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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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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天上会有个圆月,月圆之夜,只要再遇上,我会认出你的。”

李悦给了句莫名其妙的回答,和假抹布隔空相望,她的那只晶莹的眼珠印在假抹布眼中,教他无法移开视线。

侍卫们见李悦被放开,纷纷追赶过来,纷杂的脚步声追讨声打破两人的对望,假抹布快速消失在一阵飞矛中。

她会后悔?还是只是他想吊她胃口的一个手段?这个双面无间道的话她可不会全信。

假抹布是不争的事实,而李悦出使昆吾的日期也板上钉钉。贺嘉帝还贴出告示诏告天下,李悦都已经想象得出那些刺客在磨刀霍霍,等着朝她的脖子招呼过来,她要怎么逃过那些暗伏顺利去到昆吾呢?这是个问题。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二个任务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二个任务

一支挂着贺嘉国皇室旗帜的队伍碾着一路厚厚的落叶,在一片树林里缓慢地前进。

一双眼睛悄无声息地盯着那支队伍,手上仿佛还留有碰过那个人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柔软让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意犹未尽。但脑海里也回荡着同伴的提醒,那个混进宫卧底数年,和他一样从未有失败记录的好友终是尝到失败的滋味。

他们一个身为杀手,一个身为卧底,都不能对同伴以外的人产生感情,说不上雪的卧底身份还是他的刺客身份哪个更需要无情,但向来在他心目中做事滴水不露的雪都有露馅的一天,他这个杀手又还能杀多少人?这个疑问没产生多久,他就得到答案。

每次的杀人任务都是执行前他才知道目标对象,这次也不例外,但在知道他要杀的人就在这支从他眼皮下经过的队伍时,他生平第一次犹豫了。

可惜这次行动并非只有他一人,随同执行的还有十多个属下,十多双眼睛都在看他,只待他一声令下。

暗自咬牙,发出讯号,十多个黑衣蒙面人先后从树上俯冲而下,向着车队的马车车厢刺去。他抢在属下前面率先冲进第一个车厢,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不禁大骇,劈开车厢看到后面一辆马车的车厢也被属下劈开,里面同样空无一物,他这才放下心来。

在他们发动攻击的时候,那些士兵在遇袭的一刻开始就作鸟兽散,似乎早有人吩咐他们如何应对。

他也不逗留,一个哨声,十多号人和来时一样迅速撤退得不见踪影,只有一地破碎的木屑告诉路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在那之后,贺嘉都城又陆续出来几支竖着皇室旗帜的仪仗队,分别向着不同方向进发。而这次,那几支队伍并没有受到攻击,只是被监视住。但是那些监视的人很快发现,这些队伍中其实都没有他们要找的目标人物。

几天后,某人在飞鸽传信中得到情报,在贺嘉的其他地方都发现了打着皇室旗号的车队。把纸条放在手心,那纸条慢慢自然燃烧起来,转眼化成灰烬。风把那灰烬吹散开去,同时吹起那人丝丝发亮的发丝。

而那个制造出这些假象的人,已经在毗邻昆吾的庆城最有名的酒楼里吃香喝辣,完全没有被人追杀的紧迫。

“悦……弟,你这招暗渡陈仓果然有效,信报里说确实有人在打使团的主意,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他还没习惯对面那人叫的所谓“化名”,但对于这个堂弟的奇思妙想他已是见怪不怪。

李悦把看着坐她对面那人的目光移到他旁边,“乐之,该你干活了。”

坐在她对面眉如远山,已有成熟男人气息的人,和坐她旁边一双筷子满桌飞,还喜欢叼着根长竹签的人是一对兄弟,正是贺嘉国长公主的两个宝贝儿子——沈傲之、沈乐之俩兄弟。

贺嘉帝为她的出使配备的强力助手,名义上是二皇子为代表出使,实际上出发前一夜,贺嘉帝密见她,要她凡事多听沈傲之的,他为人沉稳,这些年他跟着老大处理许多政务都完成得相当出色。她听贺嘉帝的口吻,大有把沈傲之作为宰相候选人来培养的意思。

