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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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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佩起身迎了上去,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枚红色的药丸,捏开程瑶的嘴,将药丸一一塞进她的嘴里,片刻后,程瑶的脸上浮起一样的红晕。

徐佩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抱她进房,好好地伺候她。”

“是。”那三个粗壮的男人应了一声,抱着程瑶走进了房,关上门,过了一会,何轻语就听到房里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尖细的喊叫声。

这是男女欢爱的声音!

何轻语惊愕地张大了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徐佩。

徐佩挑眉,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唇边扬起一抹诡谲的笑,道:“这是春思。”

一听这名,何轻语就知道药效了,很镇定地问道:“这是要给我吃的?”

“没错。”徐佩点头,“服了春思的女人,必须与男子交合。”

“那三个男子也是长公主安排的?”何轻语问道。

“长公主只安排了一个,汾阳王说药效太强,怕一个不够用,就多安排了两个。”徐佩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何轻语无语了,长公主狠,言庭羲更狠,程瑶才刚刚及笄,就让三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伺候,她会受伤吧?

“语妹妹,不要对坏人心软。”徐佩沉声告诫。

“我没有。”何轻语死不认账。

“没有最好,走吧,我们先回避一下,一会长公主就会带人过来了。”徐佩把何轻语带出了景仁阁,在离景仁阁不远的一个游廊边坐下。

大约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看到通往景仁阁的那条路上走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皇后和长公主,跟在后面的是那几位王妃和各府的夫人,六公主杂在人群之中。

看着那一行人走进景仁阁,徐佩道:“语妹妹,我们可以过去吧。”

何轻语又跟着徐佩再次走进景仁阁,屋内的欢爱声还在继续,春思的药效真强!

长公主看着跟在徐佩后面走进来的何轻语,震惊了,脱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长公主的话,徐嫔娘娘见妾身难得进宫,特意带妾身四处走走,看看。”何轻语低眉敛目,恭敬地回答道。

“长公主,方才你对本宫说汾阳王妃淫乱宫闱,可现在汾阳王妃就站在这里,这屋内的人究竟是谁?”皇后斜眼看着长公主,威严的问道。

何轻语的目光从长公主身上落在皇后身上,这件事太诡异了,像这种宫闱丑事,皇后不是应该隐瞒的吗?她怎么带着这么多外命妇一起过来?难不成皇后也是言庭羲的人?

“是……我……”情况已经失控,长公主也不知道里面是谁,她没办法回答。

“母后,叫人把奸夫淫妇抓出来,一看就知道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六公主表情严肃的提议道。

皇后接受了六公主的意见,一挥手,太监们就冲上去,踢开门,闯了进去,很快就把衣冠不整的四个人给拖出来。

当长公主看到四人之中有一个是她的女儿,一口气没接上来,眼发黑,头一歪,昏死了过去。而程瑶的春思药效还没过,嘴里不停地发出羞人的声音,手不停在身上抚摸着,那动作看得众人面红耳赤。在程瑶的抚摸下,她身上松散的衣襟滑落,露出布满痕迹的颈脖和肩膀。

“没什么事,大家就出宫吧!”皇后挥手道。

“妾身告退。”何轻语随众位王妃和夫人行礼,这种宫闱秘事,她们这些外命妇不宜参与。

第三十四章

众人都佯装无事,摆出宾主俱欢的模样,离宫回府。何轻语回到隰桑院时,言庭羲在隐铭居没过来,脱下那袭华丽的宫装,卸下重重的凤冠,换上家常穿的湖蓝色印花对襟圆袍,何轻语靠在软榻上,静静地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

“王妃,喝杯热茶吧!”采薇端着沏好的热茶,走到榻边,轻声道。

“不用了,我腿有些酸,你帮我捶捶。”何轻语闭上了双眼,今天这一天,她是心力交瘁,有些不堪重负。

“王爷回来了!”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

这么早就过来了!

