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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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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庭羲微微颔首,晒了这么久的大太阳,去茶楼歇歇脚也好。

茶楼装修的不错,只是茶客很少,稀稀拉拉两三桌客,那个茶博士看到他们一行人走进来,两眼发光,就像看见了金元宝。

因为有事要谈,便要了间雅座,入座上茶。何轻语端起茶杯,拨了拨浮茶,小抿了一口,直皱眉,难怪生意这么差,茶是陈年旧茶,水里带着泥味。何轻语喝惯好茶,再喝这样的劣茶,难以下咽,便搁下茶杯,抬眸看着春娘,道:“好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春娘又跪在了何轻语面前,哭诉道:“夫人,奴家没有地方可去。”

“然后呢?”何轻语冷冷地盯着春娘,这个女人难不成想赖上她?

春娘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何轻语皱紧了双眉,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呀?

言庭羲唇边闪过一抹笑意,喝着那难以下咽的茶水,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戏。

“有什么事就快说,我家主子可没空在这里听你哭哭啼啼的。”添香不耐烦地道。

“奴家失礼了,请夫人恕罪。”春娘抹去脸上的泪水,“夫人,奴家的爹娘也过世多年,奴家依附兄嫂而活,两个月前,兄长病逝后,嫂嫂就把奴家强行嫁给鲁太生。”

“你已有了相好的人,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你嫂嫂?”何轻语扫了一眼她的肚子。

“奴家没有相好的人,奴家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春娘哭得更加伤心。

何轻语一愕,“这是什么意思?”

“三个月前,奴家被人沾污了……呜呜呜。”春娘掩面痛哭,泣不成声。

何轻语同情地看着她,叹了口气道:“你没有报官吗?”

“奴家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奴家醒来的时候,就在路边。”

“太可恶!”何轻语怒形于色,用力一拍桌子。

“娘子,别这么生气。”言庭羲拍了拍何轻语的手,“春娘,你把当天的事,详细地说一遍。”

春娘努力回想道:“奴家记得那是正月十九,奴家交了绣活,领了工钱出来,天色已晚,又下着雪,奴家急着回家,就从永康巷穿了过去,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言庭羲屈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道:“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

“春娘,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找出坏人来。”何轻语相信言庭羲的能力,信心十足地道。

“奴家谢谢老爷,谢谢夫人。”春娘又磕了三个头。

“你不要再磕头了,你头上在流血。春娘,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劝鲁太生休了你,真的很对不起,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你尽管说。”何轻语愧疚地道。

“夫人请不要这么说,刚才若不是夫人出言相救,奴家已经被他打死了。奴家不求夫人别的事,只想问问夫人家里需要不需要下人,奴家什么都会做,只要有地方住,有饭吃就行了。”春娘怯怯地看着何轻语。

让春娘进汾阳王府是不可能的,那些店铺安排一个人进去做事,倒是不难。

“我刚听你说,你会绣花是吗?”何轻语问道。

“是,奴婢会绣花。”春娘从怀里抽出一块丝帕,改了称呼,恭敬地呈到何轻语面前,“这是奴婢绣的,夫人请过目。”

何轻语接过丝帕,绣了一枝迎春花,虽然花叶用的丝线很明显不是同一种丝线,但是绣活很精致,微微一笑,道:“添香,你送她去青稞那里。”

“是,主子。”添香应带着一个护卫送春娘过去。

解决好春娘的事,走出茶楼,何轻语道:“子矜,明天请方叔过来买下这间茶楼。”

“是,主子。”子矜应道。

言庭羲看着何轻语,笑问道:“你要干什么?”

