后再干活,时间还有多。”

李悦说的干活,就是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把船上的人都催眠了,让他们以为被他们载来的两个人已经被他们杀了,头颅就封存在盒子里。

上岸后,和前来迎接的家丁一起,郑重其事地带往招揽他们的主顾那,就是左相府。

成功混上岸,李悦和青痕才走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青痕再次把李悦护到身后,泛白的关节显示着他对来人的定位,只有在面对强敌时,他才会这么严阵以待,而前面这人,是他不希望对上的。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四卷第二百零八章 犯险

第四卷第二百零八章 犯险

尽管对方戴着纱帽,但那馥郁的味道便是他随身的名帖。

青痕严阵以待,来者却没有出手的打算,以在那说话不方便为由,把他们带到一个客栈里。

到了朱馞儒定下的客房前,青痕主动提出在外面等。

他和朱馞儒两人实力不相上下,朱馞儒想在他眼皮底下抓人不见得容易,他要想在对方面前强行带李悦走也讨不了好。

所以,最好就是李悦和他达成和平协议,当然如果非要动手,他也是不惧,凌慕雪就总是想怂恿他们干上一架。

才关上房门,朱馞儒就从后抱住了李悦,温热的鼻息喷在李悦纤细的脖子上,专属于他的香味无孔不入,瞬间包围她所有的空间,入侵她的嗅觉神经,让她全身发麻。

任由他抱着自己,努力让身体镇定下来,李悦说:“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

抱着她的人身体一僵,听出她话里刻意的生份,把她抱得更紧。

“你希望我以什么身份见你?”

李悦突然觉得很累,颓然地双肩一垮,说:“我不想再揣测这些,好累,你想我怎样,直接告诉我,如果我可以退避,绝不挡道,这样,可以吗?”

说得满是委屈,朱馞儒听着却是脸一沉,放开了李悦,惊疑地问:“你怎么这么说?分别这么久,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在我们有过那样的夜晚之后?”

朱馞儒那么重视那个夜晚,不是因为两人做的事有多特别,事实上,再特别也不会特别过他刻意跟那些要套取情报的人做的,会那么说,只能说明,他很在乎李悦。

这点李悦是知道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违心的,“那你现在是因何来找我?不是你们宫主的命令吗?就像当初接近我一样。”

朱馞儒心口像挨了一记重拳,明白过来李悦还没释怀他接近她的初衷。

重新把她搂会怀中,温柔地说:“你说过因为我母亲的安排,才使得我们能相遇,但其实你心里还是介意的吧。我来,是不想你去冒险,皇帝昏迷不醒,朝政被皇后、左相把持,右相没有传召进不得宫中,没有半点风声,他也不敢冒昧行动,一个不好会反被诬陷,所以人们都静观其变。”

听到贺嘉帝昏迷,李悦急了,抓着朱馞儒的袖子问:“父皇好好的为什么会昏迷,是不是被人下毒了?是皇后做的吗?”

被李悦这么一问,朱馞儒沉默了半响,才说:“是,我姐姐,她和皇后合谋,在你父皇茶里下了毒。”

一听是朱倩倩,李悦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你们长乐宫不是觉得皇后的势力逐渐脱离你们的掌控,想要铲除她,才让你假装被蔺家的死士所杀,引发我跟她的矛盾的吗?这又是你们的计谋?借刀杀人?何必兜这么大的圈,你们长乐宫无所不能,干脆派人杀了她不是更直接?”

这个时候,李悦已经不管皇后是贺兰皓暄的生母这个事实,只恨她为了自己的野心,连这么多年的枕边人都下得了手。

“你应该知道,蔺家的势力并不是杀了一个皇后就能铲除的,而且,我要告诉你,毒害贺嘉帝不是我母亲的主意,而是……而是我姐姐擅自行动,因为她私自和皇后勾结,把我们长乐宫埋在皇宫里的钉子都拔掉,把我们在里面的力量全部削掉。”

朱馞儒停顿了下,迎着李悦不解的目光,有点难以开口地解释道:“姐姐她……生气我和你一起,为了报复你,一时想歪了。”

李悦听明白了,归根到底,又是因为她的缘故,才累及他人。

“我知道了,你一定没有跟她说清楚,就像那晚在红蕉前她揪着你的时候,其实就是在给你机会。女孩子总归是要哄的,你应该跟她说,你心里只有她,接近我只是任务需要,仅此而已。”

说着这些的时候,李悦感觉自己的心在对她发出强烈的抗议,收缩得厉害,导致她有点艰于呼吸。

朱馞儒松开他的手,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李悦,不,是比看陌生人还要冷的目光。

“接近你只是任务需要?呵,是啊,任务需要我把你藏在我的住处,那是为了让贺嘉二皇子从这世上消失。果然是有帝王的无情,贺嘉帝还真是有眼力,早就看准了你有做帝王的潜力,才会一早就拟好诏书放在贺兰靖那。”

