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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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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李悦身上脱得只剩下一件纯白里衣,里衣还被水打湿,打湿的部分正是李悦的胸前,纯白贴身。把里面优美的弧形线条勾勒出来。

祁奕辰停下动作,他知道李悦此时是迷糊的,而他却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是多么地混账,甚至,他也理解了李悦隔天面对他质问的时候,为什么没跟他坦白她的女儿身,不是因为身份问题,而是他指责她李代桃僵这事本身就是对她的侮辱。

一个女子鼓起勇气,主动跟他坦白,虽然坦白的方法奇特了些,那也是她的风格,却因为无意间触碰到他的忌讳,而被他为了保护自己自私地中伤。

将心比心,祁奕辰知道如果当时是他遭遇那种事情,他也不会跟对方坦白。

李悦满脸的期待,却没感觉到身上的热气有所减退,凭本能感觉到她对面有能帮她降温的东西,就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掂着脚尖,双手攀住祁奕辰的脖子,额头紧贴着他的腮帮子,终于寻到丝凉意。便用力地扯着,想获取更多的清凉。

祁奕辰不是第一次碰触到这具身体,但她的热情却是以前没有的,伸手抚上那卸了伪妆还犹似傅粉施朱的脸庞,李悦却把那手拉下,把它放到另外一片柔软上。

而当李悦像只找到水源的小动物,伸出丁香小舌一下一下添着祁奕辰双唇的时候,他的脑海深处发生了大爆炸,炸开了无数灿烂的星片,每一片上面,都是李悦以前的笑容倩影,他们相处过的点滴记忆。

任凭祁奕辰再铁石心肠,这会都化为一摊春水,再被李悦这发烫体加温,变成一池子沸腾的开水。

一边是干柴烈火翻云覆雨,羊武这边却只感受到水深火热的煎熬。

面对着兄长的逼视,他看都不敢看羊魁,只在心里怪自己运气不好,越是不想被人注意到,就偏偏被逮到,那个人还是他最怕被发现的人。

“放手!”

此刻,从来不敢违逆自己的弟弟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袍,让羊魁心里不详之感更甚。

李悦今晚举止的反常让他挂念,在席上虽是逢场作戏,但若非她锦心绣口,又何能说出那些精美诗句,这样的才华让向来惜才的羊魁更是无法不在意,无不想更靠近。

婚宴举行到下半场,祁国的两位皇子已经提前离开。其他部的人在李悦离开后也很快找到陪伴自己度过长夜的目标,羊魁正准备去看李悦的时候,却碰上在外面吹冷风的羊武。

本还只想着顺便问问他李悦的情况,不想羊武见到羊魁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转身就跑,向来深知自己他的羊魁见弟弟这般心虚,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喝住羊武,见他不肯交代,转身就走。

羊武见哥哥要走的方向是李悦帐篷的所在,急忙拉住他问要去哪里,这就是镜头转到这边前所发生的事情。

“哥,别去。”

只这一句话,羊魁就知道羊武慌张的事情跟他现在心里惦念的人有关,一把甩开羊武,往前走没几步,又被他拉住。

“哥,已经有人在照顾他了,你回去吧。”

见兄长不为所动,羊武再大喊一声,试图把羊魁给喊醒过来,他就不明白,只是一个长得女气的男子,平时说话是特别了点。但他哥哥又不是没有女人,抱着一个男人难道会比抱着一个女人舒服?作为直男的羊武不相信,因为还是童子的他本来就不懂羊魁与那些女子夜夜纵情的乐趣,甚至,他觉得骑马还好玩得多。

不敢声张,羊武只能低声对羊魁说:“哥,你不能喜欢他,他是男的。”

见羊武终于开口,羊魁不怒反笑道:“能不能我自己自会判断,让开!”