第四十八章

“开茶楼啊。”何轻语环顾四周,“这里很繁华,人流量也很大,生意一定很好。”

“在我们没进去前,茶楼里面只有六个茶客,这叫生意很好?”言庭羲揶揄地问道。

“做生意,有人亏有人赚,而我就是做生意赚钱的那个人。”何轻语笑得眉眼弯弯,“这间茶楼将来一定会像清江楼一样赚钱。”

“说到赚钱,就笑得这么开心。”言庭羲看了眼护卫们手上的东西,“嗯,花钱也很大方。”

“赚了钱当然要花,只要赚的钱比花的钱多就行了。”何轻语放下帷帽上的面纱,撑开了油纸伞。

“有道理。”言庭羲笑道。

“那当然。”何轻语咯咯一笑,向前走去。

在街上又转了一圈,买了一堆小玩意,看看天色差不多了,乘马车去东瀛酒楼的分店。

分店比总店占地面积要宽了两倍,不是酒楼模样,而是一处精致园林,进门是大片的樱花,不是花期,没有樱花可赏,少了一分雅趣。一条小径曲折地通向后园,在小径的尽头是一个池塘,池水清澈,荷叶翠绿欲滴,或红或白或粉的花苞亭亭玉立在池中,一群锦鲤游弋其中,忽东忽西。

木色氤氲的和室依池而建,装着朦胧的半透明障子纸拉门和隔窗,铺着散发着稻草香味的榻榻米,屋内用精致的挂饰和器皿做着点缀。

因为是用餐的时辰,和室里几乎都有客人,生意非常好。掌柜的将何轻语和言庭羲请进了一间空着的和室内,等何轻语点了菜,行礼退了出去。

“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下去吃东西吧!”何轻语笑道。

“是,主子。”众人退了出去。

“这里是你的主意?”言庭羲盘脚坐在竹席上。

“嗯哼。”何轻语笑得眉飞色舞,倒了杯茶,退到他面前。

“生意这么好,赚了很多钱?”言庭羲抿了口热茶,笑问道。

“这是商业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别人?我是别人?”言庭羲皱眉,不悦地瞪着何轻语,“何轻语,我是你夫君。”

何轻语撇撇嘴,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夫君。”

“那就告诉我,你赚了多少钱?”言庭羲执着地问道。

“王爷,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身为夫君的打听娘子赚了多少钱,是很没出息的事哟!”何轻语看着他,挑起一边柳眉,“我家的王爷,应该不会这么没出息吧?”

言庭羲神色一僵。

何轻语俏皮地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为成功堵上他的嘴而得意。

“你很得意?”言庭羲挑眉。

“没有呀!”何轻语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好,我不问了。”言庭羲把头偏开。

何轻语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你生气了?”

“没有。”言庭羲不承认。

何轻语脸上的笑意更深,心情好了很多。言庭羲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眸光闪烁不定,唇边一抹诡异的笑转瞬即逝,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伙计把菜肴送了上来,在用膳的过程中,言庭羲出去了一趟。用过晚膳,何轻语吃饱喝足地走了出来,却没看到马车停在门外,奇怪地问道:“马车呢?”

“马车先回府了,我们骑马回去。”言庭羲道。

“骑马?”何轻语看着身上的紫色长裙,“我穿的是长裙,不方便骑马。”

“没关系,你侧坐就行了。”言庭羲自信地笑,“放心,有为夫在,不会把你摔下去的。”

“侧坐?”何轻语皱眉,看着那匹高大的马,“怎么坐?”

言庭羲笑而不答,伸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用力把她抱住,另一只手拉住缰绳,脚踩在马镫,一用力,跃身上了马。

“啊!”   何轻语突然腾空,失声尖叫,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眼时,她已稳稳地侧坐在马背上,窝在言庭羲的怀里。

“如何?”言庭羲得意地扬起灿烂的笑容。

“不如何。”何轻语气恼地白了他一眼,拍了拍胸口,“你吓我一跳!”