何轻语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带着几分怨气瞪着刚进门的男人,道:“采薇,你先下去。”

采薇担忧地看了何轻语一眼,瞧这架势,王妃是要找王爷麻烦,这可怎么好?

何轻语奇怪地盯了采薇一眼,这丫头怎么回事,在发什么愣?提高了音量,再吩咐道:“采薇,还不下去。”

“奴婢告退。”再不出去,王妃就不是找王爷麻烦了,采薇可不想引火烧身,行礼退了出去。

言庭羲对何轻语的怒气视而不见,笑着走到榻边坐下,讨好地道:“娘子腿酸?为夫给娘子捏捏,舒服舒服。”

“不敢劳烦王爷大驾。”何轻语把脚缩回裙子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言庭羲,“王爷,有没有什么话要跟妾身说?”

“为夫没有花要跟娘子说。”言庭羲凑到何轻语面前,一双狐狸眼弯成很好看的弧度,薄唇微翘,邪邪地笑着,“不过娘子有什么话要问为夫,为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轻语向后挪了挪,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为什么要隐瞒详情?”

“为夫有吗?”言庭羲挑眉反问。

何轻语盯着装无辜的言庭羲,缓缓地吐出一口闷气,道:“这次算了,下次我希望你能把详情告诉我,我不想惊吓过度。”

“有这一次就够了,为夫可舍不得娘子身处险境。”言庭羲含情脉脉地看着何轻语,柔声道。

何轻语垂下眼睑,避开他蛊惑人心的目光,问道:“言庭羲,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就不怕闽南王找你麻烦?”

“程策今年二十六岁。”

答非所问。

这程策的年龄跟闽南王找他麻烦有什么关系?何轻语抬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言庭羲,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左右而言他。”

“娘子,为夫就是在回答你的问题。”言庭羲脱下鞋,学何轻语一样缩着脚,盘坐在榻上,与何轻语面面相对,“二十年前,长公主为了嫁给已经有正妃的闽南王,让皇上下旨,逼闽南王休妻另娶。闽南王以糟糠之妻不下堂为由,不肯接旨。可是长公主却执意要嫁,为达到目的,设计败坏程策生母的名节,逼得程策的生母溺水身亡。程策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地就是为母报仇,除掉长公主,现在他如愿以偿了。”

原来如此。

难怪言庭羲不怕闽南王和程策找麻烦,像长公主这种坏女人,活该下地狱,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何轻语微蹙眉尖,“长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妹妹,闹得这么大,皇上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万一查到你头上来,要怎么办?”

言庭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皇后会解决的。”

“对了,皇后和六公主为什么会帮你?”

“她们不是帮我,是在帮三皇子。除掉长公主,三皇子就能得到闽南王府和我的支持,他才有筹码跟四皇子一争高低,顺利登上皇位。”

“三皇子还需要争吗?”何轻语挑眉,“皇上不是早就有立他为太子的打算了,要不然也不会派他去边境,让他立战功,借此扬名立威,震慑朝堂。”

“皇上真正想立的是四皇子,而不是三皇子。”言庭羲缓缓地说出实情。

“怎么可能?”何轻语质疑言庭羲的说法,这么多年,汉英宗十分宠信三皇子,对四皇子却是不管不顾,怎么反而是要立四皇子,而不是三皇子?

“这件事皇上自以为安排得天衣无缝,面面俱到,其实漏洞百出。”言庭羲唇边扬起鄙夷的冷笑,“皇子联姻,从来都是利益结合,妻族是皇子的助力之一。三皇子比四皇子大了一岁,可是皇上至今都没味三皇子指正妃,而四皇子的正妃是京卫指挥司指挥使梁达的女儿。子嗣方面,三皇子没有子嗣,四皇子却有三个嫡子,一个庶子。朝堂上,四皇子身边除了有手握京中兵权的梁达,还有老奸巨猾的醇王和深藏不露的常山王。三皇子身边虽有杨家和李家,可杨家和李家手中并无兵权。后宫中,三皇子有皇后依靠,四皇子的生母淑妃早逝,皇上怕四皇子吃亏,就特意安排长公主在此时进京,一是要与皇后分庭抗礼,其次是让人误以为闽南王也支持四皇子。皇上再把陈煀派去福建,这样支持五皇子的酝王等人,就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安排好这一切后,皇上还是不放心,又借鞑靼只是,2把三皇子调离京城,把他困在边境,让他没有办法赶回来,这样就能确保四皇子顺利登基称帝。”