羊魁兄弟俩过于专注地争执,没注意到跟过来找羊魁的齐齐儿躲在一处看着。以致他们的对话八九成落入了她的耳朵,令那双曾经美丽的眼睛布满了嫉妒。

“不,哥,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关注他了,你知道,只要华阴酋长看上的人就会被盯上,你再跟他走近会有麻烦的,你好不容易才降服那些家伙。”

羊魁一把抓起羊武的衣领,“武,母亲逝世得早,可能我这个大哥没有教会你如何去爱人,但我告诉你,真爱上一个人,你就不会去在乎他的身份性别。还有,如果我身为大酋长,连喜欢一个人都要畏首畏尾,那还是大酋长吗?你希望你哥是一个战战兢兢的大酋长吗?”

说完推开羊武,大步朝李悦的帐篷走去。

在告诉羊武的时候,羊魁自己才回过神来,他对李悦的情感,已经从当初的兴趣转变为爱意,或许就是从那第一个吻开始的。

羊武却再次追上他,“可是,你现在不能去找他……”

羊魁对弟妹一直都是严加管教,虽然羊武经常会冒冒失失,做事欠缺考量,然而那些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今晚他对李悦出手,让羊魁第一次领悟到自己对羊武的管教还是过于放纵。

听他有所隐瞒,羊魁睁目欲裂道:“你把他怎么了?对他做了什么?”

羊武咬紧牙关不打算说,无奈羊魁在他心目中极具威严的形象根深蒂固,在他再一次朝他吼叫的时候,他被吓得一个哆嗦,把自己对李悦做的事都招了。

不知道如何形容他此时内心的愤恨,羊魁砰地一拳打到羊武脸上,然后看都不看他一眼,朝李悦的所在跑去。

喜宴上。人们开始围着篝火跳舞,多少露天席地的野鸳鸯在欢声笑语的掩护下,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行动,而风扬则是被帐篷里面天雷勾地火般的歇斯底里给熏出来。

原来他守在里间的门口,当祁奕辰的贴身侍卫也不是头一天,他早习惯了对不该听的声音充耳不闻。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的功力还是浅薄的。面对着身后那一声高过一声的近似女子声线发出的旖旎声,他退守了,退到了大帐篷外面吹风,也一并吹掉他不该有的情绪。

对羊士士兵搬了个火盆放到他旁边,风扬还礼貌地跟对方道谢,以为那是主人家见他在这外面把守,尽地主之宜给他取暖的。

转念想到,李悦是被人暗算的,现在他守在这里未免有些突兀,这来来往往的羊士士兵都没人对他的存在感到怪异,这太过不寻常。

刚想到这一点,风扬就再也想不到下面的事,因为他已经陷入了昏迷,导致他昏迷的元凶,正是羊士士兵安置在他旁边的火盆,里面燃烧产生的气体。

搞定风扬,羊魁亲自把火盆搬到帐篷里间前,再出来站约三十秒时间,然后叫士兵去把火盆抬出来,自己直接进了那帐篷,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人。

想象得到里面会是一番怎样的战况,所以他没允许任何一个下属进去,也因而只有他一人看到了李悦的真身。

就在这时,贺兰靖因为始终放心不下李悦,在和新娘一起跳了篝火舞后,乘着还没进洞房前,跑过来看她,和出来的羊魁撞了个正着。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四章 暴风雪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四章 暴风雪

“靖哥,你别过去。”

羊武阻止不了羊魁。同样也阻止不了贺兰靖,他的惶恐不安已经在告诉对方李悦遭遇了不好的事。

贺兰靖见到李悦帐篷两边有羊魁的亲信把守,心才定了一些,对羊魁,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见羊魁抱了个人从李悦帐篷里走出来,尽管被厚毯子裹了个严实,贺兰靖直觉得那人是李悦。跑过去掀起遮住脸部的一角一看,果然是他担心的人,只见一张沉睡的脸,如仙子般清逸脱俗,脸色潮红额有薄汗,头发也都披散了下来,贺兰靖的震惊不是看着羊魁怀里之人表现出来,而是看着羊魁,再瞥了周围一眼。

羊魁知道贺兰靖的担心,说:“只有我一人进去抱她出来。”

“这是怎么了?”