“为夫就那么不值得信任?”言庭羲一夹马肚子,马儿扬起马蹄,向前跑去。

这样的骑马方法,让何轻语非常的紧张,全身紧绷,伸出手紧紧地搂着言庭羲的脖子,怕他一不小心,把她摔下去。

何轻语紧张兮兮的模样,让言庭羲愉悦地扬起了唇,笑得有几分得意,有几分狡诈,脚下一用力,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好在天色已晚,街上没有多少行人,没有惹出风波。

“你就不能骑慢点吗?”何轻语感觉她就要被颠得飞出去了,抱怨道。

“娘子,你要相信为夫的骑术!”言庭羲不但没降慢速度,一抖缰绳,反而加速。

“啊!”何轻语被这么快的奔跑速度给吓坏了,死死地搂住言庭羲的脖子,整个人都依偎进他的怀里,呼吸急促,脸色有些苍白。

“娘子放心,为夫是绝对不会把你摔下去的。”言庭羲收紧右臂,将何轻语紧紧地圈在怀里,“要是把你摔下马,为夫就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了。”

何轻语放松了手臂,稍微离他远一点,仰起脸看他,见他一脸的得意,笑得十分开心,勃然大怒,“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想看我出丑对不对?”

“不对。”言庭羲见她动怒,怕惹急她,坚决否认。

何轻语冷哼一声。

“为夫只是想跟娘子共乘一骑。”言庭羲的语气透着委屈。

何轻语板着小脸,她才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什么共乘一骑,他就是想故意吓她,他在报复,报复她不肯告诉他赚了多少钱,这个小气的男人,真是太过分了!居然用这么危险的方法来吓她,何轻语越想越气,气极,张开嘴咬住了言庭羲胸前的一块肉。言庭羲勾起唇角,笑道:“原来我家娘子不是老鼠,而是只小狗。”

何轻语这下咬得更用力了,恨不得把那块肉咬下来。

“娘子,要是为夫运气的话,会把你的牙崩坏的。”言庭羲似乎根本没感觉到痛。

“嗯嗯嗯嗯嗯嗯嗯(牙崩坏是我的事)!”何轻语不惧他的威胁,咬着那块肉不松口,用鼻子哼哼。

言庭羲笑出了声,“原来这是娘子表明爱意的方式,好特别,为夫很喜欢,娘子多咬几口。”

“呸,谁向你表明爱意,死不要脸。”何轻语松开了嘴,骂道。

言庭羲哈哈大笑。

笑笑笑,就知道笑!

何轻语翻了个白眼,嘟着嘴生闷气。

回到府中,言庭羲先去沐浴,何轻语听卢五勇家的回了几件家事,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婆子婢女们为了小事扯皮。等言庭羲沐浴回来,卢五勇家的已经出去,何轻语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小丫鬟坐在榻边,用美人棰在帮她捶脚。

“脚酸?”言庭羲明知故问。

何轻语睁开眼,看也不看他,挥了挥手,小丫鬟行礼退了出去。何轻语也不叫人进来伺候,从衣橱里扯出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言庭羲笑出声,这丫头生气还生得真久。

何轻语在浴室呆了很久才出来,进屋看见言庭羲背对着门,似乎已经睡着了,低低地骂了句,“坏蛋。”

言庭羲并没睡着,听到她骂他坏蛋,扬唇无声地笑了。何轻语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从言庭羲身上跨了过去,慢慢地躺了下去。

何轻语躺下背对着言庭羲,言庭羲就从后面环住了她的纤腰,锦袍下坚实的身体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

“你装睡!”何轻语恼怒地想要拉开他的手。

“娘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就要出征了。”言庭羲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低声道。

何轻语猛地转过身来,“你要出征?为什么?”

“瓦刺大军长驱直入,徐震节节败退。”言庭羲沉声道。

“那什么时候走?”何轻语问道。

“后天。”

“这么快?”