“难道皇上打算在这几个月内把皇位禅让给四皇子?”何轻语惊问道。

“不是禅让,而是让四皇子继位。”言庭羲微眯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皇上已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不过这件事,只有父皇、我、呼延和长公主知晓。”

何轻语微蹙眉尖,带着一丝犹豫的语气,沉声问道:“那陈烁离京,也是皇上故意为之?”

“娘子真聪明。”言庭羲赞道。

何轻语脸色微黯,有几分感伤,这就是皇族的悲哀,夫妻之间、父子之间、兄弟之间没有多少情意,只有算计和防备。

“娘子,还有什么要问为夫的?”言庭羲轻拍何轻语的小脸,打断了她的思绪。

何轻语抬头凝视着他,眸色沉沉,轻轻摇头,不是没有要问的,而是不想再问,既然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当中,她又何必追根究底,扰乱心神,淡淡一笑,道:“我饿了。”

言庭羲眸中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扬声道:“来人,传膳。”

用过晚膳,夫妻照例对弈了几句。不知是何轻语的棋艺有所提高,还是言庭羲故意放水,在言庭羲让双炮的情况下,何轻语赢了一局。

“我赢了!我赢了!”何轻语兴奋地跳了起来。

看着何轻语如花笑靥,言庭羲心动神摇,柔声道:“娘子,天色已晚,我们该上床歇息了。”

何轻语听出言庭羲话中之意,犹豫片刻,道:“我先去沐浴。”

“我们一起洗。”言庭羲上前欲将她拥于怀中。

“不行,各洗各的。”何轻语向左闪开,避过了他伸出来的手臂。

“娘子,我们是夫……”言庭羲欲说服妻子与他共浴。

“不行。”何轻语坚决反对,言庭羲只好妥协,遗憾地看着妻子摇曳而去。

言庭羲快手快脚地洗净身体爬上了床,等了片刻,带着沐后清香的何轻语飘然进屋。

“语儿!”言庭羲眸色迷离,待何轻语走近,伸出手臂,把她抱上了床,拥在怀中,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由轻柔变得热烈,何轻语慢慢的闭上眼睛。云雨之事,有了一次两次,就会有无数次,在他没有违背那个条件之前,何轻语不抗拒与他欢好。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解开,滚烫的手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四处游移,火热的唇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含着她胸前的红莓。何轻语被他撩出了火,伸手过去,搂住了他的腰。

“语儿!我的语儿!”言庭羲低沉的声音在何轻语响起,“语儿,帮我生个儿子!”

“我要生女儿!”何轻语故意与他作对,喘息着道。

“好,就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在生儿生女的问题上,言庭羲大度地不与她计较,多生几个就是了,缓缓地进入她的身体,搂着她的纤腰,用力的冲撞。

他的动作太用力,何轻语就像风中摇晃的树枝,随他摇摆共舞,低低地喊道:“慢点……你慢点!”

几天的禁欲,让言庭羲压抑地几乎崩溃,再次进入她的身体,那种美妙的感觉席卷全身,他根本慢不下来,很快就得到了释放。

一次的释放并不能满足言庭羲,他很快就重整旗鼓,再一次把灼热揉进她的身体内。无休无止的缠绵,把何轻语折腾得筋疲力尽,不管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的男人,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看着在睡梦中发出低吟声的何轻语,言庭羲哭笑不得,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加快的速度,再次在她的身体里释放,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两人的身体,拥着她进入梦乡。

操劳过度,何轻语第二天睡到辰时末才醒,又没去给太妃请安。儿子儿媳这么努力,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太妃开心不已,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道:“好好好!”