可是她不明白贺嘉帝为什么要跟她说出他的打算,除了让她知道他派了这么个得力的人给她,让她好安心之外,还有什么意思是她没参透的呢?还跟她说她这次的出使是风险与机会并存。

什么机会她不知道,只知道贺嘉帝又跟她玩玄的。

还有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你要是和煊儿一样听话,朕就不用这么操心了”。如果她揭穿皇后的谎言,伤害到的不止是贺兰皓煊,贺嘉帝也会很伤心。

即使贺嘉帝是她的便宜老爹,但他对贺兰皓炎的关心是实实在在落在她身上的。比起循规蹈矩的贺兰皓煊和早几年上山习艺的贺兰皓鸢,她这几年没少给贺嘉帝惹麻烦,而且她惹的人还都不是一般人,每次贺嘉帝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看似雷霆之怒,最后的惩罚对她其实都是毛毛雨。或许那是帝王心术,但一个皇帝能对自己的孩子那么费心思也是不容易。

她更是个普通人,要说在这些年的相处中没产生半点感情,那肯定是骗人的。

沈傲之是贺嘉帝委派跟随在她身边,沈乐之则是自己偷偷跟来,撵都撵不走。

李悦无奈,觉得回去跟这牛皮糖的娘亲,她雍容高贵的姑姑没法交代,还好沈傲之知道自己弟弟秉性,索性跟他约法三章,才准他跟随。

早在出发前,李悦就已经拟定了“偷渡”计划,由沈傲之负责陆路掩护,沈乐之负责水路掩护。陆路开头,然后水路中途加入,以期达到最佳的惑敌效果。

之前计划里沈乐之是在都城发号施令,现在跟着李悦他们,为消息的收发增加曝光系数,所以沈傲之跟他弟弟约定,一旦暴露,他必须立即返回。

所以这会沈乐之听到李悦派活,立马停下动作,下楼去安排。

沈乐之的能力她是没有怀疑过的,不然也不会把贺嘉那些连锁生意交给他,只是他生性不羁,不喜欢像他哥哥傲之那样准时上朝下朝,每天对着那些老家伙,听他们说那些陈规旧例。喜欢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要对下属企业做什么动作也不用顾忌太多,游刃有余又乐在其中。

“大堂哥,和昆吾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

他们一行虽然隐密行踪,但为了保险起见,李悦还是想通知昆吾那边的人自昆吾边境就派人护送他们一行。不是摆架子,完全是为了安全。

可是沈傲之摇头说:“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事,那边回复的意思是,只要他们的官员见到我们,必定会尽责保护,在他们也不知道的地方就只有请我们自求多福了。”

对方的态度倒是出乎李悦的意料之外,怎么说她也是去庆贺他们新皇登基,莫说两国是秦晋之交,算亲戚关系的话,新皇还是她的哎呀老表,就算作为重要合作伙伴国的使节,也应给予重视才是。

“难道昆吾新皇登基后对外政策有变?”

念烟曾说过昆吾向来以太师为朝政把手,难道太师乘着新皇根基未稳,萌生其他心思?还是新皇新官上任,要改革立威?后者的可能性比较低。

沈傲之对于李悦敏锐的政治触觉颇感意外,在他印象中,这个二皇子堂弟尽管天资过人,可惜都没用在正途,现在他仅凭对方的回应就嗅到对方的变动,难道这二皇子堂弟对政治上的事也独具天赋?