“战事紧急,大军已整装待命,皇上后天会亲自为我们送行。”

“你一定会旗开得胜,凯旋而归的!”何轻语真诚地祝福。

“是,我一定会旗开得胜,凯旋而归的。”言庭羲含着何轻语的耳垂,“娘子,春宵苦短,我们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言庭羲的手指从何轻语的衣衫对襟处伸了进来,顺着她脖子一路游弋而下,抚上了她的胸。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觑他云鬓低坠,星眼微朦,被翻翡翠,袜乡鸳鸯。

清晨,言庭羲醒来,看着枕着他胳膊睡觉的何轻语,开心地笑了。何轻语睁开了眼,看到他的笑脸,道:“早!”

言庭羲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早,娘子。”

何轻语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你再睡会,我先起来。”言庭羲把何轻语按回床上。

“不行,昨天出去玩了一天,今天有很多事要处理。”

“你别太累了。”言庭羲先下了床。

采薇几个听到声音,推门进来伺候。言庭羲洗漱穿戴齐整,回身看见何轻语坐在梳妆台前,采薇站在身后帮她梳理头发。

晨光从窗外泄入,照在何轻语的淡青色睡衣上,勾勒出一个飘逸出尘的绝美倩影。言庭羲走了过去,从采薇手里要过象牙梳。

“你要干什么?”何轻语从银镜里看到他的举动,不解地问道。

“古人为妻画眉,今日我要效仿古人,为娘子梳发。”言庭羲一下一下地帮何轻语把长发梳顺。采薇几个知趣地退了出去。

“你会挽吗?别把我头发弄得起结。”何轻语怀疑地皱眉。

“不要小瞧你的夫君。”

“也对,你那么多红颜知己,会挽女人的发髻没什么奇怪的。”何轻语扁了扁嘴。

言庭羲眸光微转,正颜道:“只有我的妻子才有资格让我帮她挽发。”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何轻语盯着银镜里的言庭羲,略带讽刺地道。

“不是荣幸,而是幸福,娘子,等我出征回来,我天天帮你挽发。”

何轻语垂下眼睑,没有接话。

待何轻语梳洗妆扮整齐,两人共进了早膳,去给太妃请安,言庭羲去了军营,何轻语去了议事厅。

第四十九章

言庭羲出征在即,府中的人心态各异。

言世臣是男人,对建功立业看的要重些,言家又以武传家,言氏一族的子孙长大后都要从军上阵杀敌,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太妃是母亲.爱子如命,她在意的是言庭羲的安危,她不在乎她的儿子建立多少功勋,她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然而她不能阻拦他出征的行程,唯有含泪跪在佛前,求大慈大悲的佛祖保佑他平安归来。

何轻语没有亲历过战争,对战争的印象,只停留在电视剧、电影和小说描写中,但是这其中的残酷性和毁灭性,她是知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意味着死亡,意味着杀戮,战场上的情况更是瞬息万变,生死难定,谁都无法预料战争的胜负,更无法断言战争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人命轻贱地如同草芥。

数年前,言庭羲去打倭寇时,他对她来说只是陌生人,她无须在意他的生死,而今,他是她的夫君,又相处了这么久,说不担忧是不可能的。从议事厅回来后,何轻语就靠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美人蕉发呆。

府中最镇定的人应该是郑春芽,她如常地在房里绣花,波澜不惊。许氏姐妹把婢女们赶出了房,躲在里面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洪俏丽表现的最为焦躁不安,在屋里来回的打圈,只是她担忧的不是言庭羲的安危,而是怕言庭羲这一去几年不回,她变得人老珠黄,到时府中就会进更多新人,她没办法再争宠,地位难保。

被言庭羲丢在蒹葭院里的两位准姨娘愁容满面,她们的名分未定,言庭羲这一走,她们的处境就更加的不堪,偏偏又逢国丧,她们就算想求言庭羲给她们名分都不可能,但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在府中虚度年华。

众人心思各异地过完这一天,等言庭羲从军营回来时,已近黄昏,五位郡主和郡马带着孩子们赶了过来,为他饯行。用过丰盛的家宴后,又闲聊了数句,才各自散开。

走出院门,言庭羲拉起何轻语的手,道:“娘子,陪为夫去园子里走走。”