张嬷嬷见她欢喜,忍着笑,故意板着脸道:“太妃,这可不合规矩,做媳妇的怎么能误了给婆婆请安的时辰?这可是要罚的。太妃,要不让老奴叫人催催去?”

太妃斜了她一眼,“好啊,你去呀,我可不拦你,只是羲儿若来寻你麻烦,你可别来找我,我是不管的。”

“嗯,太妃当老奴是傻的呢?老奴才不去讨这个嫌。”张嬷嬷笑道。

“别说嘴了,快去把那几支老山参拿来,让有晴送过去,给他们补补身子。”太妃笑呵呵地命有晴又送去一堆补品。

—文—有晴过来时,言庭羲已经去了隐铭居,而何轻语坐在厅中听卢五勇家的说府中的事。她身上穿着家常的粉红绣白梅的衣裙,秀发松松挽着偏髻,谢谢地垂在耳边,明眸流转,浅笑盈盈,慵懒之中,自有一股妩媚动人的风情。

—人—有晴行礼文安后,把补品交给采薇,喝了一盏茶,闲聊了几句,才告退离去。何轻语接着处理府中琐事,刚把事处理好,打发走卢五勇家的,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王爷回来了。”

—书—何轻语挑挑眉,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言庭羲走了进来,脸色微沉,在椅子上坐下,抿紧唇角,不发一言。良久不见他出声,何轻语感到有些奇怪,抬眸见他脸色不好,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事情没有解决好吗?还是查到是你做的手脚,皇上要治你的罪?”

—屋—“不是朝堂上的事。”言庭羲眸底闪过一抹哀伤。“是姌姨的事。”

“师父?师父她怎么了?”前几日夏夫人派人送来新茶,何轻语还送了回礼,这才几天时间,会出什么是?

“姌姨上山采茶,从山上滚了下来,重伤不治,已经过世。”言庭羲黯然道。

何轻语没想到会是夏夫人的死讯,想着夏夫人平日待她的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夏夫人是太妃的至交好友,又是何轻语的师父,婆媳俩人收拾了一番,连夜出城,赶去茶山。

茶山景色依旧,人面全非。香余庄内白帆遍布,灵堂上却无披麻戴孝的人。夏夫人无有亲生儿女,唯一的义女,已先她而去。无奈之下,只得由太妃主持大局,何轻语以弟子身份为夏夫人守灵,婆媳暂时留在了香余庄。

在何轻语离城的第二天,宫中传来程瑶突发急病的消息,到黄昏时,又传来程瑶已死的消息。程瑶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依礼葬入程家祖坟。三月十三日清晨,在细雨霏霏中,一千禁卫护送长公主和程瑶的棺木回福建。

程瑶才刚刚及笄,就早夭,认识她的人,不管生疏好恶都感慨万端,若不是长公主居心不良,故技重施陷害汾阳王妃,程瑶何至落到如此境地。

汉英宗让长公主进京与皇后分庭抗礼之计,彻底失败。偏偏就在当天夜里,梁达的老父亲猝死在第八房姨太的身上。梁达依礼丁忧三年。汉英宗本欲让醇王暂管京卫指挥司,可与祖制不合,唯有作罢,退而求其次,让两名指挥同知统领。

汉英宗为四皇子准备的另一张牌又毁了,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对策之时,三月十五日,边境传来安远大将军战死沙场,瓦刺大军长驱直入,连夺数城的消息。

已是强弩之末的汉英宗再也支撑不住,吐血晕厥在龙椅之上,满朝皆惊。



第三十五章



安远大将军意外战死,令汉英宗吐血昏厥,让他隐瞒多时的病情曝光。诸位皇子和王公大臣们既忧心忡忡,又各有盘算,守在宫中静等消息。太医们面对奄奄一息的汉英宗,束手无策,却不敢名言,商量了半天,才开出一张无用的药方。