确定李悦的身份没有曝光,贺兰靖才关心起别的。

“子夜消魂散。”

羊魁轻吐出一个名词,贺兰靖当即要发飙,咬牙切齿问是谁干的,羊魁也不包庇,直直望向羊武。

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贺兰靖回头望向李悦的帐篷,羊魁知道他的疑惑,说:“祁奕辰在里面,先去我的帐篷再说吧。”

两人和昏睡中的李悦一起离开,留下羊武在后面亦步亦趋。

羊魁大酋长帐里,李悦被安置在他铺满了上好兽皮的睡榻上,面容安详。

“就这么让她睡着没关系吗?那子夜**散药效据说是六个时辰。”

贺兰靖只略微知道那药的作用,至于详细还是得为羊魁。

“我去到的时候,药力已经被解了一大半,剩下的我让人熬了我们的秘方,喝下大量的那个草药水就可以了。”

听到羊魁这么说,贺兰靖欲言又止,最后只对羊魁道了声谢。

他其实一直都想跟李悦说别和祁国的人走得太近,但每次看到她那么认真的样子,总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现在老天爷又让他们发生这样的事,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跟贺嘉帝交代了。

羊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这是羊武惹的祸,我这个当兄长的难辞其咎。”

贺兰靖坐在李悦身边,细心地帮她捋顺那一头乌亮的发丝,摇头说:“不是这事,是谢谢你的细心,替皓炎保住她的秘密。”

羊魁敏锐地抓住贺兰靖的用词,反问他,“只是她的?”

微摇了摇头,目光充满宠溺地说:“她一直认为是她和她母妃之间的秘密,其实……”

贺兰靖没说下去。羊魁帮他把话接了,“其实你们一早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没有直接回答,那眉宇间的疼惜已经道出了答案。

“这些年辛苦了她,一方面要压着瑾妃那边那些想把她拱上去的人,一方面要扛着皇上对她的打压,还要操持着她自己的打算。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太过残忍,明知道她的努力极可能在将来统统都付诸东流,不但没有阻止她,还放任她一头扎进去。”

羊魁站在贺兰靖背后,皱着眉头问:“你们的皇帝知道她女扮男装却没揭穿也没冷落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贺兰靖回首奇道:“你觉得皇上没冷落她?”

羊魁不以为然地说:“把她放逐到宫外就是冷落吗?有哪个被冷落的皇子能那么自由逍遥,压郡主斗恶少,那些事情肯定会捅到皇帝那,皇帝会肯花时间帮一个故意冷落的孩子收拾烂摊子?我看到的是刻意的保护。”

“既然你已经看穿了,那你应该明白,皇上在皓炎身上寄予的期望,你就不应该在她身上投注过多的希望。”

贺兰靖没有辩解,直接点破羊魁的心思。

被贺兰靖道出他的企图,羊魁没有不自然,倒是提出他的疑问,“我不明白。就算皇帝再看重她又能到何种程度,且不说她是女扮男装,就是你们皇位的继承向来都是长幼有序,怎么也轮不到……”

羊魁说到一半,就想起近来贺嘉国内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的皇室丑闻,难道……

他想从贺兰靖的脸上找出答案,但贺兰靖却不看他,把目光重新投到熟睡的李悦脸上,只幽幽地说:“有些事情,一开始就知道没希望,要把心收起来还容易些。”

看着贺兰靖那用红绸绑在一侧的头发,再看他把李悦的头发逐一捋顺也都拨向一侧,羊魁惊疑不定地说:“你……你已经和兰儿结为夫妻了。”

贺兰靖的手终于停下动作,说:“是的,所以我会对兰儿好,这点你可以放心。”

