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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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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帮帮这位老人家吧!”添香开口道。

“怎么帮?”何轻语是很想帮老妇人。

“小姐,你不是想做生意吗?你可……”

“添香!”芷婷厉声打断添香的话,“不许胡说八道。”

添香抿了抿嘴,低头不敢再说话。

何轻语经添香的提醒,想起了她的那个赚钱计划,眼中一亮,道:“没错,老人家,你看这样好不好……”

“小姐,不可以。”芷婷表情严肃地打断何轻语的话。

“芷婷,若是当年有人肯对你家援手,你家的小酒坊会倒吗?如今我可以帮助这位老人家,为什么你要阻止我?难道你不想帮助这位老人家吗?”何轻语挑眉问道。

芷婷张了张嘴,垂手退到一旁,没有再出言劝阻。

“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就算小姐今日能帮我一时,这小面馆也撑不了多久。”老妇人婉言谢绝。

“老人家,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做决定。”何轻语拖着老妇人细聊起来。

等满头大汗的徐儒和三皇子赶到小面馆时,何轻语已经成功说服老妇人,当上了小面馆的老板,正得意地笑。

“语妹妹你受伤了!”何轻语长的白净,额头上被撞的地方殷红一片,徐儒猛地看到,以为她受了很重的伤,顿时心惊肉跳。

“来人,快去请大夫。”三皇子一听何轻语受伤,不等何轻语说话,立刻吩咐手下去请大夫。

“不用去请大夫,我没有受伤。”何轻语连忙阻止,就这么轻轻撞了一下就要请大夫,那大夫岂不忙死。

三皇子走到何轻语面前,低头盯着她的额头,皱眉道:“都撞红肿了,可见伤得不轻,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妥当一些。”

三皇子靠得太近,近到何轻语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龙涎香,这距离……

何轻语脸微红,向后退开一步,“真得不用了,回去用药酒揉一下,就会好的。”

“怎么可以只用药酒揉一下,必须请大夫来看看。”三皇子坚持要请大夫。

三皇子对何轻语的关切程度,让徐儒愣住了,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接到何轻语投来的求助目光,回过神来,忙道:“三皇子,这里是小面馆,不太方便,不如让下官带小妹回府后,再请大夫。”

“那就别耽搁了,快回府去。”三皇子催促道。

“马车坏了,去喊轿子了。”添香在一旁小声地插嘴道。

“这轿子喊了很久了,怎么还没来?”蓝秣小声嘀咕道。

“别等了,就坐我的马车。”三皇子大方地让出了他的马车。

徐儒一怔,忙推辞道:“三皇子,这不太……”

“不要啰嗦了,送何小姐回府看病要紧。”三皇子急切的态度,让何轻语有一种她危在旦夕,就快要死掉的感觉。

三皇子态度十分的坚决,徐儒只好接受他的好意,拱手道:“三皇子,下官先行一步,待会下官会送马车到府上去,再行拜谢。”

见徐儒同意了,何轻语裣衽行礼道:“民女谢谢三皇子仗义相助。”

三皇子唇角微扬,笑道:“语妹妹不必客气,你是醇王叔的干女儿,论起来,你也是我的妹妹。”

徐儒听到这话,略感释怀,暗暗庆幸三皇子不是因为看上了何轻语,而是因为醇亲王才这样大度地帮助他们。

三皇子目送马车远去,薄唇微微上勾,露一抹坏笑。

“我还以为你会跟着去徐府。”李景明走到他身边,摸着下巴道。

三皇子斜了他一眼,边走边道:“她还小,太心急会吓坏她的。”

“今天不去,明天去,才能体现出熠谦恭有礼。”杨贽开口道。

“哈哈哈,还是表哥了解我。”三皇子笑着伸手拍了拍杨贽的肩膀。

杨贽笑而不语。

李景明道:“熠,我们是继续去清江楼喝茶,还是去蘼芫院听海棠唱曲。”

杨贽皱眉,“仲墨(李景明的字),最近你常说去蘼芫院,你该不会看上那个海棠了吧?”