服药后的汉英宗,并没有苏醒。诸位皇子和王公大臣因时辰的关系,不得不离宫回府。太医们则留在太医院,继续商量药方,为救汉英宗而努力。

乌云遮月,天地间一片漆黑,在夜色掩盖下地宫墙灰暗阴冷,不似白日明媚阳光下那般金碧辉煌。关闭了重重攻门的乾清宫寂静无声,守在宫中殿外的都是皇后心腹之人。

“呼延大人,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在三皇子赶回来之前,必须保住皇上的命。”身为母亲的皇后,不甘心陈熠就此与龙椅无缘,她要为陈熠争取时间。

呼延寒衣并不多言,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从药箱取出针包,一根根银针刺进汉英宗的穴位。一盏茶的时间,他取出银针,喂了汉英宗一颗药丸。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晕厥了几个时辰的汉英宗苏醒过来,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站在床边的呼延寒衣,气若游丝地道:“宣四皇子、醇王和常山王进宫。”

“原来你还真想把皇位传给那个贱人生的贱种?”言庭羲告诉皇后,汉英宗有意传位给四皇子,她还半信半疑,这下已经确定,一股怨气油然而生,目光阴冷地盯着汉英宗,咬牙切齿,“我的熠儿究竟哪点比不上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你为了他,要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我的熠儿?”

汉英宗没有精力去与皇后废话,道:“呼延爱卿,传旨,让四皇子、醇王和常山王即刻进宫。”

“你认为他会听你的吗?”皇后不屑地冷笑道。

汉英宗目光从面无表情的呼延寒衣身上,落在满脸恨意的皇后身上,手指颤栗地指她,“你想做什么?”

皇后挥手打下汉英宗的手指,“妾身想做什么,皇上不是很清楚了吗?”

“你敢逼宫!”汉英宗气极,居然猛地坐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

“不用叫了,没有人会来。”皇后拿出一块空白黄陵摊在汉英宗面前,“皇上,你的多疑,让当年辅佐你登基的臣子心寒,他们都已经倒戈相向了,你认为现在还会有人来救你吗?”

呼延寒衣双手抱着肩,微弯的薄唇边挂着一丝讥笑,冷眼旁观。而汉英宗神色恍惚,似忆起当年之事。

“汾阳王是六王之首,一直都是皇上倚重的臣子。妾身让熠儿与言庭羲交好,希望能得到汾阳王的助力,可皇上为了那个贱种,蓄意破坏。还好,熠儿肯听劝,才没让皇上的毒计成功。”皇后把蘸好墨汁的狼毫,递给汉英宗,“请皇上写诏书,将皇位传给三皇子陈熠。”

“你休想!”汉英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握拳,不肯接笔,“你休想逼朕写传位诏书。”

“你不写也没关系,本宫有的是办法伪造诏书!”皇后冷笑,并不强迫他,将黄陵收起,“呼延大人,让皇上好好休息吧!”

呼延寒衣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凑到汉英宗鼻尖。汉英宗甚至还来不及说话,就再次倒回床上,昏睡过去。

这时,紧闭的殿门被人推开,身穿黑色夜行服的言庭羲走了进来,行礼道:“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王爷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皇后笑盈盈,双手虚扶。

“醇王和常山王明天会联名上折,请四皇子监国。”言庭羲告诉皇后刚刚接到的密报。

“四皇子监国?”皇后皱眉,“那我们如何应对?”