把贺兰靖的话当作是承认了他对李悦的情感,羊魁难得粗鲁地对待贺兰靖,把他提起来往外推。

“那你现在就该回到她那边,这里有我照看就行。”

贺兰靖被推搡着出帐篷,倒也没抗议,只是叫羊魁好自为之。

羊武见他二人出来,立即上前,张口却不知要说什么。

两人也都不去理会他,贺兰靖去洞他的房,羊魁只跟守卫发话,任何人不得进入他的帐内,就回到帐篷里,羊武知道只有李悦醒了,得到她的原谅。他兄长才可能原谅他,所以他只好继续在外面留守。

不过很快,他就有事情做了。

齐齐儿端了一锅草药水准备进羊魁的帐篷,却在外面遭到守卫士兵的阻拦。

她曾几何时被这么拦下过,美目一瞪,对士兵说:“你们瞎啦,让我进去。”

见齐齐儿要硬闯,羊武出面说:“我大哥说了,任何人不得进入,你放下要送的东西就可以走了。”

羊武向来对齐齐儿说话就不客气,他总觉得这些女人恨不能榨**大哥所有的精力,尤其是在晚上,其实他是很讨厌替她们这些女人做传声筒的,那次故意在李悦跟羊魁说她们在等他,只是为了要让李悦知道羊魁有很多女人。

齐齐儿也向来知道羊武对她们的观感,只是她坚信,只要有一天她当了大酋长夫人,无论谁见了她都要对她毕恭毕敬。

当她听到他们兄弟俩争吵的时候,她还觉得羊武是站在她这边的,但,现在他在知道里面的人是谁的情况下不让她进去,分明就背离了他原来的立场。

“你……”

齐齐儿没机会发作,帐幕突然被撩起。羊魁一出来,不怒而威,想叫嚣的人自然没了气焰。

“魁,这是你让煮的东西,我正要给你端进去。”

羊魁二话没说,接过齐齐儿手中的东西,转身就要回去,身形却一顿,头也不回地说:“你太吵了,以后别到我这里来。”

还以为羊魁有什么话跟她说,齐齐儿深情凝望着那伟岸的身躯。听到的却是对她断然的驱逐。

“这就是你的选择?”

齐齐儿落寞地问,低声地近似喃喃自语,更像是一个陈述的句子。

羊魁的背影消失在帐幕后,齐齐儿忿恨地离开,不忘瞪了羊武一样,说:“你们会后悔的。”

羊武知道她心有不甘,也不理他,因为他现在心里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帐内架着小炉子,把那锅草药放到上面不停地加热,间隔着喂李悦喝下。

看着那张没有防备的甜美睡容,羊魁内心掀起冲天巨*,没想到羊武想断了他的念想,却让他发现让他更加狂喜的事实。他是不介意对方的性别,但如果能更容易让族人接受她的话,她也可以免去许多麻烦。其他的目前不知道,但第一个肯定就是羊武。

祁奕辰已经叫士兵给送回祁军营,只说是喝醉了,反正是完好无损送回去,那边也不会追究。

李悦不知道她昏迷的时候,周围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白色的世界。

“醒了?正好水香在熬粥,待会就可以吃了。”

羊魁进来一见李悦在榻上转过头来看他,快步上前,李悦就看到一个大大的笑脸。

正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亵衣。

她知道平时水香绝对不会让这样的自己被别人看到,连眼罩都没有戴,而羊魁给她披上外套的动作是那么地自然,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真身暴露了。

李悦倒也不慌张,只说她要换衣服,让羊魁把水香找来。

“爷,您可醒了,您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在水香要哭前阻止她的洪水泛滥,李悦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水香只道她被人打晕后醒来还是在帐篷里,李悦就躺在榻上,只是当时她在厚厚皮毛包裹下的身体是不着一缕。把她吓得不行,又不敢随意开口。羊魁见她醒了,才叫她帮她把衣服穿上。

“大酋长都是一口一口亲自喂你喝的水,他说你只要喝了那个就会没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应该是跟羊武有关,听说他被大酋长罚去洗马鞍,捡马粪。哦,对了,靖世子有来看过您,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不过我想他一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要不,我去把他请过来?”