李景明一惊,连忙否认,“我怎么可能看上那种烟花女子,不过就是听她的声音不错,才去听她唱曲的。上次你不也说她的声音有一种空灵的感觉嘛。”

“仲墨,逢场作戏可以,别当真,更不要让云深知道,她的脾气一向不好,你要是激怒了她,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万一让父皇取消指婚,你的麻烦可就大了。”三皇子冷着脸提醒他道。

“熠,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六公主的事。”李景明信誓旦旦。

三皇子扯了扯嘴角,大步向前走去。

李景明抹了把被吓出来的冷汗,跟了上去,陪笑着把话题扯开。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赏月

当何轻语顶着一个大包回到徐府时,没有意外,徐儒被徐母骂得狗血淋头,连李氏和秦氏也出言埋怨他没照顾好妹妹。 。徐家几个小辈见状,悄声退了出去。

“外祖母,这事不能怪儒哥哥,是那马惊了才撞上的,再说就撞了一下,又没怎么受伤。”何轻语扯着徐母的衣袖,“外祖母,你别生气了,别再骂儒哥哥了,好不好?”。

徐母一对上何轻语的清澈的双眸,心一软,脸色稍缓,接过婢女递来的药,为何轻语上药,她虽然心疼,可下手却不轻,揉得何轻语龇牙咧嘴,直抽冷气。

李氏沉着脸,问道:“那个惹事的家伙可抓住了?”

“我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徐儒顺嘴答道。

李氏微愕,“你当时不在语儿身边?你在哪里?”

徐儒懊恼地想给自己一巴掌,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在清江楼喝茶。”

徐母闻言,刚刚平息下去的怒气再次高涨,“好哇,敢情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妹妹的!今天过节,这一路上人多车多,你让她一个小姑娘自个坐车回来,你就不怕出事?要是你妹妹有什么好歹,我问你,你有什么脸去见你姑父?”

“你这孩子办事素来稳靠,今天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向不多嘴的张氏也忍不住发言道。

“外祖母,二舅母,不是儒哥哥要去清江楼喝茶的,是三皇子相邀,儒哥哥推辞不过才去的。”何轻语帮徐儒辩解。

“三皇子?”徐母一怔,微微蹙眉。

“是啊,老祖宗,语妹妹回来时坐的马车就是三皇子的。”徐儒笑,“老祖宗,您看这马车什么时候送回去给三皇子?”

徐母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想想这事也不能全怪他,笑骂道:“毛猴子,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这么毛躁,就让你爹用板子教训你。”

“孙儿知道,下次再不敢。”徐儒笑道。

“你这就去把马车送还给三皇子。”徐母扭头看着李氏,“大媳妇,你去准备一份重礼让儒小子带过去。”

“是。”李氏母子应道,退了出去。

徐母给何轻语上好药,命婢女小心伺候着把她送回锦苑,回到锦苑,何轻语就把买下小面馆的事告诉了秦王两位嬷嬷,“王妈妈,让人去打听一个那个小面馆的事,虽说我相信余婆婆不会骗我,可是毕竟要把蓝秣送过去,查清楚底细,我也放心些。”

“小姐放心,明天老奴就去让人打听。”王嬷嬷应道。

“秦妈妈,等王妈妈那边打听清楚,你就安排蓝秣出府的事。”何轻语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小姐,蓝秣出府了,你身边就少个人伺候,老奴让何管家再送一个人进来吧。”秦嬷嬷道。

“不用了,有她们几个就行。”何轻语扭头看着芷婷,“芷婷,你真得不跟蓝秣一起出去?”