“为什么要应对?”言庭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想监国,就让他监国,皇后娘娘只要守住皇上,不要让他们随意来打扰皇上静养就行了。”

“知道了。”皇后把汉英宗放在匣子里的兵符拿了出来,递给言庭羲,“那宫外就有劳王爷。”

“臣不会辜负娘娘所托。”言庭羲接过可以调动五都兵营十万精兵的兵符,纳入袖中,“臣告退。”

言庭羲转身离去,矫健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之中。

第二天,虽然有酝王等人的强烈反对,但四皇子在醇王和常山王的大力支持下,在博陵王等人的袖手旁观下,如愿得到了监国的权利,但是这也意味着他们要为派何人去边境抵挡瓦刺大军而头痛。

就在四皇子、醇王和常山王等人在朝堂上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被禁足在家、不用上朝、无所事事的言庭羲却很惬意的坐在隰桑院的青藤架下,左手一杯茶,右手一本书的晒着太阳,悠闲自在。

“秋夫人、菊夫人,两位有什么事吗?”正要出门的采薇拦下了连袂而来的许氏姐妹。

“采薇姑娘,妾身有事找王爷。”许秋英屈膝道。面对何轻语身边的大丫鬟,她把姿态摆得很低。

采薇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她们一番,许秋英一袭水红色春裳,许菊英则是一袭粉绿色春裳,衣服裁剪的很贴身,把她们曼妙身肢展露无遗,诱人之极。

“两位夫人请随奴婢进来吧!”王妃不在府中,不能让这些女人有可乘之机,采薇亲自将她们带到言庭羲面前。

“王爷,秋夫人、菊夫人来了。”采薇行礼道。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金安。”许氏姐妹向言庭羲请安,眉目之间是掩饰不住的柔情。

言庭羲狐狸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抬头扫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许氏姐妹,“有什么事?”

“回王爷的话,妾身的父母明日想进府来探望妾身,妾身是来请王爷示下的。”许秋英娇声道。

“这事王妃一个月前不是已经准了,秋夫人怎么还来问王爷的意思?”不等言庭羲说话,采薇插嘴道。

“王妃既然准了,卢五勇自会替你们安排好。”言庭羲低头继续看书,无视许氏姐妹眼中的渴望。

许秋英咬了一下嘴唇,许菊英红了眼眶,姐妹俩屈膝行礼,“妾身告退。”

采薇亲自将许氏姐妹送出院子,也不去办事了,拿着绣绷,搬了张小杌子放在院门口,绣花兼堵人。一朵牡丹花才绣了一片花瓣,就见洪俏丽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

洪俏丽穿着一袭嫩黄色长衫,葱绿色百褶裙,裙角衣袖上都绣着蔷薇花,俏面艳若桃李,真正是明艳动人。她身后的丫鬟手中提着小包袱。

看见采薇坐在门口绣花,洪俏丽愣了一下,笑问道:“采薇姑娘怎么坐在这里?”

采薇放下绣绷,淡淡一笑,起身行礼道:“奴婢见过丽夫人,丽夫人是来找王爷的吧,请随奴婢来。”

“这是妾身亲手为王爷做的锦袍,希望王爷会喜欢。”洪俏丽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用银线绣着祥云图案的玄色锦袍。

“丽夫人的手艺真好,上回给王妃做的那件衣裙,王妃很喜欢,还跟奴婢说,想请丽夫人抽个空多做几套。”采薇再一次抢在言庭羲的面前说话。

言庭羲看了一眼采薇,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对洪俏丽道:“既然王妃喜欢你的手艺,以后就多为王妃做几套,好好服侍王妃。”

洪俏丽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道:“妾身知道了,妾身一定会好好服侍王妃的。”

采薇送走洪俏丽,继续在院门口守株待兔。但是这一次没等到兔子,等来了某人的抱怨,“你这守门是怎么守的?人都让你给领了进来,我这书还怎么看?”