李悦边穿上衣服边说,“不用了,人家现在新婚燕尔,就不要去打扰人家了。”

虽然睡了很久,李悦也没觉得很舒服,反而是浑身疼痛。饱饱地吃了一顿后,恢复男子装扮就去找羊武。

水香说羊魁不准任何人进他的帐篷,只让她一人陪着,李悦知道羊魁是在保护她,只是或许因为她是慢热的人,无法在初识一个人后就交付出一份感情,所以对于羊魁的热烈,她打心里有所抵触。

现在又加上可能跟他发生的关系,就算她曾经对凌慕雪做过那么出格的事,也不表示她脸皮的厚度足够支撑她跑去问羊魁,他们是不是发生过关系了,所以她还是先去找始作俑者。

“水香,你们赶紧收拾,这天气突变,怕有暴风雪,我们要紧急迁移,快!”

羊魁亲自跑来通知水香,谁知却听她说李悦去找羊武了,这草原的天气说变就变,在他话音未散的时候,狂风忽地一阵狂扫,似在跟渺小的人们显露它的威风。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五章 孤男寡女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五章 孤男寡女

李悦踩着薄雪,随便问了人羊武的所在。便慢慢寻了过去。

水香说她睡了一天,确切地说应该还不到十二个时辰,这会还只是傍晚,是李悦听到的傍晚。因为她看到的是乌黑的天空,草原冬天的傍晚天并不会黑那么快,但沿路走来都听到士兵在讨论傍晚怎么就天黑,别是要变天了。

李悦也觉得这天气有些古怪,没在草原生活过的她倒也没想那么多,只当是下雪后天黑得早。

羊武这会正卷起衣袖在结了薄冰的湖面打水,一摞摞的马鞍堆放在地上,一桶水往前一泼,把一排都打湿,再逐个擦。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是李悦,羞愧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不去看来人,低下头继续**的活。

“这些都要你一个人洗吗?”

见羊武不理她,李悦没有走近那边的泥泞,只在还完好的雪地里对他喊话。

羊武没回她,李悦蹲下来,单手托腮。一脸专注地看着他。

被李悦盯得不自在,羊武满脸不自然地突然冒出一句话,由于距离和他音量的问题,李悦并没听清。

“什么?”

“我说,对不起!”

以为李悦是故意逗他,羊武用吼的再重复一遍。

知道羊武要跟她道歉是挺困难的,但从她自身遭受到的感觉来说,尽管她不记得昏迷后的事情,不表示她就能轻易接受他的道歉,她还没自虐到被无关的人伤害还能欣然接受的程度。

“擦完这些就可以了吗?”

对羊武的道歉没有任何表示,反而问起其他事。

“擦到这场仗结束。”

羊武的回答听起来更像抱怨。

“那还差不多。”

李悦的话让他怨念更深,向来还觉得她这人没脾气,对着谁都是笑眯眯的,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告诉他她对这个惩罚的想法。

羊武更用力地擦马鞍,掩饰他刚意识到的自己的一个想法。

难道他是看这个二皇子一直都是好脾气的样子,才放心那么对他的?

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这么想的,羊武偷瞄李悦,看到她脸上此时并没有挂着那惯常的笑容,有的只是一片宁静的沉思,几乎要和雪地融为一体。

羊武其实没真正意识到他行为的严重性,只想着李悦是男的,男的和男的一起也没什么损失,只觉得羊魁罚他是因为李悦是他喜欢的人,他把羊魁喜欢的人送到别人床上,他兄长自然是生气。

李悦想问羊武她昏迷后的事,却在准备开口的时候听到前面营地响起的紧急的锣鼓声。

“那是什么?”