“芷婷绝不离开小姐。”芷婷已拿定主意。

何轻语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再劝她,沐浴更衣后就歪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到了晚上用过晚膳,明月初升,徐母就让婢女在花园里摆上香案,案上供着月饼、石榴、枣子、葡萄等瓜果。徐母手持三柱清香率女眷们拜月祈祷。

仪式结束后,全家人围桌而坐,何轻语坐在徐母的右侧,徐偃坐在徐母的左边,两人如明珠美玉,相映成辉。饶紫云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好好一块月饼被她掰得七零八落。

儿孙围绕,四代同堂,徐母笑得合不拢嘴。一家人闲话家常,其乐融融。眼前欢乐的景象让何轻语不由想起了前世的亲人和远在四川的何旭然,心中倍觉凄凉,懒怠的不想说话。徐母深知她心意,紧握住她的小手。

何轻语不想徐母担心,努力地露出笑脸。

徐母年事已高,略坐了坐,就面露倦色,支撑不住。李氏见状,便让大家散了。何轻语刚要起身回锦苑,徐伈扯了扯她的衣角,凑到她耳边道:“姐姐且等一下。”

何轻语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另有安排,便坐在原处没动。等长辈们都走了,徐伃小声笑道:“可以了,我们走吧。”

“慢着。”饶紫云指着何轻语,皱眉,“她也要去吗?”

徐伃奇怪地看着饶紫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语妹妹当然要去。”

饶紫云挑挑眉道:“我可提醒你们,街上夜晚的人可比白天多,万一这位身娇肉贵的千金大小姐被磕着碰着了,或者被挤得掉进河里,出了什么事,你们就不怕跟儒哥哥一样被老祖宗骂吗?”

何轻语听了徐母的劝,本不想与饶紫云一般见识,可没想到饶紫云得寸进尺,不但出言挑拨她和徐家兄妹之间的关系,还诅咒她,心中大怒,正要好好训斥饶紫云一顿出气,徐侦已然抢先开口道:“云妹妹要是怕被语妹妹连累,我们分开走好了。”

“我不怕连累,我跟语姐姐一起走。”谢丹萍蹦到何轻语面前,挽着她的手臂。

徐伃走到何轻语身旁,“语妹妹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伤的。”

何轻语笑,道:“我相信伃哥哥。”

徐伈没说话,缓步走到何轻语身旁。

徐佇和徐倩兄妹是双生子,心意相同,异口同声地道:“这里二哥最大,我们跟在二哥身边安全些。”

“五妹妹说的没错,小的就应该要跟着大的。”徐倢和徐伃交好,又多得张氏照顾,自然站在徐伃这边。

何轻语抿紧双唇,冷眼看着脸色阴沉的饶紫云。

“本是一家人,那有分开走的道理。”徐偃打圆场,把一脸别扭的饶紫云拖了过来。

“四少爷请慎言,何家是清贵之家,饶家是走卒之家,两家门第是天差地别的距离,没可能结亲。”自那日饶紫云说何轻语是狐媚子,采薇就憋着一肚子的气,今天趁机出气,“我们家小姐与饶家小姐何来这一家人之说,请四少爷别把我们小姐的身份说低下了,连累我们小姐名声受损。”

饶紫云本就为家世比不过何轻语而耿耿于怀,被采薇这么一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贱婢……”

“饶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我家采薇可不是你随便可以骂的。你要再敢口出秽言,我就问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何轻语平日并不注重什么门第高低,徐母那番瓦砾美玉之说,她也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是顺了徐母的意思,也是怜惜饶紫云家世不好,不与饶紫云计较罢了,可饶紫云那句贱婢真正惹火了她,便点着饶紫云忌讳的地方踩,言语间更指出她的身份不及一个婢女。

“语妹妹此言甚是,这宰相府里七品官,我姑父如今是正二品大员,采薇姑娘是语妹妹的婢女,比起一般人家的小姐来还要珍贵,饶小姐,你是一个走卒之家的姑娘,见了她的面还要行礼,怎么能恶言相向?”徐伃不但不相劝,还火上浇油。

“就是,真是不懂规矩,不知何为尊卑。”谢丹萍和饶紫云是对头,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去了。”饶紫云气不过,双手抱着脸,哭喊着跑走了。

“云妹妹,云妹妹!”徐偃冲她背影喊了两声,人却没追过去。

“好了,讨厌的人走了,我们就能玩得更尽兴了。”徐倩拍着巴掌欢呼。

一行人说笑着出了门。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放灯

从后门溜出徐府,徐伃就领着众人往小巷子里钻,何轻语不解地问道:“伃哥哥,出来不去街上看热闹,你这是要领着我们去哪里?”