何轻语柔顺地点了点头,任他牵着她的手,沿着小经缓步前行。天上没有月亮,繁星布满整个夜空,花草中有小虫在鸣叫。

“娘子,为夫走后,你要多劝着母妃,不要让母妃太过忧心。静静地走了一段路,言庭羲开口道。

“太妃那里我会好生侍奉的,你放心。”何轻语柔声道。

“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府上的人不听话,就打发出去,另买好的进来使。”

“内宅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语儿。”言庭羲伸手搂她的腰,顺势一带,把她圈在怀抱中,低下头,看着她明亮的双眸和美丽的小脸,不舍地轻叹,“语儿,真想带你一起去。”

“王爷,你见哪个将士打仗是拖家带口的?”何轻语没想到言庭羲儿女情长起来,哑然失笑道。

“坏丫头。”言庭羲一番情意就这样被何轻语给糟蹋了恼羞成怒,俯身吻上那带笑的唇,用力地吮吸着,啃咬着,惩罚她不知好歹。

跟随在后的婢女们无声地窃笑,全都侧过身去,不好直视亲昵的两位主子。

“那边两个是谁?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子衿突然厉声喝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喝斥,让亲密贴在一起的双唇分开,不过言庭羲并没有放开怀里的佳人,抬眸看清子衿喝斥的是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少女,刚刚还柔情似水的双眼凝成寒冰。

“玉芝,怡屏见过王爷,王爷金安万福!”两个少女低垂敛目向言庭羲行礼,却故意忽略被言庭羲圈在怀中的何轻语。

言庭羲不发一言,抬手帮何轻语垂落下来的碎发抚到耳后。何轻语眸光微转,依在他的怀里,不动声色,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子衿明知两人的身份,却故意装着不知,板着脸盘问道。

“王爷,我是玉芝(怡屏),我是……” 两人语结,要怎么回答才好呢?这时她们才意识到她们身份尴尬的让她们无法说出口。

“娘子,为夫累了,我们回房歇息去。”言庭羲搂着何轻语转身就往回走。

“王爷!”玉芝和怡屏不甘心地叫道。王爷怎么能对她们视而不见呢?虽然王妃是很漂亮,但是她们也不差呀!玉芝拉着怡屏的手,跑到言庭羲和何轻语的面前,跪例在地,“王爷,妾身姐妹进府是为了侍奉王爷,王爷怎能时妾身不闻不问?”

何轻语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敢用这种口语和言庭羲说话的女人,少之有少,郑亲王这位庶女胆子不小啊!

言庭羲微微眯起双眼,脸色阴沉,“你们这是在责问本王?”

“妾身不敢!妾身姐妹进了王府,从此就是王府的人,定然会一心一意侍奉王爷,还请王爷怜惜。”怡屏连忙补救,汾阳王可是连姨丈都忌惮的人物,她们更加得罪不起,若是被送了回去,她们的下场将会是悲惨的。

“这里是汾阳王府.想清楚谁才你们的主子。”言庭羲神情漠地道。

内宅之中,以主母为尊。刚才她们只给王爷请安,却没给王妃请安,才会惹怒王爷。怡屏扯了一下玉芝,向何轻语磕头,恭敬柔顺地道:“妾身见王妃,妾身不知王府规矩,没有给王妃请安,失了礼数,是妾身的不敬。从今往后妾身会克尽职守,晨昏定省。王妃若有差遣,请尽管吩咐,妾身定会尽心尽力侍奉王妃。”

愧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人才,这见风转舵的本事还真不错。何轻语知道她们进府是身不由己,也不去为难她们,淡淡一笑,道:“不必了,我喜欢清静,你们无事不要来打扰。”