羊武一听,扔下刷子随手抄起一摞马鞍。说:“那是紧急撤离的警报,要拔营了。”

说完翻身上马,把马鞍搁好,对李悦伸出手,“上来,我们要快点回去。”

李悦这人虽然没有洁癖,但对那湿嗒嗒的,还在滴着污水的马鞍敬谢不敏,摇头让羊武先走,她自己可以跟上。

羊武也没多想,只觉得那么点距离,李悦走回去也来的及,反正她就是回去早了也无需做什么,他就不同了,快点赶回去可以帮大伙出份力。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那么点距离,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让事情朝意外的方向发展。

迎面一匹神骏飞驰而来,羊武一眼就认出是羊魁的坐骑,两人很快接近,齐齐急停下马。

“哥。你怎么来了?”

羊魁见只有羊武一人,急急问他:“皓炎呢?她来找你了,没碰到吗?”

“他说很快跟过来,我先回去帮忙。”

“你……”

羊魁望见远处那不断推进的乌云,也不耽搁,只说:“回去,我去带她,你们不用等我,快走。”

说完不再停留,一甩马鞭,马儿像能体会到主人焦急的心情,嘶鸣一声,撒腿就跑,把羊武的叫喊声抛在身后。

羊武太高估李悦的体力,李悦也太低估自己中过那子夜**散后消耗的体力。所以当羊魁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中途休息。

“都什么时候了,快上来。”

李悦毫不犹豫得把手交到那只有大手里,温暖顿时包裹住她,心里又感受到那份沉稳的安全感。

在上马后李悦才看到原来她后方的天空已经黑如暗夜,还有肉眼看得见的白色巨风连接天地。

“那是什么?”

“暴风雪,抱紧我,别放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驾!”

羊魁没让李悦跨坐在马上,而是侧坐一边,让她双手抱住他的腰。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曾经她也对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这次,是别人对她说。颠簸的身子里装载了满满的感动。

羊魁不停得催着坐骑,恨不能把那转眼追至的乌云甩在身后。

人类在天威面前总是显得那么渺小,来势汹涌的暴风雪瞬间追赶上拼力奔跑的坐骑,乌云飞过他们头顶,又迅速往前挪动。

随之而来的,是气温的骤降,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地袭来,周围瞬间没有了一块裸露的草皮,一片白雪皑皑。

突来的暴风雪让羊魁这个草原上长大的孩子和那匹良驹也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往哪走。

“我们迷路了吗?”

李悦在羊魁怀里抬起头来问,羊魁抱紧了她,生怕她冻着,说:“是的,现在风雪刚起,还无定向,等它稍定了,我才能分辨方向,先找个避风的地方。”

刚才走路的时候李悦感觉也就走了十几里地,但此时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能见度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连要开口说句话都困难,李悦也认为避风是个好主意,只是不知道怎么找避风的地方。

幸好他们的运气还不错。很快就找到一个挡风坡。羊魁在背风的一面掏出个能容人的小洞,把周围的雪拍实了,让李悦躲那里面,他自己挡住洞口,坐骑挡在他身后。

“你也坐下来吧,这里挤挤可以容纳两人,再把斗篷遮在洞口就行了。”

李悦往旁边挪,对挡在洞口的羊魁说,羊魁却说他要观察风向,他的马也需要他的安抚,坚持站在洞口。身体面向风雪,用他的身躯和斗篷给李悦挡掉刺骨的寒风。

把随身带的雪香丸递给羊魁,给他补充体能,李悦觉得她此时感动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带着细微的哽咽,还有许多闪亮的小泡泡在她心底不断冒出来,一下子让她应接不暇。

她的心意就像在这风雪中被吹得不停旋转的方向标,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一个男人甘冒被冻僵的危险,只为了让女人不受寒风侵袭,面对这种举动,李悦觉得内心那份浪漫来的让她措手不及,满心欢喜。