点头肯定李悦的说法,“昆吾朝政虽然还是由老太师主持,但新皇刚登基不久,和我们之间一向保持的政治往来就变得很微妙,皇上已有察觉。所以此次前去,悦弟你不仅要让他们和我们签订继续合作的各项协议,还有个职责,就是探知他们对我国的政治动向,以便我们及早防范。”

原来她这次出使还有这第二个任务,这就是贺嘉帝说的她的机会吗?是想让她有所表现?可是表现给谁看?那些大臣们?那两派不是又要争起来,贺嘉帝不会是想做那个煽风点火的人吧?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五章 别开生面的见面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五章 别开生面的见面

不确定一贯主张稳定可持续发展道路的贺嘉帝是不是真的也改变了策略,但李悦自己的处理方式还是那样,暂时以静制动。

“既然如此,我们干脆也别惊动他们那边的地方官员,抄最近的路去昆吾都城,到那我们再亮身份,我倒要看看届时他们会摆出个什么阵仗。”

别人以为二皇子出贺嘉的时候偷偷摸摸躲躲藏藏,行程肯定快不了,所以她就来个出其不意。

十天后,李悦如愿到了昆吾的都城——昆阳。

昆吾可以算是这片大陆上最富庶的国家,盛产的黄金、珠玑和玳瑁都是昂贵品,后两种在其他国家牢牢占据着高级奢侈品的位置。在昆吾本国,好的珠玑、玳瑁制品也是珍贵之物。

有高档消费品也就催生了一系列附庸风雅的产业,各类珍宝展,酒肆茶楼里唱戏卖艺自是不在话下,赛歌会赛诗会,斗鸡斗蛐蛐,赛狗赛马等等。无论白天夜晚,昆吾人的生活都是丰富多彩,年轻人一代人的生活甚至用穷奢极欲来形容也不为过。

进了昆吾国界,越往中心城市越能感受到那种奢华的气氛,进了昆阳更是觉得大街小巷,单是那些墙壁都是闪着霓虹色的光彩,据说是昆吾朝廷为了体升昆吾国的整体形象搞的民心工程。用那些玉石、珍珠加工后的边角料和残次玉石磨碎,和石灰搅拌在一起刷上去。看起来光滑无比还有点像琉璃的那种通透,摸上去手上很神奇地不沾灰。虽然用的大都是碎料,但要整个都城昆阳大街小巷都刷上这种外墙,耗资也是不菲。

进了昆阳,李悦他们才打出旗号,昆阳府尹得到下属来报,第一时间出来接待,他殷勤的态度让李悦和沈傲之不禁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疑问。

昆阳府尹把李悦一行迎进府衙,说让她放心,他已经派人快马去皇宫里报信,相信那边很快就有人来。

“吾皇一早已下令下官,二皇子一到必须即刻通报,不瞒皇子,吾皇盼您可是盼了有些时日了,早在知道您代表贵国出使的时候就已经期盼着跟您见面。”

李悦也只把昆阳府尹的话当外交辞令,并不如何在意,就算要她在宫外等候新皇安排时间接见,她也有耐心等。反正到了这里她反而不用太过担心,如果那些刺客是皇后委派的,至少为了两国邦交的大局着想,他们不会选在这里动手,除非皇后为了除掉她,不明智到不惜让两国起纷争。

和昆阳府尹说着客套话,就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有人头攒动,连窗外的草丛都不停地沙沙作响。

左氏兄弟紧张地把剑而出,齐齐大喝:“谁,出来!”

昆阳府尹面露尴尬地忙跟李悦道歉,对左佐他们说着误会,朝门外喊话:“看什么看,都干活去,别在那丢人现眼,让人皇子看见你们这样像什么话。”

恶狠狠地说完,又回到李悦跟前解释道:“皇子有所不知,衙里的人听说您到了,都争着想看您。”

李悦一愣,表示不解,倒让昆阳府尹惊讶了。

“原来皇子您还不知情啊,皇子的生母瑾妃娘娘原是我昆吾的玉瑾大公主,当年就是我国的第一大美人,曾经的风华绝代艳冠全国,受多少青年才俊的仰慕。玉瑾公主每年只有在大年夜才会和太祖皇帝一起出现在宫门上观看庆典,为了能近距离仰望公主芳容,多少人争得头崩额裂就为了占个好位置,那时可谓是盛况空前啊!”