“奴婢知错,奴婢一定好好守门。”采薇面带喜色地谢罪,有了这个令箭,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帮王妃拦下那些敢勾引王爷的女人。

言庭羲轻咳一声,严肃地道:“要再有人敢来打扰本王的清静,本王就扣你月钱。”

“奴婢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打扰王爷的清静。”采薇信誓旦旦地道。

没人打扰,言庭羲总算可以安安静静地把那本书看完。而朝堂上也有了定论,由兵部尚书徐震带兵,奔赴边境阻挡瓦刺大军。

“这真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言庭羲嘲讽地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呼延寒衣喝了一口酒,不解地问道。

“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言庭羲吟起诗来了。

“承蒙你看得起,把我跟刘邦项羽比,多谢多谢。”呼延寒衣把下巴上的酒渍抹去,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言庭羲把那套《三国演义》抛给她,“好好看看书,别整天泡在酒里。”

“我没有整天泡在酒里。今天四皇子以担忧皇上病体为由,强行闯进乾清宫,多亏了我,用银针让皇上说不出话来,要不然麻烦可就大了。”呼延寒衣得意的表功道。

言庭羲眸色一沉,“谁让你把他弄清醒的?让他保持昏迷。”

“好,知道了。”呼延寒衣又喝了口酒,“这城里不太平,你家的那两个女人,先呆在城外,别让她们回来凑热闹。”

“这个我还需要你提醒?”言庭羲鄙视呼延寒衣的马后炮,“昨天,我就已经派人去通知她们暂时不要回府了。”

“得得得,算我咸吃萝卜淡操心。”呼延寒衣把酒壶里的酒饮尽,“我回宫了。”

呼延寒衣离开后,言庭羲就起身回隰桑院。

第三十六章

暮色深深,夜凉如水。

何轻语沐浴更衣,穿着粉蓝色睡衣,披散着发,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看窗外,皎洁的月光下,院子里的花草山石隐约可见,几株美人蕉在晚风中摇曳,叶片清新翠绿,半舒半卷。手中捧着杯养生茶,却没喝,想着城里的事,心绪难定。

夺位之争,残酷无情,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言庭羲他应该能应付自如吧?

“奴婢给太妃请安。”屋外传来子衿的声音。

何轻语一愣,是什么事会让太妃在这个时辰过来找她?难道是为了下午她去莞儿墓去拜祭的事,来责怪她的?有些不安地放下茶杯,轻轻拍了拍脸颊,扯出一个笑容,起身迎了出去。

太妃已经走了进来,有晴扶着她,有兰跟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个香檀木的匣子。

“母妃。”何轻语上前扶住太妃的另一只手臂。

“茶山晚风凉,洗了头发要擦干,现在年少,到不觉得,等到年老,会头痛的。”见何轻语秀发半湿,太妃亲自拿过长巾为她擦拭。

太妃的态度和蔼,何轻语松了口气。擦干头发,婆媳俩在围榻上坐下,太妃接过有兰递过来的匣子,挥了挥手,屋内的婢女行礼退了出去。

“语儿,这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你打开看看吧!”太妃把匣子递给何轻语。

何轻语打开匣子,吃惊道:“师父把这片茶山送给我?”

“你师父说,她教了这么多徒弟,只有你才是真正懂茶的人,也只有你才会去照看莞儿,这茶山只有交给你她才放心。”太妃轻轻地盖上黑匣子,眼中隐隐有几分唏嘘,“收下吧!”

“是。”夏夫人已离世,何轻语就算不想收下,也找不到人还,有几分无奈地接下这份馈赠。

“语儿,今天为什么会去拜祭莞儿?”太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何轻语垂下眼睛,道:“因为莞儿姐姐是语儿的朋友。”

太妃微微皱了皱眉,又问道:“你知道莞儿对羲儿的心思吗?”

“知道。”

“没错,你是知道的。”太妃想起了往事,点了点头,“羲儿及冠礼时,你跟她去过,还救了羲儿的命。”

何轻语抚额苦笑,不敢说出实情。

“语儿,你要去拜祭莞儿,母妃不会反对,但是,不要让羲儿去。”太妃提出要求。

何轻语愕然抬眸看向太妃,想不到太妃厌恶莞儿到如此地步,就算莞儿已死了这么多年,她都无法释怀,轻叹一声,道:“语儿知道,语儿不会让王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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