外面寒风呼呼地吹着,羊魁护荫下的冰洞里却显得格外地安静,在冰洞里,李悦听到自己的心跳,像个小女生第一次收到男孩情书那样的雀跃不已。

蜷缩在冰洞里,内心是暖暖的,但再怎么地激动澎湃,还是抵挡不住冰天雪地里梦魔的召唤,李悦很快就枕着那份感动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李悦被摇醒,睁眼就看到一白眉道长,再仔细一看,竟是羊魁在外面,被风雪吹得眉毛睫毛上都挂了霜。

手伸去扫掉那些寒霜,想给这张被风刮得更显棱角分明的脸带去温暖,却被拉下,羊魁避开李悦的手,说:“太冷,别冻着你。你清醒一下,外面风雪小点了,我们要准备再出发,不然夜更深积雪更多,气温再降低就更不好走了。”

李悦打起精神,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起来,在羊魁的护持下出到外面。

仅是踏出雪洞,那扑面而来的渗人寒气就从四面八方袭来。

羊魁把他厚重的披风给马上的李悦披上。说是这样他方便行走,李悦不言语,那盈满心口的幸福感让她不知如何回应。

李悦不知道羊魁是如何知道现在的时间的,就她目之所及,周围是一片黑暗,能见度极低,只能一步步,马儿也是深深浅浅地走着。

在这突降的暴雪中潜伏的危险并不只是怕被大雪冻僵掩埋,还有积雪之下,被掩盖的一些捕兽陷阱或来不及凝结厚实的不知深浅的水面。

他们走得极慢,雪已经快到羊魁的膝盖处。李悦担心他太累,邀他上去,羊魁呵着白气说李悦太小瞧他,这样的雪他见得多了,哪会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

还好他们运气还是不错的,找到一顶废弃的帐篷,足够容纳两人一兽。

“这是普通人家用来给自己放牧来不及回家做临时住所的地方,知道前面打仗,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这边堆积的柴火就是以防不时之需的,我们草原上生活的人都会有这么一两个小地方。”

羊魁给李悦做着介绍,手上也没停下,很快生起了火堆,冰冷的空气一下子就给驱散开去。

“这马有名字吗?”

一路上被马驮着,也算是受了它的关照,李悦看着那大大水水的眼睛,亲切感倍增。

“晴天,希望草原上每天都是晴天。”

羊魁也走过去拍拍马脖子说:“看来它挺喜欢你的,平日里除了我之外,它不肯让别人这么摸它的。”

李悦摸着晴天长长的马脸,见它那双眼睛眨呀眨的煞是可爱,笑说:“都说物似主人形,它的眼睛跟你的一样漂亮。”

说着对上羊魁,他却避开了李悦的眼神,气氛顿时陷入尴尬。

这冰天雪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漫漫长夜,如何度过?

晴天似是能听到李悦的心声一样,适时地从鼻子里喷出白白的气,像在抗议李悦当它是透明的。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六章 母爱泛滥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六章 母爱泛滥

羊魁把干草重新铺垫了下。让李悦去休息,李悦却坚持和他一起坐在火旁取暖。

“谢谢你。”

李悦打破沉默,开口向羊魁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

羊魁专注地挑着火,让它烧得更旺些。

李悦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头枕在上面,侧着看他。

“不是指这事,是你帮我解围还守住秘密的事。”

羊魁看了李悦一样,摇头笑得有些无力,说:“解围是应该的,秘密我似乎没能帮你守住,所以你不用客气。”

“你不是帮我解毒了吗?”

对着李悦的疑问,羊魁坦荡地直视李悦,对着她的眼睛说:“我只是帮你清了余毒,至于真正帮你解毒的人并不是我,我想你误会了。”

听羊魁严肃的撇清关系,李悦对他的率直又添了份好感,只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是谁让她赤条条地?动手的不可能是羊武,会是谁?

看得出李悦眼睛里的问号,羊魁说:“是祁奕辰,我赶到的时候你们两个正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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