年已不惑的昆阳府尹满脸缅怀之色,犹对当年他占着绝佳角度目睹了公主容貌而沾沾自喜。

李悦看瑾妃的样子就知道她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只是不知道还造成过这么大的轰动。

“那是母妃年轻时候的事情,不过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好奇心,只希望他们不要看到本皇子的时候太过失望了。”

昆阳府尹急急否定李悦的说法,“二皇子过谦了,莫说相貌,我们之所以还有今天的安乐生活,都是托您的福,要不是玉瑾公主生下皇子您,贺嘉皇帝的援兵不知何日能到,我们恐早就不在这世上。您不知道,您从小到大的事迹,都是我们昆吾国的百姓最喜欢听的事,您的聪明才智,我国人们也都引以为傲,更何况您比当年的玉瑾公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请不要妄自菲薄。”

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子,是个堂堂男子,被人这么称赞她,都不知道怎么接对方的话。

还好沈傲之把话题转移到别处,才解了李悦的语塞之困。

同样的这张脸,另外一个人却说过截然相反的感受,白羽辰的那滴泪,似乎到现在还滴在她的心上未干。

一声外面的传报把愣神的李悦拉回到现实,竟是皇帝亲自驾临,李悦等人连忙起身出门迎接。

谁知人没看到,倒先看到一匹快马从府衙的外院奔跑进来,马上的人不停喊着“快闪开”,自己拼命拉着缰绳。

那些偷偷围在外面打算偷瞄李悦的人快速闪开,左氏兄弟和沈家兄弟也护着李悦往后退。

只见那匹冲着李悦而来的马在距离他们十步的地方终是被勒停下来,马上之人跳下来,李悦眼前一亮,心里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的同时,听到那亮眼非常的男子口中也说出感叹的话语,竟和她心中所想一模一样。

“好俊俏的男子!”

亮眼男子一开口,昆阳府尹忙诚惶诚恐地上前跪拜,口呼“圣上”。

男子的眼睛圆而有神,笑起来会变成两道弯,中间还能看到一个满月在浅溪中闪烁。眉毛很黑,就是所谓的浓眉大眼了,饱满的双唇好像很容易就笑开,白而整齐的牙齿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是那种瞬间就能吸引人们的目光,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被认出来的人,此男子正是昆吾新皇——昆吾昊瑞。

没想到她一直好奇的表哥居然长得如此漂亮,而且眉目间,似乎还有股熟悉的感觉。想了下,可不是么,瑾妃本来就是这家亲戚,五官有些相似是再自然不过。

护住李悦的四人听说是昆吾的皇帝,才恭敬地撤向两边,由着这表兄弟俩三眼相望。

这边皇帝陛下都到了一会,那边的御前侍卫队才啪踏啪踏地赶来。

“皇上,您这御骑今天才驯服就骑出来太危险了,而且没停马直接闯进府衙也很容易伤到人,臣万死,恳求陛下下次三思而行。”

一个看似侍卫队队长的人走到皇帝陛下面前跪下,插进了两人无形的眼波中。

李悦想过被冷遇,也想过新皇在宫门口迎接她,怎么也没想过她这个昊瑞表哥,昆吾新皇会给她这么一个别开生面的见面形式,而她从那侍卫队队长的话中也听出,他这个表哥在臣下心目中还没树立起威严。作为皇帝直属的侍卫队尚且如此,这位新任皇帝的王者之路走起来必定不易,她已经可以预想到这趟出使会出现不小的阻力。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六章 独特的待客之道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六章 独特的待客之道

李悦进城打出旗号的时候并没见多少人关注,在准备出府尹府衙的时候,外面的鼎沸人声已经告诉里面的人,外面有多熙攘。

“不是早吩咐了让封锁消息的吗?怎么外面吵杂成那样?”