“王妃说的话,你们听明白了?”言庭羲冷冷地问道。

“妾身听明白了。”玉芝和怡屏应道。

言庭羲再不理会她们,搂着何轻语,越过地上眼巴巴的女人,缓步慢行,渐行渐远。

“王爷。”玉芝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甘心地在后面喊道。怡屏神色黯淡,她们来到汾阳王府都有一个多月了,王爷对她们弃之不理,当她们是摆设,别说侍寝,连召见一面没有,要不是今夜,她们买通那些婆子,还不知几时才能见上他一面。

子衿使了个眼色,婢女们一拦住了玉芝,将她们送回了蒹葭院。子衿又找来卢五勇家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卢五勇家的气得脸发青,等子衿离去,她就把看守两人的婆子婢女们拖出去各打了十板,罚了一个月的月钱,又告诫了一番,才让她们回蒹葭院继续当差。

何轻语对这个小插曲并没在意,和言庭羲回到隰桑院,沐浴更衣后,拿出了个紫檀木匣子,递给言庭羲,“这个给你。”

言庭羲接接过匣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一匣子的银票,“语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从来都没问过我赚了多少钱,昨儿突然问我,我觉得八成是军饷不够,你才问的,所以就叫人取了五十万两出来。”何轻语看着那一匣子的银票有些肉疼,嘟了嘟嘴,“等你有了钱,记得一定要还给我。”

“傻丫头,就会胡思乱想。”言庭羲放下匣子,把何轻语搂进怀中,“昨天,我只是随口问问,军饷早已备齐。”

“真的吗?”何轻语仰面看着他,眸光清亮。

“当然。”言庭羲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何轻语此举让他感动万分,“语儿谢谢你。”

“不谢。”何轻语笑得眉眼弯弯,她的五十万保住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言庭羲刚一动,何轻语就跟着醒来了服侍他穿衣,送他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拉着他的衣袖,“我去送你。”

“大军是从校场出发,你不能进去。等我回来时,你去城外接我。”言庭羲用力抱住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几乎要把何轻语的腰给折断,良久,他松开了手,“娘子,为夫走了。”

何轻语看着言庭羲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轻咬着下唇。

“奴婢听外面的人说,王爷是战神,战无不胜,王爷一定会打败那此瓦刺人平平安安的回来的,你就放心吧!” 采薇把一件披风搭在何轻语的肩上。

“嗯。何轻语点了点头,言庭羲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大汉朝天顺元年五月初三辰时,身穿明黄色箭袖劲装的天顺帝乘着御马,在数千禁卫军的簇拥下,从皇宫出发,来到了校场之中。他飞身下马,步履稳重走上阅兵将台,拨出在腰间的宝剑,高高举起。

文武百官、禁卫军以及三万将士下跪,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劲风吹拂,战旗飘扬,在震天的呼喊声中,天顺帝面色沉肃,从内侍官手中接过帅印和兵符,大声道:“言爱卿何在?”

“末将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言庭羲一袭黑色盔甲,身披紫色战袍,单膝跪在天顺帝身前,双手接过帅印及兵符,高举过头。

“天佑大汉大汉必胜!“将士们吼声如雷。

战鼓齐擂,言庭羲跃上战马,再向台上的天顺帝行军礼,拨过马头,彪骑营的将士们军容齐整,纷纷翻身上马,紧随玄色的帅旗而行。

马蹄扬起漫天黄土,在天顺帝的殷切地目光下,汾阳王言庭羲率兵出征,去迎战瓦刺大军。

第五十章

没有言庭羲这个祸害在家,姬妾们彻底安静下来了,不再四处乱窜,乖乖地窝在房里。何轻语的生活没有多大变化,除了每天给太妃会早起陪她用早膳,晚膳后陪她念半个时辰的经,其他都没改变,每日准时去议事厅议事,打理外边的生意。最让她高兴的是,晚上没人折腾她,能独占大床,舒舒服服的一觉到天明。

在言庭羲离京五天后,在湖南治水赈灾的谢拓回京复命,与他同行的还有李圆圆,李圆圆多年不见何轻语,第二天就上门递贴进来,求见何轻语。

何轻语听到李圆圆来了,高兴地迎了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嬷嬷领着李圆圆朝这边走来,她身后跟着一胖一瘦两个婢女。

“你又胖了!”