“语妹妹,我们这是要去河边放花灯。。”因饶紫云先前说的那番话意思不好,行事稳重的徐侦这一路上就牵着何轻语的手,丝毫不敢放开,听她这么问,笑着为她解惑。

中秋放河灯的习俗,何轻语是知道的,笑了笑,跟着徐伃一路走去。众人七弯八拐,超近路到了秦淮河。河面上,精美的画舫中传来丝竹之声,路上孩童们的笑闹嬉戏之声,放花灯百姓们的祈愿之声……交织一起,好不热闹!

河岸边果然有不少小商贩在摆摊,有卖五颜六色的花灯的、有卖时令鲜果的、有卖各式各样风车的,有卖小玩意的,看得谢丹萍和徐倩眼花缭乱,兴奋不已,挨着摊子一路买去。跟在她们身后,负责保护她们的徐倢、徐佇叫苦不迭。

“二哥哥、二姐姐、语姐姐、三姐姐快来!”徐倩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兴奋地大声地招呼缓步而行的四人。

“这丫头真是跟脱了缰绳的马一样,撒了欢地乱跑。”徐侦笑骂道。

“难得出来一回,就由着她吧!”何轻语抿嘴笑道。

“何止是她象脱了缰绳的马,四哥哥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徐伈略带不满地道。

“你玩你的,何必寻他。”徐侦轻声劝解道。

“你们到是快来呀!”见她们还在慢走细走,徐倩急了。

徐伃陪着三人走了过去,却原来是捏面人的小摊子。那捏面人的手艺极好,捏的小面人栩栩如生,衣饰鲜明因而生意十分兴隆,有好些人在摊子前面排队。

好容易轮到了,徐伃问摊主道:“捏一个面人多少钱?”

“十文钱”

徐伃算了算人数,道:“给我们一人捏一个。”

摊主就着手做了起来。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徐偃捧着一包糖炒栗子凑到何轻语面前,讨好地道:“语妹妹,这栗子是刚炒出来,又香又甜,你快尝尝。”

“谢谢偃哥哥。”何轻语道了谢,选了颗剥开,稍稍撩开面纱一角,把栗子放进口中。

那一包栗子吃完,面人也捏好了。何轻语接过细看,虽然她戴着面纱,容貌捏不出来,看不出像不像,可其他细节毫不含糊,连她耳朵上戴着的月牙形的小耳钉都能看出来,真是太满意了。

徐伃付了钱,大家又接着逛,直到徐伃说时辰不早了,才转到卖花灯的摊子上选花灯。

“语妹妹,你选什么灯?”徐偃凑到何轻语面前问道。

何轻语指着一盏精致的莲花形的花灯,“老板,我要那一盏。”

“我要和语妹妹一样的莲花灯。”徐偃忙道。

何轻语微蹙了一下眉尖。

“少爷,不好意思,这红莲灯,就剩这一盏了,少爷不如要这盏橙色的?”摊主面带歉意地道。

“那这橙色的莲灯有几个?”徐偃问道。

“还有七八个。”

徐偃侧脸对何轻语笑道:“语妹妹,我们要橙色的吧,比红莲灯漂亮。”

“老板,请你把红莲花灯拿来给我。”何轻语根本不理会徐偃,接过摊主递来的花灯,转身就走。

“语妹妹,你等等我。”徐偃随便抓起一盏灯,就追了过去。徐伃几个都皱起了眉,对徐偃的不知趣,都有些厌烦。

各自挑选好花灯,赶上何轻语和徐偃,一起往河边走去。

“石阶上有水,很滑,几位妹妹小心些,注意脚下。”徐伃站在临水的石阶上提醒正在下楼的几人。

徐偃一听这话,又献起殷勤来,“语妹妹别怕,我来扶你下去。”

何轻语向左侧让了让,避开了徐偃伸来的双手,淡淡地道:“语儿走得很稳,不劳偃哥哥相扶。”