昆吾昊瑞两道浓密的眉毛蹙起,不满地问昆阳府尹。

看在昆阳府尹对瑾妃那么仰慕的份上,李悦开口替他说话道:“百姓们都喜欢凑热闹,可能看到我进城时打的皇旗,消息就传开了。

“回禀二皇子,皇上知道您在贺嘉遇刺的事,命令士兵假扮使团一行,以混淆视听。是以百姓看到使团一行应是难分真假才是。是下官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昆阳府尹感激李悦替他说话,解释给她知道昆吾昊瑞为了他们的到来,一早做的准备,再自行请罚。

“没想到陛下为皓炎的安全设想这般周到,皓炎再次谢过陛下。”

昆吾昊瑞只是吩咐人按照他的意思做,本就没打算跟李悦说,这会听到这俊俏的远房表弟郑重其事地跟他道谢,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举手之劳,好了,你起来吧,真不喜欢你们这动不动就让朕罚你们的习惯。”

听着昆吾昊瑞大男孩式的说话方式,李悦脑子里回忆着从贺嘉帝口中和念烟给她的整合资料。

昆吾国老皇因病去世,继位没多久的太子在一次晚宴中被一块鱼骨卡住喉咙,不幸身亡。因昆吾国王室向来男丁单薄,老皇膝下更是只有一男一女,女的早成了贺嘉国皇帝后宫里的贵妃娘娘,也就是瑾贵妃。

直系无后,只好从旁系中选择人选,旁系人丁虽不多,但要从那些适合的人选中选出一国之君并不是容易的事。于是长达两年的竞争角力,各家法宝尽出,只有福王爷家的独苗昆吾昊瑞独得老太皇太后欢心,在太皇太后的力挺下登上皇位。

人人都不知道太皇太后为何独独青睐于昆吾昊瑞,要说福王爷为人的话,他也和昆吾其他王爷一样闲散,尤其好赌,不过他的赌又和普通赌徒的不一样,是见着什么都可以拿来打赌。众人猜测可能就是因为福王妃是太皇太后的内侄女这层关系,才让昆吾昊瑞得到太皇太后这最强的助力。

新皇登基不足百日,尽管宫里有教习嬷嬷教导昆吾昊瑞皇帝应有的礼节言行,但不是自小就接受教导,已经习惯了的二十二年的言行岂是朝夕就能改变的,所以昆吾昊瑞的行为举止仍跟他以前一样。

这样一个君王更让百姓觉得亲切,李悦对他也很有好感。

让李悦上了王撵,昆吾昊瑞又打开了话匣子,先是问瑾妃如何,又问一路上可有不习惯,再问李悦对吃的有没有什么忌口之类的,问得李悦以为他这个皇帝是把宫廷内侍首领的活也给兼了。

从府尹衙门到皇宫这段路,中间都没出现过冷场,昆吾昊瑞都有话题,而李悦本来又是随和的人,所以被刻意安排随在王撵两侧的左氏兄弟都可以听到里面两人在说话。不知道他们是第一次见面的,准以为是对老朋友在叙旧。

李悦以为会看到座金碧辉煌金光灿灿的宫殿,下了王撵,看到的却是座巍为壮观的木制大牌坊,站在牌坊前便可闻到阵阵清风扑面而来,仔细一看,木料竟是由名贵的紫檀垒砌而成。

想当年她和老三打赌,老三一个嫩拳把一张紫檀凳子打穿,她都要为那贵重的紫檀肉痛很久,现在看到人家这比澳门大三巴牌坊还大的一块就那么摆在外面,李悦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乡巴佬进城。

昆吾皇宫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人家是低调的奢华,在细节处用心,哪里像她只能想出整个宫殿都铺上金子那么俗气的格调。

仔细看才发现,连绵的宫墙上,那一副副相连的墙画皆是用珠玑玳瑁及各种珍稀材料拼成,做工一流,选材考究,单一副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品。甬道边上的水晶宫灯,只是单纯的水晶灯已是造价不菲,而昆吾皇宫里随便一盏都是精美剔透,上面还镶嵌其他宝石,一盏都够普通百姓一家一辈子的开销。

昆吾昊瑞一路领着李悦走去,宫前已有不少官员在等候,其中一人位列众人之首的,就是昆吾国的三朝元老庞臻庞太师。

“皇子来的突然,没时间准备,这个迎接阵容草率了些,还望皇子见谅。”