“你又瘦了!”

几年不见的两个好友,一看到对方,同时脱口而出。

“切,我这叫苗条!”

“切,我这叫圆润!”

两人又同时反驳时方的说法,话一说出口,两人都笑了起来。

何轻语热情地挽起她的胳膊,道:“圆圆,快进去吧!”

李圆圆把胳膊抽了出来“等等等。”一本正经地扯了扯衣裳,给何轻语行国礼,“小女见过……”

“臭丫头,你这个样子的话,我可要生气了。”何轻语板着脸道。

李圆圆直起身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扯着何轻语的衣袖,撒娇道:“好啦,别生气嘛,这都是我娘教的,说你如今贵为王妃,我不能没大没小的,见了你要行礼。其实你知道的,我是最讨厌这种虚礼的。”

“少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李婶子的话了,装模作样,当我不知道,你这是想捉弄我。”何轻语伸手在她的胖脸上用力地拧了一把。

李圆圆吐了吐舌头,“人家偶尔听听不行呀!”

“行行行,快进来吧,外面好热。”顶着大太阳站在院子里聊天这样的蠢事,何轻语可不做。

李圆圆进了房,仔细地看了一圈,点头.道:“很好很好,不错不错。”

“这里是我布置的,当然很好不错啦!”何轻语笑,“快过来吧,有你爱吃的杏仁茶。”

“语儿,你的手艺见长呀真好喝。”李圆圆端起来喝了几口甜而不腻  那点微苦恰到好处。

“闲着无聊,就做着玩各种法子都试了,才做出这么美味的杏仁茶。” 何轻语抿了一口,笑道。

李圆圆喝完一碗杏仁茶,又盛了一碗,道:“这茶要配糕点吃才好,语儿,快把你家好吃的糕点端出来。”

何轻语笑得有几分无奈,这丫头都胖成这样了,还这么爱吃。采薇领着小丫鬟们把糕点送进房来,就退了出去,让她们在屋里闲聊。

“我听说那个方素琴是你家的王爷的小妾,叫她过来,让我瞧瞧。” 李圆圆塞了几块糕点下肚,才开口道。

何轻语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问道:“好好的,你见她做什么?”

“你是妻,她是妾,让她过来伺候你,让她在你面前立现矩,懂不懂?”李圆圆放下手中的糕点,拉起何轻语的手,“语儿,你不要这么心善好不好?我娘说,这内宅之中,寸土必争,你可以对任何人心软,但是绝对不能对这种和你抢男人的女人心软,你要是对她们心慈手软,这内宅之中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圆圆还真是长大了!”何轻语打趣地笑道。

“哎呀,别说这些了,快叫她过来。”李圆圆打算拿方素琴来练手,迫不及待地道。

“她如今在应天府大牢里,叫不来。”何轻语淡淡地道。

李圆圆一愕,“应天府大牢?她做什么了?”

“谋害正室。”这件事,何轻语不好细说。

“谋害正常!”李圆圆声音扬高了八度,紧张地盯着何轻语,“语儿,你哪里受伤了?”

“你别急,她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发现了。”何轻语安抚她道。

李圆圆拍了拍胸口,“语儿,你看看,这些小妾都不是好东西,她们处心积虑地想要谋害正室,所以,你一定不能时她们心软。”

“您老说的时,小女受教了。”何轻语一本正经地道。

“坏丫头又拿话挤兑我。” 李圆圆尖叫着,扑过去挠何轻语的痒痒。

何轻语素来怕痒,连忙求饶,“圆圆姐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听到何轻语叫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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