“妹妹别这么客气,还是让我扶你下去吧,万一滑倒了就不好了。”徐偃不死心,还要再贴上去。

“四少爷放心,奴婢会小心扶着我家小姐的,就不劳烦四少爷了。四少爷请自己走好,别一不小心滑进河里去,还要人来救。”采薇插到两人中间,拦住徐偃再次伸向何轻语的狼爪。

何轻语也不去看徐偃的脸色,扶着采薇的手,缓缓地拾阶而下,主仆两人稳稳地站在河边,将点上蜡烛的河灯慢慢地放进水中。

“语妹妹,可以许愿了。”徐伃笑道。

何轻语双手交握,闭上眼睛,默念道:“愿爹爹福寿康健,平安喜乐,……

放了河灯,出府来的目的达到,一行人便往回走,刚进门,就被早就守在那里的秦氏给逮住,送到了徐母面前。

正房内灯火通明,徐府各位长辈都在坐,饶紫云一脸得色地坐在一旁。

“老祖宗,出去玩是孙儿的主意,孙儿知错,请老祖宗责罚。”徐伃开口就认错,还把责任全揽上身上。张氏怕徐母责罚徐伃,紧张地把手中的丝帕揉成了团。

“外祖母,语儿有话要说。”不等徐母问罪,何轻语抢先一步跪在徐母面前。

何轻语平安回来,徐母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可又怕何轻语不知轻重,惹出事端来,受到伤害,便故意绷着脸,冷声道:“说。”

“外祖母,每逢佳节倍思亲,语儿虽在这里吃的好住的好,舅舅、舅母待语儿也视如已出,可是语儿还是很惦记远在四川的父亲和已经故去的母亲,这心中非常难受,兄弟姐妹们不忍语儿难过,为了哄语儿高兴,特意陪语儿上街去玩耍,放河灯。语儿知道我们这样偷偷溜出去玩耍,让长辈们担心,是不对的,可是语儿恳请外祖母、舅舅和舅母看在兄弟姐妹们是为了安慰语儿的份上,就原谅我们这一回吧!”饶紫云没去,何轻语就料到她会去告状,早就想好说辞。

徐母疼爱何轻语,很希望家中的人都能和她一样疼爱何轻语,听了何轻语这番话后,知道徐伃几个待何轻语好,非常欢喜,伸手扶起何轻语,把她搂进怀里,又对徐伃道:“伃儿也起来吧。你能这么为妹妹着想,老祖宗很高兴,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只是以后不许再偷偷出去,要出去玩,就光明正大的去玩,了解一些世俗经济对你们也是好的。”

“是。”徐伃、徐侦几个松了口气,本以为被抓了个现行,少不了一顿骂,却没想到这么轻易过关,而且以后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玩,真是意外之喜。

饶紫云告状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让徐伃几个更加鄙夷她的为人,对她敬而远之,只有徐偃依旧,待她仍如往日般亲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钱财(上)

一缕晨曦透过银蓝色的纱窗照进屋来,微风轻拂带来秋海棠的淡淡花香。 。

何轻语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去院子里散了一会步,神清气爽地回房用早膳。刚喝了半碗桂花莲子羹,画眉就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行礼道:“小姐,三皇子来了,老太太请你到前面去见客。”

何轻语微愕,这位三皇子过府拜访,示免来得太早了些,这才辰时三刻。她虽不愿见他,可徐母着人来唤,而且他又是天家的人,得罪不起,只得收拾一番,扶着子衿的手,带着绿穗跟着画眉往正房去。

一进房,就看到徐母满脸笑容地在和三皇子说话,李氏含笑陪坐一旁,何轻语走上前一一裣衽行礼。

“昨日是熠莽撞了,不该在希真兄送语妹妹回府的路上,请希真兄上去喝茶,让语妹妹独自回家,路遇惊马,害得语妹妹受了伤。今日熠特来向语妹妹请罪,请语妹妹原谅熠的无心之失。”何轻语虽用秀发遮拦了一下额头,但是三皇子还是看到了那道青紫色的痕迹,知道昨日那一下撞得颇重,起身向她行礼致歉。