不知昆吾昊瑞是故意说给庞太师听的,还是心里是这么认为,李悦见他眼睛睨了庞臻一下,眼神里除了不满,还有不屑。

庞臻眼睛定定地看着昆吾昊瑞,附和着新皇的话,恰恰是这点,让李悦看出他其实心里并非如他口中所说的那般。

观这庞臻一脸的严谨,说话进退有度,这种人在说谎的时候不是像人们惯常理解的,会逃避对方的目光,而是会直视那人,借以判断对方是否信了他的话。

“皇子一路劳累,朕带你去歇息,待你歇好了咱们再一起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昆吾昊瑞把行程都给李悦安排好了,李悦也说:“这一身灰头土脸的,是该梳洗一番再去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

“皇上,臣有事启禀,请皇上留步。”

庞太师开口,昆吾昊瑞眉头又一蹙,问道,“太师请讲。”

庞太师沉默地看了一眼李悦,再看着昆吾昊瑞,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他要禀报的事不方便在李悦面前说。

“既然如此,太师稍候再上奏吧。”

昆吾昊瑞说完便不顾庞太师的反应,领了李悦一行继续往宫里行去。

把李悦领到一座精致的宫殿,昆吾昊瑞就叫人安排给李悦沐浴更衣。

李悦谢绝了他派人伺候的好意,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叫水香进去,更不好叫凌香进浴室,因她从来没让凌香伺候她沐浴过,只好自己进去。

一推开浴室门李悦就傻眼了,十个身上仅穿着单薄内衣的美貌女子和男子,正排成一排静候她的光临。

啪一下把门重新关上,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是昆吾昊瑞的意思,只是他的这番盛情她实在是无福消受。难道这是昆吾独特的待客之道?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为人知的故事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为人知的故事

昆吾昊瑞这个主人家不止对李悦热情万分,对沈傲之几人也是嘘寒问暖,李悦出来这会,就见他还在和他们说着话。

见李悦捂着心口回来,沈乐之即刻关切问道:“怎么了?不会是犯病了吧?”

李悦摆手否认,向昆吾昊瑞作了个揖。

“皇上对皓炎的体贴皓炎感激,只是皓炎无福消受,还请皇上让浴室里那些伺候的人散去。”

昆吾昊瑞先是一怔继而一副了然的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又让李悦深感无力。

只听他说:“那些人皇子都没看上的吗?唉,我也知道皇子生得这般不凡,不容易找到能入你眼的人,既是皇子不喜,朕就让他们不用伺候了。”

沈家兄弟虽然不知道李悦在浴室里看到什么,但听昆吾昊瑞这么说,不用看也知道这位皇帝陛下对他们二皇子的照顾不是一般的周到,连陪浴的人都给安排好了,而且听那数量好像还不少。

沈乐之是最清楚李悦花名在外的原因,是以他看到李悦自己作茧自缚,连昆吾皇帝都以为她性喜美色,笑意憋在肚子里憋得幸苦。

贺嘉对订亲人家的规矩与别不同,订亲是只有女方可以退亲,男方没有话语权,但成亲后,选择的主动权才落到男方手里,从这方面来看,贺嘉国还是很照顾妇女们的权益。

当初只是为了躲右相的女儿叶灵薇,李悦想让她对自己死心,但对方贵为宰相千金,她自是不能硬来逼她退婚,唯有假装与小倌们厮混,还不时在街上上演勾搭MM的戏码,连坊间都说,二皇子虽然聪明绝顶,但太没节操,实在难为良人。偏偏那叶灵薇不为所动,对外间流言蜚语充耳不闻,对李悦故意的冷淡疏离也似浑不在意。

李悦曾用美男计,让木大将军的儿子去追叶灵薇也没成功,她对李悦几年如一日的一片痴心,让李悦就像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结果她在到达百越后不久就收到念烟的消息,说叶灵薇主动让右相跟皇帝提出退亲,原因是她又看上以前被她退过一次亲,一起上少学的时候被李悦怂恿一直追她的木大将军的独子木刚。信中没有详细说明过程,只是让她可以放心,随时可以回去。