急急想否定朱馞儒的话,话到嘴边却紧急刹住,完全变了个意思,“原来你也知道了那诏书,没错,做个统治者,就再也没人能约束我,到时候可以随心所欲,想想这感觉也很好,倩倩只是被一时的嫉妒蒙了双眼,你应该趁早把她领回去,免得到时殃及池鱼。”

李悦口气说的大,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十分僵硬,为了不让朱馞儒看出破绽,她转身背对着他,说:“你不必介意那晚,你是长乐宫少主,那晚是属于我和玉玉的,你不需要有负担,事实上,我也不是只有过你一个。尽管我没有立场对你们姐弟之间的事指手画脚,但,忘了那晚,你还是在乎她的。”

提醒着自己,她对朱馞儒是不存在爱意的,她喜欢的玉玉,是那个自己想象出来的形象。

但无论怎么想,她的心还是很难过,想哭,却哭不出来。

“真不知道你们女人在想什么?”

李悦有气无力地撩拨着面前的篝火,从客栈出来后,他们就买了匹马,快马朝澄城赶,这会歇下来吃点东西。

“你想说,你还从来没看他会违背宫主的命令,私自把我藏在他那里是第一次,还有宫里不知道我女儿身的事,他也没跟朱倩倩说,这两件事都显示他对我的特别?”

青痕看了了无生气的李悦,听她都说出来,他也就不再吭声。

“他,或许只是还没完全从扮演的角色中脱离出来,雪就因为扮演的人太多了,差点找不回自己。那是一手把他养大的母亲啊,家人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像在说给自己听似地,前言不搭后语。

看了眼从禾子他们死后就没真正笑过的李悦,青痕说:“最后那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

把火熄灭,牵过马,把被自己那句话说得愣住的李悦抱上马,自己也坐上去,策马扬鞭。

青痕一直以为到了澄城,便是想方设法进宫为贺嘉帝解毒,但李悦的思路再次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只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任由着她去犯险,怎么说也是他把她从险境救出来的。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四卷第二百零九章 不离不弃

第四卷第二百零九章 不离不弃

夜色如同一张灰黑的网。覆盖了整个天空,网罩下的人们被无声地又理所应当地驱回室内,寒冷促使人们早早睡下。

幽暗的街巷中,不时传出几声狗叫,一切寂静如常,只有一处,两个人的对立,僵持的气氛才让夜多了丝不同的味道。

“不行,我不能带你进那里。”

混进澄城后,李悦说要去一个地方,结果报出地址来,青痕却坚决反对。

“我必须去确认一件事,再说,现在没有重兵把守,最容易进出的,也就只有那里了。”

李悦说服着青痕,他却仍是不动,在夜里,他的眼睛深处,闪着簇幽光。

她的明暗处的据点都有人盯梢,朱馞儒提供的情报。连少学都盯上,因为她跟木刚夫妇在少学有交情,现在木刚虽然少学毕业,但木夫人,也就是右相千金叶灵薇偶尔还会去少学上课,防止李悦通过她和右相、木大将军连上线。

李悦对蔺家的细致不得不佩服,连她没想到的木刚那边,蔺家都替她想到了。

只是她不希望把太多人牵连进来,影响的范围,如果可以,她希望控制在最小。

“你不用送我进去,到这里我可以自己去。很感谢你这一路的相送,出来这么几天,青冉该想你了,回去陪他吧。”

青痕的支援对李悦来说是意外,已经到了这里,后面的路该是她自己走的,她不想再牵连无辜。

在凌慕雪那里,朱倩倩已经怀疑到他身上,青痕出手救下她,要是被长乐宫的人知道,他的逍遥堂堂主也会惹上麻烦。

“就这样?”

在看不见的角落,青痕的手紧紧攥着。

“你只是想感谢我对青冉的医治,不是吗?那么,送我到这里就足够了,没必要让你再陪我冒险,青冉还等你回家呢!”

李悦不是故意激他。而是为了不让他跟着她犯险,他是青冉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在她能控制的时候,只能狠心这么说,让他退到安全线上。

青痕知道她在这个时候把青冉搬出来,是在提醒他,这世上,还有人需要他。相对地,他也察觉到李悦此行抱着怎样的决心。

看着那转身离去的背影,一身的男子打扮,腰肢却是那样地不盈一握,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稳健,白衣不被寒夜所侵蚀,反显出独特的刚毅。

对于她要去的目的地,李悦是比较熟悉的,那就是贺兰皓暄的大皇子府。

从后门潜入,李悦运用催眠术,顺利来到贺兰皓暄的书房。

从外面看到两个剪影,是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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