何轻语侧开身子,没有受他的礼,淡淡地道:“昨日之事是个意外,与三皇子无关,三皇子无须向民女道歉。”

三皇子微微一笑,当着徐母、李氏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说了几句客套话,略坐了坐,便告辞离去。

李氏牵着何轻语的小手,一起送他出门,刚走到院门口,就见饶紫云摇摇摆摆地迎面走来,她穿着崭新白色中衣,桃红色绣海棠的对襟褙子和紫色百褶裙,腰上佩带的一串金色小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铃声。

李氏微微蹙眉,不悦的神色一闪而过,她明明派人去通知各位小姐,家有外男来访,不要来正房,这饶紫云怎么会来?还打扮的如此娇艳,真是不懂礼数。

“云儿见过三皇子。”饶紫云屈膝行礼,声音轻柔婉转,如黄河九曲十八弯,还带着颤音,姿态妩媚**,如弱柳扶风,风情万种。

“不必多礼,起来吧。”三皇子双手虚扶。

“谢三皇子。”饶紫云缓缓起身,微微抬眸,带着些许娇羞地眼神瞥了眼三皇子,抿唇一笑,低下头去,露出白皙的玉颈。

何轻语愕然,这饶紫云想干什么?她是要勾引三皇子吗?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三皇子唇角上勾,一抹讥笑转瞬即逝,投怀送抱的女子见多了,象这样大胆直白的勾引到是第一次遇见,摸了摸下巴,回头拱手道:“夫人、语妹妹请留步,熠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三皇子请慢走。”李氏和何轻语停了步,让管家送了三皇子出去,转身回房,都没有理会还在搔首弄姿的饶紫云。

何轻语陪着徐母、李氏说了一会儿的话,待徐氏三姐妹和谢丹萍来请安后,就结伴往花园走去。姐妹们在一起,不过就是喝茶聊天,赏花扑蝶,下棋画画。

谢丹萍喜欢下棋,在花园石亭一坐下,就命人摆好棋盘,硬拉着要何轻语陪她下。

“萍妹妹,你棋艺高超,我本就不及你,这会子我饿得两眼发黑,头发晕,就更不会下了,好妹妹,你就放过我吧!”琴棋书画中,何轻语最讨厌的就是下围棋。

见何轻语说的可怜,徐侦笑着帮她解围道:“萍妹妹,我陪你下。”

有徐侦陪着谢丹萍下棋,何轻语就一边吃糕点充饥,一边看徐伈画徐倩扑蝶图。

“我描绘不出蝴蝶的生动传神之姿,这扑蝶图名不符实。”徐伈沮丧地搁下笔。

何轻语凑近一看,微微一笑,提笔在蝴蝶上添了几笔,那几只蝴蝶便如活的一般,在花中翩翩飞舞。

“语姐姐好厉害,侦姐姐、萍姐姐你们快来看。”徐倩惊呼道。

徐侦和谢丹萍笑着起身一同观赏,花鲜蝶舞美人娇俏,好一幅美人扑蝶图。

徐伈抓着何轻语的手摇晃,“语姐姐,这画蝴蝶的技法,你要教我,你一定要教我。”

何轻语笑道:“我也刚学画,那能教你,我们互相学习吧。”

“我平日最喜欢画花草,语姐姐喜欢画什么?”徐伈问道。

“我?”何轻语眸光微转,歪着头,露出俏皮可爱的小模样,“我呀,最喜欢画凤凰。”

“神鸟凤凰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身披五彩色羽毛是禽鸟中最难画的,想不到语姐姐会画,今天伈儿要大开眼见了!”徐伈兴奋的双眸放亮,把笔塞进何轻语的手中,“姐姐快画,快画。”。

何轻语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画了起来,待她画完,四人呆愣了一下,才异口同声地问道:“这就是凤凰?”

“嗯哼。”何轻语搁下笔,忍着笑,表情认真地点头道:“这就是神鸟凤凰。”

“这怎么会是凤凰?这……这分明是一只小鸡啊!”徐伈急得小脸通红。

何轻语端着茶杯,一脸坏笑。

绿穗凑过来一看,掩嘴笑道:“小姐又淘气了。”

又?