回贺嘉后,李悦才从沈乐之口中得知,原来叶灵薇之所以会重新喜欢上木刚,还是靠她的无心插柳。

她要逃离贺嘉那天,在最后出少学的斜坡上被木刚追上,为了摆脱木刚的纠缠别延误她出发的时间,李悦将他催眠,还下达了只有听到叶灵薇叫他,他才能清醒过来,不然就要在叶灵薇住的灵薇阁前站着等她的指令。

不巧的是那天正逢右相夫人寿辰,叶灵薇那天本就不在少学,隔天也是在家陪伴母亲。待她回到少学,木刚已在灵薇阁前站了快两天。少学的同窗已察觉到木刚的不对劲,劝说未果还惊动了木大将军。

木大将军连家法搬出来都无法将儿子劝离,谁知叶灵薇一到,叫了声木刚,木刚登时清醒过来,但许久没进食的他随后就晕厥过去。人人见此都说木刚是因爱成痴,对叶灵薇思念过度才会神志失常地做出惊人之举。

知道木刚是在自己阁楼前苦等了那么久,尽管木刚后来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但所有人都认定他是不好意思承认,大受感动的叶灵薇才毅然决定撇开二皇子,选择对她思忆成狂的木刚。

是以因为是叶灵薇主动退的亲,贺嘉帝才没太过揪着李悦逃婚之事,只是说她不知珍惜,而李悦压根没把贺嘉帝的话当回事,叶灵薇对她那几年的痴情对她只是包袱,能甩掉那个麻烦,她是乐得谢天谢地,哪还想得到贺嘉帝话中有几层含义。

倒是她被贺嘉帝禁足的时候,木刚几次托人传话慰问,说感谢李悦那几年里帮忙成全他,让他终于抱得美人归,谢她出门在外还叫人送了贺礼给他们。还说他已经请木大将军代为说情,等李悦解禁后必要邀她共聚。

李悦确定木刚接受了她给的暗示,不会记得她曾给他下的指令,会那么感谢她无非也是憨厚的木刚认为她的离开给他创造了机会,他觉得叶灵薇会移情于他是他乘人之危,自己心中有愧。

为了不让他有心理负担,她还特地去会过一次木刚,表明应该感谢的是她,当然即使她那么说,她知道忠厚的木刚还是会觉得过意不去。

看着昆吾昊瑞带了那些人离开,李悦才松了口气,白了沈乐之一眼,“想笑就尽管笑吧,放心,我会不介意的。”

沈傲之不知道弟弟和李悦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只见乐之果然放肆地笑出来,还是依在二皇子肩膀上。

看到兄长对自己不满的瞪视,沈乐之解释道:“大哥你不知道,真实的皓炎哪里是那昆吾皇上想象的那样。”

沈乐之还待说下去,李悦急忙打断他的话,“怎样都好,现在人送走了,你们也去各忙各的吧。”

沈乐之知道李悦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努力经营的假象,假装男女通吃的事,连大皇子堂兄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只道自己二皇弟是要甩掉叶灵薇才故意放纵,不知道那些消息都是没实质接触的。

听到弟弟的话,沈傲之想起出使前,贺嘉帝对他说过的,这趟和昆吾的继续合作发展的邦交条约是要达成,还有很重要的是让他了解一个真实的二皇子,吩咐他要多多靠近他。

他一向都没跟乐之了解二皇子的事情,因为他一心辅佐大皇子,但既然皇上有令,虽然他不知道皇帝陛下的用意,也只有按照吩咐的办,要了解真实的二皇子,看来要先从自家兄弟下手,回头多问问乐之才是。

李悦洗漱完就由内侍首领领去拜见昆吾太皇太后,也算是她的外婆,昆吾昊瑞最大的支持者。

“皓炎见过皇祖母!”

见到太皇太后的时候,心宽体胖的老人家听到通传还亲自出门来迎接她,李悦这个小辈赶紧跑过去相扶。

面对着面容慈祥的老人,一声亲切的叫唤就脱口而出。

太皇太后高兴地满口应“好”,拉了李悦的手就不放,还眼泛泪花地瞅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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