徐倩眸中一亮,挽住绿穗的胳膊,笑道:“听绿穗姐姐这话,这里面必有典故,快点告诉我们,也让我们听着乐一乐。”

“是。”绿穗笑,“那日,教小姐的沈先生得到一幅《仪凤图》,便和小姐一起评画,怎么评奴婢没记住,只记得小姐说,凤凰有什么好的,又不能吃,又不会下蛋,还不如一只鸡,鸡不但可以吃肉,还能下蛋,吃不完的蛋还能拿出去换银子,比供上神坛上的凤凰要强得多,就画了一幅和这幅一样的小鸡啄米图送给先生。”

“小鸡啄米图!”徐氏姐妹和谢丹萍都笑了起来,“这名字取得好,鸡可不就吃米长大的。”

“小鸡吃了米就会长大,长大了就能生蛋,蛋可以孵小鸡,鸡生蛋蛋生鸡,这样一累积,可是一大笔财富,就可以换好多银子。”何轻语笑呵呵地道。

“哼,一个千金小姐怎能如此市侩,张口闭口就知道银子银子,也不怕旁人笑话,真是满身的铜臭味,没得带坏了姐妹们。”饶紫云从**中转了出来,嗤笑道。

何轻语脸色一沉,冷笑道:“我是市侩,我是喜欢银子,比不得饶小姐清高,视钱财如粪土。只是饶小姐,你不要忘了,你身上穿的这些绫罗绸缎,你头上戴的这些金银首饰,你每天吃的鸡鸭鱼肉,样样都是用银子买回来的,没有银子,你早饿死了、冻死了。”

饶紫云一窒,不甘心地强辩道:“那也必要象你一样时时惦记着银子,看着什么东西都想着换成银子,收礼也只收金银锞子吧。”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一样?”何轻语斜睨饶紫云一眼,“钱财虽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它是活命之资,养家之本,故天下人皆爱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爱财,不择手段。这些岂是你这种愚昧无知之人所能明了的?”

说完,何轻语也不去看饶紫云的脸色,带着子衿和绿穗飘然离去。

徐氏三姐妹和谢丹萍若有所思。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钱财(下)

虽然已立秋,可午后的天气依旧炎热难耐,何轻语懒懒地不想动,卧在凉榻上摇着扇子,昏昏**睡。 。

忽听外面婢女通报道:“谢小姐来了!”

就见小丫鬟掀了帘子,谢丹萍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何轻语笑着起身让座倒茶,“这么热天,别人都歇息着,你跑来做什么?”

“我是特意来告诉你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谢丹萍故意卖关子。

“哦,是什么大快人心的事,让你大中午的顶着烈日跑到我这里来?”何轻语忍着笑,顺她的意追问道。

谢丹萍挑挑眉,“饶紫云回家了。”

何轻语微愕,转念就明了是什么原因,抿了抿嘴,装着不以为然地样子,淡淡地道:“她回家去小住几日很正常呀。”

“语姐姐,你就是这点不好,老爱揣着明白装糊涂。”谢丹萍嘟嘴不满地道。

“我哪有?”何轻语略带委屈地反驳道。

“怎么没有,早上你明明在场,她是因为什么事被送走,你会不清楚?”

“她回家,不一定是因为早上的事呀,或许是她家里有事呢。”

“肯定是因为早上的事,我听说,大伯母跟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老太太就把三伯母叫了去,三伯母出来后,就安排人把饶紫云送回饶家。”

“现在已经走了吗?”

“在收拾东西,一会就走。”

何轻语拨了拨杯中的浮茶,浅啜一口,满嘴茶香,沁人心脾,微微眯起眼,饶紫云此去,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她,少了斗嘴的人,少了一份乐趣,以后这深宅内院的日子会过得更无聊。

“语姐姐,我们去送送她吧!”谢丹萍坏笑道。

“不去。”何轻语才不愿出去晒太阳,晒伤了,这里可没有修护霜用。

“语姐姐就是心软,你不去,我去,我就是要去臊臊她。”谢丹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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